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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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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假意沉思了片刻,说道:“儿臣认为,兵权一分为三,让太子、三殿下、四殿下一人每人手中都有兵权方能相互制衡。”
高宗点了点头,这个想法他一早就有。周信势力过于庞大,朝堂之上就会有储位之争。
“为何不提及大皇子?”高宗问道。
苍玺拱手一揖,回答道:“大哥有决胜千里之外的才能,却不会操练兵马。”
高宗再次点了点头。苍玺这话不错,周延的确不适合领兵,更何况沈氏一族的心思,高宗如何不知?兵权在周延手中就相当于周信手里握着两份兵权。
思索片刻过后,高宗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胡易辉。胡易辉听到高宗的声音赶紧推门而入。
“传旨下去,三皇子周信作战有功,赏黄金千两。”高宗顿了顿,说道:“跟随老三作战的士兵,拨给太子和老四一人三千军。让他们兄弟三个比比,谁更会操练军队。”
高宗这话说的不得罪人。美曰其名让自己的几个儿子比比操练,实则却将周信的势力缩小了不少。
周信接到这道圣旨时敢怒不敢言,他何尝不知道操练军队就是一个借口,然而下这道命令的人是一国之主也是他的父君,这种哑巴吃黄连的事情,当真难受。
接到这消息不乐的出了周信还有周延。高宗名义上让自己的儿子操练军队比试一番,却不让自己参加。这样的别有用心,哪怕别人不说周延心中也清楚——在储位之争这场硬站中,高宗已经让自己提早出局了。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周则接到这道圣旨时很是开心,加上朝廷上下都传苍玺已经成为自己的势力,周则心中更加愉悦。且不管朝廷里传出来的这话是真是假,他坚信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个说法就证明苍玺有臣服之心。
想到这儿,周则面上又是一喜。
当然,高兴的不止有周则还有周义。尽管这三千兵士对他来说并无大用,但毕竟手上多了一层筹码。哪怕周则与周信他日开战,自己与苍玺手中有兵,这两人便不会轻举妄动。
周义原本想让苍玺收着这兵符,却被苍玺拒绝。
苍玺给出的理由是,这是高宗钦赐给周义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下。亲兄弟还明算账,苍玺怎好无功受禄。
见苍玺态度坚决,周义也就没有过分坚持。
毕竟这等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苍玺与自己都是打错。到时候,倘若被周延、周则、周信其中一个抓住了自己的小尾巴,自己与苍玺都是死罪!
尽管如此,周义心中还是过意不去,遂而说到:“这兵符我先收着,王兄日后若是有用,尽管跟我说,我周义自当万死不辞。”
周义这句话让苍玺听来甚是暖心,也就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张桌子处理起了公文,直到傍晚时分,苍洱来报,说周则的轿子正在朝玺王府的方向走来,已经到了东街路口。
苍玺笑了笑没做声,周义放下手中的毛笔,将嘴角向上扬了几分,说道:“太子果然按捺不住了。”
太子的到来在苍玺的意料之中。周信回京,心中最惶恐的应该是太子周则,听到朝堂上的传闻,他就不信周则还能故作镇定。
“王兄鱼儿咬钩了,接下来该如何?”周义问道。
苍玺没出声,自顾自的抿了一小口茶叶笑了笑,算着周则的轿子快到门口时才放下手中的笔,说道:“放长线。”
第一百零六章 祸引东宫(4)
苍玺将时间拿捏的很准,这话说完没多久,管家就来报,说太子殿下到了玺王府的大门前,说要见玺王爷。
周义与苍玺对视了一眼,回到了苍玺给自己辟出的那座院子。
人前的戏,要做足。既然外界传言说四殿下周义被玺王爷软禁,那么久该让太子眼见为实。见周义从小路走向茂竹楼的方向,苍玺才吩咐道,“请太子殿下去大厅,本王即刻就去。”
管家走后,苍玺从柜子里取出一件黑色外袍系在身上才慢慢的向大厅走去。
苍玺到大厅时,周则已经坐在尊位上品茶候着了,苍玺看见周则,微微颔首,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周则伸手示意苍玺坐在旁边,亲自端起茶壶给苍玺倒了一杯茶水。
“倘若孤没记错,王兄这雨前龙井还是父君赏的?”周则问道。
苍玺嘬了一口茶,茶香从舌尖齿缝溢出,“太子好记性。”
周则想继续跟苍玺套近乎,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只好开门见山说道:“兵权一事,孤还要谢谢王兄。”
苍玺摇头边笑边说道,“太子言重,父君若不是心中早有此打算,本王就是巧舌如簧,父君也断然不会将兵权交于太子与四殿下。”
这话苍玺不是糊弄周则的,高宗的心思一向难猜,若不是他早有打算,在兵权这桩事情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无论如何孤还是要多谢王兄”,周则说着拱手道谢。
周则见苍玺没搭话,又问道:“孤听说四弟在王兄府上?”
苍玺不隐瞒,直接说道:“四殿下声称要在玺王府小住一段时间,本王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苍玺说的言辞恳切,倒是真的像周义一厢情愿的呆在玺王府,一点儿被苍玺逼迫的意思都没有。
“王兄与四弟感情深,又同为孤的左膀右臂,实在时承周百姓之幸。”周义说道。
话说道这个份上,算是说到重点上来了。什么感谢苍玺为他争取兵权是假,来一探究竟朝堂上的流言才是真!
“臣与老四自然唯太子马首是瞻。”苍玺说道。
听到这句话,周则算是放了心,喝了两口茶问道:“王兄觉得当下形势如何?”
既然选择了暂时依附太子,苍玺就得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让周则相信自己已经与他戮力同心,遂而说道:“尽管老三只有匹夫之勇,但他背后有大皇子周延与沈氏一族。倘若真的到了硬碰硬那一步,我们手中的兵权与势力未必能有十足把握。”
苍玺的话也正是周则的心头病。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只是,沈氏一族的势力太过庞大,尤其是朝中的文官武将大多都与沈氏有些连带关系。这样一个大族的势力,岂容小觑?
“王兄认为接下来该如何?”周则问道。
苍玺与周则四目相对了一眼说道:“以静制动,以弱胜强,以柔克刚。”
周则知道苍玺所说的是道家的思想,却不知道该如何实施,遂而说到:“还请王兄明示。”
“老三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倘若他知道你我联手又控制住了老四,二弟觉得他会如何?”苍玺问道。
“自然是想办法离析我们”,周则回答道。
苍玺点了点头,又说道:“眼下,傅国公站在二弟这边。沈氏势力大,傅氏的势力也不小。若是傅氏女成为太子妃,傅氏的势力随之增强,国公大人也就更能安心的成为太子的顶梁柱。试问朝堂之上,论谏官,谁能比得上傅国公?”
苍玺这话说的不错,让傅青满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也是给傅骞吃一颗定心丸。尽管,在周则心里,太子妃之位,他更属意于司徒妙境。
“王兄不亏有智囊之称,孤对王兄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周则称赞道。
苍玺笑了笑,没再说话,下面的事情周则能想明白。
既然要询问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周则也就没有留在玺王府的必要了,简单寒暄了几句就直奔太子府。
待周则走远后,苍玺才回到了星月阁,让苍洱带着周义过来。
周义进星月阁时,苍玺正在练字。遒劲的笔法力透纸背,让人看来叫绝。直到苍玺将一张白纸写满后,周义才正儿八经的站在苍玺面前看着这张书法作品——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意时。
“王兄的字,若是肯拿到市面上卖,价格定是不菲!”周义戏谑道。
苍玺抬头看了周义一眼,反击道:“你的画也是。”
这回口舌之争周义没占着便宜,心中自然有些憋屈。
历朝历代,史书记载的不都是兄友弟恭吗?怎么到了他这儿来,就成了例外?
“说正经的,太子来找你何事?”周义问道。
苍玺换了一张新纸,手中的笔墨仍在挥洒,嘴上回应道:“来探探口实。”
这一点不用苍玺说,周义也猜得到。
“我给他指了条路,让他将太子妃的宝座留给傅青满。”苍玺接着说道。
这一点周义就很不明白了,一个傅青满能成多大事?傅国公的公主女儿还没派的上用场,傅骞就这么急着将所有筹码都压在小女儿傅青满身上?
苍玺如周义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继续说道:“你放心,太子不会这么早就让傅氏女做太子妃的。最早也得等到傅氏女腹中的孩子落地。”
这件事上他没什么放不放心的,周义从来不信傅骞会把傅氏的筹码全都压在傅青满身上。
“傅氏女登上太子妃宝座与我们何干?”周义问道。
苍玺放下手中的笔,说道:“苍洱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说傅氏女出嫁的时候傅骞将号令陈家军的兵符一并算作嫁妆陪送了。”
周义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他知道陈老令公,但陈家军怎会到了傅骞手里?
“陈老令公退出朝堂多年,傅国公怎么会与他有瓜葛?”周义问道。
苍玺叹了口气,说周义不关心军国大事一点也不冤枉他!
“老令公嫡出的长女是傅骞的继夫人,这曾是她的嫁妆。”
第一百零七章 祸引东宫(5)
周义与苍玺再次谈到深夜。挂着软禁的名义,却有这样好的待遇,周义有点乐不思蜀了。
然而,苍玺与周则的这一系类举动让周延、周信看着很是憋屈。先是被周义将了一军,继而被高宗削了兵权。眼下,探子来报,证实了苍玺与周则已经抱成一团还软禁了周义。这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人听了委实窝火。
要不是周延做事稳重,拦着周信,恐怕他这三弟非得弄出什么乱子来。今日退朝,沈贵妃能够放心她家老三出来,多半也是因为有周延陪着。若非如此,沈贵妃真怕周信一个冲动之下,再次做了出阁的事情被高宗感到边塞。
周延这一陪就陪到天黑。周义这一下午喝了不少闷酒,府里也没个侍妾能伺候着,周延生怕周义酒后闹事,干脆就住在了三皇子府。
周信对着批阅公文的周延十分无奈。他没有周延那沉稳的性子,实在难以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好地看书写字、批阅公文。
周信实在耐不住这房中的寂静,将酒坛子朝桌子上一方,跳到周延面前,说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周延将手里的毛笔放在砚台上,说道:“父君若非对你起了疑心,断然不会收你兵权。”
“这是我在沙场上拿命换来的,父君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周信双手撑着桌子问道。
周延是知道自家兄弟做过什么的,遂而毫不留情面的问道:“你的那些银子、军功如何来的,父君岂能不知道?”
周信的气势被周延的这一句话给压了下去。他为了加官进爵的确谎报过军功,也为了安抚将士,常常掠夺少数民族的财产。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让他们的母妃沈贵妃在后宫的路好走一些,还不是为了让周延的仕途更加顺畅一些?
周延察觉到了周信的反常,继而语重心长的说道:“父君封我为王就证明这场立储之争,我已经出局。三弟若不想被那几个人打的片甲不留,就忍耐些。”
周信极其不喜欢“忍”这个字,因为忍字头上一把刀!
“忍?难道看着周则与苍玺联手?”周信问道。
这句话倒是给周延提了个醒,周则与苍玺联手,那周义呢?
是真的被这两个人擒获,还是这一切都是一场苦肉计?
周延分不太清,但他想到了一个能够帮他们的人——沈贵妃。
“我总觉得周义这件事情上有蹊跷,必须得好好查查”,周延说道。
周信听来眼前一亮,即刻说道:“我现在就命人去查清楚。”
其实,周信也知道苍玺的话绝对不能全信,但事情有因才有果。毕竟无风不起浪,倘若周义真的被苍玺软禁在玺王府,只要能将他从玺王府里将周义解救出来,害怕周义认不清楚苍玺的真面目?既然如此,何愁周义不会为他所用?
周信出了书房没多久又回到了书房。周信自己也知道,自己时常做事无脑,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因为一时冲动而被高宗贬谪出金陵城就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与其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惹出事端,还不如乖乖呆在周延身边,让他这位做大哥的约束着自己。
见周信推门而入,周延的目光没从书卷上移开,但还是问道:“回来了?”
周信应了一声,周延才将手中的书卷放下,问道:“事情安排下去了?”
周信点了点头,“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绝对信得过。”
在周延眼中,信得过信不过倒还是其次。苍玺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人,他最怕的不是周信手下的人信不过而是苍玺故意放出假消息。
“若是这消息是苍玺故意放出来的,你的人能甄别吗?”周延问道。
这一下将周信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一层他倒是没有想到。沉默了许久,才问道:“那该如何?”
周延将桌子上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母妃有个侄女叫沈梓荷,你可记得?”
周信点了点头,这个表妹他还是记忆深刻的。
能文能武、巾帼不让须眉!
这是周信对她的第一印象。
“王兄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丫头?”周信问道。
周延叹了口气,回复道:“梓荷现如今已经是四皇子妃了。”
周信有点愣。沈梓荷这样侠肝义胆的姑娘怎么转瞬就成为人妇了?
若是个能文善武的也就罢了,为何是周义?
但反过头来一想,周信也就明白了。他与周延需要四皇子周义的支持,因此沈贵妃就将沈梓荷与周义撮合在了一起。至于真心这种东西,他的母妃素来不会过问!
“她婚后生活还好吗?”周信沉默了良久,才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尽管周延这段时间从未踏进四皇子府,但朝堂上,四爷周义宠妻是出了名的,想来沈梓荷不会过的太差,遂而说到:“梓荷与老四琴瑟和鸣。”
周信听到这话使劲儿扯了个微笑出来,努力的将原来的话题拉回来,“大哥有何打算?”
“以母妃的名义让梓荷进宫,打探虚实。”周延说道。
闻此一言,周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沈梓荷的婚嫁就是一桩交易,结下的是沈氏与四皇子的情义,而这之间的牺牲品就是这个女孩儿和一段还未的感情。
“听大哥的”,周信说道。
说这话,周信心中是存有私念的——他想再见一见沈梓荷,也想听她亲口说一声她过得很好。
周延见周信如此反应,心头也觉得一酸。沈梓荷与他们兄弟二人感情不错,在周延看来,想沈梓荷性子这么野的女孩甘愿给他与周信垫脚石需要莫大的勇气。
更何况,周信与沈梓荷的感情甚于自己与沈梓荷的感情。在周信看来,这个小丫头,如同他的亲生妹妹一般。为了储位,将这样一个小丫头卷入一场是非争斗,无论如何周信都是于心不忍。
“我去安排,明日让梓荷在母妃宫里用午膳。届时,我们下了早朝就去母妃宫里。”周延说完后看着周信这副神情,还不忘叮嘱一句:“切勿因小失大。”
第一百零八章 牺牲品
异日,早朝过后周延与周信就来到了沈贵妃的宫中。
沈贵妃有点难以面对自己的小儿子。周信出征前叮嘱过自己,切勿将自己儿女的姻缘也算计在这场储位之争里。现如今,沈梓荷成为周义的正妃,沈氏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周延看着自己母妃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开口解围说道:“老四对梓荷体贴的打紧,必定不会亏待了他。”
周延这话说出口后,沈氏与周信一直都没接话。这样的局面在周延看来多少有点尴尬,沉思再三,最终还是如周信一样闷头喝茶。
日头偏南,快到晌午沈梓荷才姗姗来迟。
看着坐在一旁的周信,沈梓荷心中有点五味俱全。先前,因为周信的缘故,沈将军才允许女儿习武、读书,允许自己做许多官宦之家的小姐们不能做的事情。于她而言,如今这个出色的沈梓荷是周信一手培养的。
沈梓荷一步一步靠近这三人,待屈膝行礼后,沈贵妃才让沈梓荷入了座。
周延。周信对沈梓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缘故才将这个姑娘推进了火坑。
沈贵妃见这兄弟俩不开口,率先问道:“近日,四殿下待你可好?”
这个问题让沈梓荷无从回答。周义在玺王府小住的消息弄得满城皆知。她不相信沈氏没有得到消息。但转念一想,周义与苍玺手足情深,苍玺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害周义。
想到这儿,沈梓荷起身跪在了沈贵妃面前,说道:“四殿下已经在玺王府住了多日,一直未归。荷儿若不是别无他计,也不敢进宫麻烦姑母。”
沈贵妃没让沈梓荷起身,而是板着脸问道:“四殿下当真被玺王爷软禁起来了?”
沈梓荷看了周延与周信一眼,回答道:“确实如此。”
“荒谬!”沈贵妃拍了一下桌子。
沈梓荷吓得赶紧低下头,周信不由分说的上前将沈梓荷扶了起来,冲着沈贵妃行了个礼,说道:“儿臣有话跟四皇子妃说,先行一步。”
说完,拉着沈梓荷的手就冲着门外走去。这一路上,沈梓荷如何挣扎周信就是不松手,直到到了温泉,周信才松开了沈梓荷的手。
沈梓荷抬手就给了周信一个巴掌,“三殿下请您自重。”
沈梓荷那个巴掌不重,却打到了周信心里,周信冷笑了两声,吼道:“我劝舅父让你同男儿一般习文学武,不是让你做个牺牲品!”
沈梓荷也冷笑了声,直勾勾的看着周信,“三殿下多虑了。妾身与四殿下情投意合,并不是三殿下口中的牺牲品。”
周信对沈梓荷没有非分之想,但从她口中听她说与周义感情十分融洽时,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这本就是他最想听到的结果,然而真的听到时,他却宁愿这是假的。
见周义不语。沈梓荷又说道:“三殿下,瞧瞧您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储位残害手足,为了名利草菅人命……”
沈梓荷接下来说了什么,周信一句也听不进去。自己这么久的奋力挣扎,在沈梓荷看来竟然是残害手足、草菅人命!
到底是自己做错了,还是这个小女子被保护的太好,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弱肉强食?想到最后,周信坚信在世上向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人过得好不好,与自己有何关系?
“你闭嘴!”周信吼道。
沈梓荷听到这句话后,当真不再说话。
周信往沈梓荷跟前走了一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四皇妃谨记,他日我必让周义在我脚下匍匐。”
周信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温泉。沈梓荷站在原地,眼中打转许久的泪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今日的话,沈梓荷故意说的绝情了些。在她看来,周延与周信绝对不是苍玺的对手。她想保护周义不假,但他也想让周信平安。
沈梓荷在温泉呆了一会儿。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但这儿依旧暖和。曾经,这里是她、周延、周信玩耍的地方,然而此时此刻,这儿却冷清的看不到人影。
沈梓荷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走出的宫闱。今日在贵妃宫里闹上这一闹,定是触了沈贵妃的霉头。日后若要在这些人的权势下讨生活,恐怕是更加艰难了。
想到这儿,沈梓荷倒是真的想与周义双宿双飞,再也不理这朝堂纷争。
得罪了沈贵妃无疑是将沈氏的人得罪干净了。沈梓荷倒是不害怕沈贵妃找自己的麻烦,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担心的是沈贵妃会将之前说的话变成现实。
要么臣服,要么去死。
这句话,沈梓荷记忆犹新。
沈梓荷将披风拢了拢,朝着玺王府的门口走去。周义已经在玺王府呆了四天了,她派去的人一个个儿回来都说连玺王府的门都没进,更别提将周义请回来。这样的结果,沈梓荷并不意外。要么,苍玺与周义信不过她,因此这两人谋划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要么,周义想要保护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往往最安全。
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些话必须要跟周义说明。
想着,沈梓荷来到了玺王府门口。沈梓荷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上前敲门,开门的是玺王府的管家。
沈梓荷微微颔首,说道:“麻烦管家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沈梓荷求见玺王爷。”
管家有些为难,但还是跟沈梓荷说了实情:“王爷一早就交代了,四皇妃若来,闭门不见。”管家说完看了看沈梓荷的脸色,放低了声音,说道:“夫人您请回吧。”
沈梓荷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理智。莫非苍玺真的与周则联手将周义害了?
想到此,沈梓荷脸上愠色多了几分,单掌推开管家,“休得拦我!”
守门的侍卫看到管家被沈梓荷推倒在地,赶紧上去扶,但来人是四皇妃,侍卫们纵然想拦也不敢出手。
侍卫头子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命人向玺王爷汇报,自己则上前赔笑与她攀谈。
第一百零九章 坦诚相待
侍卫跑到星月阁时,苍玺正在跟周义下棋。
听完侍卫的禀报,苍玺笑了笑,冲着周义说道:“以她的身手吃不了亏,别担心。”
苍玺这话不假。他仍旧记得在周义的新婚之夜,沈梓荷将周义从房顶上扶下去还稳站如松的姿态。这样好的轻功,对付几个不敢跟她动手侍卫,简直是绰绰有余。但周义依旧不放心,说道:“不如请她进来吧。”
苍玺又落了一子,说道:“一会她就能找到这儿来。”
苍玺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星月阁门外传来了吵闹声,苍洱进来禀报说道:“四皇妃拿剑抵着侍卫的脖子,在门口朝着要见四殿下。”
周义没想到沈梓荷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苍玺看了一眼周义,说道:“请四皇妃进来。”
苍洱得了命令,将沈梓荷请了进来。
沈梓荷看到周义与苍玺正在博弈,见自己的心上人没事遂而屈膝给苍玺行礼请罪,“妾身念夫心切,硬闯了玺王府还望王爷见谅。”
苍玺将手中的棋子悉数放回,说道:“本王想要求证的已经有答案了,这星月阁就暂且借给你们夫妻二人团聚一会,接下来的戏,还劳烦四皇妃配合下去。”
苍玺说完,给苍洱等人递了个眼神。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剩下了周义与沈梓荷两个人。周义将沈梓荷揽进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听到周义这话,沈梓荷的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带着哭腔责问道:“因为我姓沈,你就不信我?”
周义在沈梓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继而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并非如此。唯有置身事外,才最为安全。”
周义的这话,让沈梓荷再次热泪盈眶。周义为沈梓荷擦去眼泪,将美人死死的搂在怀里。
“王爷要求证什么?”沈梓荷问道。
“你爱我”周义回答道。
沈梓荷不明白周义这话的意思,遂而问道:“何以见得?”
周义将沈梓荷扶到座位上,解释道:“倘若你是细作,为何要得罪周信、得罪沈贵妃?”
沈梓荷听到周义的解释,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一早就看得出来,异姓王苍玺神机妙算,有决胜千里之外的才能。看样子,周延与周信无论如何都不是苍玺的对手。
“倘若我是沈贵妃的人呢?”沈梓荷问道。
周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甚是可爱:“将你绑回四皇子府,让你这辈子只能对着我一个人。你我同吃、同住,看你如何给沈贵妃传递情报。”
沈梓荷被周义逗笑了,说道:“那我倒是巴不得跟沈贵妃娘娘同伙。”
周义拿手指点了点沈梓荷的额头,说道:“我还有件事情要与你交代。”
“何事?”沈梓荷问道。
“我与傅家二小姐有段前尘”,周义说道,看着沈梓荷表情一僵,赶紧解释道:“而今前缘已断。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不想再任何一桩事情上瞒着你,你我日后坦诚相待如何?”
沈梓荷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在承周,男人纳妾是不需要与妻子商议的,周义肯将这种事情告诉她,必定是将她放在心上的。
话随这么说,但沈梓荷心中还是有点泛酸,说道:“四殿下若是敢到处招惹桃花,四皇妃就将桃树伐掉。”
“依你依你”,周义本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外苍洱在叫门。
周义上前开门,苍洱红着脸、低着头说道:“王爷说四皇妃不能在王府里久留,让属下护送皇妃回去。”
沈梓荷有点不情愿,事情说开了为何还要让他们夫妻分别?
“王爷还是不信我?”沈梓荷问道。
苍洱赶紧摇头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沈贵妃的耳目一直跟着您,您若是与四殿下缠绵悱恻,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听到苍洱这么一说,沈梓荷大吃一惊。沈贵妃的耳目一直跟着她,她竟然还没有发觉?那么,此刻她被沈贵妃的耳目盯着,岂不是给周义与苍玺引了麻烦?
见沈梓荷久久不语,苍洱赶紧按照苍玺的吩咐说道:“夫人您莫慌,饶是沈贵妃的耳目本事再高,我们玺王府的墙垣他也进不来。”
听到这儿,周义算是明白了方才苍玺为何默许沈梓荷闯进玺王府了。这样一来,四皇子妃因为担心四殿下,一怒之下闯了玺王府。这个理由虽说拙劣了些,但至少掩人耳目是足够了。
“听话”,周义为沈梓荷理了理披风。
“我等你回家”,说完这句话,沈梓荷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苍洱跟了上去。苍玺交代,一来要将四皇妃赶出玺王府,让沈氏的人相信玺王爷与四殿下当真不睦;二来要暗中保护好沈梓荷。毕竟这是周义心尖上的人,苍玺若是太过不管不顾,周义岂能饶他?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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