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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凤月无边-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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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郭允朝着前方指,“我们进去避避吧。”说罢,率先朝那地方跑了去。

    卢萦两人缓步跟上。

    进去,几人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素净高雅的地方,竟然也是个青楼。个个或端庄或妖娆的美人穿行其间,鸨母打扮得更像宫的女官,正举止端雅地行走在众人当,语态娴雅地交际着。

    进去个巨的殿堂,殿堂间是个天井,而透过殿堂缕空的窗户,则是外面的花园。如今,这殿堂里,男子三五成群的聚在起或喝酒或聊天,美人们安静地站在侧,有人招呼时才上前。既不像别的青楼那样殷勤得让人不习惯,也没有半点花哨,反而处处是摆着榻几,表演着琴棋书画的端方之人。

    朝这青楼呆了会,突然的,郭允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由向卢萦问道:“这青楼你有份么?”

    卢萦也在四下张望,闻言她无可无不可地应道:“恩,我就提了这么个想法,没料到那些人还真拿来实施了。”

    郭允闻言黑了脸,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卢,你都成了天下鸨儿的头儿了。”

    卢萦瞟了他眼,淡淡说道:“这话可不能胡说……我本是高雅之人,虽管着风月,可青楼的事,我还不屑沾手。”

    郭允立马翻了个白眼。

    就在两人你句我句时,旁边,个年男子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儿,边伸着嘴去嗫个美人的嘴,边哈哈笑着走了过来。

    因抱着美人,这年男子走起路来便漫不经心,在经过卢萦三人时,他不小心给撞了郭允下。还不等郭允开口,那年男子已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喝道:“我说你们三人,挡在这间算什么?我好端端地走着呢,真是晦气!”他刚骂得起劲,个美人儿把嘴堵住他,娇嗔道:“人,何必理会他们呢?”

    被那美人儿这么来了下,那官员这才罢休,与那美人儿嘴亲得叭唧叭唧地离开了。

    望着那官员的身影,郭允突然转过头对上卢萦,委屈地说道:“卢,我要早冤,我有委屈,我被欺负了!”

    语气很正经,态度也很严肃。

    卢萦白了他眼,收回盯视那男人的目光,低声回道:“这厮是萧燕的丈夫。”顿了顿,她感叹道:“想当年人称俊杰,怎么十几年过去,却变化这么了?”

    郭允哪里理会她的感慨,还在那里嘟囔,“卢,我有冤,我不服!”

    卢萦又翻了个白眼时,刘疆已经提步,带着二人举止高贵地朝着前方的榻几走去。

    三人刚坐下,不远处的萧燕的丈夫,又发出了阵笑声。看着那人的得意相,卢萦倒真蹙起了眉。

    这时刻,侧的郭允还在哼哼唱唱,“卢,我被欺负了,我有冤,我不服。哼哼,这是你的地盘,你真不给我出这口气?”

    卢萦瞪了眼长不的这厮,在萧燕的丈夫那得意的叫嚣声,她低声说道:“是得出手……这厮的富贵,全因卖我而得,岂能让他如此嚣张?”不过,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想伤害萧燕,所以,怎么出手,她还得想想。

    就在卢萦如此想着时,突然的,侧的刘疆声音淡淡地说道:“咦,这里似乎要热闹了?”这话出,卢萦郭允两人齐刷刷转过头,看向了青楼门口。

第三十九章 卢文现身

    青楼门口,十几个金吾卫大步而来,他们一进大门,便分左右站好,然后,一个身材高大,具有阴氏一派人特有清秀端雅长相,与阴澈有着二分相似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一进青楼,便朝四下看了一眼,他目光经过卢萦三人时,略滞了滞。

    正这时,鸨母急急迎来,朝着那男子福了福后,她陪着笑说道:“这位郎君……”

    不等她说完,那男子便手一挥,断然说道:“有逃犯进了这里,今此我过来,只是公事公办。”

    说到这里,他大步朝着卢萦三人走来。

    看着这人过来,卢萦朝着郭允侧了侧,叹道:“你露了行踪?”

    郭允皱着眉头,表情有点严肃,“我很小心,除非我身边出了背主之人。”

    就他说话之时,那中年人来到了三人面前。

    他朝三人盯了一会,转向卢萦,冷声道:“你是何人?”转眼又道:“摘下纱帽来!”

    卢萦这阵子,因为情势需要,此刻着是一件从春秋战国传至如今深衣,这种深衣,上裳下襦是为一体,因为简单方便,又不分男女,民间有不少地方还流行。而卢萦身量颇高,穿了这深衣,再把头发随便扎起后,既简洁方便,又不违背大儿子所命令,一年之内不准扮男子话。

    此刻,听到这中年男子命令后,卢萦淡淡一笑。

    她从几上端起一盅酒,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后,微微抬眸,直视这人,淡淡说道:“阁下好生无礼。”

    那中年男子越发紧迫地看着她,沉着一张脸喝道:“我让你摘下纱帽!”

    随着他这喝声一出,嗖嗖嗖,站他身后那些金吾卫们。同时提步,转眼间,便把卢萦三人团团围住。

    看来还真是露了行踪,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了。

    当下,卢萦笑了笑。

    她果然如这人所说那样,慢慢摘下了纱帽。

    随着这纱帽一摘。只简单束起长发,长相俊美中透着风流张扬之气卢文,那面目便清楚地呈现大堂众人眼前。

    一看到她面容,那中年人脸上闪过一抹狂喜:果然就是她!这次他立下大功了!

    这厮刚刚想到这里,只见卢萦眼中。闪过了一抹嘲讽。

    然后,她抬起头来,朝着四下清声笑道:“卢文久不至洛阳。没有想到,这里真不是十三年前模样。”

    四下先是一静。

    转眼间,听到众人同时回过神来。

    而这一回神,便是一阵嗡嗡声,惊叫声,议论声,叫闹声不绝于耳。只听得楼上楼下,不管是龟公伎子。还是那些远地来客人,或者是洛阳本地豪强,都一窝蜂地涌来。于这纷纷而来脚步声中。有人叫道:“什么,卢文来了?”“看,她就是卢文。”“各位各位。卢行首来了!”“我们头儿来了!”

    竟是一转眼间,楼上楼下人便潮水般地涌来。这些金吾卫,平素任谁对上,可能害怕,可这人都是这样,人多就势众,罪不罚众,随着越来越多人涌来,便是那些洛阳本地规矩人,这时也不害怕那些金吾卫了,和着这满堂风月客们,潮水般涌来。

    这情景,万万出乎那中年人意料之处!

    他没有想到,离开了洛阳十三岁卢文,只是把名字说出,这些人就不管不顾地簇拥而来。

    这时他,自是没有想到,这青楼本是卢萦地盘。这里,她就是王,她就是一呼百诺无数人仰慕传说中人物。再加上卢萦到洛阳这么久,早对藏这些青楼中属下有交待,所以,那些崇拜她人造一造势,便成了如今这前仆后继模样。

    看到这数百人潮水般地涌来,那中年人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朝庭办差,你等敢抗旨?”

    他这喝声,令得四下潮水般人流一静时,卢萦清笑声传来。

    她一边清笑,一边施施然提步而行,口中则说道:“我卢文是东海王妃,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犯了事,还成了朝庭犯人?”

    她停下脚步,回眸冷冷瞅着那中年人,哧声说道:“如果我是犯人,那东海王也是犯人了?这是谁下旨意?陛下吗?还是说,是你个人编造事实,胡乱攀诬?”

    后几字,她声音提高,吐完之后,卢萦猛然暴喝,“说!你闯入这里,先是说有逃犯入内,又围着我堂堂王妃说是办差!是谁给你胆,让你编造事实,胡乱攀诬?”

    她这喝声十分响亮,一时远远传出。

    本来,卢文确实是东海王妃,而陛下也确实不可能下旨要捉拿自己“本本份份当着郡王”大儿子。

    所以,她这喝声一出,四下哗声大作,而那中年人则是脸色一变。

    他直到这时才想起,现就算是陛下病重,太子势大,可只要陛下一天不死,太子就一天还要按规矩来。再说,前太子无故被废,一直被众臣诟病。现陛下还呢,他们就对前太子妃下手,这要传出去,只怕他家族连同太子本人,都要吃大挂落!

    一时之间,那中年人后悔起来。

    而他这一后悔,然后便被卢萦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见他后退,卢萦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后,提步便挤过他,朝着众人走去。

    看到她走来,青楼中众人,都目眩神迷地仰视着这个近十几年来,天下间为传奇,为神秘人物。

    众目睽睽之下,卢萦提步走去时,经过萧燕丈夫身侧时,却是脚步一凝。

    她转头看向这个男人。

    那男人正搂着一美人,见到卢萦看向自己,不知为什么,他有点怕了,脚步便向后一退。

    卢萦把这人上上下下盯了一会后,突然右手一伸,“啪——”地一下,一个耳光重重扇了过去!

    这一声清脆巴掌声中,卢萦轻蔑地说道:“龌龊之徒!”

    “你!”

    不等这男人反应过来,卢萦却是再不理会于他,提步就走,转眼间,她便陷入了人群包围中。众人又是兴奋又是激动问侯声中,卢萦一边与他们低语,一边朝楼上走去。

    这时,一个金吾卫凑近那姓阴中年人,低声说道:“主公,要不要去叫人?”

    那中年人盯视着走入了阁楼上卢萦,咬牙道:“废话!点去!”

    还不等他这个命令声下达,一侧,一个清瘦儒生回了一句,“人卢文都上楼了,随时随地都会消失,此刻再去叫人,不是闹笑话吗?”

第四十章 风雨欲来

    那阴姓的年人冷着脸,他狠狠瞪了那清瘦儒生眼,低喝道:“你懂什么?她可是卢!”

    说到这里,他也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低声吩咐几句后,便匆匆朝着阁楼上走去。

    可是,当这年人赶到阁楼,当权势熏天的他,那些部众以最快地速度来到青楼下时,哪里还有卢萦的身影?

    那年人为不满。

    而在他匆匆赶到太子府第,又过了数日后,他那不满,已转为惊愕。

    他得到消息,说是刘疆卢萦夫妇和两个儿子,是同时抵达洛阳的,前阵子皇帝还在病倒后第次出宫城时,遇到了刘疆本人。

    甚至,经过他这阵子的调查,有不少人发现了刘疆夫妇的踪影。

    可是,以他们对洛阳的控制,以他们的势力之众,竟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线索。那刘疆卢萦时隔十三年,再来到他们的地盘上,竟是想出现就出现,想隐藏就隐藏,无形可寻,无处可查!

    这两人,倒底是有那通天的权势,令得他们的追查总是流于表面,还是他们藏得太隐匿?可看这踪像,分明是前者啊!

    时之间,有消息说,太子这阵子都直沉着脸非常不悦。

    就在那些人把洛阳查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无所获,而渐渐放下此事,只心等着郎刘元所邀请的那盛之宴到来前日,卢萦再次出现在街道上。

    天,越是靠近年关,越是寒冷了。

    卢萦边慢悠悠地行走,边悠然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光。

    随时时间临近,这阵了。洛阳人老是谈论起郎刘元的那场邀请,以及马上就要来临的那场宴会。如此刻也是这样,“也不知那卢会不会出现?”“定然会出现在。想当年她与太子婚,那是何等风光?”“怎么走到哪里,都听人在谈起那宴会?看来期待他们出现的人很多啊。”

    是啊,期待她与刘疆出现的人,当然多了。

    不止如此,只怕还有天罗地布置着,只等他们露面呢。

    卢萦冷冷笑。便把此事放开。她出来,可是逛荡玩耍的,这心,还是到了时候再操吧。

    走着走着,卢萦看到了前方的酒家。出现了二个熟悉的身影。

    卢萦怔,正准备走过去去瞅瞅,又停下了脚步。

    当她来到另条街道时,居然又看到了另外个熟悉的人。

    个时辰后,当卢萦看到那些成都平氏的人也不停地穿来穿去时,她马上明白了:这阵子,凡是与自己熟识的人。只怕都或被迫或自愿跑到这街道成天闲逛了。目的,可不就是引得自己出现么?

    这鱼钩得可真是有意思……

    侧头寻思了会,卢萦转过身,优哉游哉地往回走去。

    转眼。第二天到了。

    这天,整个洛阳城都处于种异常的亢奋当。似乎直到这日,洛阳人才发现,这城里。竟是多了很多附近城池赶过来看热闹的人。

    酒家客栈,青楼街道。处处都有人在议论今晚的宴会之外,‘卢’的名字,更不时被提起。

    而平素总是衣履鲜华的金吾卫们,这时也不停地出现在街道上,随着那蹬蹬蹬的马蹄声,时之间,洛阳城里不知是充斥了热闹,还是紧张的气氛。

    辆马车。

    透过半开的车帘,郎向后微倚,边看着这来往的人流,边倾听着外面的谈论。

    过了会,个青衣青年凑近他,低声说道:“郎,只怕出动的不止是金吾卫,我看到有城防军也在其。”说到这里,另个青年低声冷笑道:“真是可笑,不过场聚会而已,就出动了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看轻了去。”

    另个青衣则答道:“这有什么好看轻的,发出这命令的,肯定只是下面私自揣摩上意的人……总之今儿晚上,可是真正热闹了。”

    听到三个伙伴的低语声,郎无所谓的揉了揉额心,道:“都准备好了?”

    “这个简单,自是准备好了。”

    “二郎呢?”

    “也会及时赶到。”

    “恩,把消息传给我母亲。”

    “郎放心。”

    交流到这里,郎似是放松下来,他向后倚,慢条斯理地端起盅酒品了品,道:“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是。”

    而此时此刻,昨天才出来玩过的卢萦,又忍不住心痒痒地跑出来凑热闹了。

    ……实在是凑热闹,现在的洛阳城,可真是太热闹了,这闲言闲语的,从四城门流水般涌来的外地人,还有以警惕探寻的目光盯着这些外地人的某些有心人,实在是太热闹太好玩了。

    如现在,卢萦在听了会后,隐隐看到有两个认得的人进了前面个酒家,便驱着马车,施施然跟了进去。

    她刚坐下,身边便有人悄悄议论道:“听说那东海王刘疆和卢夫妇,早年就溜走了,现在在东海老实呆着的,不过是他们的傀儡。”

    “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这消息可靠着呢。”

    就在这纷纷而起的议论声,个男子含着恨意的声音从她的前方传来,“怎么走到哪里,都是那家子的消息?”男子沉沉说道:“不过是蹦哒不了几日的跳梁小丑,也值得这么说着?”

    这男子的声音落,旁边,个不知是他同窗还是同僚的三十岁左右的儒生轻叹道:“是啊,我也不明白,怎么这些人就这么兴奋了。”

    刚刚说到这里,第三人转向那先前开口之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那卢前两天扇了你掌?”仿佛见到对方要发火,那青年马上说道:“兄台别恼,依我看来,这是好事呢,那巴掌,可明摆着你与卢不和,上面的人由此对你青眼相看,可不正是好事?”

    含恨之人,也就是萧燕的丈夫也是这样想的,他冷笑道:“不错,她那巴掌可帮了我不少忙,昨儿个,我又升官了。”

    这话出,他旁边的几人阵唏嘘,萧燕的丈夫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屋那个蠢妇,这阵子还抄着什么道经,上面命令她出来都不出来。得知我的事后,也不知道安慰,还把自己关在房……等今天卢那家子落后,我立马就休了那个蠢妇。”这原本是他的家宅事,可这男人明显是被气傻了,竟然跑到这庭广众当,对着几个男人说起来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当的事,这阵子以来,众人提到他,便会说他是借夫人的光,借卢的光升了官。他郁怒在心也是正常。

    这几人在这里说得欢,便没有注意他们身后的卢萦。

    而卢萦听到这里后,也垂下眸来,暗暗想道:看来萧燕是真悔了,我那巴掌,还真扇出了我想知道的事实。

    想到萧燕悔了,卢萦心情好了不少。然后,她抬起头来,眯着眼睛高高兴兴地盯着萧燕的丈夫,想着,也是时候废了这蠢物了。

第四十一章 萧燕过往的了断

    萧燕的夫婿方信喝了会酒,与众人闲谈几句,便告辞离去。

    出了酒楼后不久,他上得自家马车,拐过弯,朝着另条街道走去。

    不会马车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玉石店铺,方信的脸上,不知不觉是堆满了笑意,他迫不及待地从马车走下,朝着那店铺走去。

    店铺,个带着婢女的小姑正拿着块玉佩在看着,方信踱到她身侧,朝那小二瞪了眼,示意他退下后,他朝着那小姑低声说道:“阿绣,你来了啊?”

    阿绣装模作样地看着手的玉佩,也不回头,语气娇慢的,“是啊,我来了呢。”她瞟了方信眼,眼光在愠怒夹着媚色,“姓方的,你说你要休了你那妻室,好迎娶我入门的,什么时候休啊?”

    方信*不释手地看着这个年华二九的小九,谄着笑脸忙不迭地说道:“就休就休,阿绣你也知道的,今天晚上那什么卢便会被抓了,没了卢,我还留着那婆娘做什么?明儿我就休了她迎娶你。”

    听到方信这言辞旦旦的话,阿绣抿着唇娇笑不已,“哟,方郎这话说得真肯定……只是萧燕直把我当成姐妹,要是知道我把她踢下了堂,她莫不会气得死了之?”

    “死了也好,那个老丑女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方信笑得阴狠,他沉着声音说道:“这几天我要她出来逛逛,看能不能把卢给引出来,她居然不肯!那女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他见四下无人注意这里,便凑到阿绣的耳边喷着热气,暧昧地说道:“那女人现在又老又丑。可没有点及得上阿绣你的。”

    边说,他的手边伸出,已在不知不觉摸上了阿绣的臀部。

    阿绣欲迎还拒地扭了几下,格格低笑,“那可不定了,你那夫人萧燕,她的出身可比我好。”

    这个阿绣,现下虽是方信上司的女儿,可她的身份不是秘密。在刘疆当太子时,阿绣的父母因贪污被打入牢,阿绣也给成了官伎。不过没过多久,阿绣还没有长开苞,刘疆便走了。新旧权力交替期间,阿绣的父母给批了个蒙冤入狱,只是她父母放出来不久就死了,阿绣便给记在了父母的知交好友,也就是方信的上司陈人的嫡妻名下,成了陈人的第三女。

    虽说阿绣现在也是官宦之女,可她毕竟以前在青楼呆过。名声上很不好听。只是陈人来头很,与方信这种没背景的人完全是两回事。因此,便是阿绣名声不好,方信也不管不顾地攀上了。

    听到阿绣的话。方信悄悄摸了两把后警惕地看了四下,还是收回了手,他哧声说道:“什么出身?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她家里早就没落了。”转眼他凑近阿绣。喘着粗气低声说道:“宝贝,马上我就可以迎娶你了。给我摸摸好不好?”说罢。他伸手想扯着阿绣朝侧的帘幕后走去。

    阿绣自是不信,她反手就是下,重重把方信的手臂给拍落后,哼哼笑道:“滚!”丢出这个字后,见到方信似是有点恼,她回了个媚眼,小小声地说道:“在这里有什么劲?你那夫人这几日不是病了吗?我呆会就去见她,到时让她气气好不好?”最后几个字,真是又软又嗔。

    方信自是知道,夫人这几日确实是不舒服,本来他还以为她只是为了不去诱骗卢上勾而装病的,直看到她频频呕吐,才知道她真是不适。今早时,他听夫说,好似是萧燕又怀上孩子什么的……都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不过是那次酒后碰了她,居然还给怀上了。这个节骨眼上怀上孩子,这不是想赖在正妻的位置上不下来吗?所以,他心里实有点恼火。

    如今,听到这阿绣说,方信点了点头,道:“也好。”气病了也好,最好是给气死了,这样也省得他落了个休弃发妻的坏名声。

    “既然如此,那我们呆会在方府见面啦。”

    “那阿绣你要记得过来哦。”

    在阵依依不舍后,这男女先后出了店铺。

    萧燕这阵子直神情恹恹,在知道自个怀孕后,她更是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她年纪不小了,虽有儿女,可自从她娘家败落后,便连累得儿女也不讨丈夫欢心。儿子在远处的学堂里,女儿早早许了人家。

    而她自己,这些年不停的操劳,过度的劳累再加上忧积于心,这怀孕,每次都吐得天翻地覆,有时萧燕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这关。

    像现在,她又被梦魇了。挣扎得脸色青白满头汗的萧燕,挥舞着手流着泪叫道:“阿萦阿萦,你得允许人犯次错。”她在梦泪如雨下,抽噎得喘不过气来,哭泣着,萧燕乞求道:“阿萦,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次被原谅的机会……阿萦,求求你!”

    她是当家母,这个时候应该奴婢如云,可她在房又哭又喊的,外面却是悄无人。直到个端着药盅的妇人带着个年轻婢女急急走过来,破门而入后才打断萧燕的梦魇,“夫人夫人!”

    那妇人使劲摇着萧燕,哽咽道:“夫人,你以前都好好的,怎么这两天连睡觉也不安生了?”

    以后萧燕也有过做梦,也有过梦呓忏悔的时候,可那是几个月才犯次,每次也只是喃喃几句。哪里像现在这般死去活来的?

    给那妇人摇醒,萧燕满头汗手足无力,她双眼无神地看着纱帐,低低地说道:“出去吧,我没事。”

    “可是夫人你。”

    “出去,让我静静。”

    “是。”

    两人刚刚退到房门处,个娇脆的声音快乐地传来,“萧姐姐,听说你生病了啊?”边叫着。阿绣边在婢女地扶持下曼妙地走了进来。

    看到她进来,那妇人脸色变,她瞪着阿绣低喝道:“你出去!”

    “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阿绣咬得软软的,娇娇的。她哧地笑,径自推开那妇人,扭着腰来到了萧燕的榻前。

    看着满头汗,脸色发白的萧燕,阿绣格格笑。道:“萧姐姐,你好象又老了几岁呢,这脸上的皱纹粉都遮不住了。”转眼她又啧啧连声,“还有呢,姐姐怎么又是汗又是眼泪的。莫不是方郎终于不要你,你怕得躲在房子里哭了?”

    萧燕无神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低低问道:“阿绣。”

    “萧姐姐,我在呢。”

    “我以前可是得罪过你?”

    “没呢,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得罪我呢?”

    “我以前可是对你不好?”

    “姐姐对我好着呢,我初到陈府。所有人都看我不起排斥我,只有萧姐姐包容我宠我。”

    萧燕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那你为何?”为何勾引她的夫婿,为何千方百计地来刺激她伤害她?

    阿绣闻言格格笑。她把脸凑近萧燕,小小声地说道:“姐姐,这个,其实我也没有想清楚呢……我就是觉得啊。萧姐姐不是对我好吗?那为什么我要你那玉镇时,你不给我呢?还有那次。我看了那披风,姐姐也不给我。于是我就恨了,明明直以来,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后来还疏远我?”

    见萧燕听到这里,反应是闭紧眼睛闭着唇不想说话了,阿绣娇娇地说道:“对了萧姐姐,刚才我看到了方郎。他说啊,他马上就可以休了你娶我了……萧姐姐,你下堂那天,我把那玉镇和披风赏给你带走好不好?”

    见萧燕气得脸色发青,她更快乐了,“还有,方郎说,你的嫁妆什么的,早在来洛阳时上下打点给弄没了。所以,你被休时什么也没有对不对?哦,对了,你还有儿女。不过不要紧,你儿子还没有成婚呢,他以后可要管我叫娘的……”

    这话出,萧燕再也忍不住,翻身坐起,伸手就想扼住阿绣的咽喉。可她虚软无力,阿绣只是轻轻闪,她便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了。

    见到萧燕这狼狈的样子,阿绣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屋梁上跳下了道黑影!

    这黑影来如闪电,转眼便落到了阿绣的身后!

    萧燕刚从地上爬起,整张脸还气得青紫,这眼看到阿绣身后的黑衣人,不由呆住了。

    感觉到萧燕,阿绣先是惊,再错愕地转过头来。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黑衣人。

    陡然看到自己身后站了这么个人,阿绣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啊——”

    她才叫声,咽喉便是紧,却是那黑衣人手伸,扼着她咽喉提了起来。

    提着脸色涨得青紫的阿绣,这身材有点娇小的黑衣人却没有她,而是向萧燕说道:“外面左侧巷道有马车,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

    “啊?”萧燕呆呆傻傻的,显然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从怀掏出样东西丢到萧燕身上。萧燕双手捧过,只是看后,她激动得眼泪花滚动,哽咽道:“是阿萦,是阿萦,你是阿萦派来的?”

    那黑衣人冷着脸说道:“不错,行首说了,你如果愿意按她所说的行事,就马上出这个门。你的儿女,她有办法安置好。”

    萧燕忙不迭地抓过外袍披好,忙不迭地应道:“我听,我听,我只听她的。”

    萧燕的陪嫁,这些人走的走散的散,女儿出嫁和儿子就学又带走些,身边只有寥寥三四个。带着这三四人,她胡乱把这些年存下来的首饰私房和仅剩不多的嫁妆契纸包,便颠颠撞撞地出了房。

    那黑衣人所说的马车,就停在萧燕府第的不远处,她刚刚爬上,便听到从方府传来声暴喝。

    那暴喝如此响亮,直是引得这本属于繁体地带的街道瞬时热闹起来。而爬上马车的萧燕几人,也不由好奇地伸出头去。

    就在四个众人纷纷朝这边拥来,巷道街道处到处有人探头探脑时。又是声暴喝传来,在暴喝声,只见方府门被人砰地声打了开来,然后,只见个黑衣人提着光溜溜的,不知何时竟被剥光了衣服的陈绣走出了门!

    这幕!

    哗地下,四下人流如潮,纷纷朝这边挤来。而刚刚归府的方信,也急急跳下马车朝这边跑来。

    就在人流如织,那黑衣人把脱得精光的,又是尖叫又是哭嚎的阿绣朝着街道扔。扔得她光溜溜在地上打了个滚后,那黑衣人以种不屑地语气暴然喝道:“陈见的这个三女儿,出身娼户,还是未嫁之身就早与方信苟合在起……伙好好赏赏这娼妓的身子吧。”说罢他放声笑,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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