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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世子不高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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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在公主心里你很重要,她很爱你的。”沈放道。
“我知道。”
“那……”沈放想问那你们怎么还吵架,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和好,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没说了。
和沈放聊了一会儿,心一又忍不住往车辇看去,其实他的气已经消了,但如果这次还是他主动去道歉,哄着她跟自己和好,她可能又不把他当一回事了。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知道她身上痛,可是他的心也很痛。他想让她尝尝被挚爱之人忽视的滋味,让她好好记得,以后能更多的考虑他的感受。这样想着,他的心又狠了起来。
车队停在驿站,红叶照着易老头的方子熬了药给心一服下,又回到车上去照顾谢凌容。上车的时候,她注意到桃子递过来的眼神,却只能摇摇头。
换了公主的车辇,谢凌容连睡觉都不需要下车了,花子婆婆、桃子和红叶一直在车上陪着她。大约是想到谢凌容有她们几个照顾,心一很少过来看了。桃子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谢凌容这么冷淡,心里真的十分担忧。
自那夜被心一那样对待,谢凌容对他感到极度愤怒和嫌恶,可是过了几天,尤其是气消了以后,她又开始觉得难过和委屈起来。最近,她依然对心一没有好脸色,但桃子却发现她会在心一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看他,眼神很小心,而只要心一过来,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桃子觉得谢凌容似乎变了,这让她很吃惊,因为她从谢凌容对心一的态度上发现,她家小姐好像有点怕心一,当然,不是畏惧的那种怕,而是……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谢凌容似乎是怕心一永远这样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疼她爱她,而这些明显是她内心很渴望得到的。
桃子猜,也许她是怕失去心一吧。
第85章 第八十四章
谢凌容和心一两个人,一个精神不好,一个身体不好,车队缓慢北上,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回到帝都。
天海城龙盘虎踞,气势恢宏,东西南北四条主大街人潮涌动,衣袂飘飘。永乐公主的车驾抵达南城门,城防军统领沈杰早就在此候着了。不少听到消息的百姓跑过来看热闹,年轻小伙子们探头探脑的,就想见传闻的公主一面,全然没有因千里之外正在打仗而烦恼。
士兵检查完,心一跟沈杰、沈放兄弟挥手。去兵部领罚之前,沈放要先回家挨揍,只好跟这里跟心一分别。心一领着镇国公府的一行人进城,却见福管家早就带着福妈妈和绿萝在街边等候了,身边还有一大堆叫不出名字但脸很熟的侍女侍卫。
“少爷和公主回来了。”福管家和蔼地笑。
“你们怎么都来了?”心一翻身下马,“我爹呢?”
“老爷还在路上,大概会晚个几天。”福管家道,“听说少爷遇险,老爷都急了。少爷怎么样,身上没有大碍吧?”
心一摸了摸胸口,笑道:“没事,咱们回去吧!”
福管家点点头,其余人纷纷跟心一打了招呼便,上前接过了车队里那些侍卫们的活儿,有彼此相熟的,就凑在一起说亲热话。心一回头瞧了一眼,见大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完全不像是从镇国公府出来的。
绿萝去寻了红叶,只是谢凌容精神恹恹,依旧坐在车辇上不出来,有许多站在街边看热闹的都感觉很可惜。看不到公主,他们倒是瞧见了心一,只见昔日名冠帝都的纨绔少爷一身蓝衣,黑发用玉簪束着,眉目清明,眼神柔和,观之十分亲切,加上他身材高挑,站在阳光下微微一笑,颇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
“那位就是世子爷?看着很乖啊,真有你们说的那么浪荡吗?”
“啧啧!一年不见,世子爷似乎变化不少啊!”
“世子爷好帅!去年怎么才第七?”
……
心一的马被侍卫牵了,福管家说前面备了车,和福妈妈一起领着他往那边去。听着耳边议论纷纷,心一倍感亲切,太平盛世的日子,人人都聊街头趣事,这样挺好。
“少爷,皇宫和明侯府都来人了,正在门口候着。”福管家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关切地问,“公主没事吧?”
“好,我知道了。她没事,就是太累了。”心一答道。
他和沈放丢了一批粮草,耽误了纪凝入大周的时间,虽说他们是因为遭了埋伏,但到底算失职,上面应该来问罪。至于明侯府,他们自然是来看谢凌容的。
谢凌容还在气头上,他本来以为她进了天海城会丢下自己直接回明侯府,结果她没有,心一便想着不如先回家休整一下,再陪她一起回去。谢凌容擅自去见了北漠王,还替大胤带回了两份盟约,明侯和长公主怎么可能放过她,少不得会有一顿教训。
待回了镇国公府,拱卫北堂氏荣耀的侍卫们分立府门两侧,军容肃然,数十年如一日。心一见了那“镇国神将”的石碑,突然有点额头冒汗,他这回真是给那位未曾谋面的军神爷爷丢脸了。
镇国公府向来不接客,主人没有回来,皇宫和明侯府的来使都在外头站着。心一下了马车,先去公主车辇前,将谢凌容扶下来,在侍女们的簇拥下见了两位来使。
皇宫的来使率先上前,向心一和谢凌容微微俯身,道:“奉陛下旨意,请镇国公府北堂世子于明日辰时进宫面圣。”
“遵命。”心一回礼。
明侯府派来的人是谢凌容出嫁前的一个近身侍女,表情有点木,直勾勾看着谢凌容道:“长公主让我来跟小姐说三句话,第一,小姐出门在外可曾伤着?”
谢凌容情绪不佳,又一路劳累,脸色有点白,明显能看出身体不太好。她冲侍女摇了摇头,神情无比倦怠。
侍女又道:“第二,世子爷待小姐如何?”这话问的是心一,但侍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谢凌容身上。
侍女的话音刚落,心一就心虚了。想到那位雍容典雅的河洛长公主,一种来自岳父岳母的无形压力扑面而来,而他刚好在和谢凌容冷战,要是被两位长辈了自己这段时间如何冷落谢凌容,他们估计会扒了他的皮吧!
心一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谢凌容,只见她咬住嘴唇不说话,眼神转移到了别处。桃子见状,忙道:“与往常无异。”
侍女眨了眨眼睛,并未说什么,接着道:“第三,请小姐于明日辰时回府认错。”
侍女说完,向心一和谢凌容微微俯身,转身走了。
心一不禁叹了口气,幸好宫里和明侯府都很宽容,还留了一个晚上给他们休整。不过,这两个地方他们都要去的,现在却硬生生把他们分开,像是故意的。心一琢磨着,进宫面个圣领个罪没什么好怕的,他担心的是明侯和长公主先见了谢凌容,肯定能从女儿的身上看出点问题,到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心一尚在思索,谢凌容先进了门,直接回了小楼。看着她的背影,心一终于认命,罢了,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还是他去认错好了。看谢凌容精神萎靡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再伤她。这个人,他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得把人劝回来才好。再者,他都冷落她一个多月了,她多少应该明白他的感受了吧。
心一回了小院子,下意识就问:“来宝呢?”
跟在他身边的绿萝笑了笑,柔声道:“少爷不是让他好好照顾老爷吗?老爷出门的时候便将他带上了。”
“哦。”心一点头,忍不住笑了,看来老爹和来宝都很听话嘛,这让他安心了许多。
绿萝送来热水,心一沐浴熏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府里的大夫来给他诊脉,又问最近吃了什么药,将情况一一记下。心一想起了易老头,忍不住问:“大夫,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体有点奇怪?”
大夫似乎没明白,摇了摇头道:“少爷这次伤得挺重,要花时间好好调理。”说罢,便收拾药箱出去了。
心一挑了挑眉,感觉易老头的医术还是很拔尖的,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他身体的不同寻常。
谢凌容不想见人,府里便没有摆洗尘宴。福妈妈给各处送去了晚饭,心一吃了,又喝了药,推开院门去了隔壁的公主府。桃子刚服侍谢凌容梳洗完毕,见心一来了,便让其他侍女都退下。
心一直接上了二楼,推开门,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屏风后面,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惹人无限遐思。他快步上前,又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那面铜镜。
他从镜子里看到,谢凌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他的心瞬间就软了。谢凌容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擦掉了眼泪,扭头看向了某个角落,避开了他的视线。
心一踌躇良久,最终慢慢走向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正儿八经地坐下。他尽量不去看谢凌容,而是环顾了周围一圈,道:“这栋楼是由我亲自监工完成的,每一根木头、每一处雕花、每一块帘子都经了我的手。我把二楼的房间设计得很大,想着这是我们的婚房,没想到成亲一年了,我却没在这里住过一天。”
他一提起这些,谢凌容便想到了他们成婚时候的事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刚好撞上他投过来的目光。
心一看着她,轻轻唤道:“容儿,过来。”
谢凌容抿了抿唇,站起来往他身边去了。心一伸出手,拉着她坐下,尽量放柔了声音问:“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凌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想话要说,但出于自尊和倔强作祟,又极力忍住了。她端坐在床上,像往常一样挺直了脊背,眼睛忽闪忽闪,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就是不去看身边的心一。
心一凝视着她略显清瘦的侧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谢凌容浑身一僵,下一刻,心一的手便伸过来了。薄薄的中衣被一根纤细的带子轻轻系着,他的手指一勾,腰间的衣带倏然开了。谢凌容下意识掩住衣衫,迅速转过身来,有些怔忡地看着心一。
心一终于看清她的正脸,目光灼灼,剑眉微挑:“怎么?”
“你……”谢凌容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有些紧张地呼吸,“你来找我干什么?”
心一又凑上前,逼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往后倾去,呼吸间,一股热气喷在她脸上,耳边只听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道:“你说呢?”
谢凌容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时忘了说话。
心一将手按在她的腰后,轻轻用力往自己怀里带,又让她重新挺直了身体。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近在咫尺,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心一打量着她明显憔悴了不少的脸庞,嘴唇动了动,轻声道:“对不起。”
谢凌容怔怔,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有两滴清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心一见不得她难过,看到她瞬间红起来的眼睛,他根本忍受不了,张开双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谢凌容顺势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前,滚烫的眼泪渗透衣服沾湿了他的胸膛。
心一感觉她在压抑地哭泣,心里一阵阵揪痛,道:“如果我不先说这句话,你是不是打算永远这么跟我下去?”
谢凌容摇了摇头,将他抱得越来越紧,声音颤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不是故意不选你的……我选宋迟的时候,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我不能把你救出来,我就留在那儿陪你……”
“傻瓜。”心一的眼眶也红了,用尽全力将这个人牢牢护在怀里。
“你没有回来……你说让我等你回来的……结果你没有……”谢凌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身体瑟瑟发抖。
心一感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先前他一味沉浸在被谢凌容丢下的失望情绪里,却忘了去想一想,当她得知自己下落不明的时候,那时的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看似荣辱不惊从容不迫地跟北漠王比箭,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能击倒她,倘若有人掀开她那一层用性格伪装出来的沉着冷静,会发现她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在担惊受怕,最终不顾一切地寻来了。
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心一胡乱亲吻她的头发,嘴里喃喃着:“容儿,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谢凌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簌簌下落,她摇了摇头,一股脑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去找北漠王谈判,他说你杀了他们好多人,说什么都不肯把你还给我,我只好用自己来换……后来他答应了,问我丈夫是谁,我那个时候有点怕,不想让他再次注意到你,所以说了别人的名字。”
心一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会不高兴,本想离开军营跟你解释,但你伤得好重……我问了那些跟着你的侍卫,他们说你本来打算去救大周太后的,我以为你很重视这件事,所以那天你醒了,就想先告诉你纪姐姐去了大周,让你别担心。”谢凌容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红红的双眼注视着心一,“我从来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你那天这样说,我……”
“别说了,容儿,别说了。”心一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他不想再让她解释,只想好好疼爱她,把过去一个多月的冷落全部弥补回来。
他想起沈放欲言又止的神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钻了这么大一个牛角尖。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既然深爱着彼此,为什么还要吵架?为什么不和好?谁先认错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非要等自己因对方难过而心痛的时候才醒悟过来,白白浪费了两人相守的时间,这很不值。
他吻上那双微微颤抖的娇唇,含/住了辗转吮/吸,耐心舔/湿每一丝细微的纹路,温柔地探入贝齿,攫取她嘴里甘甜的津液。深深的一吻终了,心一抵住她的额头,嘴角一弯,忽然道:“容儿,笑一个吧。”
谢凌容被他吻得稍稍冷静下来了,闻言,睫羽微抬,如水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你还生气吗?”
心一微怔,他坐直了身体,看到她脸上隐隐的不安和小心,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嗯。”
谢凌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咬紧了嘴唇,似乎在斟酌怎么办。心一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和无助的样子,想着她为自己放下了一切骄傲和尊严,感觉心都快化了。
“你哄哄我。”他压低了声音道。
谢凌容脸颊泛红,观察的眼神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微微有些窘迫:“你……你要怎么哄?”
心一凑近她,不想放过她表情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诱惑:“你觉得呢?”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鼻尖,谢凌容的脸颊顿时燥热起来。她身体轻颤,伸手抱住了心一的臂膀,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去亲他,主动送上了香舌。
心一低低地笑了,将她搂得更紧,全身心沉浸在这个深吻里。心神荡漾的时候,他感觉怀里有两片柔软蹭了蹭他的胸膛,一口灼热的香气飘进了耳朵,谢凌容轻声呢喃:“心一哥哥……”
心一的意识轰然炸开,他抓住谢凌容的肩膀,将她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眼神朦胧,像注入了两汪泉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身姿慵懒,衣带半解,白皙的脖颈和胳膊犹如一段甘甜的藕,胸前锁骨诱人,无一处不让他口干舌燥。
心一呼吸粗重,炙热的手掌从松懈的衣带处伸了进去。谢凌容忽然轻轻抖了一下,眼神闪烁地看着心一,嘴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心一掩住她的唇,低声道:“别怕,上次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这样了,别怕我。”
“嗯……”谢凌容垂下眼帘,一副任他索取的模样。
心一见她不够放松,不禁问:“身上好了吗?”
“好了。”她低声回答。
“我看看。”
谢凌容脸红不已,极力摆出公主的威严,撅起嘴道:“不许看。”
“乖,别羞呀,反正我会看到的,你难道要我闭着眼睛进去么?”心一打趣,但谢凌容还是不依,他只好去咬她的脖子,“好吧,我不看,那就让我亲一亲,摸一摸,咬一咬……”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地凑到谢凌容耳边,悄悄说了个词。
谢凌容咬着嘴唇,脸红得要滴血。
“嗯?”心一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大手往下探去,按住大腿根部缓缓用力,终于让她舒开了蜷曲的双腿。
谢凌容平躺在床上,两手抓着他的胳膊,尽量放松了身体。她望着上方那方俊脸,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唤道:“心一哥哥。”
心一低头俯视着她,眼里充满了惊喜。
其实谢凌容并不知道心一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喊,他明明说心一是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小胖子的名字,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都快羞死了。不过心一喜欢,她觉得这或许是他在床笫间别样的兴趣罢了。
果然,她这样喊了,心一就跟吃了催/情药一样,恨不能把最好的宠爱全部给她。谢凌容半眯着眼睛,好长时间都感觉头晕目眩,只能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帐幔,手指无力插/进心一的黑发,随着他的抽/送一阵一阵地呻/吟,眼角缓缓溢出生理性的泪珠。
偌大的房间里不断回响着她的娇吟和他的喘息,交织出了一片旖旎春情。不知过了多久,累极的谢凌容窝在心一怀里,听他在耳边说话:“容儿,我都没见过你穿嫁衣的样子,过两日给我看看好不好?”
“胡说……”她喃喃道,“迎亲的时候,还有拜堂的时候,你一直牵着我,怎么没看过了?”
“隔着红盖头,看不清楚。”心一老老实实道,“没有洞房花烛夜,我都快忘了成亲那天是什么情况了。”
“不是都补上了?”谢凌容低声道,她脸颊红晕未褪,轻声呢喃,“你……你想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心一定定地注视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因顾着她的身体,其实他今夜没有太尽兴,不过她既然说了这话,他便心满意足了,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认真地道:“我想看你穿嫁衣的样子,还要喝交杯酒,待明天的事了了,你这样给我好不好?”
谢凌容把头深深埋进他胸前,良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心一抱着她安睡,给她盖好被子,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的睡颜。虽然今夜解开了她的心结,但过去一个多月的忧虑还是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心一将手指按在她的眉心,轻轻按摩,让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这段时间她吃睡都不好,身上清减了些,面容总有郁色,脸颊也透着些许苍白。心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情不自禁拉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朝她的睡颜发誓:“我再也不会这么混账了。”
她的眉目清楚分明,和印在他心里的那个样子别无二致。心一发现今夜的月光如此皎洁,便跳下床去关窗。公主府是一座两层的阁楼,他特意将婚房安排在二楼,因层数高,少有人打搅,除了镇国公府的暗卫,没有人会脑子犯抽接近这里,夜里还可以打开窗户透气。
心一看到那扇开了一半的窗户,感觉光线有些亮,赤着脚过去将它关上,却意外发现,站在他这个高度,外面花园里的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比如现在,他亲眼看见年迈的福管家拎了个食盒,像是去给谁送饭。心一看着他走进了一座假山,许久都没有转出来。
心一皱起了眉头,心道不是吧?难道府里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恋人吵架,没有什么问题是一次嘿嘿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
还剩一个大情节,这个故事就结束了,最后一部分和男主身世有关,不虐,这是甜蜜小白文,嘻嘻哈哈就结束了。
本文会完结V,如果有养肥的亲可以在这几天看了,看过就不用买了。
PS:我说怎么总写不完这一章,果然爆字数了
第86章 第八十五章
深夜,镇国公府后花园。
月悬星河,向大地洒下一片纯白的柔光。初秋时节一片肃杀,只有绿树迎风摇摆,叶子沙沙作响。花园小径一片空明,心一下了阁楼,悄悄来到了那座假山,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很快便被他发现了猫腻。
假山里,一个只有成人膝盖高的小山头在角落静静伫立,上面的纹路平整光滑,像是有人经常抚摸擦拭。心一试着鼓捣了一下,果然发现能转动。随着一声沉闷的石板声响,假山深处的地面蓦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口子,一截石梯出现在他眼前。心一探头往下看去,发现底下的空间还挺宽敞,隐约有月光照进来,不知是在何处设计了透气通风的窗口。
心一在镇国公府住了大半年,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住的小院子,他平日也没少在花园里上蹿下跳,却从来没发现这里竟别有洞天。下了石梯,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福管家拎着食盒,一脸和蔼地仰头看着他。心一正愣神,身后又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有人跟在他身后,却没有跟着下来,而是站在石梯上喊:“少爷!”
心一早就猜到,镇国公府肯定养了不少暗卫,要不然来宝那个憨大个怎么知道他曾经半夜溜出门?
那暗卫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下面的人听到,明显是在提醒福管家。心一的眼珠子转了转,看见假山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顶部凿了洞口,可能是用某株植物做掩饰,月光从上面照射进来,地面上影影绰绰。
福管家身后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里面有个披头散发的家伙,看不清性别年龄,正蹲在地上,用手扒拉着盘子里的饭菜。听到外面的声音,那人全然没有反应,依然专心致志地吃饭,只是那动作极其僵硬和麻木。
心一留意了一下,笼子里除了竹席毛毯,还有水壶和净桶,这里虽然不见天日,味道却不难闻,看来经常有人前来打扫。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心一实在想不出,以镇国公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难道还会和人结仇?
心一虽然被福管家抓了个正着,但他一点都不紧张,反倒很自然地问出了心里的问题:“这人是谁?”
“少爷见谅,我只是遵照老爷的吩咐看管此人,并不清楚其他事情。”福管家上前,向心一微微俯身,“少爷,夜深了,回去吧。”
“我能看看他吗?”心一指了指那个铁笼子。
“别去,少爷。”福管家忙拦住他,“这人是个疯子,小心冲撞了您。”
心一皱紧眉头,仔细打量笼子里的那人。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好奇,引起了那人的注意。那人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心一的方向。那人逆着光,心一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能依稀分辨出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那双痴呆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鬼……鬼!鬼啊!”那人指着心一大喊,双手抱头,胡乱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似乎想躲到哪里去。
心一:“……”
福管家脸色一变,忙冲石梯上面的暗卫道:“带少爷离开这里!”
心一“哎”了一声,本想上前去看看那人的样子,暗卫三步并做两步下来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拖着他往外面走。
“少爷回去吧!”福管家催促道,“这人疯疯癫癫的,别被他吓着了。”
若是心一想,他可以挣开暗卫的束缚,不过他见福管家一副关切的样子,还是给了这位老人面子,半推半就离开了假山。暗卫垂着头站在他身边,福管家安抚了那人两句,很快就上来了。
关了石门,福管家来到心一面前,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道:“少爷,回去睡吧?”
心一背负双手,看了看福管家,又看了看那座假山,心里充满了疑问。福管家的态度很自然,似乎并不是故意要避开他的。若心一生活在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的人家里也就罢了,大胤名义上是依律治国,但任何朝代都免不了有人私设个监/狱什么的折磨一下仇人或是惩罚那些无法用正当手段对付的坏人,然而,镇国公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离的闲散老人,只要儿子没事,天塌下来他可能都不会管,怎么会突然把一个疯子拘在自家花园里呢?
看福管家的样子,肯定是不打算向他透露一星半点儿内情,镇国公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只能到那时候去问了。这样一琢磨,心一打消了追问下去的念头,施施然回去睡觉了。
他格外留意了一下,这座假山附近有几个猫架子,是镇国公亲手搭的。心一明明记得猫架子是搭在花园墙边的,防止外面的野猫闯进来踩坏一些名贵的花花草草,现在却被人挪了个地方,像是故意告诉别人这里会有猫出没。
阖府上下,只有世子爷身子弱,不太禁得吓,侍女书童都有理由告诉他,要远离野猫,而事实上,心一的确对小动物没什么兴趣。如此看来,这猫架子似乎是用来防他的。难道在心一还没去河间的时候,花园里就有这么一个疯子了?
回了小楼,心一轻手轻脚上了床,将睡熟了的谢凌容揽进怀里。他将脸颊贴在她的秀发上,一边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一边暗想不行,得找个机会跟老爹好好聊聊。
次日,心一早早就醒了,隔着床帐看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自己回家了,而且是第一次歇在自己亲手设计的婚房里,不由自主地笑了。他低头看看怀里的谢凌容,亲了亲她的额头。
谢凌容很累的样子,微微撑开眼皮,嘟囔着:“什么时辰了?”
“要起了。”心一捏了捏她疲倦的脸,柔声道,“容儿乖,先回家见你爹娘,到那边再睡吧。”
谢凌容似乎不太愿意起床,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终于一脸不高兴地爬起来了。
心一见她这几日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了各式各样的小女孩神态,宠溺的笑容溢满嘴角,伸手拉响了床头的金玲。
侍女们捧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花子婆婆、桃子、绿萝和红叶都来了。昨晚有侍女在楼下守夜,全府上下应该都知道他和谢凌容歇在了一处,近身服侍两人的侍女便都过来了。心一第一次发现在镇国公府居然有这么多人服侍自己,随便伸个手就有人扶,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自己来。”心一向来不喜欢侍女太接近自己,接过红叶手里的衣服,如往常一般自己动手穿了。
“对了,红叶姐姐、桃子,你俩不告假回家吗?”他随口问。
红叶笑了笑:“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
心一“嗯”了一声,又看向了谢凌容那边,她洗完脸,桃子正给她梳妆,听了这话,桃子答道:“我是福社的孩子,从小就住在明侯府,没有家的。”
“你不是在城北置了间房子吗?”谢凌容道,“挑个时间去买家具吧。”
心一立即对桃子刮目相看,不愧是每个月领四倍月钱的明侯府第一侍女,小富婆啊!
“嘿嘿,好。”桃子说着,又往谢凌容脸上扑了一层粉,努力将她的脸色遮得正常了些。
“行了,就说在路上没睡好吧。”谢凌容道,“长公主殿下玩胭脂水粉三十多年了,你还想骗过她?”
她梳好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一过去将她搂住,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道:“我一从皇宫出来就去向二老领罪。”
“嗯。”谢凌容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要是在宫里碰见了慕纯……”
“怎么?”
谢凌容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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