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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嫡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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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唇相贴,二人皆是双双颤抖了一下。
郁锦鸾是满足了心里想法的欢愉,虞非清则是满满的讶异和激动。
小鸾儿竟然主动吻我?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虞非清不得不惊讶,两个人从第一次相吻到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却始终是他主动,而她被迫接受着他的唇舌。从没有她主动的贴上来吻他,所以这一次,虞非清不得不惊讶。
可是在短暂的唇唇相贴之后,虞非清迟迟不见郁锦鸾的动作,不由得在心底暗笑。
逞强吧你,到最后还是不行。
可是他也绝不能任由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唇贴唇啊。
虞非清眼眸微眨动,横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抬高了几寸距离,方面他唇舌的侵略。
而后他又缓缓的摩挲动着唇部,让自己的唇和她的唇在摩擦中生出点点温度,直到郁锦鸾有些受不了似得微微动了一下唇,他才有些坏坏的伸出舌尖,在她唇的正中央,微微舔舐了一下。
浅浅的力度,轻轻地舔舐,虞非清这犹如诱惑般的浅吻,成功引得了郁锦鸾浑身的颤动。
“阿清,吻我。”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微闭的目光中闪动着丝渴望的光芒,让他整个人无法不颤抖,小腹某处更是聚集了浓浓的火焰。
“鸾儿。”他轻声呢喃着,情潮刹那间涌出,唇舌狠狠地覆在了她的唇上,只是那舔舐的动作却无比温柔,像是对待无比呵护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郁锦鸾听到他动情的呢喃,忍不住双手揽上他精壮的腰身,不断地在他的背后摩挲,感受他无比舒滑的皮肤,以及那结实的手感。
小娘子都动手摸了,虞非清又怎甘心落于女人之后呢。
他趁着她抬手抱住他的功夫,双手灵活的穿到了她的背后,用小臂摩挲着她的鼓胀,还有盈盈不一握的纤腰,最后又移到了她挺翘的臀部,大掌流连不肯走。
“唔,色胚。”她含糊着嗔了他一声,却没有去拨开身后那只大掌,反倒神情有些沉醉。
虞非清低笑,两个人神情的吻着,抱在一起,让心与心的距离愈发贴近。
清晨,天才蒙蒙亮,文之便带着七皇子府的小厮们将聘礼给抬了过来。
因为大虞王朝的风俗,就是,成亲当日,男方先将聘礼送过去,然后中午新娘家的嫁妆则跟在花轿后头回夫家。是以虞非清早早的遣了文之将他为他的小娘子精心准备的嫁妆抬到安乐侯府。
文之虽然很抱怨要自己早起,可是看到老大一脸幸福期待的模样,便无法将抱怨的话出口,最后只得乖乖领这六百台聘礼来到了安乐侯府。
其间,因为聘礼长度,竟然轰动了整个衍都,只因这聘礼,堪称大虞王朝建国之最。简单来说也就是从来没有人有过这等手比的聘礼,竟好似将家底全部拿出来了一般。
第一个抬着聘礼来的人已经到了安乐侯府,最后一个抬着聘礼的人,还没有出七皇子府。可想而知,为了迎娶安乐侯家的嫡女,七皇子下了多大的心血。
后面的箱子盖得严严实实,百姓们看不到。可是前面那些根据风俗必须放在外面的东西,却着实惊到了他们。
前面整整三十六台箱子上面是一培土,也就是三百六十亩土地,这在衍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地方了,就算是正常生活,都可以容纳几万个百姓而不显得拥挤。
而后的八十台箱子全是砖头,意思就是八十个铺子和房子。通常的富贵人家虽说家家都有铺子,但充其量也就几十间铺子,并且是总共几十间铺子。可是虞非清只是聘礼,便拿出啦八十个铺子,这让衍都多少达官贵人汗颜啊。
再后面的虽然看不到,可是看那抬着箱子的小厮沉重的步子,便知道里面肯定都是塞得紧紧地,个个没有空箱子。
这七皇子。究竟有多么看重这门亲事,竟然在聘礼上下了这等手笔。
第一台聘礼出七皇子府的时候,大街上还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
第一百台聘礼出七皇子府的时候,整个街上全是衍都百姓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第四百个聘礼出七皇子府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呆若木鸡无法言语了。
第六百个聘礼出七皇子府的时候,所有的未婚女子痛哭流涕,后悔自己没有早嫁了七皇子。
而衍都的孩童们,更是欣喜的跟在聘礼队伍后面唱起吉祥的歌曲儿,文之一时高兴,还撒了一把铜钱给他们。
总的来说,虞非清的聘礼队伍,可是赚足了衍都百姓的眼球。
这边,有人欢欢喜喜迎亲,自然也有人阴鸷着脸冷言冷语。
“哥,七哥疯了吗,为了娶那个贱人,竟然拿那么多东西当聘礼。”敏心殿,虞梅安一脸愤怒的说道,双手对着安乐侯府指手画脚,似乎下一瞬便想掐死郁锦鸾。
“够了,梅安。至少我们知道了七弟却是很有银钱啊。”虞非律冷笑,阴鸷着眸子中闪着不为人知的阴暗色彩。
“我就是不高兴,他有银钱不给自己兄弟姐妹,却用来给那个贱人当聘礼,他真的是疯了、”虞非律的呵斥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倒让虞梅安的脾气愈发大。
她恨恨的唾弃了一番郁锦鸾,似乎这样便能换缓解她知道虞非清给郁锦鸾那么多聘礼的郁闷。
看着自己妹妹如此不沉着的样子,虞非律的眼神闪了闪,而后他收敛了阴鸷,用较为温和的声音对着身后的男子轻声道,“九弟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呢?七弟娶个妃子便用了如此大手笔的银钱,想必七弟真的很有家底。”
言罢,呵呵冷笑了两声。只是那声音中,的确含了几丝意味深长。
被喊到名字的虞非影有些忐忑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拘谨的将手放在两侧,低着头连声音也含了几分腼腆,“二哥说的是。”
“我说什么了,你就应着说是?”似乎看虞非影不顺眼,虞非律轻笑,眼睛看着虞非清,嘴角却上扬着不屑的弧度,声音更是极为戏谑,“九弟跟七弟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七弟家财如此丰厚吗?”
“我……我不太知道。”被虞非律这一看,虞非影似乎愈发急促,双手紧张的不知该往哪里放,“二哥,我不太知道七皇子的事情,虽然跟他在一起了很久,但是他防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话说的,几分沮丧带着几分诚恳,倒像真的。
虞非律闪了闪眼睛,而后看向虞非影的神情便温和了许多,“九弟真是乖,就看在你曾经告诉了二哥那么多七弟的事情,九弟放心,静嫔娘娘会生活的很好的,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以后到底有多好,还是取决于九弟你的。”
言罢,他哈哈大笑,声色中含着无限的讥讽和嘲笑,似乎在讥笑虞非影的无能,被他控制在手里,却连反抗也不敢。
虞梅安也不屑的看了一眼虞非影,而后转身跟着虞非律离开。空旷的大厅,只余一个身体瘦弱的少年,站在原地,屈辱的咬紧了下唇,握紧了双拳。
安乐侯府,郁博简看着那极为盛大的聘礼,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都赶得上安乐侯府百年家底了,七皇子到底有多么大手笔。
可是准女婿的聘礼都到了,他总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吧。
打开门,他有些纠结的看着源源不断进来的嫁妆,神情就像同时吃了天鹅肉和癞蛤蟆肉。
七皇子这么看中他女儿,他很高兴,很开心。
但是这么大手笔的聘礼,要让他怎么出嫁妆,要是出能跟这些聘礼相比的嫁妆,可是要将他安乐侯府掏空啊。
眼前浮现女儿乖巧的面庞,郁博简一吸气。
算了,掏空就掏空,只要能让女儿幸福,做啥都值得。
咬咬牙,郁博简回身,在原本给女儿准备的三百台嫁妆上,又添了三百台。
原本三百台嫁妆,便已经是公主们出嫁时的标准了,郁博简还曾沾沾自喜,毕竟一个侯爷之女能准备那么多嫁妆,是足以能体现对女儿的重视的。
当年封水烟的嫁妆,也不过二百四十台而已。
可是如今,和虞非清的聘礼一对比,安乐侯府的嫁妆就不够看了,为了不让女儿在婆家受气,郁博简咬咬牙,将虞非清送来的嫁妆里相对值钱的东西全部并到了嫁妆里,又从库房里拿了好些珍宝出来,都给了郁锦鸾。
之后又连番的清点嫁妆,安排客人席面等等,忙个不停。
倾鸾苑,郁锦鸾便被初青等从床上拽了起来,在她还迷迷瞪瞪的时候便把她按在了木盆里。
香喷喷的花瓣澡,还有温度适宜的洗澡水,郁锦鸾从梦中清醒,一眼便看到了满桶的莲花,飘荡在木桶萝莉霎是美丽。尤其那熟悉的芬香问,让她整个人从忐忑不安中逃离。
“呼,时间过得好快。”她坐在木桶中,任初青为她清洗身体。思绪却还停留在昨天拥吻的时刻。
“小姐,时间是挺快的,所以我们要做快点,换衣服化妆梳头啥的一大堆呢,最后等轿子来了,小姐就可以美美的出嫁拉。”旁边的冬卉一边叠着她的新嫁娘衣服,一边喜滋滋的说道。
因为四大丫鬟皆没有配人,所以郁锦鸾成亲肯定是要将她们带走的,以后到了七皇子府,要全靠这四个丫头办事儿呢。
初青手脚快,很快的给郁锦鸾洗了个澡,而后扶着她穿上了内里的大红色新嫁娘装,又请了最著名的全福夫人来给梳了头,开了脸。
梳头的时候,那出了名的有福气的夫人,一边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一边轻轻地将她的头发从发梢梳至发尾,每次都梳三下,总共三次。
头发梳好了,接下来就是开脸了。
所谓开脸,就是拿一根棉质的线将脸上属于少女的细嫩绒毛给绞断,然后就是所谓的成了妇人。之前一直是听人讲开脸怎么疼怎么疼,毕竟没有试过,郁锦鸾还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如今那一根棉质的细线将自己细嫩的绒毛一根根的拉扯断,简直痛的她想掉眼泪。
成个亲真麻烦,痛死她了。
忍着满眼的泪水,郁锦鸾微笑着一副端庄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将全福夫人送走,之后就是繁杂冗长的妆容,中间她有好几次都差点睡了过去,还是初青将她叫醒的。
大约经过了两个时辰左右,郁锦鸾被初青从梦中叫醒。原本就没睡够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听双拿着一件大红色的漂亮衣服走了过来,便习惯性的抬起胳膊,任由初青一层一层的给她穿着外衫。
这一穿,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郁锦鸾呆愣愣的掐着手指,算着倘若自己去看账本,那么这洗澡穿衣妆容的一段时间能看多少账本,或者去练习功夫,也许灵气能走五六个周天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她就突破了。
只可惜,居然全被成亲给占据了。郁锦鸾恨恨的咬着牙齿,算计着如何要虞非清赔她银子。
这厢,郁锦鸾还在咬牙切齿,那厢,封水烟等人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澜儿,你妹妹的嫁妆全部清点好了么。”郁博简冲着郁嘉澜大声道,连额头上晶莹的汗滴都来不及擦。
“好了,爹爹。”那厢,郁嘉澜大声应道。说完,却依旧不放心似得回头又查看了几眼。
“夫君,你擦擦汗吧。”封水烟望着郁博简,不由得浅笑出声,“其实早上都点好了,今天不会出纰漏的,你放心就好了。”
“那怎么行。”郁博简摇头,一副我不同意的模样,“我郁博简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出嫁我一定要好好的检查再检查,千万不能出任何事情,否则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封水烟无奈笑着摇头,亲自走过去,踮起脚尖将手中的手绢覆在郁博简的额头上,手指轻轻用力,一点一点擦拭他额头的汗滴。
今日郁锦鸾大喜之日,一家人穿的都不似平常淡雅,而是略微带了些喜庆的颜色。
比如封水烟,她平日里多偏爱白色纱裙,今日却穿了一身浅紫色百褶流仙裙。就连平日里不怎么戴首饰的发上都簪了一个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手腕上也带了一副老坑翡翠镯子,整个人在柔弱的基础上硬是多了一些利落。
而郁博简则把平日里常穿的藏青色袍子换成了大红色底黑色花纹的袍子,此袍子样式略微老气,却符合岳丈的身份,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沉稳。
只有郁嘉澜更利索,一身深蓝色锦袍衬得他英姿勃发,头上两条天蓝色的丝带则中和他军营带出来的野性味道,竟颇有些当初风度翩翩的公子的感觉。
如今天色愈发接近正午,也就是花轿迎亲的时候,郁博简愈发着急,生恐缺了宝贝女儿什么东西,害她到了夫家受气。
“快点,这边的箱子抬过去,跟上那边,对,不要断开,中间一定要只隔着一步的距离。”郁嘉澜在军中磨练了大半年终究不是白磨练的,如今指挥起小厮们抬郁锦鸾的嫁妆,也是像模像样,颇有几分大帅的架势。
小厮们一个连着一个站好,就等着花轿来了,而后跟在花轿后面,一路不中断,直接到七皇子府。
“老爷老爷,夫人夫人,花轿来了。”蓦然,追云在二门处大声呼喊道。
郁博简夫妇和郁嘉澜闻言皆是精神一震,重要的时候到了。
“快些开大门,迎接七皇子。”郁博简对着满院子的小厮们大声道,虽然即将是自己的女婿,可人家还有一个身份是皇家子弟。见到皇家子弟,首要就是要下跪请安。
在追云通报过约半盏茶时间,有那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下跪呼和的声音。郁博简便知道,他的皇子女婿来了。
下一秒,一个穿着红色喜服,黑发被红色的带子束起,而后像三千尺的瀑布一般挂在后面的俊朗男子出现在了大门前。
而后郁博简带着封水烟首先下跪,其次安乐侯府小厮们也跟着呼啦跪了一地。
“参见七皇子,七皇子安康。”
“快些起来。”郁博简只觉得自己才跪到一半,便被一股力气搀扶着,没法下跪。而后那股力气直直的推着他,让他站了起来。
一抬头,他便看到一脸温和笑意的虞非清,对着他温声道,“岳丈多礼了,你我皆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若说见礼,倒应该是小婿给岳丈见礼、”
言罢,一撩袍子,便欲给郁博简下跪。
郁博简又怎么能真的让皇子给他下跪,除非不要命了。想到这,他忙不迭的拦着虞非清,“皇子严重了,君臣之礼不可废,不可废啊。”
虞非清浅笑,淡然的摇头,“不如这样,我不给岳丈见礼了,岳丈也不要给小婿见礼如何?”
这话说的倒是挺好,他们关系有些奇怪,谁见礼都有些不好,倒不如不见。
郁博简点头,深感赞同,“皇子说的对。”
虞非清浅笑,浑身上下缭绕着如沐春风的感觉,并没有传言中冰冷无情的模样,让郁博简的心,更为放心了一些。对这女婿的满意程度,又上了一层。
“吉时快到了,还请岳丈将娘子带出来吧。”
第九十五章 洞房花烛
虞非清浅笑着看着郁博简,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期盼和激动。
“唉,终究还是到时间了。”郁博简叹了口气,就算再舍不得女儿出嫁,可女婿都来迎了,总不能不让女儿不出来吧。
摇摇头,他转过身看着郁嘉澜,声音低沉,“去将你妹妹背出来吧。”
大虞王朝成亲风俗,要由哥哥将妹妹背出来,直接放进花轿,之后新娘再由新郎从花轿上抱下来,期间脚不能沾地,不能碰泥土。
郁嘉澜清脆的应了一声,便快速的跑到了倾鸾苑,径直进了内室。
然而刚看到郁锦鸾,他便惊的站在那里无法言语。
这美若天仙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真的是那个会流着鼻涕喊他哥哥的小女孩吗?什么时候,鸾儿已经美得这般令人无法直视了。
“小鸾儿,终于长大了。”他惊叹,昨天的小鸾儿虽然美,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稚嫩,妆容也是比较清淡,美虽美,却未达到今日这般令人惊艳的地步。
而今天的小鸾儿,一袭红衣,配上妖冶的浓妆,整个人美得仿佛画里走出的仙子,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梭取了所有人的眼神。
“哥。”被郁嘉澜这一声轻叹羞红了脸颊,郁锦鸾不依的撅嘴瞪了她一眼,殊不知这样娇嗔可爱的表情,让她的美更上一层,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说的便是我妹妹这样啊。”郁嘉澜大声赞着郁锦鸾,声音中是满满的自豪,还有骄傲。
郁锦鸾低头无奈的笑,旁边的丫鬟小声的提醒她快到吉时了,便不得不打断哥哥的感慨,“再不走,可就误了吉时了啊哥哥。”
“啊,我差点给忘了。来,小鸾儿,哥哥背你。”郁锦鸾一拍额头,这才想起今儿是自己妹妹大喜的日子,以及老爹吩咐自己的任务。便忙不迭的转过身,将浑厚的背部留给郁锦鸾。
穿着精致的红底金丝线绣花喜鞋,又盖上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郁锦鸾轻轻地趴在兄长的悲伤,感受着他将自己托起的力道,思绪忽然间就回到了小时候,兄长背着自己玩闹的场景。
眼眶微红,郁锦鸾吸了一下鼻子。
如今这一背,怕是哥哥这一辈子最后背她了。以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别人的媳,要注重规矩和男女大防。即便是亲兄妹,也再也不能亲密无间。
再想小时候兄妹之间的友爱和哥哥对她的宠溺和疼爱,郁锦鸾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哥哥是个好哥哥呢,永远会宠着妹妹,永远会为了妹妹出头,永远把妹妹当做最关心的人。
有兄如此,还复何求?
一路郁嘉澜这样背着郁锦鸾,兄妹二人却都缄默无语,似乎都在回想小时候的点点。
但是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郁锦鸾还沉浸在小时候的记忆中,耳边便已经听见了那吹吹打打极为喜庆的声音。
再之后没多久,便到了大门口,郁锦鸾甚至都来不及和郁博简以及封水烟道个别,便被两个喜婆搀扶到了红色的板凳上面,而后踩着板凳,一步一回头的上了花轿。
进入花轿前,她最后一眼瞥到了虞非清。
英姿飒爽的男人,一身红色的喜服不同于他平日里偏爱的黑色和紫色,让他整个人祛除了那股阴沉冰冷的气息,显得热情了许多,也多了许多人情味。同时因为颜色的缘故,衬得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美的令人无法逼视。
这就是她的夫君,大虞王朝第一美男子,将第二美男子甩了十万八千里,她未来一生托付的良人,虞非清。
心内因为离开父母兄长而衍生的忐忑忽然就平复了,她唇畔微弯,一个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在那张娟秀绝美的小脸上,缓缓绽放。
花轿被抬起,吹吹打打的声音愈发热闹。郁博简扶着封水烟,远远的望着那逐渐走远的花轿,眼泪是满满的泪水。
“都怪我,因为昨晚不好意思,所以早上没敢去见女儿。之后一直忙碌嫁妆,竟然没来得及在她出嫁前跟她说几句话。”封水烟将头埋在郁博简的肩膀上,哭的泪两行。
昨晚那事儿之后,她因为羞怯,没敢去见女儿。后来又忙着给郁锦鸾添了三百台嫁妆,像陀螺一般转不停,没有歇着的时候。而今临行前看到女儿依依不舍的模样,她才醒悟过来,竟然忘记跟女儿说说心里话了。
“好了,这不怪你,要你教女儿那个,确实难为你了。”郁博简叹口气,自己娘子是有多容易害羞和羞怯他是知道的,能将那小本子给女儿,就已经不容易了,“所幸三天后鸾儿还能回门,侯府和七皇子府距离也不远,你们娘俩还会说上话的。”
封水烟哭哭啼啼,郁博简一直不停的柔声安慰,可苦煞了郁嘉澜。
但见他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并伴有不时的吼声,“你们走齐一点,前后不能超过一步的距离,不能近也不能远。你怎么回事,跟上队伍。你,往后一点,别凑那么近,显得难看。”
小厮们被这军中式呵斥心内为之一紧,皆个个缩着脖子谨慎的迈着步伐,抬着安乐侯嫡小姐的嫁妆,一溜整齐的往七皇子府进发。
原本因为那聘礼被惊到的人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只为看这安乐侯府嫡小姐的嫁妆,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七皇子府的聘礼。
但事实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从安乐侯府到七皇子府,十里红妆,步伐整齐,箱箱沉重,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百家店铺,千亩良田。真是羡煞所有女子。
此刻衍都城所有的百姓,都在讨论着这桩极为盛大的成亲,都在艳羡那个被万千宠爱包围的女子。
“人生若得到心爱的女子,才是最无憾的吧。”白氏酒楼雅间内,白蔚然站在窗边,微微叹气,左手摇晃着一瓶酒,面色却不起任何波澜。
像是在看一场普通的婚嫁,像是眼前走过的轿子里,坐着的,不是他最爱的人。
“哥,你别这样。”身后的女子心疼看着他,声音是满满的无奈,“可是人这一生,不能只喜欢一个人啊。”
白蔚然轻笑,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丝丝苦涩的味道,“若是让你离开成河,你舍得么。”
身后的女子立马哑然了,她怔怔的看着兄长的背影,却无法说话来反驳他。
没错,郁锦鸾之于白蔚然,就像成河之于白紫儿,是无法割舍掉的存在,是生命中的唯一,是这一辈子的挚爱。
“我,我无法离开成河。”白紫儿呐呐的摇着头,她无法想象成河如果离开她会怎样,也许她会死。
白蔚然轻笑出声,蓦然又转成大笑,朗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数盏茶后,当声音变为寂静,并且他再也看不到花轿的身影的时候,白蔚然突然跌坐在地上,俊朗的面容上流下两股泪痕。
你终究要嫁人了,若是没嫁人之前,我总是有那么片刻能肖想一下我们在一起的场景。可而今,我只能看着你在别人的怀里笑。然后,一如既往的守候你,做你永远的手下。
泪水无情的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有着繁复花纹的花朵,它的名字叫情殇。
花轿内,郁锦鸾微微闭眼,感受着不远处一个男子细微的呼吸声音,而后便是满满的心安。
情就是如此,哪怕并没有相见,只是知道他在身边,便可以有满满的心安。
约莫走了两三盏茶的时间,有喜婆喊着“落地。”
轿子便被轻轻地放在了地上,郁锦鸾睁开双眼,却感觉到了一道不善的气息,一直如附骨之蛆便跟随着她。
确切的说是跟着花轿,但花轿内只坐着她,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那不善的气息,目标就是她。
神情微微戒备起来,郁锦鸾姣好的眉目上掠过几丝狠戾。
谁想在大婚的时候被打搅!普通人都会非常怒。更何况骨子里潜藏着血腥暴戾,有仇必报的郁锦鸾。
双手微微扣成弧状,她不想在新婚上见血,所以那人若是不出手还好,若是出手了,她必屠他九族。
这样想着,耳畔传来喜婆喜悦的声音,“请新郎官踢轿门。”
话音才落,轿门便被一双黑色的靴子踢开,而后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那清澈干净中透着无限温柔的声音,“娘子,下来了。”
她的心一颤,以后她就真的是他的娘子了呢。
想到这里,郁锦鸾不由得勾唇一笑,而后伸出细嫩的小手,搭上他修长的大手,五指相扣,情义浓厚。
才刚踏出轿门,脚还没踩到地上,郁锦鸾便被虞非清反手抱在怀里。耳边传来人们哄笑的声音,郁锦鸾羞怯的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心里则有些诧异,那股不善的气息消失了。
“请新郎新娘跨火盆。”依旧是喜婆带着满满喜悦的声音,自皇子府门前传来。
虞非清抱着怀中如若无骨的小女子,压制心中的激荡,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从那半燃烧着的火盆垮了过去。
旁边的喜婆不停的念叨着“跨火盆祛邪气,新媳妇嫁进门,早生贵子……”
跨过火盆,便到了客人吃午席的时候。虞非清则一路将她抱回了新房,只因为拜堂是在天色将黑时进行的,如今才是正午,还未到时间。
才进得新房,郁锦鸾就使劲挣扎着,待他铁臂微松,她便从他怀中一跃而下。
“怎么了?娘子?”虞非清浅笑,眉眼弯弯,面容俊美。最后那两个字,被他用那干净到近乎空灵的声音拉长,竟有些魅惑的味道。
“谁是你娘子,还没有拜堂,你算不得我夫君。”有些恼怒与他方才的蓦然横抱,郁锦鸾低着头,在盖头里闷闷道。
虞非清抿嘴,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蓦然上前,用力的拥住她,哪怕她几度挣扎,也不放开手。
直到怀中的小女人已经略微安静了,他才轻轻地附在她的耳边,带着莲花香味道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耳边,带起一阵瘙痒,“脚不沾地,你就永远无法逃离。”
短短十二个字,却让她的眼里积蓄起满满的水泽,鼻子更是涌上一阵酸酸的感觉,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你说什么呢,谁会逃离啊。”
明明她一直很爱他的好不好,怎么逃离呢,她怎么舍得丢下他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虞非清弯下腰,将头蹭着她的脖子,感受她鬓间细碎的发摩擦在脸上的痛感,像是感受着她的真实程度,“再过不久,大虞王朝也许会有极大的动荡,你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动荡?”郁锦鸾有些诧异的念道,蓦然,她有些醒悟,虞非清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若是他真的到时候表露了支持虞非轩,那么她肯定是别人要挟他的首选,所以她的安全,很重要很重要。
想到这,她不禁轻笑出声,有些啼笑皆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亏你还是我师父,真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拉,你忘了,我可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徒儿,怎可能那么轻易被别人抓到呢。”
“再说了,就算被抓到了,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
当然这句话她并没有念出声,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在心里慢慢的念道。
“鸾儿你不知道,这世界能人比比皆是,只是通常不会出手罢了。但是夺位这种事情,难保不会有一两个老妖怪出山助哪位皇子。而你虽然功力不浅,但终究岁月不够,有待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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