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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深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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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俞小公子慢慢想,姿月今天有的是时间。”
  俞文意跟许书媛对视一眼,“庆安是我祖父从外头带回来的,祖母当时对二叔的事情颇有怨言,见祖父带回了庆安,也以为他是祖父在外头生的野种……”
  说到这俞文意的脸色变了变,家丑不得外扬,俞翀的事情就是老夫人心里头的额一根刺。
  “没了?”
  姿月拧眉,对他的犹豫略有不满。
  许书媛将他拉到一边,劝他说:“七王爷都把户部尚书的位置给你定下了,不过就是个小厮的事情,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当这是姿月看上庆安了?这摆明了就是七王爷的意思。现在要是惹怒了七王爷,你这户部尚书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事情确实也是这么个理。俞文意想了想,又说:“我记得祖母当时气恼极了,说什么都要把庆安撵出去。尽管祖父一再解释,依旧难消祖母的怒火。后来祖父把庆安带到了二叔那里,并且答应祖母以后再不见二叔。从那以后庆安就一直留在府里,随着年月渐渐长大,相貌也确实不像祖父,祖母的气才渐渐消了。”
  姿月紧着就追问:“小公子知道庆安是俞老太爷从哪里带回来的么?”
  “那段时间祖父去禾阴郡走商,应该就是从那儿带回来的。”
  禾阴郡!
  姿月冷冷一笑,禾阴郡正是通往黎国的最后一个关卡,因为两国通商,禾阴郡繁华得被戏称为小京城……
  “庆安到府里的时候是几岁?”
  “四岁。”
  姿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似乎有些不大对。
  “你确定是四岁?”
  俞文意有些不耐了,“当时我也是四岁,庆安站在祖父旁边跟我一般高。祖父说他几岁那就是几岁了,难道我还能把我祖父挖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你瞎说什么呢!”许书媛大惊,重重的扯了他一下。俞文意自知说错了话,下意识的就看了看四周。见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根本就没人,才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我也是着急,怕姿月姑娘不信我。”
  姿月客气的笑笑。“今日打扰小公子了,姿月过几日再来给老夫人看诊。”
  看着姿月离去,俞文意压在心里的窃喜才又浮了上来,一把将许书媛抓到怀里亲了个嘴儿。许书媛将他推开,心惴惴道:“你二叔那个药……七王爷怕是已经知道了。”
  俞文意那头欢喜被这盆冷水给浇熄了,“你说什么?”
  许书媛把童玉青说的那几句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俞文意,俞文意脸色一变,“难怪祖母这么谨慎小心,怕也是知道七王爷不好对付。一头给我定了户部尚书,一头又叫姿月来查我们俞府,七王爷这是先给个枣子叫人知道他的好,可背地里分明就是藏着把刀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捅你一刀。”
  “现在怎么办?我们去问问祖母,她向来有主意。”
  俞文意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黑沉着脸。“祖母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给你拿主意?要不是童玉青,七王爷也不会叫姿月去给她治伤。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许书媛软在他的怀里,顺势添了把火。
  “难说是七王爷看上了童玉青呢?童玉青长得这么好看,男人喜欢也是正常。没听说过七王爷对谁这么上心的,依我看,你尚书一职还是沾了童玉青的光。要是你二叔真去了,七王爷纳了童玉青,她在枕边把软风一吹,俞家可不止被捅刀子,怕是要直接砍脑袋了。”
  “呸!”俞文意一脸凶恶的吐了口吐沫,完了就把许书媛往外头一推,抬脚就走了出去。许书媛追上去问他要干什么,俞文意脸上闪过狠色。“她不是能耐的拦你花轿?不仅不守妇道的勾/引七王爷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更害得我祖母摔伤不起。还吹软风?就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


第041章 俞文意的挑衅
  许书媛一脸愁容,假意又劝了两句,其实心里早就乐得开了花儿了。一想前几回在童玉青那边没讨着便宜还惹了一堆事儿回来,她这次就聪明的停了脚步,捏着姿月送来的药,转身去了怀香房里。
  俞文意怒气冲冲的跑到了俞翀的院子里,看着被丢在院角处的那个破烂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捏着两只拳头就冲进了屋里。
  “童玉青你个贱人,给小爷出来!”
  屋里头只有庆安跟俞翀,根本就没看见童玉青的影子。庆安给俞翀盖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正要开口问他找童玉青干什么,就听俞翀冷冷问:“这就是你祖母教给你的规矩?”
  提起了老夫人,俞文意更是满心的火气,以前就看不起俞翀不得宠又是个半死的残废,现在又在气头上,更是口不择言。
  “起码我还有得祖母教,你个爹生娘不管的病秧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府里的二老爷了?当年那场大病怎么没把你给病死了,还省得你现在留在俞府白吃白喝。要不是你,童玉青能进府?要不是童玉青,这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依我看跟我祖母命格相冲的人根本就是你,当年祖母就不该让那个低贱的女人把你生下来,你该跟着你娘一起死了才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庆安一脸愤愤,大有要冲上去的架势。
  俞翀把他重新喊到身边来,神色渐冷。“俞文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俞文意狰狞着一张脸,又往前迈了两步。“你还想听?那我再说给你一边听听?”
  “胆子真够大的。”俞翀眸底的寒意越来越甚,如一把把冰刃。
  俞文意图一时痛快,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真就是童玉青。
  童玉青看见他站在屋里便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个愣神的空档,俞文意抬手就扇了过来。突然俞文意就收了那巴掌,捂着手腕哎哟一声,怨毒的回头看着那边的两个男人。
  “谁打的我?”
  啪!
  俞文意不敢置信的看着童玉青,“你,你敢打我?”
  童玉青冷笑,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接都把俞文意给打得懵住了。
  “就是姑奶奶打的你,怎样?”
  俞文意捂着那半边脸颊,指着童玉青的手指微微颤抖,“我爹娘都没打过我,祖母更是舍不得打我,你,你竟敢……”
  童玉青又高抬手臂,眼看又要抽过来。俞文意缩了缩脖子,更是没骨气的往后退了两步。童玉青收了笑大笑两声,“就你这样的也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横?俞文意,你怕是皮痒痒了?”
  俞文意脸色铁青,一阵难堪。他紧握双拳,磨牙切齿,“我祖母是二品诰命,你一个乡野粗鄙的贱妇竟敢对我祖母做手脚,我看你才是皮痒了!七王爷宽厚,叫姿月来给你看伤,你就以为七王爷这是看上你了?做梦!要不是你,书媛也不会受这等委屈,怀香也不会重伤不愈!你跟俞翀一个是灾星一个是祸水,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们,小爷就不姓俞!”
  童玉青一个闪身轻松的就避开了俞文意踢过来的腿脚,俞文意见自己那一脚落了空,恼羞成怒。余光瞥见旁边的凳子,拎起一个朝着童玉青就砸了过去。
  眼见那凳子朝着童玉青飞了过去,俞翀心里一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庆安有意的在他跟前晃了一下,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又速度极快的把童玉青给推开,自己却被凳子砸到了肩头,疼得脸色一白。
  “庆安!”
  童玉青惊在一边,庆安为救自己竟然甘愿被凳子砸了一下?俞翀顾不上别的,过去一把将俞文意扯到一边去,焦急的想要查看庆安的伤势。
  “二叔都能下地走路,那这身体是真的好了?”俞文意满脸的惊诧,姿月来府里也才一个月,就算是刚开始就让他们把药换了,一个废了二十年的人怎么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能站能走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
  刚想到这,俞文意的衣领子就被人揪住,他回神一看,竟然是童玉青。
  童玉青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边又将他推搡出去,“好没好你眼瞎不会看么?你以为七王爷叫姿月过来是给我看诊的?我告诉你俞文意,姿月其实是来给我夫君看诊的!七王爷有没有看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她突然扯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压低了嗓音的说:“是跟你有点儿关系。等你二叔死了,我就去跟了七王爷。到时候我把小鞋给你俞文意一穿,你们俞家人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俞文意心惊了一阵,转眼又想起了许书媛的话,顿时恼羞成怒,反手抓着童玉青的手,一把就将她扯出了门外。童玉青没防到他有这么一下,脚绊倒了门槛,重心不稳就这么摔了下去。
  她摔下去的时候还拽着俞文意的衣服,死不松手。一声闷响,两个人就这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俞文意虽然被垫在下头,但是怀抱香软,又是这么一副好看的样子,色上心头,突然就有些不舍得放手,反倒是更拥紧了她。
  童玉青挣了两下,这才发觉俞文意根本就不想让自己起来。她抬头,见许书媛已经站在了院门口,计上心头,把嘴唇凑到俞文意的颈边,温热的呼吸把俞文意激的一颤。
  当众调/情,他就喜欢玩儿这个调调!
  “你们……”许书媛目瞪口呆了一阵,这才失声尖叫了起来。俞翀脸色一凝,放开庆安就要去拉起她。
  “啊!童玉青你是狗?”
  一声惨叫后俞文意才将童玉青推翻在地,站起来捂着耳朵跺着脚,一边又面向凶狠的想要上来踩两脚。
  俞翀将童玉青扶起后就一直护在怀里,一个冷到叫人发颤的眼神就吓住了俞文意。
  明明就是个病秧子,明明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怎么会叫人生出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来?
  俞文意心里恨得要死,把手拿到眼前,看见满手的粘腻血腥,心都凉了一截。看见许书媛还在院门口冷着,张口就吼了一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大夫?”
  许书媛咬着唇,心里计较的不是童玉青咬了自己的男人,而是刚才两个人跌在地上的暧昧姿势。
  “你聋了还是瞎了?”
  俞文意三两步跑到院门口,一把将她推搡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捂着耳朵的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俞翀怀里的童玉青。
  “童玉青,你等着!”
  许书媛本来就委屈,又被俞文意推了一把,差点儿没摔了。看着跌跌撞撞往前跑的俞文意,她抬脚追了两步,倏然回头,怨毒的看着童玉青。
  “你等着!”
  等人都走没了,童玉青才从俞翀怀里出来。俞翀将她重新拉了回来,“下回不许这么咬人了,文意他碰的女人,不干净。”
  童玉青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俞翀是怕她再惹事儿,没想到,他竟然说这个……
  “你不去帮庆安看看伤势?”
  俞翀似乎才想起庆安,回头看,庆安果真还在房门口站着。他轻抚童玉青的脸,替她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血迹。
  “你去烧点儿热水,那凳子沉,他的肩膀怕是都淤青了。”
  童玉青没多想,转身就过去了。俞翀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声音,隔着几步的距离对庆安说:“俞文意不是一直想当户部尚书?你找几个人,去把这事儿给我搅了。”
  庆安沉沉应了一声。俞翀见他轻轻动了下肩膀后越发变得难看的脸色,便走过去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果然肩膀上已经是一片淤青。
  微沉的眼眸翻涌着滔天的怒火,“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庆安随他进去,瞪着他给自己上药。俞翀给他上了药,将他的衣服拉起来。“为什么要帮她挡这一下?”
  “不为什么。”他将那瓶药酒捏在手里,“这个我拿走了,下回自己上。”
  没想到他这才刚出了屋子就撞上了童玉青,童玉青直直的看着他,突然也问了这么一句:“为什么要帮我?”
  庆安往屋里瞥了一眼,“我要不救你,是不是得让他来救你?就他那样的身体,还能挨得住这么一下子?”
  童玉青听完后就沉默了,庆安错身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嗤一声,她整个人一僵,等回过神的时候,庆安已经走远了。
  俞翀见她进了屋,顺口就问了一句:“水烧好了?”
  她的目光有些飘忽,“药都上好了,还热敷个什么劲儿。”
  俞翀沉沉的看了她好久,终于又冲她招招手。“过来。”
  她下意识的摇头,只见俞翀轻叹一声,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庆安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童玉青把他的手拿开,冷冷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这个挡刀子的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事情。到时候一拍两散,相见形同陌路人。”
  俞翀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拍两散,相见形同陌路人?这辈子你沾上我,咱们就不可能是陌路人。”
  第042…043章  把自己给克死了
  那一日之后,这个小院子就像是被俞家人给遗忘了一样。不仅老夫人跟俞文意都再没过来闹过,就连这个小院子的吃穿用度都再没人管了。
  眼看当初满满的鱼池就只剩下最后一尾锦鲤的时候,童玉青终于坐不住了。
  “庆安,咱们这里有锄头么?”
  “锄头?你要干什么?”从那边没人管过之后就再没人送过药来,为了不惹人怀疑,俞翀这几天的药都停了,庆安也落得清闲。听说她要找锄头,还真的就给她找了一把来。
  俞翀搬了把椅子放在屋檐脚下,才晒了半个时辰就有些晒不住了,见她抬着锄头就要出去,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开山种地?”
  童玉青从上回的事情之后就没怎么搭理过他,听了他这句问倒是突然停了脚步。“姑奶奶就是要去开山种地,要是我今天没回来,那你就叫庆安报官去吧。”
  俞翀轻笑着,“报官?报官总得有个理由不是,我是报你丢了,还是报你跑了?”
  “报我死了。”
  丢下这么一句,童玉青扛着锄头就出去了。庆安目瞪口呆,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翀皱起了眉,沉声喊着庆安。“你跟着去看看,别出了什么岔子。”
  庆安垂着脑袋,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俞翀抿紧了唇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去?”
  “你不去,自然就是我去了。”
  庆安咬牙,“你回去躺着,我跟着她就是了。”
  出了院子的童玉青就这么扛着一把锄头逛遍了大半个俞府,终于在老夫人平日最喜欢的花园里挑中了个位置。
  老夫人喜欢赏花,这花园里尽是些难得的花草。不管是那些花草还是那些泥土,每月都有匠人用心打理。童玉青冷冷一笑,这地方,拿来种菜最好不过了。
  难得的绿菊?碍眼拔了。
  雍容华贵的芍药,也拔了。
  “我看那道士说的肯定是真的,童玉青说不准真的会克死人?”
  “你可别乱说,这些事情要是叫老夫人听见了,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那你还说?”
  “呀!都怪你!”
  童玉青一怔,丢了手上的锄头,小心的猫着身子偷偷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丫头。蓝衣的那个捂着嘴巴,红衣服那个又在旁边有模有样的说教。听了三两句话后,蓝衣丫头又把话题给转了过来。
  “要说她不会克死人,怎么她一来府里就开始死人了?”
  “你还敢说!”红衣服那个压低了声音的说:“不过我也觉得有些玄乎。莲香的死可以说是她自己作的,但是王启呢?前几日公子带着那个道士去那边一闹,听说王启只是打了二爷的小厮两个耳光,回来不到两天就跌死了。你说王启都在府里多少年了,怎么还能绊倒那小小的门槛摔死了?”
  说完她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怀香为什么挨的打?听说就是童玉青自己放了火准备要赖给少夫人,还好怀香把这事儿给扛了。少夫人跟前的红袖,前天起夜的时候摔伤了脸,听说治好了也得留疤。还有……”
  童玉青听得一个冷颤,还有?还有谁又被她克到了?她听着怎么这么邪乎呢……
  “还有上回那个李公子,调戏童玉青不成,出去没两天就被人砍了一双手!”
  “真的啊!”
  蓝衣小丫头惊呼一声,担心自己声音太大又重新把嘴巴捂上。“我怎么感觉有点儿怕呢。”
  红衣服那个哼了一句:“怕就对了,以后离她远点儿。她煞气这么重,身上又背着这么多条人命,就怕哪天也会把自己给克死了。”
  童玉青长呼一口,还能这么诅咒人的?
  “这谁干的!”
  一声破了音的高喊将她的神智给唤了回来,童玉青颠颠的跑过去,“我干的,怎么了?”
  家丁瞪着一双眼睛,“这些绿菊和芍药都是公子废了大劲儿才找回来的,老夫人平日里最爱看的就是这两种。你,你竟敢把它们都拔了?”
  童玉青哂笑,“拔了啊,不拔我怎么种地?”
  她弯腰重新拾起锄头,照着那肥沃的泥土就锄了下去。家丁面色惨白,伸手就要来抢。
  “赶紧住手,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你我都得没命!”
  她一个转身,轻松的就让开了家丁的扑袭。“就怕你家老夫人还不知道,我就已经先饿死了。一样会没命,那我还怕她干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先前那两个走远的丫头听见动静又折了回头,看见地上这一片狼藉,两张俏脸跟那个家丁一样,唰的变得苍白。
  “你不想要命了?这些花可是老夫人的命,老夫人还想着要把大寿布置在花园里……”
  童玉青一挑眉梢,“这是老夫人的命啊?那就算了,我大方,让给你们老夫人了。这地儿我给松松土,一会儿你们重新栽上就是了,囔囔个什么劲儿?”
  她把锄头扛在肩头上,望了望四周,顿时眼前一亮。
  两个丫头一声惊呼,弯下身子险险避开了那能打人的锄头,红衣服那个翘着个兰花指,对着童玉青一顿数落。
  “你眼瞎了?没看见旁边有人?你拔了老夫人的花,挖了老夫人的地,被我们发现后还想要抬着锄头来伤人?童玉青,你真当自己是二夫人了?”
  童玉青回头,凉凉的看着那丫头。“跟我吵过架的,或者是在我面前耍脾气的可都被我给克死了。小丫头,你不怕么?”
  两个丫头顿时面露恐惧,红衣服那个更是面无人色,避之不及的后退了好几步。童玉青勾唇冷笑,走到那重新看中的那个地方,一锄头下去,活生生的把那一株大一品给拦腰锄断了,连带着旁边的那株天彭牡丹也遭了殃。
  家丁整个人都凉了一截,傻呆在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那歌红衣服的丫头主意多,张口就说:“你俩把她抓住,我去告诉老夫人!”
  最后一个字说完,红衣服丫头一溜烟的就跑了。
  在场的那两个都傻了,要是被追究起来,他们留在这里的或许还要被童玉青牵连。挨骂是小事儿,怕的就是像莲香一样,挨了板子直接死了!
  童玉青可管不了这么多,挥着锄头将那大一品的根给刨到一边,还真的就像模像样的锄起了地。
  “二夫人,你会害死我们的!”
  蓝衣丫头跌坐在了地上,心里信了童玉青能克死人的传言,不敢上去阻拦,就只能傻傻的站在那看着。旁边的家丁倒是直接就上手了,只是还没碰上童玉青,就被她手里的锄头给吓得又退了回来。
  “别过来,我手里的锄头可不长眼。”
  “姑奶奶,你可住手吧!老夫人要是怪罪下来,咱们都得挨罚。”
  童玉青摇头,“罚就罚呗,我童玉青皮糙肉厚,没你们家少夫人那么娇气。”
  俞文意收到消息,连走带跑的赶了过来。看着地上那些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难得的花草,俞文意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童玉青你是不是疯了?”
  她把手里的锄头往旁边一扔,面露讥讽,“你这耳朵已经好了啊?”
  俞文意脸色大变,扬手就挥了过来。她就这么站着,根本就没想过要躲开。就在那只手快要打到她的脸上时又瞥见地上的兰花,下意识的要弯腰去捡。
  “我的大一品!”
  俞文意直接就傻在那了,他花了好几百两黄金买回来讨祖母开心的大一品,就这么被童玉青一锄头给锄断了?
  “童玉青!这花种的好好的,你干什么要把它给弄断了?我们俞家是刨你童家祖坟了还是欠你们童家钱了,你怎么丧心病狂的连一株花也不放过?”
  童玉青紧握双拳,神色冷凝,“这就要问你们家老夫人了。这段时间你们停了我夫君的药就算了,怎么连吃的也一块儿停了?我们就三个人,能吃你们俞府多少饭?既然你们不给活路,那我就只能自己开荒种地了。一些破烂花草而已,你要不高兴,重新种上就行了。”
  断了俞翀那边的药材跟吃食确实是老夫人的意思,本想着能叫童玉青学个乖,好歹也过来认个错,没想到她童玉青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这些花草上。
  “破烂花草?你怕是不知道光我这一株大一品就价值多少!”
  “我瞧着就是棵野草。”童玉青嗤笑道:“你只看见你这几颗草值多少钱,却不知道我夫君的命值多少钱!俞文意,你别是个傻子吧?”
  怒火中烧的俞文意捏着拳头就要冲过去了,张妈突然就跑了过来,凑到他的耳边嘀咕着什么。俞文意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怨毒的看着她问:“童玉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要问问俞小公子,我的文意侄儿,你难道是想要活活饿死你二叔?老夫人大寿在即,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情来,怕是不吉利。”
  俞文意磨牙切齿,额前青筋迸起,“你敢给我捣乱,信不信我弄死你?”


第044章 她欠的债我来还
  她轻柔一笑,倾城绝色。
  “你,有本事就来试试看。”
  张妈往她这边走了两步,规规矩矩的给了个礼。“老夫人受伤后就把小院儿那边的事情交给了底下的人,没想到那几个奴才这么不懂规矩,竟然饿着了二爷。现在老夫人已经罚了那几个奴才,一会儿就会有人把二爷那边的东西送过去了。二爷那边还需要人照顾,二夫人就先回去吧。”
  “我还以为是因为老夫人在我们那边摔了一跤不高兴了呢,原来竟然是那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干的啊。”童玉青提起脚来拍了拍鞋面上的泥土,“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俞文意一瞪眼,“你上哪儿去?你糟蹋了我的大一品就想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着?”
  童玉青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气得俞文意是七窍生烟,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掐死她。“怎么着?小爷要你赔!”
  “我没钱。”
  “你没钱还敢这么糟蹋我的花?”俞文意狰狞着一张脸,捏着拳头就冲了上来。张妈往他面前横跨了一步,将他重新挡了回去。
  中间隔着个张妈,童玉青探出脑袋看着一副要杀人的俞文意,“在我眼里这些就是花跟草而已,它们上头又没挂着牌子写着多少钱。既然这么喜欢就再买回来种上嘛,俞府家大业大,不会舍不得这么点儿银子吧?京城青楼那些姑娘价钱可都不低,随便一夜就价值千金,听说俞小公子经常宿在那儿,简直就跟回家一样的,这相比下来……这些花草就没这么贵了吧?”
  “童玉青你找死是不是?”俞文意咬牙切齿,偏偏张妈还得死劲儿拦着他。
  “俞文意!”
  一脸怒容的许书媛就在站在不远处,恰好把刚才那番话给听进了耳朵里。俞文意一颗心沉了沉,尚书位置还没坐上,现在可不是得罪许书媛的时候。
  再顾不上童玉青,俞文意颠颠的跑到许书媛的身边好声好气的哄着,也不说那些花草的事情了。
  童玉青抿唇笑,“这几天天气怪闷的,出来随便动动就觉得热得慌,还是在屋里呆着舒服。张妈你赶紧回去吧,我也得回去照看我夫君了呢。”
  张妈眼角一抽,明白她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是闹了这么一番也该消停了。看着满地的狼藉,张妈心愁的慌。好在老夫人把自己给使唤过来,否则今天俞文意再把这事儿给闹大了,就怕童玉青在大寿当天又防不住的惹麻烦。
  刚回到俞翀的小院子就有人把东西都是送了过来,童玉青站在院子里,正要开口让他们把东西先放回新修好的厨房里,就见庆安从外头回来了。
  “庆安你出去了?”
  想起了那两个丫头多嘴的闲话,想起了那个叫王启的人,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那一天庆安确实是说过些狠话,童玉青还以为他就只是随口说说。难道,庆安真的去把人给杀了?
  庆安颔首,顺手接过那些东西,转身朝着厨房就走了。
  童玉青往那边深深看了两眼,突然一拍脑门,她竟然把锄头忘在花园里了。虽然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宝贝,但是必要时候还是挺显作用的。
  回到屋里狠狠灌了一杯的凉茶,童玉青心情大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儿来。
  “让我猜猜,你这是去把人家的花园给挖了?”
  “你怎么知道?”
  俞翀懒懒靠在软塌上,天气太热,他干脆把衣襟给扯开了一些,慵懒的姿势又搭上他这么一副诱惑人的模样,童玉青只觉得凭空的一股燥热。
  猛地又灌下一杯凉茶,“你怎么知道我把人家花园给挖了?”
  “府里头也只有那个地方的土肥一些,你要开荒种菜,那就只能在那儿了。不过那上头可是种了不少名贵的花草,你不会是……”
  “大一品也不过才几百两,真正之前的花草你们俞府也种不起。”
  俞翀挑了挑眉,“几百两?那可是黄金。你这么说……难道你还见过更值钱的?”
  童玉青不屑道:“当初我家里那些花,宫里的娘娘们都巴巴的争着要,你说值钱不值钱?”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但是那不是京城南的陈家么。难道你们童家也种花?”
  童玉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竟然多嘴了说不得的事情。一抬眼,竟撞上了俞翀那双乌眸,里头的深邃像是能够洞察一切。
  “我娘喜欢就种了两盆。”
  她转身想要逃离,突然想起了王启的事情,就顺口提了一下。因为上回俞翀不解释的态度,这次也没想着他能说什么,没想到俞翀还真的就开了口。
  “庆安从来都是这样,人犯他,他必定会十倍的讨回来。王启……我会给他的家人重金补偿,绝不会亏待了他们。”
  听着俞翀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童玉青心里突然就恨了起来。
  “别人的性命在你们俞家人的眼里就这么卑贱么?人都死了,赔钱有什么用?”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了这通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抬手一抹,一张脸都已经被泪水给打湿了。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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