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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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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莺歌对苍玺有养育教导之恩,在这一点上,苍玺没法说服自己弃傅莺歌于不顾。

    “撤退”,苍玺下令道。

    “王爷!”苍洱在一旁想要劝,他们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竟然要因为一个女人撤兵?

    况且,周则这种人面兽心的人,他们一旦退兵,周则在城外的各大营帐的兵将来救驾之后,周则指不定给他们按上个什么罪名。到时候,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别说了,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死在他手上”,苍玺冲着苍洱说道。

    “那王爷就要看着我们身后的弟兄们死在刑场之上吗?”苍洱反驳道。

    这是苍洱第一次忤逆苍玺的命令。他不能看着身后的苍家军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之后,还落不得好下场。要是战死疆场也便算了,身为将士,若是死在刑场上岂不是冤屈?

    傅莺歌看到苍玺肯为她退到这一步上,心中已经十分感念。

    她没有儿子,苍玺却给了她一份儿子对母亲的保护!

    “啊——”,台阶之上,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苍玺看过去的时候,傅莺歌已经倒地。

    “母后——”,苍玺嘶吼。

    周则也愣在了当场。他万没想到傅莺歌会主动碰到刀刃上。他看在已经倒地的傅莺歌,心情复杂。

    “圣上,臣妾来了,你等等我”,傅莺歌含笑轻声说道,最后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攻上去”,苍玺冲着身后的将士喊道。

    他提着承影剑,剑锋指着周则的方向。

    周则看到这个仗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了。援军不到,他唯有思路一条。

    苍玺身后的将士们没想到太后会自尽来成全苍玺的大业,感念之余心里更是痛恨周则,遂而蜂拥而上,很快就将皇宫围了起来。

    黄昏时分,周则被捕,一系列想干之人也都落网。当然,昔日里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变成了屠场。

    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后,苍玺即刻做起了善后工作。

    今日,因为他们强行攻入皇宫,金陵城中的百姓们遭了殃。苍玺吩咐苍洱带着太医们连夜在金陵城里搭起了个帐篷,哪家哪户有病灾可免费就医。

    苍玺此举让百姓们感恩戴德。

    入了夜,苍玺又亲自去了那家客栈寻傅瓷。他去时,傅瓷、薛锦绣、季十七已经围在了周信的床前。

    周信已经入睡。看着他发白的脸色,苍玺问答:“他情况如何?”

    季十七叹了口气,“旁的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那条胳膊保不住了。”

    苍玺的瞳孔瞪大了几分,面上却没流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他拍了拍薛锦绣的肩膀,言道:“你父亲此刻在宫里,你要回去见他一面吗?”

    薛锦绣摇了摇头,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道:“季公子说他的情况不适宜奔波,我想在此先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醒了之后,我再回去向父亲请私盗兵符之罪。”

    苍玺点了点头。今日之事,薛锦绣之所以能偷盗兵符,一切都在薛常青的掌握之中。否则,薛锦绣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就带着薛家军到了九幽台。

    不过,这些话苍玺不预备现在告诉薛锦绣。他希望,能找个合适的时机让薛常青亲口对薛锦绣说。

    “跟我回去吧”,苍玺对傅瓷言道。

    傅瓷刚想开口反驳苍玺,季十七言道:“他需要静养,你们出去说吧。”

    苍玺点了点头,他知道季十七这是在帮自己。

    傅瓷看了季十七一眼,季十七冲她点了点头,傅瓷叹了口气,跟着苍玺出了房间。

    “随我回宫吧”,苍玺言道。

    “王爷答应过我,事成之后放我走,你我再无瓜葛”,傅瓷眼动啊。

    “别赌气了,这些日子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想了许多。瓷儿,随我回去,再给我一次机会”,苍玺说道。

    傅瓷有点儿无动于衷。今日刑场之上,明明苍玺早就策划好了,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也只有她一人提心吊胆。

    “王爷觉得一张纸被人揉皱了之后,只要展开那些折痕就会消失吗?”傅瓷背对着苍玺问道。

    良久,傅瓷没得到苍玺的回答,再回头看苍玺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傅瓷诧异,扶着苍玺的躯体大喊道:“苍玺!苍玺你醒醒!”

 第三百六十七章毒发(1)

    傅瓷架着苍玺去了一件厢房,赶紧请了季十七来为他苍玺把脉。

    季十七的手指刚搭在苍玺的脉搏之上,傅瓷就带着哭腔问道:“他这事怎么了?”

    傅瓷哽咽的声音打在季十七的心上,但他看着苍玺这个状态,也只能安慰道:“先别哭,我给他瞧瞧。”

    傅瓷或许也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遂而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眼泪,等着季十七的手从苍玺的脉搏上抽离之后,才问道:“怎么样?他到底怎么了?”

    “中毒了”,季十七言道。

    仅仅三个字对于傅瓷来说确实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中毒了?怎么可能?

    傅瓷边哭边笑,“这不可能,你再好好瞧瞧,他怎么可能中毒呢?你再好好看看!”

    “瓷儿你冷静”季十七冲着傅瓷喊道,待傅瓷安静后,季十七才接着说道:“他确实是中毒了,而且还是西域的草木之毒。根据他的脉搏来看,他已中毒多日”,说道这儿,季十七抬头望了傅瓷一眼,眼神中饱含歉意,“很抱歉,这种毒我解不了。”

    “解不了?”傅瓷重复了句,“怎么可能,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治不好的病。季十七我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说着,傅瓷跪在了季十七的跟前。

    “你这是干什么?”季十七赶紧扶起傅瓷,看着傅瓷这副神情,季十七叹了口气,“此毒虽然我解不了,但并不是就真的无解。此毒本不致命,致命的是每次毒发带来的痛苦,许多中了此毒的人最后不是毒发攻心,而是因为受不了这份儿腹痛的折磨自尽而亡。”

    腹痛?季十七说的话,傅瓷就只听到了这一句。

    也就是说方才苍玺在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已经腹痛不已。可是,这个人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呢?

    “你告诉我去哪儿能找到解药!”傅瓷拽着季十七的袖子问道。

    “恐怕得找个靠谱的人走一趟西域了”,季十七言道。

    “西域”,傅瓷嘟哝了一句,问道:“去西域就能找到解药?”

    季十七并不想告诉傅瓷,去了西域也不一定能找到解药,但是看到傅瓷这个样子,季十七隐瞒道:“对。”

    闻此一言,傅瓷仿佛一下子看到希望了一样含泪笑了笑,转身握着苍玺的手,言道:“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找来解药。”

    说完之后,傅瓷将苍玺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等我。”

    傅瓷到底是没去的了西域。

    苍洱带人寻到客栈,看到已经躺在榻上的苍玺,心中暗叹不好,问道:“王爷毒发了?”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中毒了?”

    苍洱应了一声,跪在了傅瓷面前言道:“我此行来就是想禀报王爷一声然后去西域为他寻找解药,没想到他毒发比我想的快。”

    见傅瓷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去,苍洱接着说道:“主子,此刻王爷倒下了,您是王爷的妻子,所有的担子就落到您身上了,您不能再倒下了,王妃——”

    说着,苍洱给傅瓷磕了个头。

    傅瓷仍旧听不进苍洱的话。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苍玺长命无忧,至于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傅瓷不想考虑!

    见傅瓷这状态,苍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季十七上前将他扶起,言道:“你快去快回。这儿有我季十七一天,就不会让苍玺与瓷儿受到危险。”

    苍洱点了点头,冲着季十七深深一躬后出了门。

    傅瓷仍旧颓废在地,季十七上前安慰道:“瓷儿,这个时候你不能倒下。苍玺需要你陪着,朝中形势需要你把持,这天下的百姓也需要你守护,如果你倒下了,王爷先前的种种所为岂不是白费了?”

    “我只想他活”,傅瓷歇斯底里的喊道。

    季十七将傅瓷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想,这是你们一起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好不容做到了,即便要放弃也要与他商量一下。”

    闻言,傅瓷缓缓的抬头望向季十七,十七冲着她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后背,言道:“都会过去的,王爷吉人天相。”

    傅瓷点了点头,将眼泪抹了一把之后,言道:“我想带着他进宫。”

    “你想好了?”季十七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是他打下来的江山,他昏迷了我就该替他守住。”

    季十七应了一声,傅瓷接着说道:“宫里形势不会太好,倘若无人主持,必定大乱。”

    季十七轻轻嗯了一声,傅瓷说的没错。周则虽然被打倒,但是并不代表周则在宫里就没了势力。更何况,今日一战,承周的元气多多少少有损伤,若是没有个能拿定主意的人,承周将有可能岌岌可危。

    “你若是想好了,我便全力支持你”,季十七言道。

    在他眼中,傅瓷是那种能在逆境里快速生长的人。遇到困境,傅瓷或许会疑惑,但带给傅瓷更多的是成长。

    “中毒者会有其他什么症状?”傅瓷问道,声音仍旧带着哽咽。

    季十七想了想,言道:“此毒我只听师父说过几次,至于有什么具体的症状我没接触过,也不知道。眼下,最好是能找个经常随军作战的军医来仔细问问,他们常年随军出征,必然会在这方面上了解的比我多得多。”

    傅瓷应了声,季十七分析的没错。

    “需要我随你回去吗?”傅瓷问道。

    “不必了,周信这边还要多拜托你”,傅瓷眼动啊。其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傅瓷很像要让季十七陪在她身旁。只是,那个宫苑曾经让季十七失去了两个最关心他的人——他的师父与师母。

    傅瓷不想让季十七太过为难。更何况,周信这边确实需要人照顾。

    “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吩咐人来与我说”,季十七言道。

    傅瓷点了点头,与季十七一起将苍玺安置在马车上后,季十七又嘱咐了车夫几句,而后与傅瓷简单道别。

    夜已经深了,傅瓷将苍玺揽在自己的怀里。

    夏日里的马车里有些闷热,傅瓷打开车窗,望着月亮。

    月亮很大、很圆、很亮,那种意境是在邱晔城看不到的。只是,此刻傅瓷已经无心赏月。

    苍玺微微动了下后睁开双眼,傅瓷有点儿诧异,又惊又喜的问道:“你醒了?”

    尽管身子不适,但苍玺并不想过分的在傅瓷面前表现出来。他不想再让这个小女人提心吊胆了,他只想为这个小女人撑起一片天!

    “吓到你了?”苍玺问道。

    傅瓷毫无隐瞒的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早说你中毒了?”

    苍玺将头靠在傅瓷的肩膀上,问道:“我若是说自己中毒了,你是不是就舍不得走了?”

    傅瓷没接话,过了片刻才问道:“你了解这种毒吗?”

    “稍微了解些”,苍玺言道,傅瓷没打断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此毒是西域之毒,解药难求。本王找军医看过,他说此毒毒发有十五日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姐咬了,瓷儿可愿再在我身边留十五日?”苍玺虚弱的问道。

    傅瓷没说话。

    苍玺接着说道:“这种毒,毒发时会伴有轻微腹痛,不致命。你放心吧”

    傅瓷点了点头。这分明与季十七同他讲的有差别。

    季十七说,中毒者,大多数是因为受不了这腹痛之苦选择自尽的。看到苍玺这样极力的隐瞒,傅瓷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再次红了。

    好在天黑,苍玺也看不出什么来。

 第三百六十八章毒发(2)

    回到皇宫已是深夜。

    因着这一战,宫中也是人心惶惶。好在,那些靠得住的旧臣仍心向苍玺,帮他处理了不少事情。

    “王爷,太后娘娘的身后事微臣已经吩咐下去了,王爷您看——”说这话的正是傅长川。

    此番,傅长川妻儿受太后恩惠才得以平安。若不是傅莺歌料事如神事先以侍疾的名义让周怀墨与傅以恒进宫使得周则放松了警惕,而后又以傅绰约的婚事偷偷将他二人送出宫去。如此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

    “厚葬!”苍玺言道。

    傅长川应了一声拱手出了宣事殿。

    待傅长川走后,苍玺为傅瓷揩去脸上的泪安慰道:“我知道母后过世你心里定然难过,但是王朝替代必然会有人牺牲。”

    傅瓷点了点头。这道理她明白,只是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傅瓷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王爷,末将程钺求见!”程钺在宣事殿门外朝屋里喊道。

    苍玺应了一声,程钺推门而入。

    见傅瓷也在这儿,程钺给傅瓷行了个礼,傅瓷福身回了个礼。

    “你这急匆匆的模样,所为何事?”苍玺问道。

    程钺叹了口气,言道:“周则的旧部都在外放言说王爷是谋权篡位,为人不忠、不义、不仁。”

    “本王何时在意过这些虚名?”苍玺面不改色的反问道。

    “王爷不放在心上固然是好,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程钺感叹了声接着说道:“王爷莫忘了,咱们之所以能赢是因为民心所向,倘若周则旧部的势力过大,王爷可就岌岌可危了!”

    听程钺这么分析,傅瓷忍不住点了点头,苍玺也闷闷应了声。

    程钺说的不无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前人留下来的经验,后人惜之、用之,必有裨益。

    “我有个主意”,傅瓷打破了沉默。

    闻言,苍玺与程钺的目光皆落在傅瓷身上。

    “周则知道用王爷的软肋,我们为何不能用他的软肋?”傅瓷抛砖引玉道。

    “王妃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程钺问道。

    这呆子!傅瓷在心里感叹了声,除了求亲之前那些时日,周则何时将此人放在心头过!

    “瓷儿说的是司徒贵妃?”苍玺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不错。司徒贵妃精神错乱已有三年之久,试问倘若没有周则的保护,恐怕她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听傅瓷这话,程钺咋舌。果然,红颜、祸水,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王爷身子不好,这事就交给瓷儿吧”,说着傅瓷就要退下。

    “等等——”

    苍玺伸手抓住了傅瓷的袖子,傅瓷回头,正瞧见苍玺正一往情深的看着自己。平日里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瞧着深情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你不会离开本王,对吗?”苍玺问道。

    听他此言,一时之间傅瓷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与苍玺的感情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眼下,苍玺又命悬一线,也不知道苍洱能不能寻来解药。她与苍玺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她又何必在意谁欠谁的?

    想到此,傅瓷点了点头,轻声言道:“不会。”

    听傅瓷此言,苍玺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有藏不住的高兴。

    “去吧,小心些”,苍玺嘱咐道。

    傅瓷应了一声,出了宣事殿。

    眼瞧着傅瓷的身影融入漆黑的夜幕,良久后苍玺才问道:“周则呢?”

    程钺拱手行礼言道:“周则、宋濂、傅骞等人已经收入大牢。”

    苍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傅青满呢?”

    程钺微微低头,拱手轻声说道:“皇后与小皇子、小公主都被禁足在椒房殿了,还有周则一众后妃都已经被禁足在各自的宫苑。”

    苍玺应了声,沉思了片刻说道:“吩咐下去别吓着孩子。”

    “这个时候王爷不该有妇人之仁”,程钺拱手道。

    “本王有数,下去办吧”,苍玺应道。

    程钺没再多言。与苍玺公事这么多年,程钺深知苍玺决定的事情倘若有那么个可以左右的人,估计也只能是傅瓷了吧?

    见程钺走后,苍玺才咳出了声。

    他咳嗽的声音不算大,但听着却让人很是揪心。

    芷兰宫里,司徒妙境正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平日里贴身伺候她的婢女们一个个儿都不敢靠近她。

    傅瓷听这里掌事的嬷嬷说,这位贵妃娘娘精神好些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精神不好的时候便经常撒泼打诨。其余的婢女们无论她精神头儿好不好都不敢轻易靠近她,生怕一个伺候不周周则就怪罪了下来。

    听完这些,傅瓷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人。

    “贵妃……”傅瓷蹲在离司徒妙境不远处轻声唤到,见她没反应,傅瓷又唤了几声。

    唤到七八声上,司徒妙境才勉强抬起头来。她双目空洞的看着傅瓷,像是刚刚受了惊吓的孩童。

    “贵妃娘娘”,傅瓷又轻声唤了一句。

    司徒妙境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一把推开了傅瓷,慌慌张张的缩到了另一个角落,还不住的摇头,嘴里也呢喃着什么。她声音很小,傅瓷听不真切。

    “王妃娘娘,贵妃平日里就这般模样,您别介意”,说这话的是平日里贴身伺候司徒妙境的一个嬷嬷,姓曹。

    “你们娘娘平日里可有清醒的时候?”傅瓷问道。

    老嬷嬷一脸谄媚的上前言道:“启禀王妃,这些年圣上为我们娘娘寻了不少大夫,娘娘也吃了不少药,但却不曾见什么起色。”

    曹嬷嬷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也带着几分愁容。傅瓷应了声,没再多言。

    纵观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先前看她进来时拦着她的那个年长的嬷嬷以外,其余的人恐怕早就不怎么待见司徒妙境这个主子了。这些人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见惯了阿谀奉承,也见惯了上一秒还喘气,下一秒就蹬腿的。肯伺候司徒妙境这些年,无非是看中了周则对她的宠爱。

    也是,一个已经疯了,连侍寝都没可能的女人还能再宫里生存这么久,若无人庇佑那便是装疯。依照司徒妙境的情况,断不可能是前者。

    “好好伺候你们娘娘,若是有怠慢了,本宫也能治你们的罪!”傅瓷厉声说道。

    屋里的人听到这话后,一个个儿的连忙跪在了地上给傅瓷磕头说不敢怠慢之类的话。傅瓷没再理会,出了房门。方才那个拦着她的嬷嬷是断然不能再留了,看架势,那人必然是周则的心腹。

    傅瓷虽然不会残害无辜者的性命,但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妇人之仁给自己与苍玺留下祸患的人。

    离开芷兰宫后,傅瓷又回到了宣事殿。

    忙活了这将近一夜的功夫,傅瓷委实是累了。但一想到苍玺的现状,傅瓷只好强打起精神来。

    回到宣事殿的时候,苍玺趴在桌案旁闭着双眼。傅瓷以为苍玺又毒发,赶紧上前摇苍玺的胳膊。

    苍玺听到傅瓷的声音才睁开了双眼,傅瓷见他没事埋怨似的捶了苍玺一拳后,娇嗔道:“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

    “又怎么样?”说着,苍玺含笑握着了傅瓷捶过来的纤纤玉手。

    傅瓷见他如此不正经,傅瓷扳着脸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有点累”,苍玺打了个哈切说道。

    “怎么不去寝殿?”傅瓷继续问道。

    苍玺握着傅瓷的受又紧了两分,言道:“我怕我一走你找不到我会担心。”

    “自作多情!”傅瓷嗔了句。

    “是吗?”苍玺凑近了傅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后笑言道:“这儿只有你我,你若是不担心我,方才着急的模样是做给谁看的?”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傅瓷叹了声,但仔细一想苍玺说的也是实情。

    方才看到苍玺双目紧闭趴在桌子上,那一瞬间傅瓷脑子里一片恐怕。生怕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我陪你去寝殿休息”,傅瓷言道。

    苍玺应了一声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他不怕傅瓷嘴硬心软,只要傅瓷不离开自己,苍玺就坚信一切都可以挽回、万事都可以重来!

    “瓷儿,你知道我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在想什么吗?”苍玺边走边问道。

    傅瓷随口问了句,“在想什么?”

    苍玺站住了脚步,面对着傅瓷言道:“我在想,我还没有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说好此生要好好守护你也没做到,也在想如果我去了会不会有人把你照顾的更好。”

    听苍玺说道最后,傅瓷只觉得自己喉头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哪儿,吐不出、咽不下。

    “瓷儿,我若是病好了你也会留在我身边,对吗?”苍玺问道。

    傅瓷与苍玺对视一眼后低下了头。眼下,她只想着如何能让苍玺病愈,至于以后的事情傅瓷还没有想过。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横着个苏满霜。

    这个人就像是一根细细的木刺扎在了傅瓷的手上。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但是会发痛。

    见苍玺望着自己,傅瓷转身背对着苍玺言道,“日后事、日后议。”

    【作者题外话】:作者最近没更文是在给大家准备番外的小惊喜!嘿,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啦!

 第三百六十九章毒发(3)

    傅瓷说完这话舅舅不见苍玺回答。再回头时,苍玺的外袍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嘴角也挂着血痕。

    “你这是怎么了?”傅瓷赶紧上前去扶。苍玺低头咳了两声后,轻轻推开了傅瓷,言道:“不碍事。”

    “是不是又毒发了?”傅瓷问道,苍玺克制着自己不在傅瓷面前做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见傅瓷着急的模样,苍玺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轻声言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人总是这样,总喜欢有什么苦楚、痛处都自己一力扛下。傅瓷很想大骂苍玺一顿,但看着这人微皱的眉头便知他痛苦非常,到嘴边的话忍不住又咽了下去。

    “来人啊!来人啊!”傅瓷喊道,一旁的侍卫朝这边张望,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帮。

    苍玺一张疼的煞白的脸勉强扯出来了个微笑,言道:“江山之主还未定下来前,这些人断然不会前来帮忙。我没事儿,这毒没什么厉害的,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傅瓷清楚的看到,苍玺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都在冒虚汗。这人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扶你去寝殿!”傅瓷说着,将苍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苍玺原本不想将自己过多的重量压在这个弱女子身上,但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让苍玺巴不得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

    “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到了!”傅瓷边说边将一个比自己高出两头的人往凝辉堂拖,“你忍忍,千万别睡过去!”傅瓷冲着苍玺喊道。

    “瓷……儿”,苍玺轻轻唤道,傅瓷应了一声。

    苍玺接着说道:“别、别走。”

    “我不走,我不走!苍玺你赶紧好起来我就不走!”傅瓷说道。

    闻言,苍玺笑了笑,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一刻钟后,傅瓷终于把苍玺拖到了凝辉堂。这一路,似乎是她走过最长、最冷的路。

    此时,已经是六月天。但一路走来,却让傅瓷觉得分外心寒。

    从宣事殿到凝辉堂的一路上,有不少侍卫、太监、婢女看见了他们俩,傅瓷几乎是跪地乞求,但却没人肯伸手来帮一帮他们。

    是啊,想要在深宫活下来,得看过、经历过多少人情冷漠、世态炎凉。能活下来的除了各个主子的心腹意外,大部分都该是深谙何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道理吧?

    到了凝辉堂后傅瓷发现仍旧于事无补。宫里的太医大部分都被苍玺调去给因为这场战乱手上的百姓们义诊了,宫里留下的也并非心腹,万一动了歪心思,苍玺岂非更加岌岌可危?

    想到这儿,傅瓷也是手足无措,只能按照季十七的交代微微环节苍玺的痛苦。

    看着苍玺昏睡中都眉头紧皱,傅瓷心里愈发难受。她伸手为苍玺抚平眉头,轻声言道:“我先前朝着走不过是一口气罢了。才五年,我都忘了没遇见你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过的了。苍玺,你若是再不醒我就真的要走了!”

    傅瓷边说眼泪边往下掉,这般模样让人看来甚是心疼。

    片刻后,程钺急匆匆的赶来,冲着傅瓷拱手一揖后,轻声言道:“末将可算找到你们二位了!”

    见傅瓷不说话,程钺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苍玺叹了口气,安慰道:“王妃千万保重身体,若是连您都倒下了,谁还能主持承周大业?”

    他是想伸手给这个女人一点温暖,哪怕于事无补也好,程钺只想让傅瓷知道即便是天下苍生弃之、叛之,他也不会走。但是,手伸出了一半后程钺将手缩了回去。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早已名花有主,即便是关心怕也轮不到自己。

    “程将军来所为何事?”傅瓷擦了擦眼泪问道。

    程钺闻言拱手一揖,言道:“末将出城时正遇见雁儿姑娘一干人,末将擅自做主已经将他们接到宫里来了。”

    傅瓷应了一声,没再多言。程钺接着说道:“娘娘,末将知道您心系王爷,但是您也该照顾好……”

    后面的话还未等程钺说出口,傅瓷就打断道:“苍洱走了多久了?”

    程钺瞧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苍护卫已经自乐七八个时辰了。若是快马加鞭,再有一日便能抵达西域了。”

    “去便要将近两日的时间,回来又是两日。这如何耽搁的起?”傅瓷小声嘟哝道。

    程钺是练过武的人,傅瓷的声音虽小,但他却听得真切,遂而开口安慰道:“王爷吉人天……”

    “程将军若无事的话就先去休息吧”,傅瓷打断道。

    此时此刻,她不想听什么苍玺吉人天相、鸿福前天的话。毒未解,苍玺随时可能送命!更何况,老天爷何时怜悯过她?

    程钺能理解傅瓷眼下的心情也清楚自己的地位,只好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

    程钺出门后看见正提着食盒站在宫门口张望的雁儿摇了摇头。

    “里面情况如何?”雁儿着急忙慌的跑上去问道。

    程钺叹了口气,“王爷的毒不解,咱们王妃怕是好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雁儿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程钺冲着雁儿勉强扯出了个笑脸,拍了拍雁儿手里拎着的食盒,道:“照顾好她。”

    雁儿应了一声,对程钺福身行了一礼后,言道:“将军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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