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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凤月无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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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夸奖起那护卫来了。
  ##
  四月最后两天了。
  今天谢谢大伙,一下子给我涨了二三百张粉红票,把凤月无边顶上了粉票第三的位置。不过下面的人跟得很紧,随时可能被翻盘,大伙再帮我几把,把距离拉远一些。
  还有,这还要还多少欠更我也没数了,等有我去后台数一数再来告诉大伙。()


☆、第一百五十二章以关心之名

  际氏气得人差点晕了过去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道姑走出观门,朝着众人问道:“哪位是卢文郎君?”
  “我是。”卢萦走了出来。
  “请跟我来。”
  看到卢萦要入内,狼狈着从坑中爬起的际氏尖叫道:“还有我,我要见过元娘。”
  那道姑诧异地看向狼狈不堪,身上还有泥印的际氏,点了点头,道:“你也来罢。”际氏理了理乱发,朝那道姑一福,“请容更衣。”她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恢复了世家女风范。
  那道姑却是蹙眉道:“青元居士只说要见卢郎,际娘子明儿再来如何?”
  这哪里使得?当下际氏忍着不适,鼻尖吊着一块泥,开口便反驳道:“我还是一道……”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变化的一个少女迅速接口道:“我姐姐明天再见青元居士也是一样。”说罢,她朝着际氏甩了几个眼色。
  际氏张嘴愕愕间,看着卢萦走了进去。
  卢萦一走,两个少女和一个少年,以及一个中年管家围上了际氏。在少女们扶起际氏和她的婢女时,那中年管家压低声音说道:“青元居士久不管世事,见她做甚?此行当务之急,是见到元娘,说服她不要和离。”
  际氏明白自己本末倒置了,她讷讷问道:“那元娘呢?她出来了没?”
  “还没。”一少年刚刚应了这句,他瞟向道观的眼神便是一怔,只见通道处,刚刚退出的元娘与那卢文遇上了。那卢文停下脚步,朝着元娘小声说了句什么,令得元娘点了点头后,才再次提步。
  那少年压低声音说道:“元娘出来了。”
  几人兴奋起来。这时,那中年管事吩咐道:“去,尽量把那姓卢的少年拖在里面。际娘子,陈娘子,还有冯家郎君,你们都是与元氏说得上话的,呆会你们一定要把她劝得打消和离的念头。”
  听到这里,那个唤际氏为姐姐的少女哧地一笑,不屑地说道:“这容易得很,那元氏的性子跟狗儿一样,给她一块骨头她就泪汪汪的,说重几句她就晕了方向。保准我们说几句,她就会同意。”
  际氏却多少有点羞愧,她喃喃说道:“幸好昨日在船上那一幕她不曾看到。”以元氏那深出简居的性子,外面的流言她也多半没有听到。不然的话。一想到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陷害了元氏,这一转眼又与她称姐道妹的,际氏还是有点拉不下脸来。幸好她蒙在鼓里。
  那中年管事还不放心,又转向那少年郎君道:“冯郎与杨郎一向交好,昔日还曾替元氏美言过几番,她一直承你的情。呆会还望郎君尽力。”
  少年冯郎咧嘴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简单。”顿了顿,他加上一句,“我会尽力,不过结果如何,我不担保。”冯郎与几女不同,眼眸中隐隐藏了几分不以为然,还有轻薄不屑。
  那中年管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地提步离去,而这时,元氏已从观中走了出来。在陈家娘子等人围向元氏时,际氏想要整理自己一个番,可一想到自己这狼狈样,还有兀自昏迷的婢女都是活生生的证据,正可以用来佐证那个姓卢的粗暴无礼还有心狠手辣。便又止了步。
  远远的,她看着被围在几人中间的元氏,望着她如往时一样怯生生的模样,又看向卢萦消失的方向,暗中想道:元娘一直看得我,上次有人说了我的不好,她还为此生气好久。这个姓卢的如此羞辱我,她一定会为我抱不平,一定会从此便厌憎了那姓卢的人!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那一下挨得值了。
  这个时候,那婢女一直在旁昏倒着,哪里还有人记得她?
  卢萦入了道观。
  她来到一个朴素的厢房里,刚长长一揖,那个跌坐在席上的六十来岁的道姑,便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盯着她,慢慢说道:“你就是卢文?”
  “是。”
  “听元娘说,你是个姑子?真看不出来。”
  卢萦微笑。
  道姑朝旁边一指,道:“坐吧。”
  “是。”
  等卢萦坐下后,道姑却是双眼闭上养起神来。
  她一动不动地养着神,卢萦也就安静地寻思着自己的事。
  卢萦没有想到,道姑这一养神,便养了小半个时辰。卢萦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似闭非闭,也不知睡着没有。便站了起来,信步走到一侧,观赏起一副八卦图纹来。
  又过了一会,道姑的声音传来,“听元娘说过,你对她说,如果这世上她只能相信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可有此话?”
  卢萦回头,“是。”
  “如此了解我的性格,还能把元娘藏得谁也找不到,你是谁的人?”
  卢萦垂眸,看向她慢慢说道:“我家主公姓刘,名疆……”
  这个名字一出,道姑似是一惊,她迅速地睁开眼看向卢萦。
  盯着她好一会,道姑低叹出声,她喃喃说道:“也是时候了。”
  说到这里,她又问道:“你想管理元娘的嫁妆?”
  卢萦笑了笑,挺老实地说道:“在船上结识元娘,见她处境百般艰辛时,是有此意。她性子纯善,不会驭人,嫁妆到了手也容易被人钻空子。再说,也不应该让那些人守着她父母给的好处,还对她百般苛刻。”
  道姑盯了她一阵,慢慢说道:“嫁妆不能交给你……”
  听到这句话后,卢萦却依然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懒洋洋地说道:“也好……我本意也只是借她的嫁妆,触手武汉的商事。既然居士另有安排,我从别处着手也是一样。”
  道姑再次睁开眼打量着她。她看着卢萦依然是一派轻松悠然,仿佛不知道她这么随口一句也好,放弃的是一条由黄金铺成的大道,也仿佛不知道,那句从别处着手,意味着她要付出十倍百倍的辛苦。
  ……好一会,她点头道:“可以了,你出去吧。”
  卢萦稽首还礼,缓步退出。
  卢萦出来时无人阻拦。
  青元居士把她留得太久,给了外面的人充足的时间,根本用不着再拖住卢萦。
  不一会,卢萦便出了观门。观门外冷冷清清,那些个少年少女全然不在,没有见到元氏,她招来一个护卫问了问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她来到了一个木制走廊旁。通过渐渐茂密的树林,卢萦还没有靠近,便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清楚地传来,“元娘,你可真是糊涂了!你以为你有什么?你身边一个靠得住的仆人也没有,你自身性子也是个懦弱的,你说你离了杨府,那日子可怎么过?”
  另一个少女也叹道:“是啊,你的根基在武汉,你想想你和离后,哪个世家还会乐意与你一个和离了的妇人来往?你总不能这般像个出家人一样的过活吧?”
  这时,元氏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话。
  当下,先前开口的,那陈姓娘子冷笑起来,“元娘,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啊,还真没什么强的地方让人想。你想想,你又不聪明,又爱哭,又无能,琴棋书画什么怎么都学不好,平时与人相处也是木呆呆的,就像个木头做成的人一样。你想你这么一个女人,杨郎他怎么可能会上心?好不容易他现在回了神,知道你的好了,你还摆架子。元娘,你别到时什么也得不到,就这么抱着处子之身老死空山。”
  陈姓娘子说得极刻薄,卢萦蹙了蹙眉,她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她便看到了元氏,此刻的她,被四五个同龄人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些人说的话显然都不好听,元氏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有什么人劝她,只是摇着头。远远便可以看到,她的眼中隐有泪水滚动,身上那种自卑的,害怕不安的气息,掩也掩不住。
  卢萦见状,脚步加快。
  这时,际氏的冷笑声传来,“元娘,莫非你还在想那个姓卢的小白脸儿?我跟你说了,我们已经查明,他根本不是什么洛阳来的世家子。而是个红楼出身,专门以买屁股为生,以行骗为业的骗子。他在江州成都一地连续害了三个姑子,其中有一个姑子都为他自杀了……”
  际氏这诬蔑的话一溜一溜的,元氏似是惊呆了,抬起头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际氏。
  际氏哪里知道,卢萦却不是一个少年,而是女子身?她还在信口污蔑着卢萦,便像她提也不提昨日在船上污蔑元娘偷人一事一样。
  见元氏被际娘的话语中终于有点失态,陈氏娘子松了一口气,她在一侧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元娘,我们都是一心为了你好,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这人要相貌没相貌,要亲族没亲族的,谁会喜欢?杨郎要不是与你自小一起长大,被你这些年的心意打动了,他管你去死?还有我们,我们要不是觉得你这人还算听话,理都懒得理你。你瞅瞅,瞅瞅,又是这么一副蠢呆样,啧,真是不讨人喜欢!”
  在陈氏娘子地攻击中,元氏双眼含着泪,她瑟缩着咬着唇,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以往她这样时,都会对别人的要求怯弱地听从。此刻她又这样,几女不由表情一松。

☆、第一百五十三章揭穿第二更求粉红票

  “喂,你听不听啊?说个话啊?元娘,你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说话,你说啊!”
  陈氏娘子一连串地喝令中,元氏终于开了口,只听她低声说道:“我能过得好。”她的声音虽细,却破天荒地带着几分坚定和自信,“我知道,我能过得好!我也知道,我父母给我留下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任哪一样,都可以让我活得很好。还有,武汉呆不下,我可以去江州,我可以跟我大哥去江州。”说到自家大哥,元氏双眼明亮起来,她喃喃地说道:“大哥说,真正对你好的人,会觉得你通身都是优点,会看到你快乐他就快乐……你们从来不是这样。
  说到最后,元氏的声音中有着苦涩。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往的她要有多孤单,才把这些无时无刻不在贬低她,一不留神便踩踏几下的人当成好友?
  与卢文相处虽短,可她从来不这样,她体贴她包容她呵护她,她无数次告诉她,她很优秀。因为她善良纯真,因为她从不害人。她还说她的性格像那春天里的花,比那些阴暗中的,时刻要攻击别人几句的女人,强上无数倍。她还说只要走出去,会发现大多数人都会喜欢她这性格。
  因为她无害,她纯良,她能让人放松……在元氏怔怔思量时,几女相互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她们没有想到,这么几个月不见,元氏会变化这么大。
  那陈氏娘子冷笑一声,讥嘲札说道:“哟,倒是挺有自信了。你是说我们觉得你没有优点,所以都是不怀好意吧?”
  以往,如说出这样的话,元氏会慌乱,会急着安慰她。
  不过这次,元氏却没有安慰她,而兄抬头看了一眼际氏,又朝他们看了几眼后,便低下头默认了。她居然默认了!
  她居然直接默认她们是对她不怀好意!
  一时之间,陈氏娘子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陈氏这个人,以一庶女之身嫁给夫君做继妻,她坐上今天的位置,于内心深处是有着自卑的。她喜欢与元氏来往,也只是因为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明显高了一等。自己可以任意地打击她羞辱她骂她,而不用害怕报复算计,或者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也知道,自元氏的父母死去,元氏的那些远房族亲为了争她父母留下的遗产打得鸡飞狗跳。最后元氏选了杨府依靠后,那些有心的没心的,一个个便排斥着元氏。后来她与杨郎定了亲,也不知杨郎的母亲和妹妹是怎么想的,也是不遗余力地挤压元氏,似是把她弄死也无所谓。
  在这种种排挤当中,元氏一直是孤独的,那是一种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无人关怀无人在意的冷漠。也因此,便是自己每次见到元氏,从无什么好言好语,她还是每次都高兴地迎接了自己。
  她太想有个说话的人了。
  想到这里,陈氏娘子看了一侧的际氏一眼,重重一哼道:“还是你来说吧。”她想,元氏明显对自己的话听不进,她得在一侧呆一呆,想想法子。无论如何,这次得把元氏给说服了,公公承诺过的,只要她劝服了元氏,就让她生的孩子继承丈夫的位置!
  这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要知道这几年来,她一看到丈夫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子,便想到自己所生的幼儿,便心中愤愤不平着。
  想到这里,她还朝那个站在远处,只在最开始信口劝了元氏一句,便再不开口的少年冯郎瞪了一眼。恨恨想道:这人来了有什么用?就是个摆设!
  际氏上前,她坐在元氏面前,手牵着她的手,委屈地说道:“元娘,你说的大哥,是不是就是那个卢文?”
  见元氏点头,她脸色大变。指着自己的头脸和身上,际氏气愤地叫道:“他把我打成这样,你还这么相信他?元娘,是不是我们这些年的交情,都抵不过那个小白脸的一个笑容?”
  际氏是真的气愤,她都跳了起来发火了。
  元娘抬起头来看着际氏。便是昨天亲眼看到际氏陷害自己,她也不想当面指责她。她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没有用,到时际氏肯定有更多理由来回应她,有更多的委屈来控诉她。
  只是,她再也不相信她了。
  元氏垂下眸子,轻声回了一句,“我相信大哥。”
  这下不好了,这元氏还真的中了那个姓卢的人的毒了。
  际氏气得脸孔发青,她尖声道:“元娘,我刚才跟你说了,那姓卢的是个骗子,他害了三个姑子,还让一个姑子怀着他的孩子自杀了。你听到没有?你所谓的大哥是个骗子,他是冲着你的钱财来的!”终于,元氏再次抬起头来。
  她定定地看着际氏,定定地看着。看了一会,元氏突然说道:“际娘,我没有那么傻的。”说到这里,她悲凉的一笑,喃喃又道:“我真没有那么傻的。”
  她现在已不想与这些再多说什么,便站了起来。刚刚站起,她眼角瞟到一人,不由双眼大亮。嘴角扬起,只见元氏从廊椅上跳下,朝着一个角落跑去,嘴里则欢喜地叫道:“大哥,你出来了?”
  众人齐刷刷回头,然后,她们对上了站要一丛翠竹旁,双手抱胸,俊美动人的脸上含着笑,温柔地看着元氏的美少年。这人,自然就是卢萦。
  也不知这卢文在这里听了多久?
  一时之间,几个女人都脸色微变。
  元氏跑到了卢萦面前,她含笑说道:“大哥,你见到我姨奶奶了?她怎么说的?”
  卢紫一笑,“她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卢萦瞟了众女一眼,勾了勾唇,慢慢说道:“是不是都被我说中了?”
  “是啊。”元氏苦笑起来,“都给大哥说中了,她们想劝我不要与杨郎和离。然后,她们也和大哥料的一定,不断地贬低我,说我的不是。说杨郎还要我,是我家烧了高香,说我不应承就是愚蠢不识时务。”
  她苦涩地说道:“一切与大哥说的一模一样。”
  瞟了一眼脸色大变的众女,卢萦摸着元氏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可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说你?”
  元氏摇头。
  卢萦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以前太懦弱太软和,太顺从她们了。虽然现在情形变了,虽然她们知道你的回心转意事关重大,却也无法通过赞美的方式,无法用拥戴的口气来吹捧你。因为在她们心中,你不管怎么变,你还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欺凌,责骂,羞辱还有打击的元娘。”
  她看着元氏,慢慢说道:“在她们心中,已给你定了性。她们把你看成一条狗,随便摸几下踢几下,你就得乖乖地回去让她们继续践踏。”
  卢萦的话很不中听了。
  几女脸色大变中,际氏尖声叫道:“你,你休要用这种话来蒙骗元娘……”
  她的话才说到这里,卢萦突然哧地一笑,她悠悠然地说道:“昨天,元娘其实也在船上。”
  “……”
  际氏猛然向后退出一步。而陈氏那一脸的讥诮和不满,也换成了惊怔!
  卢萦淡淡地说道:“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相似的人?那个假元娘,是我令人扮的,真的元娘一直站在我身后,一直看着你们是怎么污蔑她贱踏她。”
  众女脸色剧变。
  际氏也好,陈氏也好,此时都呆了傻了。她们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来。那原本不把元氏看在眼中的表情,也变成了羞愧。
  她们同时想道:怪不得元娘变化这么大,原来她都看在眼里……在这种无声的沉寂中,卢萦朝着几个呆若木鸡的女子点了点头,她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如果真心看重元娘,不会选择第一时间泼她脏水,让她再也抬不起头做人。这一次,你们其实也错了,你们应该直接把杨郎请来,让他跪在元娘面前,跪在元娘的姨奶奶面前赌咒发誓,说是以后不再犯错,会一辈子对元氏好。”听卢萦说到这里,几女脸色大变,连急急赶来的中年管家也变了脸。
  还别说,在卢萦说出昨天元氏就在船上一事时,他们泛出的第一个念头时,这下,得由杨郎亲自出马了。
  可她们才涌出这个念头,卢萦己把她们地打算说了出来。甚至连杨郎接下来的行为,也被她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出,一着最重要最关健的棋,便给毁了!
  卢萦还在悠闲地说着,“可惜,那杨郎还在任性,不愿意前来吧?加上你们觉得劝她回心转意只是小事一件,也懒得准备地赶来了。”卢萦这些话,如其说是说给那几人听,不如说是说给元娘听。她得让元娘把这些人彻底看穿!
  说到这里,卢萦转头,她朝元氏点了点头,道:“此间事了,我们走吧。”
  “好。”
  两个刚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一个道姑走了过来,她朝着两人说道:“青元居士令两位前去。”
  还要见她?
  元氏看向卢萦。
  卢萦则笑了笑。
  她与元氏两人来到青元居士的房间,过了一会,念着道经的青元居士停下了念诵,她转向卢萦,说道:“我可以让你管理元娘的嫁妆,还可以给你一些人手。对此,我只有一个要求。”卢萦一礼,“居士请说。”
  “等你家那位事了之日,由他居中,你和元娘结为异姓姐妹,从此祸福与共,你可愿意?”
  卢萦自是愿意,她在元氏瞬时变得光彩照人的同时再施一礼,朗声说道:“敢不从命。”
  青元居士闭上双眼,“出去吧。”
  两女退了出来。
  一出观门,卢萦便对着喜形于色地元娘笑道:“怎么,这结义便这么重要啊?”
  元娘脸红了红,好一会她才说道:“这与女子嫁人一样,拜过堂就是过了正道。”她居然还懂得了幽默,卢萦哈哈一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他说,这些都给你

  卢萦和元娘离去时,好一些目光都在盯着,直到那马车彻底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卢萦实在不想再与杨府纠缠,一入庄子,她便令人放出风声,说是元娘结识了一个异姓兄长,并且那兄长的为人和身份,已得到了青元居士的认可。
  接着,她让人把昨天在码头那一幕,以及今天季氏等人在明阳观阻截元娘的事散播开来。在越来越多的议论声中,卢文这个美少年,正式进入了武汉众世家的耳目。同时,那些元氏父母的故友,在知道杨府直到现在还在算计元娘时,简直是愤怒无比。
  再加上,元娘这些年在杨府的遭遇,也被有心人捅了开来。这时世人才知道,原来杨郎的母亲和亲妹,一直都在打压诋毁元氏。她们竟是一直打着把元氏逼死,把她的嫁妆名正言顺占有的目的。这两母女目光短浅,只想着元氏再无嫡亲,只想着她若死了这百多抬物件都是自己的。她们都没有想到,元氏嫁过来时的,那百多抬物件只是她财富的极小一部份,除了这明面上的物件之外,还有更加庞大的产业。
  在那些故友眼中,你杨府得了元氏这么大的好处,不说把她供着,可让她快快活活衣食无忧,那是顺理成章的事。这般靠人家的产业支起整个家族,却还逼得人家的女儿无处安身,百般羞辱冷落,这也做得太不地道了。至此,元娘与杨郎和离之事,彻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第二天,青元居士派人送了一份嫁妆单子给卢萦。
  看到这嫁妆单子,卢萦才知道元氏一家的财富到了什么地步。不说那五百顷良田,不说马庄和铁矿,光是客船和各种货运船只,便有三十条。另外,还有占了一条街的铺面和在武汉杭州各地都有的十五个庄子和院落。
  真真是富有得元氏一百辈子都吃用不完。
  不过,青元居士也说了,这份嫁妆单子是当年元氏父母留在她那里的备份。早就落到杨府手中,也不知还剩多少。还有,这许么产业,杨府不好独吞,还与另外几家合伙分过赃。
  她又说,前阵子她替元氏讨来的嫁妆,只是她出嫁时的那百多抬金银物件,至于这些产业,她一样也没有要着。
  卢萦知道青元居士的意思,当下拿着这嫁妆单子去见贵人了。
  他显然回来了,阁楼外面站着一排的黑衣人,婢女们低着头忙碌着,四下鸦雀无声。
  执六第一个发现了卢萦的身影,远远的,他便热情地唤道:“阿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他的声音才一落,卢萦便警惕地看向他。在门口遇上时,她轻哼一声,低声说道:“主公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
  卢萦冷笑着说道:“因为主公一心情不好,你就盼着我来,见到我特别谄媚。”
  她刚刚说到这里,便看到执六挤出一冇脸的笑容,朝着她身后唤道:“主公!”
  卢萦一怔,回过头去。
  她对上了站在她身后,离她不足五步的贵人。不过一天不过,他似乎更加威严尊贵了些,身上凝滞的寒气和杀气,直让空气都冷了几分。
  在卢萦看向他时,贵人也在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沉黑,里面没有光亮透出来。卢萦不敢再与他对视,低下头,手捧着嫁妆单子说道:“主公,这是青元居士送过来的元氏嫁妆单。”
  站在一侧的执六接了过去。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执六松一口气,忍不住叹道:“这东西,来得还真是时候。”他转过头看向卢萦,好奇地问道:“那青元居士甚难说服,阿文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拿出这东西的?”
  卢萦老实地把这一天发生的大小事说了一遍后,道:“我看青元居士最后如此决定,一是她知道了主公的身份,二是,她也从元娘与那些好友对峙的情况中,看清了元娘的性格,决定把她托付于我。”
  贵人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他收起那嫁妆单子,淡淡说道:“不错。”说完这两个字后,他盯向卢萦,又道:“你想替元娘打理产业?想要哪些?”
  卢萦忽视他那沉幽的目光,说道:“我也就是想通过管理这些人手,打理这些东西积累一些人脉,学得一些知识……”
  不等她说完,贵人突然道:“元氏的这些产业,可以全部给你。”
  被他的话惊得腾地抬头的卢萦,傻傻地看着贵人。
  贵人却是一脸的漠然,他随意地说道:“那些马庄铁矿船业还有庄子铺面,能收回的我会全部收回。到时把它们变成你个人的产业,全部由你打量。”
  ……竟是轻描淡写间,便把可以换到一个城池的巨大财富,全部送到了卢萦手中。
  卢萦知道,他这次前来武汉,或者说,他从洛阳来到南方,本是带着目的的。而这些元氏在王莽乱汉期间积累的财富,按道理,是应该在天下太平后收归国有。
  而贵人,便代表了国家。东西落到他手中,便是收归了国有。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信口一句,就决定把这些价值连城的财富送给她……陡然的,卢萦明白过来。
  他这是给她傍身用的。
  等她成了他的人,入了他的后院,这些便是她与他其他女人抗衡的资本。
  垂下眸,卢萦退后几步,她缓缓跪倒在地,朝着贵人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后,卢萦低声说道:“多谢主公,可是阿文不能收……”
  她才说到这里。
  她只说到这里,蓦然的,卢萦颈间一阵凉寒!却是一柄长剑森森地抵上了她的颈项!
  灯火飘摇中,贵人一脸冰寒,他手中那散发着幽森血光的佩剑朝卢萦颈子抵了抵,逼得她不得不向后仰去时,他冷冰冰的,带着一种压抑的震怒的声音徐徐传来,“再说一遍!”
  她敢再说一遍,他这一剑就不会留情了吧?
  四下空气都凝固起来。
  执六悄悄退后几步,他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处,一脸担忧地看向卢萦,目光中,既有不安,又有恨铁不成钢地责怒。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好意吗?主公连她的后路都考虑好了,他给她一笔天大的财富,让她以后有足够的资本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面对任何人,她却还想拒绝?
  剑,架在颈间寒冷彻骨。隐隐中,还有腥气直冲她的鼻间。
  卢萦没有再说一遍。
  可是,她也没有服软,她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
  抵着她颈间的剑,越发的寒冷起来。
  好一会,贵人优雅磁沉的声音,再次缓慢地传来,“你可以再说一遍。”
  卢萦不敢,感觉到他清楚的杀机,她真不敢。
  可她也不想屈服。那些东西太烫手,他的心意太烫手,她不想要。
  她有那个自信,她知道凭自己一已之力可以过得很好,她喜欢这大好河山,喜欢这自在遨游,她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退缩到他的后院,当他的女人之一。
  即使,他是刘疆!
  在让人窒息的沉默中,贵人磁沉的声音轻轻飘来,“无话可说?”
  卢萦垂眸。
  就在这时,那剑突然向前一伸。
  “咝”的一声轻响,那剑划过卢萦的喉结处,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冇痕,令得一道鲜血飞溅而出,转眼便溅落在地板上,流沁到她的锁骨间,衣领里。瞬时,那雪白的中衣渐渐开起了红色的花朵。
  四下再无声息。
  安静中,贵人温柔的,低沉的,冷漠的声音轻轻的,诱※惑地传来,“阿萦,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他便把这一剑刺下去。把这个乱了他的心,乱了他的梦的女子,彻底地结束在这这个春日的武汉城中……卢萦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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