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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军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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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上上来!”
小二可赖不住雷鸣的凶神恶煞,他被雷鸣吼得脑袋一缩,口中呐呐地嘟囔道:“主子和气,可偏配了个恶奴。”
听见小二牢骚的雷鸣又是一瞪牛眼,直把小二吓得一溜烟儿跑了。
见此情景,岳啸对犹自气呼呼的雷鸣笑道:“傻大木,再怎么装逼,也是比不上牛逼的啊。”
“少爷,牛逼是什么意思?”
“唔,牛逼嘛,就是…,牛见过吧,见过?嗯,见过就好,牛很强,很壮,是吧,牛逼嘛,就是强横的意思了。”
“那少爷,大虫比牛更强,更壮啊,为什么不是虎逼,而是牛逼呢?”雷鸣弱弱地问。
“……………”
第十章 风闻(下)
岳啸二人稍坐了会,就有跑堂的伙计把菜上了来,那伙计左手叉着三碗菜,右臂自手至肩驮叠约二十余碗,行走极快,行进间菜碗并没有丝毫摇晃,他在酒桌间穿行着,把菜肴散发给各桌,并无丝毫差错。
岳啸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伙计弯腰杂耍般地把自己所点菜肴放下,又快速离开。
岳、雷二人正呆看伙计表演的当口,迎二人进门的小二手中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来到岳啸桌边,他笑着对愣愣的二人说道:“这也是我们福春楼的一宝,前门的小仨儿,手段可比那玩杂耍的艺人还强些,两位今天可是饱了眼福了。”
说道这,他摇了摇手中酒壶,“饱了眼福,接下来可就轮着口福了。”
说完,他揭开壶盖,给岳啸倒了一杯,却瞪了讪笑着把酒杯递道自己面前的雷鸣一眼,直到雷鸣陪着笑讨好了好一会,他才懒洋洋地抬起手给雷鸣“施舍”了半杯。
岳啸有些好笑地看着满脸黑线的雷鸣和挑着眼挑衅望着雷鸣的小二,心中有了些计较。他抿了一口酒,细细感受着那酒精划过喉咙的快感,眯着眼对小二笑道:“我主仆二人还要在这瀛州盘桓多日,可实在对瀛州城眼下的情形陌生得很,我瞧小哥见多识广,今个还想请小哥给我们讲讲这瀛州城近日来的情形。”
小二呆呆望着岳啸手中酒杯,“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他舔舔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矜持一笑:“见多识广可不敢当,可少爷问我这瀛州城内这些日子的情形,那可是问对人了。”说到这,他“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岳啸见状笑了笑,举起酒杯,对小儿笑道:“我二人对这瀛州的风味可不熟悉,小哥也坐下来,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些酒菜里的名堂,再说说这瀛州城的趣闻,小哥看怎么样?”
小二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可小人还要招待客人啊。”
“那不打紧,你看着晌午早过,客人也少得多了。”
小二左看右看,看到大堂了确实只是稀稀落落地坐了几桌客人,门口也没见有客人进来。他搓了搓手,眉开眼笑的对岳啸道:“那就叨扰少爷了。”
“呵呵,无妨,无妨。”岳啸也如雷鸣那般傻笑了两声。
小二拖开条凳,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腕一翻,夺过一个酒杯,取上酒壶,自倒了满满一杯白干,“唆”的一口把满得要溢出来的一杯酒给干了。酒一入喉,他轻吁一口气,闭着眼惬意的晃了晃脑袋。好一晌,享受完的他才慢慢睁开眼,看到岳啸二人定定地看着他,不禁有些脸红,“嘿嘿”掩饰一笑:“太久没尝到这白干了,有点馋,有点馋。”
雷鸣看到小二的表演,有些乐了:“少爷,你看这小子比我还傻。”
小二不干了:“你这傻大个,你这傻样,整个瀛州城拍马都没人赶得上!”
看到二人又要开战,岳啸忙挥手止住,问小二道:“还不知小哥大名呢。”
“这位少爷,小人可没有什么大名,您叫我石头就行了。”这小二脾气有些怪,岳啸对他客气,他倒有些不高兴了。
看到小二对岳啸无礼,雷鸣眼一瞪,牛脾气就要发作。
看到小二对双目圆瞪的雷鸣有些害怕,岳啸眼对雷鸣一横,把雷鸣的脾气压了下去。解决了雷鸣,他转头对小二温言道:“石头不用理这浑人。”他站起身来替石头把就续上,又把雷鸣的酒杯添满,最后才给自己斟上酒。完后,他端起酒杯,对受宠若惊的雷鸣、石头二人说道:“我们在这瀛州城遇上,也是有缘了,来,干了这一杯!”说完,一仰头,杯中见底。
雷鸣很有些感动,他眸子有些迷蒙了,好像有东西要溢出来,他也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美酒,伸手抹了抹眼睛,怔怔地看着岳啸。
石头也只是有些受宠若惊,在还礼之后安然受了岳啸这杯酒,末了还是他先前享受美酒的那一番作态,又是一会后才睁开眼。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雷鸣双眼发红,惊讶问道:“傻大个,你怎么这么不济,喝杯酒都能呛着?”
岳啸瞟了雷鸣一眼,替他掩饰道:“雷鸣就是这样,喝不得烈酒。”
自然,雷鸣少不得又被石头笑话一番,可有苦说不出的雷鸣偏又反击不得,只能是红着眼空瞪着石头。
止住这两个活宝,岳啸向石头说道:“你把瀛州瀛州城里这几日的大事、趣闻给我们说说。”
得岳啸见问,石头伸着脖子“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这几日的大事莫过大燕国狼骑将军进城,赶跑辽狗了。少爷,你知道狼骑将军吧?”
岳啸就是脸皮再厚,在这公共场合谈论自己也会有些尴尬,他温婉一笑:“听倒是听说过,不就是一粗莽武夫么?”
听了岳啸这话,石头不乐意了,怒声对岳啸道:“我看少爷是个爽利人,却可惜太不明理。这狼骑将军可真真是位少年英雄,您也不想想,他不到弱冠之年,就领军为大燕灭掉伪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军功只低于他义父郭上将军,现下有孤军深入,甘冒重险光复了这瀛州城,连回家给自己老父奔丧都顾不上,这样的人物,算不算得上英雄?”
这石头知道得不少,岳啸故意皱了皱眉,说道:“可我在这城里听说这狼骑将军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屁!”石头重重唾了口,“那诋毁狼骑将军的言语还不是那些黑心的奸商传出来的?什么收刮民脂民膏?狼骑将军现在是我们瀛州的都督,他老人家不就是向这些家伙借了些银子么?那可是借!狼骑将军会骗人?那功德碑现在还在都督府前立着呢!狼骑将军都出了榜,说光复了幽云,朝廷拔了钱,就会还上,以狼骑将军的本事,那光复幽云还不是几个月的事?你没见他老人家一夜之间就把这瀛州城变成大燕了的吗?辽人可是吃人的狼,落在他们手里那些奸商会有好果子吃?
那些家伙,辽人在时,像缩头乌龟似的,住不敢住大房子,吃不敢吃好的,穿不敢穿鲜的,生怕辽人知道他们有钱,这下辽人走了,狼骑将军借了他们钱使使,还为他们立了功德碑,放下身段亲自上门送上借据,那是他们多大的荣耀?他们不乐意?按小人的话说,他们就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他们把钱借给了狼骑将军,日后将军打下了幽云十六州,功德簿上他们还不得留一笔?况且将军又下令免了瀛州百姓三年的赋税、徭役,他们的生意那还不更好做?钱不更好赚?”
石头看来是岳啸的崇拜者,对岳啸那番言语明显有些愤慨,激动之下口沫四溅的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他情绪激动,语音高亢,大堂里的客人全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一个个都停下听着他的演说,他一说完,四周顿时喝彩声四起。
这石头还真是很有些见识,岳啸静静听石头说完,扬眉对他说道:“今天听了石头这话还真是长了见识了。石头,你一直在这福春楼打杂?”
见岳啸问起自己的情况,石头神色有些黯然:“石头是当年饥荒时和娘亲从幽州逃难过来的,娘亲逃亡时把自己要饭得来的食物都给我吃了,而她自己却饿死了。我一人流落到了这瀛州城,靠这福春楼的李掌柜收留,给了我一口饭吃,才活了下来。现在好了,狼骑将军来了,”说道这,石头眼睛熠熠发亮,“他老人家现在正募兵呢,我和小仨儿都商量好了,明天就去参军,跟着将军打辽狗!”
说道最后,石头的眼睛红了,口中喃喃地道:“我爹被辽狗一刀劈成了两截,拖着肠子爬回了家,他临终前对我说:‘儿啊,日后幽云光复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告诉你爹。’我一直记得我爹这句话。少爷,你说,我要多久才能把幽云光复了的好消息告诉我爹?”
岳啸赤红着双眼:“石头,我向你保证,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第十一章 募兵
从福春楼出来,岳啸心情无比沉重,他低着头缓缓在这喧闹的街上移动着。没抬头看路的他不时会撞到疾行的路人身上,雷鸣在他身后扮着傻,不断地给被岳啸撞到了的路人赔罪,靠着雷鸣忠厚的卖相和岳啸俊雅的相貌,华贵的衣饰,被撞的路人才没有计较,只是口中不免感叹一句:“这么俊秀的哥儿,怎么偏是个傻子呢?”
被人当作傻子了的岳啸浑然不自觉,直走到都督府前他才抬起头,转身声音低沉的对雷鸣说道:“雷鸣,你说我真能光复幽云,赶走辽人么?”
闻言的雷鸣忙去掉自己脸上标志性的傻笑,紧盯着岳啸微笑迷茫的双眼,无比严肃的说道:“都督,你能,一定能,从你回答我的那三个问题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你将是战无不胜的,你也看到了,瀛州城已经是我们的了,下面会是莫州、涿州、幽州,我们会在你的带领下把辽狗彻底赶出幽云十六州,把他们赶回老巢,接着我们会像汉军驱赶匈奴那样把这些可恶的契丹狗赶得远远的,让他们再也作不了害。都督,你跟我们说你是大燕军神的儿子,而我想跟都督说的是,你,将是华夏军神,你将带领着炎黄子孙重现我强汉雄威。”
雷鸣的话消灭了岳啸的迷茫。他一把抓住雷鸣的肩膀,动情的说道:“雷鸣,你要记住,你不是我岳啸的手下,你是我的兄弟,亲兄弟,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了吧?嗯,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岳啸的大哥了!”
看到雷鸣涨红着就要拒绝,岳啸把脸一板:“怎么,你觉得我岳啸没资格做你兄弟?”
雷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都督,是雷鸣身份鄙陋。没资格做都督的兄弟。”
岳啸哈哈大笑:“什么身份?我岳啸还不是一无父无母的孤儿,幸义父收留,才有了今天。好男儿就应该毫无羁绊,快意人生,理会这些俗套作甚?”
岳啸豪气冲天,雷鸣也被激起了豪兴。他一把抓住岳啸的手,红着眼,动情呼道:“二弟!”
“大哥!”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就在这瀛州清冷的秋夜,两个孤独的男儿再也不孤单。
※※※※※※※※※※※※
瀛州城西的一片开阔的空地,往日绝少人迹的这儿,今天人声鼎沸,在几张方形木桌前排着一列列长龙。这是狼骑军募兵的第五日,也是最后一日了,前几天有事耽搁,没得到消息的男丁今天都来了。
负责招募新兵的狼骑兵士忙着给前来参军的男丁登记造簿,上面详细记载着姓名、年岁、族属、身长、体重,并剔除年龄、身长、体重不合适之人,造簿完后又有狼骑军雇请的大夫在空地角上的一座白色大帐中给初次筛选后留下来的壮丁们全面检查身体,参检者须身无一缕,全身光赤,大夫严格按照狼骑军对兵士体格的要求进行第二次筛选,这次过后又会淘汰一批。再下来,大夫望、闻、听、切,运用各种手段,剔除身有隐疾者。到最后留下来的,才算是狼骑军的新兵。
和小仨儿相携前来的石头原以为要加入狼骑军,跟着狼骑将军打辽狗,只要报了名,就可以进狼骑军里当兵吃粮了。可来之后却发现,登记簿上那短短几条,那些兵大哥问得那是一个详细,差点把他还是童男的真相都给挖了出来。待到那些比通街张大妈还八卦的兵大哥问完了,自己以为就这么结了,自己也是一位光荣的狼骑兵了,扯开腿就要跑路,兵大哥却一脸坏笑地一指边上的一座白色大帐。石头挠挠头,怯怯地问了声:“进去?”兵大哥重重点头。进去就进去呗,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石头就这样进去了。一进大帐,一位身穿洁白大褂的大爷目无表情地哼了声:“脱衣服。”得,这位大爷就没外面的兵大哥亲切了,你说你板着张死人脸干嘛?啥?脱衣服?虽说你是男人,而且还老成了这样,我这么个纯情处男能好意思吗?白褂大爷在盯着石头,石头也盯着白褂大爷。白褂大爷一脸酷酷:“脱衣服,身体检查。”身体检查?这词新鲜,看来这也是狼骑军考核的内容了,那我就脱呗。石头很干脆地按白褂大爷的指示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白褂大爷一步步的逼了过来,石头就感觉自己就是那就要下锅的赤裸裸的羔羊……
仍在帐外接受兵大哥盘问的小仨儿听到大帐里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无奈摇头,石头这家伙,又在耍宝了。
※※※※※※※※※※※※
为期五天的募兵结束,共招募了六千七百三十五名合格新兵,瀛州城四十多万人,能招到这么多,已经非常不错了。岳啸在自己的都督府中看着这些新兵的资料,上面很详细,这些新兵的质量还不错,再用我训练特种部队的严酷方法折磨一番,狼骑军的实力就要大大增强了。下面,该是莫州了,辽人也安稳得太久了。看着岳啸看着资料,嘴角扯出邪异的诡笑,在一旁的雷鸣打了了冷战,自己这二弟,又想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了。
※※※※※※※※※※※※
募兵结束了,考核合格了的狼骑新兵在和家人告别之后,住进了狼骑军营。
前些日子用来募兵的那块大空地被辟成了校场,四周加了屏障,更有威武的狼骑精兵把守着,外人绝进不去,更见不到里面的情形。
校场之上的高台,岳啸看着身着狼骑军标志之一的…………乌黑的黑铁战甲的新兵们,这战甲是岳啸进城以来,交待城中所有的铁匠,要他们严格按自己的标准,连日赶制出来的,这花费颇巨,共花了自己好几万两银子,想到这岳啸不禁感叹古代工匠的高超技艺和敬业精神,时间虽紧,但他们还是连日连夜为自己赶制出来这批质量上乘的盔甲,听说还有好几个师傅在打制完成之后都累倒了,现在还在家休息,自己一定要找个时间去看望看望他们。
岳啸看着台下那一张张透着勃勃生气的年轻面孔,这些新兵年龄多在十六到二十之间,正处在大好的青春年华。他们虽在年轻中透着稚嫩,但他们的无畏、勇敢、热血不是最宝贵的吗?这些浑身洋溢着活力的士兵们现在正大睁着双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台上他们的统帅,他就和自己一般年轻,生得很清秀,站立在那儿,他看上去有些文弱,如果没有那身银甲和如刚出鞘利剑般的凛冽气势,谁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可就是他带领着他的虎狼之师,摧枯拉朽般的横扫伪汉全境,并生擒了伪汉皇帝。也是他,一夜之间,全歼辽国南院大王的爱将萧蒙所部,奇迹般光复了瀛州,他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这让这些崇拜英雄的热血男儿全身直颤,激动不已。
岳啸虎目一扫,校场内的情形完整的落入了眼内,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站在最前面正一脸呆滞,愣愣望着自己的石头身上,看见石头呆若木鸡的那副模样,岳啸展颜一笑,对石头轻轻点了点头。
不理满脸不能置信神色的石头,岳啸收起笑容,神色严肃地高声问道:“我问你们,你们是华夏男儿么?”他的声音很大,就像在这一片静穆的校场上投下了一颗巨雷。
岳啸的高喊声很有感染力,突然炸起的声响虽使众新兵有些受惊,但是他们却没有迟疑,同样高声回答道:“禀都督,我们是!”六千人的声音合在一起,直冲云霄。
“不要叫我都督!我不是你们的都督!我是你们的将军!人们叫你们狼骑,你们就是狼骑!你们是狼,是能撕碎辽人的狼!我是狼骑将军,很好,那我就是你们的头狼!你们!从今天起,就是我岳啸这头头狼带领下纵横无敌的虎狼之师!”岳啸在咆哮着。
“我们是狼!是狼骑!是追随将军的无敌之师!”这是狼崽子们在跟着头狼嚎叫。
“很好!我还要告诉你们,这儿很苦,很累,你们会流血!会遍体鳞伤!你们中有很多人会死在战场上!你们告诉我,你们中有没有孬种?有没有怕死的懦夫?”
“将军!我们都不是孬种!我们中没有懦夫!”
“很好!你们都是真正的华夏男儿!你们要记住,狼骑流血流汗不流泪!”
“狼骑流血流汗不流泪!”
第十二章 严酷训练
石头弯着腰,气喘吁吁地向前挪动着,他腿上绑着一个布袋,里面装了重达三十斤的沙砾,他已经跟着队伍围着校场跑了二十圈了,一圈是一里,而他要跑完五十圈。他的行进是那么的艰难,每一步前进都是在拖着灌铅的双腿痛苦的移动。他感觉自己晃悠悠,晃悠悠的,随时都要倒下,突然地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把他绊了个踉跄。他借着势子向前冲了几步,“扑”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作为岳啸亲卫之一的狼二正带着新兵们训练,见状连忙赶了过来,一把拉起石头,皱着眉对石头吼道:“石头,这才是第二天,你看你这是第几次偷懒了?”他抓着石头一阵猛烈摇晃,把正迷迷糊糊的石头摇得清醒了过来,石头睁开眯着的双眼,虚弱的对狼二道:“狼亲卫,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狼二怒声道:“跑不动了?你看看你,刚跑四圈就说内急,跑去出恭,出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一问你,你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蹲下就起不来了。跑了十圈,又说口渴,要喝水,喝水就喝水,这儿的茶水你说凉了,喝了刚好的肚子又会坏,要自己去找茶喝,这次更好,你这一找,找了一个时辰!现在才二十圈,你说说你又怎么了?”
石头的古灵精怪,和他相处时间不短的新兵们都领教过了,听到狼二言语,乘机停下来偷懒的众新兵都在一旁“嗤嗤”偷笑。本来光顾着呵斥石头,没注意旁边情形的狼二听到声响转头对着新兵们把眼一瞪:“笑什么笑,接着跑!”众新兵见老大发飙,忙应了声“是”,接着低头闷跑。
狼二的呵斥让石头的犟脾气也起来了:“我就是偷懒了,我就是要偷懒,你能怎样,我要上战场打辽狗,而不是玩这无聊把戏,参加这劳什子的特训!”
狼二被气得全身颤抖,他铁青着怒声说道:“好,你很好。你现在可以不跑了,到那边休息去。”他指了指校场正中,那儿放着岳啸特制的一个木架,犯错的新兵要被吊着双手、双脚挂在这,接受惩罚,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被使用过。
石头一言不发地走向木架,来到木架之下,自有士兵把绳索牢牢绑在他手上、脚上。然后拉起绳索,把石头的双腿如大字般拉开,高高的吊在这木架之下。两天连一个人都没有,这些士兵也有些闲坏了,动作起来手脚颇是麻利,很快就把石头吊了起来。
石头雄赳赳、气昂昂而来,此时被高高吊了起来,陡然间感觉全校场的兵士都在注视着自己,虽然平日他自诩见闻广博,历尽风浪,在此等情景下也禁不住老脸通红。
他的双手双脚被拉展,分得大开,这倒没让他感觉到多少不适,只是脑袋有些自己止不住地往下垂,这使得他不得不伸长脖颈,保持自己头颅的高昂,嘿,我石头怎么能像只瘟鸡似的耷拉个脑袋,让这些家伙看了笑话去?他如是想着。可不一会儿他的强项就得到了回报,他的脖子从里到外都是麻酥酥、酸溜溜的,可他是石头啊,开始了总得坚持啊。
“坚挺”了一个下午的石头,直到傍晚新兵们收训时才被放了下来。好不容易被放下来的石头刚一落下就软到在地,真像一只瘟鸡一般耷拉个脑袋被他的袍泽抬回了营。
新兵开训两天了,这几天岳啸一直在忙着安排给新兵打制兵器之事,一直脱不开身,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抽空来到了新兵营帐,了解了解新兵训练的情况。
帅帐中,岳啸一边画着一些在一旁的雷鸣、狼二的眼里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些东西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似枪非枪,一边听着狼二汇报训练中的事宜。狼二讲完,他正好也画完了,他把笔一扔,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笑着问狼二道:“完了?”
自己这个将军自从郭上将军出世之后实在是变了很多,狼二现在也学会见怪不怪了,他也是笑着回答道:“完了。那石头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岳啸挥手打断了狼二的话:“小屁孩嘛,就是事多一些,虽是闹了一些,但哪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你们还不是一样?”
说完,岳啸望了狼二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回想起往事,他们心中都是一片温馨。包括狼二在内的十个亲卫,都是岳啸十岁时收留的和自己一般大的孤儿,岳啸按自己的方法训练他们,教会了他们一身武艺和其他的好本事,相处八年了,他们对岳啸忠心耿耿,一直只听奉岳啸一人的命令,而岳啸也待他们极亲。包括他们在内,岳啸总共收留了两百来个孤儿,对那些孤儿,岳啸都给予了专项训练,使其各有所长。岳啸从中挑出了十个作为自己的亲卫,余下一百九十个人,按资质、特长,以暗刺、谍影为名各结一队,暗刺负责刺杀、暗中保护等任务。谍影是情报机构,岳啸把其人分散到各地,大燕、辽国、西夏、吐藩等国俱有,岳啸运用各种手段,使情报人员或成为官员,或成为富商,或成为战将,甚至有隐藏在市井的小民,这些人均已潜藏多年,并发展了很多下线人员,前不久的岳啸彻查瀛州富商之事,只是他们小试牛刀罢了。
和狼二说完话,岳啸扭头对雷鸣说道:“大哥,我们一起去新兵营看看。”
岳啸穿上和兵士们身上所穿一样的黑铁战甲,和雷鸣一起在各营巡视着。他所到之处,本来疲惫之极的新兵无不欢欣鼓舞,岳啸到来之前,新兵营里一片死寂,新兵们都趴在简易的行军铺上一动不能动,而岳啸走后,留下的是满营的欢腾,这个说,将军对我笑了,那个说将军问了我的名字……
岳啸特地把石头所在的营帐作为最后一站,这个小子很有些意思,但野性太足,不好好磨砺,恐怕难成大器。
来到营帐之前,岳啸揭开充当帐门的帘布,弯腰钻了进去。天已经黑了,帐里却没有点灯,漆黑黑的一片。岳啸摸索着寻到火刀火石,“擦”的一声点亮了油灯,油灯亮起,铺上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小仨儿,你不是去瞧岳将军去了么?”
看见雷鸣就要搭话,岳啸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
许是久未听到回答,此时听见这“嘘”的一声,虚弱声音陡然提高了音量:“你这个家伙,知道我现在动弹不了,还故意嘘嘘,把我逗弄出尿来怎么办?你伺候我?”
雷鸣闻言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从声音中听出不对劲,石头僵着头骨碌碌把眼珠乱转了一圈,才通过左眼的余光看到笑吟吟地站在油灯旁的岳啸。情急之下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刚一微抬起头,就“哎哟”痛叫一声,复又无奈安静下来,只能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岳啸。
石头的可怜眼神惹得雷鸣又是一阵“呵呵”嚣张傻笑,这使得石头可着劲挤着眼睛瞪雷鸣。这样一来,他的眼睛、眉毛都挤成了一堆,这使得他的表情滑稽无比,惹得岳啸也是挑着嘴角,微笑不已。
见情况有点不可收拾,岳啸忙出声对石头说道:“石头,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石头忙停止和雷鸣“挤眉弄眼”,恭声答道:“是的,将军,在福春楼一次,校场一次,”说道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嘴,把自己一对乌漆漆的眼珠滴溜溜乱转着:“这儿一次。”
岳啸轻笑着道:“是啊,这第三次的情景可有些诡异。”说到这,他收起笑容,板着脸道:“我站着,而你像死猪一样躺着一动不能动。”看见石头嘴巴动了动,似想要反驳,岳啸挥手止住了他:“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训练中千方百计的偷懒,说特训是无聊的把戏,这就是你要杀辽狗,为你爹报仇的决心?”
岳啸声色俱厉的说了这几句话,身上散发出的久在战场上炼就的杀气让远远躺着的石头不停的打着冷战。
看见石头的可怜模样,岳啸心中一软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现在才是开始,这还只是你储备体能的训练,下面有越野训练,极限训练,之后才是武艺、阵法”,看到石头听到这些“后现代词汇”时满脸的茫然,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这些你不懂不打紧,到训练时你就懂了。石头,你不要小看这些跑啊,跳啊。你不打好这些基础,在战场上就没敌人力气大,没敌人动作快,没敌人坚持得久,你不学好这些,一上战场就要送命!你不要不服气,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杀得了辽人?你不把身体练好,后面的武艺你也没法学到家!这些,你都要明白。”
看到石头点了点头,岳啸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接下来就好好吃点苦,不许叫累,不许偷懒,今天这样的情况再有第二次,你就直接回去接着当你的小伙计去!”
“好的,将军。”石头神色坚毅,“我定会好好干。”
“嗯,那就好。”岳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军,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在战场上的故事?”石头满脸期待的求着岳啸。
“汉人杀汉人有什么说的,赶跑了辽人那才是真正的战功。”岳啸摇头,对石头柔声说道:“晚了,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说完,不理石头的恋恋不舍,和雷鸣并肩而去。
出了营帐,岳啸凝视着瀛州清澈的星空,深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扭头对雷鸣神秘笑道:“大哥,我们明天去干件大事。”
第十三章 装备
次日,交待好军务,岳啸和雷鸣一起前往城西的铁匠铺,瀛州城的铁匠铺子多集中在此处,这些铁匠平日虽多是锻造些菜刀、铁锅、钩镰这类的日用器具,但这些工匠师傅的手艺着实不凡,尤其是一位张师傅,其祖上是唐朝的将作监大匠,一手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这些师傅前些日子拼着命单按着样品就给岳啸赶制出来了六千余套上乘战甲,还有好几位累倒了,这令岳啸感动不已,特地抽出了时间上门去探望了那些师傅。
岳啸今天特地穿了一件便于行动的麻制黑色紧身深衣,背上负着一个大大的褐色包袱,头未戴冠,只是以束带系着头发,任长发披在肩上,这身装束衬得岳啸的身形更加的修长、挺拔,而那散散落落披在加上的黑发,随着瀛州轻轻刮起的秋风飘荡,更为其主人平添了些飘逸。这一番风景,再配上岳啸清秀出尘的容貌,俨然一副远行的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瀛州处北地,虽商贸繁盛,但是这般风采的人物那可是从未见过。岳啸和雷鸣一路并肩行来,不时有大姑娘的羞羞目光、小媳妇的火辣辣眼神落在岳啸身上,他身边的雷鸣?那自然是自动忽略了。这严重的不平等惹得雷鸣怨念丛生,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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