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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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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燕娘一定做到,公婆哪有娘娘重要。”
“好,那本宫就等着你。”
赵燕娘欢天喜地出了宫,得意地回到段府,赵氏听到她又进宫,还向皇后哭诉,气得指着她的鼻子,“你…下次不许再擅自进宫。”
“哼,皇后娘娘可是发过话,让我以后常进宫去陪她。”
“什么?”赵氏心里转了几下,语气缓下来,“既然是皇后这般吩咐的,那你照做就是。”
她这整日提着的心,似乎安稳不少,想来皇后是相信燕娘才是当年那个孩子,要不然不会让燕娘常进宫去陪她。
随后有宫人来透露燕娘在宫报怨嫁妆少的事情,赵氏虽然气燕娘,却还是送了二十四抬嫁妆去赵宅,说是姑姑给侄女的添妆。
这下,赵燕娘的嫁妆就成了四十八抬。
她虽然不是很满意,却也知道四十八抬已经很不错,想着以后能常进宫,皇后必然会赏赐,还能和皇后更亲近,以后无人敢小瞧她。若是能谋划成功,说不定…她想得入神,不由得笑出了声。
二十四抬嫁妆抬到赵家,赵书才连夸妹妹懂事,巩氏和雉娘眼神对视一下,都明白必然是燕娘作出来的,要不然姑姑哪里会出嫁妆。
赵书才满脸的红光,兴冲冲地去母亲的屋子。
雉娘无奈一笑,她发现如今这个家里,也就只有便宜父亲没有还在云里雾里,其它的人都是各怀心思。
不一会儿,宫中有人来传旨,说是皇后让她们母女进宫。
巩氏猜又是为了雉娘的嫁妆,在马车上就叮嘱女儿,等会进了宫要记得谢恩。
雉娘明白,见到皇后,行过礼后,就是谢恩。
皇后动容地从座上下来,一把扶起来,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细细地打量着,不停地道,“好,好,好孩子,姨母为你备嫁妆,是心甘情愿的。”
眼前的少女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透过她娇嫩的容颜,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去摸雉娘的脸,目光慈爱,良久才让她们坐下,宫人们有眼色地将点心茶水呈上。
“怜秀,一连要嫁三女,这些日子辛苦吧。”
“托长姐的福,倒是没有怎么操心,凤娘有她姑姑帮忙,雉娘又有您把关,也就是燕娘,费了些心思,谈不上辛苦。”
皇后点点头,将琴嬷嬷递过来的嫁妆单子交给巩氏。
巩氏接过来,细细扫过去,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长姐,这也太贵重了,雉娘哪里担得起?”
“哪里担不起?雉娘是本宫的亲外甥女,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太过小心。”
“可是…长姐,这紫檀托映珊瑚树,还有这九鱼戏水碧玉盘,怜秀以前听方先生提过一句,说是九鱼戏水碧玉盘是上古奇玉雕刻而成,若遇温水,盘底就会显出九尾红鱼,相互嬉闹。如此价值连城的珍品,您怎么就给雉娘做嫁妆,这可如何使得?”
皇后淡淡一笑,慈爱地看向雉娘,“有什么使不得的,雉娘是你的独女,也是本宫唯一的亲外甥女。本宫只有永安一女,永安出嫁时,带走不少好东西,这剩下的,在库房里放着也是长灰,现在雉娘出嫁,正好派上用场。”
当年她出嫁时,因为是庶女,又是侧妃,梅郡主准备的嫁妆只能说是看得过去,好东西是没有的,这些东西,也是她册为皇后,陛下私下贴补她的。
怜秀沦为妾室,名份都没有,别说是嫁妆,她们姐妹俩,都不能风光大嫁。永安成亲时,自然是十里红妆,轰动帝都。
可那时她并没有多大的感慨,许是永安长得像陛下,性子又烈的缘故。而雉娘不一样,雉娘像她,也像怜秀,她不知不觉地就会将雉娘当成她们姐妹俩的延续。她不允许雉娘的亲事,和她们一样的寒酸。
“长姐…”巩氏还要推迟。
皇后回过神来,坚定地道,“若是你们怕受不住,不如本宫给雉娘封个品阶,凤娘是县主,雉娘可是本宫的亲外甥女,不能太低。”她转向雉娘,“雉娘,你和姨母说说,想当郡主吗?”
雉娘一愣,摇摇头,“娘娘,您的好意我们心领,可月满则亏,您对臣女的厚爱已经足够,若是再多,怕会招来非议。”
“好孩子,不贪不念,有进有退,你比姨母强,也比你娘强。”皇后十分高兴,上次封凤娘为县主时,也有朝臣表示不满,都被陛下压住。还是自己的女儿贴心,一眼就能看出症结所在,雉娘现在不能成为郡主,也只是暂时的,以后她自有法子让雉娘身份高于京中贵女。
她让巩氏不要再推迟,“不过是些嫁妆,又是本宫的私库,哪怕是御史,也不敢说本宫什么,你们就收下吧。”
巩氏这才千恩万谢地收下单子。
第68章 将计
巩氏和雉娘出宫坐在马车里; 她不停地用手抚着袖子里的嫁妆单子; 如火烫一般,这些东西比起凤娘的嫁妆都要丰厚不少。
由于东西太多,先放在宫中; 等出嫁时再送出来。
雉娘蹙眉; 看皇后的样子,不像是知道凤娘燕娘都不是亲生女儿。可是为何表现得如此平静; 深宫女人的城府果然不能小觑。
如若皇后以为燕娘是亲女,为何并未赏赐任何东西,反倒是她这个外甥女,得了好处。
“雉娘,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雉娘醒过神来,“娘,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赏赐太多,有些受宠若惊。”
巩氏笑笑; “她是你亲姨母; 就算是她不说,我也能猜到她以前在侯府生活得并不如意,那梅郡主岂是好相于的。你姨母疼你; 你受着就是。”
雉娘点点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可又想不出是哪里。巩氏又笑一下,不敢细想,心中隐有感觉雉娘就是长姐的孩子; 要不然长姐怎么会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至于事情真相,她不想探知。
母女二人回到赵宅,赵书才疑惑地接过巩氏递过来的嫁妆单子,抖个不停,眼睛睁得老大,“这…这都是娘娘赏给雉娘的嫁妆?”
“没错,娘娘心疼妾身,怜爱外甥女。”
赵书才欢喜得脸都变了形,“好,微臣谢娘娘隆恩。”
他将单子还给巩氏,叮嘱她要妥善保管。
雉娘百思不得其解,想让青杏约大公子出来,又想着男女婚前不见面的习俗,摇摆不定。
胥家东院内,胥良川也在细思着近日的事情,据他的人来报,皇后身边的芳嬷嬷一行人从渡古悄悄归京,同行之中,另有一妇人,妇人原是渡古县衙后面卖汤面的婆子。
这婆子被偷偷变妆带进宫,次日便消失在帝都,遍寻不见。
此后,皇后的举动有些耐人寻味,让赵凤娘和赵燕娘同天出嫁,用意何在?
又赏赐雉娘堪比永安的嫁妆,意欲为何?
是否…?
也许是有某个他没有弄清楚的地方,雉娘才是皇后亲女,所以皇后才会有此举动。
胥良川皱着眉,唤来许敢,披上大氅。
“大公子,我们去何处?”许敢小心地问着。
胥良川看他一眼,“赵家。”
“不妥,大公子。”许敢不敢直视他清冷的眼神,硬着头皮道,“老夫人交待过,婚前男女不见面,这是规矩。”
胥良川一愣,还有这个规矩?他慢慢地解下大氅,也罢,日后成亲,有的是机会说,他淡淡地瞅一眼许敢,许敢觉得腿肚子都在发软。
“正好,近日无事,你将书房里不用的那些书整理造册,归类放好吧。”
许敢垮下肩来,他就知道提醒大公子不要见赵三小姐,是一个苦差事,可偏偏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他认命地走到后面的书架,头疼地看着挤得实实的书卷,认真地整理起来。
腊月九日,段府中喜气洋洋,四处贴着红联,开始挂灯笼。
赵家人也上门来,因为燕娘死活不愿在赵家出嫁,赵氏被她吵得头痛,就依了她。反正嫁一个也是嫁,嫁两个也是嫁,到时候燕娘的嫁妆抬出去,在府外绕一圈再回来,也就礼成。
出嫁前一日,巩氏和雉娘自然要住进段府,巩氏做为凤娘和燕娘的母亲,出嫁前一夜还有许多事情要交待。
段鸿渐是新郎,赵守和陪着他,雉娘远远地看着他们,想要避开。段鸿渐的眼神直愣愣地盯她,一段时日不见,雉表妹比以前更加的娇艳,他的心里越发的不甘心,如此美貌的女子,本就应该是他的。
雉娘见他们要上前,错后一步,落在巩氏的后面。
赵守和上前跟巩氏见礼,口中称着母亲,他叫得十分的顺口。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在京中都结识了不少的好友,别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常远侯府的嫡女,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妹,言语间都十分的讨好。
“原来是守哥儿和鸿哥儿。”巩氏对着也跟着行礼的段鸿渐道,“鸿哥儿明日就要大婚,守哥儿就多陪陪他,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衬一二。”
“儿子省得,母亲放心。”
段鸿渐的眼神越过巩氏,望向雉娘。雉娘低着头,没有抬起,他略有些失望,可瞄见她低垂着露出的白嫩颈子,眼里一片火热。
雉娘轻声地提醒巩氏,“娘,我们快些去姐姐们那里吧。”
赵守和连忙拉着段鸿渐告退。
雉娘和巩氏走进燕娘的房间,方才院子里的情形被赵燕娘看在眼里,她嘲弄一笑,“雉娘,你看,段表哥看你看得都快入迷了,想起你们在渡古时…哎,造化弄人哪。”
巩氏怒喝,“燕娘,你怎么说话的?都要嫁为人妇,还这般不知深浅,嘴里没个把门,若是传扬出去,你妹妹如何做人,鸿哥儿又要如何做人,你和鸿哥儿眼看就要成为夫妻,夫妻一体,你怎么能如此抹黑他?”
赵燕娘撇下嘴,不屑地一笑,夫妻一体?她和段表哥才不会是夫妻,对雉娘阴恻一笑。
雉娘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道,“二姐,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和段表哥郎有情妾有意,终成眷属,为何非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雉娘,二姐是为你们惋惜。”
雉娘也不管巩氏是否看着,走前一步,欺身靠近赵燕娘,“赵燕娘,你若是还将我当成是在渡古时任你作践的庶女,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你若再敢乱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豁出去,将你的丑事嚷得天下皆知,你真以为我是怕你,不过是不想和蠢货计较罢了。”
“你…你嚷啊…看谁没脸。”
赵燕娘退后一步,气势明显矮下去,雉娘冷笑一下,欺软怕硬的怂货。
“只会是你没脸,我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可别忘了还有董家表哥那一段呢。你说我若是将你和董庆山私订终身交换情物的事情透露出去,段家表哥会做何感想呢?”
也许段鸿渐已经知道,董家人闹事时,段鸿渐可是在阆山书院读,雉娘坏心地想着,这对夫妻以后的日子有得瞧。
赵燕娘被她吓道,心里惊疑,雉娘这小贱人,时不时地就发疯,也太邪门,“母亲,你看雉娘,哪有一个大家小姐的样子,竟然敢口出污言,污蔑自己的嫡姐。”
巩氏装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内的摆设,“燕娘,你都要嫁人了,有些规矩不要忘记。雉娘说得对,你以前的那些事情可要瞒好,真让鸿哥儿知晓,夫妻生了间隙,不能和睦,反倒不美。”
赵燕娘狠狠地瞪母女俩一眼,全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外面装得柔弱,也就是男人被她们的美色所迷,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
她的眼里冒着恨光,雉娘朝她勾下嘴角,要不是碍于身份,谁愿意来看这蠢货,眼下看也看了,鬼才愿意留在这里。
雉娘拉着巩氏,“娘,二姐我们已经看过,现在去看大姐吧。”
赵燕娘急着出声,“雉娘留下来陪我。”
雉娘冷笑,“你确定要我留下来陪你,我这人就爱念旧,说不得又要和你好好说说我们在渡古的事情,董家表哥啊…”
赵燕娘咬牙,“行啊,我也想和你说董家表哥呢,你和董表哥可是…”
“好,那我们就好好说说吧。”
雉娘让巩氏先去凤娘那里,巩氏有些不放心,雉娘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赵燕娘宁愿和她谈论董庆山,也要将她留下来,肯定是有阴谋。从赵燕娘执意在段府出嫁,她就猜出,以赵燕娘的性子,定然是要出什么妖蛾子。她也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赵燕娘,人都送上门来,正合她意。
她如今可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庶女,娘也不是孤苦的妾室,她们母女受了太多的委屈,现在身有倚仗,又岂会再忍气吞声。
她让青杏留下,主仆俩就坐在赵燕娘的对面。
“你让你的丫头出去,我都将我的丫头婆子们遣得远无的,我和你说的话都是外人不能听的。”
“我没有什么外人不能听的话,青杏是我的丫头,当然要一直在我身边。”
赵燕娘笑起来,“也好,主仆俩一起,也是佳话。”
雉娘了然,看赵燕娘的打算,是要故计重施,除了想毁她清白不做他想。今日她就要前仇新恨一起算,出了心里这口恶气。
“二姐,你要说什么就尽快说吧,明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是该好好地缅怀一下董家表哥。当初你可是连贴身肚兜都送给了他,郎情妾意,要不是他突然早逝,你可就是董家的娘子,哪有段家表哥什么事。”
雉娘就那样坐着,如话家常一般,赵燕娘心惊,雉娘又开始邪门了。
“小贱人,现在不装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要是胥家大公子知道你如此的嘴脸,会不会还娶你进门?”
雉娘笑起来,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全是嘲弄,“这就不劳二姐操心,我和大公子是天定的姻缘。倒是二姐你,要是段家表哥知道你曾和董家表哥互许终身,愿不愿意你进段家门呢?”
赵燕娘霍地站起来,想打她,青杏一把抓着伸过来的手,再折回去,痛得燕娘嗷嗷乱叫。
雉娘对青杏递一个赞许的眼神。自从上次发过火后,青杏和乌朵都变得小心翼翼,青杏更是连表忠心,说大公子就是让她来保护自己的,还展露出自己的身手,青杏的身手不凡,一下子撂倒七八个壮汉不成问题。
所以今日她才会一直将青杏带在身边。
她对青杏使个眼色,青杏会意,青杏将赵燕娘往地上一推,一下子将人敲晕。然后飞快地在屋内搜寻,一把扯开屏风后面的帘子,就见那里露出一个门,她将门打开,外面的段鸿渐就一头栽进来。
雉娘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段表哥,你怎么如此心急,明日晚上才是洞房花烛,怎么今日表哥就躲在二姐的屋外。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二姐就是多情,当年和董家表哥就是这般,和段表哥也是这样。”
她说着,一脚踢在燕娘身上,青杏已经关上后门,将段鸿渐提起来,丢在地上。
段鸿渐想挣脱,怎奈青杏常年习武,力大惊人,他挣了半天都纹丝不动。
“雉表妹,你快让你的丫头放开我。”
“放开你?你和赵燕娘究竟存着怎样龌龊的心思,我都不想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嘴。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你和二姐。”
段鸿渐疾言厉色,一脸的惋惜,“我真是错看了你,你怎么是这般的女子?”
“我是哪般的女子,总好过你这种斯文败类。”
他正要嚷出声,雉娘对青杏一挥手,青杏就将他一掌拍晕。
“三小姐,现在要怎么做?”
“赵燕娘的大礼,我不能辜负。”
雉娘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茶水,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面一闻,眼神更暗。
这茶水有异味,想来里面有什么杂料,赵燕娘想毁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在渡古时,董氏就是这般,想要置她们母女于死地,赵燕娘不愧是董氏一手带大的,手段雷同。
只不过,她比董氏要蠢,这个计谋并不高明,漏洞百出。
还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到时候要怎么摘脱?可能燕娘恨她入骨,连怎样圆话都没有多加思索,只想着让她失贞,一旦坐实此事,自己名节尽毁,其它又有什么关系。
雉娘的目光发冷,青杏看着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她指指床塌,青杏手脚麻利地将两人搬到塌上。
后面传来雉娘无起伏的声音,“将他们的衣服脱了。”
青杏略一诧异,然后便把心一横,闭着眼嫌弃地将他们的衣物剥除,然后盖上被子,赵燕娘在里面,段鸿渐在外边。
雉娘晃着手中的杯子,走过去递给青杏,青杏会意地掰开他们的嘴,分别灌进去。
处理完这一切,主仆俩打开后门,悄悄地离开。
赵燕娘的婆子丫头还在前门不远处守着。雉娘和青杏从后门的小路一直往边上走,绕过她们,来到凤娘的屋子,巩氏正满脸通红地坐在凤娘的对面。
做为母亲,就算不是亲的,这婚前教导必不可少。可巩氏本就是羞怯的性子,让她教闺房之事,又不是亲女,她哪里开得了口,踌躇半天,都说不出口。
见女儿进来,松了一口气,将袖中的册子塞到凤娘的手中,凤娘了然,用袖子盖住册子。
巩氏看着走进来的女儿,轻声地问道,“你不是陪你二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雉娘脸色不虞,有些不满地嘀咕,“二姐才不要我陪,一看到表哥去了,就嫌我碍事,将我赶出来。”
赵凤娘的眉皱了一下,孤男寡女,夜里独处一室,有些不妥。转念一想,他们明日就要成为夫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见吧。
雉娘对着凤娘说着恭喜的话,凤娘也和她说些趣事,还提点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凤娘之前并没有将这个庶妹放在眼里,谁知事情出人意料,庶妹变嫡妹,还和皇后扯上关系,若能交好,以后在京中也是助力。
两人一个有心修复关系,一个有意拖延时间,相谈甚欢。
说了半天话,巩氏想起还有燕娘那里没有交待,开口道,“凤娘早些歇息吧,我还要去燕娘那里交待一下。”
凤娘点头,这样也好,母亲过去,段表哥就会识趣地离开。
雉娘好似有些为难,迟疑半晌,似是不解地道,“娘,我看二姐神神秘秘的,还将丫头婆子都遣开,将表哥留在屋里,表哥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我总觉哪里有些不妥。”
凤娘心里一沉,段表哥不喜燕娘,根本就不想娶燕娘,她和姑姑都知道,要不是姑姑说是皇后的意思,恐怕段表哥怎么也不会答应。
燕娘不会因为表哥不愿意,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她当下也有些坐不住,便要和巩氏一起去燕娘的房间。
一到燕娘的屋外,果然曲婆子和木香就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又不敢进屋子。她喝道,“你们不在里面侍候主子,在外面做什么?”
曲婆子正欲回话,看到凤娘身后的雉娘,愣了一下,将口中原本想好的说辞咽下去,低声地回道,“是二小姐吩咐奴婢们的,让我们不能随意靠近。”
凤娘冷着脸,让身边的下人去敲门,下人走近门前,吓得面无血色,连退几步。
巩氏也瞧出不好来,赶紧上前,听到里面传出男女的喘息声,暗道不好。
雉娘对青杏使个眼色,青杏冲过去,一脚将门踢开。一行人闯进去,一瞧清里面的情形,巩氏连忙捂住雉娘的眼睛。
眼睛被巩氏捂着,雉娘仔细地听着声,一阵男女靡靡之声,心知事情已成,装作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然后被青杏给拉出去。
第69章 换亲
雉娘被青杏拉着; 满脸通红地退出屋子; 青杏本就是将他们敲晕,她估摸着应该很快就能醒来,就算是没有醒来也无防; 男女不着衣裳睡在一起; 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显然事情按最好的方向进行,两人已醒; 醒来后药效发作,青年男女,自然会失去理智滚成一团。
屋内两人正在动情中,就算是被人大力踢开门,都丝毫没能惊醒他们,他们叠在一起,男子白花花的,女子反而黑糙糙的; 不堪入目。巩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凤娘虽然性子沉稳,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当下就跑到门外; 喝令曲婆子进去。
本来塌上的人还未入巷,一番磨蹭; 传来燕娘尖利的呼痛声,段鸿渐已经得了手,塌上响起不堪入目之声。
巩氏也退出屋子; 塌上之人正是忘我。曲婆子胆战心惊地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怕是完了。
两人紧紧贴着,她无从下手,愣是等两人完事分开,才敢将他们拉开,塌上已经一片狼藉,赵燕娘也渐渐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众人。
两人都光着身子,曲婆子用被子将赵燕娘包起来,一旁的段鸿渐不好处理,只能去叫下人,难免惊动赵氏。赵氏闻讯赶来,看到情形,差点晕过去,两人明显是服用某些助兴药,才会丧失理智,做出如此羞事。
她忙让下人们将段鸿渐穿好衣服扶出去,盯着塌上的燕娘,燕娘脸色潮红,脑子里还是晕晕的,还未明白发生何事。
巩氏一脸的自责,拉着赵氏,说自己没有看好燕娘,凤娘也责怪自己,没有管好燕娘。
雉娘吓得哭起来,“姑姑,都是雉娘的错,二姐请来表哥,表哥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二姐却十分的高兴,她将雉娘赶出去,雉娘心里奇怪,却没有及时告诉娘,等我们赶来时…都是雉娘不够机灵。”
赵氏恨急,这燕娘就会坏事,肯定是她见鸿哥儿对亲事不情愿,怕临时生变,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哪知弄巧成拙,弄得人尽皆知,搞成这般模样。
她急急地跟去继子的屋内,段鸿渐也清醒过来,正想着如何解释,赵氏就流着泪自责,“鸿哥儿,都是母亲没有管好燕娘,让燕娘如此算计于你,还弄出这般丑事。”
段鸿渐心里疑惑,分明是雉娘主仆敲晕他,怎么不见母亲提起,却一直在说燕娘做的手脚,他心中不解,却默不作声。
“母亲已经知道,你不喜这亲事,燕娘才会下药算计你。事到如今,这门亲事不结也得结,母亲知道你委屈,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放心,你舅母和表妹都不会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等以后,母亲再为你纳几个美妾,你想纳几个都行,你说好不好?”
段鸿渐还是不说话,如此也好,自己能摘得清,管他是燕娘还是雉娘,他可是受害者,如此一想,一脸的悲愤沉痛。
赵氏安抚好他,这才顾得上去找燕娘。
燕娘已经明白过来,叫嚷着是雉娘陷害她,雉娘吓得哭起来,巩氏指着燕娘,抖不成声,“燕娘,母亲是哪里对不起你,倾尽全家的银钱给你置办嫁妆。你嫌赵家小,要在段府出嫁,母亲也依你,你妹妹心地善良,得知你要出嫁,要陪你说话,你却将她赶出来,现在出了丑事,又要赖在她的头上。究竟我们母女欠你什么,让你如此的糟践?你若不想见到我们,那我们就走。”
巩氏拉着哭得上气不接下的雉娘,头也不回地连夜出了段府。
赵书才听到动静大惊,追出来,“发生何事?怎么要连夜回去?”
巩氏没好气地道,“老爷,妾身说不出口,您还是亲自问小姑子吧。”
等赵氏赶到时,就听到燕娘将巩氏母女气走的消息,她气得真想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巴掌举在空中,停了一会才放下,“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让姑姑失望。”
赵燕娘已经收拾好,靠坐在塌上,满脸的恨意,“不是我做的,我都说了是雉娘害的,都是她陷害我和表哥的。”
“雉娘害你?她为什么要害你,她有什么好处?分明是你见鸿哥儿不愿意,才想出下作的手段。”
“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是雉娘害的。”
赵凤娘扶住要倒下的赵氏,“燕娘,你说雉娘害你,你的下人躲得远远的,也是雉娘安排的?你将表哥叫来,也是雉娘安排的?还有你给表哥下药,难道也是雉娘安排的?”
燕娘哑口无言。
赵氏不想再听到燕娘的狡辩,无力地道,“你莫再遮掩,我是你姑姑,不会害你。你放心,明日你和鸿哥儿的亲事会照旧,不过是提前一天洞房,这事就此揭过,不许再提。”
赵燕娘一听,还要再嚷,赵凤娘瞪她一眼,“你如果再嚷,嚷得人尽皆知,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这才闭了嘴。
赵书才赶到女儿住的地方,见院子里跪着燕娘的丫头婆子,心知又是二女儿惹的事,明日就要成亲,今晚还不消停。
他质问曲婆子,曲婆子不敢隐瞒,将燕娘和段鸿渐的事道出,他一听,怒气冲冲地进屋,也不管赵氏和赵凤娘在场,一巴掌就招呼在赵燕娘的脸上。
赵氏赶紧拉住他,“大哥,消消气,明日就要成亲,可不能将燕娘打出个好歹来。再说她和鸿哥儿本就是要做夫妻的,提前一天也没什么大碍。我是她的婆婆,我不计较,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赵书才喘着粗气,赵燕娘不服气地瞪着他,“你还敢瞪?你这心肠,就和你生母一样,不知廉耻又恶毒。”
“她不是我生母,我哪点像她,我都说了,都是雉娘陷害我的,你们为什么不信?”赵燕娘叫起来,赵书才气不过,又一巴掌拍下去,脸肿得老高,看着骇人。
“还敢诬陷雉娘?今日我就打死你算了,让你和你的生母去地下做伴。”
赵书才说,就要撸袖子,赵氏连忙拖着他,让凤娘也帮忙,两人合着伙,加上下人们帮忙,才将他拉出房间。
赵氏狠狠地回头盯着赵燕娘,又看着下人们,“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我就将你们打杀了。”
下人们跪下一片,齐声保证。
赵书才被冷风一吹,气也消了大半,总不能真的将燕娘打死,他一脸的羞愧,都不敢看自己的妹妹。
赵氏将他送到前院,此事就此作罢。
巩氏和雉娘坐在马车,拉着女儿的手,心有余悸,“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莫要瞒娘。”
“娘,我没事,赵燕娘想算计我,被我将计就计。”
“你这傻孩子,以后可不能以身犯险。”巩氏哭起来,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又舍不得打重,看着就和拍一样。
“娘,我有分寸,青杏是会武的,且还不低,女儿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才敢和赵燕娘对上的。”
巩氏后怕地流下眼泪,“你答应娘,以后就算是有把握,也不要以身试险,要是你有个万一,娘就不活了。”
雉娘连忙安慰她,“好,娘,我答应你。”
母女俩回到赵宅,赵书才不在家里,索性两人同睡一屋,兰婆子将巩氏的东西搬到雉娘的房间,母女俩洗漱后便躺下。
晕黄的烛火忽明忽暗,雉娘轻声地开口,“娘,明日咱们就不用去段府吧,省得还要去受闲气。”
“好,今日之事,将我气得够呛,人也提不起精神,就说我气病了,你要留下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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