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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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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胥老夫人高估了赵燕娘,为了能见大公子一面,她哪里还管什么脸面,眼睛炙热地盯着雉娘手中的帖子,似乎在想着如何伸出去抢。
  雉娘将帖子收好,不咸不淡地说道,“二姐姐,这帖子别人拿了都没用,上面可是清楚地写着我的名字。”
  赵燕娘悻悻地缩回手,对于胥老夫人怨恨不已,一家三姐妹,就她没有帖子,寒碜谁呢?
  等她真的嫁给大公子,看她怎么对付这老虔婆。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她是要去参加花会的,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着去,难不成胥家还派人将她挡在外面,只要进去,想办法接近大公子,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雉娘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二姐姐,父亲可是亲口说的你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出后院。”
  赵燕娘瞪她一眼,脸色阴沉下来,死丫头真多嘴。
  巩氏走过来,也跟着道,“燕娘,你若真想出去,得先和你父亲请示一下,他同意了,你才能出后院。”
  赵燕娘看着她们母女,哼了一声,昂着头走出西屋,直往前衙走去,前衙书房内,赵县令正和文师爷在整理事务,文师爷急着走,赵县令得知他是文家的四老爷,哪里敢阻拦,新师爷还未找到,只好自己亲自和文师爷交接,好在渡古只是个县衙,移交起来也不麻烦。
  她闯进去时,就见父亲和文师爷都站着,手中拿着一摞摞的卷宗。
  赵县令不悦地看她一眼,“你快出去,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爹,女儿没什么事,只是来跟爹说一声,胥老夫人下了帖子,过两日我们姐妹几人要去参加阆山花会。”
  “哦,为父知道,你出去吧。”
  “好的,爹,你们忙吧。”赵燕娘目的达成,开心地离开。
  赵县令没有细究她的话,想着胥家有请,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将赵燕娘禁足的那茬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晚间,他回西屋歇息时,巩氏一边替他宽衣一边小声地细语,“老爷,胥家下了帖子给凤娘和雉娘,邀请她们去参加花会,只是妾身有些不明,为何单单漏掉燕娘,都是赵家的姑娘,妾身替燕娘心疼,想不明白到底燕娘哪里得罪过胥老夫人。”
  赵县令按住她要解腰带的手,气得发晕,燕娘下午在撒谎,胥家没有请她,定然是有原因的,他可没有忘记大公子来县衙时,燕娘不顾姑娘家的矜持跑出来,此举肯定让大公子觉得她不知廉耻,老夫人才没有邀请她的。
  “这事你别管,燕娘不能入胥家人的眼,那是她自己闹的,你看好燕娘,别让她捣乱,凤娘和雉娘要出门的行装打点好,不要给赵家丢人。”
  “老爷,妾身省得。”
  巩氏顺从地点着头,凤娘是不用她操心的,她只要管好雉娘就行,至于燕娘,老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到时候她让人好好看紧,不能让她跟去。
  可是他们都太低估一个鬼迷心窍的女子,为了能见到心上人一面,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等到花会那一日,巩氏让人盯着燕娘,兰婆子说二小姐一直没有出房门,她这才放下心来,凤娘和雉娘收拾妥当,乘上马车前往阆山。
  姐妹二人共乘一辆,凤娘穿得奢华,她是县主,一举一动不光是代表着赵家,还有皇家的体面,本来巩氏是要备上两辆马车的,是她不许,说渡古不比京中,一家姐妹,为何分开行事。
  巩氏拗不过她,才让雉娘和她同乘一辆,雉娘现在是嫡女,打扮上自然比以前要体面一些,她不欲出风头,穿得中规中矩,可长相摆在那里,再朴素的衣服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三妹妹,你长得可真美,大姐我在京中,都少见像你这样的美人儿。”
  雉娘恰到好处地低垂着头,“大姐,你可是羞煞我了,若论气质姿仪,妹妹我站在姐姐的身边,都觉得无地自容。”
  “三妹妹不必妄自菲薄,姑娘家长得貌美,也是好事。”
  至少美貌的女子容易得到好姻缘,世间男子若说真不好色的,少之又少,上至天子下至平民,哪
  有人不爱花骨朵般的女子,不想拥在怀中好好疼惜。
  凤娘自嘲一笑,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三妹妹长得貌美却柔弱,最是无害的样子,
  为何她会觉得莫名的不舒服,甚至起了防备和敌意。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快到阆山里,马车停下来,似是有人拦车,不一会儿,车帘子被人掀开,露出赵燕娘浓妆艳抹的脸。


第39章 花会
  赵凤娘的面色难看起来; 她是真不知道燕娘会如此地不顾脸面; 竟然会使诈跟出来,雉娘倒是很淡然,要是能乖乖听话呆在家里,那就不是赵燕娘。
  赵燕娘脸上带着颇有些自得的笑; 看着车内的两人,语气不满,“你们可真慢; 让我好等。”
  说完; 她就钻进马车; 将雉娘往边上一挤,坐在软垫上。
  赵氏夫妇不让她出门,她早早就计划好,趁着天色未亮就从后门离开,留着木香和曲婆子在侧屋,让巩氏以为她还未起身。
  然后租上了一辆马车; 在离阆山不远的地方候着她们。
  赵凤娘冷淡地看着她,“燕娘; 你此举极为不妥当; 老夫人并未下帖邀请你; 你不请自来,恐怕会惹得别人心里不快。”
  “大姐,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请你就是请我; 胥老夫人可能是贵人多忘事,少写一个名字罢了,哪会计较这些。”
  赵凤娘深深地吸一口气,她还从未碰见过如此巧舌如簧又不顾脸面的女子,京中的姑娘们大多都端着身份,知进退懂尊卑,往往听音辩意,就能明白别人话中的意思,哪里还需要直接挑明,让彼此都难堪。
  “燕娘,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
  “大姐,你在说什么,现在让别人送我回去,不是更丢脸。”
  雉娘在心里嘀咕一句,你还知道丢脸。
  赵燕娘掀开帘子,见马车已到书院门口,让车夫停住,然后朝赵凤娘挑衅一笑,径直下马车。
  赵凤娘无奈地对着雉娘苦笑一下,事已至此,多说已无益。
  “三妹妹,等下若真有人为难燕娘,记得我们姐妹一体,你要遮掩一些,还有多留心一下燕娘的举动,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
  “我省得,大姐。”
  “还是你省心,若是燕娘有你一半,我就放心了。”
  雉娘笑一笑,并不接话。
  两人随后下车,书院旁边的凉棚里已经栓了好几匹马,有仆人在喂草料,想来还有其它的人先一步到达。
  门口引客的丫头正是执墨,见到赵家姐妹,先是行礼,然后冲雉娘微笑,雉娘也回以笑容,执墨看到赵燕娘,明显神色一愣。
  她未多说,领着三姐妹沿着小路到阆山举办花会的园子。
  园子位于阆山书院的东侧,距胥家人住的院子最近,一直都有专人打理,里面种值着各类的树木和花草,还有假山怪石,虽没有精雕细琢之美,却别有自然粗朴的韵味。
  假山的旁边,石桌石凳都被布置一新,凳子铺上锦缎绣花的软垫,每个桌子上都摆放着一盆应景的花。
  远处有几棵金桂,此时已经开花,馥郁的香气飘荡在园子里,杂夹着竹子的清香,清爽宜人。
  四周盛开的花儿,或散落在草丛中,或夹杂在树木之间,就好似从未有人打理过,自己生长出来的一般。
  已经有几位姑娘在欣赏这些花,雉娘定睛一瞧,倒都是熟面孔,蔡家两姐妹和方家的两位姑娘。
  她们从府城而来,想必是早就动身。
  几人见她们已到,都聚过来朝凤娘行礼,凤娘面含微笑,连忙制止她们,“此处不比京中,大家不用太过多礼,再说我们都是胥老夫人邀请来做客的,随意就好。”
  “前次祖父寿宴,未能和县主说上话儿,静怡深觉遗憾,虽然此前与县主不曾见过,却神交已久,借着此次花会,能再见县主,心愿已足。”
  “方大小姐太客气,我母亲是方家女,说起来我们还是表姐妹,以后要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方家姐妹比赵家姐妹几人都要大,按理来说赵凤娘也要唤对方一声表姐,但方静怡可不会主动提起这事。
  她看一眼雉娘,“县主说得极是,雉娘妹妹,不知姑姑最近可好?”
  “谢表姐记挂,母亲一向都好。”
  “那就好,祖父一直挂念姑姑,现在重新找回,也是一件喜事,你们以后可要常去府城做客,祖父祖母定然高兴。”
  “雉娘会将这话转告给母亲。”
  方静怡笑着,又转向凤娘,“县主自小长在京中,想必见怪繁华,不知这园子可还合您心意。”
  “美景天成,颇得我心。”
  蔡家两姐妹随声附和,都道这园子景色不错。
  赵凤娘被人围在中间,燕娘赌气地没有凑上前去,转头一看,就对上蔡知蕊不善的目光。
  蔡知蕊有些气愤地盯着赵燕娘,都是这死丫头,差点败坏她的名声,幸好母亲机灵,将事情都推到赵燕娘的头上。
  反正赵燕娘的名声已坏,又是董氏那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因妒生恨,想抵毁她的名声也是在情在理的,其它的夫人都相信不已。
  本来得知胥老夫人还请了赵家姐妹,她是不想来的,但母亲说过,若是她不来,才是心虚,她大大方方地出门做客,才会让其它人更加信服那些话是赵燕娘乱说的。
  赵燕娘朝她冷哼一声,心里对胥老夫人更加不满,连蔡知蕊这样不知羞的女子都请,为何就是不给她下帖子。
  这老虔婆,太会恶心人。
  正在这时,胥老夫人扶着老嬷嬷的手走出来,朝着姑娘们点头,仿佛没有看到赵燕娘一般,略了过去。
  赵凤娘带头行礼,老夫人是一品诰命,比她的品阶高出不少。
  胥老夫人笑着道,“多谢你们赏光前来,说是赏花,对于老婆子来讲,你们就是花儿,得要好好地赏上一赏。”
  姑娘们都抿嘴含笑,胥老夫人倒是和其它的老太君们不一样,话说得风趣,也让人开心。
  方氏姐妹与胥家最为相熟,方静怡带头接话,“老夫人真是羞煞我们,羞得我们都不敢赏花。”
  “哈哈,静怡还是这么会说话,花儿和你们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要羞的也是它们。”
  赵凤娘道,“老夫人,您这园子真是别致,匠心少,别有野趣,看起来竟比京中的园子更让人舒服。”
  “县主夸奖,什么野趣,皆是因为人懒罢了,懒得打理,让它们自己长着玩,也就长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真爱说笑。”
  胥老夫人嘴角一直扬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凤娘身后的雉娘,雉娘与她对视一下,并未说话。
  她点点头,别看赵三表现得谨小慎微,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始终都是淡然而又坚定的。
  “你们不用太拘谨,来,都坐下吧。”
  胥老夫人招呼着,就见执墨和另一个丫头端出瓜果茶点,摆在桌子上。
  赵凤娘率先落座,其余几位也依次坐下,胥老夫人始终带着笑意,“难为你们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看些鲜嫩的颜色,只可惜,我一生只得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分别只生一子,胥家三代无闺女,真是让人遗憾。”
  方静然抢着道,“老夫人,别人羡慕你都来不及,胥家子可不是其它的男子可比的。”
  “孙儿虽好,却不能陪我这老婆子聊些花草,谈些家常。”
  胥老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家中的男子,在场的姑娘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胥家男子二十有五才能娶妻的祖训人尽皆知,大公子已快到年纪,二公子也差不了多少,老夫人难道是想相看孙媳?
  方氏姐妹越发坐得端正,蔡家姐妹也表现得十分的得体。
  赵凤娘和雉娘都没有什么想法,赵燕娘有心想表现,犹豫几下,想起身开口说话,却被身后的黄嬷嬷紧紧地扯住,她气得往后瞪一眼,黄嬷嬷低着头,不看她。
  她虽不能站起来,可总没有人堵她的嘴,她突兀地出声,“胥老夫人,等以后胥家两位公子娶妻,那不就有人陪您说话,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哪个姑娘能嫁进胥家,可是三生才修来的福气。”
  胥老夫人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其它的几位姑娘脸色也不好看,没见过这般无礼又不知羞的女子,胥家公子娶妻,关她什么事,怎么可以大声说出来。
  自古以来,长辈借着什么花会诗会相看之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若说得直白,反倒落了下乘,这赵家二小姐就大咧咧地将话嚷出来,当真是董氏教出的,没有教养。
  赵凤娘连连道歉,“老夫人,我这二妹妹心直口快,她话虽说得不妥,理却是在的,胥家两位公子那可是连陛下都亲口夸赞过的,老夫人真是有福气。”
  胥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深看一眼赵凤娘,不愧是常在宫里呆的,这份随机应变的本事不小。
  别人夸她的孙子们,她当然开心。
  方静怡也回过神来,“县主说得是,老夫人的福气那可是别人不能比的,瞧老夫人这气色,谁也看不出是做了祖母的。”
  “就静怡会说话。”
  方静怡的话说得不假,胥老夫人保养得好,看不出年纪。
  赵凤娘端着杯子轻抿一口茶水,然后用眼神不动声色地警告燕娘,再乱说话,休怪她不客气。
  赵燕娘心里忿忿,咬着牙,手里绞着帕子,到底没有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
  胥老夫人陪坐一会,有些倦色,“可能是我这个老婆子在场,你们有些放不开,正好我要午憩一会,你们随意。”
  她离开后,赵凤娘道,“主人家不在,我们正好趁此机会赏赏花。”
  几位姑娘赞同她的话,站起身来,将她簇拥着,一齐赏着花儿。
  赵燕娘眼珠子乱转,悄悄地往另一边走去,黄嬷嬷拦住她,“二小姐,那边是书院,全是男子,你切莫乱走。”
  要你多嘴,赵燕娘瞪她一眼,悻悻地收住脚步。
  雉娘走在后面,听到她们的声音,真不想看到赵燕娘再丢脸,她一把拉着赵燕娘,“二姐姐,你看这些花儿开得多好。”
  赵燕娘挣开她的手,没好气地看着她,花儿有什么好看的。
  前面赵凤娘不徐不慢的声音传来,“你们看这木堇,就随意在开在竹子旁边,本是不相干的两种东西,却意外地让人觉得相映成趣。”
  “县主说得是,往往在别人眼中不相配的东西,搭在一起却出奇地相得益彰。”
  赵凤娘含笑地看着方静怡,“方大小姐说得极是。”
  后面的赵燕娘翻着白眼儿,不明白她们说这些无趣的话,有什么意思,雉娘低着头,思索着赵凤娘的话,越想越觉得是意有所指。
  她愣神的瞬间,赵燕娘瞅着黄嬷嬷没有注意,提着裙子往旁边的路上跑去。
  小路通往的正是书院,书院的学生们守着规矩,从不往后院这边来,她听到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加快脚步。
  那一头,正巧有四位男子往这边走,除了胥家两兄弟,还有两位眼生的公子,走在前头的公子身量修长,英俊沉稳,一身紫色的长袍,长袍滚着金边,他身侧的蓝衣公子长相普通,身体壮实。
  紫袍公子气势不凡,带着天生的霸气,和胥良川淡然的神态完全不一样,却并没有掩盖住胥良川那遗世独立的风华。
  四人朝后院走来,和跑出来的赵燕娘碰个正着。
  赵燕娘一眼就看到胥良川,大喜过望,大声呼唤,“大公子,燕娘见过大公子,想不到在此处碰到大公子,真是巧。”
  胥良川眉头皱起,不理睬她。
  紫衣公子露出些许厌恶的神情,这女子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见到男子不避不躲,还敢出口喊叫。
  赵燕娘刚才跑得急,发髻有些松散,额间出汗,将脸上的脂粉晕开,看起来油腻腻的,本就长得丑,这样一看,更加不堪入目。
  偏她自己还一无所觉,扭着身子行礼,眼睛恨不得巴在胥良川的身上。
  黄嬷嬷一发现赵燕娘不见,就知道她肯定是往书院这么来,赶紧追过来,看到紫衣公子,大惊失色,忙下跪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赵燕娘这才注意到紫衣公子,刚才黄嬷嬷唤他太子殿下,难道这位公子是京中的太子?
  “放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赵燕娘呆呆地被黄嬷嬷拉着跪下,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太子,太子,她居然碰到太子了。
  太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若是能和他扯上关系,以后飞黄腾达,富贵滔天,还怕什么赵凤娘,什么胥老夫人。
  “臣女赵氏燕娘见过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故意捏着,让人听得极不舒服,太子祁尧听到她的名字,有些怔神,莫非此女和凤娘有关系。
  “起来吧。”
  他拂下袖子,将手背在后面,黄嬷嬷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这位姑娘是凤娘的妹妹,只是凤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真让人不解。
  “谢太子殿下。”
  赵燕娘扭着身子起来,频频偷看祁尧,原来太子殿下长得也很不错,虽然不如大公子,可身份比大公子更加尊贵,看起来贵气又稳重,她心跳加快,作出羞答答的样子。
  祁尧如同吞了一只蝇子般恶心,若是其它的女子,敢这样不知死活看着他,当场就让人拉下去杖毙。
  胥良川神色冰冷,垂眸立着。
  黄嬷嬷心里堵得慌,二小姐也太不知耻了,之前肖想胥家大公子,千方百计地想接近大公子,为的不过是大公子家世和人品,现在见到太子,又起歪心思,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是什么德行,太子岂是一个县令之女敢觊觎的。
  她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县主,对二小姐要防着些,若不然让二小姐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情来,平添堵心。
  太子脸色不好看,胥良川道,“殿下,赵二小姐是和县主等一起来参加花会的,想必县主也在园子里。”
  “正好,皇后娘娘有话在带给县主,孤与你们一同前去。”
  太子来到渡古,为的就是赵凤娘,见有人递梯子,哪有不顺势而下的道理。
  他身边的蓝衣公子出身常远候府,是平皇后的亲侄,名唤平晁,自小便是太子的伴读,他和胥良川不一样,胥良川年长,除了陪同太子读书,很少住在东宫,而他日常起居都和太子一起,又是表兄弟的关系,情份自然更深。
  太子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得知县主在胥家,断没有不去相见的道理。
  几人往前走着,正在这时,远远看着小路上又走来一位女子,走得极快,身姿如弱柳迎风一般,太子眯着眼,虽然看得不清,但必是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
  雉娘心里着急,将赵燕娘骂个半死,若不是怕赵燕娘做出太过丢脸的事情,连累到自己,她真不想管对方的死活。
  走近一看,她不由地大惊失色,怎么除了胥家公子们,还有外男在。
  这可如何是好,别人已经看到她,小路太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第40章 重提
  雉娘刚才跑得有些急; 微喘着气; 额间也有薄汗,脸色泛着红晕; 她左右思量; 硬着头皮往前走; 等走到近前里; 气息稍有平缓。
  对面的几人看着她走过来; 精致的五官慢慢清晰; 虽然发髻因走得急略有些零乱,但却和燕娘完全不同,若说燕娘看得让人心生厌恶; 那她就是让人心生怜惜。
  本来莹雪般透白的肤色带着浅粉色; 雾蒙蒙的眼神像秋水一般,盈盈流转,细腰不堪一握; 简单的粉色衣裙,上面连绣花都没有; 却别具风情,她的美没有半点的攻击性; 明明是娇花一般的女子; 神色间却带着悠然。
  胥良川定定地看着她,她乖巧地站在燕娘的身后,朝着这边行了一个礼,如春风拂花一般; 说不出的灵动,他的心似慢跳一下,好似自己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奇怪的举动都有了解释,渐渐地眸色转深。
  “赵三小姐,这位是太子殿下。”
  他出声提醒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行大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祁尧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眼前的女子好像受惊的幼兔一般,弱小又怯懦,仿佛大声一叫,就会立马跑开似的,但又觉得十分的灵秀,让人心生好感,他隐约觉得此女有些面熟,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赵三小姐?
  难道她也是凤娘的妹妹,这凤娘的妹妹们可真是天差地别。
  雉娘起身后,依旧小心地往后退几步,站在燕娘的身后。
  太子还在看她,赵燕娘见太子盯着雉娘看,心里来气,这死丫头又在勾引男人,可千万不能让她将太子勾住。
  她往右移一下身体,将雉娘完全挡住,朝太子露出自以为美的笑容,“太子殿下,这位是臣女的三妹妹,原是庶出,为人胆小怕事,近日我父亲将她姨娘扶正,她勉强算是个嫡女,这才受邀来参加胥老夫人的花会。”
  雉娘垂着头,暗骂她是蠢货,在太子面前揭自家人的短,以为太子就会高看一眼吗?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太子的脸色冷下来,这个不知所谓的丑女,平白无故地和他说这些做什么,若不是看在凤娘的面子上,赵燕娘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后的平晁认真地打量着赵燕娘,又将目光定在雉娘的身上,真想不到这一丑一美两位姑娘,都是凤来县主的妹妹,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三姐妹长得毫不相似。
  平晁是太子的伴读,常能见到赵凤娘,凤娘是识大体,端庄秀雅的女子,这两位妹妹就不太好说,丑女不知羞,貌美的那个太纤弱,都不如凤娘。
  太子抬脚,不理会燕娘,燕娘的脸挂不住,僵在那里。
  众人跟着太子往园子里走去,燕娘也急忙跟上,雉娘走在最后面,前面的胥良川回过头来,就看见她低着头,发髻上的宝石钗子熠熠生辉。
  这个小骗子,又在扮弱博同情,他的心颤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
  似心有所感一般,雉娘也在此时抬起头,两人四目相望,她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也弯起嘴角,又怕被其它人发现,赶紧低下头去,放在心里一回想,觉得刚才大公子的眼神怪怪的,虽然带着笑意,却暗得如万丈深渊,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她在心里暗自琢磨,不得其解,索性先丢在一边,低着走跟上。
  黄嬷嬷早有眼色地跑在前面去通知园子里的人,太子殿下驾到,姑娘们又惊又喜,不过是来参加一个花会,竟能遇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常人哪有机会见到,她们却能在此遇见,那是何等的荣幸。
  她们各自理着衣裙发髻,生怕会失礼人前,等那一行人走到园子里,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贵气逼人,黄嬷嬷对她们使眼色,她们马上跪行大礼,口中呼着太子殿下千岁。
  唯有凤娘弯腰行礼,她是县主,又有品阶封号在身,不用行跪礼。
  祁尧看着她,眼里闪过思念之色,沉着声道,“都起身吧。”
  众人起身,恭敬地站着,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此时,胥老夫人也闻讯赶来,和他行礼,“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光临阆山,未曾相迎,还望殿下恕罪。”
  “胥老夫人快快平身。”
  他是悄悄离京的,除了父皇母后谁也没有通知,要不然还得被沿途的官员烦死,也是到了阆山书院才告诉的胥良川,不知者无罪,他又怎么会怪罪胥家人,胥老夫人可是一品的诰命夫人,他亲自伸手相扶。
  众女这才敢用余光偷瞄太子,见他一身紫袍,贵气天成,英俊不凡,还如此平易近人,真是一位绝世佳公子。
  偏偏还是当朝的太子,贵不可言,她们心里都起了心思,尽力展现着自己最佳的姿仪。
  祁尧对于女子们爱慕的眼神已经见怪不怪,多少人盯着他的东宫,想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他见得多,自然不稀罕,他朝赵凤娘示意,“县主近日可好,娘娘很是牵挂,托孤带来一些东西,要亲自交给县主。”
  赵凤娘微露笑意,完美地弯了一下腰身,“多谢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抬爱,凤来感激不尽。”
  众女们倒吸一口凉气,她们知道凤娘受宠,万没有想到这般受宠,娘娘居然还托太子带东西,可见凤娘在娘娘的心中地位超然。
  祁尧走近一步,对着凤娘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娘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两人往竹林那边走去。
  众女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太子对县主轻言细语,看来平日里两人交情不浅,凤来县主真是好命。
  赵燕娘的目光似淬毒一般,怎么男人都喜欢假惺惺的凤娘,大公子如此,太子也不例外,她到底哪里不如凤娘,都是同母的姐妹,还是一胎双生,凤娘被养在京中,男人们追捧,而她呢,长在小县城中,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出色的男子,好不容易碰到几个,还都围着凤娘。
  太子和凤娘离开,慢慢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众女都静下来,有心想和胥家大公子和二公子攀交情,碍于女子的矜持又不知要如何开口。
  平晁神色自如地坐在凳子上,捏起点心就吃起来,胥老夫人笑道,“平公子这气度,真有令祖父常远候之风。”
  “谢老夫人夸奖,与祖父相比,平晁还差得远。”
  胥老夫人笑一笑,平家的长孙和平候爷比起来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平候爷是真英雄,性情直爽而又重情,这位平公子太过目中无人,居然没有和她见礼,若不是她先打的招呼,恐怕这平公子就会对她视而不见。
  到底是那位梅郡主养出来的,性子霸道又不讲理。
  胥老夫人活了这般岁数,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平家子孙如何,且随他去,与她何干,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姑娘们都带着拘谨,笑着出声,“都怪我这老婆子,将你们请来,又自己躲懒,多有怠慢,还望你们多多包涵。”
  “老夫人言重了,此行收获不小,受益良多,老夫人的苦心,大家都看在眼里。”
  胥老夫人是怕她们不自在,才躲开的。
  “大家随意吧,不必太过多礼。”
  “是,老夫人。”
  胥老夫人朝大孙子挤下眼,看一眼雉娘。
  胥良川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他慢慢地往另一边走开,胥老夫人赶紧用话题将姑娘们引开注意,众人谈论起吟花的诗词。
  胥良岳坐在平晁一桌,姑娘们见有男子在场,都有心想表现一番,各自凝眉想着诗句。
  雉娘踌躇一下,悄悄地朝胥良川的方向走去。
  赵燕娘一直想去竹林那边,倒是没有注意到雉娘的行为,她手中的帕子都快揉烂,心里像猫抓一般,恨不得将耳朵伸到竹林那边,听听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过来。
  赵凤娘这个口是心非的死丫头,教训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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