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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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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船,金双久就跟五娘道:“这里是不大!但容纳你们这些人是足够了。关键是这个岛上有三分之一的面积都覆盖在淡水湖之下。你们人数众多,这饮水是个大问题。要位置相对合适,大小合适,还得供给淡水,就只有这一处了。”
五娘放眼四下了看:“这么好的地方,你们怎么没在这里建基地!”
金双久摇摇头:“这里是不错,但就是离陆地太近。常有远航打鱼的渔民会过来补给用水。像你们现在这样伪装成百姓的,在这里生活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将这里当成一个据点,告诉其他人这里是有主的,这也无所谓。但是建造基地,有太多不想叫别人知道的东西,贸然的曝光在这里,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
金氏在岛上转了转,就摆摆手:“我们能帮你的就这些了。也该走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不掺和!”
“那说好的战船呢?”五娘赶紧看向金双久,“咱们只当成买卖做,这也是当初说好的。”
金氏袖子一甩,骂了一声死丫头。我还能真将你一个人扔在岛上不管啊!
金双久点了点五娘:“你看你把你娘气的!真是女生外向!行了,回头就叫人给你送来!”这就是熊孩子。
五娘轻笑一声,谁叫你跟着后娘似的,动不动就是不管了。
嘴上说着自己什么都行,可等金氏跟金双久重新上船,要离开的时候,这才觉得心里一下子变的空落落的,不踏实起来。
“别这幅样子!”金氏摸了摸五娘的头,“你就是装的再可怜,我也不会留下。你既然敢将老祖的金甲穿到身上,你就别给老祖的脸上抹黑。”
这果然不是亲娘!
五娘又翻了一个白眼:“您真不担心我?”
金氏哼了一声,拉着金双久就走:“别搭理这死丫头!”下决定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这会子却在这里装熊!
看着越走越远的船,五娘站在沙滩上,理了理被海风吹散了的头发,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海岛上只有几排屋子,想要容纳下八千人是不可能的。
“五爷,给您收拾了一间出来。”李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指了指最大的那一间。
五娘摇摇头:“我跟你们一样,住帐篷吧。就在海滩上,将帐篷搭起来吧。”
“这怎么行呢?”李森挠挠头:“海边根本就休息不好!”
“海上的天气变化莫测,咱们携带的物资,难道能始终放在船上。船是战船……是战船就要有被击中沉没的准备。所以,物资都得转移。而海岛上的雨,海风,海浪,说来就来。放在帐篷里根本就不行。还是屋里好,地上撒上石灰防潮。叫伙食营的注意点就行了。”五娘看着几排屋子,“就这都不一定够用。凑活着吧。反正物资这东西是越用越少。”
李森这才应了一声,不过到底选了一个稍微背风,地势高的地方留给了五娘。他听了五娘的话,先不带人搭帐篷,先将物资给搬进去。等物资都转移了,这老天还真就下起了雨。
这么多人,根本就无法上岸。只得继续留在船上,躲在船舱了。
谁能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人本来就多,再加上密集的空间挤着,又都不见太阳。紧跟着,就有不少人出现了腹泻,头晕,呕吐的现象。
这是水土不服了。
李森的嘴里都起泡了。
五娘皱眉:“怎么样?药都煎上了吧。有没有效果?”
李森点点头,“应该是起效了。虽然没见好,但也没更坏!”
那就是药效并不好,这样下去可不行。
等到了雨停下来,陆陆续续有三分之一的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
但这却不是人力能更改的事。
五娘去每个帐篷去看那些躺着的将士,叫自己的几个丫头帮着熬药照看。李森跟着她身后,抹了一把脸道:“五爷当初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夸张,不至于如此,谁能想到,还真是……”
“没事!至少得有半个月的恢复期。”五娘见连李森都气势低迷,她就更不敢将担忧放在脸上。只轻松的道:“正好从金家预定的战船还没到,即便到了,这也要有适应性的训练。光这事所耗费的时间,半个月哪里够?金家会派人来教你们,你现在与其愁眉不展,倒不如赶紧从没染病的这些人里面,选一些机灵的。别到时候叫人家小看了去!”说着,她的神色就郑重起来,“再说了,你是整个队伍的统帅,是他们的主心骨和灵魂。你的一言一行,对他们都是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的。所以,你千万记住,就是天大的事,你也得给我压在舌尖下面。听清楚了吗?”
李森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自己这行为,差点就够得上是扰乱军心了!他此刻才觉得五爷果然是五爷,确实有她独到的地方的。“是!属下错了!也知道错哪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犯了……”
五娘这才点点头,指着远处飘在海上的黑点:“你瞧,金家送船来了。时间可比预想的快得多!”
第214章 天气向导
金家打发来送船的人,说起来; 五娘还真认识。
“属下金恒见过姑娘。”领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跟五娘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海岛集训遇到倭人的时候,金双久打发他带队试探。
“是你?”一打照面; 五娘就认出来了。
“是!”金恒笑着看着五娘; “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小的。”
“哪里会忘了?”五娘有些感叹的摇摇头; “那次是真的凶险; 不光我印象深刻; 跟着我的这几个丫头也是一样的印象深刻。”说着; 就招手叫海石、石花等人过来,“瞧瞧这是谁?”
几人在一起; 嘻嘻哈哈的叙旧。五娘有亲自上船,见了所有的船上从金家来的人。郑重的行礼道谢。
之后,才在岛上摆了酒; 叫李森和金恒相互熟悉了一下。接下来; 李森得安排人跟着金恒好好的学一学新船的驾驶和一些海域知识。
等一切都按部就班以后; 五娘换上了青布袍子,带着春韭和海石; 连同龙三龙五坐上伪装好的小渔船; 准备登陆看看。
这天天气不错,没有遇上什么大的风浪,一路上也还算是平稳。可即便是平稳,龙三和龙五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两人在陆地上是龙,在海上只能算的上是虫了。
五娘跟两人商量,“这次上岸后,你们就别跟着我回岛上了。”省的在受罪。真在海上有危险了,到底谁保护谁呢?
龙三当即就急了,“这怎么行呢?主子可是吩咐过的,叫我们坚决不能离开……五爷!”
五娘就笑:“在海上你们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这么说你们心里也别不舒服。短期内叫你们在船上如履平地,那是难为人。再说了,我对你们另有安排。”
龙五一把拉住还要说话的龙三:“听五爷说完。”王妃说的是实话,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小船在水里就跟一片树叶子一样,他为了不眼晕,一路上都不敢低头看水。恨不能躺在船舱里,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地方。再反观那那俩丫头,坐在船头船艄,哪里有一点惧怕的意思。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充什么好汉。王妃怎么安排怎么做吧。这地方发挥不了他们的长处。
五娘这才笑了:“在岛上那么点大的地方,对你们来说,就是浪费。我的意思,你们这才在沿海的村子里,给咱们招募新兵。当然了,不能打着辽东军的旗号,只说是商队要找船员,一年给二十两银子,包吃包住。只要愿意来的,就先预支五两银子。之后,你们将人给组织起来,先练着。”
“可这训练,人数一多,难免就太惹眼。”龙三皱眉,“再要是打草惊蛇了,可怎么办?”
五娘朝龙三点点头,他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道:“你们不用避开人,大大方方的开一家镖局。再放出消息,就说你们招募船员镖师,主要是走福州到突浑这一条线的。”
突浑?
龙三和龙五对视一眼,一时没闹明白。
“五爷,这事可经不住打听,到底去不去突浑,瞒不了人的。”龙五建议道,“说出海都比说去突浑可信。”
“谁说去突浑是假的?”五娘看了二人一眼,“跟突浑确实是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少不了走两趟的。”六娘来信说的事,也该办了。所以,打这个旗号是把稳的,“只说是去突浑买茶叶。你们也知道的,突浑的龙团茶,品质是最好的。别人会信的。”
两人见五娘说的这么肯定,虽猜不出全部,却也知道王妃有个妹妹和亲突浑,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也未可知。既然王妃的主意已定,那么他听从号令就是。这次,答应的十分爽快。
一行人花了半天的时间,也就到了码头。这个码头十分简易,周围也停着十几条新旧不一的渔船。从码头上上来,白色的沙滩上,支起的架子上都晾着渔网,三三两两的渔民打扮的人聚在一起,补网的补网,织网的织网。男女都有。他们手里多是竹梭子,织网用的线也是麻线。麻线经不住海水浸泡,有不了几次就得换网了。所以补网织网都算得上渔家最重要的活计之一。
五娘远远的看着,才发现织网的男人其实是比女人多的,这叫她觉得有些奇怪。
海石笑道:“谁说编制只是女人家的活计。您还是在海上呆的时间不长,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别看织网,那也是个费力气的活计。跟红椒香荽她们打络子是不一样的。手上没劲根本做不来。”
原来如此!
船从海上漂过来的时候,岸上的人早看见了。大家毫不慌乱,是因为打眼一看,只是一条小船,船上三五个人的样子,又不是海盗,怕什么?这岸边也常有在海边飘着失去方向的人,如今靠岸来,还能将人给哄走不成。见了这样的人不帮,海龙王只怕都是要降罪的。
因为几个人一上岸,就见到两个中年人陪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过来。当地人说话的口音很重,五娘勉强能听懂,但是想要交流,那基本是做不到。龙三和龙五也一样,所以,两人见五娘无言语,他们也自觉地退后,将位置让给海石和春韭。春韭属于离家早的人,乡音早已经改了。但是海石说话的强调,虽然跟这些人海石有点细微的差别,但是不妨碍交流。
五里不同俗,十里不同俗。
老者一听海石说话,就知道也不算是外地人,离的该是不远。防备心自然就更小了。
“……你们要去哪?”老者问海石,“今儿风平浪静的,怎么还跑偏了?”
这真不是跑偏了。重镇上岸太打眼,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大爷,你们这是哪?”海石左右看看,“离这里的最近的镇子在哪个方向?怎么走?还有多远?”
那老者往东指了指:“我们这是西阳村,往东,就是渔阳镇。”他说着,就看了看天,“今天你们走不了了。五十里的路赶不到就得碰上大雨。后生们,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村里歇着?”
海石朝五娘看过去,老人的话都是一辈子的经验,他们说有雨,八成是错不了的。
五娘朝天边看了看,她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但还是对海石点点头,还是立马塞了一个一两重的银裸子过去,“大爷,麻烦您给我们找两间干净的房舍。”
“不成不成!这是要坏规矩的!”老者连连摆手,“海上来的客,能到咱们这里,都是海龙王送来考验咱们的。收了银子,心就不诚了!”说着,就叫了身后的汉子,“快去准备,叫你浑家准备饭食。留客人住下。”
这里的民风还真是古朴。在海边众人的目送下,几人被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屋子都不大,石头砌墙,海草做顶。
接触的多了,才知道这院子是专门给海上飘来的人准备的。
春韭带林雨桐进屋休息,解释道:“钱财人家也不会收,等过后买些米面,送到院子的厨房便罢了。都是周济落难的人,他们不会拒绝。”
半下午的时候,耳中就传来呼啸之声,海浪混着海风和瓢泼的大雨一起来了。
五娘听着这动静,不免有些庆幸,心思也活动了起来。此时饭菜摆上桌,五娘坐在老者的身边,问了一句,“老叔,我们有一个商队,您愿不愿意为我们当一段时间的向导。”见那老者摇头,她连忙道:“您放心,不用您跑船。我们想知道的就是每天的天气情况。您看行吗?”一片海域有一片海域的特点,对于辽东军水师来说,这片海域实在是太陌生了。在海上飘着,虽然要有与天斗的勇气,但盲目行事不是勇敢而是愚蠢。她觉得一个气候向导,是不可或缺的。“我们请您一年,一年的薪酬……”她竖起一根指头,“一千两银子。你看行吗?”
那老者手里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地上了:“多少?”
海石忙道:“一千两!”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个金锭子,“这是十两金子,能换一百两银子。您只要答应,这就是订金。”
老者看见那金子揉了揉眼睛,十两的银子他都没见过,哪里见过十两的金子。这还只是订金。就算人家耍赖,剩下的银子都不给了,在他看来,都是占了大便宜了。
海石再接再厉:“咱们这可不是赠与,不存在坏规矩不坏规矩。就跟镇上的铺子请掌柜的一样。您就是咱们请回去的大掌柜。”
“这……咱们什么也不懂……拿这么些银子心里愧的慌……”老者起身,对五娘说了这么一通。海石在一边转述了老者的话给五娘听。
五娘呵呵的笑着,“您这看天气的手段,多少银子都值得。我还觉得我赚了。”她说着,先给老者诊了酒过去,“还没请教您高姓大名?”心里却在琢磨着,有了这个地头蛇,募兵的事,也就好办了。
第215章 奇怪符号
老者的名字在关三。
五娘喊他‘关大爷’, “……给我们做大掌柜,从今往后, 生老病死咱们一概负责到底。我的这两个随从龙三和龙五,您以后跟着他们。另外, 咱们的商船可能要在咱们村的码头暂时停靠,但您放心,该支付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她说着,就看向龙三和龙五,两人抬手给老者敬酒。相互引荐了以后,五娘回了里间。剩下的事情, 这两人要是再办不妥当, 就真给打回去去伙房里帮忙了。
春韭伺候五娘躺下, 这才问道:“咱们明天是去哪?回岛上?还是……”
“明儿先去渔阳镇,然后买几匹快马, 咱们去福州。”五娘皱眉听着外面肆虐的大风, “就是不知道这风能不能停。”
一觉起来, 就听见海鸟的各种鸣叫之声, “天晴了?”
海石拿了热帕子递给五娘:“后半夜就停了。可只怕路上并不好走。”
不管好走不好走, 都得走。
龙三还算靠谱,雇了一架牛车来。也不吃早饭,只带了关大爷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外面等着, 等五娘带着两个丫头出来, 这才启程一起往渔阳镇而去。
一路上, 五娘都在记这里的地形地貌。道路泥泞, 但是像是他们这一行人一样赶路的也还不少,有些看着,竟是一家老小齐出动的样子,手里提着篮子,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这是去赶集吗?”五娘问关三。
关三摇摇头:“五爷有所不知。渔阳镇跟前的有个海王庙。昨儿又是风又是雨的,大家这都是给海王上香的。叫他老人家保佑咱们靠海吃饭的人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海王?
这是个什么神?
五娘没听过,不免好奇的问关三。
关三哈哈就笑,“在海边住着的,哪里能不知道海王他老人家?”
海石在五娘的耳边低声道:“只怕说的是老祖。”
东海王?
五娘看向海石,像是要确认一般。海石点点头,“十有八、九吧。”
果然就听关三带着虔诚的语气:“海王他老人家说的就是东海王……”
龙三和龙五一下子就看了过来,五娘笑了笑:“那咱们该是拜一拜的。”
关三听了就更高兴了,“是该拜一拜,在海上讨饭吃的,哪里能不拜他老人家。”
五娘点头,应和了一声,神色却愈坚定起来了。这位老祖给金家留下无形资产的分量,重的叫人觉得几乎要承受不起。
渔阳镇外,有个不大的山,三五百米高的样子。上山的路湿漉漉的,但因为经常有人上下山,路倒是还算凑活。山脚下有竹子做的肩舆,有那年老体弱实在上不去的,少不得雇上肩舆由人给抬着上去。
龙三本来想给五娘雇一个,但龙五一把拉住了。王妃肯定会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作为后人,得了荫庇余泽,有什么理由不虔诚?虽然是路上遇到不少人,但自己这一行人走的算是快的。路上不耽搁,到了半山腰,基本就不见前面有什么人了。顺顺利利的登上了山,五娘也已经走的汗湿衣衫了。
到了山顶,看着眼前的海王庙,五娘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海王庙墙壁上雕刻的画,都是各式战舰的大致模样。她只觉得熟悉又陌生,站在门口,竟是久久不能抬步走进去。
“五爷。”海石在耳边提醒了一声,“该进去了。”
五娘这才恍惚,“哦!进去吧。”
从不大的门脸进去,是个照壁。照壁上雪白一片,并没有写什么字,或是画什么画,这就叫人觉得有些奇怪。就是小户人家的照壁,也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五娘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法问,她带着疑惑,绕过照壁,眼前就是一个不大院子。七八米之外,是个三间的正堂,那里就应该是供奉香火的地方。越过屋顶再往后看,能看到第二进院子里有青烟冒出来,想来后面是住人的。这一眼可以望到头的庙宇,确实是前后只有两进,但因为供奉的人用心,看起来却也雅致。
关三打头叫了一声,从后堂才跑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来。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五娘根本就听不懂。海石在五娘耳边转述,她这才明白大致的意思。左不过是两人寒暄,小道士没想到这么早会有人来,而关三介绍今儿是来了贵客。
小道士对着五娘做了请的姿势,五娘这才抬脚进了大殿。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真人大小的雕像。这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披金甲,透着一股子威严。
五娘直接就跪下,磕三个头然后起身,上前走一步,再跪下磕三个头然后再起身。从门口雕像跟前的蒲团一共六七米的距离,五娘走了九步,磕了二十七个头才到跟前。
小道士愕然的看向关三,虔诚的人有不少,但是像是这么虔诚的还从来没有见过。
关三也有些不自在,他朝龙三龙五等人看去,就见他们规整的跪在刚进门的位置,神情肃穆。
五娘却没精力管别人怎么看,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雕塑的一双脚上,这双脚上将靴子雕刻的惟妙惟肖,就连靴子上的花纹也雕刻的精致异常。可这花纹怎么看,那云纹里好似都藏着别的图案,将这图案单独来看,怎么看那都是字母加数字,可这东西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像是某种东西的密码或是验证码。
这位老祖可真是够恶趣味的。
五娘将这些东西记住,尽量叫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才转脸问小道士:“这雕像在这里多少年了?”得问清楚中途有没有更换或是翻新过。字母和数字,有没有可能在更换或是翻新的过程中有错漏的地方。
小道士朝五娘行了一礼,一开口说话却把五娘惊了一下,因为他说的一口地道的京腔。跟刚才跟关三说话的口音截然不同。就听小道士道:“这庙里的一砖一瓦,自从建成以后,就从来没有动过。”
五娘心里有了答案,她不由自主的看向海石和春韭。春韭自小在府里长大,她说的一口京腔还说的过去,可是海石呢?为什么在海岛上那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现交流障碍,如今再一思量,心里不由的暗暗惊心。金家从上到下,不管是哪里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京腔。这自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而地方口音如此浓重的地方,这海王庙里,一个小道士却能说的一口京腔,这个人的来历,已经差不多明了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人守在这里。那么,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庙宇吗?她的视线从那靴子上扫过,那些符号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五娘没打算总是依靠金家,因此知道了该知道的信息,就起身告辞了,并没有见这庙里其他道士的打算。
她却不知道,在她走后,这小道士急忙朝后院去。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都禀报给了道长。这位道长还真有几分仙人之姿,虽没有白胡子飘飘,但整个人也是风姿卓然,他坐在树下,将棋盘里的棋子一一收起来,“你说那少年多大年纪?”
“十五六?十六七?”小道士有些拿不准,“反正看起来不大。”
道长手一顿,沉默了片刻才起身,沿着楼梯朝上走去。这房子不是楼阁,隐藏在房子与树之间的有个隐蔽的瞭望台,站在瞭望台上,可以将整座山从上到下看的清楚明白。他此刻站在瞭望台上,看向山路的方向。很容易,就锁定了五娘。这走路的姿势再怎么朗阔,也能看出这是个姑娘。他随即了然:“原来是小主子来了。”说完,才猛然想起小徒弟刚才说那少年问过雕像的事。难道小主子看出什么了?想到这里,他赶紧往下走。不大功夫,庙里就飞出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海鸟,扑棱着翅膀,朝大海的方向飞去。
五娘当然感觉到了窥伺,虽然是很短暂的时间。再加上龙三龙五都是练家子,很容易就能察觉。她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果然,这视线一会儿就消失了。
这种种异样其他人也不好过问,从山上下来,走了一刻钟,这才到了渔阳镇。
不大的镇上,卖早饭的也就那么两三家。找了一家干净的,也不管人家卖的是什么就坐了进去。海石看了人家的翻滚的锅,用本地话说了一句什么,人家应了,五娘知道这大概就是点餐吧。
结果端上来是一碗圆滚滚的汤圆一样的东西,她真当这是汤圆,“吃这个?”也行吧。
海石就笑:“您尝尝,这是鱼丸。”
鱼丸?
五娘用勺子舀了一个,吹了吹才咬了一口,哪里是鱼丸吗?这跟她知道的鱼丸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外面裹着糯米粉,里面包着调好味的鲜鱼肉。这其实就是一种汤圆嘛。非说是鱼丸。
她吃这个也还凑活,但龙三和龙五显然对这个不是太感冒,“总觉得吃不饱。”
五娘擦擦嘴,“那你们以后自己开火,雇人做饭。咱们在这里就分开吧。我跟海石春韭她们去福州。”
第216章 莫名交易
渔阳镇上真的没什么好的马匹; 连套车的马都算上,才算是凑足了三匹。五娘带着春韭和海石,跟龙三和龙五分开,问清楚了方向之后; 就朝福州而去。
之前跟云家远到过一次福州,只是那时候就是路过; 上了码头就走人; 只知道福州繁华; 但到底是怎么一种繁华; 却从来没有领教过。
三匹不利索的马; 走走停停的,到晚上的时候,还离福州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春韭看看天色,“不能再赶路了。找个地方投宿一宿吧。”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往哪里投宿?
海石拍了拍这马,“路咱们都打听好了,投宿的地方也问清楚了。可谁叫这马太不争气,根本就来不及赶到投宿的地方。”
五娘从马上下来,“野外住一宿倒是没事; 只是这海边的气候; 说不准。”再加上风大,是有点受罪。
春韭往前指了指,“要不再往前走一走,之前在村子里讨水喝的时候; 听当地人闲话,说是这个方向有寺庙有庵堂,咱们撞撞运气?”
只有这样了。
往前又走了三五里的样子,确实有一条小岔路,顺着这小路往里面一瞧,还别说,仿佛有灯笼的光线隐隐的透出来。
海石先皱眉,“这怎么看着,不像是庵堂,倒像是……”
“什么?”春韭接过话茬问道。
海石看了五娘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五娘却无所谓的一笑,“感觉像是义庄。”
义庄?
春韭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王妃……不是……五爷……别说的这么吓人。”
哪里就吓人了。
五娘不以为意,“先过去看看。”哪怕是义庄呢,好歹头顶有瓦片遮身,能避得过风雨就行。
天色太黑,不敢骑着马在小路上走,三人牵着马,海石走在最前面探路,春韭跟在最后断后,将五娘夹在中间。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就到了跟前。这大门不小,门口悬挂这两个白灯笼,不管是灯笼上还是门上的匾额上,什么也没有。
春韭松了一口气,“没写‘义庄’两个字。”
但这才更奇怪呢。
海石看了五娘一眼,“五爷,咱们还是在外面凑合一下吧。这地方怎么瞧着都叫人举得别扭。”
五娘心里也有些嘀咕,荒郊野外的出现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宅院,是古怪的很。他点点头,牵马准备转身,却不想门里突然有个声音道:“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呢?我们可是久等了。”
春韭就要拔出武器,五娘一个冷眼过去制止了,低声道:“别莽撞,见机行事。”见两人神色缓和下来了,她这才压着声音道:“久等了?难道装神弄鬼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来,看见眼前这三个人顿时就一愣,“让这位江湖朋友见笑了,咱们干的可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自然是要小心为上的。尤其是在这海边,可都是东海王的势力。不小心都不行啊。”
五娘心里一动,刚才还想着找个借口脱身,一听这话,她倒是不能走了。他们知道金家在这一带的势力,还要背着金家行事,那么这一伙子会是什么人呢?干的又是什么勾当?她笑了笑,将手里的缰绳扔到海石手里,朝这汉子拱手道:“这话道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原本也是应该的。”
这汉子哈哈一笑,“没想到朋友还是个爽快人。”他还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五娘撩开袍子,谦让了一番,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早有小厮过来帮着安置马匹,春韭和海石对视一眼,这才垂下眼睑跟在五娘的身后。
这院子倒是没什么稀罕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庄户院。刚才五娘之所以犹豫着不进来,就是因为这农家院完全是北方的四合院的样子。这跟南边的建筑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在海边,出现这样的宅子,更叫人觉得奇怪。
如今一进院子看的更清楚,正对着的是三间正房,两边是东西厢房。
正房里亮着灯,而厢房里却又浅淡的呼吸声,显然,这暗处还真藏着人呢。
五娘像是什么都没发觉一样,进了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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