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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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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女人和儿子动杀心,简直不可饶恕!
想到这里,嘬唇一唤,只听天上一声脆鸣,扑棱棱落下一只雪白的小鸟儿。小鸟儿收了翅膀,站在思罗的肩膀上,红宝石似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
思罗飞快画了几个符号,绑在小鸟儿的腿上,然后将小鸟儿往天空一扔:“速去!”
秀水村,村口的大柳树下聚着一堆人,此刻陷入热烈的讨论中。
自从秦羽瑶家里出来后,怀揣任飞烨三两银子的陈媒婆,开始到处显摆起来。那位公子是如何年轻俊美,待人是如何温文尔雅,只见她和秦羽瑶关系好便送了她三两银子。对秦羽瑶则更是好了,各种好东西装了一马车给秦羽瑶送来。
在陈媒婆不遗余力地吹嘘下,秀水村上到七十岁老人,下到三岁稚子,全都知道有一个城里来的有钱人家的贵公子,驾着华丽的大马车,拉着数不清的珍贵东西来看望秦羽瑶。
秀水村就这么大点地方,发生什么新鲜事,一顿饭的工夫就能传得人人皆知。何况区区一个小山村,本来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虽然出过一个状元郎,然而顾青臣考上状元之后便带着父母一起搬进了京城,连发妻和儿子都没要,这么多年从没有回来过。
于是,身穿锦衣华服,驾着华丽马车的任飞烨,一时间成了秀水村的村民们人人说道之事。
“真是没有想到,秦氏的命竟如此之好。”
“是呀,熬了这些年,终于是苦尽甘来,等来亲生兄长了。”
“说来奇怪,秦氏当年为什么刚一出生便被丢弃?”
“莫不是妾生子?或者贱生子?”
一群人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七嘴八舌地说着,说什么的都有。忽然间,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村子里头哒哒驶来,不由得纷纷住了嘴。
十几双眼睛齐唰唰地转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任飞烨的马车。只见那拉车的马儿高大骏美,包住车厢的绸缎华丽耀眼,全都不由得露出艳羡的神情。直到马车走出很远,才收回视线,又谈论起来。
“真是有钱人家的派头啊!”
“莫非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
“他为什么不把秦氏接回去呢?反正秦氏已经没有夫家,如今是孤儿寡母过日子。”
你一句,我一句,村民们又议论起来。忽然有人站起身,说道:“这还不简单?去秦氏家里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说得是,正好看看那公子都送了她什么东西?”
“光听着陈媒婆吹嘘,咱们都还没有见过呢。”
很快,一个两个都应声起来,结伴往秦羽瑶的家里走去。
送走任飞烨后,秦羽瑶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时间还早,便打算把宝儿放在家里,自己去山中寻花椒、八角、红辣椒等物。谁知刚把小背篓背上,便见院子外头涌来一群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先我后的从篱笆院子门口挤进来。
“秦氏,方才那离开的人是谁呀?”先走进院子的人问道。
“听陈媒婆说是你的哥哥?”随后跟进来的人也问道。
“是你家里人找来了吗?”
“他们要把你接回去了吗?”
望着满眼好奇的村民们,秦羽瑶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见我生活拮据,便资助我一些。”
“你的朋友?”听到这里,村民们面面相觑,吃惊地道:“陈媒婆不是说,是你的兄长吗?”
秦羽瑶摇了摇头:“算是义兄,只不过还没有正经结拜。”
“原来义兄啊?”听到这里,村民们的目光更加灼热了。好家伙,居然能认识这样有钱的年轻公子做义兄,秦氏真有本事啊!
“秦氏,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对呀,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直吵得整个院子里不休。
宝儿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心里有些害怕,抱着小白躲在秦羽瑶的身后,探头懵懂地看着这些人。
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脑袋,抬头对面前的村民们道:“你们有事?没有事的话,我还要上山采些东西,这就出门了。”这些村民们最是爱嚼舌根子,有的没的都能被他们嚼出来。若是秦羽瑶多说几句,只怕往后耳根子再也不得清净,索性什么也不说,叫他们无处猜去。
“嗨,有了那公子送你的东西,你想吃什么没有?还进什么山呀?”有人说道。
“就是,听说他给你送来许多绫罗绸缎?能不能叫我们看一看?”又有人道。
“是呀,秦氏,让我们也开开眼吧。”村民们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一个接一个说道:“我们从来没见过绫罗绸缎呢。”
一群人挤挤攘攘,把整个院子填得满满当当。秦羽瑶看着这些虽然没有恶意,却着实让人头痛的村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放下小背篓道:“可以,跟我进来吧。”
为了防止待会儿人多乱挤,把宝儿挤坏了,秦羽瑶抱起宝儿先一步走进屋子里,只听身后一阵拥挤争吵声:“我先进去。”
“我先。”
“死肥婆,你让人。”
“臭瘸子,你闪开。”
随着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来,老旧的屋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秦羽瑶转身看着门扇,心中有些担忧,该不会被挤坏吧?
若是挤坏了,那可真糟了,便说道:“你们别都一起进来,我这屋子小,装不下太多人。先进来几个,大家排着队进来。”
谁知,这一声说完,人却更挤了:“我先!”
“我先!”
只听“咚”的一声,有人撞到门上了。
“哐当!”只听一声响起,秦羽瑶的担忧成真,只见左边门扇被撞成两节,上半截断落掉在地上,下半截露着参差的尖茬。
屋里霎时间寂静下来。
“哎呀,真是对不住,都是三瘸子老挤我。”离门板最近的那位妇人抱歉地道。
“谁挤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生得胖。”挨着妇人的那汉子嚷道。
“你说什么?”妇人尖叫的声音扬了起来。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男人吼叫的声音也响起,两人一高一低地争吵起来。你争我吵,你推我搡,堵住了屋门口,其他人进也进不来。
而他们争吵的内容,从刚开始的互相推诿,不知怎么却渐渐转变成了:“哎呀,都怪这门太老旧了。”
“就是,都多少年的老屋了,轻轻一碰就坏了。”
“反正秦氏你又不缺钱,再找个木匠给你换一扇新的就好了。”
“再盖个全新的大瓦房也足够了。”
秦羽瑶的脸色沉了下来:“全都出去。”
她为什么要照顾这些人的心情?秦羽瑶改主意了,他们是可怜,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本事。
没本事不是错,得了红眼病就不招人待见了。若是他们挤坏门后,老老实实地道歉,秦羽瑶原本可以原谅他们。可是,显然他们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心地淳朴之人。贪婪、占小便宜,与贫穷一样,都是根种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哎,秦氏,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被堵在门外头进不来的人说道。
“就是,不是说好叫我们看的吗?”有人不甘心地跟腔。
“又不是我们挤坏的,关我们什么事呀?”
“是呀,大家都是一个村子住的人,何必这么小气呢?”
听到不能进去了,村民们不仅不怪那两个把门挤坏的人,反而渐渐把矛头对准秦羽瑶起来。
若是从前的秦氏,遇着这样的事绝对不会计较,只会说没关系,并招呼他们进来看。可是如今是秦羽瑶,心里只是冷笑,以为人多就能势众吗?人多势众这个词,从来对她没有任何威慑。
看着挤在门口的村民们,秦羽瑶冷冷地道:“你们撞坏了我的门,是大事还是小事,由我说了算。我小气不小气,也不是你们就定了的。你们不是想看东西吗?先把我的门修好,否则谁也别想看,也都别想走。”
软柿子从来只会被人捏,而不会被人怜惜,这就是人性。秦羽瑶深深知道,如果她不硬气一点,只怕待会儿有那爱占小便宜的,趁乱摸走几个碗也说不定。
这些东西都是任飞烨送给她的,虽然他们立场不同,却不代表她就不把他当朋友了,他送的东西,她都会好好珍惜。
“哎,怎么这样呢?”
“是啊,又不是我们撞的。”
秦羽瑶冷冷地道:“不是你们撞的,难道是它自己坏的?我又不讹人,撞坏门的两位,你们要么给我修好,要么给我换一个新的,此事便揭过去了。”
只见秦羽瑶脸色不好,有些人已经开始往后退:“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家娃儿喊我呢,我先回了。”留下来看几眼绸缎也看不到自己家去,但是不走的话可真说不准要掉一块肉了。众人乱哄哄的,纷纷开始往外挤。就连之前挤在最前头的两人,也都随着人群挤了出去。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工夫便去了七七八八。院子里头,只剩下郑家嫂子、李氏和刘玉洁。
“嫂子,郑家嫂子。”秦羽瑶抱着宝儿走出去,叫了两声,只见刘玉洁也在,倒是有些意外:“玉洁妹子也来了?”
刘玉洁面上有些局促,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低着头绞着衣角:“我,我来看看。”
“呵呵,现在看到了?”秦羽瑶看了一眼门板,眼中有些讥讽,把宝儿放下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宝儿,自己去玩。”
“这群丧天良的!挤坏了人家的门便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郑家嫂子骂道。
李氏看着满地狼藉,皱了皱眉:“我去叫平安来,给你把门修上。”说着,转身走了。
“嫂子,玉洁妹子,进来坐吧。”家里有人,总不能再出门了。秦羽瑶望了望日头,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么一耽搁,今天什么也做不成了。
进屋后,郑家嫂子和刘玉洁两人都看到了堆在床上的床单、被褥以及绸缎等,只见颜色鲜艳,瑰丽丰富,顺滑的光泽映得人眼睛都花了。
两人只在布坊里见过这样多的绸缎,而且就算布坊里,也没有颜色这么鲜艳,色泽柔软的绸缎。那位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郑家嫂子走到床前,摸着绸缎料子,直是羡慕:“我这辈子要是也能穿上这样好的绸缎,真是死也值了。”
“郑家嫂子这话说得,你家小子不是被镇上的木工师傅收做徒弟了吗?过三年出师后,他也做了熟练工,给嫂子买绸缎衣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秦羽瑶笑道。
听到这里,郑家嫂子乐了,嘴上却道:“瞧你说的,他不得攒钱娶媳妇啊?哪还有闲钱给我买绸缎,我只盼他娶了媳妇不要忘了娘就好了。”
两人这么聊了一会儿,秦羽只觉得刘玉洁似乎一直没说话,不想冷落了她,便转过身去叫她:“玉洁妹子,不过来瞧瞧?”谁知转过头去,却对上一双复杂的眼睛,不由得怔住。
而被发现的刘玉洁,此时猛地垂下头去,黝黑的脸上涨红起来,就连脖子都有些红了:“我,我回家了。”说完,也没再抬起头看秦羽瑶一眼,扭头就跑了出去。
“咦?怎么就走了?”郑家嫂子纳闷地道。
秦羽瑶笑了笑,淡淡地道:“可能家里有什么事吧。”走到桌边,给郑家嫂子倒了一杯茶,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
且说刘玉洁从秦羽瑶家跑了出去,脸上愈发烧得厉害,半道上遇见李氏和刘平安,李氏叫住她道:“玉洁,怎么回来了?”
刘玉洁短促的“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就跑远了。
李氏十分纳闷:“这是怎么了?之前主动要来,怎么才坐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呢?”
“不知道。”刘平安老实地摇头。
李氏抬手在他木讷的脸上拧了一把:“问你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闷的汉子?”
刘平安把她的手拿下来,一本正经地道:“这是外面的,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惹得李氏愈发来了劲,非要拧他不可。两人一路争劲,很快到了秦羽瑶的院门口:“妹子,我跟你哥来了。”
刘平安带着锤子和铁钉等工具,进了院子便走到门边,叮叮当当地干起活来。秦羽瑶则跟郑家嫂子、李氏闲聊起来。
郑家嫂子同赵氏的心理有些像,并不问秦羽瑶敏感的问题,只捡着如何炒菜啊,怎么砍价还价啊,这些细碎的事情聊。
反倒是李氏,她始终觉得秦羽瑶不对劲。在她的认知里,从前软弱的秦妹子,就算如今腰杆硬起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这样。而且秦氏对顾青臣是爱到骨子里的,怎么可能跟其他男子亲近?除此之外,秦氏在村中的为人交往的方式,此时也全都掉了个儿。
“妹子,你跟那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氏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郑家嫂子眼皮一动,瞧了一眼秦羽瑶,只见秦羽瑶面色淡淡,遂笑了一声,搀着秦羽瑶的手臂往院子外头走:“瞧你家宝儿,跟他这小宠物玩得多开心。”
“是呀,他是极喜欢这小家伙的。”秦羽瑶随着郑家嫂子的脚步往外走去。
李氏以为她没有听到,心里着急,便又问了一句:“妹子,那位送你东西的公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哟,你这盆里怎么还喂着螺蛳?”郑家嫂子指着秦羽瑶放在屋门口的一盆螺蛳道。
秦羽瑶答道:“我捡柴火时刚好碰见了,就捞了回来,哪天馋了就煮着吃。对了,嫂子不知道吧,我悄悄告诉你,这玩意用清水泡两天,煮了吃着就不牙碜,我只告诉你自己,你可别告诉那些我讨厌的人。”
两人相视一眼,有些淡淡的默契,凑近了嘀嘀咕咕起来。只把旁边的李氏急得不得了,可是不论她怎么问,只要说到那个问题,两人全都不理她。李氏渐渐也知道了,秦羽瑶不想跟她说。心中生了闷气,站在旁边不说话了,等到刘平安修好了门,便赌气地拉着刘平安走了。
秦羽瑶抬头看了李氏的背影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又打起笑容,跟郑家嫂子说了一会儿话,才把郑家嫂子送走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扇被村民们撞坏的木门。木门此时已经被修回了原样,而且刘平安还多费了些钉子,把两扇门上的不结实的地方都钉了一遍。再想撞断,却要花费大力气了。
刘平安是个实诚木讷的老好人,李氏也是个实心眼的很多时候热情过头的好人。秦氏能够摊上这样的亲戚,不得不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然而对于这份福气,秦羽瑶直是苦笑。
想叫李氏接受并相信眼下这一切,难!
恐怕秦羽瑶只有说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李氏才能够相信。略加思量过后,秦羽瑶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去跟李氏道歉或者解释什么。她是另外一个人的事,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往后有什么好处,照样给李氏家里送去就是。只希望时间久了,李氏渐渐能够接受吧。秦羽瑶甩了甩头,抛开这些烦乱思绪。
------题外话------
阿风吃了感叹号,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过强,昏昏沉沉了一整天,怎么睡都不够,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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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自寻死路
第六十七章自寻死路
顾青臣坐在书房里,听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回报,脸色一片阴沉。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曾经的下堂妻,那个只会用含情脉脉的眼光偷偷地看他的小农妇,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原以为派去王石等人,定然能够顺利地结果他们。谁知王石等几位刀客去后,竟然一同被解决掉,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全被曝尸荒野!而其死法,与之前派去的人一样,都是内腑尽碎!
“来人,去请夫人。”此时,顾青臣顾不得许多了。因为他听下人回复,那几人的尸体上都带有顾府的腰牌,唯独王石的尸体上,腰牌却丢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出门办秘事,居然携带腰牌!此时,顾青臣连替王石等人收殓的心情都没有,清俊的脸上一片阴沉,直接道:“扔出城外,喂野狗!”
在秦羽瑶的手中,已经有了一把闲云楼的匕首。此时又多了一枚顾府的腰牌,境况对他更加不利了。想到这里,顾青臣眼中的杀机更浓三分。
“夫君,事情办得可顺利?”不多时,蒋明珠款款走进,姣好的面上挂着微笑。
顾青臣脸色发青,看向她问道:“你是不是买通过闲云楼的人,去刺杀秦氏?”
闻言,蒋明珠沉下脸来:“怎么?你心疼了?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了?”
“没有,为夫并非此意。”顾青臣微微缓下语气,说道:“我上次去见秦氏,只见她的手中有一把闲云楼的匕首,问她时说,是你派人袭杀她?”
“是我又怎样?”蒋明珠理直气壮地道,“后来还不是被你取消了?你倒说一说,你花了多少银钱取消我的任务?”说到这里,蒋明珠便是有气,手指用力绞着帕子,恨不能把秀水村那小农妇生吃活剥了。
只听顾青臣愕然说道:“我并没有如此过!”
“你没有?”蒋明珠狐疑地看着他,问道:“那后来闲云楼为何取消这次任务,并言称再也不接有关秦氏的任务?”
“什么?竟有此事?”顾青臣睁大眼睛,满面愕然。他原本想着,花大价钱去雇闲云楼的云鹰解决此事,可是听蒋明珠的话,仿佛竟是不成了?
“此话当真?”顾青臣仍然不信,秦氏不过是一个小小农妇,闲云楼为何不接有关她的生意,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后台不成?
只见顾青臣并不信,蒋明珠也有些恼了:“你不信?我叫人来你自己问!”说着,推门出去,命人去传当日办这件事的小厮。
不多时,那小厮来了,跪在地上道:“小人见过大人,见过夫人。”
“你把那日闲云楼传与你的话,说与大人听。”蒋明珠站在顾青臣身边,居高临下地道。
小厮低头叩首,然后答道:“那日我与闲云楼的人交接,那人只道任务失败,今后再也不会接有关秦氏的任务,并将雇佣的银两全部退了回来……”
半晌,小厮回答完毕。而后蒋明珠挥了挥手,等小厮下去后,看向顾青臣道:“听见没有?我可曾骗你?”说到这里,她看向顾青臣的目光有些怀疑:“真的不是你?”
当年,蒋明珠看上顾青臣并欲嫁他,却打听到顾青臣在老家已经娶了妻子,并且十分贤惠。她心中嫉恨,原想直接让秦氏暴毙,可是蒋丞相告诉她太明显了。于是她让顾青臣给秦氏写了休书,以七出罪名将秦氏休弃,又娶了自己。
虽然这些年来,顾青臣对她很好,然而她心中却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顾青臣心中仍然记着当年发妻。
蒋明珠没有料到,她心目中的良人,顾青臣又哪里是什么长情之人?在他的心中,本就对秦氏弃之敝屣,就连蒋明珠下嫁于他,也有他暗中推波助澜的一份力。
“既然如此,却是奇了。”顾青臣一只手敲打着桌面,微微垂眸,沉思起来。
“这有什么?就算没有闲云楼,难道我们便做不得事了?”只见顾青臣发愁,蒋明珠笑吟吟地坐到他腿上,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爹那里养着许多暗人,我去与你借一两个人来,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农妇?”
“当真?”顾青臣心中一宽,再看蒋明珠姣好的面容,不由叹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一分感叹,有多少真心在其中,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然而听在蒋明珠耳中,却是又羞又喜,不由举起粉拳,在他身上轻捶起来。
晚上,秦羽瑶与宝儿简单吃了些,又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便吹灯歇下了。
床上铺了崭新的被褥,又柔软又滑溜,喜得宝儿直是滚来滚去,许久也睡不着。秦羽瑶枕着一只手,好整以暇地听着身边儿的动静,唇角渐渐弯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她从院子里捡了许多坚硬干燥的木头,劈成长短粗细均匀的木条,简易搭建了一个储物架。然后清理了屋里的一个角落,把储物架搬过去,将多余的被褥、以及那些绸缎布匹搁置上去,才算将床上空出来,可以睡人了。
不过,眼瞅着一屋子的精贵东西,再瞧着破破烂烂的四壁,心里真是不爽。秦羽瑶直想明天就请木瓦匠来,给她盖一座新院子。
可是,她和宝儿在秀水村住不久,最迟今年的年底便要搬进镇上去。盖一座新院子,住不多久便搁置了,太不合算。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秦羽瑶翻了个身,将滚来滚去的宝儿捋直了,说道:“不许滚了,快睡觉。”
“嗯,娘亲晚安。”宝儿乖乖地说道。秦羽瑶平时不管他什么,所以每当秦羽瑶出口开始管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听从。此刻搂着小狐狸,蜷着小身子闭上眼睛睡下了。
而在村东头,一户人家里,却有一个人没有睡着。
孙氏挥着扇子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肺里全都烧着火,一把一把的大火熊熊地烧着,灼得她几乎一张口便能喷出火来。
那个小蹄子,真是长本事了啊?从前怎么不知道,她有这身本事?难怪最近进城进的勤快了,原来是勾搭了城里的富贵公子。那富贵公子也是个只注重皮囊的货,竟然就看上了秦氏那小贱人。
原来下午拥去秦羽瑶家里,挤坏秦羽瑶的屋门,最后又退走的村民们,虽然大部分被堵在院子外头,倒也有一部分已经进去了。只见床上摆着的华丽被褥、床单、绸缎等,全都是上好的东西,直是又引起一番轰动。
而这些话,很快就传到孙氏的耳朵里。想起别人口中说的,那一匹匹华丽的绸缎是多么美丽,那架梳妆台是多么高大漂亮,上面还嵌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心里直是抓心挠肝地难受起来。
就在院子的另一头,也有一个女人没有睡着。此时躺在床上,王氏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掐指算来算去。
夜间的山风呼呼刮来,卷过一道道屋檐,扫过一扇扇窗户。一盏又一盏油灯灭了,秀水村的村民们渐渐停下了八卦,上床闭目歇下。毕竟灯油可是极费钱的,而且明天一早还要下田干活,睡不好却没有力气。
一团又一团微弱的灯光,渐渐的灭了,秀水村陷入深深的寂静中。
日子平淡中夹带着惊喜,又在惊喜中掺杂了惊吓,起起落落,最终在日复一日升起的日头下,又渐渐化作了平淡。
一早起来,秦羽瑶先来到院子里打了两遍拳法,然后在空气热起来之前,擦了擦鼻尖沁出来的汗珠儿,拎起斧头劈了些干柴火,抱进屋里坐在灶边,生火做了一锅米粥。
因为思罗的缘故,这顿饭比平时又多了一倍的量,并且秦羽瑶多煮了两只鸡蛋,做好饭后与那碗浓浓的米粥一起端给思罗。
从前不知道思罗的存在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秦羽瑶必然不肯亏待他的。除却他身负使命,会保护她和宝儿之外,更因为他曾经教过她武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只要思罗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一辈子都会尊敬他。
思罗跳下大柳树,接过秦羽瑶手中的粥碗,又默默接过两只煮鸡蛋,心中有些淡淡的波澜。从来没有人这样细心地对待他,不仅给他做好吃的,还煮鸡蛋给他。
粥很稠,一碗下去就饱了大半。思罗默默地吃完粥,把粥碗递还给秦羽瑶,却把两只热乎乎的鸡蛋揣进怀里,一声不吭地跃回树上。胃里是暖暖的,怀里是暖暖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思罗竟不再觉得这是份没什么价值的苦差事。
秦羽瑶也不以为意,兴许他这会儿不想吃,想等到饿了再吃呢?便接过粥碗,仰头说道:“师父,我一会儿进山采东西,麻烦你看着宝儿。”
思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目光跟随着秦羽瑶,只见秦羽瑶进了院子,不久后背了小背篓出来,往天珠山脚下行去了。他默默地把视线收回来,转而看向院子里抱着小狐狸玩得开心的宝儿。这是主子的血脉,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背着小背篓,秦羽瑶一路往天珠山上爬去。
夏季天热,秦羽瑶出门前喝了一肚子水,然而刚刚进山不久,便觉得又灼又渴。她忍着这些不适,仔细耐心地在山里转悠起来。今天打算采些花椒、八角回去,一来平时吃用,二来如果有多的也可以卖了换钱。
虽然家里有些家底,但是对秦羽瑶来说远远不够,而且钱总是不嫌多的。今天进山的最大的目的,还是寻找红辣椒的痕迹。没有这味调料,饭菜的口味上少了许多可以发展的空间,让秦羽瑶很是遗憾。
背着小背篓,先去之前采摘过花椒和八角的地方,采了大半篓子,然后在茂密湿热的山头上转悠起来。
天珠山不算太高,但是足够绵长,一个山头挨着一个山头,秦羽瑶脚下不停地转了一整个晌午,也才转了半个山头而已。而就在半个山头都转完了,仍旧没有发现半点红辣椒的迹象,这让秦羽瑶有些失望。
难道,这个世界是没有红辣椒这种植株的?若是如此,又该找些什么样的调料替代呢?心中思考起来,秦羽瑶转到另一半山头,开始下山往回走。
就在她已经不抱太大希望时,忽然一抹艳丽的红色跃入眼中!
难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羽瑶心中一喜,拨开面前的枝桠草丛往那片艳红点点的地方走去。等到来到那株植株跟前,不由得半是喜悦,半是苦涩。
只见这一颗颗饱满圆润,颜色艳丽的果实,哪里是红辣椒?分明是西红柿!迈过一蓬蓬野草,秦羽瑶走到西红柿植株旁边,摘下小背篓放在地上,弯下腰把五六颗成熟的西红柿摘下来,装进小背篓里。虽然不是红辣椒,西红柿也是好东西。
直起腰四望一圈,只见方圆百米之内,仅此一株,再无多余。
这倒是奇了,怎么凭空长出这样一株西红柿来?秦羽瑶十分纳闷,背上小背篓在周围搜寻一遭,却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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