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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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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苏满霜时,是因为何逸飞在街头调戏她。苍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是给了苏满霜一个暂时性的安危。彼时,他除了觉得那个女子怯弱之外还十分同情她的家室。她的父亲先前明明是个有赫赫战功之人,如今却要在这等贪官面前卑躬屈膝讨生活。

    然而,这一切都在何巡抚带人来摄政王府闹事的那一日有所改观。

    苍玺没想到,苏佑会因为他的女儿义无反顾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后来,派苍洱前去打听后苍玺才知道,这位苏老爷子并非是怕事之人。只是,他想图个清静,故而装出一副市侩怕人的样子。

    不知为何,苍玺对苏满霜多多少少的提起来了些许兴趣。与其说是兴趣,倒不如说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按照苍玺的理解来看,苏满霜应当不是一个胆小怯弱之人。同时将门出身,单拿薛锦绣与她做个对比便知晓一二。

    薛锦绣是个活泼好动还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女子,尽管苏满霜不会功夫,但从小跟在苏佑讲讲身旁,总不至于是个怯弱的。

    想着想着,苍玺竟然想了一路。

    “爷,到府门口了”,苍洱冲着马车里喊道。

    苍玺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苏满霜的肩膀,“我抱你下去。”

    苏满霜没抬头,语气十分轻的说道:“我能走。”

    说着便由青苑扶着下了马车。

    苍玺看着苏满霜被背影迟疑了片刻,跟着一同下了马车。

    见苏满霜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苍玺忍不住叮嘱青苑道:“扶好夫人。”

    青苑应了一声,扶着苏满霜进了府。

    苍洱与红玉一同将马车赶到后门的马槽里,苍玺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府里走着。

    算着日子,也该来了。

    不多时,苍玺推开卧虎阁的门之后,傅瓷赶紧起身,问道:“王爷快看看谁来了!”

    苍玺抬头正看到程钺!

    程钺看到苍玺分外高兴,赶紧上前给苍玺行礼说道:“程钺叩见王爷!”

    “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何必多礼!”苍玺一遍扶起程钺一遍说道。

    “快坐!”苍玺数到,程钺笑着应了一声。傅瓷借口去给这两人准备吃食离开了苍玺的书房。

    苍玺关上了房门后,才开口问道:“你先前在信里说要辞官,也没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困兽犹斗

    程钺叹了口气,拱手一揖说道:“君择臣、臣亦择主。周则非明主,程钺不愿辅佐。”

    苍玺拍了拍程钺的肩膀,点了点头:“好一个君择臣,臣亦择主。”

    两人又说了会儿子话,侍婢为他们端上来了一壶刚烹好了的茶。

    “朝中形势如何?”苍玺抿了口茶水问道。

    程钺沉默了片刻,见苍玺正望着自己,遂而十分悲愤的说道:“皇帝亲佞远贤,如今朝堂之上简直是乌烟瘴气!”

    苍玺没说话,等着程钺接着说下去,苍玺又叹了口气,“当今圣上在傅国公等文臣的教唆下,重视那些个油嘴滑舌的小人,还折辱我等武将!”

    “圣上折辱众将军?”苍玺将茶杯猛地放在桌子上问道。

    程钺点了点头,“是啊。半个月前,皇上招了一批力气大的莽夫,在朝堂之上让他们与众将军公然比武。我等精通兵法,怎能与这些只知道用蛮力气的莽夫相提并论?”不等苍玺开口,程钺接着叹了口气,“陈秋实老将军已经被周则气病了。这承周,怕是要大厦将倾了。”

    听着程钺的话,苍玺陷入沉思。这周则虽说能力不及高宗皇帝,但还不至于昏庸至此。

    “我此番前来是想助王爷一臂之力”,程钺起身跪地说道。

    苍玺赶紧扶起了程钺,“程将军快快请起”,苍玺叹了口气,“本王如今也是虎落平阳,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爷莫要气馁,我来之前去探望过陈老将军。老将军深知王爷处于困境,但还是让我代他问王爷一句话。”

    “将军请讲”,苍玺说道。

    程钺拱手说道:“老将军问:王爷可还记得困兽犹斗这个词?”

    苍玺沉默了半晌,“本王记得。”

    苍玺说完这话之后,屋子里沉寂了很久。直到傅瓷端着饭菜进来,才打破了这沉默。

    “程将军远道而来,我们也没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将军尝一尝我的手艺吧”,傅瓷将吃食一边往桌子上端,一边说道。

    程钺仔细看了看傅瓷,方才他前脚刚进门,苍玺后脚就来了。他也没又闲功夫与傅瓷叙旧,如今看着她比先前在金陵城时瘦了些,皮肤也黑了些,但看起来却更开朗了。她现在这模样,与自己初次在玺王府看到她时成熟了不少。彼时,她只觉得这个女子是个聪明的,如今被半载岁月打磨,傅瓷比先前更加端庄、温婉、秀气了些。

    见程钺不开口,傅瓷接着说道:“也不知这饭菜合不合将军的口,还请将军凑合用些。”

    程钺的魂儿被她这一言给唤了回来,“王妃客气了。”

    傅瓷给苍玺与程钺递了碗筷之后,自己也坐在了桌子前。

    程钺盯着傅瓷看了片刻后,轻声问道:“王妃可还安好?”

    傅瓷笑了笑,“谢程将军惦念,我一切安好。”

    程钺点了点头,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妃也别唤我什么将军了,如今程钺已经辞官。”

    “辞官?”傅瓷诧异问道。

    “是”,程钺应了一句后,仰天长叹了声,“朝堂如今乌烟瘴气,我程某人不才,但也不远辅佐昏庸之主。”

    “程公子出淤泥而不染,瓷儿佩服”,傅瓷笑道。

    “好了,饭菜都凉了”,苍玺说着,往傅瓷的碗里夹了些青菜,“本王就当程钺你是来投奔本王的了,这摄政王府里还有几间院子,你挑一间暂且住下吧。”

    程钺拱手一揖,“多谢王爷。”

    苍玺应了一声后,傅瓷说道:“王爷住在卧虎阁,我的在梧桐苑,侧妃的在芙蓉苑。这凝辉堂与王爷的卧虎阁挨得近,不如让程公子先在哪儿安住下。”

    程钺的重点不在自己住在哪儿,而是皱眉问道:“侧妃?王爷您……”

    闻言,苍玺与傅瓷都愣了愣,傅瓷笑笑,刚想开口却被苍玺抢先了去,“苏佑老将军的幺女。”

    程钺半晌没反应过来,还是傅瓷咳嗽了声,程钺才开口说道:“还未恭贺王爷。”

    这顿饭,三个吃的不是十分舒心。苍玺与程钺认识的时间长,但却从未有过共处一室、各怀心思的现象。苍玺想着“困兽犹斗”这四个字,程钺也有些食不知味,但苍玺却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饭后,苍玺与程钺还有事情要谈,傅瓷与香罗一行人收拾了碗筷后便回到了梧桐苑。

    从卧虎阁到梧桐苑这一路不算远,但是天色已晚,傅瓷一行人走得慢些。

    香罗扶着傅瓷,语气中略带担忧的说道:“我看哪个程将军看王妃的神色有些怪,此人……”,香罗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此人真的信得过吗?”

    傅瓷握着香罗的手笑了笑,“姑姑多虑了,这程将军是与王爷一起上过战场的。我在朝堂之上救过他的性命,他对王爷绝无二心。”

    “但愿是我多虑了”,香罗嘟哝了声,接着说道:“我还是觉得他看王妃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是不信任的那种怪异而是太过炽热。”

    “太炽热?”傅瓷反问道。

    香罗叹了口气,“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王妃应当多留神些。”

    “瓷儿知道姑姑是好心为我,但这程将军是追随王爷的旧部,在战场上还救过王爷的性命,断然不会害我与王爷”,傅瓷见香罗眉间的担忧不减半分,继续安慰道,“姑姑怕是今日听了程将军说了朝中形势过分忧心了。”

    “但愿如此吧”,香罗说道。

    傅瓷岔开了话题,说道:“侧妃昨日跪了铁链,想必膝盖定然不适,晚些姑姑让孟言给侧妃送些舒筋活血的膏药去。”

    香罗应了一声,与傅瓷又说了几句话边到了梧桐苑。

    傅瓷今日又是出门又是烹饪的身子乏得很,香罗伺候她洗漱后差孟言去了芙蓉苑。

    此时此刻,苏满霜还没休息,正在大打理着她从苏府带来的那几套戏服。苏满霜的生母是戏子出身,她也会唱上几句,这种行当自然少不了。

    “奴婢孟言给侧妃娘娘请安”,孟言进屋后给苏满霜行了个礼说道。

    苏满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确定是傅瓷身边的侍女后接着低头整理着那些行当,也没说让孟言起身的话。孟言蹲了片刻,苏满霜才慵懒的开口问道:“你家娘娘让你来此所谓何事?”

    闻言,孟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家主子知道侧妃娘娘膝盖不适,特地让奴婢送来了这些活血化瘀的药。”

    苏满霜耷拉着眼皮瞥了一眼,疲惫的唤了一声:“青苑姑姑。”

    青苑受意,从孟言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小瓷瓶。苏满霜接着问道:“你家主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主子还让奴婢带话,说她惦念着娘娘”,孟言毕恭毕敬的说道。

    苏满霜应了一声,“我知晓了,替我多谢王妃”,说着,一边打了个哈切一边对孟言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孟言会意。给苏满霜行了个礼之后退出了芙蓉苑。

    待孟言走后,青苑冷哼了一声,“我们苏府什么好药材没有,还用的她打赏?”

    苏满霜瞥了青苑一眼,说道:“姑姑还是积些口德吧。你我谁不知傅瓷是被傅国公嫌弃的女儿,若不是王爷赏赐,凭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药材?”

    青苑叹了口气,“奴婢把它丢出去,省的侧妃看着心烦。”

    说着,就要往外丢,苏满霜赶紧拦住,“姑姑快消停些吧,这不是在苏府,傅瓷才是王爷的正妻,我们何苦去惹她的不痛快?”

    香罗看着苏满霜这副样子,眼神里有几分难过与同情,“真是为难侧妃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欲擒故纵

    青苑扶着苏满霜到了榻上为她宽衣解带,露出了她的膝盖,青苑为苏满霜揉了揉。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苏满霜。但苏满霜娇生惯养惯了,青苑没怎么用劲儿,她就疼的呲牙咧嘴,青苑揩了揩眼泪,哽咽的说道:“奴婢再给侧妃热敷一下,涂些药膏吧。”

    苏满霜应了一声,青苑命两个小侍婢为苏满霜打了些热水来,自己去橱子里取来了药膏。她将浸透在热水里的布子拧干,敷在了苏满霜的膝盖处,拿手指抿了些药膏在指腹,轻声说道:“侧妃忍着些。”

    青苑为苏满霜揉着膝盖,问道:“今日老爷都问起来了,侧妃怎么不与老爷说实话呢?”

    苏满霜自然知道青苑说的是自己在摄政王府受辱这件事情,她原本不想提起这事,见青苑问的认真,遂而苦笑了一声,反问道:“我若是在爹爹面前告了王爷的状,日后还能在这摄政王府里待下去吗?”

    青苑叹了口气,感叹道:“这倒也是。是老奴糊涂了。”

    苏满霜没再吱声,青苑加重了些手上的动作。她家这位小姐,除了跟着老爷奔波的那几年遭了些罪以外,长到这么大也没吃什么苦。如今,这般模样是青苑万万没有想到的。

    见苏满霜伤情,青苑赶紧换了个话题,“奴婢看今日在马车上王爷已经对您动了心,侧妃为何要躲着王爷?”

    苏满霜抬起了头,神色认真的对青苑说道:“为的‘欲擒故纵’四个字。”

    言罢,苏满霜便不再理青苑。今日苏佑曾单独与她说过,能被苍玺喜欢的人绝不单单只因为相貌出众。在苏佑看来,傅瓷不是个简单的人。苍玺能给她六个月专宠,想来傅瓷做事比一般女子是过脑子的。

    见青苑仍旧不解的看着自己,苏满霜提点了一句:“爹爹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但男人对有脑子的女人会宠的更久一些。”

    苏满霜说完后,看青苑这神色便知道她不怎么懂。这人是一心为自己不假,但她用的那些手段与方法都是入不得苍玺的眼的一些。

    “我听说,今日府里来了一位打金陵城来的叫程钺的将军?”苏满霜问道。

    “侧妃您管他是金陵还是长安,左不过是来投奔王爷的”,青苑说道。

    苏满霜摇了摇头,“姑姑此言差矣。我在苏府时常听父亲提起这位程钺将军,他是王爷手底下的人,又与王爷一同上过战场的人。此番前来,绝非投奔这么简单。”

    青苑没敢擅自接话。这种事情涉及的范围广,不是她这种为奴为婢的人可以说道的。

    苏满霜也没再说话,苍玺的心思她一向是猜不透的。这种有关国家的事情,纵使苏满霜有三个脑子也想不过来。

    屋里沉默了许久,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了一个小家丁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何事如此惊慌?”青苑呵斥道。

    那家丁跪在地上,满脸笑意的说道:“侧妃娘娘快准备着吧,奴才看见王爷正朝咱们芙蓉苑的方向来。”

    苏满霜微愣,但却没有过多的表示。青苑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喜不自胜,赶紧张罗着要给苏满霜更衣、补妆。

    “不必了,把廊中与房中的灯灭了,王爷若是来就说我累了、已经歇下了”,苏满霜说着伸了个懒腰。

    见青苑与这小家丁不解,苏满霜不想与他们再多费口舌,遂而又吩咐了一遍后,青苑与这家丁才听了苏满霜的建议把灯都灭了。

    “姑姑替我去门外守着吧,务必将王爷拦在门外”,苏满霜吩咐道。

    青苑应了一声,也没再问为什么便出了房间。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苍玺就来到了芙蓉苑的门前。看着这院子里与屋里的灯都灭了,苍玺眉头微蹙,冲着青苑问道:“侧妃呢?”

    青苑给苍玺行了个个礼,“今日侧妃累了,提前歇息下了,王爷请回吧。”

    闻言,苍玺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只是这夜色黑,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侧妃可是病了?”苍玺问道。

    “谢王爷挂念,侧妃安好。只是——”

    青苑顿了顿,苍玺问道:“本王不喜欢人说话吞吞吐吐。”

    “只是,今日回门累着了。王爷若是惦念侧妃,奴婢自当代王爷转达。今日天色已晚,还请王爷早些安寝”,青苑滴水不漏的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你家侧妃膝盖受了伤,这药给给她涂一涂,会好的快些。”

    苍玺说完将瓷瓶往青苑手中一塞便拂袖而去。

    天黑加上又把院子里的灯都灭了,青苑看不到苍玺的神情,但还是满心欢喜的接过了瓷瓶向苍玺道了谢。

    见苍玺走远后,青苑才进了屋,点了一盏油灯。

    “王爷前来,所谓何事?”苏满霜急切问道。

    青苑将手中的瓷瓶递到苏满霜手里,“王爷亲自送来给侧妃的,可见他心中还是有您的。”

    苏满霜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手中的药瓶百感交集。看样子,她的爹爹说的没错,这男人喜欢的是聪明且有神秘感的女人。若是一下子将一腔真情都给了这人,那恐怕是很难被珍惜的。

    “姑姑再为我上一遍药吧”,苏满霜将药瓶递到了青苑手中,青苑忙应下来为苏满霜又上了一遍苍玺带来的药。

    “侧妃可感觉好些了?”青苑问道。

    这好与不好不在腿上,只在心里。苍玺亲自送药,苏满霜自然知足。

    “好多了”,苏满霜说着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看着苏满霜笑,青苑也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提点苏满霜说道:“侧妃讲究‘欲擒故纵’这四个字,纵是手段,重点在擒。还希望王妃能把握好分寸。方才,我看着王爷似乎不怎么高兴呢。”

    苏满霜应了一声,说道:“我知晓了”,说着,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青苑答应着,派人伺候着苏满霜洗漱。

    她这厢正要安眠,卧虎阁里苍玺却百思不得其解。从先前的种种表现来看,这苏满霜应该是巴不得拿到他的一颗真心的。怎么自己对她施一些小恩小惠,她却弃之不理了呢?

    看着苍玺心不在焉的样子,苍洱在一旁唤了一声,“爷。”

    苍玺抬头望着苍洱问道:“何事?”

    “属下看您好像有心事”,苍洱说道。

    见苍玺不语,苍洱接着说道:“可是因为方才在侧妃哪儿吃了闭门羹的缘故?”

    苍玺沉默,苍洱便将这当成默认,接着说道:“王爷可是对侧妃动心思了?”

    “休得胡说!”苍玺呵斥道,见苍洱真的闭了嘴,苍玺接着说道:“本王只是好奇,前几日本王对她的种种为难,她竟然对苏老前辈闭口不言,还出言解围,这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涂个什么?”

    苍洱挠了挠头,说道:“图什么属下不知道,但属下知道侧妃这些举动无非是想让王爷对她多些好感、多些宠爱。”

    “可今日本王说抱她下车也被她拒绝了,就连本王今晚去送药她也对本王拒之门外”,苍玺解释道。

    苍洱没再说话,但看着苍玺这副样子已然是对苏满霜有了兴趣。果然,对他这个主子来说,桀骜不驯比逆来顺受更让他提得起胃口来。

    夜又深了几分,苍玺将书卷放在了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明日一早让程将军与本王一起与苏府上拜见苏老将军。”

    苍洱应了一声。

    苍玺站在北面的窗户口看了很久——这天下也该变上一变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近交远攻(1)

    苍玺与程钺是习武之人,有早起习武的习惯。

    公鸡刚叫晓,这两人就在各自的院子里练起了舞。傅瓷一如既往的在厨房忙碌,苏满霜做了些小点心、烹了一壶上好的茶在院子里看苍玺练剑。与以往相比,苏满霜再也没有一副痴女像的看着苍玺,尽管偶尔到精彩处她还是看的兴致勃勃。

    约么着半个时辰后,苍玺把剑递给了身旁的侍卫,接过了苏满霜手里的手绢擦了把汗。

    “爷,程公子来了”,苍洱说了一声后,苍玺便看到了他身后的程钺。

    程钺上前给苍玺行了个礼后两人做了下来,苏满霜看着来人,微微福身以表尊敬。

    单看穿着,程钺已经猜出了此人就是苍玺的新纳入王府侧妃,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这位是……?”

    苍玺看了苏满霜一眼,不带丝毫表情的说道:“本王的侧妃,苏佑老将军的幺女。”

    言罢,程钺起身朝着苏满霜拱手行了个礼,“程钺见过侧妃。”

    “程将军快快请起”,程钺礼毕后,苏满霜微微颔首说道:“久闻程将军盛名,如今能一见,当真是幸事。”

    程钺笑了笑,“侧妃抬举,程某人不才,如今已经辞官,侧妃还是唤我名字吧。”

    苏满霜应了一声,还欲说什么,却见苍玺摇了摇头,“我与程公子有要事相商,你先退下吧。”

    苍玺下了命令,苏满霜没再自讨没趣,平和的说道:“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言罢,苏满霜退了出去,迎面正遇上了傅瓷。

    傅瓷与香罗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人手里都捧着个食盒。苏满霜朝傅瓷行了个礼,傅瓷颔首,进了卧虎阁。

    “王爷正与程公子谈论要事,她怎么就能进去?”青苑埋怨道。

    苏满霜苦笑了声,“她是王妃,王爷有什么是瞒着她的?”

    青苑翻了白眼,“王妃如何?还不是个生不出孩子来的!”

    “住嘴!”苏满霜呵斥道,见苏满霜发了火儿,青苑赶紧道歉说道:“奴婢口不择言,还请侧妃恕罪。”

    苏满霜叹了口气,“姑姑还是管好那张嘴吧,这祸从口出的道理,姑姑不是不懂。”

    青苑应了一声后,与苏满霜一同站在了门口,看着苍洱在院子里放了个小圆桌,傅瓷与香罗把吃食都摆在了桌子上。傅瓷想要退下,却被苍玺握住了手,留在了圆桌旁。

    见苏满霜神色不好,青苑放柔了声音说道:“晨起风凉,咱们还是回去吧”,苏满霜朝院子里狠狠的望了一眼后,与青苑一同离开了这院子。

    院外佳人伤情,院里其乐融融。

    程钺夹着菜,笑道:“我这张嘴都快被王妃的手艺养刁了,日后若是离开了这摄政王府,哪里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闻言,苍玺笑了两声。傅瓷笑眯眯的为程钺又夹了一筷子的菜,“程公子说笑了,你若是喜欢吃,时常来王府蹭饭便是。”

    程钺扒了口饭菜,说道:“这怎么行?”

    “有何不可?”苍玺慈爱的看了傅瓷一眼接着说道,“你若是喜欢,我这府门口便给你开着。”

    被苍玺这么一说,程钺赶紧放下了碗筷起身拱手说道:“多谢王爷!”

    苍玺扯嘴笑了笑,“快坐下吃。”

    程钺坐下后,又扒了几口饭菜,香罗在一旁又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王爷昨日派苍洱来说,今日要带我前去拜见苏老将军?”程钺问道。

    苍玺应了一声,十分严肃的说道:“这几日,我已经命苍洱将北番的情形打探了个清楚。”

    听苍玺说到了正经事,程钺再次放下了碗筷,傅瓷想要避讳着,苍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是本王的智囊,本王对你没什么好避讳的,坐这儿。”

    闻言,傅瓷没再说离开的事情,坐在了苍玺的身旁。

    苍玺朝着苍洱使了个眼色后,苍洱示意那些站在院子里的人出去。

    待院子里只剩下苍玺、傅瓷、程钺、红玉、苍洱后,苍玺才接着说道:“北番的势力是周则的母舅何初的,这里的地方官儿也大多都是他的门生。这些年,何初等人在此贪赃枉法、欺诈百姓,犯了不少事情。我们可以借着这些事情名称言顺的闹进京城。”

    听苍玺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

    “王爷想好了?”程钺急切问道。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笑道:“那便好,那便好。”

    先前,程钺还担心自己说服不了苍玺,对陈秋实的嘱托有所辜负。现在看来,苍玺是个有野心、有胆识,也能摆正自己位置的人。

    傅瓷看着苍玺笑了笑。昨日,听到朝中情况后,傅瓷担心了许久。她相信苍玺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不知道眼下的形势,他们到底该如何打着进京的由头来给周则当头一棒!

    程钺问道:“进京之后,王爷打算如何?”

    苍玺沉思了片刻,与傅瓷异口同声的说道:“近交远攻!”

    两人同时同刻脱口而出后,相视一笑。程钺在一旁看着,也冲着傅瓷笑了笑,说道:“王爷与王妃还真有默契。”

    “王爷打算,怎么个远攻近交法儿?”傅瓷笑问道。

    “本王手里的军队远不及王军,思来想去,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周则派兵远征,如此一来掏空他们在金陵的军队驻扎,我们好借此机会带军入城”,苍玺说道。

    听苍玺这一言,程钺的眉头锁了几分,“挑起战乱,谈何容易?更何况,这段时间,边境虽有人骚扰,但周则却一直没有出兵的想法,还打算让寄好公主去和亲。”

    “和亲?”听到程钺提到自己的长姐,傅瓷忍不住问道。

    程钺点了点头,“周则没有适龄的女子与族妹,还待字闺中的也只有寄好公主与锦绣郡主。只是……”,程钺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又锦绣郡主一日,三殿下便会安稳一日,碍于长清候的势力所在,周则自然舍不得让锦绣郡主去和亲。”

    苍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看样子,周信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不至于辜负了薛锦绣那一片真心。

    “周则打算把寄好嫁到哪儿?”苍玺问道。

    程钺叹了口气,似是在为傅绰约叹惋一般,“胡人。”

    “胡人?”,苍玺皱眉。

    傅瓷对胡人了解甚少,见苍玺皱眉,赶紧问道:“这胡人有何不妥?”

    见酥刺不解,程钺向傅瓷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胡人的首领已经年过七十。此番就是看我承周易主,特地来敲诈一笔。孰料,新皇无能,只能牺牲女子换个安稳罢了。”

    “年逾七十?”傅瓷皱眉,“这年纪都够做她祖父,如今却要做她夫君,简直荒唐!”

    见傅瓷如此激动,苍玺倒是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不恨她?”

    听他这一问,傅瓷垂下了眼睑,“傅绰约本心不坏,只是对王爷用情至深。更何况,她还曾助王爷入椒房殿看我姑母,这份恩情,傅瓷得记得。”

    苍玺点了点头。在傅府里,傅绰约对她做过什么,苍玺不知道。但是,单看下媚药、雇杀手这两桩事情,得人宽恕还是听难的。苍玺万万没想到,在傅瓷口中,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原谅的话。

    程钺不知道玺王夫妇与傅绰约的爱恨情仇,遂而对这件事情只停留在府傅绰约的感叹与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件事情打出个名号来好让王师与胡人不合。

 第二百七十六章远交近攻(2)

    “依属下对寄好公主的了解,她是如何也不会嫁的”,苍洱一遍琢磨着这件事情边说道。

    程钺对这种小儿女的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在这而立之年还出头的年纪还孤家寡人。程钺不在意,但苍玺与傅瓷却对苍洱这话深以为然。他们二位不是没见过傅绰约对苍玺的追求与示爱。

    这样一个为爱痴狂的人,怎么会没等到苍玺回京就轻言放弃呢?

    “姑母大小就喜欢寄好公主,有她在,周则的计划根本不可能行通”,傅瓷说道。

    程钺摆了摆手,“王妃您有所不知。打王爷与您离开了金陵,周则便囚禁般的将太后娘娘禁足在了永寿宫。莫说拦着,太后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什么?”傅瓷紧紧的握住手帕。

    程钺没想到傅瓷会如此激动。素来听闻傅家与傅三小姐傅瓷不合,却没想到,傅瓷会如此关心她的娘家人。

    “父君曾有遗诏,说无论谁登基都要善待母后,周则怎敢违背父君遗旨?”苍玺问道。

    “先帝一去,朝中大事是宋丞相与傅国公做主。王爷您也知道,为着玉龙头那一事,太后与傅国公闹翻了。在朝中,傅国公不授意,谁敢说什么关爱太后的话呢?”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说的不无道理,这朝中有几个敢与傅骞作对?

    “皇后与那个贵妃的关系如何?”苍玺问道。

    “贵妃?”程钺想了想,“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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