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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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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郡主回到自己的屋子,眼里凶光毕露,召来自己的婆子,“少夫人昨日劳累,你让灶下多炖些补汤,替她调养身子。”
  婆子低着头,“郡主,可是还用老方子。”
  “换个方子吧,那老方子怕是没什么用。”梅郡主阴着脸,想着当初用老方子给庶女调养身子,却半点用也没有,明明每日端进去的汤碗都喝得空空的,却还是让她产下一女二子,荣宠不衰。
  婆子会意,弓着背退出去。
  平家乱成这个样子,常远侯却没有出面说一句话,等婆子出去后,梅郡主气得砸碎屋里所有的东西。
  侯爷半点作为也没有,当年宝珠婆家出事里也是这样,她苦苦哀求侯爷去将宝珠带回来,与翟明远和离,可是侯爷说什么夫妻贫贱不相弃,死活不肯去,还警告她也不许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宝珠跟着翟家回祖籍,一晃多年,都没有归家一次,前日里,宝珠来信,说翟明远欺人太甚,竟然娶平妻,那平妻身份还不低,是当地知府的嫡女,可怜她的宝珠,背景离乡,娘家远在千里之外,又没有一儿半女傍身,哪里比得上新娶的平妻,还不知要受多少气。
  她又召来一个婆子,如此吩咐下去,很快婆子就带着两个丫头,还有几车的东西离京。
  陛下的旨意传到段府,赵氏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皇后定然是给燕娘出气,谁让凤娘占着那位置好些年,如今也该还回去。
  凤娘也罢,燕娘也罢,都是赵家女。
  只要皇后相信那孩子是燕娘,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想起方才凤娘说过的话,迟疑问道,“凤娘,你和鸿哥儿…?”
  “姑姑,表哥并没有碰我。”
  “傻孩子,你还是清白之身,为什么不和姑姑说清楚。”
  赵凤娘轻轻地摇头,“姑姑,没有用的,无论我和表哥有没有圆房,在外人的眼中,我们已经是夫妻,侯府不会再接纳一个有污点的媳妇,日后凤娘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被别人瞧不起,与其以后日日受人诟病,还不如陪在姑姑的身边,凤娘也好在姑姑的膝下尽孝。”
  赵氏动容,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心中有一丝愧疚,“你放心,没有县主之位,你还有姑姑,姑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赵凤娘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看不见表情。
  一会儿,赵氏将她放开,派人去赵家,将燕娘替凤娘嫁入侯府的事情说清,赵书才愣立当场。
  巩氏连连惊呼,“这怎么可能?”
  雉娘问来人,“陛下真的没有怪罪,只让大姐和二姐将错就错?”
  来人摇头,“陛下有旨,大小姐被夺回封诰,没了县主之位。”
  “什么?”赵书才喊出声来,凤娘失了县主的名份,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陛下如此,已是法外开恩,若真要追究,恐怕凤娘和燕娘都落不下好,段府也难以逃责,说不定我们赵家,也会受牵连,不过是县主之位,本就不是我们的,失了也就失了。”
  巩氏的一番轻言细语,将赵书才安抚下来,陛下许是看在妻子的份上,才没有降罪,还让燕娘当平家的少夫人,燕娘和凤娘都是他的女儿,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不过,他的眉头皱起,想前成亲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觉得很是不妥。
  巩氏也想到这一点,轻声地问来人,“常远侯有什么动静吗?二小姐那里怎么样?”
  “回舅夫人,二表小姐和平公子已经圆房。”
  赵书才和巩氏视线碰一下,已经圆房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出来,说不定…
  他们不敢细问,赏了几个银钱,报信之人便离开。
  巩氏心里庆幸,幸好听了雉娘的话,没有去段府送嫁,否则她摘不干净,谁让她是凤娘和燕娘的母亲,如果她在出嫁当日留在段府,出事后,难辞其咎。
  “老爷,都怪妾身,要是妾身去看着,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哪里能怪你,是燕娘这死丫头一直存着心思,就算是你在,又哪里能阻止得了她,你莫要自责,陛下将此事轻轻带过,想来都是娘娘的功劳,为夫还要多谢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娘娘哪里会说好话。”
  赵书才看着她,心生感激。
  巩氏满脸通红,“老爷言重了。”
  雉娘眉头深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青杏守在外面,她心一动,让乌朵也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
  果然,她的未婚夫正坐在里面等她。
  出尘如玉的长相,修竹般的身姿,清冷的眸子直直地望过来,眸深如海,海底暗流涌动,情意翻滚。
  雉娘解下斗篷,露出里面交襟绣花的小袄,还有齐脚踝的长裙,她比起在渡古时,个子高了一些,身子也调养好了不少,看起来水嫩嫩的,和以前瘦弱的美态不一样,现在整个人都仿佛含珠带露的花苞,春风一吹,就要迎风绽放。
  胥良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弯腰一抬头都似画般美好,他垂下眸子,终于明白自己听到换亲之事,就急着赶来的缘故,不是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杂事,而是他,想见她。
  她将门轻轻地关好,心里暗思不是说婚前男女不宜见面,怎么离婚期只有几天,大公子还要来一趟,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会不是会凤娘的事情?她在心中揣测,大公子会不会是替凤娘难过?
  凤娘本可是成为侯府的少夫人,却被收回县主封号,还嫁给段家表哥,大公子是不是替她报不平?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起来,垂着头坐在他的对面。
  “怎么?可有什么棘手的事?”
  “没有,大公子,家中两位姐姐成亲又换亲,幸好陛下没有怪罪,否则…大公子依你之见,这事是赵燕娘做的吗?”
  胥良川低头一笑,小骗子,明明自己心里有数,还来套他的话,可是为何他就喜欢这么表里不一,爱装爱骗人的小姑娘呢?
  前世里,在阆山上,那么多静心养性的日子,直到看透人性,看破一切,心如止水,为何重活一世后,因为这凭空冒出来的小姑娘,如此的心绪难宁,牵肠挂肚。
  他抬起头,脸上的笑意还在,原本冷清的眸子里也是宠溺的暖色,“这事是谁做的?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雉娘抿唇一笑,她是隐有感觉,如果凤娘和燕娘都不是皇后当年的孩子,皇后定然会有所行动,报复回来。
  而这换亲一事,若不知内情,仅凭动机,燕娘的嫌疑最大,可如果知道当年的内情,那么不难猜到其中有皇后的手笔。
  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明明和大公子初次见面时,大公子就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她又为何还要在他面前掩饰?
  可能是想在他的心里留下好印象吧。
  “大公子,此事看来已有定论,陛下并未责罚,只是夺回凤娘的县主之位,算是法外开恩。”
  胥良川点头,陛下的这一举动让人颇为不解,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过,除非…陛下也知道隐情。
  他眸色一暗,前世里,陛下是不是也知道当年皇后做的手脚,所以才会在太子去世后,一病不起,很快就驾崩西去。
  他的眉头皱起,雉娘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沉重,暗思是不是因为凤娘,凤娘落到如此地步,大公子心疼吗?
  “大公子,你莫难过,大姐虽然没能嫁入侯府,可在段家却是要自在许多,她现在的婆婆可是姑姑,姑姑一向疼她,以后日子不会难过。”
  胥良川被她说得莫名,眉皱得更紧,这小姑娘说这些做什么,赵凤娘如何,与他有什么相干的,莫非…这小姑娘对他有什么误会?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赵凤娘嫁给何人,要过怎样的日子,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啊…”雉娘一愣,呢喃道,“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我的心上人?”胥良川锁眉看着她,这小姑娘一直会错他的意,看来是他表达得太过含蓄。
  他站起来,将她圈在桌子边,“她不是我的心上人,从来都不是。”
  “不是?”她下意识地重复这两个字,心里一阵欢喜,回过神来,发现两人的姿势十分的贴近,他高大的身形罩在她的身上,眼神幽暗。
  她的心跳得很快,头脑发热,想也不想就问出口,“既然你不是因为要遮掩对赵凤娘的情意,那为何要娶我,我以为你是想…”
  “我想娶你,仅此而已。”
  他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饰,目光紧紧地锁着她,她的脸上染上粉色,隐有期待,男子独有的气息将她围住,清俊的脸在她的瞳孔中慢慢放大,最后两唇两碰。
  男子修长的大手一只扶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托着她的后脑。
  她脑中一片空白,前世今生,她都未和男人这般亲密接触过,除了陌生的感觉,还有漫天的欢喜。
  良久,胥良川放开她,她的双眼雾气氤氲,粉唇泛着水光,他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按,她的耳中全是他的心跳声,如擂鼓般,淹没世间所有的声音。
  “你现在说说看,我的意中人是谁?”
  雉娘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快要沸腾起来,大公子的心上人是谁?
  她想起他送的糟鱼,他几次三番地出手相帮,他离京时的叮嘱,他求娶时的强硬,心里甜蜜如糖,丝丝沁脾。


第72章 册子
  青杏和乌朵发现自那日大公子离开后; 她们的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也很美; 现在看起来更美,美得惊心动魄。
  原本如花似玉般的娇颜,逾发的艳丽; 带着说不出的惑人; 眉宇间都是娇态,看得青杏犯了痴,被乌朵一推; 才清醒过来。
  怪不得大公子如此的上心,这般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连冷情如大公子都深陷其中。
  乌朵小声地开口;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喜事?”
  雉娘挑着眉斜睨她一眼; 当然是喜事; 历经两世,她还能知道爱情的滋味,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她的眉梢都泛起娇羞,抿着唇一笑; 用手指轻轻地敲下乌朵的头; “当然是喜事,你们可别忘记,今日可是大姐和二姐三朝回门的日子。”
  说完; 她含笑不语,乌朵心里纳闷,大小姐二小姐回门,有什么可喜的,出了那档子事,愁都来不及。
  堂屋内,赵书才和巩氏都在等着人报信。
  按礼说,凤娘和燕娘是赵家女,三朝回门肯定要来赵宅,怎么等到辰时都过,还迟迟不见人影。
  又等了一会,才看到凤娘和段鸿渐上门,赵书才的脸色好看一眼,还是凤娘知礼,想到燕娘,他又是一阵气恼。
  赵凤娘和段鸿渐向赵氏夫妇二人行礼,两人相貌相当,女的端庄男的英俊,站在一起很是般配。赵书才的心里又好受一些,受了两人的礼,巩氏拿出准备好的红封,递给他们。
  几人都有意避开之前的事,不提娶错亲的事情,凤娘虽然有些憔悴,看起来精神却还尚可,巩氏心里暗赞,凤娘这气度,真不愧是皇后教出来的,常人难及,可惜…
  眼看近午时,燕娘才姗姗来迟,平晁也没同行,她浓妆艳抹,珠玉满头,身上环佩叮当。
  赵凤娘眸色暗恨,这些首饰都是她的,可她嫁妆都归了燕娘,所有的东西自然也是燕娘的。
  赵书才的脸色沉下来,又不能开口训斥回门的女儿,黑着脸不说话。
  赵燕娘仿佛看不见众人的脸色,装腔作势地坐下来,嫌弃地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母亲,这女儿回门,你就用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招待,哪里比得上我们侯府,下人都吃得比这好。”
  赵书才的脸色更黑,巩氏安抚他的手,轻轻地笑问,“燕娘,怎么平姑爷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赵燕娘脸色一僵,斜着眼看着对面的赵凤娘和段鸿渐,平晁根本就不见她,哪里还会陪她回门。今日她一早起就开始寻他,遍寻不着,下人们才说公子一早就进宫,不会回来。
  她无法,闹到郡主那里,郡主才让人备了回门礼。
  “夫君可是太子的伴读,一切都要以太子为重,哪里像段表哥,闲人一个,自然是有空陪大姐回门。”
  段鸿渐冷着脸,别过头不去看她的丑样。
  赵燕娘犹不自知,摆弄着手中的镯子,“今日燕娘起得晚,也是夫君心疼我,说我夜里太过劳累,让我多睡一会,想着都是自己的父母,哪会有人怪我来得迟。”
  她这话说得,又不害臊又无礼,巩氏都哑口无言。
  赵书才气得直喘粗气,死死地按住自己的手,就怕一个忍不住,将这逆女打死。
  赵凤娘起身,低着头,“母亲,女儿去雉娘那里。”
  “你快去吧,你妹妹十分挂念你。”巩氏松口气,让她去看雉娘。
  赵燕娘也站起来,“我也想念三妹妹,不如和大姐同去吧。”
  “那就一起吧。”凤娘笑笑。
  两姐妹一前一后地出门,赵燕娘昂着头走到凤娘的前面,“大姐,你可莫要怪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想来以前算命得说得对,我呀,就应该是大富大贵的命。”
  “我怎么会怪你,你说得没错,一切都是命。”
  赵凤娘平静地说完,便越过她,率先到达雉娘的屋里。
  雉娘早就听到她们的声音,出门相迎,“大姐二姐回来,雉娘欢喜,快快请进。”
  凤娘朝她一笑,燕娘却是撇着嘴,上下打量着,仿佛头一回来一般,不屑地道,“三妹妹,你这屋子真是小,在侯府里,就是丫头住的屋子,都比你这个要大。”
  “侯府是一品勋贵,哪里是咱们家里能比的。”
  赵燕娘面露得意,自己可是一品侯府的少夫人,以后的侯夫人,自陛下有旨后,梅郡主对她可谓是态度大变,还吩咐厨房里天天给她熬补汤补身子,那样的补汤,她可是从来没有喝过,听说用料都是人参鹿茸,寻常人家哪里买得起。
  “那是,不是我自夸,这侯府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上得,以前住在段府里,就想着段府真大,现在住在侯府,段府可就有些不够看,也就大姐一直住在那里,想必早就习以为常吧。”
  赵凤娘依旧不恼,笑着道,“可不是吗?我自是住得惯的,还能承欢在姑姑膝下,以后为她养老尽孝,于我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还是大姐通透。”雉娘由衷地夸赞,不说其它,赵凤娘这气派,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燕娘不屑地冷哼,赵凤娘失了县主之位,竟然还在装腔作势,她就看不惯这假模假式的样子。
  “大姐不怪我真是太好了,我嫁入侯府,还得了那么多的嫁妆,都得感谢大姐,今日看见大姐和段表哥夫妻恩爱,我这才心里好受不少,想来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赵凤娘对着她一笑,笑意带讽,并不说话。
  雉娘也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转过头让乌朵去看席面备好没有。
  赵燕娘见没人理她,哼了一声。
  一家子人,各怀心思地吃过饭,赵燕娘就以要回府喝补汤为由,好一番炫耀,然后得意地告辞。
  赵凤娘听到补汤二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赵燕娘却一无所知,她迫不及待地要回侯府,今日她已经在凤娘的面前显摆过,以后她是侯府少夫人,走到哪里都能压凤娘一头,想想就让人开心。
  日子很快就到腊月十七,赵家在京中除了段家,并无亲友,之前凤娘和燕娘成亲时,就没有办添箱宴,轮到雉娘,自然也不会有此一举。
  谁知这一日,久未见面的方家两位夫人带着女儿上门,还有方家的那位姑奶奶也带着自己的女儿,蔡家的两位姐妹也随行。
  巩氏虽有些诧异,但来者是客,将她们都请进来,急忙让兰婆子去安排席面。
  方家的大夫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拉着巩氏的手,不停地夸赞着,“还是你有福气,我头回见你,就知你不像是我们方家的人,我们方家哪里养得出你这般的姑娘,还有雉娘,看面相就是好命,也是我们事情太多,一直不得闲,明日雉娘就要出嫁,说什么我们也要来一趟。”
  巩氏笑笑,“我知道你们事多,故而并未去打搅,你们能来,我万分感谢。”
  方大夫人介绍自己的姑子,方家的那位嫡女,胡大学士家的长媳。
  胡夫人长得一脸的福相,银盘脸细柳眉,和方老夫人长得极为相似,她含笑地望着巩氏,自责道,“都怪我,以前想着我是长姐,你是妹妹,眼巴巴地等你上门,却一直未见你带着雉娘去大学士府,生生地和你错过。父亲来信,不日将和母亲来京,你我虽不是亲姐妹,却也是有缘。若是你不嫌弃,我依然将你视为亲妹,以后在京中我们相互扶持,这也是父亲的心愿。”
  “不敢当胡夫人这声妹妹,方先生对我们母女有恩,怜秀铭记在心,以后必会报答,两位方夫人,胡夫人请坐吧。”
  方家两位夫人对视一眼,脸色不变地坐下。
  巩氏不认她们,也在意料之中,胡夫人也面不改色地坐下来。
  方大夫人对着几个姑娘道,“你们不是一直念叨雉娘吗?不用在这里杵着,去找她吧。”
  巩氏也点头,让人将她们引去雉娘的屋子。
  除了胡家的姑娘胡灵月,其余几人都是相识的,方静怡分别介绍胡灵月和雉娘,几位姑娘便开始说起话来。
  方静怡带头将自己的添妆礼送给雉娘,其他几位姑娘也照着做,雉娘一一感谢。
  胡灵月好奇地看着雉娘的屋子,这屋子摆设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雅致,只不过眼见明日就是婚期,怎么好像并没有见到赵家在外面摆放嫁妆。
  方静怡姐妹俩和蔡家姐妹俩却是知道赵大人以前就是一个七品的县令,前头刚嫁两女,轮到雉娘,嫁妆肯定是不多的。
  “二表姐,这赵家怎么如此寒酸?”胡灵月小声地问方静然,方静然挤下眼睛,没有回答。
  雉娘却是听见了,这几个人不请自来,还说她家寒酸,也真是够可以的,在进京时,她们都是相处过的,各自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一清二楚,方静怡对大公子有意,故而看她不顺眼,处处针对。
  现在却巴巴地来添箱,不过是因为娘是皇后的嫡妹,她们想趁机巴结而已。
  可她不想和这几人周旋,自然谈不上什么热情,但胡灵月和方静然挤眉弄眼的,看起来让人实在是不喜。
  她想了想,笑着开口道,“胡小姐说得没错,我们赵家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父亲之前也不过是七品的县令,也是胥老夫人抬爱,聘我为孙媳,姨母怜惜我,早早就言明,嫁妆什么的就不用家里出,她在宫中已经备好,只不过是家中实在是地方小,放不下东西,明日才会从宫中送出来。”
  几人面色一僵,尤其是胡灵月和方静然,脸色尤其难看。
  雉娘才不管她们,她们根本没有诚心相交,她又何必给她们脸面,既然不能成为朋友,何苦演那些个虚情假义。
  方静怡先恢复过来,“还是你有福气,有皇后娘娘替你备嫁。”
  雉娘笑笑,看着她。
  方静怡有些不自然,略坐了会,便起身离开,雉娘也不挽留,等她们离开后,让乌朵将几人的添妆收起来。
  东西都不差,却也不是很好,乌朵让雉娘掌下眼,雉娘淡淡地道,“先收着吧,放在一边。”
  乌朵将东西放在一个匣子里,单独搁在一处。
  腊月十八,正值胥良川的生辰,也是大婚之日。
  一大早,宫中就将雉娘的嫁妆送出来,将周家巷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赵家的宅子里也放着不少,御卫军们把守着,不让人靠近。
  赵氏,凤娘和燕娘都来送亲,燕娘看着那一抬抬精美的嫁妆,眼红得恨不得撕了雉娘,她酸酸地对凤娘道,“以前总说皇后娘娘抬举大姐,现在看来,再怎么抬举也比不上亲外甥女。”
  “燕娘,小心祸从口出,娘娘也是你能私下议论的,凤娘是你的姐姐,以后你们姐妹还要相互扶持,你能嫁入侯府,也是你姐姐相让的,你不能忘恩负义。”赵氏低喝。
  “我说的是实情,有些人恐怕被娘娘厌弃了吧,我能嫁入侯府,是我的福气,是我天生的富贵命。”赵燕娘挑着眉望着凤娘,凤娘面色平静,并不理会她。
  赵燕娘哼了一声,就她会装,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赵氏气结,这燕娘就是个白眼狼,指望她提携段府,帮衬凤娘,不过好在燕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以后真有个什么事,不愁她不帮忙。
  三人朝雉娘的屋子走去,雉娘正坐在妆台前,天未亮就被挖起来,昨夜里娘进来说了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然后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一本小册子,她心知是那压箱底的东西,等娘离开后,独自一人挑灯夜看,看得她满脸通红。
  虽然前世里她听过看过不少,却并未亲生经历过,初听这些,又事关自己,心肝不由得乱跳。
  脑子里都是那些个小人儿交叠的样子,想着自己和大公子会不会也是这般,又羞又臊。
  大公子那般冷清的人,肯定不会行那般之事,若是…
  她胡思乱想着,等到丑时,才强迫自己睡去,今早一起,哈欠连连,坐在梳妆台前,眼皮子直打架,一点精神也没有。
  巩氏心急,可是昨夜里她说的那些话,将雉娘给吓着了,所以才失了觉,她自责不已,又不知如何圆话,想着女子都有这一遭,索性狠下心,用凉水浸湿的帕子拍着女儿的脸。
  雉娘被冰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娘手中的帕子,有些幽怨。
  “雉娘,你且忍忍,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真的犯困。”巩氏心疼不已,安慰女儿。
  雉娘现在心里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她只想有张暖暖的床,让她美美地睡一觉,管她什么成亲,什么男人。
  赵氏满嘴都是喜庆的话,直夸雉娘有福气。
  “福不福气的现在哪里看得出来。”赵燕娘斜着眼,看着雉娘娇艳的脸蛋,一脸的嫉恨,“就像大姐,以前贵为县主,谁不说她有福气,转眼间,什么都没有,如今谁还说她有福气。世事难料,现在说雉娘有福,还为时过早。”
  巩氏气结,“燕娘,这屋子小,你到我的屋子去等着吧。”
  赵燕娘撇下嘴,正好,她还不愿意呆在这里呢,看着雉娘那张脸就来气,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青杏跟在她的后面,小姐可是有令,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要看好二小姐,防着对方再出什么阴招。
  果然,赵燕娘并未去前屋,而是想绕到屋后,不知做些什么,青杏跟着她,看着她往后门走去,打开后门。
  “二小姐,你做什么?”
  赵燕娘回头,不在意地道,“没什么,院子里太闷,我想透透气,你一个丫头,管得还多。”
  青杏将门关上,瞄见到闪而过的男子身影,气得想杀人,这二小姐怎么如此下作。
  “二小姐,方才奴婢瞧见有个男人,是不是和二小姐您有约在先,若是这样,那就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开门,让您和他见面。”
  “你这死奴才胡说什么,我哪有和人有约,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和三妹妹一个德行,就会招蜂引蝶,可惜你这长相太过寒碜,要不然,以后给胥大公子当个通房什么的,也好过当奴才。”
  青杏“哐”一声将门闩好,“二小姐,青杏虽是一个奴才,却也知礼义廉耻,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子,婚前失贞,还大言不惭。”
  赵燕娘脸上青白交加,认出青杏,想起婚前一日,跟在雉娘身边的就是这个丫头,这个丫头定然清楚当天的事情。
  她气急败坏地转身,朝前屋走去。


第73章 红烛
  今日赵燕娘本来是打算引进一个男人; 管他能不能成事; 恶心一下雉娘也是好的; 谁知雉娘这小贱人,越来越邪门,竟然派人监视她。
  她走得很快; 青杏步步紧跟; 她气急,转身想伸手教训青杏,忆起青杏那天的手劲; 生生忍住。
  青杏错开身,将腿往前一伸,赵燕娘被绊住,身体直直地往前倒; 栽在地上。青杏惊呼,往前一扑; 也摔倒在地; 正好压在她的身上,手里也没闲着,一通乱打,痛得赵燕娘嚎嚎直叫。
  青杏充耳不闻; 小姐可是交待过; 若二小姐真有不轨之心,让她不要手软,打伤打残都有小姐兜着。
  好半天; 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青杏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赵燕娘趴在地上,四肢像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心里不停地咒骂,那奴才好黑的心肝,闻声而来的丫头们将她扶起来,她骂骂咧咧地去找赵书才告状。
  她浑身都痛,可是除了头发和衣裳乱了一些,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青杏使的都是巧劲,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旁人哪里能看得出来。
  赵书才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她,反而训斥她一顿,以为她是故意找晦气,气得她直接冲到雉娘的房间。
  房间里,正是哭嫁时,巩氏抹着眼泪,不敢痛哭。当年那个瘦弱的婴儿,被她一直养到今天,期间多少悲欢。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如果没有雉娘,她哪能活到现在。
  如今女儿就要出嫁,成为别人的媳妇,她的心像被撕开一块,又痛又空。
  赵氏做为姑姑,自然也是用帕子擦泪,一脸的不舍。
  燕娘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指着雉娘的骂道,“黑心肝的死丫头,指使奴才打我,我今日就要嚷出去,让胥家看看,他们要娶回家的是个什么货色。”
  雉娘一把扯开盖头,“二姐,你今日是来找晦气的吧,明明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这又是要闹哪样?你是不是要闹得家中的姐妹都不得安生,都嫁得不好你才开心?”
  赵氏也气得不行,这蠢货,怎么做事不用脑子,就凭她这蠢样,在侯府哪里是梅郡主的对手。
  “燕娘,你快快下去梳洗,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雉娘,你居然敢唆使丫头打我,好毒的心思,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的真面目,装得弱不禁风的,其实心狠如虎。”赵燕娘挤进房间,不管不顾地嚷着。
  青杏从外面进来,跪在地上,“夫人,姑奶奶,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方才见二小姐要打开后门,后门那里还站着一个男人,急忙阻止。怎知二小姐不听奴婢的,奴婢情急之下,将门关上,二小姐拉扯奴婢,被奴婢绊倒,都是奴婢的错,求夫人责罚。”
  她这一说,屋内的人哪还不明白。赵氏脸黑如墨,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会使些下作手段,先是对付凤娘,现在又想陷害雉娘。虽说自己对雉娘没什么感情,可到底也是亲侄女,自是不希望雉娘出事。
  “燕娘,你这是又要做什么,你害了我不够,还要害三妹妹,我们姐妹是前世的仇人吗?一个两个都碍你的眼,你要下此毒手。”赵凤娘掩着面,带着哭意。
  巩氏摇头,燕娘这性子,越发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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