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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凤月无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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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河巷十分狭长,而且脏乱略暗。卢萦的马车经过时,巷子里正是安静之时,偶然遇到几个乞丐,都无精打采的,不曾向那马车看上一眼。

    马车缓缓行驶着。

    四下一直安静而平和。

    就在马车经过一间破败的铺面前时,极为突然的,一道狂风扬起,只见那狂风夹带着遮天扑地的石灰粉尘,没头没脑地朝着马车和马车旁的四个护卫罩来!

    这变化不但突然,而且狠辣,显然对方也是个老谋深算之人。在那直令得五步之内看不到人影的石灰风中,四个护卫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就在此时!

    一道寒光如闪电而来,嗖地刺向了卢萦的马车!

    寒光暴起,兔起鹘落!

    只听得滋地一声,那剑刺穿了车帘,朝着马车中的人刺去!

    本来那蒙面人还十拿九稳,可他一剑刺穿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刺了个空!

    不由自主的,他心下一凛!

    就在这时,只听得嗖嗖嗖嗖,几十个脚步声传来,转眼间,蒙面人发现自己的身前身后,还在平屋的顶上,都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庶民打扮的护卫!

    蒙面人嗖地脸色大白,心下暗道不好:上当了!给包围了。

    可他这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就是他急忙向后退去时,突然间,马车底下冒出一人,那人手一挥,一股香风朝蒙面人甩来。蒙面人只是一个愣神便脸上被洒了个正着,他瞪大眼正猜疑惊骇间,陡然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后便是一倒,晕了过去。

    原来马车底下的人用的却是来自皇宫的烈性蒙汗药!

    在蒙面人倒下时,做庶民打扮的护卫们没有停下,他们冲入巷子各个角落,转眼间,六个打扮各异的汉子被他们揪了出来。

    这些汉子,有的手中还拿着涂了毒的箭,看来对方是准备一击不着,再来一击,务必把卢萦毙于当场了!

    七个人被护卫们无声无息地扭动手臂,扳开嘴塞了布条后,被全部塞到了卢萦的那马车上。直到此时,那些刺客才发现,那卢文根本不在马车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给离开的?

    护卫们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庄子。

    夏雅兄妹带着十几个族人还有一些世家子赶来时,夕如如血,而前不久还飞扬跋扈的卢文,一双眼红通通的,眼中还着泪意,脸色黯沉灰败,一副大受打击,无法接受的模样。

    直到这些人走到他面前,他才疲惫不堪地抬起头。卢文失落之极。他根本无暇理会那些世家子,只是看着夏雅兄妹,嘶哑艰涩地说道:“刺客就在里面,因他们招出了七个月前曾刺杀过夏信一事,我才把你们兄妹叫来。”

    挥了挥手,他苦涩地说道:“我该问的已经问了。人你们带走吧。”

    听他这么一说,一个少年不解地问道:“卢文,那刺客有没有说,是谁要杀你?”

    十分正常的一句话,却令得卢文仰头狂笑起来。他嘶哑的疯狂地笑了一阵后。在众人地盯视中讥嘲地一笑,带着哭腔说道:“是虞氏阿华,刺客说。是虞华派人来刺杀我的。”

    “不可能!”

    “阿华何等锦绣心肠之人,怎会行此恶毒之事?”

    “你胡乱攀诬!”

    ……

    众少年才叫了几句后,不知怎么地,一个个声音低了下来。他们看着嘲讽中脸色灰败的卢文,见他的表情实在不似作伪,心中格登一下。

    卢文哑着声还在笑,“我也不信!我真不信!可有人说得对,虞华其实是想做太子的女人的。是我毁了她的梦,坏了她的计划!”笑到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好一会,卢文沧凉地说道:“那刺客说了,虞华的胞妹虞晶的脸。也是他们动手脚毁去容颜的!虞华连胞妹也不能容,何况是我?”

    在四下安静无声中,他无力地一摆手,垂头朝里面走去。当那门哐当一声关起,众少年才嗡嗡议论起来。

    这时,夏府的人已把刺客提来了。

    看着几个血淋淋昏迷不醒的刺客被带走,众人也跟在夏氏兄妹身后急急离去。

    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郭允忍不住闷笑起来,“卢文,你刚才的表现非常不错啊。”

    卢萦没有回头,她淡淡说道:“为了刚才那一幕,我请人足足教了两天,要是还表现不好,岂不是蠢人一个?”

    郭允笑道:“我就不明白,这么一个妇人,你怎么就如临大敌?不说你算计她的事,就说刚才吧,你用得着亲自对付她吗?把刺客朝夏氏兄妹手中一丢,让他们说也是一样。”

    卢萦淡淡说道:“当然不一样……以后再出现什么了不起的美人相中了太子殿下,我卢文再想与殿下争夺美人时,这我在长安痴恋一女的事或许就会传到美人耳中,令我功败垂成。而有了现在这一幕,以后那些小姑只会同情于我,感叹我卢文所慕非人,觉得我这个长相俊美表面风流的儿郎,实是个痴情可怜人。”

    郭允木呆呆地听着,良久,他脸颊抽了一下,好一会,又抽了几下。

    直是瞪了卢萦半天,郭允才长叹一声,“主公摊上你这么一个妇人,真是,真是有苦难言啊!”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便道:“卢氏,主公有一急事要处理,已经离开了长安,他让你先回洛阳。”

    在卢萦蹙眉看来时,郭允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为了陪你,误了主公多少大事吗?他是真的很忙,非常之忙。好了,去收拾一下,三日后有船返回洛阳,我给你派上一些人,你就先回吧。”

    在转身走出两步后,他又回头看向卢萦,“我说卢氏,若是没事,你不妨弹弹琴养养性,好歹也是个有夫君的妇人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胆大妄为,唯恐天下不乱吧?”说罢,郭允大步离去。

    在他跨过门坎时,卢萦突然说道:“看来那三个丑妇还不够丑,下次我再想想别的招。”

    她这话一出,郭允双脚一软差点绊倒在地,直到他离去时,背都有点佝偻,再无复刚才训斥卢萦时的居高临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故人故人
    坐在闺房中,虞华一直很安静。

    只是在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时,她的脸色中有了丝沉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她的母亲冲了进来。

    “母亲。”虞华连忙站起,她才唤了一声,陡然的,冲到她面前的虞母右手一扬,一个耳光重重甩来!

    这耳光甩得沉,直令得虞华的脸转眼间便变青紫起来。

    虞华捂着脸,高叫一声,“母亲!”

    她才叫到这里,虞母陡然泪流满面,只见她浑身颤抖着,指着虞华哽咽道:“你好毒的心肠啊……那是你妹妹,那是你要嫁的夫君!从小到大,你要什么,你妹妹哪样不让着你?都怪我,自你二岁那年病了回险死还生后,我就对你百般宠溺,还逼着你妹妹事事让你。结果令得你的心肠恶毒到了这个地步!”泪流满面的夏母,没有注意到虞华那陡然惊骇的脸色,径自说道:“还有夏信那孩,他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说这么多年,他哪样事没有依从你?他对你的好,连我这个做母亲地看到了都自愧不如啊。可你,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这时,虞华颤声说道:“母亲,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她刚说到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十几个人冲了进来。虞华只听得大伯父叫道:“来人,把虞华给绑了,送到夏府去!”

    在几个仆人一拥而上时,虞华尖声叫道:“且慢!”

    她一边叫一边朝她大伯父走上两步。

    可她一走,她大伯父马上向后退出两步,在离她更远之后,虞华听到向来便不喜她的大伯父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还有这院里的下人。服侍虞华的婢仆,全部给我抓起来……这些年,虞华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要一点一滴都弄清楚!”

    说到这里,他大伯父便像要避开瘟疫一样退到了门外。

    而这时,戴着面纱的虞晶出现在门口。

    见到虞晶,众人不由同时露出了同情之色。

    虞母哽咽着伸出手,唤道:“晶儿。”

    虞晶轻步走到母亲身边,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信了十几年的胞姐,直过了好一会。她才苦涩地说道:“阿华,你派出刺杀卢文的刺客给他抓住了,他们全招了……”在虞华惨白着脸时。虞晶继续说道:“不止是他们,你派在外面用来联络这些浪荡的庄婶一家,也招了,还有秀儿也招了。”

    虞晶轻轻地说道:“阿华,你做的错事太多了。为了家族好,你还是自尽吧。”说罢,她转过头,说道:“大伯父,虞华毕竟姓虞,这是家丑……还是内部解决吧。”

    那大伯父点了点头。道:“就依你的。”他挥了挥手,“把三弟妹请出去,阿晶。你也出去。”

    强行扯出虞母后,那大伯父命令道:“把白绫给她送过去,若她不愿意,你们帮一下。”顿了顿,他转身命令道:“你去一下夏府。问夏信夏公,还愿不愿意与虞氏阿华结成阴亲?”

    “是。”

    虞华上吊而死的事。卢萦走之前都传到了她耳中。长安的少年们看到他这匆匆离去的样,以为卢文是伤透了心,一个个是无比同情感叹。

    而卢萦,一直到上了船,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说实话,她是期待虞华来刺杀她的。

    这样,她就可以把这个狠毒的,让她下意识中都警惕的对手给顺理成章地弄死……有的人,只有死了才能让人省心。

    ……

    客船在一串串白浪中入了黄河,随着送行的夏雅等人身影越来越小,卢萦转向一侧的船夫问道:“这船很多空舱,中途会不会停下来?”

    船夫点头道:“开封会有客上。”

    卢萦点了点头。

    接下来,途中一直很平静。卢萦每天欣赏了一会两岸的景色后,便回到舱中书,练练琴,写写字,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开封到了。

    船刚在码头停下,几十上百个客人便挤挤拥拥地上了大船,听着外面的热门喧哗,卢萦也懒得出门。

    客人上满后,大船再次开动。

    到了傍晚时,在舱中闷了半天的卢萦走了出来。

    船板上,站着十几个少年少女,这些人叽叽喳喳地围在一堆笑闹着,卢萦拉了拉纱帽,目光无意中一转,却是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白白嫩嫩的很纯良可亲的样,少年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望着那个锦衣华服,身后跟着婢仆,衣着上镶着大颗的珍珠美玉的少年,卢萦记起来了。

    这少年,可不正是她在汉阳时救过的那一个?那日这少年在巷里被人砍伤,还是卢萦出的医药费给他治的伤呢,当时她想这少年投靠自己,还故意留下了一个鱼桶,让他好借着还桶的名义来求见自己。

    真没有想到,事隔经年,会在这地方遇到这少年?

    少年显得很沉默,卢萦才向他打量了两眼,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的黑皮汉,便警惕地向卢萦盯来。看了一眼少年身后的几个汉,卢萦发现他们都是一身戾气,而且,相当的警惕。

    见到这情形,卢萦便没有与少年相识地打算了。

    她转身朝船尾走去。

    如此游荡了一个时辰后,卢萦又回到了舱中。

    入夜了,圆圆的月亮照进了舱房,令得卢萦兴致大起,不由低头写起赋来。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护卫有点紧张的声音从舱门口传来,“郎君,情况不妙。”

    卢萦一怔,抬起头来。“怎么了?”

    “后面追来了三条船,来都气势汹汹,似要对这客船不利。”

    卢萦把毛笔一放,提步走出,“一起去。”

    船板上,客人们还在嘻嘻哈哈,只有那些船上的护卫,还有那白嫩少年的仆从,以及卢萦身;边的人表情有点不对,他们一个个抬着头。警惕地看着后方。

    卢萦抬头看去。

    只见上游处驶来的三条大船,每一条都有她所坐的客船这么大。可与客船不同,那船上显得异常安静。每条船上都站着五六十个高大彪悍的丈夫,而他们盯来的方向,正是这条客船。

    是不对劲,似乎是冲着他们而来。

    一护卫凑近卢萦,低声说道:“郎君。这些人,只怕是猖獗于黄道流域的黑龙水匪。”他声音格外凝重,“如果真是他们,郎君,我们得做好跳河的准备了。”

    跳河?这可是黄河啊!是水流极为湍急,水又深又广的黄河啊。

    说话的护卫显然也心中没底。他低声说道:“我等都擅水,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人在。郎君便能活!”他说得非常认真。

    卢萦知道,他这并不是向自己表忠诚,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因为,他们若是为护她而死,刘疆便会厚待他们的家人。若是他们活着卢萦反有不测,那他们的亲族都不一定保得住。

    沉默了一会后。卢萦咬唇说道:“别慌,我们想想办法。”

    “是。”

    那护卫安静下来。

    在卢萦的一侧,跟着那白嫩少年的几个壮仆,此时也在交头接耳着。他们与众护卫一样,看向那三条大船的表情中,有着一种难言的凝重和悲壮。

    ……这般大河中遇上,自己只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客船,对方则是恶名远播,惯喜劫货时杀人灭口的黑龙水匪。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方都是毫无胜算!

    渐渐的,那三条大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它们离客船只有三百步不到的距离时,一护卫盯着其中一副黑色的,绣着一条细长的龙纹的旗帜,绝望地说道:“真是黑龙水匪!”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几个船夫也认出来了。当下他们尖声叫道:“是黑龙水匪!我们遇上了黑龙水匪!”“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尖叫声引起了众少年的询问,待乱七八糟地叫嚷过后,一阵哭声此起彼伏地传来,与此同时,船上众人完全陷入了兵荒马乱中!

    就在混乱不堪时,陡然的,一个清冷的厉喝声传来,“不想死的就都给我闭嘴!”

    这喝声又冷又厉,在这慌乱当中,却能镇定人心,四下稍稍一静中,卢萦取下了纱帽,目光如电地一一扫过众人。

    她的目光,让众人更加安心了些。见众人平静了大半,一袭白衣,显得格外清贵气宇轩昂的卢萦,转过头看向对面的船只,纵声唤道:“敢问贵船主人是谁?”

    她的叫声落下不久,陡然的,那三条大船中,驶在最前面的一条客船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大笑声,“哟,哟,遇到故人了!这不是卢文吗?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啊?”

    于大笑声中,一个一袭黑衣,长相俊雅的做儒生打扮的青年踱到了船头。而随着他一出现,那船上的壮汉们,一个个齐刷刷低下头退到两侧。

    卢萦也在看向那人,不一会,她惊道:“是你,你还没死?”这黑衣青年,还真与她是旧相识,他正是那个在卢萦与刘疆第一次前往江州时,遇到的黑帆船的主人。原来上次刘疆对他出手后,还是让这人逃脱了。

    听到卢萦的问话,那黑衣青年放声大笑,“不错,我还没死!”他笑眯眯地看着卢文,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片后,戏谑地叫道:“听说现在洛阳新排的四大美男中,便有一个叫卢文的……卿卿,莫非那就是你?”他的笑声震荡在河风水啸中,而他盯向卢萦的目光,更是带上了三分火热,“那日我看到地下暗镖的镖榜上,排第一个的就是卢文。啧啧啧,万两黄金啊,足足开出万两黄金来买卢文这个人,那帮权贵富贾还真是疯了。”

    他大笑到这里,突然声音一顿,语气中竟是添上了几分温柔和喜爱,“不过现在看到你,我倒觉得那价码还开低了。”  坐在闺房中,虞华一直很安静。

    只是在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时,她的脸色中有了丝沉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她的母亲冲了进来。

    “母亲。”虞华连忙站起,她才唤了一声,陡然的,冲到她面前的虞母右手一扬,一个耳光重重甩来!

    这耳光甩得沉,直令得虞华的脸转眼间便变青紫起来。

    虞华捂着脸,高叫一声,“母亲!”

    她才叫到这里,虞母陡然泪流满面,只见她浑身颤抖着,指着虞华哽咽道:“你好毒的心肠啊……那是你妹妹,那是你要嫁的夫君!从小到大,你要什么,你妹妹哪样不让着你?都怪我,自你二岁那年病了回险死还生后,我就对你百般宠溺,还逼着你妹妹事事让你。结果令得你的心肠恶毒到了这个地步!”泪流满面的夏母,没有注意到虞华那陡然惊骇的脸色,径自说道:“还有夏信那孩,他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说这么多年,他哪样事没有依从你?他对你的好,连我这个做母亲地看到了都自愧不如啊。可你,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这时,虞华颤声说道:“母亲,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她刚说到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十几个人冲了进来。虞华只听得大伯父叫道:“来人,把虞华给绑了,送到夏府去!”

    在几个仆人一拥而上时,虞华尖声叫道:“且慢!”

    她一边叫一边朝她大伯父走上两步。

    可她一走,她大伯父马上向后退出两步,在离她更远之后,虞华听到向来便不喜她的大伯父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还有这院里的下人,服侍虞华的婢仆,全部给我抓起来……这些年,虞华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要一点一滴都弄清楚!”

    说到这里,他大伯父便像要避开瘟疫一样退到了门外。

    而这时,戴着面纱的虞晶出现在门口。

    见到虞晶,众人不由同时露出了同情之色。

    虞母哽咽着伸出手,唤道:“晶儿。”

    虞晶轻步走到母亲身边。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信了十几年的胞姐,直过了好一会,她才苦涩地说道:“阿华,你派出刺杀卢文的刺客给他抓住了,他们全招了……”在虞华惨白着脸时。虞晶继续说道:“不止是他们,你派在外面用来联络这些浪荡的庄婶一家,也招了,还有秀儿也招了。”

    虞晶轻轻地说道:“阿华,你做的错事太多了,为了家族好,你还是自尽吧。”说罢。她转过头,说道:“大伯父,虞华毕竟姓虞,这是家丑……还是内部解决吧。”

    那大伯父点了点头。道:“就依你的。”他挥了挥手,“把三弟妹请出去,阿晶,你也出去。”

    强行扯出虞母后。那大伯父命令道:“把白绫给她送过去,若她不愿意。你们帮一下。”顿了顿,他转身命令道:“你去一下夏府,问夏信夏公,还愿不愿意与虞氏阿华结成阴亲?”

    “是。”

    虞华上吊而死的事,卢萦走之前都传到了她耳中。长安的少年们看到他这匆匆离去的样,以为卢文是伤透了心,一个个是无比同情感叹。

    而卢萦,一直到上了船,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说实话,她是期待虞华来刺杀她的。

    这样,她就可以把这个狠毒的,让她下意识中都警惕的对手给顺理成章地弄死……有的人,只有死了才能让人省心。

    ……

    客船在一串串白浪中入了黄河,随着送行的夏雅等人身影越来越小,卢萦转向一侧的船夫问道:“这船很多空舱,中途会不会停下来?”

    船夫点头道:“开封会有客上。”

    卢萦点了点头。

    接下来,途中一直很平静。卢萦每天欣赏了一会两岸的景色后,便回到舱中书,练练琴,写写字,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开封到了。

    船刚在码头停下,几十上百个客人便挤挤拥拥地上了大船,听着外面的热门喧哗,卢萦也懒得出门。

    客人上满后,大船再次开动。

    到了傍晚时,在舱中闷了半天的卢萦走了出来。

    船板上,站着十几个少年少女,这些人叽叽喳喳地围在一堆笑闹着,卢萦拉了拉纱帽,目光无意中一转,却是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白白嫩嫩的很纯良可亲的样,少年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望着那个锦衣华服,身后跟着婢仆,衣着上镶着大颗的珍珠美玉的少年,卢萦记起来了。

    这少年,可不正是她在汉阳时救过的那一个?那日这少年在巷里被人砍伤,还是卢萦出的医药费给他治的伤呢,当时她想这少年投靠自己,还故意留下了一个鱼桶,让他好借着还桶的名义来求见自己。

    真没有想到,事隔经年,会在这地方遇到这少年?

    少年显得很沉默,卢萦才向他打量了两眼,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的黑皮汉,便警惕地向卢萦盯来。看了一眼少年身后的几个汉,卢萦发现他们都是一身戾气,而且,相当的警惕。

    见到这情形,卢萦便没有与少年相识地打算了。

    她转身朝船尾走去。

    如此游荡了一个时辰后,卢萦又回到了舱中。

    入夜了,圆圆的月亮照进了舱房,令得卢萦兴致大起,不由低头写起赋来。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护卫有点紧张的声音从舱门口传来,“郎君,情况不妙。”

    卢萦一怔。抬起头来,“怎么了?”

    “后面追来了三条船,来都气势汹汹,似要对这客船不利。”

    卢萦把毛笔一放,提步走出,“一起去。”

    船板上,客人们还在嘻嘻哈哈,只有那些船上的护卫,还有那白嫩少年的仆从。以及卢萦身;边的人表情有点不对,他们一个个抬着头,警惕地看着后方。

    卢萦抬头看去。

    只见上游处驶来的三条大船,每一条都有她所坐的客船这么大。可与客船不同,那船上显得异常安静。每条船上都站着五六十个高大彪悍的丈夫,而他们盯来的方向,正是这条客船。

    是不对劲,似乎是冲着他们而来。

    一护卫凑近卢萦,低声说道:“郎君,这些人,只怕是猖獗于黄道流域的黑龙水匪。”他声音格外凝重。“如果真是他们,郎君,我们得做好跳河的准备了。”

    跳河?这可是黄河啊!是水流极为湍急,水又深又广的黄河啊。

    说话的护卫显然也心中没底。他低声说道:“我等都擅水,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人在,郎君便能活!”他说得非常认真。

    卢萦知道。他这并不是向自己表忠诚,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因为。他们若是为护她而死,刘疆便会厚待他们的家人,若是他们活着卢萦反有不测,那他们的亲族都不一定保得住。

    沉默了一会后,卢萦咬唇说道:“别慌,我们想想办法。”

    “是。”

    那护卫安静下来。

    在卢萦的一侧,跟着那白嫩少年的几个壮仆,此时也在交头接耳着。他们与众护卫一样,看向那三条大船的表情中,有着一种难言的凝重和悲壮。

    ……这般大河中遇上,自己只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客船,对方则是恶名远播,惯喜劫货时杀人灭口的黑龙水匪。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方都是毫无胜算!

    渐渐的,那三条大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它们离客船只有三百步不到的距离时,一护卫盯着其中一副黑色的,绣着一条细长的龙纹的旗帜,绝望地说道:“真是黑龙水匪!”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几个船夫也认出来了。当下他们尖声叫道:“是黑龙水匪!我们遇上了黑龙水匪!”“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尖叫声引起了众少年的询问,待乱七八糟地叫嚷过后,一阵哭声此起彼伏地传来,与此同时,船上众人完全陷入了兵荒马乱中!

    就在混乱不堪时,陡然的,一个清冷的厉喝声传来,“不想死的就都给我闭嘴!”

    这喝声又冷又厉,在这慌乱当中,却能镇定人心,四下稍稍一静中,卢萦取下了纱帽,目光如电地一一扫过众人。

    她的目光,让众人更加安心了些。见众人平静了大半,一袭白衣,显得格外清贵气宇轩昂的卢萦,转过头看向对面的船只,纵声唤道:“敢问贵船主人是谁?”

    她的叫声落下不久,陡然的,那三条大船中,驶在最前面的一条客船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大笑声,“哟,哟,遇到故人了!这不是卢文吗?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啊?”

    于大笑声中,一个一袭黑衣,长相俊雅的做儒生打扮的青年踱到了船头。而随着他一出现,那船上的壮汉们,一个个齐刷刷低下头退到两侧。

    卢萦也在看向那人,不一会,她惊道:“是你,你还没死?”这黑衣青年,还真与她是旧相识,他正是那个在卢萦与刘疆第一次前往江州时,遇到的黑帆船的主人。原来上次刘疆对他出手后,还是让这人逃脱了。

    听到卢萦的问话,那黑衣青年放声大笑,“不错,我还没死!”他笑眯眯地看着卢文,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片后,戏谑地叫道:“听说现在洛阳新排的四大美男中,便有一个叫卢文的……卿卿,莫非那就是你?”他的笑声震荡在河风水啸中,而他盯向卢萦的目光,更是带上了三分火热,“那日我看到地下暗镖的镖榜上,排第一个的就是卢文。啧啧啧,万两黄金啊,足足开出万两黄金来买卢文这个人,那帮权贵富贾还真是疯了。”

    他大笑到这里,突然声音一顿,语气中竟是添上了几分温柔和喜爱,“不过现在看到你,我倒觉得那价码还开低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他来了
    周围的众人,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一阵喧哗中,客船上站出一个瘦长脸精明相的少年,只见他朝着那黑衣青年奋力地叫道:“这位郎君,你既然相中了这个卢文,我们把他献给你好不好?”

    他扯着嗓子,讨好谄媚地继续叫道:“你看,这卢文值得这么多金,你又欢喜他,我们马上把他绑了送给你……看在我等顺从的份上,郎君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等小命。”

    他又急急补充道:“放心,客船里的钱物都给你,女人也给你,只要留下我们这几条贱命就行!”

    这少年倒是个人才,这么转眼间,便自作主张出卖了卢萦和船上的女子货物。

    在客船上一阵乱七八糟地女子尖叫,男子附合,还有求饶声中,那黑衣青年再次放声大笑。

    他笑得非常愉快,那声音顺着风远远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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