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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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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来。
只是成子睿让她去伺候童玉青,童玉青出了事儿,她难逃罪责。现在被骆衡拦在外,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你这是做什么?让开,我要进去看姑娘。”
“姿月跟王爷都在里面,你的姑娘出不了事。”
竹云往屋里看了一眼,人没瞧见,反倒是察觉出一丝异样的紧张。稍稍一愣后的她抿唇不语,也跟骆衡一道在门口站着,片刻之后才看见姿月出来。
姿月见了她,突然勾着唇角的冷笑起来,骆衡神色不变,姿月见不惯竹云这已经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声冷笑而已,算不得什么。
竹云向来懂规矩,刚才想要进去也是情急了,知道这会没有成子睿的吩咐,她就只能守在门口。
就算听见里头有谈论声她也充耳不闻,反倒是骆衡暗暗心惊了一下,便下意识的看着身边的竹云,顿时明白刚才姿月的那声冷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成子睿了解姿月,骆衡又何尝不是。看着身边乖巧听话的竹云,骆衡也冷笑了起来。
真是好定力。
就在此时,屋里已经没了说话声,只见成子睿走了出来,目光定在竹云身上。“你进去伺候,细心照顾着。”
竹云点头,叫他往外走,疑惑的问了一句:“王爷不在屋里歇?”
夜幕早已降下,成子睿若是不留下,莫非还要去书房?
“本王还有事,今晚不过来了。”
说完,成子睿带着骆衡就走了出去。竹云站在原地,迟迟不进屋里,听见稍微走远的骆衡低声问他:“王爷是要去云昭姑娘那边?”
两个人渐渐走远,竹云已经听不到成子睿的回答。
抿了抿春,她进了屋,顺手关了门。
童玉青一直在等她进来,在看见竹云那张乖巧的脸时,心中疑云渐渐放大成雾,根本什么都摸不透看不清,却又叫人盲目的有些害怕。
竹云轻缓的脚步一步步的踏在她的心口上,压得她沉闷的差点儿喘不上气。等竹云到了自己跟前,童玉青突然开了口。“你们家王爷呢?”
“王爷怕是出府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儿尽管使唤奴婢,王爷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姑娘。”
童玉青喉咙发紧,成子睿竟然出去了?
余光瞥视那幅画,又不动声色的把情绪给压了下去,在抬起头来时,她又是拧着眉头的一副可怜样子,“竹云,我好疼啊。”
“姑娘忍忍。”竹云往她背上看了一眼,又赶紧的别开了眼,心惊道:“谁想到姑娘这伤竟会变成这样。”
童玉青一直都在观察着竹云的神色,见她除了惊讶之外,竟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的可疑。
若是下手的人不是姿月,那就只能是竹云了。如果是竹云的话,那她也隐藏的太深了。想着这样一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童玉青浑身发凉,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竹云见状,立刻关上了窗户,又叫人烧了两盆碳摆在屋里。童玉青说火盆放的太近了怕影响了伤口的恢复,叫人再放远一些。可放的太远,她又说自己怕是要着凉,又往前挪了挪。
于是火盆每换个位置竹云就得问问她,若是太热或是太冷,竹云又得再叫人把火盆搬到别处去。期间还得避开成子睿屋里的那些东西,要是一不小心给点着了,那他们难逃七王爷的盛怒。一边还得把火盆放在不容易被人绊到的地方,免得人受伤。
现在还未进秋,又弄着这么两盆烧得旺旺的火炭,没多久一会儿竹云跟那几个丫头就都累得浑身是汗。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终于找了个适中的地方。遣下那几个小丫头,竹云这问童玉青:“姑娘,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竹云随手擦了擦脸颊边上的汗水,见她的腿还露在外头,便想要拉上被子给她先盖着双腿。才刚刚到了床边,又想起她现在满身都是汗水,怕污了童玉青的伤口,只能悻悻转身,先去把手给洗了。
童玉青的目光始终追着竹云,刚才她就是用那两盆火炭的事情故意为难竹云,可几个丫头的脸都被火炭给烘得红彤彤,情绪也越来越浮躁,要不是竹云在着,只怕她们几个都要直接把火盆扣到她的身上来了。
偏偏竹云什么情绪都没有,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做事。那副乖巧样子,搞得童玉青都不好意思了。
竹云洗了手擦了脸,重新折回来要给她盖被子。屋里同是女人,童玉青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直接抬手将竹云拉起来的被子重新给拽了下去。
“不用盖了,屋里这么暖和,冷不到我的。”
童玉青看着这一张崭新的水云被,心底有些嫌弃。这是成子睿用过的被子,她怎么用?别说现在她是俞翀的人,就算她不是俞翀的人,也绝不会盖上别的男人的被子。
只是现在她躺在人家的床,霸占了人家的屋子,还这般嫌弃别人,说起来有些没良心。但是,她童玉青就是这么个没良心的人。
“姑娘睡吧,奴婢在这陪着姑娘。明天奴婢还是去求王爷重新去宫里喊个御医来,看看姿月这药能不能换掉。奴婢看着……怕是不太好。”
童玉青心口一窒,扭头灼灼盯着她,“你这话中有话啊。”
竹云抿唇不语,转身走到那两个火盆旁边松了松火炭,让两个盆子烧的更旺一些。“姑娘你好好歇着,奴婢就在外头守着。”
童玉青含在嘴里的话还未说出,竹云就已经出去了。怕炭火太闷,就只关了一扇门,另外那一扇就大大打开通风的。
屋里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见炭火燃烧的声音。
童玉青现在好恨下手害她的人,成子睿不在府里,就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那些证据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偏偏现在她动弹不得,就只能这么着急的看着。
现在的她更体会到俞翀那小瓶子药的珍贵,姿月算什么,七王府算什么,要是俞翀在这,她这伤不小五日就能好全了。
三日,俞翀说了三日后就来接她。可仅仅三日她的伤根本就好不了,只能继续呆在成子睿的房里。如果到时候俞翀找不到自己……
想到这儿的童玉青狠狠打了个寒颤,要不是有那个穿绿意的丫头替死,恐怕现在俞翀早已……
她不敢想。
她根本不敢想。
俞府。
庆安脸色铁青的把那碗汤药递到俞翀的跟前,亲眼看着他把药喝得一滴不剩才把碗收了过来。俞翀含了口温水漱漱口,缓了一口气。
“子华到哪儿了?”
庆安铁青的脸色更显难看,“照你这么折腾,就算是他已经到京城也救不回你这样残败的身体了。你说你就不能好好呆着,非得要去夜探七王府。损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说,还叫成子睿的人盯上了这里。你,你简直就是……”
“说了两天了,你说够了没有?”俞翀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被庆安这波叨叨简直烦的快要受不了了。
庆安气哼了一句,“好在我提前将消息送了出去,让送消息的人先把信压着。否则被成子睿发现咱们这里频繁的走信鸽,咱们这就要完了!”
见俞翀神情不耐,庆安也不再说什么了。拿着喝完的药碗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子华来的时候,你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
俞翀这几天满脑子都在想着童玉青,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他思量片刻,说:“我亲自把他带进来。”
庆安一惊,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这几天我身体大好,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庆安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现在除了成子睿,还有俞家的人在盯着,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全盘皆输。”
俞翀颦起剑眉,“此刻也只能剑走偏锋。想要子华大展拳脚,便不能畏畏缩缩。只有我亲自将他带进府里来,于我,于子华,才不会惹人怀疑。”
庆安还是有些担心,“你准备怎么做?”
俞翀轻嘲道:“明日俞府有客,有贵客。我既然身体已经大好,不如也出去见见,免得天下人都当我俞翀已经死了。人这一辈子该装的还得装,该争得,一样都少不得。”
翌日,许书媛亲自将要去上朝的俞文意送到俞府门口,算算时间正好去给俞老夫人请安。
“帖子递出去了?人说了今天会来?”
许书媛殷勤的给俞老夫人垂着肩,笑意满满道:“昨天来人回话了,说一定会来。放心吧祖母,今儿这事儿一准儿能成。”
第078章 俞府有客,有贵客
许书媛这边才说完,张妈就进来说人已经到了。老夫人一脸正色,一会儿让张妈赶紧先把人迎到正厅,一会儿又吩咐许书媛赶紧扶她过去迎客。许书媛抿唇笑,“祖母,铃公主还要等一会儿呢,现在怕是陈家表哥来了。”
张妈赶紧告罪,“瞧我,是我大意没说清。回老夫人,是表少爷来了,是自家人。”
俞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没责骂张妈,反倒是一拍脑门大笑道:“瞧我这记性,昨天还记得这事儿,今天就给忘了。快,快把嵩儿叫进来,多年不见,我都怕认不出了吧?”
几句嬉笑话的功夫后,张妈就领了个小俊生进来了。小俊生看见老夫人旁边的许书媛,竟看痴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她的身上去。
尽管嫁了人,许书媛还是被他看的脸红一阵。小俊生长得俊俏,瞧着还有几分风流潇洒,比起俞文意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愣那干什么?不记得我这个老太婆了?”
老夫人只顾这心里高兴,哪儿看得见这一出。当年最后一次见陈嵩时他还只是个孩子,没想到现在的他已经长得这般好。
陈嵩赶紧的把目光收了回来,走到俞老夫人跟前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祖母。”
“嗳!嗳!”
俞老夫人是真高兴。陈嵩的父亲与俞老夫人死去的儿子是好到要穿一条裤裆的表兄弟,在她丧子之后,陈嵩的父亲更是过来给老夫人尽了两年的孝道。从那事儿之后,他们虽然只是表亲,但是老夫人却格外关照陈家,甚至都又把陈嵩要过来亲自抚养的想法。
只是陈家只有陈嵩一根独苗,老夫人也只能作罢。
现在再见陈嵩,老夫人心中百感交集,恍惚间像是看见了从前……
“祖母,你这是做什么,嵩表弟难得来看你一回,你这样,倒是让嵩表弟为难了呢。”许书媛缓缓开口,轻柔的声音像根羽毛一样轻轻的挠着陈嵩心中的痒痒。
“这位便是表嫂么?陈嵩见过嫂嫂。”
许书媛虽然年轻漂亮,但是发髻已是妇人装扮。又叫老夫人“祖母”,那就只能是俞文意新娶的正妻,许家的小姐了。陈嵩心中早已知道,却还是故意问了一遍。
而许书媛在听见“嫂嫂”这个称呼时颇有些不愿,就这么一眨眼的情绪,就被陈嵩稳稳抓住。陈嵩心中又明白,俞文意跟许书媛之间的关系,怕是没外头传的这么好听。
老夫人心里实在高兴,拉着陈嵩说个没完。片刻后见许书媛还在身边站着,便给她使了个眼色。许书媛会意,找了个借口离开。而陈嵩也收敛了几分,再不去看许书媛,而是跟着老夫人拉拉家常。
“这回来京,一定要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太婆,都留几日。”
陈嵩自然乐意。陈家虽然过的不差,但是比京城的俞家可是差多了。见过了江南的小调,他也想要好好在皇城享受享受繁华。老夫人这话才说完,他就脆生生的应了下来。
俞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眼中快速闪过计谋,语气却是一副语重心长。“你爹……你爹可算得上是我第二个儿子,只是他身体不好,也一直没有入仕的打算,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文意新上任尚书一职么?咱们俞家终于有人做上官职了。现在他的官途渐渐走稳,我就想着,如果你愿意,那就让你文意表哥拉你一把。”
陈嵩精神一振,心下雀跃,可脸上又做出一副苦愁。“文意表哥那是有本事,年纪轻轻就能官居二品。我这么蠢笨,本事都不及文意哥哥一半,我要入仕啊,就只会让祖母心烦。”
俞老夫人佯装愠怒的往他手上拍了一下,“没志气!”
嘴上这么说,其实老夫人心里早已乐开花了。她虽然心疼陈嵩,但是俞文意可是自己亲孙子,是盯着俞家的姓的。不管这尚书一职究竟是怎么来的,能坐上就是本事。
陈嵩细看到她眼中的得意,更是故作泄气的说:“我在家时父亲就总是让我要多学学文意表哥,现在表哥做了大官,父亲跟更是天天说道。本以为能在祖母你这里躲躲,没想到祖母你也这么说我。”
“瞎说,就会哄我开心。文意当初是个什么德行,难道我心里会没数?天天跟着外头那些狐朋狗友胡乱瞎搞,为此你嫂嫂还跟他吵了不少。”
陈嵩一下就来了劲儿,果然许书媛跟俞文意是感情不和!其实不管俞文意是做官前还是做官后,他那些破事儿在外头都传遍了,这样一个男人,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他讨好的给俞老夫人垂着腿,一边笑道:“父亲说,表哥看似胡来乱搞,可其实早已跟那些公子哥儿们打好了关系。不管入仕还是从商,富贵关系是一定要经营好的。不管人家现在怎么看,反正以后总归是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这话算是说进了俞老夫人的心里,她舍不得打骂俞文意,那也就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这会儿听见陈嵩这么说,更是有种亲切感,对他又亲厚了几分,便不再瞒他。
“我就直说吧,你爹那边我早已修书过去,也问了你爹的意思,这一趟把你叫过来,是有事儿要交给你。”
陈嵩拍拍胸脯道,“祖母尽管吩咐,我叫您一声祖母,那我就是您的亲孙,只要我能做的,我陈嵩一定给您办成了!”
老夫人一脸的高兴,“一会儿府里有贵客,我要你把骗小姑娘那些招数统统使出来,将她给我拿下了!”
陈嵩一愣,紧接着脸色就有些不大自然,“祖母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姑娘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陈嵩在江南的花花名声,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蒜呢?俞文意只是尚书,二品官而已。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算什么,这事儿你要是办好了,那你就是驸马爷,是皇亲国戚啊!”
“是什么?”
陈嵩呆了一下,就怕自己给听错了。
老夫人轻拍下他的脑门,“皇亲国戚啊!”
陈嵩很聪明,缄口不谈童玉青跟俞翀的事情,反倒是有意无意的问起了许书媛的事情。他讲话很有技巧,大多都是从俞文意身上下手,一会儿说起小时候他追着俞文意跑掉裤子的场面,一会儿又惭愧自己没来参加俞文意的大婚。老夫人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因为陷入这些往事里而一点儿也看不出其中的微妙。
不多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许书媛忙出忙进,又叫人去尚书府把俞文意喊了回来。俞文意见了陈嵩也高兴,叫人把家中好酒通通摆上来,定要跟他好好叙叙旧。
“夫君。”许书媛软软的靠了过去,“表弟已经答应祖母要在这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她老人家,以后你们叙旧的时候还多着呢。你一会儿还有公职,这酒还是明日再喝。”
这一声“夫君”叫的软糯绵柔,听得俞文意心情大好,就是旁边的陈嵩也听得浑身酥麻,放在许书媛身上的眼睛越发晦暗不明。
午膳过后迟迟不见贵客来,俞老夫人眼皮直跳,就怕铃公主反悔不来,又或者其中会出什么岔子,便赶紧的把许书媛给叫了过去。这边两个男人已经聊开,陈嵩瞧着机会就赶紧的问了句闲话。
“表哥,跟你大婚同一天进门的童玉青真的跟人跑了?”
说起这件事情,俞文意的脸色骤然剧变。陈嵩讪讪笑笑,“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祖母向来讲究规矩,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俞文意叹了一声,说:“若是她能稍微听话些,又或者当年……罢了罢了,都过去了。你记得,她的名字千万不能在书媛跟祖母跟前提起,到时候她俩生气,我可没本事再哄了。”
陈嵩也跟着叹了一声,“听闻嫂嫂肚里的孩子就是因为她没的,嫂嫂一定伤心透了……瞧我这张嘴!”
他抬手往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见俞文意脸色阴沉,又赶紧的说:“我出门前爹爹还拉着我一顿教训,让我多学些表哥。但是我天资愚笨,哪及得上表哥你。要是我爹修书过来问,表哥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就说我近来跟着你勤学苦练,十分刻苦。”
这话说的巧,俞文意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有模有样的训诫了他几句,这才又赶回去处理公务。俞文意才刚走,陈嵩便扯开嘴角冷笑起来。远远的见俞老夫人过来,又收起了唇边的冷笑,淡定自若的换上了一副纯真,亲热的喊了一声:“祖母!”
俞老夫人满脸的笑,一双眼睛闪着精明和兴奋。老夫人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铃公主已经来了,你与我一道过去。你怎么哄那些小姑娘开心的,你就怎么哄她开心。把她哄开心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陈嵩一哂,“知道了,祖母。”
第079章 铃公主
铃公主受邀来俞府,许书媛亲自去门口迎接,两个人一道走过来,也不知道许书媛聊了些什么,把铃公主逗得直乐。铃公主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纱裙,搭着笑声和她轻快的步子,仿佛一只黄鹂。
“俞老夫人。”
“铃公主。”俞老夫人赶紧的给铃公主见了礼,弯下去的时候轻轻捏了捏陈嵩搀着自己的手。
陈嵩会意,单独的给铃公主行了礼,举止大方,谦和有礼,再加上他长得也俊俏,铃公主就多看了几眼。铃公主在看陈嵩的同事,陈嵩也在看着她。
铃公主模样倒是好看,就是年纪稍微小一些,小脸儿上还有些圆乎乎,估计等长大了之后这模样还能更加精致些。而旁边的许书媛也好看,只是虽然嫁了人,但她身上已经有种女人的妩,举止谈吐间也能察觉些媚,跟旁边没长开的铃公主比起来,陈嵩还是更喜欢许书媛那样子的。
见铃公主正盯着陈嵩看,老夫人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两分,拉着陈嵩道:“这是我侄孙,今儿刚到京,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的。”
铃公主颔首,又跟俞老夫人客气了几句,便拉着许书媛走了。
俞老夫人有些气恼,“你赶紧追上去啊,愣着干什么?”
陈嵩摇头,“祖母,讨姑娘欢喜哪儿能死皮赖脸的跟着,这样会惹人厌的。祖母你帮我问问嫂嫂这是要带公主去哪里?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俞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头,派人下去问了之后,又直接告诉陈嵩该怎么走。
等陈嵩走了之后,张妈有些忧心的问:“老夫人,表少爷究竟能不能成?都说铃公主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可我瞧着公主对表少爷也没多少意思。这事儿万一成了还好,要是成不了,恐怕以后再请铃公主过府,就难了。”
俞老夫人抿唇笑,一丁点儿担心都没有。“嵩儿那张嘴你还不知道,三言两语的就轻易把人哄开心了,这点我倒是不担心。就算今儿这事儿没成,铃公主不再来咱们俞府,那我就让嵩儿出去见她。”
说完,老夫人又叹了一声:“可惜文意早已成了亲,否则这事儿也轮不到嵩儿来。铃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如果能将铃公主笼络过来,那将来文意的仕途就再没人能撼动,还有我俞家的地位也会扶摇直上。张妈,这些事情随便想想都能叫我高兴上半天呐。”
张妈不解:“小公子现在不是已经成了二品尚书,朝中的人也大约都知道公子身后是有七王爷撑腰的。即便是这样也还有人敢动公子?”
老夫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七王爷的手段太多太狠,就怕到时候有别人顶上了我们俞家,七王爷觉得文意无用,直接下了他的官职。下了官职也就算了,更怕的是会牵连到我们整个俞府。若是能将铃公主拿下,那咱们俞家可就不好动了。”
许书媛带着铃公主往花园去,一路上尽捡着铃公主爱听的讲。铃公主年纪小,现在还没自己的公主府邸,只能住在宫中。宫里头的奇花异草何其多,这俞府花园里的东西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可许书媛将她带到花园里来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说有稀罕物我才来的,到底是什么稀罕物,让你这会儿也舍不得拿出来?”铃公主轻嗤,百无聊赖的扯了朵月季,一片片的把花瓣揪下来丢在地上。手上这朵没了,又要再去扯一朵。
许书媛嘴角一僵,目光有些急迫的往某个方向望去,片刻后才见怀香慢悠悠的过来了。怀香的伤倒是好了,只是现在还走不了太快。怀香是她带来的丫头,最为信任,许书媛就是心中再不快,也只能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
“少夫人哎哟!”
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个冒失鬼,把怀香撞了个大马趴,手里好好抬着的盒子就这么摔了出去,盒子里的琉璃碗掉了出来,清脆一声响,眨眼间那东西已经被摔成了好几片,印着阳光五颜六色,璀璨漂亮。
只是再漂亮也不是原先的样子,被摔成这副德行,她怎么拿得出手!
“大胆!”
许书媛心疼不已,这东西是上回俞文意从俞翀那边搞来的小玩意儿,在京城里也算得上稀罕货了。她要把这东西借花献佛给铃公主的事儿根本就没跟俞文意商量过,现在花还没献出去,东西却没了,许书媛心里怎能不气。
她快步走过去,刚想一巴掌扇到那冒失丫头的脸上,又顾忌铃公主在场,只能又将手给放了下来。
“你这丫头冒冒失失干什么?”
小丫头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解释说:“是,是二爷身体不好了,庆安托奴婢去禀告老夫人,奴婢急了,急了才这样……少夫人恕罪!”
铃公主百无聊赖,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不缺,缺的就是个新鲜。上一回京城里头传的沸沸扬扬那些风波她也听说了,知道俞府有个二爷,却从没见过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听见这冒失丫头提起,顿时就来了兴趣。
“你们二爷病了怎么不去找大夫,去禀告老夫人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老夫人亲自去看一看,他的身体就能好了?”
冒失丫头顿时一脸惶恐,赶紧把头低下,身子瑟瑟发抖。
许书媛见状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丫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惹人怀疑么!
“书媛,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叫公主看笑话了,这是俞府家事……”
铃公主抿抿唇,“没劲儿。”
“嫂嫂,公主。”陈嵩走过来,捡起地上的被打碎的琉璃看了一眼,见琉璃碎片里头还有浅浅的银丝,对着太阳一照应,更像是流光婉转,美极了。
“真是好东西,这么碎了真是可惜。”
许书媛看着那东西是心疼的不行,一边又想着该怎么跟俞文意解释这个事情。
知道陈嵩嘴巴甜,也明白她跟过来是要干什么,许书媛深呼吸两口,将心底的火气压了下去,瞪了怀香一眼,也刮了冒失丫头一眼,这才说道:“东西虽好,但现在打碎了,也没什么用了。”
这边的铃公主只见琉璃,却没看见其中的奥妙,不屑道:“破琉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书媛,这就是你说的稀罕东西?这种东西宫里头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给你赏一箱子过来。”
话音才落,陈嵩就拿着那片琉璃凑了过去,“宫中珍宝甚多,想必公主也见多识广。那公主瞧瞧,这片琉璃里的东西公主可曾见过?”
铃公主还真的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满眼皆是惊艳。
“好漂亮!”
许书媛安安得意,看着陈嵩也越发满意。余光看见怀香跟那个丫头,又气不打一处来。
“书媛,这东西你哪来的?”
铃公主一声问话把满脑子想着要怎么收拾人的许书媛吓得一跳。收收心,她浅笑道:“这是文意弄来的。”
“他上哪儿弄的,给我也弄一个?”
许书媛有些委屈,“这原本就是要送给公主的,我也就没细问。”
铃公主也是可惜,“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陈嵩突然笑着指了指铃公主发髻上的钗子,“公主这支钗子能否借给我片刻?”
铃公主将那支钗拿了下来,“这个?”
陈嵩颔首,接过来左右端详一阵,一抬眼,也对着许书媛头上的步摇指了指,“嫂嫂,这个也借给我。”
许书媛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将步摇拿了下来递给了他。陈嵩势在必得的笑笑,“二位仙子就等着看。”
被人喊做仙子,两个女人都悄悄红了脸。陈嵩找人要来些做首饰的简易工具,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就着石桌就开始鼓捣。
看着发钗上的白色珍珠被他不客气的撬了下来,铃公主当即就有些不悦了,正要发作时又被许书媛拉住,“公主别急,先等等,瞧瞧他到底要干什么。”
正说着,陈嵩就已经拿起了一把崭新的矬子,小心的打磨着摔碎的琉璃片……
许书媛一直在看着铃公主的神色,见她目光紧紧盯着陈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唇,心底突然就没底了,难不成陈嵩入不了铃公主的眼?
正这么想着,陈嵩已经将那支金钗递了过来。只见先前镶着珍珠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块蓝紫色相互变幻的琉璃,打磨的弧度刚刚好,凑近了看还能看见里头浅浅的流光,华贵极了。戴在头上映着光,五彩琉璃竟把铃公主一头的饰物都给比了下去。
许书媛的步摇挑的是深绿色的琉璃,配着步摇上的坠珠,简单又不失大气,再合适不过她了。
远处的俞翀把视线收了回来,轻嘲道:“这个陈嵩确实有几分本事。”
庆安眉头一挑,“那现在怎么办?”
俞翀扬起唇畔,抬手将庆安推了出去。庆安仰面摔在地上,只得见他无声的说:“你上。”
第080章 戏精主仆
庆安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又往俞翀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就拔腿往那边跑了过去。
两个女人得了新首饰,简直就是爱不释手。铃公主看待陈嵩也客气了些,不再像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了。再看陈嵩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你是专门做这个的?”
许书媛抿唇笑笑,“怪我没说清楚,表弟家就是做这个生意的,我祖母的一半首饰都是他家做的。”
铃公主惊喜道:“真的?是哪家商号?门面又在哪里?一会我亲自去看看,给我母后挑几个过去。”
陈嵩听的心口直跳,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家的门面搬到京城里来。
“公主,表弟家的生意只在江南,不过这次表弟进京城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正说着,那边就传开了动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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