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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军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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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又见大队燕军把一坛坛、一罐罐黑乎乎的液体倒进冒着泡的护城河中,有些莫名其妙,有眼尖的兵士认出了那黑色液体,那不是黑油吗?没听说黑油能烧菜啊。
岳啸看着看着随着翻滚着的河水流动的石油,满意一笑,大喊一声:“水龙!”
话音一落,百来个强壮兵士每十人一组,各架着一门水龙,抬着十几架巨大水龙跑来。他们熟练的把水龙安置好后,不待岳啸下令,即各司其职,快速的使水龙运作起来。
城下燕军的动作太快,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注注黑水向自己头上飞来。这些滚烫的黑水刚落下,辽兵就捂着脸哇哇大叫。可因天气酷寒,温度极低,本来鼓沸的河水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温度虽仍很高,但是已没了致命的杀伤力了,淋到辽兵们裸露在外的脸上、手上,也只是使得他们一阵剧烈灼痛,而未使他们失去丧失战斗力。
热水沾身的灼痛虽然强烈,这些身经百战的辽军兵士却还能忍受,可让他们受不了的是粘在的黑油,甩又甩不掉,抹又抹不去,脸上粘粘的不说,手上也滑溜溜的,连兵器都握不稳了。当他们正为此懊恼时,一只只火箭拖着长长的尾迹直向城头袭来。这些火箭没带箭头,可一落在地上,碰着兵士,就引起了片片大火。很快,城头上的火势连成了一片,整个城头都陷入了熊熊烈火中。一时间,城头上,只见在烈火中翻滚、飞奔的一条条火影,只闻辽兵惨厉的哭号痛叫。
岳啸和参加作战的五千狼骑站在城下,观看着、倾听这城头上辽兵的剧烈挣扎和痛苦叫喊,直到烈火燃尽,叫声停歇,才施施然穿过被烈火洞开的城门,登上满是乌黑残骸和遗留兵器的莫州城头。
岳啸看着地上一具具不成形状的残尸,心中并无半点怜悯,这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这是你们为杀戮我的同胞所应承担的惩罚。

第十七章 兵锋指,势如破竹
莫州城前的荒原,旌旗处处,战马嘶鸣。
岳啸盯着辽军阵前头戴狼盔、身穿蛮甲的大将,高声叫道:“你就是号称辽国第一勇士的萧达凛?可敢与我一战?”
萧达凛“桀桀”怪笑:“你就是那狗屁狼骑将军?长成了这样,不去做兔子真是可惜了,哈哈。”
岳啸闻言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兔子?也不错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兔子的厉害!”
语罢,岳啸即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高举起手中三棱长枪,向萧达凛疾冲过去。
见岳啸冲了过来,萧达凛一声大叫,挥舞着手中狼牙棒,拍马迎了上来。
冬天冷冽的寒风刮过面庞,带来了浸骨的寒意,而岳啸却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他在感受着战马疾行带来的悸动,感受着手中长枪和自己的血肉相连。
萧达凛拍马冲到岳啸面前高举起狼牙棒,向岳啸头顶重重砸去,岳啸一声大喝:“来得好!”即挺起三棱长枪迎上萧达凛的狼牙棒。
巨大的“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在两军阵前炸起,直震得屏息观战的燕辽两军兵将们的耳中“嗡嗡”作响。
狼牙棒被高高荡起,萧达凛胯下的战马被震得“蹭蹭”倒退,岳啸收回枪势,稳住稍有些发麻的手臂,高喝一声:“好一把力气!再来!”
语音未落,岳啸再次高擎起长枪,长枪疾如星火的刺向萧达凛面们。
萧达凛强忍着手臂剧烈的酸麻,奋起精神举起狼牙棒想要格开岳啸的长枪,手中狼牙棒刚提到面前,面前刚还带着点点寒星的枪尖却突然消失了,萧达凛举着狼牙棒一愣。
只听“噗”的一声,鲜血四溅,萧达凛不能相信的瞪着铜铃般的巨眼,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犹在不断抖动的长枪,良久才圆睁着双眼向后倒去。
岳啸却不让萧达凛落地,他手臂一振,擎着长枪把萧达凛庞大的身躯高高举起。待把萧达凛举到头顶,他左手取过系在马背上的佩剑,“唰”的一声,萧达凛头颅飞起。岳啸任凭尚带温热的鲜血洒落在自己脸上、身上,纵臂一把抓过飞起的头颅,一把举着萧达凛无头的身躯,一手拎着萧达凛犹在往下滴血的头颅,纵声高呼:“尔等主将已亡,尔等还不早降!”
看见岳啸神威凛凛,狼骑军士纵声高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岳啸虎目扫过噤若寒蝉的辽军,高声呼道:“燕军威武!”
“燕军威武!燕军威武!”
岳啸右手一甩,把萧达凛的无头残尸高高抛起。看着萧达凛的残尸重重落在地上,砸起蓬蓬灰尘,他高高举起三棱长枪,枪尖直指虚空,高声下令:“先锋营,冲锋!”
语音刚落,即从燕军阵中冲出一千铁骑,这一千铁骑中冲在最前面的五百来骑都骑着被着铁甲的战马,手举三棱长枪。
这一千铁骑,直插辽军阵中,像狼入羊群一般把仍不能相信自己那号称“辽国第一勇士”的统帅已经战死,军心大失辽军阵形冲得大乱。狼骑战士手起枪落,不是在辽兵身上留下一个透明窟窿,就是在辽军战马身上留下一个血洞。一时间,辽军阵中,兵士惨叫声,战马哀鸣声,不绝响起。
见辽军阵形已乱,岳啸手一挥:“全军冲锋!”
余下的七千战马飞起四蹄,踏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带着如狼似虎的狼骑精兵猛扑向阵形混乱的辽军。
一时间,尘土遮蔽住了冬日的暖阳,血水浸透了枯草覆盖着的土地。
※※※※※※※※※※※※
莫州、涿州二战,绝不仅仅意味着岳啸把辽人手中的幽云十五州变成了幽云十三州,这两场战事的意义更在战场之外。
先前,岳啸轻取瀛州,就好比只是在大海里投下了一颗小石子,一个涟漪荡过,再没有任何波澜,一座城池罢了,你一支深入敌后的孤军,拿得下,可你能守得住?从燕辽两国到幽云百姓,包括瀛州的大多数百姓,都认为岳啸将被赶出瀛州,问题只在于,岳啸能待多久了。
可持怀疑态度观望着的人们却惊奇的发现,在他们看来应据守瀛州的岳啸却领军出现在了莫州高大的城墙前,一日之间,和瀛州一样的效果,辽军全军覆没,且连尸体都被烧成了黑炭。莫州,瀛州,一个一日,一个一夜,都是被岳啸即攻即下,所有的抵抗,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挣扎。
莫州之战后,人们又见岳啸一改在瀛州时的消极,取下莫州五日后即兵锋直指涿州。他领八千狼骑疾行二百里,与涿州城郊与一万辽军决战。战中,岳啸身先士卒'奇·书·网…整。理'提。供',阵前力斩辽军大将,赶来为耶律沙助战,有辽国第一勇士之称的萧达凛,使辽军军心尽失,而手持三棱长枪充当先锋的五百狼骑,乘势杀入辽军阵中,紧随其后的狼骑一阵冲杀,直杀得辽军溃不成军,尸横遍野。
这一场大战,狼骑军斩首八千级,得两千俘虏。更于战后,通过潜伏在涿州的“谍影”赚开城门,与城中残留的守军进行艰苦的巷战,攻下了涿州。
攻下涿州后,岳啸发“告幽云百姓书”,通过谍影散发到了幽云各州,岳啸在书中言道:
“今啸雪华夏之耻,奉父遗志,领军驱虏,幸炎黄庇佑,军士用兵,兵锋所指,州郡皆下。啸今深入敌境,力有不逮,切望我华夏族众,揭竿而起,给(音ji)啸助力,诸君与啸,共驱蛮虏,复我华夏河山。”
岳啸这篇“告幽云百姓书”得谍影之力,在幽云传播极广。在岳啸的号召下,久受辽人压迫的幽云汉人,纷纷起义,反抗辽人的统治。一时之间,这年幽云的寒冬,寒冷被民众高涨的革命热情取代。
民众自发组建了义军,并大多自发听岳啸指挥,而少数别有用心者很快被义军的洪流淹没。他们在岳啸通过谍影的指挥、部署下,攻打府衙,袭击辽军兵营,烧毁辽军囤积的以备战马冬用的干草,抢掠依附辽人狐假虎威的富商,使辽人的统治陷入瘫痪,军队疲沓,粮草不济。
此等有利情形,岳啸自然不会放过,他遣雷鸣和十名狼卫各领精兵,协助义军作战,并伺机攻城夺邑。狼卫久在岳啸身边,耳濡目染,用兵极有章法,不过月余,取下了蔚州,新州,应州,寰州,朔州,并收编此五州八万余义军。而雷鸣更是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军事天赋和勇武品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炮制岳啸之法,火烧新州,生擒有“凶神”之称的辽将耶律和谟。不过两月,幽云十六州,岳啸攻取了涿州等八州,基本与辽国划桑乾河而治。
而桑乾河以北的幽云地区,因辽国紧急增兵,幽州等州的义军的反抗俱被血腥镇压。而因自身兵力紧张之故和辽军在桑乾河北岸严密布防,岳啸也无法直接越桑乾河北上。更重要的是他深知,这两个月来的苦战,虽伤亡不多,但消耗了狼骑骑军大半的战力,此时贸然北上,定讨不到好。于是,他在光复桑乾河以南的全境后,以跨桑乾河的新州、朔州、寰州为据点,陈重兵于桑乾河岸,一边休养生息,一边防御辽军的偷袭。
桑乾河以北义军的反抗让辽国损失惨重,而桑乾河以南辽国势力的被连根拔起让辽人徒呼疼痛外却无可奈何,于是辽人也不得不默认与岳啸划河而治的局面。

第十八章 这么娇艳的花儿为谁开?
不足三月,幽云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岳啸取得了瀛洲、莫州、涿州、蔚州、应州、新州、朔州、寰州八州,置这八州在燕国统治之下,并以燕云八州统称之。而余下八州,眼下虽还未被光复,可这些州郡汉人的反抗让辽国对这些地区的控制力大不如前,而辽国更是在和岳啸的涿州大战中尽损一万精锐,更失了军中第一大将萧达凛,这让辽军颇有些谈狼骑色变,语岳啸惊惧。辽人不敢南下,岳啸休养生息,一时之间,幽云战事停歇,恢复了暂时的和平。
※※※※※※※※※※※※
涿州都督府。岳啸一边和狼五一起打点行装,一边笑着对雷鸣说道:“大哥,我回京后,这燕云的事务可就要靠你了啊。”
雷鸣“呵呵”傻笑两声,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定把这燕云八州看得好好的,我们手上现在一万五千狼骑,十万精兵,辽人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岳啸停下手,让狼五自去收拾,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雷鸣:“这军务上我放心,你定没问题,可政务上,我就有些担心了。”
雷鸣愕然问道:“朝廷不是派了知州和属官来了吗?过两天就该到了吧。”
岳啸冷冷一笑:“知州?属官?还不知道那些家伙会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了的这些州郡搅成什么样呢。”
说到这,岳啸重重叹了口气:“大哥,你千万不能让这些朝廷派来的文官干涉军务,政务上你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太过鱼肉百姓,荒废政事就行了。还有,我们向百姓承诺的免除三年赋税、徭役,一定要做到。万一那些文官实在是约束不住,那你就……”说道这,他把手向下一切。
“这样干行吗?”雷鸣愣愣的问道。
“怎么不行?大哥你现在是涿州都督,代我总领燕云八州军务,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你以为朝廷派些文官过来真是像朝廷说的是安抚燕云八州百姓?朝廷是看我手中有十几万精兵,怕我难以控制,甚至生出反叛之心,才派过来一些狗在我们身边看着。什么御赐狼骑将军,大燕国上将军,还不是用来安抚我的?朝廷信得过我会召我回京复职?”
雷鸣愕然了半晌,还一会后才说道:“我早就该应该想到,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的。那朝廷对你在燕云八州的人员安排一概满足,也是为了安抚你了?”
岳啸轻叹一声:“是啊,其实朝廷对我们也是无奈,他的准许只是一个形式,再说朝廷另派人来领军,能慑服人心?现在这些战果,可是我狼骑军和十万义军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说道这,他面色无比凝重的对雷鸣说道:“我估计皇上真是不行了,要不然朝廷也不会在燕云八州形势没有完全安定的情况下这么急切的召我回京,我想朝廷中不久就会有大变,上面那些人要我回去,一是看中了我手上的精兵,二是想把我拴在身边。所以,大哥,短时间我是回不来的,这燕云的事务可全靠你了。”
雷鸣有些担心地说道:“那二弟你……”
岳啸挥手打断了雷鸣的话,冷笑道:“拴住我?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二弟,你看你是不是带几个人一起进京,路上也有人伺候。”
“不用了,我自个就行,我怕京中有事,我一人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
岳啸骑着特地挑选的上好大宛马,纵马直下瀛州。到达瀛州城后,他在都督府稍作停留,即直奔城外的黄氏牧场。
这两个多月来。岳啸和那看上去缺心眼,实际上多心眼的黄世仁一来二去的倒成了忘年交。也多亏了他替岳啸的万余战马提供干草,岳啸才能带着他的铁骑赶走了辽人。离开瀛洲后,岳啸一直没再见过黄世仁,岳啸可还真有些想念那个“可爱”的老黄了。
岳啸虽一直没机会去黄氏牧场,却也知道它的方位所在。他找着牧场,拉住一个刚给马上完草的下人,从他口中得知黄世仁正在大宅后堂,问清了大宅后堂的位置,岳啸即径直向后堂进发。
这黄氏牧场建在瀛洲城外的一处山谷,主要是向来往的南北商队提供马匹。此时刚下了一场大雪,牧场所在的山谷中白茫茫的一片。这片山谷的面积很大,山谷四周是依着绵延起伏的小山建着的宅院,马厩。中间是一大片精心打理出来的草场。此时草场上被覆了一层厚厚的雪被,马匹被关在马厩里,不是会发出声声嘶鸣。下人所说的大宅,只是一处一样依着小山建的简陋房屋,只是比旁边下人们住的房子要大一些罢了。
在雪地上踩出一行长长的脚印,岳啸穿过草场,进入了大宅,一进门,岳啸想找一个下人带他去见黄世仁,却惊讶的发现大宅了静悄悄的,似是没有一个人。无奈,岳啸只能自己去后堂找黄世仁。
还没进入后堂,岳啸就听见了黄世仁粗朗的嗓音:“云儿,我跟你说啊。那岳都督那真是少年英才啊,他生得是七分俊秀,三分英气,你爹我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岳都督这般俊雅的人物。你要的文才,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他发的那些告示什么的,我听说全是他自己写的,我看你看后也不是和我闹着要去打辽军吗,当然,我没让你去了。武功,那更不用说了,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把辽人压得不能动弹,连什么辽国第一勇士都给他劈了。更重要的是,他人品好啊,你也说他爱民如子,是个难得的好官,他和你爹我,那可是哥们,一个马商,他都能不嫌弃,他肯定不会嫌弃我们的家世的。云儿,我的宝贝闺女,你看你就……”
岳啸听到一声娇脆的女声响起:“爹,您都跟我唠叨好几个月了,您说得不累,我听得都累了。跟您说多少次了,不管什么岳都督、马都督、朱都督、牛都督,我都不嫁!”
黄世仁叹了口气:“云儿,你看你,那岳都督……”
这老黄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推销未婚男女,岳啸轻咳一声,朗声说道:“老黄,岳啸来看你了。”
说完,他踏入后堂,朝呆愣愣的老黄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两个月不见,就不认得老朋友了?”
老黄慌忙站起,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岳都督,啊,不,现在是岳上将军了,你怎么来了?”
岳啸微微一笑:“想你了,就来了。怎么,不请我这个客人坐下?”
老黄忙不迭的搬过一把椅子,把它放在岳啸身后:“岳上将军请坐。”
岳啸笑着摇头:“老黄,你这可就不对了。刚刚还说我们是哥们,现在怎么又如此生分了?”
老黄胀红着脸连忙摆手:“那是老黄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岳啸收起笑容,正色道:“老黄,我们是哥们,这是没错的。有你这样直爽的汉子做我的哥们,我也很高兴哩。”
说到这,岳啸对正站在老黄身边低着头,忸怩不安站着的少女一努嘴,笑着对老黄说道:“这是你闺女?”
听到岳啸的话,正满心激动的老黄见岳啸注意到了他的宝贝女儿,忙笑着回答道:“可不是,姓黄,名宓云,芳龄,呵呵芳龄二十。”
这个介绍有些意思,岳啸有些乐,他笑着道:“我是你哥们,那你女儿不就是我侄女了?呵,叔叔比侄女还小呵。”
老黄急了:“都督,我不要你当我哥们了。”说道这,他搓着手,满脸堆笑:“呵呵,当我女……”
他的话还未说完,黄宓云一跺脚,娇嗔道:“爹!”
宝贝女儿大发雌威,老黄当然只得乖乖闭上嘴。一时间,岳啸不知道说什么,老黄不敢说什么,黄宓云娇羞不堪,后堂内一阵沉默。
见情形有些尴尬,老黄连忙开口打破了沉默:“都督,我先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你和云儿先聊聊。”说完,撒开腿,一溜烟跑了。
老黄跑了,可岳啸不能跑。他只能留在这后堂有些尴尬的单独面对黄宓云。
岳啸久未说话,终于还是黄宓云战胜了羞怯,抬起了低垂了很久的螓首,望着岳啸,轻声说道:“我爹爹是个浑人,上将军不用理会他。”
岳啸一瞬间被眼前那张黛眉如画,目含秋水,肤若凝脂,颊上挂着醉人酡红的秀颜晃得有点失神,此时闻言醒过神来,对黄宓云正色道:“黄小姐放心,岳啸心中并无他念。”
岳啸的语气很淡,很轻,要是其他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黄宓云定会以为他是故作姿态,以吸引自己,而这话从眼前这个少年的口中出来,黄宓云却听出了在那淡淡语气中的心事,甚至伤痛,而所有的这一切和自己并扯不上半点关系。
第二天,怔怔看着岳啸渐行渐远的背影,黄宓云对老黄说道:“爹,我感觉这位上将军,有很重的心事。”
老黄有些奇怪:“心事?都督满心的军国大事,当然心事多了啊。”
说道这,他咧开嘴一笑,对黄宓云说道:“女儿,都督不错吧。你是不是有些喜欢上他了?”
黄宓云满脸绯红,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
见了女儿神色,老黄满脸傻笑,可不一会,他的笑容黯淡了下来:“可我瞧岳都督好像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卷二:开封春雨
第十九章 冠军候?要是不要?
挨不过老黄的热情,岳啸在牧场留了一夜。翌日一早才告别黄氏父女,离了瀛州,直下开封。
一路上,雪被渐渐便薄,燕云河中的坚冰也变成了黄河中块块飘动的浮冰。进入京畿,空气中虽仍透着寒意,但已不是燕云的酷寒,而是在寒冷中添进了丝丝和煦。
开封,燕国的京城,正横卧在这片黄河孕育出的辽阔平原上,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穿城而过,给予了这座古城中原水城的美誉。
岳啸随着进城的人流穿过开封城门深深的门洞,一个守城的士兵把兵器斜靠在洞壁上,斜着眼,睨着进城的人们,轮到岳啸,只是很快的上下大量的一番,就待任岳啸自行过去。可发现岳啸却没有进城,而是向自己走来。
岳啸见那个兵士皱起眉,神色警惕,忙把他一拉,将他扯得离开人群,拿出自己的令牌,低声对他说道:“我是狼骑将军岳啸,你现在去给宫中传令,说大燕上将军、御赐狼骑将军岳啸奉命进京复职。”
见守城兵士满脸不能置信,岳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宫门,把它交给侍卫,把我刚和你说的话说给他听,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要快点,别误了事。”
兵士这才有些相信了,他颤抖着手攥着岳啸的令牌,急急跑回门楼,很快又带着看上去像是守门士卒头子的一个小个子兵士过来了,他开始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岳啸,可一会就失声叫道:“岳将军!您真是岳将军!”
岳啸被那小个子兵士突然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旁边正排队进城的民众也是一惊,当下就又人问道:“岳将军?什么岳将军?”
小个子兵士闻言激动地道:“当然是狼骑将军岳将军了啊!”
说完他不顾他这句话在人群中引起的轩然大波,一下窜到岳啸身边,一眼崇慕的望着岳啸,兴奋地说道:“岳将军,我前年在郭上将军凯旋回京的时候有幸见过岳将军,这些日子听说将军要进京的消息,可天天是在这城门口盼着,今天可把您给盼到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小个子兵士,和见到小个子兵士的举动后渐渐围过来的民众,岳啸不由苦笑,这下有麻烦了。他无奈的看了小个子兵士一眼,转头对手中捏着自己令牌呆若木鸡的守城兵士说道:“这下你该信了吧,现在还不赶快去传令。”守城兵士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向城中疾奔去。
岳啸看着在城门口越集越多,脸上满是兴奋,口中不断高喊着“岳上将军好样的”、“岳上将军打出了大燕的威风”、“岳上将军威武”、“狼骑军威武”的民众,对满脸兴奋的小个子兵士苦笑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
岳啸跟着得信前来的小黄门沿着御街一路小跑,穿过宣德门,进入皇城,在皇城中三三两两站在自家衙门前等着上官召见的内司官员的诧异中穿过大庆殿前长长的过道,停在了高高的陛阶下。
也停下来了的小黄门只顾着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吸气,好一会才对岳啸道:“将军您请在这听宣,小人这就进殿禀报。”
说完挽起褂摆,蹬蹬蹬的登上陛阶,直向大庆殿冲去。
岳啸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一缕轻烟飘然离去的小黄门,惊得直咂舌:古人就是强啊,耐力好得这么不像话。
岳啸在陛阶下静候片刻,即有一声高亢的声音唱到“宣上将军、御赐狼骑将军岳啸进殿觐见”,唱声余音未散,刚刚进殿的小黄门又回来领着岳啸进殿面圣。
岳啸走在小黄门身后,登上陛阶,来到大庆殿门口,小黄门把岳啸领到殿门口后,即转身离开,让岳啸自行进殿。
岳啸抻抻衣角,抖去连日奔波染上的风尘,微低着头踏进了大庆殿。
岳啸一进殿,龙椅上的皇帝,大殿上按品次分列站着的百官,都把目光聚在了他身上,而岳啸却宛若未觉,只是面色平淡的微低着头行走着。来到大殿中间,岳啸双膝着地,跪下行礼,口中朗声呼道:“岳啸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啸清朗的嗓音在这静默的大殿里振荡着,殿上龙椅中高坐的皇帝却奇怪的没有出言让岳啸平身,只是出神地打量着伏在殿中的岳啸,好一会才开口道:“岳爱卿,朕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八吧。”
久未得皇帝下旨平身的岳啸只得继续趴伏在地上,此时闻得皇帝言语尽管有些惊讶,但还是恭谨答道:“回皇上,臣今年确是十八。”
皇帝轻叹一声:“十八,十八,好啊。岳爱卿,你抬起头来。”
岳啸闻言只得抬起头。他刚一抬头,就遇上皇帝向自己望来的目光,遇上这目光,岳啸却也没有刻意躲避,只是顺势错过皇帝的目光,把目光落在皇帝的脸上。这皇帝脸上有着一层病态的苍白,而眸子中却不时闪过和这苍白绝不相称的精光。
皇帝盯着岳啸的脸呆看了半晌,又轻叹一声:“岳爱卿生得这般俊秀的男儿,实是朕平生仅见。”
穿越以来,岳啸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人单抓着自己过于清秀的相貌不放,此时听到皇帝这声感叹,有点皱眉的恭声回答道:“臣相貌鄙陋,实有碍陛下尊视。臣窃以为,男儿之容貌,只是一块面具,男儿之为男儿,是男儿的功业,是文能济世,是武能安民。要是臣能选择,臣宁愿有一块铁塔般的身板,再配上一张紫膛面皮,另加上一脸络腮胡子,以尽显男儿阳刚本色。”
皇帝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爱卿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男儿之为男儿,是男儿的功业,是文能济世,是武能安民。爱卿不就是文能济世,武能安民的好男儿么?有爱卿这般的天纵英才,我大燕幸甚!华夏幸甚!”说完,他收起笑容,神色严肃的大声说道:“岳啸听封!”
岳啸还趴在地上,这下省事了:“臣在。”
“封上将军、御赐狼骑将军岳啸为冠军候,食邑一千户!”
岳啸愕然,冠军候?
大殿上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众人呼吸吐纳的声音,好一会才从左边文官一列中站出一位双鬓染着白霜,三角眼,八字须,身材矮小的老头,这老头一正官帽,双手捧着笏板,高声对皇帝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可。冠军候是前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封号,今岳上将军与骠骑将军一般年岁,又一般以弱冠之年立下了大功,臣以为封岳上将军为冠军候大不吉!”
皇帝瞥了出言的老臣一眼,说道:“田丞相还有此顾虑?朕看你这说法迂腐之极。一个冠军候英年早逝,朕的冠军候难道也会英年早逝?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说道最后皇帝怒不可竭。
田丞相的话惹得皇帝龙颜大怒,一时群臣俱缩着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皇帝深吸两口气,平息了些怒火,对岳啸柔声道:“岳爱卿,朕的冠军候你敢要吗?”
岳啸恭声答道:“臣敢要,但是臣不想要。”
“哦,这是为何?”
“臣义父郭上将军,一生战功无数,至弃世仍未有尊号,臣偶立寸功,不敢受陛下如此重赏。”
岳啸的话使得皇帝一愣,他缓过神来,神色黯然地道:“朕的确薄待郭上将军了,好!朕封你义父为武国公,谥武德,爱卿看怎样?”
“臣叩谢陛下。可臣依然不能受冠军候之封。”
“为何?”皇帝的问话中透出了怒气。
“臣义父死因不明,臣愿以陛下封赏换回义父身死的真相。”岳啸抬起头来,眼神毫不退缩的和皇帝对视着。
“朕不是说了是暴病而亡吗?”皇帝暴怒中站起身来。
“臣义父虽年届五旬,却身体康健,尚能亲上战场为陛下驱狼挡虎,何来暴病而亡之说?”在天子的盛怒下,岳啸没有丝毫退缩。
皇帝死死盯着伏在殿下,却高仰着头,脸上满是不屈神光的岳啸,忽然“唉”的重重长叹一声,有些泄气地重重坐下,无力的摆摆手:“罢了,你站起来,你义父的死,朕会给你答复,但是你要记住,不能胡来!朕的封赏,你不要也得要!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冠军候!”
岳啸缓缓站起,恭声道:“谢陛下!”

第二十章 秘密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随着殿前伺候的太监尖利的一声“退朝”,在皇帝走下高台,消失在偏殿后,百官三五成群的向殿外走去,岳啸却在百官离殿后,才独自一人离开。
他刚走到殿门口,刚要出殿,就有一个太监急急地从偏殿跑来,口中高喊着:“岳上将军请留步!皇上召见!”
※※※※※※※※※※※※
紫宸殿,皇帝有些吃力地摘下头上缀满珠玉的冠冕,脸色苍白的窝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突然猛咳不止,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忙紧张的把一颗红色的丹药递道皇帝嘴边,服侍他服下。丹药入喉,皇帝的咳嗽才慢慢缓下来。
岳啸见皇帝印堂发黑,脸色苍白,唇色暗红,精神萎靡之极,忙恭声说道:“陛下请保重龙体。”
皇帝闻言瞪了岳啸一眼:“还不是给你气的。”
沉默是金,岳啸一言不发。
皇帝看着岳啸,又是叹了口气,自己这一阵子怎么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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