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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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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沈氏不是个好商品。夫君的宠爱给了旁人,家族的利益到最后她也没能顾得了。
“沈贵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苍玺识破沈氏心事一般坐起身说道。
沈氏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榻前,对着苍玺行了个礼,“劳烦王爷让本宫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
沈氏这是认下自己伙同沈清风的夫人华氏一同来谋害周信了?
不,绝不可能——沈氏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何会现在就认罪?
“本王不明白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苍玺避开不答。
沈氏笑了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掉了下来,“王爷心里一定觉得本宫是个蛇蝎毒妇吧?连自己的儿子都害。”
沈氏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本宫不知道信儿还能不能活过来,但我的延儿还活着。只要信儿死了,圣上就会念及情分将本宫的延儿放出来。”
听到这儿,苍玺吸了口冷气。
“贵妃娘娘还觉得周延能称皇?”苍玺直截了当的问道。
沈氏边笑边抹干了眼泪,嘲讽笑道:“称皇?”
苍玺见她这幅模样是愈发的捉摸不透这个人。
“先前,本宫从未想过让延儿与信儿之中的任意一个人称皇。本宫心里有数,不是自己的莫惦记”,沈氏接着说道。
她这话,让苍玺听得一头雾水。苍玺自打被高宗接到宫廷来养活的时候,就认识沈贵妃。印象里,他对沈氏所有的认识几乎都是负面的——阴险、善妒、爱慕虚荣、贪慕权贵等等。总之,在幼时苍玺严重,能形容坏人的词语统统用在沈氏身上都不为过。
“很多时候,本宫也身不由己”,沈氏说着,突然跪在了苍玺面前。
被沈氏这么一跪,苍玺有点手足无措。对于这个女人,苍玺委实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本宫对不起信儿,希望王爷能救一救他,本宫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说完,沈氏给苍玺磕了个头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苍玺一下子下床,拽住沈氏,说道:“你想干什么?”
沈氏笑了笑,“本宫的母族不要本宫了,本宫只想保住儿子。若是沈氏真的倒了,本宫希望王爷能给延儿留一条生路。本宫不盼着他称王称帝,只想让他们兄弟二人好好活着。”
沈氏把话交代完了之后,除了门,冲着空中吹了个口哨,一会儿功夫就飞来了几只鸽子。
苍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沈氏要搞什么名堂。但瞧着沈氏这副样子,如何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是沈氏一族的信鸽,沈清风的人一会儿就来,王爷准备着吧”,沈氏说完,嫣然一笑。
这一笑,很是凄凉。
这般模样的沈氏,苍玺还是头一回见。一时之间,苍玺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说道:“贵妃进屋躲躲吧,刀剑无眼。”
闻此一言,沈氏笑了笑,“王爷去准备着吧,在一刻钟沈清风的人就来。”
第二百零六章请君入瓮(3)
苍玺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布置下去了。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都安排好了之后,苍玺派人请沈氏也找个安全的地界儿躲起来,沈氏没听,仍旧站在凝辉堂的院子里。
见劝不动沈氏,苍玺没再执着。
或许,她已经想好了自己将来会怎样了。今夜的事情,倘若苍玺得手,那么沈氏一族这五六百口人命恐怕都会折在这儿。倘若是沈氏得手了,直觉告诉她,无论是高宗还是沈家的人都不会再留着她这个人了。
既然如此,无论怎么打算都是死。沈氏倒是想得通透,愿意为自己的儿子去死。
“随她去吧,你们守好,本王要活的”,苍玺吩咐道。
侍卫得了命令,又回到了自己当值的地方继续守着。
一刻钟之后,红玉来报沈清风的人果然悄悄潜入了玺王府,直奔凝辉堂。
苍玺让红玉躲在了暗处,自己重新躺在了床榻上。
苍玺动了动耳朵,听见脚步声逼近。红玉躲在暗处也愈发警惕。
习武之人,听力与反应更加灵敏些,故而警惕性也格外高一些。苍玺屏住呼吸,听着黑衣人推门而入,冲着床上就要挥刀而下。
苍玺一个翻身,左手正锁在来人的咽喉上。黑衣人回到就要冲着苍玺的左手砍去,红玉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肩头。
黑衣人吃痛,挥刀就冲着红玉砍去。然而,他的脖颈被苍玺握着,尺度把握不好,一下子看在了红玉随手抄起的木棍上。
木棍一下子断成两截儿,苍玺的左手力道不是很足,黑衣人顺势挣脱,与两人开始打斗。黑衣人看准了苍玺不肯用右手与他大都这一点,故意招招朝着他的右半边挥去。苍玺躲闪、红玉反攻,两人好不容易才与黑衣人打了个平手。
红玉的武功比着苍洱还是差一些的。之所以让红玉来,是因为红玉在感官上格外的敏感些。让苍洱守着周信与薛锦绣,苍玺也格外放心。
与黑衣人交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王府的侍卫都已经守在门外,只等着苍玺一声令下,这些人就持枪拿盾的冲进来。
很显然,苍玺与红玉与黑衣人交手有些吃力。若是苍玺带着武器,右手没受伤,与黑衣人打个平手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此时此刻,苍玺的兵器不在身边,右手又使不上劲儿。红玉一遍要顾及苍玺的身体状况一边又要想着该如何拿下这个黑衣人,遂而有些分神。
三人又缠斗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得出来,黑衣人的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时时刻刻想着逃出凝辉堂。红玉是那种后来者居上的,一点儿机会都不给黑衣人。苍玺左手写个字做个画还成,若真的打斗,恐怕是没那么方便的。
好在,有红玉在,苍玺也不至于太狼狈。
黑衣人沈匕首冲着苍玺的右半边身体挥来,苍玺已经被逼在了墙角,这一刀下来委实没地方躲。
红玉眼见不好,掌风冲着黑衣人劈来,黑衣人的肩膀有点受损,但也硬生生的在苍玺的右臂上划了一刀。
红玉见状,急忙去护着苍玺。黑衣人见有机可乘,急忙冲出门外。门外的侍卫,武艺不及苍玺与红玉,尽管人多,但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全都躺在了地上。
眼瞧着红玉与苍玺追了出来,黑衣人一把抓住在院子里的沈贵妃,将匕首架在沈氏的脖颈上,“放我出去,否则我拉她陪葬。”
苍玺与红玉见被挟持的是沈氏,多多少少都有些惊慌。此人,毕竟是高宗的妃嫔,在玺王府出事终归不好。
“放开她!”苍玺厉声说道。
眼下,黑衣人已经是慌不择路,他杀不杀沈氏都是一死。倘若挟持了承周这位贵妃娘娘,没准能换的自己一线生机。
如此想着,黑衣人将刀往沈氏的脖颈上逼紧了几分。
匕首很锋利,被黑衣人这么一弄,沈氏个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印儿,还有细细的血迹从这儿渗出来。
“放我出去”,黑衣人加大了声音冲着苍玺吼道。
沈氏没说话,一个劲儿的冲着苍玺笑。在这种情况下,苍玺没时间去想沈氏这笑容究竟有何意义。
“王爷答应本宫的,请你做到”,沈氏说完,冲着刀刃上使劲儿一碰,喉管几近被割断。黑衣人没想到堂堂沈贵妃会有如此举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黑衣人就想接着沈氏来逼迫苍玺将自己放出去。他没想到,沈氏会自尽。
这信号不是沈贵妃给自己发出的吗?
她怎么会自尽?
黑衣人没敢多想,扔下沈氏的尸体后就要把匕首往自己的肚子上捅。好在红玉眼尖,及时制止住了黑衣人。
红玉将他拿下的那一瞬间,一帮子侍卫上前来将这人捆了起来,将她的面罩扯下。
苍玺左手握着右臂被划伤流血的地方,问道:“就你一个人?”
黑衣人把头一撇,不看苍玺。
“他想咬舌!”,红玉喊道。
闻此一言,这帮子侍卫赶紧制止。
在做好不让这个黑衣人自尽的相关措施后,苍玺才吩咐下去把他送进宫去让高宗亲自审。
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苍玺才感觉到自己吃痛的胳膊,红玉拿绷带粗略的给他缠了缠。
“我送您去找季公子”,红玉说道。
苍玺摆了摆手,“你亲自将沈氏的尸体送进宫去,将今夜的情况如实讲给圣上。还有沈贵妃说要本王保大皇子一命的话也传达给圣上。”
苍玺吩咐完后,红玉却不动弹的仍旧盯着苍玺的右臂。
红玉包扎的粗略,这绷带的最外边已经被血渗透,苍玺拿左手摁住之后,说道:“你去,本王自己去找十七。”
闻此一言,红玉才拱手一揖领命吩咐人将沈贵妃的尸体摆好,往宫里抬。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天已经黑的透彻。苍玺朝着星月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北风呼啸,苍玺打了个寒颤。
令苍玺寒颤的风是一层,还有一层是沈氏何以就一下子想开了?
还有沈氏为什么要伙同华氏一起害自己的亲儿子?
这里面,分明疑点重重。
第二百零七章大厦将倾(1)
黑衣人与沈氏的尸体一起送进宫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高宗看到后,气的病发。傅莺歌赶到乾清宫的时候,一屋子的太医跪在床前。
高宗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但碍于高宗一早就下了命令,说无论自己身体如何都对皇后说无事让她安心。然而,眼下这局势,没有一个太医敢对傅莺歌说高宗无事。
太医这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胡易辉那边又催着傅莺歌对黑衣人与沈贵妃的尸体早做打算。
从前,傅莺歌都是被高宗宠着的。这些政务,傅莺歌不愿与插手,高宗也从不在傅莺歌面前讨论她厌恶的这些东西。这也就导致,目前这个形式上,高宗一病不起,傅莺歌有点六神无主。
渐渐冷静下来的傅莺歌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没好好给高宗做一位贤内助。真正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竟然一点主意都拿不定。
“厚葬沈贵妃,严审凶手”,傅莺歌下了命令,胡易辉领旨去办。
其实,傅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处理合不合适。
胡易辉下去之后,傅莺歌一个劲儿的问太医高宗的情况。太医院的人一个个儿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傅莺歌说,这群人在不说话就全都拉出去斩了。说到这儿,太医院之首跪在了傅莺歌面前,恳切说道:“圣上的病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皇后娘娘且放宽心。”
“本宫问你圣上的病情如何,别与本宫说这些没用的”,傅莺歌说道。
闻此一言,那太医瑟瑟发抖说道:“这……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老臣。”
傅莺歌叹了口气,没再多言语。看样子,这些个人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
傅莺歌守了许久后,高宗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傅莺歌哭红的双目,高宗心疼的伸手要去为她揩泪。傅莺歌的眉眼省的好看,尽管哭的发红却一点儿都不影响那份美,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高宗咳了两声,有点气虚的对傅莺歌说道:“让他们都散了吧,朕有话想与你单独讲。”
闻言,傅莺歌转身对着跪在地上那一屋子的人摆了摆手,将他们都遣了下去。
高宗看着人都走了,抬手为傅莺歌捋了捋鬓发,“别哭,你是皇后,朕要是走了你还要主持大局呢。”
傅莺歌抹了一把眼泪,笑着对高宗说道:“圣上万岁,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
高宗扯了扯嘴角,眼角淌了两行泪。
这话,傅莺歌在新婚之夜傅莺歌也与他讲过。彼时,傅莺歌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如今,岁月给她添了些许痕迹,但美貌却还是不减当年。
“还记得呢”,高宗又给傅莺歌擦了擦眼泪,“朕走了之后,你要主持好这个大局。朕一旦走了,沈氏必定趁机谋权,记、记着,傅氏是你的大靠山。则儿、义儿、玺儿都会帮你,傅国公也会……”,高宗话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傅莺歌急忙上前给他顺气。
气顺过来了之后,高宗拍了拍傅莺歌的手背,说道:“不碍事。朕给你留了一道遗旨,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牌匾之后。还有,傅瓷手里还有你母亲留下来的玉龙头……这些都可以护着你。”
“圣上”,傅莺歌刚唤了一声,高宗摇了摇头,说话声音都十分孱弱的说道:“你听朕说。朕现在没法护你一辈子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话刚说完,高宗又咳嗽起了起来,咳着咳着,还咳出来了血。
傅莺歌见到高宗咳出了血,没有太过震惊与担心。这段时间高宗的身体状况如何,傅莺歌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数的。更何况,高宗从来不说这些丧气的话惹她不开心。高宗既然说了,想必是真的了。
尽管如此,但傅莺歌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
高宗该交代的话都交代完了后明显觉得疲惫了许多,但仍旧不肯闭上眼睛歇歇。他想看着傅莺歌,在自己生命最后为数不多的时候多看两眼傅莺歌。
傅莺歌看得出来高宗的疲惫,柔声说道:“圣上眯一会儿吧,养养精神好再处理国务。”
高宗笑了笑,气息奄奄的说道:“朕是处理不动了,这承周的江山还得靠你多多拿主意”,因着咳嗽的缘故,高宗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沧桑。
听他这动静,傅莺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自己被这个男人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疼了一辈子。因为自己,这个男人不似平常的帝王一样有三千佳丽在后宫,也不是什么到处留情的主儿。
这种宠爱在帝王家已经实属难得。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守着承周的江山,决不让外戚得手”,傅莺歌伏在高宗的怀里说道。
高宗笑了笑,没说话。
谁要她守着这江山了?
他只想让傅莺歌好好度过余生。
傅莺歌比他小着九岁,如今看来,自己倒像是比她大着一二十岁的样子一般。
“圣上,沈贵妃与沈氏那边——”,不等傅莺歌把话说完,高宗就摆了摆手,边咳嗽边说道:“这些事情你看着打理就行,倘若真的分身乏术就让玺王帮衬着。”
傅莺歌应了一声。高宗眯着眼睛说道:“朕想抱抱你。”
高宗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让傅莺歌不得不仔细听才能听得出他到底说了什么。
“好”,傅莺歌将身子贴在高宗的胸膛上。高宗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傅莺歌的后背,轻轻的唤了一声,“莺歌……”
高宗的话还没说完,胡易辉就推门而入。
看着屋里的这幅情况,胡易辉给这两位行了个礼,低声说道:“圣上、娘娘,大殿下听闻沈贵妃娘娘的死讯已经冲出了慈安,太子那边也按捺不住了。”
闻此一言,高宗被气得又是一阵咳嗽。
傅莺歌赶忙给高宗顺气,“圣上等着我,臣妾去处理这些事情”,说完后,傅莺歌在高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圣上在这儿好好休息,等着我回来。”
第二百零八章大厦将倾(2)
高宗外头看着傅莺歌的背影,一直笑着流眼泪。
铁血君王,临了临了,最放不下的竟然不是江山社稷,而是跟她同生共死的一个女人。
其实,方才高宗想对傅莺歌说:莺歌,若是有来世,朕还愿意只爱着你一个。
然而,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胡易辉叫走了。
高宗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将这话说给傅莺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油尽灯枯的命使劲儿的撑着,等着傅莺歌回来。
傅莺歌来到乾清宫的正殿,哪儿站着许多老臣。宋丞相、傅国公等一众人都在。周则已经身披盔甲站在了大殿上,若不是大殿不能带兵器,恐怕周则真的要带剑来朝堂了。
周义也来了,还如平常一样的装束。
朝臣与周则看到傅莺歌后的第一句话都是来问沈氏造反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唯独周义不是,周义最关切的还是高宗的身体状况。
也因这一向,傅莺歌也看清了这人情冷暖。
如今,她当初扶持上位的太子,也变成了一个不顾父亲身体状况,一心扑在皇位上的人了。
傅莺歌没理会那些问沈氏事情该如何处理的人,而是先回答了周义的问题:“你父君一定能挺过去。”
周义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倒是更加衬得周则有几分冷血无情。
“玺儿为何没来?”傅莺歌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这种场合,玺王爷的身份委实不方便来此”,说这话的正是丞相宋氏。
如何是身份不方便,想必不方便的是最后以功论成败吧?
听他一言,傅莺歌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各位大臣。这些人,大多都是周则的势力。自己的母族已经站定了太子这边,想必跟傅青满那丫头被封为太子妃有很大关联。看样子,倘若自己阻挡太子称帝,傅氏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
毕竟,他们已经有了新的可以扶持的人了。
照眼下的局势来看,倘若自己想要保住这承周江山就必须得顺着周则的意思一起击败沈氏。
想到这儿,傅莺歌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问道:“周延那边如何了?”
“回禀母后,大哥已经拥兵造反”,周则拱手一揖说道。
“混账!”傅莺歌骂了一声。
局势如此,但她却想不出一点儿法子来。征战沙场她不懂、治国安邦她也不懂。
现如今,她就想一个瓷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
“请母后赶紧下令,派人前去缉拿”,周则拱手说道。
周延背后可是有沈氏一整个大族的人,派人前去缉拿真的可行吗?高宗一直想打压沈氏的势力,然而这些年却一直没有伤到沈氏半分。
这样一个韬光养晦已久的大族,真的可以说派人前去就派人前去吗?
“母后——”,周则又催促了一声。
傅莺歌对朝政不怎么了解。眼下,她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位将军。在她的印象里,将军大多出身沈氏,如今要打起来恐怕是一场硬仗。
想到这儿,傅莺歌问道:“太子可有举荐?”
听皇后这话,周则一时语塞。在场的大多都是文臣,这也是周则称帝的一个弊端。
高宗讨厌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太子与将军、兵权扯上关系。周则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与太多武将结交,遂而在他的势力里大多也都是文臣。
“这……”,周则顿了顿,说道:“儿臣认为玺王爷应该是不二人选。”
周则这话一出口,周义就反驳说道:“母后三思,玺王兄的右臂受重伤,如何能领兵打仗?”
“四殿下此言差矣,朝堂不养闲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玺王爷如何就不能上战场?”说这话的正是宋丞相。
傅莺歌吸了口气。看样子,宋氏已经完全为太子所用。照今儿个这架势,太子是要灭亲了。
苍玺受伤的消息傅莺歌有所了解。太医也说过,苍玺这右臂若是不好好将养,日后便算是废了。
“还请皇后娘娘早下决断,朝廷之上鲜有人能在武艺上打败玺王爷。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傅骞拱手说道。
傅骞这话,是摆明了要站在周则这一边了。且不论朝政,单单苍玺作为自己的女婿,他却能在苍玺右臂重伤的情况下,还向自己请旨让他出战。
傅骞是诚心想让他这个嫡女守寡?
傅莺歌刚想痛斥傅骞,周义率先跪在了地上,“方才傅国公说朝堂之上鲜有人能与玺王兄一比高下,儿臣不服。还请母后下旨,让儿臣带兵前去!”
周义平常想来给人一种没有什么心机的感觉。他说出一番要与玺王比试的话也不足为去。在一众朝臣眼里,周义就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四殿下可知道,这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傅骞提醒道。
周义白了傅骞一眼,“怎么?傅国公认为老四比不上玺王爷?”
傅骞赶紧拱手一揖,“老臣不敢。”
见堵住了傅骞的嘴,周义对着傅莺歌磕了个头,说道:“还请母后尽快决断。”
派遣周义去作战,傅莺歌本身是不情愿的。周义的心根本不在朝政上亦不在领兵打仗,这样一个甚少有作战经验的皇子如何能打败叱咤疆场的将军?
“你当真想好了?”傅莺歌含泪问道。
“是,请母后成全”,周义说的毅然决然。
傅莺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走到龙椅前说道:“传本宫懿旨,封四殿下为帅,调兵三万,缉拿逆子周延及叛臣沈氏一族。”
“儿臣领旨”,说完,周义种种的磕了个头。
傅莺歌吩咐完之后,遣散了这一群看热闹的朝臣。此时此刻,内忧外患,这群人竟然还只顾自己的利益,甚至还想置苍玺于死地。
如今看来,这个朝堂甚是令人心寒。
众人都散去后,唯有周义留下。面对着朝臣,傅莺歌不得不拿出皇后的气派与坚毅来,但现如今面对着周义,傅莺歌只是一位母亲——一位把自己的孩子亲手送上疆场的母亲。
“义儿……”,傅莺歌呜咽道。
周义冲着傅莺歌笑了笑,那眉眼像极了高宗年轻时的模样,“母后放心,若是儿臣真的败北也绝不会让叛臣攻入金陵城。”
第二百零九章大厦将倾(3)
周义这话说的傅莺歌心酸备至。
她这一生没能为高宗添一个儿子,却养大了苍玺、周则、周义与女儿周怀墨。
没想到,最后能护着她的还是自己的养子。
“你启程之前,去王府看看你玺王兄。本宫听说他的右臂受了重伤,如今朝堂上的情况你要说与他听,你玺王兄是个能拿主意的”,周义把傅莺歌的交代通通应下后,问道:“父君的病……”
傅莺歌吸了口凉气,“老实说,本宫也不知道你父君还能撑多久。”
周义轻声应下。他心里清楚,此时此刻,没有谁比傅莺歌的心理压力更大了。
周义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正是因为她,她的母妃才会成为高宗的玩物,即使是生下他之后不久就病逝,自己的父君却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周义偏偏对这个女人恨不起来。
这个女人,从小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自己不喜欢触及朝政,只想一生安乐无忧,是她让高宗点头允诺了自己的要求。
周义又安慰了傅莺歌一会儿,才向她辞行。
临走,傅莺歌突然叫住了周义,呜咽说道:“我不是你亲娘。”
周义一愣,回首冲着傅莺歌笑了笑,“儿臣病重的时候守在床前的是母后,儿臣调皮的时候,教育儿臣的也是母后。儿臣的亲娘对儿臣有生育之恩,儿臣不会忘。但母后于我却有教育之恩,儿臣不光没齿难忘还要报答。”
周义说完,跪在傅莺歌面前,深深的叩了一个头,“儿臣有一事要与母后讲。”
傅莺歌伸手扶起了周义,轻声说道:“你讲,母后能应允的都应允你。”
周义笑了笑,笑的很无奈,“梓荷因为儿臣的猜忌已经消失多日。倘若儿臣有命回来,儿臣希望母后能应允儿臣远离朝堂去寻她归来。”
傅莺歌点了点头。
这个朝堂欠周义的太多了。
“谢母后应允”,周义拱手说完后就退出了这大殿。
傅莺歌看着空落落的大殿,再不像昔日一般金碧辉煌。这大殿还是大殿,只是,往后坐上这皇位的人就指不定是谁了。
想到这儿,傅莺歌又是一阵伤心。
周义出宫后直奔玺王府。此时此刻,苍玺、薛锦绣、季十七一众人都守在星月阁。
周义进门时,季十七还在嘟哝苍玺一点儿也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到周义来,苍玺眉头微蹙。这几日为着周信能不能醒来,苍玺已经将大多数精力全都耗在这儿了,朝阳上的事情他还真的甚少关注。
但看着周义面色不善的来此,苍玺本能的反应,朝堂之上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周义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
“出了何事?”苍玺问道。
周义朝着苍玺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苍玺会意。
“我们出去说”,说着,率先走在了前面,周义冲着薛锦绣拱手一揖后不等薛锦绣还礼就跟着苍玺出了门。
两人来到苍玺的书房后,周义才说道:“父君病危了。”
看周义的神情,苍玺就知道事情不好。但这话真正从周义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苍玺还是沉默了好久。
“还有一桩事情”,周义打破了沉默,“明日晌午,我就要出征了。”
闻此一言,苍玺又是一怔。
“出征?讨伐何人?”苍玺问道。
“周延”,周义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十分轻巧,一点都不像手足相残的样子。
“沈氏造反了?”苍玺问道。
周义点了点头。见周义这反应,苍玺暗自悔恨。他万万没想到,沈氏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
也是,沈贵妃已死。沈清风的人还被自己下了大狱,沈氏若是不搏一搏就该跟沈贵妃一样了。
“朝堂上的将士那么多,母后为何派你出征?”苍玺问出这话就后悔了。讨伐周延,一般的将士定是不行的,也唯有皇室中人才能镇得住。这一战,倘若不是周义,上战场的就该是苍玺。
“倘若本王没猜错,太子举荐应该是我吧?你何苦揽到自己身上?”苍玺问道。
周义苦笑了一声,“王兄,我想梓荷了。”
听周义这么一说,苍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说什么家国大义,这小子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可是,沈梓荷一入青楼这种消息,让苍玺该如何对周义说得出口?
“你……”,不等苍玺说完,周义就打断说道:“王兄不必说我。我这次答应出征一半是为了父君、母后以及整个承周百姓,另一半是为了梓荷。我总觉得梓荷会重新回到沈家。”
苍玺叹了口气,让周义出去碰碰壁也好。只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
苍玺不知道该说什么,周义倒是难得的话多。他将朝堂之上的事情全都讲给了苍玺之后,还不忘问问周信的情况。
“十七说老三该是能醒”,苍玺回答道。
听他这话,周义皱了皱眉头。
苍玺见他这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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