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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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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某个人,庆安直言说:“我家二爷有二夫人的。”
  铃公主脸色一僵,“你说的是那个跟着野男人跑了的童玉青?”
  庆安直接甩了脸,“谁说她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是?所有人都说她就是跟着野男人跑了!”铃公主振振有词,将外头打听来的消息统统都说了一遍。
  尽管这些闲话庆安早已听过,甚至铃公主只要说上半句他就能猜出下半句,可这些话再从别人嘴巴里讲出来,庆安却总有种想要护犊子的心情。
  童玉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外头那些人根本就是胡乱瞎讲,听着就叫人来气。那个女人的不好只能他来说,别人说不得!
  “你说够了没有?她跟没跟人跑关你什么事儿?”
  铃公主瞪着眼,反手指着自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二爷心里就只有童玉青,铃公主想要成为二夫人,怕是很难。”
  铃公主在宫中受尽荣宠,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就算是要嫁给俞翀,一封圣旨就可以。这天下的字,她唯一不会写的就是“难”。
  “那本公主就去把童玉青给杀了!”
  庆安不屑道:“那你去杀了她吧,看看二爷到时候会不会要你。”
  说完这些,庆安直接就走人了。铃公主愣在原地,许书媛连着喊了她好几遍她才终于醒了神。
  “书媛,那个童玉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书媛猛地打了个寒颤,“公主怎么问起她来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能是什么样的人。”
  铃公主摇头,“翀哥哥这么喜欢她,恐怕她还有过人之处。我要学着点儿,这样翀哥哥才会多看我两眼。”
  说着铃公主又撒娇一般的拉着许书媛,仿佛先前两个人之间一直都这么和和气气的。
  “书媛你快给我说说,快给我说说……”
  七王府。
  成子睿听着骆衡打探来的消息,嗤声笑,“铃儿那丫头,看上俞翀了?”
  骆衡垂首,“铃公主已经连着两日往俞府跑,更是追问关于俞翀的一切事情。而近日铃公主刚进了宫里就派人四处打听姑娘的消息,说……”
  骆衡说道这的时候停了停,抬头看着成子睿的脸色。“说找到姑娘,直接杀了。”
  成子睿轻嘲,“那她也得有这个本事。”
  他正好写完一本奏折,随手扇了扇未干的墨渍,接着便合起来扔给了骆衡。“俞家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俞老夫人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前两天俞府来了个江南的表少爷,俞老夫人原本是想要把江南来的那个跟铃公主撮合在一起,没想到铃公主意外的看上了俞翀。现在俞老夫人好像是看中了李将军家的小姐,正准备安排他们见面。”
  成子睿语调微扬,“李将军家的小姐?就是被本王退婚的那个?”
  “正是。”
  成子睿放声笑了起来,“梁金凤倒是打的好主意,一边跟我同盟,答应助我夺位,结果转身就要去巴结太子一党。她这胆子可真是不错。”
  骆衡恭声道:“王爷有何打算?”
  他锋锐的眸子骤然变得阴戾,“确实是段好姻缘。既是好姻缘,自然是要促成的,成人之美嘛。”
  成子睿大步走了出去,经过骆衡身边时又停住了脚步,“这封奏折速速送进宫里,记得,亲手交给父皇身边的管公公。”
  骆衡领命,身形一闪就不见了。成子睿抿着一抹笑,从书房到一直走到童玉青的跟前,那抹笑始终未变。
  “青儿,本王这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第084章 两条路,自己选
  童玉青冷睨他一眼,“王爷又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
  成子睿悠然笑着,“确实挺新鲜。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
  她把脸转了过来,神色恹恹。“好事坏事都不想听。王爷公务这么繁忙,怎么有这么多闲工夫来打听这些事情。”
  说着她兀自就笑出了声音,“不过我第一次遇见王爷时,王爷可不就是在听墙角。想来王爷平日里的冷傲架势都是装出来的,私底下其实跟市井小民没什么区别。”
  旁边的竹云听得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成子睿冷眸一扫,竹云只得收了笑,“姑娘这是说王爷亲近百姓呢。”
  童玉青没忍住的大笑出声,眉眼弯弯,漂亮极了。
  被人消遣的成子睿非但没有发怒,反倒差点儿被她的笑给迷死了过去。轻咳两声掩饰不自在,他重新正了脸色,唇角勾起的弧度仿若邪戾,叫人生寒。
  “但这两件事情本王都想说。”成子睿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本王的十四皇妹铃公主好像是看上了俞翀,已经一连两日都歇在他那里,看样子,好事将近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铃儿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就连本王和太子都得要让着她一些,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能争得过她。听说铃儿已经进宫求过皇后,要讨一道圣旨赐婚。若是圣旨一下,俞翀就得迎娶铃儿,就会成为驸马,过上比现在好千万倍的日子。到时候,谁还记得你童玉青是谁。”
  成子睿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击在她的心口,把她的心从疼痛撞击到麻木,再到鲜血淋漓。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干净,惨如白纸。贝齿不觉已经咬住下唇,等她发觉时,口中已经尝到了血腥味。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情绪,张了张口,却只问出了这一句。
  成子睿将她的神情细细看在心里,负在后的掌心骤然紧握。
  他冷笑,“这当然是好事。”
  童玉青心口一痛,低喃问:“那坏事是什么?”
  成子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有人要杀你。”
  她轻嘲道:“是那位铃公主?”
  “你怎么不怀疑俞家的人了?”
  童玉青艰涩的笑了,“俞家现在忙着巴结你们家的小公主,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我。她们已经把我撵出俞府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如果她们还要赶尽杀绝,你们家的小公主这么聪明,怎么可能闻不到其中的猫腻?”
  越说到后面,她心里就越发的笃定。
  “所以,要杀我的只能是那位铃公主。”
  成子睿沉沉的目光变得灼热,“真是个聪明人。那你再猜,你会不会死在她的手上?”
  “不会,只要王爷还护着我,她就杀不了我。”
  成子睿笑了起来。“确实是个聪明人。”
  他给旁边的竹云打了个手势让她退下,等人都退了出去了之后,成子睿缓步走了过来,直到他的双腿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床沿他才止住了动作。
  “童玉青,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但是你这颗心怎么这么野,这么不听话?你就是仗着本王对你有几分兴趣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么?”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被,冰凉的指尖把她激得浑身一颤,身子立刻就变得僵硬起来。
  成子睿似是察觉不到,更是直接把一整只手掌都放在了她的后背上。童玉青攥紧了两只拳头,紧要着牙,心里虚得厉害。
  这几天为了让伤口好得快些,能尽快的拿了证据跟俞翀离开,所以她也顾不得其他,就这么把自己的背露给别人看了。成子睿每次过来也都规规矩矩,她也就忘了男女之防。
  没想到现在……
  童玉青在心中大骂自己实在太贱,男人总归是男人,能有几个能得稳住性子的?她已然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要是成子睿敢硬来,她要么咬舌自尽,要么跟他一道同归于尽!
  那只手慢慢往上移动,到了她伤口旁边时,又直接往侧边滑去。童玉青心口狂跳,两只手臂死死护着胸前的风景。
  “成子睿你住手!”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就压了下来,带着一阵陌生的气息。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你叫本王什么?”
  童玉青对成子睿本来就避之不及,现在是这么近的距离,看似轻和又暧昧的呢喃里反倒是低沉和冰冷的感觉,让她莫名的有种恐惧。
  “王,王爷。”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正在微颤的身体,成子睿眸色变了变,突然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童玉青,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你,哪怕你要的是这个天下,本王也都能拱手让给你。但是你要知道,本王能护着你,也能杀了你。”
  他放开了她,重新坐直了起来,可是那只手,依旧还在她的背上游离。
  “本王要你把俞翀给忘了,一个残废而已,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你若是舍不得,那本王就叫骆衡去把他杀了。本王向来公平,两条路,你自己选。”
  童玉青死死咬着唇,极力的将心中的焦灼给压了下去。成子睿重新压下身体凝视着她的脸,见她眼眶微红,又轻柔的给她揉了揉。
  “想好了么?”
  她手脚发麻,脑袋里简直乱极了。面前的成子睿面色又沉峻了几分,眼中满是不耐。
  “我把他忘了,我把他忘掉。一个残废而已,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
  她颤着声儿的说出这一句话,越发惹得成子睿不快。“看来是不舍得。骆衡!”
  “一个残废而已,有什么忘不掉的!”
  她喊的很大声,情绪太过激动的她更是一连喊了两遍。成子睿终于满意,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这样才是聪明人。”
  他起身就走,走的很干脆利落,再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竹云一直守在门外,把童玉青最后那一句话听得是清清楚楚。她前脚才刚刚踏进来,就听里头有东西落地的清碎声。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
  童玉青发疯似的擦着刚才被成子睿吻过的额头,直到额头已经通红一片起了血丝也不自知。
  良久后她才重新冷静了下来,混乱的脑袋这才恢复了一些些清明。
  铃公主为什么要杀她?她早已经是声名狼藉,全天下的人更是已经认定她跟着野男人跑了。堂堂的公主怎么还会对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赶尽杀绝?
  思绪渐渐明朗,她突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定是俞翀,一定是俞翀放不下自己,所以铃公主恼羞成怒,这才要叫人杀了自己?亦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成子睿的阴谋!
  一定是。
  她动了动早已趴到僵硬的身体,又小心的把手反到身后去摸了摸后背的伤口,一阵疼痛钻心刻骨,把她疼出一身冷汗来。
  她突然抬头看着那幅画,一念之间心里已经有了出逃的计策。
  做什么成子睿的女人?天高地阔,只要她能逃得出去,就不信成子睿还真的就能找得到自己。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俞翀说会来接她那就一定会来,她要等,她要等。
  成子睿离开之后就把骆衡叫到了跟前吩咐了一些事情,接着又把竹云喊了过来,问她自己走了之后童玉青是何反应。
  “姑娘很生气,谁都不让进去。王爷一直在枕着的那个玉枕被姑娘给摔了,当时奴婢站得远,其他还有几样东西奴婢没看清楚……”
  “就这样?”
  竹云颔首,“姑娘不让奴婢进去,奴婢便在外头听着,在未时到申时的时候姑娘就停了哭,之后奴婢就再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了。”
  “叫人去盯着,她的所有动静本王都要知道。”
  竹云正要退下去,又听成子睿说:“竹云,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快七年了。”
  成子睿长身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浑身自带一副威严。“竹云,七年了,本王信任你才将府中大小事情都交到你的手上,而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竹云猛地抬头,眸子里写满了惊愕。“王爷怀疑姑娘的伤是奴婢动的手脚?”
  成子睿没说话,幽暗的目光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竹云跪下,“奴婢虽不像是姿月和骆衡一样能给王爷出力气,可奴婢跟着王爷快七年,难道奴婢是什么人王爷现在还看不清么?奴婢为什么要害姑娘?难道就因为王爷有意娶她做七王妃?”
  说到这,竹云扯开嘴角嘲讽的笑了,“不管谁做七王妃,奴婢也只是个小奴婢,在这件事情上奴婢看得比姿月清楚,认的也比姿月明白。姑娘被人下药这件事情确实是奴婢的错,王爷要处罚奴婢,奴婢绝无二话。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奴婢做的!”
  成子睿气场凛冽,冷然道:“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动过青儿的伤?”
  竹云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成子睿对童玉青实在太过在乎,这才让她过来伺候,更是吩咐过童玉青的伤除了姿月之外,就只能她来上药。而那药,她可是一直都放在自己屋里的……
  这一刻竹云突然明白了,下手的人要的不是童玉青的命,而是,要她竹云死!


第085章 简直就是个傻子
  “知道本王指的是什么了?”成子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跟谁结怨那是你们的事情,本王在意的是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童玉青的身上。尽快将这个人揪出来,再有下次,本王绝不姑息!”
  竹云后背发凉,连声谢罪。一路上又把这件事情在心里缕了缕,依旧是毫无头绪。
  在府里这么多年,她向来都是恪守本分,对待府中下人从不苛刻,除了姿月,她实在是想不透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她。
  夜色渐浓,竹云又敲了敲房门。
  “姑娘,奴婢叫人做了莲子羹,姑娘要不要尝尝?”
  久久不见回应,竹云实在担心里头的炭火会闷到她,便大胆的推门走了进去。童玉青冷怒的瞪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姑娘这一天不吃不喝的哪儿成,就算要闹脾气,也得有力气闹不是?先前给姑娘送的饭菜姑娘都没吃,现在这莲子羹,姑娘一定要尝一口。”
  竹云小心的绕开地上那一片狼藉,轻轻的把那碗莲子羹放到了床沿上。
  “姑娘你这么赌气有什么用,可别到时候伤是好了,你自己又病倒了。总这么折腾,奴婢都心疼了。”
  童玉青抿了抿唇,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竹云说的对,她这么赌气有什么用,饿的不还是她的肚子?饿着肚子还怎么逃跑?
  再者,她要一直这么闹下去,竹云不就把她盯得更紧了?
  她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竹云见状就赶紧过来搭了把手。她才刚刚撑起一半时,整个后背就火烧火燎的疼,疼得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算了,我还是趴着吃吧。”
  见童玉青终于开口吃了点儿东西,竹云这才堪堪松了口气,接着就赶紧叫人将地上的狼藉都收拾赶紧,又重新把刚才被摔坏的东西重新换了个原模原样的。
  竹云将新玉枕放到了里侧,“奴婢想劝姑娘一句,王爷虽然性冷,但是他对姑娘却是出人意料的宠着。姑娘何必顾念从前那些东西,如果那些真的合适姑娘,那此时姑娘也就不会出现在七王府了。或许姑娘对王爷的某些行事不太认同,但是又有什么关系。他可是七王爷。”
  竹云的话点到为止,拢了拢火盆里的炭就出去了。
  童玉青明白竹云话里的意思,竹云是让童玉青聪明一些,成子睿能宠她,也就能杀了她。
  杀了她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一条命。
  她咬紧牙,撑着手臂就想要爬起来。刚才她故意在竹云面前逞强,一是为了让竹云安心,自己除了发发小脾气之外根本就没有本事再造次,二也是为了看看她后背的伤现在已经是个什么程度。
  童玉青忍着痛,咬牙将疼痛都给忍了下来。在床上趴了这么几天,后背的伤早已习惯了平躺的姿势,现在突然起来,伤口处一阵阵刺痛,恐怕是又裂开了。她的腿脚因为不方便,随便动一动就开始发麻。整个人简直是痛苦难受到不行。
  一个坐直起来的简单动作,她却用了快一盏茶的功夫,等她完全坐直起来,已经是满身的冷汗。汗水沾湿了伤口,更让她疼得一阵颤栗。摸着空荡的后背,她暗暗咬牙。
  当初为了怕衣服落下来沾贴在伤口上,姿月就干脆把她整个后背的衣服都给剪了,现在她整个后背都是光着的。她下床来,在换衣的屏风上看见一件白狐狸毛的披风,一把扯下披在了身上。
  她走到那副画前久久驻足,最后才小心又费劲的拖了把椅子过来,想要垫着脚上去把画取下来。可她几番犹豫,又咬牙离开。
  现在她最主要的是先逃离,只要知道这幅画在七王府的位置,他日再来偷走就是了。
  耳朵贴在门口停了好久,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童玉青才小心的开了门,外头连个鬼影都没有,安静的可怕。童玉青将门大大打开,就这么在门口站了好久,都没看见任何动静。从暖和和的屋子里出去,尽管现在天气还未冷,但是夜风一吹,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寒冷。她拉了拉披风,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尽管心中怀疑,想见俞翀的冲动压住了仅存的理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童玉青抬脚便跑,她要想办法回到她之前的那个庭院,这样俞翀才能找得到她!
  “姑娘。”竹云出声将她喊住,“这么晚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她浑身僵硬的转过头去,见鬼般的瞪着竹云。竹云脸色微沉,“姑娘想要一走了之?要是王爷发怒,可就是罪责一片了。”
  她攥紧了拳头,“竹云,你就当没见过我,随便你怎么编故事都可以。我只是想要离开。”
  竹云摇头,“姑娘,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七王府,你住的可是王爷的屋,睡的可是王爷的床。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得了了么?”
  说罢,一行侍卫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齐刷刷的围在了她的面前。
  童玉青面如白纸,一颗心都已经凉了。
  她简直蠢到家了!
  七王府戒备森严,更不用说他歇息的地方了!她还天真的想要回到庭院里去,凭她一个人,她有什么本事离开这里?
  童玉青,你简直就是个傻子!
  “姑娘,回去吧。”
  竹云走过来,一手挽着她的胳膊,一手又扶在她的背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摁在她的伤口上,疼得童玉青一个激灵。
  竹云根本就是故意的!
  童玉青不敢置信的看着竹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竹云知道自己要跑,所以故意把这里的侍卫都给暂时撤开。就刚才那一巴掌,竹云明显就是在提醒她,她想要跑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嘶!
  后背一阵刺痛,疼得童玉青差点儿站不稳,只觉得老天把那一日姿月给她剔除溃肉的痛全都在今天给还了回来。
  “姑娘,回去吧。”
  她咬牙立在原地,身体疼得已经瑟瑟发抖。“你难道不想让我走么?我走了之后你才有机会不是么?我走了,也省的你再下手惹得成子睿怀疑不是么?”
  她猛地把竹云推开,朝着外头就跑,竹云叹了一声,刚想要提醒她这么多侍卫面前,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果然,童玉青跑到其中一个侍卫跟前,身子一软就要摔下去。侍卫将她扶稳,还未等有下一步动作,没想到眨眼间童玉青竟然夺了他腰间的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让我走。”
  竹云心里暗骂侍卫简直就是废物,怎么能让一个受了伤的女人把佩剑给夺了,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就是姑娘真的自刎在此,没有王爷的吩咐奴婢可没胆子开这个口。”
  童玉青冷笑,越是把剑往自己的脖颈上横了横,微微的刺痛后,剑上已经沾染了血珠。
  “姑娘!”
  竹云是真的急了,偏偏这会儿的成子睿又出了府,现在还未回来。要是童玉青真的伤了自己,她这条命也得跟着没了。
  被夺了剑的侍卫更是心中恐惧,如果被成子睿知道那佩剑是他的,他肯定得要人头落地。这么一想他就再不敢犹豫,直接上去就要把剑抢回来。他一个练武的人,难不成还敌不过一个女人?
  “别过来!”童玉青一早就提防着这些人,一个轻巧的闪身,又躲到了远处。动作间她的脖颈又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子滴到了白色的狐狸毛上,沾染了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竹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别动,别伤了姑娘!”
  刚才的动作虽然不大,可是身上的皮肤却剐蹭到了还未痊愈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阵发颤。忽然一阵劲风,她手里的剑已经给扔到了地上,她的脖颈被人掐住,狠狠的。
  “王爷!”
  竹云松了一口气,可在看见成子睿眼中的森冷怒意时,又暗暗为童玉青担心。
  “童玉青,你今天是怎么答应本王的?你是怎么答应的?”
  童玉青在片刻的怔忪后立刻又变得冷静下来,松开了两只挣扎的手,无力的垂在两侧。“我现在就要梁金凤的命,我现在就要许书媛的命。如果王爷做不到,那就放我走。若是不舍得放我走,那就干脆把我杀了。不能为我报仇还想把我留在身边,王爷,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脖颈上的手掌骤然收紧,童玉青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成子睿眼中现出一丝猩红,转眼又变幻成阴鸷。
  “童玉青,你非要一次两次的挑衅本王么?”
  竹云张了张口,又聪明的闭上。
  童玉青想要反驳一句,可脑袋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眼前越来越多的黑点,仿佛织成一张大网直接朝她袭来,在她快要晕过去时,成子睿却突然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童玉青瘫坐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还没等缓过一口气,她又被成子睿给拽了起来。
  “你不就是放不下俞翀那个残废么?好,本王带你去找他,本王,要你真正死了那份心。”


第086章 遭了报应了
  童玉青心口一窒,他真的会带自己去看俞翀?他到底打了什么注意,竟然能有这么好心?
  成子睿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她拽着就往外头走,根本就不容她再细想。童玉青刚刚差点儿气绝,现在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跌跌撞撞的被他拉了几步后直接就摔了个大马趴。成子睿停下脚步,冷怒道:“这么几步都走不了,你还妄想能离开七王府?”
  说完,他大手一捞直接就把童玉青给拉了起来。动作扯动了她背上的伤,把她疼得喊了一声痛。
  竹云从后头追上来,有些不忍的劝道:“王爷,还是先让姿月给姑娘看看伤势吧。”
  “让姿月给她看伤?她也配?”
  成子睿眼底的怒气更甚,恨不得就这么把她的手腕给捏碎了。童玉青面如白纸,紧紧咬着下唇固执的不愿再喊一声痛。原本成子睿都已经有了几分动容,偏偏她又做出这副倔强的模样,消下去的愤怒瞬间又窜起来,他抿紧了唇线,就这么粗鲁的把人拖出了王府。
  “王爷要带我去哪儿?这是要准备杀人抛尸么?”
  成子睿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冷声笑:“刚刚本王不是说了么,要带你去看你心心念念的俞翀。到时候你若还是想死,本王再成全你。”
  说罢,成子睿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背,他紧接着上来,一扬马鞭,就这么冲了出去。
  童玉青在江湖里飘了这么久,自然也骑马。可现在她背上有伤,伤口就这么直接噌在了披风上,随着马儿奔跑的动作更是一阵颠簸,把她疼出一阵阵的冷汗。
  等俞翀停下来时,她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也更显苍白难看,好生狼狈。
  “到了。”
  童玉青强打起精神,抬头一看,才见豪气的朱漆木门上挂着大大的两个字,俞府!
  他真的把自己带来了俞府?
  愣怔间,成子睿已经掌上了她的腰。她下意识的想要抗拒,没想到一阵腾空,眨眼间她的人就已经落在了俞府的房顶上。
  心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她没想到再来俞府竟然是这样一副情形。目光自然而然的就望向了俞翀的小院儿,不禁想起了他们最后见的那一面。
  今天已经是三日了。她没在七王府里的小庭院,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来找过自己。约好的三日会接她回来,现在她回来了,却是被成子睿压着过来的。
  童玉青心里惴惴难安,会不会是俞翀身子又不好了,所以才没找到自己?亦或者是这两日七王府戒备太森严,他只能又再想法子?
  一时间她心里是复杂难安,竟忘了身上的痛,竟忘记了身边的人。
  一直在看着她的成子睿顿时恼怒的把掌在她腰上的手朝着自己这边收了收,“这么迫不及待?童玉青,信不信本王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直接摔死你!”
  她摇头,她这辈子从没这么珍惜过这条命,她想见俞翀,想见得不得了。
  成子睿勾起冷笑,脚尖轻点,带着她轻松的就飞跃在俞府上。
  快到俞翀的小院儿时,成子睿突然停了下来。这回童玉青忍住了心里的羁绊,两只手藏在披风里,紧紧的握着。
  “瞧瞧,都这个时候还亮着灯。青儿,难道他在等你么?”
  屋里果真亮着灯,童玉青心跳如擂,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俞翀的身边去。心里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墙沿上铺着的瓦片也就只有这么点儿位置,她鬼迷心窍的往前跨了一步,身子失控的就往下滑了下去。
  成子睿一把将她抓了回来,身体轻巧的避到了别的地方。刚才站立的位置掉下两片青瓦,在平静的夜里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咳……
  因为刚才的移动,两个人离小院儿又近了许多,同样甚至都能听见俞翀咳嗽的声音。这一声咳嗽让童玉青的心都揪起来了,越发的认定他就是身子不好了才未赴三日的约定,没能接她回来。
  心里一急,她就越发的等不得。她宁愿从这高墙上摔下去,也一定要见俞翀一面。她的两只手已经伸了出去,做好要推开成子睿的打算,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俞翀的屋里走了出来。
  “庆安,翀哥哥咳得这么厉害,你的药到底是熬好了没有啊?”
  她的身体猛地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成子睿抿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手继续掌在她的腰上,一手又抓着她送过来的纤柔手掌,一边,又将唇送到她的耳边。
  “这就是本王那十四皇妹,铃公主。这么晚了她还不走,本王就说她已经歇在俞翀屋里,这回你信不信了?”
  童玉青两只耳朵嗡嗡响,早已听不见他说的话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铃公主,不可置信俞翀真的愿意让别的女人待在他的身边。
  她才给成子睿看了两天的背,就遭了这等报应了?
  屋里又传出两声咳嗽,铃公主赶紧的跑了进来,细细懦懦的声音传出来,别的听不真切,她独独就听清楚了那一声翀哥哥。
  翀哥哥……
  “我不信。”
  成子睿见她一直低喃着什么,又凑过去贴着她的脸才听见说一直在重复说着的这三个字。他轻嗤一声,“你不信?也是,这里看的不真切,本王带你下去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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