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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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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刹是戚家人,另一方是太子宋承乾的人。
  他要挑起两方的矛盾,又想干什么呢?
  只要是人,做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或者说应该都是有目的的。
  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茶上来了,一人一盏清茶,五娘能听见他们宽茶的声音。
  “你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太监的心思不在茶上,喝了两口,有些烦躁的放下茶盏,发出刺耳的声响之后,他急切的又催促了一声。
  回来?
  “回来也没用了?”轮椅男同样放下茶盏,扬声道,“朋友,下来喝杯茶如何?”
  五娘咬牙,这家伙的心思还真是诡诈,前一刻还以为对方是在利用自己,所以暂时不会说出什么来。没想到后一刻马上就改了主意。
  她暂时没动,轻轻的对海石摇摇头,不叫她动。
  这太监惊跳起来,“谁?屋里还有谁?”
  轮椅男没回答,只看着房梁:“朋友,现身吧。咱们好好聊聊。要不然,你这次可没这么好的运道走脱了。”
  五娘再次警告的看了海石一眼,才从房梁上下来,“阁下倒是好眼力。”
  “是你!”轮椅男还没说话,太监却惊讶的几乎是脱口而出。
  五娘看过去,就看到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认识我啊?”
  怎么会不认识?
  云家的五姑娘,如今的辽王妃。
  更重要的是,她是金家的大小姐!
  太监坐下,扭脸看一遍的轮椅男:“呵呵!你可不地道,屋里藏着这么一个人,却说东西是被罗刹拿走了!看来你的信誉也不过如此!卑鄙!”
  轮椅男皱眉,这跟他预想的可不一样。
  这两人看来都知道彼此的来历,可自己真的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要真知道,就不会出现眼前这偏差了。
  到底是哪里错了?
  对谁的认知有了偏差?
  他把视线对准了五娘:“你不是罗刹的人?那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五娘掸了掸袖子上沾染上的灰尘,撩起袍子坐在了主位之上:“你动了我家的东西,不会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吧?”
  “你家的东西?”轮椅男面色一变,“金家?你是金家……”
  “没错!”五娘洒然一笑,“在这西南沿海,还有什么事是金家不知道的。有什么地方是金家不能去的!明知道金家的东西动不得,明知道在这地方金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你偏要以身试法……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谁给你的自信?”
  这从容不迫的劲,还有这笃定的语气,叫轮椅男不由自主的划着椅子朝后退了一步。
  “敢问是金家哪位?”轮椅男盯着五娘的脸,“金家的主子,据说只有三位……”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五娘抬起眸子,眼里满是冷光。
  被这冷幽幽的眸子看着,叫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辽王妃!”
  “怎么?很意外?”五娘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似乎是对他们这种蚂蚁想吃大象的行为的不屑。
  “云五娘!”轮椅男又报了一层身份。
  “我这么有名吗?”她轻笑一声,“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谁叫我真的也姓云呢。你说的该是我的。”说着,她朝那太监展颜一笑,“刚才你一说话,我就觉得耳熟,说这是在哪里听过呢?如今你叫破我的身份,见过我,那我还真想起你了。还别说,我还真见过你。”
  “不可能!”太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这三个字。
  “怎么不可能?”五娘一笑,“罗刹偷袭皇宫,威胁女眷的那一天。在废弃的前东宫,是你跟当时的东宫总管在说话吧。”
  ——您来了?
  ——嗯!进展如何?
  ——没有成!看来他手里确实没有。
  ——可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那倒是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唯一的收货及时以为姓周的姑娘。这姑娘跟云家个成家都有些关系,应该知道一些隐秘。
  ——人呢?
  ——被罗刹那个女人带走了。
  ——废物!……执行第二套计划!
  ——是!
  五娘几乎是用惟妙惟肖的声调,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给复述了出来,“那个被骂为蠢货的人就是你。而骂你的人,是宋承乾身边的总管太监。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记忆力,当时的云五娘还是梳着双丫髻头上戴着金铃铛的孩子。
  五娘就笑:“早说过了,只有金家不想知道的,没有金家不能知道的。在京城尚且如此,在我们的大本营,还能出了纰漏?你也太容易轻信人了。”
  这太监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王妃娘娘想如何。说起来,我家主子跟娘娘,不管从哪边论,都不算是外人。”
  呵呵!这个亲攀的!
  五娘还没说话,轮椅男就笑了,“你还真信她说的话。这人也许真是辽王妃,真是金家的大小姐。可再怎么舌灿莲花,都没法说明,这点事,为什么要她一个大小姐亲自出面,亲力亲为。说到底,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虚张声势!”
  太监面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向五娘。
  五娘的手心里出了冷汗,此时就听外面一声笑:“谁说我们大小姐是虚张声势的!”


第220章 神秘管家
  “谁?”轮椅男和这太监几乎是同时朝外问了一声; 都戒备了起来。
  而这外面的人到底是谁,这也是五娘想知道的。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一身黑衣; 脸也黑不溜秋的少年人。
  他进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大小姐,属下来晚了。”
  五娘有几分了然,这不就是海王庙里那个小道士吗?只不过是易容了,涂得漆黑,瞧着跟那个文弱的小道士仿若两人。
  海王庙不单纯是个庙宇; 这在早上去上香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没想到他们倒是能耐,一路只怕是跟着自己呢。
  她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意外之色; “起来吧。”她问的特别直接,“外面怎么样了?”
  小道士呲牙一笑,“送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是被杀了?还是被逮住了?
  轮椅男朝外看去,黑漆漆的,从洞开的大厅门一直能看到义庄的门口; 那白灯笼在夜色里尤其的显眼。
  他的喉结不停的滚动,显得格外的紧张。
  从刚才自己开门叫人倒茶,到现在也才是说了几句话的工夫; 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这么多人; 怎么就无声无息被解决了的?
  他的牙齿打颤; 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到底是金家……果然是名不虚传。”
  五娘轻笑:“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轮椅男呵呵就笑:“既然金家知道我干了什么,那么我是什么来历,应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小道士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轻点了两下。
  这是金家独有的暗号,代表的意思是他们并不知道。事实上要不是暗地里保护大小姐,他们还真不知道有人暗搓搓的在打金家的主意。所以此人的来历,真不知道。
  那些帮手,为了保险起见,压根就没留活口。
  五娘心里了然,却轻笑:“我查的也仅仅是我查的,查出来的东西跟真实的东西,永远都是存在差距的。我只想听你说!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开口,不过我相信我这位表哥身边的人,一定会说的。”
  说着就看向太监,既然要攀亲,我就让你攀亲,她的语气堪称和缓:“是吧?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内相大人。”
  这太监并不觉得这话带着善意,反正是听在耳朵里,叫人觉得毛骨悚人。
  云家的女人向来厉害。
  这可不是一个人说的,大家可都这么说。
  何况,他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些,这位在辽东,那是披甲站在城墙上,指挥过千军万马的。
  她看着笑的和善,可也是杀人的修罗啊。
  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习惯了黑暗里行事,那也是怕死的。况且,只有活着,才能把南边的情报给主子传回去。自己的价值绝对不是在这里装硬汉而枉送了性命。
  “表姑娘……”他的称呼马上就变了,“事实上主子对三姑娘心里一直有亏欠的。之前还跟三姑娘见过一面……往事已矣……”
  “是!”五娘一副认同的样子,“皇上一片慈父之心,为太子筹谋之局堪称精彩。我是辽王妃,不管从哪边论,你的确算不上是外人。”
  这太监又何尝不知道,对方一句一句好话,就是为了叫自己放下戒备,把知道的都撂了。可这也只是场面上,叫自己的面子上好看一些。
  哪怕人家心里不以为然的很,但能配合着自己把这撕破的脸面往一块凑,他心里多少还是能松一些的。
  “这个人……”太监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这个人……这个人他是……”
  话没说完,外面猛的传来一声响动,几个人都朝外看去,然后有东西朝大厅中飞了过来,小道士挡在五娘身前,却见猛的一声响,然后大厅里就是刺鼻呛人的味道,到处是烟雾。
  等烟雾散了,就见那太监七窍流血倒在地上,而轮椅男,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屋里除了自己和小道士,再没有人了。
  五娘悚然而惊,这出手的人是谁?跟金家倒底是什么关系?
  能在这种环境下救走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能悄无声息的杀了那太监,那么其实真想要杀自己,是不是说也不是没有机会。
  可为什么没动手呢?
  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关系,最是叫人琢磨不透。
  这太监死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要再想查证,只能从宫里或是从太子宋承乾那里查了。
  小道士跪下:“小主子,属下办事不利……”
  “起来,你来的很及时。”五娘没为难他,“这里不是久待之地,先去海王庙。”
  海王庙不远,不光上山不再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去的。从小道进去,进了一处窄窄的山坳之内,转了不知道几个来回,进了一处上洞。山洞里放着木制的箱子,箱子四周用铁锁链捆着,铁锁链在空中悬着,通向高处。
  海石和春韭挡住要上去的五娘,这小道士只见了一面,万一有诈呢。
  五娘扒拉开两人,她们并不知道她在海王庙发现了什么,“上去吧。”藏在背后的人更危险。
  四个人进了巷子,小道士拽着铁锁链晃悠,然后木箱子一晃,就悠悠的升起来了。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基本是没有什么防护的,就往百米高的地方这么往上走。这跟高空作业一样,却比高空作业更危险。
  五娘就问:“这里多久启用一起?”
  小道士认真的道:“小主子莫怕,这机关天天都有人检修。就怕万一用到的时候不能用。是万万不会出差错的。”
  事实上却是是没出差错。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箱子落在一处平台上。
  平台的四周都是火把,把这一片照的灯火通明。
  一老道士对着五娘行礼:“小主子,里面请。”
  远远看去,确实是海王庙的轮廓。
  五娘能听到海石和春韭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到了地方,梳洗换衣,出来之后,五娘才坐下,开口就问:“那个匣子,是不是你们已经取了。”
  第二次返回义庄,她把匣子放在树上了。如果小道士一直偷偷跟着的话,匣子应该不在原地方了。
  老道士点点头,恭敬的递过来,“属下命人取回来了。”
  五娘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定是原来的东西,就顺手放在一边的案几上,指了凳子叫老道士坐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海王庙?你又是金家的……”
  老道士摇摇头:“对不住小主子,这些没有家主的命令,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五娘挑眉:这么神秘?
  “是老祖的遗训?”她这么问。
  老道士低垂着眼睛,不言不发。
  五娘心里就明白了,要不是自己遇到危险,他们压根就没想过现身。
  这海王庙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什么也问不出来,也就没法问了。五娘起身,“我休息一晚,明早就走。”
  老道士没有多问,不问五娘来这里干什么,又将去哪里,什么都没问,只安排了食宿,剩下的全然不管。
  甚至早上起来,林雨桐要走了,都是小道士相送的。照样从山顶做木箱子垂直下去,出了山洞,外面拴着三匹马,是难得的良驹。
  从山里转出来,海石就问:“五爷,咱们走哪条路?”
  走大路的话,怕是会碰见轮椅男的同伙。
  五娘倒是不担心那个,催马都上了官道了,她猛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跟我来。”
  去哪?
  两人不敢大意,紧跟其后。
  却发现自家主子拐进了通往义庄的那条道上。
  春韭面色一变:“主子,那里危险……”
  五娘抡起马鞭,恨不能拍自己的脑袋,一个轮椅男,想离开是何等艰难。就是再高明的本事,带着这么一个人也走不脱的。
  可惜的是,这耽搁了半晚上,就是不知道对方走脱没有。
  可哪怕是走脱了,她也想看看这机关是什么样的。
  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可谁知到了义庄门口,就看到老道士站的笔挺站在那里。
  五娘皱眉,往里看了一眼:“为什么要阻挡我进去?里面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老道士撩起袍子直直的跪下,“这里的事情,交给属下就好。请小主子速速启程,办自己该办的事。”说着,就拿出一块腰牌来,“请赎属下无理。”
  这种腰牌五娘听自家娘说过,属于金家的五个老管家所有。
  管家只对家主负责,就连双九叔都无法对他们发号施令。
  如此一个人,五娘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五娘坐在马上,手里拎着马鞭,指着义庄的大门。
  这老道士从怀里掏出匕首,海石和春韭惊呼一声:“大胆!”
  五娘朝两人摆手,她并没有从老道士的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杀气,因此,并不担心。
  转脸,却见老道士捧着匕首聚过头顶:“那就请您赐死老奴……”


第221章 一路初探
  把家里的边区票全都花完了,结果就换来一袋粮食。几十斤重; 而且乱七八糟什么粮食都有; 几斤白面; 几斤黑面; 几斤大米,十几斤小米。黄豆绿豆豌豆,还有荞麦高粱,反正都是一样一点点。白云一个人拎着就能拎回来。
  边区封锁的严密; 大宗货物没办法流通。这个结果造成了边区内物价飞涨; 但同时,内外这个差了十倍都不止的物价,也叫有些人看到了利润。姜将往边区运任何商品,都定罪为走|私。凡是发现有走|私者; 就是一个死刑。大商家是不敢以身试法; 但是小老百姓呢?活都活不下去了; 还在乎这个?于是,来往边区的周边的百姓反而多了起来。有的人来往一趟; 只能用缠在腰上的布袋子‘走私’来几斤粮食; 有些则用身上的衣服; 将棉花缝到衣服里,进了边区再掏出来; 还有的用巴掌大的瓶子往边区偷着弄油; 这一来一回赚着这中间的差价。所以世面上该做买卖的还在做买卖; 只是货物的量少的可怜; 价格自然就高的离谱。
  买回来的粮食,林雨桐不敢糟蹋,好好的收起来,现在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如粮食来的更实在。还得偷偷的往这些粮食袋子里过度一点,反正能弄出多少算多少。晚上躺在被窝里,林雨桐才小声道:“这有时候,配备警卫也不完全是好事。”行动太受制约了。她身上的秘密就只有四爷知道,孩子们都没有一个知道的。更何况是其他人。
  四爷拍了拍她:“睡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别依赖那东西。要是有个万一呢?万一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它了怎么办?咱们还不活了。你说咱们活到现在,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过,什么日子对咱们来说都是赚来的。你要始终有这样的心态。”
  这么说也没错了。
  迷迷糊糊的,林雨桐就睡着了。屋里暖和,炕烧的很热。晚上又是抱着孩子一个被窝睡,怀里是孩子,背后紧贴着的是四爷,这前后两个火炉子夹在中间,她睡的很舒服。孩子小,想要一觉到天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得隔上两个小时摸一摸孩子尿了没有。死而已发现林雨桐动了一下,就将手电筒打开,然后轻声叫常胜,“我们起来嘘嘘了……”得给孩子把尿。
  林雨桐起身将孩子抱起来,四爷端着孩子的小尿盆过来接着,又轻轻的吹了口哨,常胜在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然后安然的放水。等完事了,别说孩子了,就是林雨桐都没有清醒过来,倒在就睡。迷糊中还能感觉到四爷给盖了被子,然后猛地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很杂乱。她一个激灵就醒了。
  四爷一把按住她:“你别动,看好孩子,别惊了他。”说着话,他就起身穿衣服,“这是警卫班的脚步声,只怕是发现什么了。”
  这还是头一次。警卫班夜夜执勤,但真的有动静的,还只有这一次。
  林雨桐将枪递给四爷:“小心点。”
  四爷将枪上膛,林雨桐也披着衣服坐起来,抱着孩子缩在墙角,炕的边上刚好是窗户,真有子弹飞进来,炕中央的位置一点也不安全。倒是窗户边上的墙角,算是个死角。除非近距离射击,否则根本不可能射到这个位置。
  林雨桐的应急反应叫四爷一下子放了心,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将屋门给带上了。林雨桐将耳罩给常胜戴在耳朵上,抱着他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四爷出了卧室的门,白元和钱妮已经在堂屋里了,“怎么回事?”他指了指外面问道。
  白元警惕的看着外面,“警卫班值班的人听见窑洞上面有动静,刚开始不确定是人还是动物,就没声张,只打发人去看,可上去之后,发现窑洞盯上有许多女人小脚留下的脚印,怀疑有人闹鬼,留了一半人在院子里守着,其他人四处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又是女人小脚的脚印。这就不由让人想起在集市上听到的闹鬼的传言,对红鞋女鬼的传言,印象尤其深刻。
  四爷要出去看看,白元死活拦着不让:“谁知道这些人是要制造混乱,还是想对您不利。要是有人调虎离山,在暗处放一冷枪,后悔都晚了。外面就是闹翻了天,您也不能出去。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个没得商量。”
  钱妮则来回打量,指了指窑洞的更里面,“这两边挖了窑洞,一边坐了书房,一边当了卧室。我觉得还应该将窑洞朝里再掏一个洞来……”她指了指窑洞的窗户,“窑洞哪都好,就是这窗户不好。要是往里面扔一个手榴弹……”后果不堪设想啊!
  和谁能进了院子朝里面扔手榴弹,竟是自己吓唬自己。
  四爷也不跟两人掰扯,只吩咐白元,“叫钟山不用追了,大晚上的人家没有几分把握也不敢靠近过来。先撤回来吧。这事明儿得跟保卫处说一声,不管是想干什么,是该好好查查了。”
  说着就进屋,还能睡个回笼觉。
  林雨桐靠在墙角一直也没动,这会子见四爷回来了,才低声问:“怎么样了?”
  四爷失笑:“没事,睡吧。是个什么情况明早起来再看。”
  可有孩子在林雨桐哪里敢冒风险,愣是不敢躺着,还是觉得抱着孩子更安全。四爷没办法,只得也靠过去,挨着母子两人,叫林雨桐靠着她:“睡吧。你明儿还得去医院,精神不济你能做手术吗?”
  可第二天,林雨桐哪里有心思去医院,叫钱妮去问了,知道没有紧急的,她也就不过去了。有人闹鬼闹到自家头上了,安全明显是收到了威胁,谁能安心的工作学习。
  她抱着孩子跟在四爷身后,边上跟着廖凯和闻风连同几个保卫处的同志。
  “我看了,院子里没有什么脚印,门口的路上也没有什么小脚印,只有窑洞顶上……”廖凯说着,就指了指地上,“看来,他们并没有机会进入院子。甚至都不敢从前门靠近。”
  可这窑洞上,却是从山上就能下来。总不能将整个山都封了吧。这不现实!
  钟山指了指高处,“我们昨晚也是这么想的,只顺着山梁往上追,可是差不多追了几十米,脚印就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今天早上也四下里看了,学校医院的窑洞顶上也有这样的脚印。但其他的地方没有。只集中在这一小片。我们都不相信迷信的那一套,但这也不科学,小脚的女人应该走的没那么快,而且大半夜的,在山里走,除了这里没有留下脚印。这不现实。我们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人留下的,或许是什么动物的蹄子长成这样?我见识少,还是领导们见多识广,你们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咱们昨晚反应算是迅速的,我收下的这些战士也都是训练有素的,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女人,这绝对不可能。”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你看出什么来了?”
  林雨桐将常胜往四爷怀里一塞,这才蹲下,大致的看了一下脚印,“这应该不是一个人留下的,这脚印看着都是女人穿着三寸金莲的脚印,但这脚印却有大有小,这大的事三寸,小的只有二寸半左右。说实话,能把脚缠的这么标准的女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如果不是大户人家,根本就做不到缠的这么小瞧。但是这鞋底呢?花纹却很粗糙,一般的农妇都能做出这样的鞋样子来。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你们看着脚印的深度,以我的身高体重,要是有这么一双小脚,我都踩不到这么深。”
  感谢连着一个多月的大雨,这泥土还很湿润,脚印留的非常清晰。这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这个脚印看起来未免太深了一点。
  廖凯拦了四爷一眼,才问林雨桐:“你的意思,这是男人脚上绑了东西?”
  林雨桐点点头,就是有种大人穿了小孩的鞋踩出来的感觉。“要是用木头或是别的东西一头弄成小脚的样子,一头做成一个台子,跟脚绑在一起,这就跟踩高跷是一样的。小脚那边套上一双小鞋,然后绑结实了……”她指了指这些脚印,“这就是会什么地这么湿滑,脚印却非常干净利落。回头看看咱们自己的脚印,有几次都被这湿泥带的差点掉了鞋,但这些脚印却没有。还有你看着排列,所有的拐弯都很声音,转弯的地方脚印最密集,走直道的时候,步幅却差不多一样大。这是他们并不是很习惯穿着那东西吧。”
  还别说,真是越说越像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追过这一片就不见人了,因为只要将脚上的东西脱了,就是两个能正常行走的男人。


第222章 小镇遭遇
  五娘并不着急走; 这叫海石和春韭都有些着急。
  一路晃悠就晃悠吧; 这一路上,她的行踪还有些不定。朝东边的走五里,又朝西边走八里; 就跟绕圈子走似的,其实两人完全看不出来; 这些地方有什么可值得看的。
  这一日; 转到一处不大的镇上。从镇子的这头走到那头; 也就是二里路那么长。
  主仆三人正走着呢,后面就有人喊:“公子留步!公子留步!”
  谁叫呢?
  三人扭身回去,瞧见一抱着孩子的女人; 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手里捏着个荷包问道:“这是小女捡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子的?”
  荷包是上好的缎面,绣工精湛; 不说荷包里有多少银子; 就只这一个荷包; 拿到当铺人机给个一两银子肯定是能的。
  再反观追上来这女人; 一身的衣服打着补丁; 脸和露出来的手肤色都比较黑; 是当地人的肤色和打扮。再细看她的手,手上都是细密的口子; 应该是编制渔网留下的疤痕。见三个人这个打量她,她瑟缩了一下,将怀里的孩子往回来的方向抱的紧了紧。海石又把视线落在孩子身上; 这孩子只穿着见小褂子,很大,遮住了小腿。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给孩子穿裤子,孩子的脚上更没有鞋子。
  是个非常穷苦的人家。
  海石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微微摇摇头:“这不是我们的东西。大嫂子另找主人吧。”
  五娘笑了笑,回身去看。
  街道两旁的行人对此最多好奇的看两眼,有乞丐也是留意两眼之后就转移了视线。
  打马前行,走了一段时候,五娘轻笑了一声。
  春韭不解,问道:“五爷,您笑什么?”
  五娘抿嘴,就道:“就是觉得这个小镇真好!”
  好吗?
  海石不确定,低声问春韭:“可我怎么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可不就是怪怪的吗?
  一个女人拿着荷包,荷包还鼓囊囊的,可不管是街上的行人,海石路边的帮闲乞丐,都对此看过就算。这是真的路不拾遗,祥和平安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朝前面的主子看去。
  春韭到底是出声问了:“五爷,咱们再往前赶一赶……”
  赶路?
  往哪里赶?
  往哪里赶路只怕都是不通的。
  于是跟无头的苍蝇似的乱撞,倒不如趁乱找机会呢。
  如今不得不确定,自己这是被人给盯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盘踞在金家地盘上的这一股隐藏的势力,可不容人小觑啊!
  这么想着,等到了客栈的门口,林雨桐就拉住了缰绳:“今晚就住这儿了。”
  客栈就是最普通的客栈。石头砌起来的屋子,海草做的顶棚。客栈小小的,看起来生意也不怎么样。拢共也就那么三五间客房,一间大通铺,别的就没有了。
  平时连个饭菜都不提供的,要是想要什么都带,还得专门去外面请厨娘买食材,他们提供地方叫开火。
  人家掌柜的也说了:“咱们这里……偶尔路过几个客商,那也少有咱们呢当地的人。都是北方人多些,他们少见南边的风土人情,所以才到处看看……要是当地人,时间算好,人家去县城里住店,不比在这小店强些。所以……这店里店外,就小老儿一人。要热水是尽够的,但是这饭食,小老儿这手艺,怕是贵客也瞧不上。”
  于是,春韭递了一两银子,叫置办吃食:“可还够?”
  “够的!”小老儿笑眯眯,就退了出去。
  五娘在窗口看见,这小老儿出去之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银锭子。
  她缓缓的收回视线,笑了笑。
  春韭添了茶送过去,低声问道:“五爷,咱们……”
  五娘摆摆手:“那几把钱,去外面随便打发个人,叫帮咱们买上一篮子鸡蛋。要是看见果子了,不拘是什么果子,都行。就说少爷我,想尝尝鲜。”
  春韭就看向自己刚才递过去的茶,眼里微微露出几分愕然之意,这才缓缓的应了一声:“是!”
  买鸡蛋吗?
  “咱们这里鹅蛋和鸭蛋都多。”小老儿就先笑,“但不知道是贵人做什么用的。要是吃……自然还是鸡蛋最好吃……”
  “那倒是不拘什么蛋。”春韭说的云淡风轻,“我们少爷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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