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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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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子功夫,沈贵妃又是赏这个又是赏那个,看上去比亲娘还疼沈梓荷。两个人拉家常足足得有一个多时辰。周义在旁边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来,遂而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沈贵妃看到周义的倦意后,十分贴心的开口说道:“四皇子若是无聊就先出去转转,梓荷初为人妻,本宫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她。”
周义没推辞,应了一声就告辞朝御花园的方向走了去。
沈梓荷看着周义走远的背影,将脸上的笑容通通收起来,说道:“姑母为何要支走四殿下?”
这话中的语气,听不出丝毫不妥,但整一句听起来却又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见周义走了,沈贵妃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扮演家慈这个角色,直截了当的问道:“四殿下待你如何?”
沈贵妃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没查封的的粉末结晶,递给了沈梓荷。
“这个你留着”,沈氏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梓荷将这个小袋子里的东西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气味,任由沈梓荷一个劲儿的耸鼻子也闻不到什么气味,于是疑惑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沈贵妃毫不避讳的说道:“药,能要了人命的药。”
沈梓荷握着小袋子的手一抖,继而整个人都有点惊慌失措。
沈贵妃拍了拍沈梓荷的肩膀:“好孩子,我不会害你。”说着,将袋子打开,继续说道:“你三哥就要回来了,眼下,你要让四皇子为你三哥所用。”
沈梓荷愣了愣,说道:“姑母与大哥、三哥谋划这么多年都没能拉拢到四殿下,梓荷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贵妃笑着揉了揉沈梓荷的头发,说道:“先前,你大哥、三哥没有你的协助。眼下,你是四殿下的夫人,四殿下又对你疼爱有加,他不会拒绝你的。”
真的不会吗?
沈梓荷十分想把昨夜周义在她杯子里下蒙汗药这件事告诉沈贵妃。但转念一想,万一沈贵妃觉得自己拿不下周义又将别的女人许配给他了怎么办?或者,沈贵妃直接下死手害了周义?
这种想法让沈梓荷打了个寒颤,问道:“倘若儿臣无法劝服四殿下呢?”
沈贵妃握了握沈梓荷的手,笑着说道:“二选一。要么臣服,要么去死。”
第七十六章 她不配
沈梓荷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贵妃宫殿的。
要么臣服,要么去死。这是沈贵妃给她的通牒。
这么多年了,周义要是想臣服早就臣服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这条路的尽头只有死亡在等着她们夫妇俩吗?
沈梓荷想着,周义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也浑然不觉。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周义问道。
沈梓荷勉勉强强挤了个微笑,说道:“方才听贵妃娘娘说起我爹,有些想他老人家了。”
周义将沈梓荷揽进怀里,笑着说道:“夫人若是想家了,我陪你回去就是。”
周义说的不以为意,沈梓荷却多少有些慌张的制止了。眼下,她巴不得这个男人离沈氏远一点,离太子远一点。这样,至少他暂时是安全的。然而,有谁能真真正正的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呢?
朝廷四大族:傅、沈、宋、史。
眼下傅氏的四小姐已经成为太子良媛,封妃指日可待。傅氏不会抛下太子这块大肥肉另投他门。沈氏一族,已经站在了沈贵妃两个儿子这一边。傅、沈两家已经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势了。宋氏,尚在隔岸观火。史家的老爷与玺王爷是忘年交。
或许,在四大族里,四皇子唯一的人脉就是史家了。
想到这儿,沈梓荷有些头疼。
周义在朝中没有靠山,兄弟也都想着让他去死,唯一能当成手足的恐怕也就只有外姓王爷苍玺。想到这儿,沈梓荷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周、宋联姻!
“四爷可否想过再娶一房?”沈梓荷突然问道。
闻此一言,周义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沈贵妃与你说了些什么?”
沈梓荷没想到周义如此警惕,急忙说道:“姑母与我聊得都是些家长里短。”见周义疑虑不消,沈梓荷又说道:“姑母说让我抓住四爷的心,万莫让四爷流连花丛。”
原来他的小媳妇吃醋了!周义咧嘴笑了笑:“这才一房,醋坛子就酸的不行。若再娶一个,四皇子府还不得卖醋?”
沈梓荷听他一言,弯唇一笑。她既巴望着周义这样说,又巴望着周义能在朝中立住脚跟。想到这儿,沈梓荷的脑海内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这人,她从四殿下的口中听过、从玺王殿下的口中听过,也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正是国公傅家的三小姐傅瓷。
这人,或许能帮助四皇子!
“夫君,时候还早,我想去拜访一下傅三小姐。”沈梓荷说道。
周义不知道沈梓荷为何突然提起了傅氏的三小姐傅瓷,但依旧笑着说道:“我陪你去。”
沈梓荷摇了摇头,娇嗔道:“女儿家的小秘密怎么能说与你一个大男人听?”
周义被沈梓荷这一声逗笑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我将你送过去,待你与傅三小姐谈完了,我再接你一起回家。”
沈梓荷反驳了两句,但拗不过周义,于是就乖乖任由周义将她送到了国公府门前。守门的侍卫将沈梓荷的来意禀报到北院。傅瓷先是一愣,而后温和的说道:“请沈夫人进来。”
周义看着沈梓荷进了国公府的大门才转身离开的。国公府的位置在金陵的闹巷,周围的茶馆、酒馆不在少数。周义随便找了个小酒馆,点了盘花生米,要了半斤小酒自顾自的享受起来。
北院内,沈梓荷一身宫装坐在椅子上甚是威严。傅瓷命桂雨上了茶,见这位沈夫人只是闷头喝茶也不言语,想必是有话想对她单独说,遂而遣退了屋子里的奴婢。
屋子里的奴婢通通退下后,沈梓荷才将茶盏放下,说道:“三小姐果然聪慧。”
傅瓷笑了笑,说道:“沈夫人谬赞了,不知今日来寻傅瓷有何贵干?”
沈梓荷没想到傅瓷直奔主题,她想的一肚子客套话愣是没用上。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来求傅瓷办事的,也就不能在耍这些花花肠子,于是起身跪在了地上:“求三小姐能救我家夫君。”
傅瓷被沈梓荷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起沈梓荷,说道:“我一个深闺小姐,如何能救的了四殿下?”
沈梓荷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难道她也抓不住了?
“选秀时,三小姐能在大殿下与玺王殿下之间周旋。必是聪明人才能在一狼一虎的争斗中保全自身。此事,事关玺王殿下与四殿下的性命,还望三小姐不要推脱。”沈梓荷说道。
傅瓷见沈梓荷面色凝重,一点都不像在与她玩笑,遂而说到:“倘若在傅瓷能力范围之内,傅瓷定然会帮。”
沈梓荷见有商量的余地,犹豫再三说道:“苍、傅联姻。”
傅瓷虽说不知道沈梓荷为什么突然提出让傅氏与玺王府联姻,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桩政治婚姻。
可一想到,自己还有位被封为寄好公主的姐姐养在宫里,论体面,这件事情沈梓荷不应该来找他傅瓷。倘若真的因为政治需要,就更不应该来找她傅瓷了。
四皇子与玺王爷走得近,倘若这两人想寻找一座大靠山,娶公主便能攀附黄芩,何苦来找她这个不得宠的小姐。更何况,出了孙大娘那档子事,傅瓷早已经被街坊冠上了“蛇蝎美人”的名号。
思来想去,这都是一桩得不偿失的买卖。
“为何是我?你该知道,我二姐寄好公主自小被养在宫中,她嫁过去该比我更体面。”傅瓷说道。
傅瓷一针见血,沈梓荷也不好找一些两人成亲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的鬼话来糊弄傅瓷,只得实情实说:“寄好公主不比三小姐聪慧。”
傅瓷笑了笑,不以为意。
沈梓荷接着说道:“我与四皇子大婚之日的那桩事情,三小姐不会忘记吧?”
傅瓷以为,苍玺会为了皇家颜面将这件事情堵住悠悠众口,今日被沈梓荷提起来倒是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沈梓荷注意到了傅瓷面上的变化,说道:“这件事情只有我与四殿下知道,三小姐切莫多心。”
傅瓷点了点头,沈梓荷接着说:“她妒心太重,不配为妃。”
第七十七章 花灯相会
沈梓荷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姐姐不配为妃,这一点是傅瓷万万没想到的。
这个女人为何就敢笃定,自己不会随着傅氏站在太子这一边?
傅瓷百思不得其解。
见傅瓷不语,沈梓荷跪下说道:“三小姐,您没有退路了。寄好公主视您为眼中钉,太子良媛视您为肉中刺。您觉得您一个人还能自保吗?”
这一次傅瓷没有伸手去扶起沈梓荷,而是在认认真真的想着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她眼下的处境,真的就如这个女人说的一般。整个傅府,出了傅长川夫妇似乎没有一个人对她肯施以援手。莫说施以援手,不暗中算计已经是万幸。这个府里,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
可是话说回来,明明告诫过自己:这一世对于感情这桩事情上自己绝不将就。眼下,真的就要为了活命,再将自己推向一个政治联姻的漩涡?
傅瓷不语,沈梓荷又说道:“我虽存了私心。但这些私心对三小姐有百利而无一害。您且考虑着,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沈梓荷退出了房间。继而由傅府的奴仆领路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口。
刚一出门,沈梓荷就看见周义站在大门口对着她微笑。沈梓荷看着这微笑有些动容,这个人,她如何都要保下来!
沈梓荷走后,傅瓷开始仔仔细细的琢磨沈梓荷的话。
傅氏已经有一个女儿嫁给太子殿下,这无异于告诉朝臣傅氏已经是太子爷的一座大靠山。倘若,此时此刻傅氏的另一个女儿嫁给了玺王殿下,这无异于又告诉了朝臣国公府在保太子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找后路。
沈梓荷这一步棋下的很好。倘若自己真的嫁给了玺王爷,恐怕太子东宫又要有一阵子失眠之夜了。
傅瓷想着想着,竟有些悲春伤秋。平日里,她处处谋划,以退为进。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制衡权力的棋子罢了。
她曾以为,高宗没有将她指给大殿下与玺王殿下中的任意一位,是因为高宗惦念着与皇后的情分,故而赏了她几分薄面。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让周延少些谋逆的念头。
傅瓷倚在床头回味着沈梓荷的话,桂雨端着茶水推门而入傅瓷都没有发觉。
“小姐?”桂雨轻声唤了一句。
听到这一声唤,傅瓷才回了神:“你带着我的令牌去玺王府,告诉玺王爷三日后的花灯会我在鸡鸣寺等他。”
桂雨看到傅瓷认真的模样,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傅瓷摇了摇头,说道:“想通了。与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
桂雨不明白傅瓷这话什么意思,直到傅瓷将自己的令牌递给桂雨,说道:“侍卫若是拦你,你只管说是我让你出府的。到了玺王府门前,就说傅三小姐有话带给玺王爷。他们自会去禀报。”
傅瓷想了想,又叮嘱道:“把我的意思告诉玺王爷后,不可久留,直接回府。去吧。”
桂雨点了点头,问道:“小姐,具体哪个时辰碰面您还没说。”
傅瓷笑了笑,说道:“这个不用说。你只管按照我交代你的做就是。”
桂雨点着头,将傅瓷的话通通记在心上。
桂雨走后,傅瓷喝了两口桂雨端上来的茶水,一阵头疼。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姻缘树是一棵开年不会开花的老铁树。先是与周则的姻缘,八字的一撇刚刚画好就被人擦了去;再是与季十七,花骨朵儿还没开,就已经被扼杀;现在与苍玺,竟要自己腆着脸前去求这段姻缘。
想来,天上的月老果真待她不薄!竟然有闲情雅致在她的姻缘簿上写了这么多有缘无分的情节。
桂雨拿着傅瓷的令牌,守门的侍卫不敢拦着,即刻就将桂雨放出了傅府。
此刻太阳还未落下,金陵城还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摊贩前,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旅店门前,车水马龙。在这繁华、热闹的簇拥之下,竟让人有些窒息的感觉。越是这般,越觉得是一番假象。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自古以来从未间断的被证实。
桂雨来到玺王府门前叩了门,守门的侍卫十分和善的为桂雨通报。不一会儿,苍玺的小跟班苍洱亲自来大门口为桂雨带路。
侍卫们看着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婢女,想来能让苍洱亲自带路的人,她背后的主子不容小觑。
此时此刻,苍玺在书房处理公务。苍洱将桂雨带到书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说道:“我家王爷公务繁忙,还请桂雨姑娘稍后一会。”
桂雨赶紧冲着苍洱行了一礼:“有劳。”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苍玺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桂雨候在门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家主子有何事交代?”
桂雨看见苍玺急忙跪下行了个礼,“我家小姐说,三日后的花灯会,她在鸡鸣寺等您。”说罢,不待苍玺反驳,又言:“奴婢不宜出来太久,先行告退。”
苍洱想要拦住桂雨问问清楚,却被苍玺截下了。看着桂雨越走越远,苍洱问道:“傅三小姐时间都没说清楚,爷为何不让属下再问问?”
“这个奴婢是按照她家主子的吩咐说的,傅三小姐如果有交代,她必然说了。”苍玺回答道。
苍洱越听越迷糊,这约人不把时间交代了是何用意,莫非这位三小姐欲擒故纵。想到这儿,苍洱笑了两声问道:“爷,这傅家的三小姐不会也对您有意思吧?”
也?苍玺蹙了蹙眉,与苍洱玩笑说道:“傅家还有哪位小姐对我有意思?”
苍洱答道:“二小姐,前儿个刚被封为寄好公主的那个啊!”
苍洱不说,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这人美是美,就是妒心太重,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去害。不过,反过头来想想,皇家兄弟,为了一把龙椅,不惜伏尸千里。国公府里的女子,为了前程,下药又算得了什么?
“休得胡说”,苍玺呵斥了苍洱一句,又说道:“你还不下去准备着?”
说罢,一个人又进了书房,只留苍洱在原地。
准备着?
傅三小姐约的是玺王爷,他一个随身伺候的小奴才要准备什么?
第七十八章 狭路相逢
花灯节称得上是承周一年一度的大节。
为了祈求来年再度丰收,百姓们会在十月初五的白天祭祀天地。在傍晚,开展花灯节。这一天里,男女老少都打扮的光鲜亮丽,一起看花灯、吃糍粑。就连一直被养在深闺的小姐或者是阔太太也能在这一天肆无忌惮的出门看灯、逛庙会。
这一天刚下早朝,苍玺就命苍洱去国公府守着,只要傅三小姐出门即刻就来汇报他。苍洱明面上不敢说苍玺什么,背后却对这位见色忘义的主子好一顿臭骂。
傍晚时分,苍洱回到玺王府向苍玺禀报道:“三小姐与那位来捎话的小婢女已经出了傅府了。”
苍玺扬了扬嘴角,说道:“你留在府里,若是四殿下那边有人来传话,你招呼着。”
苍洱听到这话面上不乐了,他替自家主子蹲了一天的点儿,到头来主子出去看花灯却不肯带着他。若不是顾念着苍玺是主子,恐怕他早就递上拳头了。然而,不等苍洱反驳,苍玺早就窜的没影了。
鸡鸣寺不在闹市,但由于花灯节的缘故也十分热闹。寺庙外的一整条街都被摆上了小摊。许多有名的吃食、玩意的小摊前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苍玺先傅瓷一步到了鸡鸣寺,素日里苍玺进进出出都是一身黑色的衣袍,今日换上这一身淡蓝色的外袍,让人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苍玺在鸡鸣寺的大门外等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看见傅瓷朝这个方向走过来。苍玺从未见过傅瓷穿过大红色的衣裳。如今傅瓷身着这件大红色的披风,是让人看惯了芙蓉之姿后的另一番模样。
傅瓷与桂雨走到了苍玺面前盈盈一拜,苍玺微微颔首表示还礼。
这样谦卑和顺的苍玺,傅瓷还是第一次见
桂雨在一旁打量着这两个人,一个英姿少年,一个曼妙红装,当真是配的很。想到这儿,桂雨在一旁傻笑,直到傅瓷瞪了她一眼,桂雨才悻悻的将这个笑容收回去。
桂雨的眼神从两人的容貌上收回后,转眼就打量上了这两人的衣裳。印象里,除了朝服,桂雨还没见过苍玺穿黑色以外颜色的衣裳。同样,自家小姐也极少穿光鲜亮丽颜色的外袍。看样子,这两个人此番都算得上特立独行了!
见傅瓷与苍玺两人都傻楞在原地,桂雨顿时起了捉弄之心,问道:“今日王爷与小姐的衣着似乎都与往日不同?”
“花灯节不都要穿颜色亮丽的衣裳吗?”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问道。
要是知道两人默契已经这么高了,桂雨才不会多嘴这么一句!
“得,您二位前面走着看花灯,奴婢在后面跟着。”桂雨说道。
听到桂雨这句话,苍玺与傅瓷两个人并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你约本王出来,所谓何事?”苍玺问道。
傅瓷突然停住了脚步,冲苍玺笑了笑:“勾引你。”
说完自顾自的朝前接着走,苍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傅瓷说的那句“勾引你”,称得上是发自肺腑的。既然选择了听沈梓荷的话,那她自然是希望苍玺能够你情我愿的娶她过门。而不是为了一道圣旨,将两个人平白无故的束缚在一起。
傅瓷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有些冷清的小巷,突然在一个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苍玺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个摊子十分的小,摊子主人坐在一旁,是个白发老翁,老人家脸上的皱纹不少,在傅瓷看来这些尽是岁月的划痕。傅瓷驻足,并不是因为这位老人的小摊子远近闻名,单纯是因为觉得一位老人家在这儿谋生计不容易。
“老伯,给我三个糍粑”,傅瓷说道。
白发老翁听到傅瓷这声唤急忙起身,拾了三个糍粑到纸袋子里。
傅瓷看着老人家娴熟的样子,对着身后戏谑喊道:“爷,请小女吃个糍粑不为过吧?”
苍玺回了傅瓷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样泼皮的人他还是第一回见。
但无论怎么说,出门在外买东西,他总不好叫一个姑娘家出钱,遂而从袖子里摸出了钱袋,拿出了一锭银子递到白发老翁面前。
老人家看到这么大一锭银子,实在不敢接过来,直说:“找不开,找不开。”
苍玺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个铜板。
白发老翁看着这两人面善,也就笑呵呵的摆手称罢。
“这顿啊,算老头我请了。祝姑娘与公子永结同心。”白发老翁说着,傅瓷不肯,急忙从苍玺手中夺过了那一锭银子,说道:“老伯您不用找了。”
白发老翁没有接过银子,笑眯眯的问道:“姑娘不去闹市看花灯、买糍粑,怎么想起来到这小巷里了?”
“老伯您不是也不肯去闹市摆摊吗?”傅瓷反问道。
白发老翁摆了摆手,说道:“这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苍玺问道。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去闹市摆摊子,当官的是要收银子的。儿子被抓去当兵,如今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没有那个银子交地租,也不想去挣那个银子。”
苍玺听后,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窝火,问道:“当官儿的凭什么在花灯节收你们地租?”
老人家又叹了口气,说道:“父母官、父母官,当爹当娘的人说的话,有几个人是敢不听的?”
苍玺仍旧不善罢甘休,又问道:“朝廷征兵都是有丰厚补贴的,为何到了您这儿,生活依旧清苦?”
白发老翁苦笑了一声:“这位公子想必不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可知道,朝廷的钱,真正到我们老百姓手里的有多少?”
苍玺听到这话沉默了。
如今的官场乌烟瘴气,百姓被贪腐祸害的体无完肤。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真的是百姓所希冀的吗?
“这个钱您收着,这本就是您应得的。”说罢,苍玺将那一锭银子塞到了白发老翁手里,老人家来不及反应,苍玺就拽着傅瓷继续前行,消失在了巷陌。
第七十九章 狭路相逢
离开了小巷,苍玺才松开了傅瓷的手,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方才,苍玺拉着傅瓷走的太快。桂雨跟在后面差点儿就把两人跟丢了。
看见苍玺站住脚跟,傅瓷问道:“王爷在想什么?”
“天下苍生。”苍玺回答道。
傅瓷微微一笑,说道:“方才王爷看到的不过是万分之一。在承周,穷人活不起,富人太奢侈。”
苍玺承认,这个小女子说的没错。这种现象,在承周不过是万分之一。金陵城尚且如此,旁的地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抱歉。本王今日扫了你的兴致。”苍玺说道。
傅瓷打开纸袋子,将一个糍粑递给苍玺:“王爷尝尝,臣女幼时很喜欢吃这东西。”
苍玺没接过傅瓷手中的吃食,说道:“哄小孩子的东西,你与桂雨吃吧。”
傅瓷不肯罢休,将糍粑递到苍玺面前。看着这个小女子如此执着,苍玺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这糍粑入口柔糯、味道清甜,十分好吃。
只是,苍玺并不怎么吃甜食。
“你吃吧”,苍玺咬了一口后就没再动。
傅瓷没再勉强,递给了桂雨一个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傅瓷很端庄,连在街头吃起东西来也十分优雅。这一点上看,傅瓷倒是十分有国公府千金的气质。
吃过糍粑过后,傅瓷提议去放孔明灯许愿祈福。
苍玺没反驳,尽管,这种许愿祈福的活动,他向来是很少参与的。但是,自己既然答应了陪傅瓷出来,自然不好扫了傅瓷的性质。
来到闹市,傅瓷与苍玺并肩而行。在外人眼中,这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傅瓷正走着,苍玺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傅瓷说:“在这儿等我。”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转身折回了刚才经过的一个买面具的小摊前。傅瓷远远地看着苍玺挑选面具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酸楚。
明明是相互利用,两个人却在演着一场你情我愿的戏。就如同刚才,傅瓷将糍粑送到苍玺嘴边,苍玺手都没抬,直接就着傅瓷的手咬了一口。还如同现在,苍玺折回去挑选面具。看上去郎情妾意的景,实则这其中用了多少心思,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傅瓷正想着,一声尖酸刻薄的问候将她的思绪拉回。
“三妹也来赏花灯啊,不知何人作陪?”傅绰约笑着问道。
傅瓷屈膝行了个礼,眼下傅绰约是被皇帝钦点了的公主。纵然自己是傅府的嫡小姐,但只要圣上肯抬举傅绰约,嫡庶尊卑又算得了什么?
傅瓷回以微笑,问道:“二姐又是何人作陪呢?”
傅绰约理了理护甲,趾高气昂的说道:“自然是玺王爷。”
傅瓷只觉好笑,问道:“王爷现下在何处?”
傅绰约冷哼了一声,“玺王大驾,也是你能过问的?”
被点名的这位玺王爷,现下已经买完面具,站在不远处。苍玺握在手中的这一对面具,做的十分精致。这是前人仿照董永与七仙女的模样打造的一对儿面具,苍玺没问这其中有何典故,只觉得好看就选了这两个。
听到傅绰约刚才那句话,苍玺忍不住说道:“三小姐不能过问,二小姐又凭什么过问?”
傅绰约看到苍玺后,一阵欢喜一阵气。
喜的是,偶遇了心上人。气的是,看玺王的架势,今夜多半是同傅瓷一起出来的。
但一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能因为傅瓷的缘故,失掉了在玺王面前端庄温柔的形象,遂而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臣女不过是同三妹玩笑几句,还望玺王爷恕罪。”
苍玺没正眼瞧傅绰约,冲着傅瓷问道:“二小姐方才与你说了什么?”
傅瓷看了傅绰约一眼,她这位端庄贤淑的姐姐,此时此刻正在以一种凌厉的目光瞪着她!苍玺看到了傅瓷的犹豫,遂而又说道:“三小姐但言无妨,我想二小姐也没将本王当做外人,你们姐妹间的话,二小姐一定不会瞒着本王。”
其实,苍玺内心才不觉得傅瓷的犹豫是害怕傅绰约所致。犹豫不决不过是一个幌子,又一副害怕的神情总是让人心中不自觉的怜悯三分。
然而,苍玺绝不是因为怜悯傅瓷才每次都站在傅瓷这一边。
在他的认知里,讨厌傅绰约是一种不经过大脑的无意识行为!
“方才二姐说,王爷今日是来陪姐姐逛花灯节的。”傅瓷偷眼敲了敲苍玺的脸,还如先前一样的气定神闲。再反观傅绰约这边,却是一副巴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样。
看到这让,见苍玺不说话,傅瓷又说道:“臣女不知王爷还约了公主殿下,实在是打扰了。还望王爷、公主恕罪。”
傅瓷这个“还”字用的真是耐人寻味。
看似一副做错事道歉的模样,实则绵里藏针、篡改实情!
明明是傅瓷前来相约,怎的现在到了她的口中竟成了自己约的她。苍玺看着这斗智斗勇的姐妹俩,最终还是选择帮一帮傅瓷。
“本王不记得约过二小姐,三小姐实在不用愧疚。”苍玺说道。
说着转到傅瓷的身后,将一个面具绑在了傅瓷脸上。傅瓷嘴角扬起的笑容,傅绰约没看见。但是,透过那一双明媚的眸子,傅绰约知道,今日这一战,自己输的溃不成军。
“臣女不过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还请玺王爷莫要怪罪的好。”傅绰约使劲儿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既然王爷与三妹还要一同看花灯,绰约就不打扰了。”傅绰约说罢,就要转身退下。
苍玺没这么轻易的放走傅绰约,说道:“若是本王一定要怪罪呢?”
闻此一言,傅绰约心中咯噔一下。
苍玺当真如此绝情吗?
撞见心上人与自己的仇人一起看花灯,真本就是一桩难过的事。本想着让傅瓷难堪,眼下却让她反将了一军。
而自己的心上人呢?
为了袒护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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