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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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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的应了,拿出火折子。
  两人都在洞口,里面是很抖的坡,五娘一副站不稳的样子,狠狠的朝两人摔去,这两人前面的矮子本就一脚踩进去,后面的这个也关注里面的动静,被五娘这么一撞,两人不防备,便跟叠罗汉似的倒了进去。五娘又高喊:“慢点的!上使受伤了,你们轻点,她是女人……”用这样的声音来掩盖里面的声响,也叫外面留着的人不至于马上赶过来。
  这两人跌进去,被春韭和海石干掉了。
  三个人在外面汇合。
  春韭道:“按照这老儿的话,应该还另外有两个人。”
  但是应该是两班倒的,另外两人应该在还睡觉。
  把春韭留在这里,照管那孩子,连同边上暂时动不了的老儿。五娘和海石得快速的找到这些人暂时安顿的地方然后干掉他们。
  地方很好找。不能叫这里没人的话,他们住的地方一定就在附近。
  五娘指了指树上,海石点头,表示明白。
  这里的地下潮湿,住在下面隐藏绝对不行。所以,能去的只有树上。
  哪块树下的草被踩踏的最厉害,就是哪棵。
  找到了地方,海石上去,可能是睡的沉,也可能是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偷袭他们,于是,两个人很轻松的,在窄小的树屋里被海石干掉了。
  但五娘也不能就确信真的再没人了。这老二很不老实呢!这家伙是两手准备,随时都准备反水呢。
  三个人又带着俩拖累,快速的离开这里。
  走是别想走远的,但深山老林,找个山洞暂时容身一点问题都没有。走了连个时辰,翻过了一坐小山头,这才找了个山岩下干燥的地方歇下了。
  此时,还是半夜。这一片干燥,也许曾经有人在这里过夜过,所以有些干草,还有些枯树枝。将火点了起来,春韭才给这叫白头的老头包扎伤口。
  这老儿这会子醒了,失了不少血叫他看起来孱弱极了。
  “能说话了,就说吧。”五娘看着他就笑,眼里全是戏谑。
  白头就知道这位不是好糊弄的,之前说了那么多,她怕是一点没信。
  五娘却道:“信不信的,我都得捅你一刀,防人不心不可无,这道理我五岁就明白了。”
  白头靠在山石上:“王妃娘娘……小的之前说的都是实话……”
  “可你没告诉我你叫白头。”五娘便笑,“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不说你的名字,就是防着我们败了,把你供出来了,到时候你好辩解的。对吧?”
  白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良久之后才道:“让您见笑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到底是舍不得这条老命啊!”
  “这不得命,就好好说话。”海石斥责道:“我们主子要脾气,要是我,早一刀了结了。像你这样的人,随便抓两个来,都能撬开嘴,你也未必就比人家知道的多。”
  白头呵呵笑:“姑娘,我不比别人利索,可也进了罗刹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我是小人物,可小人物搜罗在肚子里的东西,却绝对不少。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那是因为知道的人少。可有那么一些人,二十年里,围着这个秘密打转,你觉得这些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所谓的秘密……”
  五娘却道:“我对罗刹在哪里,其实兴趣没那么大。她不过是戚家树上一根不起眼的枝芽,戚家倒了,她自然就没生存的土壤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们在这里不惜杀了一个镇子的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白头这回没有犹豫,直接道:“找东西。”
  “找东西?”五娘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找什么东西?”
  白头摇头:“不知道!我们收到的消息,便是将这里掘地三尺,地点就是这么一个镇子……”
  这里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掘地三尺找的?
  五娘就沉吟,可千万别是跟金家有关的东西才好。
  不过这罗刹行事,也未免太过狠辣,还真是不择目的誓不罢休。
  突然,她心里一动,从怀里摸出那枚玉佩,拿到白头面前叫他看:“你之前对这个很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信物?”
  白头叹了一声,一副任命的样子:“这是上使的身份凭证……”
  哦?
  凭证吗?
  那这作用可不小呢。
  五娘顺手把油纸包打开,看了里面的信,心里便有了主意,嘴角不由的挂上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第226章 拉开帷幕
  “白头?”五娘手里把玩着玉佩; 这么叫了一声。
  这白头呵呵一笑; 眼里却多了几分惧意:“不敢当王妃娘娘这么称呼。”
  “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她的眼里难得的闪过几丝俏皮之色:“下属叫你白头,之前你们那个上使,她称呼你什么?”
  白头的嘴角抽抽; 有些难堪,但还是道:“白……白……白老狗!”
  嗯?
  “这可不怎么尊重呀。”五娘叹气:“想来; 你曾经在乡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白头的脸上露出几分愤然; 随即又隐下:“那又如何?一招踏进罗刹门; 一生便是罗刹人。罗刹说我是人,我便是人。罗刹说我是鬼,我便是鬼。她们要说我是一条狗; 那我便只能是一条狗。”
  如此……听话?!
  五娘心里有些不解,这控制人的法子,当然是高明了。
  她不在这上面纠缠; 就问道:“之前那个女人……你们那个上使……她来可交代过你什么?”
  白头的眼睛看向五娘手里的信函:“……不曾!她下令; 我执行; 仅限于找东西的任务……仅此而已。”
  五娘将手里的信函翻来倒去; 点点头:“人你们都杀了; 可找到什么了?”
  白头摇头:“要是找到了; 早撤走了。害怕金家人也是真的!”
  那就是什么也没找到。
  五娘却笑:“那假如……假如我能叫你找到东西,且能回去交差呢?”
  “什么?”白头愕然的看向五娘:“您……帮我们找东西?”
  “不行吗?”五娘轻笑一声:“要找东西; 背着主人找是找不到的。除非问问主人,问问她,她家祖上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这不是就简单多了吗?你要找东西,我也要找东西。我帮你找,你帮我找,多简单的事。”
  白头却不知道五娘打的是什么主意,只问说:“原来王妃来,也是为了找东西的?”
  五娘没回答,只对着她笑。
  白头猛然一惊,自己也是脑子被狗吃了,人家的地盘,人家要是找东西,谁不能来,怎么会叫主子来。这位这会子不知道正打着什么主意呢?他赶紧收敛心神,低声道:“王妃娘娘您别逗小的,小的就是猪脑子!有什么要小的办的,您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小的命再您手上呢,小的又没有活够,真不敢跟您动心眼的。”
  五娘就将那玉佩挂在自己的腰上,冷冷的看向白头:“我现在就是上使,是总坛派出来的上使五爷。”
  嗯?
  “罗刹内堂只有女人。”白头又强调了一次。
  春韭在一边轻笑:“傻啊你,我们五爷一定得是罗刹内堂的吗?就不能是戚家的……”
  “戚家的五爷?”白头接话,“戚家的五爷……不是个病秧子吗?”
  “你见过?”海石翻着白眼问。
  那谁见过?
  五娘也没见过,最多也就是准备年礼的时候,知道府上给戚家的爷们准备的时候是有五爷一份的,仅此而已。
  戚家是罗刹的主子,主子出马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头有些犹疑:“可是诸位进村子的时候……”
  “你们把我是谁,我们是谁的消息说出去了?”五娘问说。
  “那没有!”白头连忙辩白:“连小老儿也不知道娘娘的身份,都是那个上使……”
  “没有那个上使!”五娘轻声道:“没有那个上使,那个上使只是奉命,奉了五爷的命来找东西的。东西一直没找到,五爷心急,就亲自送了图纸来。不想这个女人却动了私心,偷盗了五爷的图纸,想据为己有。她带着图纸想逃跑,却不想被你埋伏在暗道出口的人给发现了,两方厮杀了起来。你的人被她杀了,她也伤重不治死了……如今,我们都要听五爷的,懂吗?”
  白头在脑子里把事情的因果重新想了一遍:“您是说,咱们得重新回到村子里去?”
  “要不然呢?”说着,五娘就起身:“走!大大方方的,回村去。”
  白头浑身无力,起不了身。被海石一把拎起来,却皱眉道:“那怎么解释我这一身伤,且五爷您不在客栈里……”
  “当然是那个女人……还有同伙。可能是京城的人吧,反正看起来像个太监的人就对了,然后咱们就追了去,人跑了,咱们侥幸狼狈的回来了,所以,更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快的找到这个东西才对。”五娘说的煞有其事,好像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样。
  白头勉强撑着:“可那个女人她死了……要找什么小的也不知道……”他又看向林雨桐手里的信函:“这里有说吗?”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落在纸上?”五娘轻笑一声:“行了,走吧!该找总得要找的!”
  他还要问,五娘的面色又冷了下来:“你这个问题,那个问题,问题挺多呀。我说,你不是小头目吗?那个村子不是由你管吗?你怎么跟下面解释……不是,这还需要解释吗?他们的头领侥幸活着回来了,这就是最大的解释。不是吗?”
  您要这么说,那也确实是。
  白头啥话也不能说了,那就走吧。心里却一直寻思这个事情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叫来找东西,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结果碰上这么个煞神,要找的东西的主人,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从这里过,肯定也不是知道自己带着人在这里的,完全是撞上来了。可偏偏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要回去,还要盯着自己找东西。
  可这找个鬼呀!
  挖两斤人骨头带回去行不行?
  因为赶的紧,又从密道里回去的,也不算是太晚。尸首在密道里,出来就把密道口封死,五娘就示意春韭去开门。
  门外,坐着好几个闲汉,不停的朝这边看。
  海石跟着出去,朝那几个喊:“别看了,看啥呀?你们白头叫你们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什么路数。几个人一起动了,还朝身后的几户人家看了一眼。这些人家的门口,都坐着人,注意力都在这边。
  春韭就说:“还能吃了你们?快着点!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一个个睡的那么死,养你们是吃白饭的!”
  几个人戒备的看春韭和海石,谁也不说话,到了跟前,先探头朝里看。
  白头自己扶着门框出了屋子,站在厅堂里:“别看了,进来吧。这俩是五爷跟前的人,都是自己人。”
  这几个都是听令的,一听白头这么说,就放下了戒心。这才进去,急切的看白头:“头儿,谁伤了您?”
  “别提了!要不是五爷,昨儿就算是栽了。”白头喘着气,这么道。
  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就说:“五爷……什么五爷……”
  “戚……”白头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像是失言一样,呵斥道:“五爷就是五爷,什么五爷!不该问的不要问。赶紧召集人……走!”
  “去哪?”这几个急忙问道。
  五娘这个时候掀开帘子出来,“去找东西。指靠你们,被人灭了口,都不知道东西的下落。”
  这几个心里都当这是戚家的人,垂头不敢往五娘脸上瞧。
  白头扭脸看五娘,眼里在问:去哪找?找什么?
  “去后山!”五娘就说,“找一个石盒子。盒子是早年就藏好的,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锁子是不是还完好。所以,丑话说到前面,石盒子里的东西不要随便碰……”
  “不是……”白头急忙问:“这盒子钥匙开着……东西撒了,我们总得知道这盒子里原本的东西是什么,这才不至于弄错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五娘像是很犹豫的样子,好半天才道:“是两把钥匙,一把石钥匙,一把玉钥匙。这两把钥匙,缺一不可,是开启一个重要地方的开门锁……那地方机关密布,没有这钥匙就进不去。只要找到这两把钥匙,你们就是功臣。将来,加官进爵必有你们一份。戚家不会忘了你们这些功臣。”说着,她就看了春韭一眼,春韭直接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一万两,派人去县城,马上就能兑现出来。”她把银票递给其中一个瘦高个:“要是不放心,派一队人直接去取。银子不回来,我们不走便是。”
  白头眼底划过一丝恐惧:金家在这一片无孔不入,这一张银票,保不齐就是向外传递信息的密信。可这密信,却要由自己的人亲自给送出去。他们只怕是想不到,银票一出,便是刀锋所至!
  完了!完了!真不可能有回头路走了。
  瘦高个带着他的一队人五个人拿着银票走了,剩下的人得了消息,一个个的恨不能将山头给掀翻过来。
  白头受伤,只陪着五娘在山脚下坐着,他低声问:“五爷,您给小的透个底,小的也还算是配合,您可千万别叫小的糊里糊涂的送了命呀。”
  “不会!”五娘笑的意味深长:“留着你还有大用……且舍不得杀你……”


第227章 反应过来
  后山本来就不大!各种杂木; 间或是竹林。宝贝东西没找到; 倒是找出不少的野味。什么竹鼠之类的东西,这些汉子都叫人给五爷送下来了。
  海石也豪爽,手里的散碎金银只管往出撒。便是弄到一条菜花蛇拿来献宝的; 也能得两金豆了。
  白头心里暗暗叫苦,论起钱财; 谁家能比的上金家。
  这世上的人; 也从来没听说过; 谁是不爱金银的。
  先是一万两,再接下来这么散漫的花银子,这怕这些人的心; 都被笼络过去了。
  五娘就说:“今晚再接再厉,干到子时,再加五百两——金子!”
  顿时; 这些汉子就欢呼起来。
  五娘心里暗笑:罗刹是戚家的人; 但罗刹当家的是女人。女人向来把男人的银线看的紧; 虽然不知道; 罗刹控制这些人的办法是什么; 但想来没钱却是这些男人的共同状态。便是立功了; 其奖励能有多少呢?罗刹本身,就是没多少钱财的。戚家只靠这一点地盘。南边是富庶; 但如今最靠海的西南,却不是最富庶的。靠着海,天灾就不会断的。富不能比江南; 而唯一的海上便利,却被金家给垄断了。
  戚家缺钱,罗刹缺钱,可五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白头在一边不敢言语,就那么躺着。两个丫头给什么吃什么,耗了一天时间,直到晚上。
  天擦黑了,五娘给海石使了个眼色,海石便在山里乱跑。给这一拨人马打气,给那一拨人马慰劳的。然后到了子时前,就听见海石大喊一声:“都别动……”
  白头一愣,蹭一下就坐起来了:“找到了?”
  这么巧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之间海石一路奔着朝五娘这边奔来,趁着夜色,只能看见海石递给那位五爷一个什么东西,那五爷好像翻看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收到怀里了。
  这一番动作,便是白头,也看的一愣一愣的。人家两人背着他,他看的也不甚分明。从侧面看,只能看见那主仆二人的眉眼官司,还有一脸的……肃穆!
  白头心里一惊,难道之前的说辞都是哄自己的?她们真的知道东西的地方,且真的把东西借着自己的手找到了?他急切的想看,硬撑着抬起头来,探着脑袋往前奔。
  然后那边的低语声就间或的传到耳朵里了。
  那个黑壮的丫头说:“……还真找到了……本来就是想排除一下,把这些蠢货困在这里……”
  “嘘!”这位娘娘就说:“……如今只能将计就计……咱们的人收到消息了……只怕就在附近……咱们今晚就走……”
  那黑壮的果然没说话,只用手做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头心里翻译了一下,那意思是说:这些人要不要直接给灭口了。
  这个认识叫白头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心说,娘娘啊,不是说好了,留着小的有大用吗?
  许是他的视线太专注,那边果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他赶紧讨好的笑笑,就见这位娘娘朝那个黑壮的丫头摆摆手,转身走了过去。她言语还是那么爽利直接:“之前没想杀你,但是这有些事计划真没变化快。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你?”
  白头不顾身上的伤,起来就对着五娘磕头:“娘娘,小的是您的人。您留着小的这条命,小的一定为娘娘当牛做马。”
  五娘一把搀扶起他:“这受着伤呢……说实话,我挺为难。你说饶了你一个人,这些人得死。其实这种饶你跟不饶你没什么区别。你的人都折损了,就你一个人活着。那你回去怎么交代?只怕还是个死!我有心带着你吧,你也知道,我身上带着重要的东西,赶路还来不及,带着你是个拖累。留你下来是死,不留你下来还是个死……怎么办呢?可金家老祖是个慈悲人呐,说了,不杀俘虏!你这算是我的俘虏吧……”
  “是是是!”白头一个劲的点头:“小的当然是娘娘的俘虏。”
  “那……留你一命吧。”五娘一副悲悯的样子:“这些人暂时也先把命留给他们……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戚五爷……”
  “当然!”白头脑子这会子转的飞快:“您当然是戚五爷,也只能是戚五爷……”他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戚五爷是上使带回来的,小的不认识五爷,但是上使认识。上使说五爷是帮着我们完成任务的,那么重要的东西,只有五爷知道在哪里。却没想到半夜里,上使却死在了五爷的房间,手里攥着一张地图,五爷说上使偷地图,一定是跟京城宫里的人勾结的。小的当时只想着赶紧把东西找出来带回去,就听了五爷的吩咐找地图……却没想到,找到地图之后……”
  他说着,就小心的看五娘。
  五娘正要说话,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声比一声密集。这些人来的何其迅速,转眼就出现在视野里。之间一队长长的火把朝这边快速移动,转瞬就到了跟前,打头的是几个兑换银子去的小队,那个瘦高个先跑过来,对着五娘就行礼:“五爷,小的见到了二管家,二管家叫小的带着护卫队来接五爷了……”
  紧跟着瘦高个的是个留着一撮子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很斯文精干的一个人。
  这个人,五娘还真见过!他真是戚家的二管家,往年给京城送礼,一般都是他带着人亲自过来。给内眷请安的是他家娘子和他家闺女……可却没想到,他竟是金家的人。
  五娘看着他,他也看着五娘。对视了一眼,他缓缓的跪下:“五爷……您可叫小的们好找……”
  一下子失去了消息,几乎没吓死他们。
  这种担心,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记挂,五娘伸出双手,将人扶起来。在他的胳膊上重重的拍了拍,问说:“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叫官哥儿来便是了。”
  官哥儿是他的儿子,特别会说话。往年来送年礼,过来见礼的时候,那小子总能逗的老太太笑的肚子疼。
  二管家真名叫什么,五娘也不知道,如今只能以二管家称呼之。
  两人无声的交流完,二管家才低声说了一句:“五爷……借一步说话……”
  五娘跟着二管家往旁边走了几步,就听二管家道:“东西找到了,这些人就不用留了。”
  五娘愣了一下,见对方眼里隐着的笑意,她心里一下子就酸软了起来:这是特意来给自己打配合的。
  喉咙一紧,她却只能继续往下道:“本来我也想杀了算了……可是这纸了保不住火,如今父亲还有用的着罗刹的时候,倒是不好翻脸……杀了,就彻底的结仇了。不杀,顶多罗刹就是觉得父亲不信任她了。这有什么?一个做主子的,难道要看奴才的脸色。想猜疑就猜疑……况且,我的任务是把东西带回去……只要把东西带回去了,我便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要是多此一举的把人杀了……若是罗刹闹起来,父亲为了安抚罗刹,这岂不是要第一个拿我问罪。多做多错,倒不如一步不多走,反而没有大错。二管家,想来你也知道的我的难处……这一关我若是过了,一定少不了二管家的好处……”
  二管家眼里的便有了笑意,“那就听五爷的……那咱们就不耽搁了,这就上马,回福州……”
  话音没落,就有人牵了三匹健马来。
  五娘上马的时候朝白头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调转马头,催马就走。
  海石和春韭把孩子交给队里的其他人,紧跟着她们主子,迅速离开,夹在那一队人马中,看不清谁是谁了。只一转眼,这些人便消失在视野里。
  白头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这会子脑子又糊涂了。
  戚家的二管家,也管这位叫五爷?
  可她明明就是辽王妃呀。
  是云家的五娘。
  等等!等等!我得捋一捋。他问瘦高个:“你认识二管家?”
  “认识!”瘦高个拍着胸脯子:“每次咱们内堂的胭脂水粉啥的,都叫我我那个过运的。可一般都是二管家帮着采买的。”
  那个人真是二管家!
  戚家的二管家却配合金家的人?
  这是为什么?
  因为二管家本来就是金家的人。
  白头终于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就是为了叫瘦高个这些人认定了,那么宝贝的东西就是被戚家的五爷拿走了。
  而那位娘娘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件事加盐调醋的传回罗刹,且叫罗刹也深深相信,是戚家拿了她要找的东西。
  其实那东西是什么?
  谁看见了?
  从头到尾都是那位娘娘带着两丫头自说自话的?压根就不存在那东西!
  自己便是回去跟罗刹说实话,说中了辽王妃的奸计了,压根就没有东西。罗刹会信吗啊?不会!
  不会信辽王妃带着俩丫头以身涉险,只会以为自己是为了脱罪,脱丢失重要宝贝,没完成任务的罪而编造的谎言。
  所以,自己现在是被裹挟了,不跟着她去撒这个弥天大谎都不行!
  说到底,她干的只有一件事——离间!


第228章 嫌隙渐生
  福州附近; 有一处极为狭窄的海湾。这里停泊根本就停泊不下大的船只; 只有小船在中来往穿梭。初初看起来,这像是一个渔村的小码头,船停泊在这里; 是不怕海风海浪的。可靠近的就能看的出来,这里绝对不是所谓的小码头。
  每个小船上; 都有一个精壮的汉子守着。在船上吃喝拉撒; 从不离开。怎么换班; 暂时就看不出来了。
  白头带着人回来,身上的伤在湿热的天气里,都已经有些化脓了。在码头简单的做了清理包扎; 他带着瘦高几个听到那位五爷说话的几个人,直奔里面去。
  小船将人送到海湾最内侧的一处山崖下。山崖下垂下几个竹筐来,他们坐进去; 被人拉了上去。这里已经只是男人。另一边; 有通往下山的路。山下和这半山腰; 都属于外堂的范围。之所以走这边; 是因为事情紧急; 或是说是要紧。这是一条能快速到达内堂的便道。
  上去就说:“快!上使被杀了; 戚家五爷带着二管家把重要的东西带走了,一刻都不能耽搁。”
  许是‘重要的东西’几个字起了作用; 他很快就的见到了罗刹。在外堂那么些年,对罗刹,他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而已。
  这次; 是被人抬着上来的。罗刹的内堂,在山顶的位置。山顶鬼斧神工,不知怎么就形成了三个阶梯。就如同三个大小不一的台面摞在一起。罗刹所在的位置,自然是最高的位置。这里易守难攻,天险难得。
  进入内堂,见到的每一个都是女子。
  罗刹在‘接天亭’里坐着,手里拿着剪刀,在修建花草。他被带过来,对方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你说有要事。”
  “是!”白头也不敢抬头看,便将搁在肚子里反复演练了好几遍的话一股脑的给端了出来。
  罗刹像是听一个笑话:“戚家五爷?”
  那个病秧子连床都下不了,亏他说的信誓旦旦。
  “错不了!属下不认识五爷,但是二管家却肯定不会认错。”说着,他就看瘦高个。
  瘦高个连连点头:“小的见过二管家,每年二管家都来。小的从山上往上送人就送了两次。小的虽然说不太机灵,但不至于将人都给认错了。”
  “是啊!”白头就道,“这戚家五爷若是假的,难道二管家也是假的。”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的们差点被灭口,当因为东西太要紧了,那边顾不上,所以……”
  灭口?!
  这越说越是前后矛盾,她摆摆手:“先下去,叫画师,把你见到的五爷和二管家说给画师,画个像拿过来看。”
  白头低头,眼珠子滴溜溜转,嘴上应着是。
  他心里怕呀,若是那位娘娘被认出来,自己说的很多谎话就会被拆穿的。比如说上使的死,别人不认识云五娘,但是罗刹一定知道,上使是认识的。
  糟了!自己是上了对方的贼船,想摘是摘不干净了。
  既然摘不干净,那就不要摘了。
  不就是画像吗?还不是自己怎么说,对方怎么画。
  添上瘦高个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脸应该再圆一点。”
  白头马上加一句“额头宽!”
  脸圆额头宽,画出来给方脸似的。
  可是额头宽吗?瘦高几人也没能细看,想着头儿跟人家接触的时间长,他说额头宽那自然是额头宽的。
  这边说了一句:“杏眼。”
  白头就跟一句:“眼角有点耷拉!”
  “无须!”
  “细看下巴颏有一点的。”
  ……
  所以,画出来的是个方脸大眼浓眉高鼻微须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其实是有三分像靖海侯的。
  白头垂眼,有幸,他曾经见过靖海侯。差不多都是十好几年前的靖海侯,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当时离的太远,看的不是很分明。但轮廓应该是错不了。
  管他呢!把这推到戚家那边,总好过自己去承受罗刹的怒火。
  罗刹对着这张画像,还真有些犹疑。这人未必就是戚家的五爷,但其他几位爷……说起来,还是跟侯爷长的有些相似的。
  可自己已经派人找那个东西了,侯爷又何须再派人去找呢?
  将这张画像放下,再看另一张,还别说,这还真就是二管家的画像。
  她把两张画像反复了看了又看,才摆摆手:“你们下去吧!好好养伤。”
  至于真相如何,她得亲自下山一趟。
  山下的福州,一片的繁华景象。以前的靖海侯府,如今暂时做皇宫在用。
  其实从里到外,还是那么一套人马。
  五娘还怕二管家回去不好教导,二管家却只笑:“放心吧,安排好了才敢出来的。”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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