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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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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去传本宫的话,让门外那位起来吧。”

    傅瓷领了旨,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看着跪在院子外的傅绰约,傅瓷自然知道,姑母是在赏她这个颜面。前世自己这副胆小怕事的性情倒成了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

    傅瓷慢并不急着走到院门口,她倒想看看这个妹妹到底能坚持多久。

    南院的门口是青石子路,这是傅骞特地给老夫人铺就的。

    仇氏喜欢中医理论,知晓人的众多穴点都在足下,与其每日里找人按摩,倒不如铺一条石子路常上去走走。

    傅青满跪得急,哪里管脚下是什么路。

    约么着在老夫人屋里这一炷香的时间,傅青满并不好受。

    看着傅青满汗顺着鬓角淌下来,身子也仄歪。傅瓷这才假装快步走到了院门开,“妹妹快快起来,我已向姑母求了情。”

    傅青满心里自然是不领她这个情,谁要她假惺惺的做好人。嘴上却还是说,“多谢姐姐。”

    傅瓷微微一笑,她倒还真低估了傅青满忍辱的能力。

    傅青满起来后没有马上走,而是打量起来了杏散,“不知嫡姐能否把身边这位美人赏给妹妹?”

 第十二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傅骞回来已是戌时,明眼人都道,国公这是躲着皇后娘娘。

    这个时辰,傅骞自然是吃过晚饭才回的府。

    假装端上晚饭邀宠?杏散也没那么蠢。想着瓜果解腻,干脆就准备了个果盘和一杯参茶等傅骞回房。

    见清风堂的灯烛亮了约一刻钟的时间,杏散端着果盘进了屋。此时此刻,傅骞正在伏案读书。还不到不惑之年的他,仍是个俊俏的男人。在灯火的照映下,不难想象出弱冠时那副英俊的脸庞。

    杏散看得有些痴迷,直到傅骞咳了一声。

    “往日里都是参茶,今日怎么是果盘?”

    被傅骞一问,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回……回老爷”,还不等杏散把话说完,傅骞就蹙了蹙眉。

    “你不是我院子里的奴婢?”

    杏散把头低了低,“是,是四小姐让奴婢来伺候老爷的。”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倘若杏散说自己是北院的人,恐怕傅老爷会将她赶出去。傅骞对傅瓷与傅青满的态度是写在脸上的,明眼人都看得懂。

    俗话说:爱屋及乌。报上傅青满的大名,傅骞自然也会眷顾她的。

    “抬起头来”,傅骞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美人。

    杏散微微抬了抬头,烛光的照亮下,美人儿婀娜的身段映在墙上。

    “把果盘放到桌子上。”

    听到傅骞这句话,杏散心头一紧张,她手脚僵硬的将果盘放到了桌上,转身就要退下。

    许是屋里点的香起了作用,许是杏散真的是傅骞心中的锦绣佳人。这位人前知礼明理的国公,竟然从背后抱起了杏散,“我说让你放下果盘,没说让你出去。”

    杏散不知道傅青满到底在他父亲房间焚了多少香饵,被傅骞这一抱,多少有些害怕。

    “再给我生个儿子吧……”

    傅骞不待杏散回答,就将美人扔在了床上。

    杏散挣扎了两下,娇嗔了一声,“老爷”。

    这一声彻彻底底的勾出了傅骞的欲望。

    傅骞年轻时本就风流,用“万花丛中过”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过分。年纪渐渐大了些,陈氏迷惑他的那些招数,傅骞心里多少也知道些。三房、四房哪儿,自己宠了多年也无所出。

    眼下,美人被送上了床榻,傅骞自然急不可耐。

    “老爷,灯还亮着”,杏散极小声的说了一句。

    傅骞却毫不在意,“害怕了?”

    说罢,一吻落到了杏散的额头,接着顺着鼻尖向下,直到衣衫尽退,房中一片旖旎。

    一夜下来,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回,总之杏散被折腾的浑身酸痛。

    公鸡报晓十分,傅骞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下的人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身下这人的容貌,倒是个美人。眉目比着傅瓷的亲娘差了几分,却让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傅骞动了动,杏散也跟着醒来。四目相对,杏散的脸又红了几分。

    见这个小丫头被自己看的害羞,傅骞开了开口,“叫什么?多大了?”

    被子中的小女子低了低头,“奴婢杏散,今年16。”

    瞧着这么个纤弱的女子,傅骞顿时起了怜悯之心,昨夜喝了酒,一时冲动之下,就连傅骞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可有伤着你?”

    杏散的脸又红了几分,“没,没。”

    “你害怕老夫?”

    听着这个不足不惑之年的人自称“老夫”,杏散有点心疼。可想了想自己的年纪,配上傅骞却也应了那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见杏散不说话,傅骞放柔和了语速,“府里缺个五姨娘,不如就你了。”

    傅骞风流的本事不减当年。当然,傅骞年轻那会,杏散估计还是个娃娃自然不晓得。眼下被他这句话惊得不由脸更往被子里埋了埋。

    傅骞把玩着杏散的头发,又冲着杏散的嘴唇啄了一下。

    “你先歇着,我还得上朝。”

    说罢,冲门外唤了一声傅尧。

    傅尧是傅家的管家,看着昨晚杏散没出清风堂就知道这丫头必定是被自家老爷享用了。识时务的傅尧一大早就命人烧了几壶热水,在夫人、姨娘居住的东院收拾了间屋子。下面的人不懂,老管家却笑着说,“麻雀飞上枝头了,还不好生伺候着。”

    傅骞起身去了偏房沐浴,留下杏散一个人在房中。

    这样就是五姨娘了?杏散都有些不敢相信。

    傅骞对自己真的这么好吗?

    杏散缩在被子里,困意犯上来了,便又阖了阖眼。

    梦中,她看见自己身着大红的襦裙,怀里抱着个娃娃,这是她与傅骞的儿子!

    再醒时,公鸡已经叫了三遍。

    傅尧在门外喊着,她该去给皇后娘娘、老夫人、夫人请安。

    听到这声喊,杏散方觉得自己不是在梦里,赶紧洗了个澡穿上了昨日那身鹅黄色的衣衫。

    管家推开门瞧见她这身打扮,素了点却不失庄重,相比能讨得老夫人的喜欢。

    “五姨娘,这两位是张嬷嬷与桂雨,是老爷为您亲自挑的丫鬟。”

    杏散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傅骞竟然真的把自己拾在了心上。

    昨日还是为奴为婢的,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了主子,杏散还真有些不会使唤人。

    “多谢管家”,说着,还向管家福了福身子。

    管家忙回了个礼,“不敢不敢”,见杏散站着不动,又忍不住叮嘱几句,“一大早,老爷纳您为五姨娘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府,夫人您还是先去给皇后娘娘与老夫人请个安才是啊。”

    这声提醒方将杏散的魂儿唤了回来,“我这就去。”

    见这个不太知晓礼数的丫头,傅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在老夫人与老爷跟前要自称妾身。”

    杏散点了点头,由管家带着去了南院老夫人的住所。

    一路上,傅尧给这位新纳的五姨娘讲着府里的规矩,一条条一框框让她记好了。杏散是个聪明的,管家说的话又肯往心里拾。一会儿,该如何做主子,杏散便学的差不多了。

    这一路上,杏散心里都在打鼓,老夫人是个精明的、陈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不能容得下她还是个问题。

    刚到南院门口,就听到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屋里传来皇后娘娘的话,“简直是胡闹!”

 第十三章 怀墨公主

    杏散被皇后的这一声呵斥吓到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进了屋里。没来得及看屋中人就稀里糊涂的跪在了地上。

    “奴婢杏散叩见皇后娘娘、叩见老夫人。”说着,把头深深的叩在了地上。

    老夫人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人,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许是屋子里的氛围太过压抑,许是高座上的两位尊者吓到了杏散,那双纤弱的胳膊竟然在瑟瑟发抖。

    仇氏朝着皇后使了个眼色,正位上的那位尊者开了口,“都起来吧。”

    杏散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旁,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儿。

    这美人穿着宫女的衣裳,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优雅告诉杏散,她绝非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那么简单。

    “你且先去梳洗换衣。”

    皇后下了命令,那位美人福了福身子,“女儿告退。”

    美人的声音柔弱,却将杏散吓了一跳。

    这人对着皇后自称女儿,那她就该是公主殿下了!

    想到这一层,杏散冲着朝屋外走的公主行了一礼。

    “你就是国公的新宠?”

    说这话的人语气中捕捉不到一丝感情,与昨日在傅府门口看见的那位和蔼的姑母判若两人。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婢。”

    杏散回答的不亢不卑、礼仪上也无从挑错。

    老夫人看着杏散模样倒是可人,“既然老爷垂怜,你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我这老太婆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仇氏是在战场讨生活的人,大院里的这些个手段她根本看不上眼。她一直信奉着丈夫傅坚的话——谋略该用在社稷上。

    杏散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夫人教诲。”

    得了婆婆仇氏的认可,杏散满心欢喜。看样子,老夫人并不是难相处的人,可陈氏为什么还避她如猛虎?

    杏散走了神,老夫人咳了一声方将她的魂儿唤回来,“你且下去吧,让傅尧给你安排。”

    一个头叩在地上,“多谢老夫人”,接着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妾身告退。”

    待杏散退下了,皇后才放下了身段,“母亲,怀墨这样我该怎么办?”

    仇氏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不放心啊。”

    傅莺歌自然不放心把唯一的宝贝女儿嫁过来。早些年,傅莺歌为姑娘的时候就看尽了哥哥的风流,难保他的儿子不会如他一般。并且,傅骞玩女人,玩一个丢一个,眼下这位五姨娘虽说是看着春光无限,可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抛之脑后了。

    傅莺歌没言语,仇氏抚上了她的手背,“你信我,长川他不一样。”

    屋子里一时安静,这对母女各怀心事。

    府里有皇上的眼线,那些个肮脏的事情,傅莺歌不是没听过。或许,傅骞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夫人手上沾了几条未出世的性命。

    想到这儿,傅莺歌就害怕。她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前些年御驾亲征时她还陪皇帝上过战场,傅家的女儿丝毫不逊于阵前的将士。

    可是,她这位小女儿被她保护的太好,人心的黑暗她经历的太少。每每有恶毒的手伸向她时,傅莺歌总舍不得这双来自黑暗的手伤了周怀墨的纯真,于是统统为她挡下。

    眼下,她到了出嫁的年纪,这样的性子也就适合嫁给平头百姓,王侯贵族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仇氏向来很少见到这个外孙女,还想不到傅莺歌想的这一层上。她所考虑的都是她那个满腹心机的孙女傅青满。

    为了太子妃一位,连自己的同胞哥哥的名声都能害,这个女人要真坐在了皇后凤位上,还了得?

    “莺歌,我会让川儿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的。”

    这是她出嫁后,母亲第一次没有喊她皇后娘娘。看着这位年迈的老人,虽说是鹤发童颜,可这几年身子骨已然不好,自己怎么好再给她添堵呢?

    “那女儿先去看看怀墨。”

    说罢,傅莺歌退出了仇氏的房间。

    此时此刻,仇氏还没有过多的心思关注这对郎情妾意的小恋人。她相信,凭傅瓷与傅长川的兄妹情深,傅瓷不会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理。既然有人操劳,自己何苦还要费心神。

    倒是那个杏散到底是谁安排的还得查查。

    “香罗,去给我查查,杏散是哪个院的。”

    得了命令的香罗派的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禀报。

    “回老夫人,杏散原是三小姐的婢女。昨日四小姐向三小姐要了杏散,三小姐拒绝了。可是……”香罗没说下去。

    “接着讲!”

    得了老夫人的命令,香罗继续开口,“昨日三小姐刚回房没多久,四小姐身边的璧鸢丫头说让杏散去她院子里拿绣花花样,将杏散带了去。”

    说到这儿,仇氏心里也明了了。

    这事是四丫头做下的,但她不相信三丫头一点都不知情。这姐妹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是难猜。

    “看好了这位五姨娘,别又是个挑事的主儿。”

    被点名的这位五姨娘此时此刻正在傅瓷的房间里品着香茗、拉着家常。

    “主子,今儿个早晨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您猜瞧见了谁?”

    傅瓷微微笑,“皇后?”

    杏散放下杯子,故意小声说道,“是公主!”见傅瓷面上一惊,杏散又道,“我在门外听了一会,这公主叫什么墨?”

    傅瓷没接话,暗自忖度着,这人应该就是大哥的心上人——当今圣上的嫡公主周怀墨。

    杏散见傅瓷不吭声,又唤了一声主子。

    “五姨娘何必客气,论辈分,姨娘是长辈,阿瓷该给姨娘问安才是。”

    傅瓷这么客气,杏散立刻跪了下来,“若不是主子照顾,怎有今日的杏散?”

    杏散这声忠心表的,听上去忠心耿耿,在傅瓷眼里却没有淀茶的一个眼神让她觉得亲近。杏散先前投靠傅青满的事情,傅瓷不是不知晓,只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傅瓷清楚的很。不过,只要自己手里攥着杏散弟弟的命,让杏散忠于她一个人,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要五公主嫁给我大哥,我相信五姨娘有办法。”

 第十四章 新宠

    “奴婢自当为主子效力。”

    杏散沉默了片刻,又道,“四小姐想让我帮她劝说老爷,将她嫁于太子为妃。”

    为妃?这不是太抬举傅青满了吗?

    可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五姨娘也知道,我是被太子退了婚的人。自古嫡庶有别,姨娘总不会想看着我的庶妹惹了尊卑这项忌讳吧?”

    傅瓷拉过杏散的手,虽然傅瓷也知道这个举动着实是先前自己最难接受的一种拉拢方式,“皇家可是最看重尊卑的。”

    “奴婢明白了。”

    傅瓷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个镯子,套在杏散手上,“姨娘既然已经不是我房中的丫鬟,怎可再称奴婢?”

    看着傅瓷拉拢的举动,杏散也暗自得意自己有了个不错的依靠。尽管眼下这位三小姐不得宠,但日后必定也能是人中龙凤吧。

    “是,杏散记下了。”

    傅瓷没有过多的嘱托杏散,她既然想用谦卑的姿态来面对自己,自己也大可受了。

    两人拉了一会家常,傅尧就敲门而入。

    “五姨娘,老爷让您来准备着。说一会儿要在您的院子里用午饭。”

    杏散听到管家这句话脸上一红,倒真有几分小娇妻的姿态。

    傅瓷也是一笑,杏散得宠自然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那阿瓷就不留五姨娘了。”

    杏散站起身,傅瓷也跟着往门外送。

    “三小姐回去吧。”

    傅尧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犯了嘀咕:从前他未注意过这个三小姐。府里那么多贵人要他伺候,这位小姐又不讨老爷的喜,自然也就没往心里拾。而今看来,这位三小姐与五姨娘的关系不一般。

    杏散跑了一上午给各个院子里的贵人问安,自己的院落还没看过。

    傅尧带着路,朝着东院的方向走着。杏散心里盘算着,自己大概跟二夫人陈氏、三姨娘韩晴、四姨娘宋珞同住一院了。

    傅尧似猜透了杏散的心思一般,“老爷的意思是让您住在东院的阳春阁。”

    见杏散无动于衷,想来她是不晓得阳春阁代表多大荣宠的,又解释道,“阳春阁是东院的西偏殿,府里的规矩只有嫡夫人才能住在正殿。”

    “那正殿住的是二夫人吗?”杏散问道。

    傅尧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姨娘是真傻还是假傻,陈氏虽说称作二夫人,却也不是正室。否则,她好用的挤破脑袋似的在老爷跟前邀宠?

    “回五姨娘的话,正殿是空着的。二夫人不是嫡夫人,住在了东偏殿”见杏散又没了反应,傅尧干脆继续解释,“三姨娘、四姨娘分别住在后殿。”

    话说到这份上,杏散就明白了。这位管家是想让她对傅骞给她选了好住所这事儿感恩戴德。既然点明了,杏散也不做作,“那就请管家大人替我多谢老爷。”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小的还指望五姨娘照顾着呢。”

    傅尧这句话终于是说出了本心,奴颜婢膝这些个时候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总管大人抬爱了,能帮的杏散自然会尽力。”

    话说着,便到了东院。

    “为了避免闲话,您还是先去拜见二夫人的好。”

    杏散觉得傅尧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眼下陈氏是傅府的主母,自己是傅骞的新宠,自然要前去拜见。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说着,冲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嬷嬷桂雨使了个眼色,“还不跟着主子,伺候着”

    说罢又向杏散行了一礼,“阳春阁那边,奴才已经派人给您打扫好了。”

    杏散还了一礼,“多谢总管。”接着便走进了东偏殿梧桐阁。

    张嬷嬷前去叩门,陈氏身边的孙大娘出来开的门,若不是她在陈氏身边失了宠,这种开门的活络哪儿轮得到她来干?

    “五姨娘好”,说着向杏散行了一礼,与前几日那个对她指手画脚的孙二娘判若两人。

    “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大夫说要静修,不如姨娘改日再来?”

    身体不适?

    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那杏散先去两位姐姐哪儿,改日再来给夫人问安。”

    孙大娘笑了笑,递上一副送客的表情来,“五姨娘请便。”

    杏散还没出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作的奴才!”

    “狐媚东西!”

    骂咧咧的那位听声音不难辨别,这是陈氏的声音。

    见杏散面上一僵,桂雨说道,“姨娘若是听着刺耳,大可告诉老爷去。”

    杏散摇了摇头,“她心中有气是应该的。”,接着自顾自的朝着后殿走去,“陪我去看看三姨娘、四姨娘。”

    张嬷嬷在身后跟着,对这个主子刮目相看。

    能忍得了辱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成大事的,一种是胆小怕事的。但愿,她这个主子是第一种,她也好跟着沾沾福气。

    三人走着,一会就到了后殿。

    谁知这两人跟约好了似的统统闭门谢客。

    “姨娘,我们回去吧。”桂雨说道。

    杏散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在东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还未等杏散踏进阳春阁,就看见傅骞倚门而立,“去哪儿了?”说着,伸手来牵杏散。

    “妾身去了二夫人、三姨娘、四姨娘的住处。”

    “二夫人哪儿你还是少去的好”。

    傅骞牵着杏散进了屋,一帮子奴才站在门外不敢上前打扰。

    这种宠爱,弱冠之年他给了傅瓷的亲娘,那个女子去世后他又给了陈氏,眼下又给了杏散。很多时候傅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多情还是对傅瓷亲娘的那份感情一直放不下。

    然而这种想法很快就一扫而空,他讨厌傅瓷的亲娘!也讨厌傅瓷!

    今早偷听了老夫人与皇后的对话,杏散问道,“国公不去见皇后娘娘吗?”

    “老夫就是不想见她才躲到这儿来的。”

    杏散不知道这兄妹俩有多大隔阂,妹妹回娘家,哥哥竟然避而不见!

    既然傅骞不乐意,杏散也不自讨没趣,以小女儿的娇态坐在傅骞的膝盖上,双手搂住傅骞的脖子,“老爷这样抬举我,二夫人会不会不悦?”

    听这话,傅骞猜测陈氏没给杏散好脸色看。借着杏散环住他脖子的劲儿,顺势将杏散搂到怀里,粗糙的大手捏了一下杏散的脸蛋,“我宠的人,她动一个试试看!”

 第十五章 夫君

    阳春阁的热闹是北院无法比拟的。

    此时此刻,傅瓷正收拾着包袱打算将淀茶的骨灰埋到北郊。

    院子里的粗使丫鬟见自家三小姐背着包袱朝外走,就要跟着。

    若不是这里头有几个是老夫人赏下来的粗使婢女,傅瓷真要怀疑这些个人是不是傅青满的眼线。

    “都不许跟着我!”

    傅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后的婢子仍旧跟着。

    “你们若是跟踪我,我大可回禀了爹爹。”

    众人听傅瓷搬出了傅骞,为难的停下了步子。

    年老的嬷嬷在人群中窃窃私语道,“这位三小姐,越来越有主子的样子了。”

    傅瓷摆脱了这几条尾巴,偷偷溜出了府门,雇了辆马车出了城,来到了北郊。

    山路坎坷,傅瓷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

    刚走到半山腰,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便香汗满身,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息。

    傅瓷走的时候没看天气,此时,风撕扯着天空,真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若是再不赶紧上山,恐怕雨下起来就没法再祭奠淀茶了。

    当初想着自己若不先葬了淀茶,她必定会被扔到乱葬岗去。如今也只能悄悄将她的骨灰带出去埋了。

    想着这层,傅瓷拾掇了拾掇打算接着往山上赶。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柳叶飞刀正冲着傅瓷的后心飞了过来,若不是傅瓷换了个角度起身,这枚飞刀就要与她同时躺在地上了。

    察觉到有异的傅瓷,拼命往山上跑。身后横空飞出了五个蒙面男人,手拿着大砍刀,朝她飞奔而来。

    然而,天公并不作美。几声闷雷过后,雨开始淅淅沥沥的打在世间万物上。

    傅瓷跑不动,跌倒在地上。

    身后的蒙面人渐渐逼近。

    难道,老天爷给她重生报仇的机会,此时此刻要夺了去?

    为首的男人,举着刀冲傅瓷砍过来。

    傅瓷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可毕竟是个弱女子,体力怎能同男儿比?

    眼看着刀要劈到她的天灵盖上,傅瓷大喊了声“娘”。

    两世为人,她都没能查清母亲的死因,也没能给自己、给淀茶报仇。

    泪,汹涌而出。

    蒙面人看到这一幕时,手里的刀顿了顿,“小丫头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说罢,重新抬了刀,朝傅瓷砍去。

    咻——

    一枚棋子打在了蒙面人的虎口上,震得砍傅瓷的那人手一麻,抬头寻找棋子飞来的方向,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玄色的粗布麻衣,腰间别了一壶酒。

    “哪里来的野人,国公府的事都敢乱管。”

    “异姓王苍玺!”

    傅瓷看见为首的人楞了一下,赶紧逃跑,谁知雨天路滑,又跌在了地上。

    苍玺大约是要看傅瓷的笑话,就是不肯在傅瓷面前现身。

    傅瓷没办法,只好冲着林中大喊了一声,“夫君救命!”

    听到这声喊,苍玺方才现了身,将傅瓷护在身后冲着面前的五个人喊了一句,“不怕死的,动她一个试试?”

    为首的人一颤,整个承周,谁没听过异姓王苍玺的名号?

    据说,苍玺曾在荒郊孤身战群狼。最后就连狼王也败下阵来,这位玺王爷杀了狼王,取了狼牙一直挂在颈间。

    几个杀手瞧着眼前这人的气势,不想是假的。如今,跑才是上策。

    见这几个杀手落荒而逃,傅瓷呲着牙问苍玺,“为什么不追?”

    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你我非亲非故。”

    若不是打不过苍玺,傅瓷都有打他的想法。

    苍玺扶了傅瓷一把,“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恐怕得我问玺王。”

    “打猎。”

    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放眼望去周围并没有马匹,难不成是从皇宫里走着来打猎的?

    见傅瓷不信,苍玺又从腰间摸了一颗棋子,冲了草里一扔,就听见一声动物的惨叫。

    若不是傅瓷的脚刚才伤着了,她倒真想跑过去看看苍玺到底打中了什么东西。

    看见傅瓷的神情,苍玺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能走吗?”

    傅瓷摇了摇头。其实,走倒是还能的,只是她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玺王爷到底有多少耐性。

    见傅瓷摇头,苍玺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起来。背对着刚刚站稳的傅瓷半蹲下来,“上来。”

    傅瓷一惊,她莫不是听错了,这位王爷要背自己?

    见傅瓷无动于衷,苍玺竟理都没理她的自己走了。

    “喂!你这人,回来!”显然傅瓷是跟这位王爷置气了,一向做事周到缜密的傅瓷此刻竟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气儿。

    苍玺朝刚才那个草丛走去,拎着兔子耳朵就朝傅瓷走了过来,兔子在他手里显然是不自在,用力的蹬了两下腿愣是没挣脱。

    走到傅瓷跟前把兔子朝她怀里一扔,“见面礼。”

    见面礼?

    这是哪门子的见面礼?

    还有,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傅瓷扯了扯嘴角愣是没说出话来,苍玺又开口,“你带回去熬汤喝也好,养着也好,总不枉了我丢出去的那颗棋子就行。”

    傅瓷倒是很想问问他,你都把兔子伤成这样了,它还有命活吗?

    苍玺也没给傅瓷机会,直接横抱在怀。

    “我救得是傅国公嫡女,跟你傅瓷没关系。”

    原来,苍玺接近她不过也是因为她这个国公嫡女的名号。

    傅瓷心里有些难受,父亲厌恶自己,自己也讨厌父亲,却还是要凭着“国公嫡女”这个名号才有人肯接近她。

    苍玺没察觉到傅瓷情绪的变化,踏着飞快的脚步,一会儿就下了山,找了辆马车。

    许是前世落下的病,傅瓷的身子虚的很。淋了这点雨,额头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知苍玺是真的不会照顾女人还是待人太过冷漠,在傅瓷昏昏欲睡的神情中他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

    苍玺琢磨了一会,还是想不出傅瓷为何会去北郊,于是二度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去北郊?”

    既然眼前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不做隐瞒,“葬了淀茶的骨灰。”

    “哦”。

    苍玺没再问,傅瓷也就保持了沉默。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傅瓷一向觉得沉默是金。

    下了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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