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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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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亮堵在外面,不让任幸逃,口里嘲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娘!救我!”任幸尖声嚎叫着,“我再也不乱跑了,我听你话,你快来救我吧!”
沈思亮愈发得意,哈哈大笑道:“幸王啊幸王,原来你也是孬种,往日在学院里威风八面的,呸,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谁敢打我儿子?”话音才落,巷子口出现一个人影,容貌绝艳精致,身着华服,头戴繁复配饰,一声冷叱。
顿时间,沈思亮和胡文卿都愣住了。
“娘!”任幸趁机绕过,呜呜跑出去,往宇文婉儿的怀里钻去,“娘,他们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他们打坏了!”
宇文婉儿冷哼一声:“这是要造反?臣子敢打王爷,谁给你们的胆子?”
沈思亮猛地转过身去,看向胡同口的妇人。
这个身材娇小的妇人,曾经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救过当今皇上的命,手握八千私军,是大顺朝除却皇上之外最不能惹的女人。他们,打了她的儿子。意识到这一点,沈思亮和胡文卿全都惊得小脸儿惨白,更被宇文婉儿外放的威严吓得瑟瑟发抖。
宇文婉儿一手提起任幸,目光扫过沈思亮和胡文卿,眼神阴沉扫过,转身便走了。
“我们,打了幸王?”沈思亮的眼神仍旧带着恐色,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不,是你打的,我没有打。”胡文卿咽了下口水。
“你怎么能这样?”沈思亮一听,顿时急了:“是你抓住他,我打的,我们是一伙儿的,谁也不能逃!”
胡文卿被他掐着脖子晃,几乎快哭了出来。
两人终于意识到闯了大祸,想回家告诉大人,又不敢。最终,两人各自回到家,谁也没跟家里说。
当宇文婉儿带着两百私兵,包围了沈府的时候,沈大人还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他的嘴巴昨天被夫子打了二十板子,无法见人。至于沈夫人,昨晚进宫后就没回来。思来想去竟没有能出面的,只得裹了脸,对下人道:“请长公主殿下进来。”
下人出去了,不久又回来:“长公主殿下不肯进来,叫大人出去。”
“欺人太甚!”沈大人不由得恨恨捶桌。一偏头,看见沈思亮躲在花盆后面,探头探脑,不由问道:“你在那边做什么?”才说完,便见沈思亮开始哆哆嗦嗦起来,更加狐疑:“可是你又闯了祸?莫非长公主殿下是为你来的?”
沈思亮哆哆嗦嗦的,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爹,我,我打了幸王!”
沈大人一听,几乎快厥过去。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打了轩王府的人还不够,又打了长公主府上的人,而且是长公主的亲儿子,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吗?气坏了,举起巴掌走过去:“你想死,老子成全你,你为何连累一家人!”
沈思亮放声大哭起来:“我和胡文卿只想打他一顿!我们没料到长公主就在附近!我们才打了他一拳,长公主就出现了!”
他哭得颠三倒四,话也说不清楚,然而沈大人还是从中听出一丝端倪:“你说,你才打了幸王一拳,长公主就出现了?”
沈思亮便把始末道了出来,完了忿忿说道:“真倒霉!”
“儿啊,你哪里是倒霉,你分明就被算计了啊!”沈大人长叹一声,坐倒在椅子上。从书童的离开,到幸王深入胡同,被打中眼睛,再到长公主出现,这就是一场设计好的圈套!
可惜沈思亮昏了头,与胡文卿两人都没有看破!
沈府门外,宇文婉儿带着私军,满脸冷意:“不开门?给我撞开!”抬手一指,令小队长上前开门。这群私军都是经过秦羽瑶的指点、宇文婉儿的实训,体魄惊人,才没几下,就把沈府大门撞开,宇文婉儿抬手往里一指:“给我进去抓人!”
这条街上住着的皆是官员,有人见了,不由上来问:“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哼,他们家小子,打了我儿子,我要打老子!”宇文婉儿漂亮的脸上,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她在军中混久了,说话难免带些粗犷,听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那名官员听罢,不敢再多言,讪讪退下了。
“放开,我自己走!”沈府里头,传来一道声音,不久后,沈大人被押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挣扎道。待走出来后,看到宇文婉儿,怒道:“长公主殿下欺人太甚!”
宇文婉儿抬眼看过去:“你儿子打了我儿子,怎么是本公主欺人太甚?”
沈大人便道:“如果不是你们下套,诱我儿子上钩,我儿子怎么可能敢打幸王殿下?”
“那么,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儿子逼着你儿子打他了?”宇文婉儿说完,口中溢出一声冷笑,“真是可笑,我儿子堂堂幸王,何至于那么没出息?”
“分明就是你儿子骂我儿子,我儿子才忍不住打他的!”沈大人辩驳道。
宇文婉儿道:“那就更可笑了。我儿子骂你儿子,你儿子骂回来就是了,为何打人?莫非这就是沈大人和沈夫人的家教?旁人骂你儿子,你儿子便要打还回去?真是好霸道!”
沈大人还想说什么,被宇文婉儿一声令喝,打断了:“来人,给我按住沈大人,本公主要替儿子报仇了!”
几名小队长走上去,按住沈大人,宇文婉儿擦了擦拳头,走上前,狠狠打在沈大人的眼眶上:“我儿子是不能打的!谁打他一下,我打谁十下!”
说十下,就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每一下都捶在沈大人的眼眶上,十拳打完,沈大人的眼眶已经红肿不堪,几乎睁不开眼睛。
昨晚上,才被打了二十个嘴巴子,红肿未消,连上朝也没脸去,在家称病。这一下,又被打肿了眼眶,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沈大人直是气得眼前一黑,倒头晕了过去。
“如此狭小心胸,怎么做得官,为百姓谋利?”宇文婉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却不是回长公主府,而是去了胡家。自然,如法炮制,又将胡大人打了十拳。
终于给小弟报了仇,任幸的腰杆直了,等不及便去了轩王府,去见小弟们。谁知,走到门口,却被拦了,竟是轩王妃的旨意:“三日后,幸王再来吧。”
任幸虽然不知原因,但是轩王妃从来没有不让他进门过,这回是怎么了?难道很生他的气?带着失望和一点害怕,回去了。
直到三日后,任幸一大早起来,又来了。这回穿戴打扮十分整齐,并且带了一车礼品,小大人模样,恭恭敬敬地拜见。下人没拦着,叫他进去了。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六)
任幸对轩王府熟的很,也不要领路,一溜烟儿就跑进月华苑,口里喊道:“秋秋?晗晗?茗茗?勺子?筷子?你们在哪儿呢?”
秋秋却是慕秋寒,因着已经有了一个晗晗,故此喊她寒寒便不合适了。为显亲密,任幸自动喊她秋秋。虽然慕秋寒从来没应过——秋秋是什么玩意儿?他不知道现代有一种聊天工具,谐音就是秋秋吗?
“幸王殿下,王妃他们都不在月华苑,在练武场呢。”任幸跑进月华苑,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他,直到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对他说道:“幸王殿下请这边来,王妃他们都在练武场等你。”
任幸有些奇怪地问道:“练武场?轩王府何时建了练武场?”
“三天前才建的。”侍卫答道。
三天前?任幸不由疑道:“三天前我来,轩王妃不叫我进来,难道就是在建练武场?”
侍卫点头道:“正是如此。轩王妃带着人,在轩王府东边开辟出一座练武场。”
“快,走快点,本王要去瞧瞧。”任幸好奇得很,一叠声催起侍卫,跟在后头,一溜儿小跑,很快就到了练武场。
只见这是一片极开阔的场地,从中间分为两半,一半地上铺满了细沙,建设着各种奇怪的设施,高高低低,各种形状。另一半则是石砖铺就,空空荡荡,没什么出奇。
“嘻嘻,快看,幸王哥哥来了。”一个有些漏风的笑声响起,正是还在换牙的勺子,站在沙地的一侧,伸手指着任幸,笑得好不开心,“幸王哥哥穿成这样,一会儿咱们开始比赛,幸王哥哥肯定垫底。”
任幸虎起脸走过去:“说什么呢?谁垫底?”走过去后,揪着勺子身上的衣裳,“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夫人叫我们穿的,说是一会儿比赛,穿得太好糟蹋东西。”茗茗脆声应道,又指着沙地上的高高低低、各种各样的架子,说道:“夫人说,这些是给我们比赛用的。”
任幸见他们穿的再随便也不过了,比下人穿的还要简单,人人的头发都被捆在头顶上,又包了一条手巾,又丑又土。再看他们身上的衣裳,后背上竟然还绣着几个字——秦记武馆。
“夫人呢?”任幸看看自己身上,是用上贡的南稠做的,不由皱了皱眉。他倒是不心疼东西,反正府里有的是,但是穿成这样爬沙坑,未免不自在,真要垫底了,脸可就丢尽了。便转着头,寻找秦羽瑶的身影。
晗晗老实,闻言答道:“夫人一会儿就过来,叫咱们先集合。幸王哥哥,你不要担心,夫人给咱们每人都做了衣裳,一会儿你换上就好了。”
“还是你好!”任幸走过去,搂过晗晗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头,“伤还疼不疼?”
“疼。”晗晗老实说道。
任幸拍了拍他的膀子,鼓气道:“男子汉大丈夫,别怕疼!”
晗晗点点头:“嗯。”
“我已经给你报仇了!”任幸便将那天怎么算计沈思亮和胡文卿的过程,用他独有的风格,讲了一遍,末了扬声说道:“他们以后再不敢欺负你!”
晗晗点点头,有些崇拜地看着他:“谢谢幸王哥哥。”
“任幸来了?”这时,秦羽瑶领着慕秋寒过来了,站在几人身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目光落在任幸的身上,“去,跟秀禾换衣裳,穿成这样可没法儿玩。”
任幸就等这句话了,连忙跟在秀禾身后,跑去换衣裳了。不一会儿,穿着一身跟茗茗、晗晗他们一模一样的衣裳,走了过来。看向秦羽瑶,兴奋问道:“夫人,咱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上面写着秦记武馆?您要教我们习武吗?”
秦羽瑶笑而不答,指了指一边的沙地,说道:“看到那些架子没有?你们先从那座高架子上爬过去,再走过那架独木桥,钻过那一圈管子,跳上锁链徒手攀爬过去……”
任幸听着开头,还满脸兴奋,待听到后面,渐渐愕然大于兴奋:“夫人?我们一会儿要玩这个?”
“对。”秦羽瑶表面上笑得和蔼,“你们六个,来一场比赛,谁最先到达,就暂定为小队长,其他人都要听他的。直到一个月后,再重新比赛。”
任幸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致,昂首挺胸说道:“小队长包我身上了!”
秦羽瑶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开始吧。”
“等等!”任幸忽然觉得不对,他把人数查了又查,怎么数都是五个人,不由得瞪起眼睛,“难道秋秋也加入我们?”
慕秋寒冷哼一声。
“你们可不要小看秋秋。”秦羽瑶恶趣味地随着任幸喊着秋秋,得到慕秋寒的一记掐,不着痕迹地躲开,说道:“如果给秋秋赢了小队长,你们可就哭吧。”
任幸看着个头才到他大腿的慕秋寒,撇嘴道:“要是秋秋赢了,我就给她骑一个月的大马。”
“好,不多说,你们开始吧!”秦羽瑶一声令下,让人带着他们走到沙地的入口处,然后让人搬了凳子,坐在一旁观看。
秀禾站在身后,看着沙地上的样数繁多的设施器械,眉头微蹙:“夫人,这样行吗?他们还是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任幸是其中最大的,今年十岁。茗茗、晗晗,勺子、筷子,全都是一年生的,今年七岁。慕秋寒最小,才三岁多。这些高高的架子,蜿蜒曲折的锁链,摇摇晃晃的独木桥,还有许多大人也未必安然闯过的。他们不仅要闯过,还要比赛谁最快,真的行吗?
“思罗和千衣都在暗中看着,不要紧的。”秦羽瑶说道。
秀禾听罢,便不再言,站在一旁看起来。
六个孩子来到沙地前,任幸摩拳擦掌,说道:“你们就等着叫我小队长吧!”说罢,看了看慕秋寒,“秋秋,你跟着我,我带你一起。”
慕秋寒冷冷瞥他一眼,等一声令下,便冲了出去。手脚并用,爬上两丈高的木架子,小小的身影,又快又稳,才一眨眼的工夫,竟然爬到一半了。
任幸惊呆了,直到勺子和筷子嚎了一声,往架子上爬,才连忙往前跑去。
晗晗紧跟在筷子身后,手脚并用往上爬。这个木架子是最早做好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没得玩,早就好奇了。终于能玩起来,直是兴奋不已,一边爬一边嚎:“我比你快!”
任幸到底年纪大一些,很快追上他们,只不过,此时慕秋寒已经开始往下爬了,他不由得急了。他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又是男孩子,如果输给了慕秋寒,可是丢尽脸了,便急急忙忙往上爬。等到爬上最高处,开始往下来的时候,蓦地一愣,只见茗茗还站在原地。
“茗茗?你怎么不来?”任幸诧异地道。
茗茗白着脸,望着两丈多高的架子:“我,我不敢。”
“夫人?茗茗不敢,怎么办?”任幸便抬头看向秦羽瑶喊道。
秦羽瑶冷着脸:“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在两柱香的时间内,你们六个没有全都到那头,就重新比过!”
“啊?”任幸傻了。
就在这时,勺子、筷子和晗晗也爬过了一边,准备往下来,竟是嘻嘻哈哈,全然没注意到茗茗,口里喊着:“我比你快!肯定是我先到!我最快!”
“你们快个屁!”常常跟长公主府里的军士们打交道的任幸,也学了些粗话,“茗茗赶不上来,你们再快也没用!”
勺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我就是比你快!”
“你!”任幸那个气啊,冲茗茗喊道,“茗茗,你快来,我在这边等着你,你快些赶上来。”
只有两柱香的工夫,再不赶快,这一回就白搭了。任幸急得冲茗茗喊,一边喊一拍着架子:“茗茗别怕,上面很好玩的!”
茗茗也听到秦羽瑶的话了,自己如果不去,就连累了别人。咬着嘴唇,走到架子底下,抖抖索索地开始爬。
“茗茗好样的!”任幸给她鼓气道。
茗茗爬到半截,往下面一看,丈高的距离,顿时吓得不敢动了:“我害怕。”
“你别怕呀,别往下看,往上爬!”任幸喊道,见茗茗久久不动,急得只想把她拽过来,又见慕秋寒已经在管道中爬过一半了,就连勺子他们也都钻进管道了,一急之下说道:“如果你爬过来,我就逮住沈思亮和胡文卿,绑了手、套了头,叫你狠狠揍他们一顿!”
茗茗一听,想起那天被欺负的时候了,又想起晗晗痛得吃不下饭,咬了咬牙,开始往上爬去。
“好样的,别往下看,我跟你一起!”任幸给她鼓气道。
终于,任幸带着茗茗爬下高高的木架,扭头再看,慕秋寒已经爬过管道,开始走独木桥了。
“下面不用我带你了吧?”任幸问道。
茗茗的脸还白着,摇头道:“不用了。”
任幸便嗷了一声,扭头冲向管道,一头扎进去,不要命地爬起来。
茗茗跟在后面,不紧不慢。
一共有十关,一关比一关难。有的考验力气,有的考验胆量,有的考验稳重。任幸都不缺少,渐渐甩下勺子他们,拉近了与慕秋寒的距离。
“啊!”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任幸扭头,只见茗茗掉在锁链上,身子悬在半空,一只手抓着锁链,另一只手怎么也够不上去,摇摇晃晃,险险要掉下来。
“中途失败,需要重头再来。”这时,秦羽瑶的声音响起。
任幸一下子急了:“夫人,这也太严苛了!”
“除非你背着她走。”秦羽瑶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
任幸抬头看向茗茗,只见茗茗抓着铁链,愈发危险了,不由狠了狠心:“茗茗,你松手,我在下面接着你!”
“啊!”话音才落,茗茗便支不住,掉了下来。
从丈高的地方跌落,茗茗吓得闭上眼睛。任幸高高举起胳膊,接住她,也被砸得倒在地上。他揉着腰,拉过茗茗:“你到我背上,我背你过这一关。”
十岁的小少年,背着七岁的小小少女,徒手抓着铁链攀越,足有十米的距离。终于过了这一关,任幸也是累得几乎脱力:“幸好我娘天天操练我,要不然这一关不知道怎么过!”
他放下茗茗,又问道:“你还有哪一关不敢过?”
茗茗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一指前方:“幸王哥哥,你快去吧,小郡主已经快到终点了,你再不赶快,就连第二也捞不着了。”
“不算数!”任幸抬头一看,尖叫起来:“这不算数!”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七)
任幸说完,往地上一坐:“我不比了!”
秦羽瑶说过,只要有一个人没过去,这场比赛就不算数。此时,任幸无比感激这句话,坐在地上,再不肯起来了。
“任幸,你真的要放弃了?”秦羽瑶笑眯眯看过来,“三局两胜,赢的那一个是小队长。你这一局眼看要输掉第一,但是努力一把还能得个第二,做个副队长。如果你放弃掉,下回、下下回,可能连副队长也做不了了。”
一回生、二回熟,勺子筷子他们比他有经验,搞不好真如秦羽瑶所说,他连副队长也当不上了!
想起宇文婉儿对他说过,孬种才做逃兵,任幸咬着牙爬起来,朝前面的项目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茗茗,你快点,要是两柱香内你赶不上,这局还是作废啦!”
“我们要赢幸王哥哥喽!”前方,勺子等人欢快地笑道。
任幸拼了命,才险险赢过勺子半步,夺得副队长的名头。此时,慕秋寒早已到达多时,气儿都喘匀了,酷酷地站在高台上看向他。
“再来!”任幸不服气地道。
秦羽瑶笑眯眯地走过来:“你们说,还来不来?”
“不来了!”茗茗等人异口同声说道。
任幸一听,气坏了:“不行!我要当小队长!你们都得来!”他可是幸王,叫一个三岁的小女娃为队长,多丢面子?扭头对茗茗说道:“茗茗,你不要害怕,下回过高架的时候……”
“谁害怕啦?”茗茗冲他翻了个白眼,脆生生地道:“是夫人叫我故意装作害怕的。我最不怕高了。”
任幸呆住了,也想起茗茗从小跟他们一起玩,并不胆小的事。慢慢扭过头,看向秦羽瑶:“夫人?”
“我是为了罚你。”秦羽瑶弯腰,伸出手指点在他额头上,“叫你捣蛋,连累弟弟妹妹们了吧?这回是对你的惩罚,叫你给茗茗道歉。”
任幸呆呆的,反应过来后,有些局促:“我知道错了。我娘已经骂过我了。以后我要变得更厉害,叫别人都不敢欺负你们。”尤其是对着茗茗,格外恳切:“我保证。”
茗茗是女孩子,在学院里吃了这样的苦头,少不得遭人嘲笑。她是学院里头一个被抓头发欺负的女孩子,任幸格外愧对她。
“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茗茗翻了个白眼。
秦羽瑶微微一笑:“虽然你是为了夺得名次,才没有抛弃茗茗,不过总归也算表现出色,这次就不怪罪你了。至于小队长,秋秋是没有空的,她最近在研究东西。那么,你们支持谁做小队长?”
“幸王哥哥!”小家伙们异口同声说道。就连茗茗,也回答得没有犹豫。
任幸又呆掉了。这回是幸福得呆掉了。
“你们是兄弟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开武馆,把你们聚集起来,不仅教你们习武,抵御敌人,保护自己,还要教你们不放弃兄弟姐们,团结一心。”秦羽瑶说道。
小家伙们一起肃容回答:“是,夫人!”
*
秦羽瑶的最初打算,是把几个小家伙聚起来,叫他们在磨砺和锻炼中,愈加增厚感情。谁知,到后来,秦记武馆却是对外开放了。
原因是任幸的朋友多,很要好的也有几个,一起玩的时候难免说起来,引得其他小伙伴都羡慕不已。任幸不忍心,便求了秦羽瑶,能不能把小伙伴带上?
秦羽瑶想了想,五个孩子着实有点少,再加入几个,也没有关系。人多了,孩子们玩得也更开心些。便考校了几人的心性,纳了进来。
任幸拉了他的小伙伴进来,茗茗见了,也求秦羽瑶拉她的小伙伴进来。秦羽瑶总不好厚此薄彼,便也考校了心性之后,放了进来。勺子筷子有样学样,把学院里认识的吃货小伙伴也拉了进来。
一个拉两个,两个拉四个,饶是秦羽瑶竭力控制着,人数还是越来越多。等到两个月后,秦记武馆已经有将近二十个孩子了。从十二岁,到七岁不等,男孩女孩都有。
眼瞧着势头不可阻挡,秦羽瑶觉着不妥,便放话出去,最多收二十个孩子,再多顾不过来。这才消停了一些,只不过还有些人家,竟上门来求。
原来秦记武馆每三天开放一次,教孩子们下学后训练,练得孩子们身体倍儿结实,最明显的就是脸颊红润,吃嘛嘛香。性子也活泼开朗,男孩子愈发英气,女孩子也越来越有主见。这样好的事,人人都想把自己孩子送来。
除此之外,秦记武馆可是开在轩王府的,能够跟轩王府拉近关系,跟幸王拉近关系,日后的前程还愁什么?便打着送孩子的主意,明面上消停了,暗地里的争夺却愈发激烈。
再有一个多月,秦羽瑶就要生了,再不肯与他们耍什么心眼,但凡有人来求,一律拒见。又吩咐了任幸,叫他跟其他人说一声儿,不论谁求都不要理会。
任幸是个人精,在这些孩子里头,最鬼的就是他了。便以小队长的身份,把其他人聚到一起,坑蒙拐骗吩咐了一回,大意就是:“咱们就这么些玩意儿!来的人越多,咱们玩的越少!你们谁同意再加人进来?”
人人都摇头。
秦记武馆就此肃静下来。
*
秦记武馆每三天开放一次,让孩子们自由玩耍。待到学院休沐,便让侍卫教他们习武。每个月比试一次,谁赢了就做小队长,其他人都要听小队长指挥。一群孩子们,一开始还报着玩的心态,后来愈发认真了。
一连三个月,任幸都是小队长,见了宇文婉儿,愈发洋洋得意起来。谁知,宇文婉儿却压着他,叫他每天在家都要锻炼体魄。
任幸不愿意,挣扎道:“娘,你想累死我?”
“你只许赢,不许输!”宇文婉儿严厉地道。
任幸鲜少见到她如此严厉的时候,不由得呆住:“娘,为什么?”
“你告诉娘,你是谁?”宇文婉儿问道。
任幸摸不着头脑:“娘,我是你儿子啊?”
“啪!”宇文婉儿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你是幸王!日后要辅佐皇上治理天下的!手下没几个信服的人,如何能忠君爱国?”
任幸呆住。
“你要做小队长,叫他们信服你,听从你的话。日后,他们就是你的左右手。”宇文婉儿摸了摸他的头,“明白了吗?”
任幸愣愣点头。
“轩王妃再有几日便生了,这些日子我住到轩王府去,你在家老老实实练功,听到没?我会叫人看着你的,胆敢懈怠,回来打断你的腿!”宇文婉儿敲了敲他的头。
任幸捂着脑袋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娘。”
*
“什么?你说,待我生了孩子,再叫我把秦记武馆扩张?”秦羽瑶安顿下带着大包小包过来,打算小住的宇文婉儿,才刚坐下,便听到宇文婉儿惊人的话,不由诧异地看过去。
宇文婉儿摒退下人:“你既然开了秦记武馆,又招了这么些人,事情便由不得你了。”
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这两个词语在秦羽瑶的脑子里浮现,不由得一凛:“我向来不懂这些的。这阵子身子沉了,愈发不爱动脑子。阿轩也不在,我……不对,你早知道,为何不提点我?”
“我故意的。”宇文婉儿忽然狡黠一笑,“你这回可是误打误撞,给太子殿下铺了条好路。”
秦羽瑶一怔。
“这天下早晚是谨儿的。”宇文婉儿说道,“他早些年心地软善,皇上不太满意,给他留了好些窟窿。待百年之后,谨儿登上大位,便会反扑。待到那时候,谨儿身边没有得用人手,怎么能行?”
“秦记武馆的这些孩子,眼下瞧着都是好的。从小就叫他们在一起,培养感情,长大后自然会效忠谨儿。”宇文婉儿说道,“我叫幸儿在家开小灶呢,务必次次夺得小头目的位置,日后替谨儿打理这群人。”
秦羽瑶愈发愣住:“阿婉,你……”
“还不快好好谢我?”宇文婉儿笑眯眯地道,“人家都说怀孕会变笨,我一直不信,我怀幸儿的时候可一直没有。倒是你,真应了这句话。”
秦羽瑶不由得捏拳捶她:“厚脸皮!”
待到晚上,秦羽瑶叫来下人问道:“太子可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在前头换衣裳呢。”下人答道。
秦羽瑶道:“叫他收拾完了过来一趟。”
不多时,宇文谨过来了,进门搜寻到秦羽瑶的身影,温雅一笑:“娘,你叫我?”
“谨儿,秦记武馆的事,你怎么想?”秦羽瑶开门见山问道。
宇文谨脸上的笑意一凝,改为浓浓的敬重,他慢慢走到前头,握住秦羽瑶的手:“娘,谢谢你。”
秦羽瑶顿时明白,不仅宇文婉儿,就连宇文谨也是知道的。竟只有她这个发起人,是糊里糊涂,误打误撞,因而苦笑道:“我原是无心的。”便把一开始的打算,与宇文婉儿的提点,告诉了他。
宇文谨闻言,脸上又露出笑意,又轻松又明快:“我还道奇怪,娘何时也操心这些?原来竟是无心插柳。儿子可有福气了,有这样一个娘,日后还怕没有坦途走?”
秦羽瑶便也笑起来,然后问道:“依你看,秦记武馆招人时,什么样的为好,什么样的不要招?”
“这个没什么。只要心性好的,不拘谁家的,招进来便是。”宇文谨笑道,少年清隽的面上,已然带了一丝傲然自信:“如今没有谁敢不长眼,找轩王府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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