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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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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满霜这话,花枝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瓷这是想干什么?
“您、您答应了?”花枝问道。
“我不答应,难道我们在这儿坐以待毙?”苏满霜反问道。
她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好像坠入冰窟一般。
“那、那王妃娘娘同意赦免青苑姑姑了吗?”花枝问道。
苏满霜冷笑了一声,没有言语。花枝看着苏满霜这副样子,不敢多问。眼前的这女人,就像是刚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一样,一点儿生气也没有。要不是那间或一转的眼珠子,花枝还真不觉得她是个活人。
尽管,花枝觉得苏满霜今日所受都是她自己平日里造下的孽。但是,苏满霜终归还是她的主子,言语里也不好过分说她什么不是。
“奴婢知道娘娘已经尽力了,咱们走吧,昂”,花枝安慰道,说着就要伸手去扶苏满霜起身。
苏满霜试图接着花枝的力气起来。然而,字地上呆坐久了,她的腿脚都已经麻了,一个没站稳就要倒在地上。好在,花枝是个伶俐的丫头,赶紧扶稳了她。
“娘娘,您就算心疼青苑姑姑也该仔细着些您自己的身子”,花枝说道。
苏满霜没出声,任由着花枝扶着她出了大厅的门。
苏满霜出来的时候,马车都已经套好。傅瓷、雁儿、季十七在一辆马车里,由红玉赶车;另一辆小马车是给苏满霜准备的,由袁凯驱赶。
这辆小马车原本是袁凯给季十七准备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然而,季十七一来到这院子里,就认定了那辆大马车是给他、傅瓷、雁儿准备的,袁凯委婉的提过。季十七却以傅瓷有病在身,需要他时时照料为由率先上了马车。袁凯还想阻拦,傅瓷却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作罢。
见傅瓷都点头了,袁凯自然没有什么好说得,只得伺候这傅瓷上了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赶着出了王府。
季十七看着傅瓷有些困倦,提议道,“我见你直打哈切,肩膀借你靠靠,睡会儿吧。”
傅瓷笑了笑,说道:“倒不是困了,就是今儿一早与苏满霜理论了一番,有些伤神罢了。”
听到傅瓷提起苏满霜,季十七想说傅瓷不该救她。但一想到昨儿个红玉与他说的那些话,季十七硬生生的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傅瓷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见季十七这副模样,不难猜测出他有话想对自己说,遂而主动说道:“有话你直言就是,你我之间本不用隐瞒什么的。”
季十七张了张口,哽在喉头的话却没说出来,遂而改口道:“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就是好奇摄政王府里的那些奴才怎么办?”
傅瓷笑道,“一人给了五两银子,放他们回家了。”
“你倒是还如以前一样善良”,季十七感慨道。
“善良?”傅瓷语气略带了些自嘲,“你是如何看出我善良来的?”
被傅瓷这么一问,季十七温柔的笑了笑。他本就是个清秀的长相,眉目也好看,这一笑更是讨喜,“从认识你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
听到季十七的答案,傅瓷微愣。她愈发觉得自己欺骗了季十七的感情,与季十七初识是遇上了傅青满的构陷,自己顺水推舟做了一出苦肉计罢了。没想到,季十七还真当她是个受害者。
见到傅瓷这副模样,季十七冲着傅瓷笑了笑。
“你笑什么?”傅瓷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那么傻,会觉得你善良?”季十七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季十七偏头看着傅瓷的侧颜,嘴角始终带着笑意的说道:“傅青满本就想害你,你不过是付诸于实践罢了,算不得你狠毒。对无辜的人善良,那是美德;对仇敌善良,那是傻子。”
傅瓷没吱声,季十七看着她,故作轻松的问道:“苍玺有没有与你说过,我向来不给除了他以外的王公贵族诊病?”
第三百二十一章 那些秘密(1)
闻言,傅瓷诧异。这话,苍玺从来没给她提及过。
见傅瓷吃惊的吃惊的样子,季十七也就猜出来这话苍玺并没有与傅瓷讲过了,遂而接着说道:“我师父,因为给当今太后治病,卷进了沈贵妃与皇后的纷争而死。但苍玺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从来不给除了苍玺以外的人王公贵族治病。”
听到季十七说这话,傅瓷眼睛瞪得老大。她有点儿不敢确信,遂而问道:“当今太后?我、我的姑母?”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顿时脸就变了色。雁儿不解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到傅瓷脸色变得异常难堪,季十七也变得比平时更沉重。雁儿是个懂事儿的丫头,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该回避。
“我先出去”,雁儿冲着说道,又冲着季十七微微颔首。
雁儿推开马车门时把红玉吓了一跳,红玉勒了勒缰绳,雁儿坐在了她的身旁,红玉问道:“发生什么了?”
“长姐与季公子有话说,我不便打扰”,雁儿说着,也拽起了缰绳的一段。
“你也会赶马?”红玉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小时候,家里一有闲钱爹爹就赶着牛车进城去买药材。我感觉,赶牛车与赶马车应该是差不多的。”
听雁儿这么一说,红玉倒吸了一口凉气,把缰绳抓的愈发紧了些。
车厢内,季十七与傅瓷相对无言。傅瓷万没想到,季十七的师父竟然因为宫廷纷争而死。
“那你为何会救周信?”傅瓷打破沉默,问道。
她没问季十七为何会救自己,因为傅瓷心里清楚答案。
“当时,王爷带了个什么郡主来到了我的竹林”,季十七说道。
傅瓷略加思索后,问道:“锦绣郡主?”
季十七点了点头,“是她。”傅瓷应了一声后,示意季十七接着说下去。
“当时,我本想拒绝的。但是,那位贵人是王爷带来的,我欠王爷的恩情”,季十七说道。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傅瓷问道。
季十七摇了摇头,“我是被锦绣郡主那份儿情给说动了。当时,我对她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她如果敢亲我嘴唇,我就去给三殿下治病。你猜怎么着?”
“依照锦绣的性子来说,她本是不会的”,傅瓷说道,看着季十七在发笑后,傅瓷接着说道:“但是,那个时候锦绣确实已经走投无路了。莫说你要她女儿家的名声,怕是你要她清白,锦绣也不会摇头吧?”
“不错,她一点儿都没犹豫”,季十七说道,傅瓷略有震惊,但想想也释然。
“你不会真的占了锦绣的便宜了吧?”傅瓷问道。
季十七哑然失笑,“我季十七虽不比柳下惠正直,但好歹也能坐怀不乱。”
傅瓷被他的话扬了扬嘴角,季十七看着傅瓷的侧颜,说道:“你笑了。”
“很奇怪吗?”傅瓷问道。
“我原本以为,你只会对着苍玺才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季十七回答道。
“我……”,不等傅瓷说话,季十七打断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傅瓷被季十七这突如其来的话题问的一懵,季十七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药包放在了傅瓷的手里,主动交代道,“这是迷魂药,我原本想下到那些人的饮食中的”,季十七说这话的时候,低下了头,有点像做错事后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孩子。
傅瓷盯着这药包看了片刻,继而看向季十七,“现在不想了?”
季十七轻轻应了一句,声音像是蚊子哼声那般笑。见傅瓷不语,季十七抬起头来,目光炽热的看着傅瓷的双眼,说道:“你会不会怪我?”
傅瓷笑了笑,“倘若怪你,你我还能像此刻这样同乘一车?”
季十七没说话,但心里多少觉得安稳了几分。
“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不给他们下药了吗?”傅瓷问道。
季十七点了点头,双手搓在了一起,头再次低了下去,有些吞吐的说道:“我、我想问问你的意思”,说完,目光又对上傅瓷的眉眼。
“你、你愿意跟我走吗?”季十七问道。闻言,傅瓷微怔,季十七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遂而赶紧说道:“我知道,我突然这么说你可能接受不了。我也知道,我这样趁人之危对苍玺也很不公平。但、但是,我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季十七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一直在搓,手心里也全是汗。
随着马车内寂静的时间越久,季十七就愈发紧张。见傅瓷还没有反应,季十七轻咳了一声,随后说道:“你、你若是不愿,可以直接拒绝我。这两包药粉,就当我没准备过。今日的话,也只有你我知道。”
傅瓷回了回神,微微阖了阖眼,对季十七说道:“对不起,十七。”
听到这话,季十七像是舒了一口气一样。这个结果,季十七一早就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想听傅瓷亲口说给他听。
季十七冲着傅瓷扯了个微笑,双手仍像方才一样搓在一起,“我、我能听一听原因吗?”
傅瓷点了点头,“我与王爷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想为四殿下报仇,我想查出我母亲的死因,也想给杏散丫头和香罗姑姑报仇。”
听到傅瓷这么说,季十七仿佛看到了机会,赶紧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开心吗?”
傅瓷苦笑了一声,“原本是开心的,现在……现在,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跟我走,我虽然不敢保证你往后的每一天都开心,但我会尽全力逗你开心。关于你的事情,我会竭尽全力,而非尽力而为”,季十七说道。
傅瓷笑了笑,“有你这话我很开心。十七,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不止我一个姑娘,喜欢你的人很多。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做到这份儿上。”
“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会进宫为皇后娘娘医病吗?”季十七突然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等着季十七说下去。
“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师父就把我捡回了竹林的茅屋。那小院子是师父与师娘亲手建的,师父给人看病,师娘会绣工十分精致,经常接些小活儿。有一回,师娘接了个活儿给一位当官人家的嫡小姐绣嫁衣。师娘去拿花样的时候,正遇着皇宫招宫女,那家人的妾不忍心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婢,遂而浑水摸鱼的把我师娘送了上去。我师娘没读过多少书,心思也单纯,人家说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到最后,进了宫门口,师娘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后来呢?”傅瓷问道。
“后来……后来,天黑后师父不见师娘回来急坏了。他找了师娘一宿就是找不到人,那段时间,师父都要急疯了”,季十七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痛苦。
“再后来,偶然一次机会,师父打听到师娘进宫为婢,便挤破了脑袋想着怎样才能入宫。那个时候,师父就差净身入宫了。”
季十七顿了顿,傅瓷接着说道:“那年,皇后娘娘大病了一场,皇上帖榜寻医,你师父看到之后,就揭了皇榜。可是这样?”
季十七点了点头,“师父进宫后半个月就让皇后娘娘的身子痊愈,也见到了师娘。皇后娘娘病愈,皇上大喜。师父原本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准他父亲们团聚,却没想到祸从天降。”
季十七越说,神情也凝重。傅瓷也不催促,等着季十七的情绪稍微稳定些之后,才问道:“什么祸?”
第三百二十二章 那些秘密(2)
“一场后位纷争”,季十七说道。
后位纷争?傅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不可能!先帝在娶我姑母之时就已经聘她为后,这哪里又凭空来了一场后位之争?”傅瓷问道。
季十七冷笑了一声,继而问道:“太后娘娘只为先帝生育了一女,你觉得她能在后位上坐多久?更何况,皇后若是病死,受益最大的会是谁?”
后面的话,季十七不说傅瓷也该猜到了——季十七的师傅变成了这场后位之争的牺牲品。
“瓷儿,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说我与皇室有多大的仇。我不为王孙子弟诊病的这条规定也在遇见你之后化为云烟。我说了这么多只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或许连你姑母都不知晓。她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啊!”季十七的语气几近哀求,
傅瓷闭了闭眼,声音略带哽咽的唤了一声:“十七。”
“瓷儿,那个侧妃敢害你一次就敢害你第二次,你何苦要为了一个已经让你不开心的家而委曲求全呢?”季十七问道。
“我……”,傅瓷一时语塞。
“我已经与苍玺约法三章,事成之后我就离开他”,傅瓷说道。
闻言,季十七沉默了许久。傅瓷宁肯找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也不愿做出选择。或许,这个选择对她来说是难了些。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又欠着另一个男人的情分。
看着傅瓷纠结的样子,季十七给双方都找了个台阶下,“你啊,终究还是放不下身上背负的东西。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保护着你就是。”
“谢谢你”,傅瓷朝着季十七温柔的笑了笑。
季十七很喜欢看傅瓷笑起来的样子。傅瓷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笑容很暖。但是,季十七看到的多半情况她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日后别与我说谢了,生分”,季十七说道。
傅瓷点了点头。季十七看傅瓷多少有些困倦,再次提议道,“睡会儿吧,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就让雁儿进来陪着你。”
“不用,还想与你再说会儿话”,傅瓷说着,咳了两声。
“让我猜猜”,季十七故做沉思了会儿,问道:“你想问桂雨和沈梓荷的近况,是也不是?”
“聪明”,傅瓷毫不吝啬的夸赞。
“你啊,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季十七点了点傅瓷的眉心,不等她继续问就主动回答道:“四皇妃腹中是对龙凤胎,我约么着产期就在这个月底。你别看她瘦弱,吃的是真不少!前些日子,我进城给她买些安胎药,列了好几样水果,我都快要把院子里的老母鸡买了给她卖水果和咂嘴的零食了。”
傅瓷被季十七逗得一笑,季十七接着说道:“瞧着她那么爱吃水果,我猜她腹中的小丫头一定是个白白净净的丫头,小公子也一定跟周义一样能闹腾。”
听季十七提起周义,傅瓷心里有点儿不大舒坦,遂而问道:“她还惦记着周义吗?”
季十七点了点头,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
“她给周义立了个衣冠冢,没事就去那儿坐着”,季十七说道,声音低了几分。
这些时日,沈梓荷是如何过来的,苍玺、傅瓷他们或许不清楚,但是季十七明白,那个亲手放火烧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念着周义。
“从脉象来看,孩子的体质并不是很好。我也与她说过几次,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梗在那里亘着,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季十七说着,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一直不理解沈梓荷为何会在那个紧要关头做个这样的决定。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也不理解她这种为了天下而亲手杀了夫君的做法。”
傅瓷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轻声说道:“倘若我是她,我也会与她做出一样的决定。”
季十七有点不可置信。
傅瓷接着说道:“我跟沈梓荷本是一样的人,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那个情况下,倘若不踏着周义的尸体过去,这个天下恐怕会易主。周义能在边关坚持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保住承周的天下吗?”
季十七没吭声,傅瓷接着说下去,“我曾经也怨怼过她,但是在事后我前前后后的想过一番,倘若把我放在那个情境下,我恐怕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同样,倘若是用我的命换天下,我猜王爷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但是周义不会。这后半句傅瓷没有对季十七说。
“难道这天下真的比爱人的性命还重要?”季十七问道。
傅瓷没有回答季十七。傅瓷觉得,即便自对季十七说是,他也会否认。毕竟,不在其位,很难体会到那种感觉。
想到此,傅瓷岔开了话题,问道:“桂雨如何了?”
季十七轻笑了声,“那丫头是个鬼机灵,很可爱。”
傅瓷犹豫了犹豫,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这么久的光景了,你就没察觉到那个丫头喜欢你?”
“察觉到了,但我不想辜负她”,季十七说的坦然,就好像他假装不知道桂雨也能假装没喜欢过一样。
“桂雨丫头心思比我干净很多,与你般配的很”,傅瓷说道。
季十七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瓷。这段日子,有桂雨在竹屋,季十七倒是真的觉得竹屋像是个家了。每日里,有人给他做饭、洗衣,偶尔还斗斗嘴,一起上山采药。关系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日子却越来越想是夫妻了。
沉默片刻之后,季十七说道:“这过日子,两个人相互喜欢才能甜蜜、才能开心。桂雨对我有情,但我对她无意,若是强行凑在一起,恐怕日后受委屈的就是她。”
听季十七这话,傅瓷没再说什么。季十七是太理想型的男人,在他的认知里,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就应该在一起,相互的爱慕两个人才能够成亲。在他的眼中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也没有多少束缚。虽然让人觉得很幼稚,但是至少证明季十七还是个单纯的人。
什么时候,他把这个稚气磨掉了,恐怕也就是他真真正正开始认识这个社会的时候吧?
不过,傅瓷倒是希望季十七永远如今日一般。
“这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情,我不多过问。倘若你哪一天觉得娶个像桂雨这般的夫人也不错就来告诉我,我要好好的讨一杯喜酒”,傅瓷说道。
季十七笑了笑,玩笑般的说道:“倘若我哪天真的成亲了,定是要告诉你的。”
傅瓷也笑了笑,两人又聊了许多事。聊到最后,傅瓷实在是没了精神,靠着窗户就睡了过去。
眼下的石子路有些颠簸,傅瓷的头总磕碰在车厢上,季十七靠近傅瓷坐了些,用手撑住了傅瓷的头。雁儿掀开车门,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季十七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雁儿捂着了嘴巴,赶紧关上了车门。
红玉见雁儿关了车门,大声问道:“不是让你问问夫人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小店吃些东西再上路吗?你怎么把车门关上了?”
雁儿被红玉的这话说的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的说道:“王、王妃睡着了。”
红玉应了声,将马车赶得更快了些。
雁儿强作镇定的拉着马缰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红玉问道:“你说,王爷与季公子两位到底哪个对王妃好啊?”
红玉用余光扫了雁儿一眼,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雁儿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客栈
红玉看见了雁儿的耳朵爬上了一抹红色,想来这丫头是看见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红玉猜测道。
想到此,红玉说道:“这还真不好说,他们两位对夫人都不差。虽然我只听命于王爷,但我却更愿意站在季公子这一边。”
“为何?”雁儿问道。
这些日子与苍玺、傅瓷相处下来,虽然感觉苍玺是个冷冰冰的人,但对于傅瓷的事情苍玺从来都是破例而为。
“王爷需要承担的太多,而帝王家最不该有的就是真情。有,则为其所累”,红玉说着,冲着马屁股狠抽了一鞭子,受了惊的马疯了似的往前跑。袁凯的马术不必红玉,在后面追得委实辛苦。
雁儿虽然听不懂红玉说的话,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她没在问什么与苍玺、傅瓷有关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与苍公子也是吗?”
闻言,红玉手中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故作不在意的回答道:“应该是吧。”
回答完雁儿这个问题之后,红玉干脆又加快了些速度,省的让这丫头问东问西的。
红玉这厢一加快速度,袁凯那边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跟着。在山间泥泞的小路上,马车本就东倒西歪加上苏满霜又有妊娠反应,几次差点吐出来。
“停停停——”,花枝在里面喊着。
袁凯干脆充耳不闻。花枝没办法,只好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冲着袁凯说道:“赶了一天的路了,就不能歇会儿吗?侧妃本就双身子,怎么能跟着你们这么折腾!”
袁凯心中本就窝着些火气,听到花枝这么不客气的话火更是不打一处来,遂而吼了句:“再吵吵自己下去走。”
花枝听见袁凯这话,心里顿时恼火。这才刚出了摄政王府没多久,袁凯竟然就敢这么说话!
“你——”,花枝还想与袁凯理论,苏满霜却拽了拽她的袖子,脸色煞白的说道:“算了。”
听到苏满霜的声音,花枝砰的一下子关上了车门。
“娘娘,您让着王妃便是,何苦还要像一个奴才低头?”花枝有些为苏满霜抱不平。
苏满霜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已经离开了摄政王府,不忍着能如何?”
被苏满霜这么一问,花枝无话可说。
确实如此。原本在摄政王府的时候,苏满霜好歹是众人眼中公认的侧妃娘娘。如今,摄政王爷从来就没说过一句管苏满霜死活的话,傅瓷肯准她同行已经是恩惠。若是真的把袁凯惹恼了,他随便编个什么理由把苏满霜与自己扔在路上,向来摄政王爷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想到此,花枝心里也没了底气,遂而只好又把水壶递给了苏满霜,安慰道:“娘娘,您喝点儿水。”
苏满霜喝了一口,咳了好几声。花枝赶紧给她顺气,苏满霜迷迷糊糊的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含糊不清的说道:“就是委屈这孩子跟着本宫一起受苦了。”
花枝看了只想掉眼泪,赶紧安慰道:“娘娘放心,等小王爷长大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听花枝提起这孩子的以后,苏满霜忍不住的掉眼泪,“我、我若是能等到这孩子长大之后叫我一声娘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娘娘,等见到了王爷咱们好好的跟他认个错,王爷断然不会让小王爷与您骨肉分别的”,花枝安慰道。
苏满霜没再说话。苍玺的心思在哪里,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到时候为了傅瓷的一个微笑,苍玺就算是要了她的姓名也不会眨眼。
两辆马车一路奔跑直到黄昏时分。彼时,傅瓷还没醒,红玉擅自做主找了个客栈安排了下来。雁儿本想喊醒傅瓷,但季十七却拦下了。
“我给她开的药方里有些药材吃了会嗜睡,且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季十七轻声对雁儿说道。
雁儿点了点头,待红玉与客栈掌柜的讲好后,季十七直接把她抱到了厢房。
其他几个人点了些小菜,草草的吃了顿晚膳。季十七没与众人一起用膳,他一直守在傅瓷的身旁,生怕出一点儿差错。到最后,还是红玉端着食盒进了傅瓷的房间给季十七送了些吃食。
这一觉,傅瓷睡得特别久。直到天黑透了,她也没醒过来。
与此同时,苍玺与苍洱、程钺一起赶到了岳南城。
前半夜过了不久,苍玺隐约听到楼下有动静,遂而贴着墙出门看了看。
只见楼下有个几个穿着铠甲的人。一人在前,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苍玺悄悄的靠近了瞅了瞅,前面站着的那位正是苏佑!
苍玺没出声,悄咪咪的进了苍洱的房间。
此刻,苍洱还没睡,正捏着个荷包在看。苍玺咳了一声,苍洱赶紧把那个荷包收了起来。
“在想你娘?”苍玺问道。
苍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苍玺没再就着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压低了声音,说道:“苏佑到了,就在楼下。”
苍洱听到后,就要摸起在桌子上放着剑。
苍玺摁住了苍洱的手,“别急,我想先探探他是敌是友。”
“倘若是敌,王爷该将如何?”苍洱一语直击要害的问道。
苍玺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说道:“杀之。”
苍洱应了一声,“我随王爷一起去。”
“不用了”,苍玺轻声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与程钺去做。”
“借兵?”苍洱问道。
苍玺摇了摇头,“本王想过了,借兵对付周则后患无穷。周边的国家还有部落,定会在日后借着从龙之功捞不少好处。本王不能给承周留下这样的祸患。”
“王爷!”苍洱小声但颇有气势的唤了一声,“就凭借苏家军,我们怕是连金陵城的城门都进不了!”
“本王知道”,苍玺应了声,“所以,本王想派你与程将军悄悄潜入金陵城,分别通知瓷儿的兄长傅长川与陈秋实老将军。”
“傅大人?”苍洱疑惑,“王爷就不怕……”
苍玺摆了摆手,打断了苍洱的话。
“傅长川虽说是傅骞的儿子,但却不满他良久。更可况,傅长川的妻子是本王的五妹周怀墨。我想,他们夫妻俩自周则登基以来日子应该不好过。”
“那属下等您见过苏佑之后再与程公子启程”,苍洱说道。
苍玺摇了摇头,“即刻就走。”
“王爷!”,苍洱唤了一声,还想再劝苍玺。
“本王有分寸”,苍玺说道。
苍洱无奈,只好领命去找程钺。毕竟,苍洱从来都不肯忤逆苍玺的命令。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主子就是一个运筹帷幄、永远都不可能折戟的人。
苍玺看着苍洱与程钺走了之后才握着承影剑出了房间门。
苏佑已经与方才带着的三位将领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苍玺悄悄的潜入了苏佑的房间。苏佑万没想到苍玺会突然出现,原本跟着他的那三位将领也都拔剑相向。
见三位将领拔剑冲着自己,苍玺绕到了苏佑的身后。虽未刀剑相向,但形式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形式。
“王爷!”苏佑大吃一惊的喊了一声。
苍玺冷面说道:“这就是岳父大人的待客之道?”
“把剑放下”,苏佑冲着那三人厉声说道。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要放下去的意思。
苏佑见状,又冲着这三人吼了一声,三人才依次将剑扣入了剑鞘里。
形势有所缓和后,苏佑才问道:“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苍玺笑了声,“本王若是不来,岳父是要带着苏家军去金陵送死?”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害怕
苏佑闻言,心里一惊,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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