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谋]凤月无边-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妇人犹豫半晌,才低声说道:“他是来迎接大官的,我怕他不乐意我与他走一道。”
卢萦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要入城了。先告辞了。”
说罢,她朝队伍一点头,众人重新开拔。几乎是队伍一动,她的小儿子便策着马颠颠地来到了母亲身边。回头看了那出言不逊的中年男人一样,少年说道:“母亲,那厮刚才的话,算不算在羞辱我们?”
卢萦抬头看向二儿子。
看了一眼二儿子,她又看向策马走在父亲的马车旁,姿势稳健的长子,想了想后,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那夫人已替他向我们道歉了。”
她二儿子轻哼一声,不高兴地说道:“如果是父亲兄弟的孩子,哪怕有人露出半点不敬。他们也定然也出手……母亲,你越来越仁慈了。”
卢萦却是苦笑。自家知道自家事,她这一家子,二个儿子都与她夫妇两人的品性相似,心狠手辣也吃不得亏。呃,一家四口都是这样的主,便是不曾挂上王孙名号,可天下间能欺负他们的人还真不多。
也因为如此,卢萦现在已不太计较别人的无礼了。反正自家就没有一个会吃亏的主!
她朝着那妇人的方向看了看。说道:“那人毕竟是她的丈夫。你要惩治了她的丈夫,她的日子也会变得凄惨。看在同行一场,而且这妇人品性还不错的份上,便放过她丈夫一马吧。”
卢萦这话在情在理,少年嘻嘻一笑。道:“那就便宜他了。”说罢,他策着马大呼小叫地回到他大哥身边。人还没有靠近,少年突然心血来潮,只见他陡然从马背上人立而起,一个飞扑,生生地从自个马背上扑到了他兄长的坐骑上,然后稳稳地坐好。
……这过程中。如果大郎有半点慌乱,让坐骑哪怕移动半步,少年都是摔到地上,来个灰头土脸的德性。
看到这一幕。卢萦黑了脸。
不过她也只能黑脸,这种事,对于她的小儿子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她记得一年前。一家人游经东海时,她二儿子是悄悄从一个山峰上跳到了海水中。直接游过了十几里长的海峡,晚上又游了回来的,而那一天,海上还风浪不小!
回想起这两年来小儿子越来越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卢萦突然觉得,大儿子所说的,把小儿子关到书院,让他修身养性的主意,实在太正确不过了……不过,大儿子对付自己,逼着自己一年不准穿男装的那一招就很不好,非常不正确,简直完全没有孝心!
卢萦一行人的马车,出现在洛阳城的城门下了。
仰着头。望着这高达数十丈的巨大城门,卢萦回过头看了丈夫的马车一眼,心中默念道:一晃十三年,洛阳,我又回来了!刘疆回来了,卢文也回来了!
夫妇俩一离开洛阳便是十三年。这意味着他们的两儿一女,也是第一步踏入洛阳城。
对于这地方,两少年早就想象过,可真正见到,他们还是目眩神迷。虽然论起繁体气派,先朝的帝都长安毫不逊色。可这里毕竟是洛阳啊,是天下人都向往的洛阳,是他的父亲生长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这里是他们的根。
天下久治而安,这一十三年,刘秀的统治使得天下生民欣欣向荣,整个大地一片繁华。这洛阳城中,更是比起十三年前,明显繁华多了。街道上干净如斯,街道两侧的店铺,几乎全部漆成了新的。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新起的成片的华宇楼阁,抬头一看,处处都是带着笑的人群在来来往往。
二郎早就骑回了自己的坐骑,他双眼骨碌碌地看着这陌生而又兴盛繁华的景象。眼珠转了几圈后,他招来自己的贴身护卫,凑到他身边咬着耳朵道:“你到过皇宫没?”
那二十几岁,面目憨厚,自从听了刘疆说,他以为只是二郎的人后,就一直对二郎忠心耿耿。这种忠心,是那种便是面对刘疆卢萦,也不会出卖自家主子的忠心。所有二郎有啥话都敢对他说。
那憨厚护卫摇了摇头,转眼他又一板一眼地说道:“大人刚交待,不可小看了天下英雄。还有,到了洛阳得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郎君,你不可以到皇宫去玩。”
二郎哼哼几声,道:“谁说我要去皇宫中玩了?”
这时,二郎听到他哥哥对着马车中的父亲问道:“父亲,我们在哪落宿?”
直过了一会,刘疆的声音才传来,他的声音有点沉哑迟缓,显然心事沉沉,“挑一家酒楼吧。”
“好。”
大郎刚转身,过了一会,刘疆突然问道:“大郎。”
“父亲。”
刘疆迟疑一会,低声说道:“你可有羡慕你那些堂兄弟?”
大郎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他是陡然回到洛阳想到往事,想问自己是否有埋怨他吧?毕竟当年,如果他和母亲再下狠心拼一把,不是没有机会保住太子之位的。可他放弃了,连带的,他这个大儿子,也成了一个普通的王孙。
大郎没有迟疑,他干脆利落地回道:“儿只知道,当年盯着母亲的人太多。父亲便是还是太子,母亲也不可能是太子妃。所以,儿无需羡慕。”
他的回答一矢中的,刘疆沉默半晌,微笑道:“好了,退下吧。”
第七章 凑热闹的二郎
大郎刚吩咐了护卫去找落脚处,卢萦的马车驶了过来,她高兴地说道:“夫君,那洛河边新建了一家酒楼呢,外观甚是富丽,看起来应该不错。我们进去用餐吧?”明明他们前不久还在野外用了餐,这卢萦一进洛阳,第一个掂记的居然是再吃一顿。
刘疆自是知道,他们一离开洛阳便是十三年,卢萦这是想念洛阳的风味了。
不过也是奇怪,听到她这么兴高采烈地说要去吃东西,他来到洛阳后那理不清道不明的惆怅难受,倒是消去了一些。
马车中,他低声说道:“那就去吧。”
他下了马车,把纱帽拉下点后,转向大儿子,“这洛阳诸事,你郭叔更加熟悉,以后的起居打点,由他来做吧。”
自从他这个大儿子满了十二岁后,家里的一切大小事,他都有份裁决,这种出门在外的打点,最是锻炼人,更是早就交由他处理了。这两三年中,他开始时也出过差错,到了现在,已俨然一江湖老客,布置事来是滴水不漏了。
大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走到母亲的马车旁,把三妹给抱起,和往常一样,他带头朝卢萦所说的那家酒楼走去。
在这一日两餐的时代,这个时点正是用早餐的高峰期。一家人走进去时,一楼已然满客,大郎丢下一碇金,使得小二毕恭毕敬地所他们迎上二层阁楼。
这酒楼正如卢萦所说的那样,建得相当的富丽堂皇,虽只二层,可每一层都相当的高。卢萦一上二楼,迎面一阵河风便呼呼而来。
在这种冬寒时节,这酒楼的二楼,居然没有关上窗户?
卢萦正是如此想来时。陡然的,被隔开的阁楼另一边传来一个朗笑声,“正是圣明天子事?好一个正是圣明天子事!各位各位,如今北风凛冽,可有吹得你们诗兴大发?”
哪有北风凛冽能吹得人诗兴大发的?这话分明就是讥嘲,而且还是那种上位者以势相压,欺压读书人的讥嘲。一时之间,来走在卢萦身后的二郎喜得冲出几步,几个闪腾便冲过了自家大哥和母亲以及店小二,冲到了最前面。
看到二郎兴致勃勃地朝那边冲去。带路的小二急了,他连忙压低声音叫道:“小郎且慢,且慢。那边去不得,那边去不得的。”
可惜,他在这里叫得起劲,二郎却是浑若未闻,他已大摇大摆地冲入了那一隔间。
这一处。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北风呼呼地吹来,因风太过劲猛,有不少人的头帽都给吹乱了。
这一处十几个人中,其中有十一二个做儒生打扮,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几。几上摆了房四宝。那风太猛,许是怕风给吹走了房四宝,每样东西上都给压上了一块金饼!
每个几上都压了几大块黄灿灿的金饼。这主事之人,倒真是财大气粗啊。
目光从那些金饼上跳过,二郎看向正站在窗户前,任由北风吹得头发乱飞,一手叉腰。笑得好不嚣张张横的国字脸青年。
而在这青年身侧的塌上,正东倒西歪地坐着三个同样身着华贵的青年郎君。
不管是大肆嘲笑。叉腰而立的那青年,还是这些坐着的青年郎君们,个个都气度不凡。这种气度,与二郎走南闯北时见到的富贵人家的郎君不同。这些人的身上,有一种底蕴,仿佛他们自出生以来,便见惯了金钱,也习惯了利用权势,有所谓居养气移养体,这几人身上,都有那种权贵场上浸润而出的世家底蕴。这种大贵之气,除了洛阳,天下还有哪个地方能够见到?
就在二郎大赖赖地冲进来,朝着这些人打量时,这隔间的十几人没有想到有外人闯入,也是一惊。
他们齐刷刷地回头看来。见到二郎那一派随意,看到几个大家子弟如看普通庶民的模样,几个青年都是微惊。
那正叉腰笑着的国字脸青年笑声一凝,瞪向二郎,皱眉问道:“你是谁?”
二郎最是爱凑热闹,见到他们这些人的架式,早就心中痒痒,此刻他正一边上前,一边伸过头,探头探脑地朝各个儒生的席前白纸上看去。闻言,他转过头来冲着那青年一笑,“我在家中行二,兄弟可以叫我二郎。”
转眼,二郎已把十几个儒生几上的纸帛全部看了一个遍。见全都是空纸,他扁了扁嘴。转眼看到那正朝着自己横眉瞪眼的国字脸青年,他嘿嘿一笑。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伸出手,二郎大赖赖地搂着那人的颈,侧头朝外面的洛河看了一眼后,他转向搂着的那人,也不顾人家身板微僵,脸色微寒,他径自笑逐颜开地说道:“兄台,你做事可真够绝的。这么大的北风,这么冷的洛河边,连根树毛都秃了,你还逼着他们写诗赋?这招我喜欢,赶明儿我也用一用。诶,难得遇到一个这么让我一见就心喜的主意,我们来结义好不好?”
二郎强行搂着的那人还没有开口,一侧,一个俊逸青年大笑道:“有意思!诶,你小子是哪儿蹦出来的?胆子可真够肥的?”
二郎一阵挤眉弄眼,“我今天才到洛阳呢……”
他还没有说完,另一个青年冷笑道:“这位小郎君,这般戴着纱帽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取下来吧,让我等瞻仰瞻仰。”
这‘瞻仰瞻仰’四字一出,几个青年都是一阵大笑。
二郎似是这时才记起自己还戴了纱帽。当下也是哈哈一笑,笑罢,他信手把纱帽摘了下来。
这纱帽一摘,几个青年都是睁大了眼,一人啧啧连声中,另一人笑道:“没有想到是个这么俊美的小郎。”“小郎不错,怪不得要戴纱帽了。喂,马兄可不喜好男色,你还搂着他做甚?”
二郎连忙眉开眼笑地朝着国字脸青年说道:“我倒忘了还搂着你呢。”说罢放开了他。
这也是会忘的?那国字脸的马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二郎的长相实在是俊美难得,让他无法心生恼意。
放开那人后,二郎四下看了一遍,自个从角落里搬来一副塌几,把它摆在四个青年中间后,二郎笑逐颜开在说道:“各位兄台,你们继续继续。”他一连两个‘继续’,那手舞足蹈的样子,果然是非常想他们继续下去。
被他这么一闹,此刻他还特意把塌几摆在中央,笑眯眯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线,完全就是看戏的模样。这叫他们怎么继续得了?
那一直站着的青年翻了一个白眼,“你小子胆子可真够横的!”确实是太横了,简直是横得理所当然!而且看这派头这架式,简直比他们还更有底气。这人要不是真愣,不然就是真个大有来头。
当下,那青年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小子报上名号吧。”
“真名吗?”
“废话,不是真名难道还是假名?”
二郎摸了摸头,他实在是俊美讨喜,这个动作做出,都透着几分可爱。摸着头,二郎烦恼地说道:“可我大哥不让我报出真实姓名。”
说到这里,他见几个青年脸色不好,他啃着大拇指欲言又止了一会后,尴尬说道:“我母亲说了,如果有人非要问我的名号,我可以说自己姓卢,排行老二。”
这是什么话?
几个青年哭笑不得,可看到眼前这美貌少年尴尬的模样,他们又有种自己再要追究,那就是顽固不化的为难眼前这个可怜少年的感觉。
就在他们无奈摇头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一个太监尖哨的声音急促地传来,“马家三郎可在?太子妃有急事相召。”
那马姓青年刚刚站起,那急步冲进来的太监一眼看到另外三人,当下尖着嗓子殷勤笑道:“咱家正在愁着,要四赶着寻到几位郎君呢。没有想到你们都在啊?甚好甚好,陛下有召,随咱家入宫吧。”
就在几个青年连忙站起,笑着与那太监寒喧时,站在一侧的二郎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这几个人要入宫去?
第八章 被美色困扰的大郎
刘疆一行人入了另一间厢房。
知道自家儿子跑去隔壁凑热闹了,一家人却丝毫不担心。径自吩咐伙计上菜后,卢萦抱着小女儿坐在纱窗边,看着厚厚的窗纸,她笑道:“要是春夏时来,这般对着洛阳用餐,定然感觉极好。”
刘疆恩了一声。
卢萦又说笑了一会后,房门一开,她的大儿子走了进来。看着父母,他抬了抬纱帽,说道:“父亲,母亲,二郎混的那堆人我已打听了,其中一个是太子妃马氏的亲弟弟,另外几个中,有个是耿国的儿子,还有二个是常府和云府的嫡子,听说是文武双全,极得陛下和太子看重。”
转头看向母亲,她大儿子又道:“还有一事,母亲,刚才有个太监进去宣旨,说是让这几人入宫了。依你二儿子的性情猜来,只怕他会千方百计的想混入宫中。不过他刚到此地,与那几人是初相识,这次是不可能带他去的。只是以后二郎怕是会缠着他们,与他们套交情了。”
听完这话,卢萦看了刘疆一眼,见他只是慢慢品着酒,便不在意地说道:“这事便由他吧……他二弟与我生得像,陛下他们一见你二弟,定然就会想到我卢文,再想到你父亲。这个时候,让你二弟出面去闯闯,探一探各方的反应也很不错。”
至少,比刘疆自己出面,草率地去见过陛下要强得多。
大郎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说罢,他又走了出去。
让卢萦没有想到的是,大郎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等到她把饭用完了,糕点也吃饱了,温了的酒都凉了又温,温了又凉。她的大儿子才走了进来。
卢萦只是一瞟,便是一咦,她看着大郎有点扯破的衣襟,有点像指甲划伤的下巴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郎伸手理了理衣襟,好一会他才在卢萦的紧迫盯视中说道:“刚才与人撞了一下,帽子给掉了。”
这话一出,房中一静。
不一会,郭允的声音率先传来,“那,当时周围可有小姑?”
大郎的声音有点闷了。“有的。”
卢萦眼一弯,她努力严肃的,表情端重不关风月地问道:“有几个?”
大郎显然不想回答。可是这么一房的人盯着他。他又不得不回答来自母亲的问话。闷了一会后,他语气没有起伏地回道:“好几个。”
这‘好几个’一出,房中人的表情都有点变。这里的每个人都熟悉自家大郎,他说好几个,多半就是很多了。难道是哪个小姑们一起出来游玩。被大郎给撞了个正着?
这时,卢萦充满母性慈*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声音中,真是充满了森森的担忧啊。
大郎显然是真不想回答这个了,他看向父亲,道:“父亲。二弟刚才扑上了那几个郎君的马车,我经过还听到,他在闹着要与人结为异姓兄弟。”
刘疆恩了一声时。卢萦挥手召来站在大郎身后的小厮,问道:“大郎刚才撞着了人,帽子给掉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厮看了自家大郎一眼,低下头说道:“那被撞的小姑一见到大郎的脸。便激动得哭了,她说。她被郎君撞也撞了,碰也碰了,清白已失……如果大郎不娶她,她就去当道姑!”
卢萦听到这里,双眼亮晶晶地倒抽了一口气,她急道:“这可怎么办?我要多个儿媳妇了?”她瞪向大郎,“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想瞒着母亲不成?”
倒是与她同样双眼亮晶晶的郭允在一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头,朝着那小厮高兴地问道:“然后呢,然后大郎怎么回答?大郎当时的脸色是红的还是黑的,他有没有木呆呆地站着,有没有眼神很痛苦?是不是表情很难受?”
听到郭叔话中的迫不及待,站在一侧,被迫成为话题中人的大郎,无奈地压了压纱帽,他低头看着自己扯乱的衣襟蹙了蹙眉。
那仆人在郭允一连串的追问下慌乱地回道:“不,不是的。那些小姑见到大郎的面容后,都朝他挤来……后来有一个小姑对着那被撞的小姑说,让她别哭了,她还说,现在大郎碰了的人可多着呢,难道全部娶回家?然后那小姑也哭了,再然后,她们就逼着大郎,要他说出他的名字和家里所在,还都问他娶亲了没有。大郎吓也吓不走她们,只好带着我朝外冲。大郎的衣襟就是那时候被扯烂的……”
听到这里,郭允突然长叹一声,他转向刘疆和卢萦,笑嘻嘻地说道:“主公,主母,想你们当年,虽然也有人喜*,可是好象不曾如此风光过。”他特别认真地看着卢萦,非常诚恳地说道:“主母,我觉得吧,你以后也不必换成男子了。你一个女子扮成男子都比不上你儿子俊美,你就不难为情?”
这话一出,卢萦黑了脸。她瞪着郭允,郭允笑嘻嘻地昂着脑袋,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
这时,又套了一件外袍的大郎声音平平地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下去吧。”说罢,他自顾上前,抱着自家三妹率先出了门。
这一边,大郎和刘疆等人在伙计的引领下准备安顿时,那一边,二郎爬上了那个长相最为俊逸的云姓青年的马车……他实是没法,几人中,就这云姓青年脾气相对好些,没有直接让人把他赶走。
趴在云姓青年华贵的马车上,二郎一边东敲一下西敲一下,一边说道:“我们结义吧,你看,连你这马车也舒服得让我喜欢,我们果然是大有缘份的,天生就应该结成兄弟的。”
那俊逸云郎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直过了一会,他叹口气说道:“你真是……反正,皇宫我是不会带你去的。”顿了顿,他见二郎歪着头睁着乌黑滚圆的大眼失望地看着自己,又苦笑地说道:“你要赖,就赖在这马车上吧。待会入宫前,我把马车寄在宫门外,等我回去时,你就与我一道回去。”
听到这云郎的回话,二郎在心里欢呼一声,他想道:郭叔早就说过,母亲当年在洛阳时,是臭名远播。他还说,我到了洛阳权贵云集的地方,只要把这脸一露,保准会冒出了大帮的仇家来。嘿嘿,郭叔的话自是不能尽信,不过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洛阳的权贵里,识得母亲的人很多。这姓云的只要把我带到他的圈子里走一趟,总能冒出几个母亲的故人的。嘻嘻,到那时,我就可以……
想着想着,二郎已是手撑着下巴,神思游荡起来。
第九章 洛河边
洛阳的夜空,总是那么漂亮。
因为几个难得的晴日,朔风虽寒,明月却澄澈清亮,一照便是万里大地。
在别的地方,到了这夜间,已是四野俱静,只有那么一二个红楼客栈中,才有灯火人声传来。可这洛阳,却是处处灯火通明,少年少女们,踩着夜色,兴奋的奔走在银白色月光笼罩下的街道当中。
正与大郎所说的那样,二郎给赖到了云姓青年那,至今没归。大郎一入夜便被他妹妹缠着去外面游逛了,甚至连护卫们都被他带走了一大半。如今,只有卢萦和刘疆结伴而行,趁着月色,朝着前方明亮的洛河边上走去。
洛河上,画舫处处,那灯火辉煌的所在,不时飘来一阵阵笙乐声和笛声箫声。
望着那些飘荡在洛河中的画舫,望着河滩上三五成群的少年男女,刘疆突然说道:“阿萦。”
“恩。”
“那一年,你和卢云刚到洛阳不久,我们也是在这里见过,你记得么?”
记得的,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还记得那一年遇到了一个可*的少女,那少女在知道她与刘疆相好后,曾痛苦失落地说道:“你们哪一个喜欢我,我都会很高兴,可你们怎么能够自己好上了?”
想到往事,卢萦眉目微弯,她仰着头看着夜空,轻轻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刘疆回头看向宫城方向,缓缓说道:“你怀了大儿那会,父皇说,如果我继续当太子,就必须按照规矩娶合乎要求的正妃和侧妃。他说,卢文不男不女。行为无端,品性阴戾,非是良配,有他在一日,他绝对容不得卢文入刘家家门。当时父皇说这话的神态,我现在还记得清楚。因为知道他说的不是虚言,那几晚,我没有合过眼。每次一躺在榻上,便依稀看到你捧着流下来的,血淋淋的胎儿对我直笑。你笑得没心没肺的,兴高采烈的,你说。阿疆,你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生不分离死不弃,可现在你父皇不许我们在一起了。要不,我们还是别生啊死啊的整一块了。你干脆弃了我得了。你对着我高兴地叫道:刘疆,你快弃了我吧。”
刘疆说到这里,声音沉了沉,直过了一会,他才哑然笑道:“也就是那一次惊醒。我便下定了决心。第二天见到父皇时,我便向他请辞太子位了。”
他看向月光下,清丽俊雅的卢萦。缓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夜风中,月色下,他低低唤道:“阿萦。”
“恩。”
“能够遇到你,真好。”
卢萦仰望着他。眸光在月色下如琉璃般光华溢彩,她痴望着他。轻轻地说道:“我也是……阿疆,我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这般的快活。”
这些年来,他们夫妇两心契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便能明白心意。这般执子之手,走遍中原大地,见遍万千风景,在那浩瀚的苍宇下,见识过雪山,走过沙漠,在大海中泛过舟,也在无人出现的荒岛里停留过。不管到了什么艰难的地方,他们的心都是满满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们都没有畏过死亡。因为,能够牵着彼此的手,这一生便已圆满。这能够快乐的活着自然是好,可如果能在一块死了,谁也不用掂念谁,到了黄泉地府也是同行,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有时候,卢萦会想,如果她不曾遇到刘疆,是不是就会如世间的女人一样,嫁个看得过眼的男人,在长期的生活中,慢慢磨没对对方的期待,压抑着自己的个性和计较,学着迎合,学着妥协,学着委曲求全,直到这一生汲汲营营地过了,也就以为,人生,不就是活着二字?
可她却遇到了刘疆。
遇到了这个人,她的心就是满满的,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是醉的,醉得都以为幸福和快乐,才是人生的常态。醉得她想不出这世间还有忧伤两字。醉得她开始以为,人生,不是活着两字,而是快活两字。不管何时何地,她都知道,他在,他一直会在!
如果这一生不能遇到这个人,她该是多么的寂寥啊?如果这一生不能遇到这个人,那样的活着,又有什么必要呢?
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是前方成群结队的少年少女们,那笑容太飞扬太醉人,一向内敛沉稳的刘疆,在破天荒地说了这么一番动情的话后,已悄然握紧了卢萦的手。
他握紧她的手,目光瞟向宫城方向,静静地想道:父亲,我不羡慕你……其实仔细想来,你这一生,远不如我圆满。
卢萦牵着丈夫的手,低着头看着银白色的沙滩上,两人长长的倒影,不由重重地踩了上去。当然,她这一脚踩上,溅起的只是细沙而已。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打闹声传来。卢萦抬头,只见三四个少年郎一边追打着一边向他们的方向跑来。他们嘻嘻哈哈的,边追边笑,有一个少年更是被人推到了地上后,索性就在泥沙上打起滚来。
看到这些快乐得无拘无束的年轻人,卢萦也是弯唇一笑。而在她的身边,几个儒生结伴而过,隐隐的,有个儒生在嘀咕道:“如此轻狂……真不知体统!”
少年们没有听到儒生的不屑,他们还在欢笑,还在沙地上滚成了一团。这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快看,那河中间来了很多船呢。”
这声音一出,卢萦和众人都转头看去。
月色下,河水中,幽远乌黑的远方,渐渐浮现了十数个亮点。那亮点出现得突然,来得也极快,只是一转眼功夫,它们便清楚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到了这时,众人才看清,来的不是很多船,而是三条大船。只是每条大船上,都在船头,船中,船身两侧和船尾,各点了五个火把。总共十五个火点,在那茫茫的黑暗映衬下,便显出了一种热闹。
三条大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看着那三条船就要驶到这边来了,突然的,众画舫中的一只越众而出。接着,那画舫腾腾腾地燃起了二三十个火把,那么多火把突然点亮,直把那画舫所在的方寸地,照得通亮一片,简直像白昼一样。
那画舫这么明亮了,那个站在画舫最前面,负手而立的俊挺男人,也清楚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看着那人,沙滩上传来好几个叫声,“啊,那是耿秉耿将军。”
耿秉?一听到这个名字,卢萦转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过去。
##
从明天开始到本月结束,举行粉红票双倍的活动,也就是大伙扔一张粉红票过来,在我这里就会显示成两张。
这个时期,正是要票票的大好良机。今天我在知道双倍票活动又开始了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不知道番外一天更两章,可不可以用来求粉红票?好象一直以来,都是正文加更求票的,这用番外加更求票的事,都没有听过。朋友们,明天如果你们想看番外加更的话,就把你们存下的粉红票在过了今晚十二点后扔过来几张哦。我看了票数,就知道大伙想不想我加更了。
第十章 见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