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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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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倒是可怜,身为王爷,却连丞相府一半的权势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既然宗族靠不住,自然要靠母族了!”

    皇上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女子,她竟是在讥讽吗?谁给她的胆子,敢拿皇上开涮?

    “大胆秦氏,竟敢以下犯上!”太监总管亦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大声喝道。

    秦羽瑶不理,兀自抬头说道:“皇上若要包庇蒋丞相,民妇无话可说。”

    龙椅上,皇上满脸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秦氏,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上若要杀谁,自然是随时随地都能杀的。莫说民妇还不是轩王妃,便是真正成了轩王妃,又如何能抗皇上的旨意?”秦羽瑶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您想包庇蒋丞相便包庇吧,何必做出这许多样子来?以您的尊贵,什么做不到,何须找借口?”

    这一番话,又是噎了皇上一记。他眯着眼睛看着下方跪着的女子,但见莹白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眼眸闪动明亮的神采。

    她跟秦卿一点儿也不像。此时此刻,皇上不由得比较起来。秦太傅向来是循规蹈矩,从无犯上的事情。便是偶有意见不合,也是婉转万分地劝告,其词之婉转,其意之温和,常常令人感觉不到他是在劝告,倒以为是在支持。

    那样的父亲,为何却有这般的女儿?皇上不由想道,莫非果然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原因?渐渐的,皇上心中的怒意压下一些。不错,他是不会杀秦羽瑶的,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个屡屡对他大不敬的女子。这并不是因为忌惮宇文轩,而是看在秦太傅的面子上。

    秦辉不成器,前不久已经死了,秦羽瑶又是自幼丢失,才找回来。念在秦太傅过往的功绩,与几十年追随的情分上,皇上也不能灭了秦羽瑶的口,断了秦太傅的仅存的嫡枝。

    “此事朕已知晓。”最终,皇上只是垂下眼睑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秦羽瑶却不起身,直直看着皇上又道:“敢问皇上,明秀庄的赛事怎么办?”

    “你还想着这回事?”皇上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不是相信,蒋丞相瞧你不顺眼吗?若是继续赛事,你不怕蒋丞相再寻你晦气?”

    秦羽瑶直直看着他问道:“皇上会叫别人从中作梗,在明明能够赢的情况下,却不明不白输给白国吗?并且,顶着并不名誉的帽子。”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半晌,皇上才朝她挥了挥手。等到秦羽瑶离开后,不由得闭眼躺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太监总管道:“是朕老了吗?为何现在的女子,都是这样一副倔骨头?”

    宇文婉儿是,秦羽瑶也是,一个个硬得叫人啃不动。

    ------题外话------

    下章有小可爱出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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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联手

    白国的使女们中毒而亡之事,三日后便出了结果。

    “现查明原因,即判处刑罚如下:顾青臣之母,因过于溺爱儿子,故不满秦羽瑶曾经不敬,乃派遣府中婢女,潜入明秀庄,勾结秦羽瑶身边的丫鬟,毒害白国的使女,意图嫁祸于秦羽瑶。”

    “然,子不言母过,顾青臣之母所犯下的错,由顾青臣一并承担。现判处杖刑三十,撤职候命,收回御赐府邸。秦羽瑶督查下人不力,酿出祸事,责令亲自向白国使者们赔罪,并收押罪奴香椿。”

    这便是皇上的旨意,起身接过圣旨,秦羽瑶抿着嘴唇,神色冷然。

    皇上这一道圣旨,真可谓是一箭数雕。事情是蒋丞相做的,到最后却撇得干干净净,竟推到顾青臣的身上去。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不满顾青臣对蒋明珠,并不像从前一般言听计从,温柔小意?

    秦羽瑶听宇文轩说过,自从桂花节过后,蒋明珠与顾青臣的关系一度破裂,降至冰点。随着顾青臣在太子面前愈发得意,对蒋明珠的讨好也不如以往热切,两人关系愈发破裂。

    这一点,令蒋丞相十分不满。而爱妹如命的蒋玉阑,则屡屡给顾青臣难堪。被顾母知道后,便对蒋明珠格外不喜。

    顾母虽则是乡下老太太,然而这辈子却生出来一个状元郎,如今又年纪轻轻便做了大官,她心里骄傲得很。再瞧蒋明珠,便带着一股子鼻孔瞧人的神态:我儿子是天下间最好的,否则你一位堂堂丞相家的小姐,又怎么看得上?

    故此,对蒋明珠丝毫也不害怕,时不时也会给她一些颜色瞧。顾府与丞相府虽然不在一处,然而这些事情,又怎么瞒得过蒋丞相与蒋玉阑的眼睛?被皇上叫去之后,屏退宫人密议一番,便有了这样一个结果。既惩治了顾青臣,又给了那不知死活的老太婆一个教训。

    而顾青臣被收回御赐府邸,又能住到哪里?不得不随蒋明珠一起搬至丞相府了。如此一来,既能日日见到蒋明珠,又能就近调教顾青臣。倘若顾青臣识趣,往后再为他仕途复出,毕竟以他们的权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趁机,蒋丞相还想一举除掉秦羽瑶。那个小农妇,竟然能够查到是他动的手,这必然是宇文轩的势力了。每每思及至此,便让蒋丞相很是忌惮。然而皇上并未答应,只叫秦羽瑶交出香椿即可。

    交出一个小小的奴婢?皇上是老糊涂了么,竟然不打算借此敲打宇文轩?还是说,皇上故意如此?蒋丞相猜测不出,在皇上挥手过后,便不得不退下了。

    皇上命宫人书写圣旨并颁布下去,而后神情莫测地躺在椅背上,苍老的双手交握搭在腹部,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羽瑶接了一道圣旨,握在手中,对于上面所要求的,向穆挽容等人道歉一事,并不愿意。

    此时,大使馆中,另一波宫人向穆挽容等人宣读了同样的旨意。

    “我们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仅仅一个赔礼道歉就了事吗?”白国的使者中,一名年纪较大的使者不甘开口道。

    宣旨太监在读完旨意之后,便静静立在一边,再不开口了。

    在他身后,则走出一名中年太监,双眼闪动精光,假笑着对穆挽容道:“这位便是白国的郡主了?我们皇上另有一言,相赠郡主。”

    穆挽容神色微动,露出一抹微笑来,客气地道:“请讲。”

    “皇上说,望郡主‘适可而止,好自为之’。”中年太监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高,然而此处乃是众人接旨之地,聚在一处,什么话都听得清楚。

    “大顺朝的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闻言,有位白国使者不服气地嚷道。

    “我们跋山涉水来到雍京城,向大顺朝的皇上进献我们最珍贵的宝物,为何大顺朝的皇上对我们如此无礼?”又有一名使者说道。

    中年太监的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轻蔑,随即笑着说道:“话中之意,还请诸位问一问郡主。”说罢,对其他太监们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了。

    留下一众白国使者们,面上掩不住的愤怒与惊疑。

    “这件事,到此为止。”穆挽容面色难看地说完,才发觉语气不好,连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补充道:“我是说,这件事由我向夙国公主来交代。”

    其他人听罢,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在他们当中,穆挽容才是真正的领袖。

    事后,穆挽容向夙丽娜赔了罪。两人虽然有些交情,然而死了十几名美女,却不是这点交情能够盖住的。故此,白国赔偿了夙国,因为十几名美女的死亡而带来的损失。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它让穆挽容恨得快将指甲掐断了。所以,当秦羽瑶前来“奉旨道歉”时,句句讽刺:“秦夫人?使得一手好计,难怪能够从一名村妇,抱上当朝王爷的大腿!”

    秦羽瑶大步迈进来,轻飘飘扫她一眼,便自顾自地落座。

    “秦夫人,本郡主似乎不曾唤你入座?难道巴结上王爷,便让秦夫人的规矩礼仪全都抛之脑后了?”穆挽容忍不住又讽刺道。

    秦太傅是个低调的人,他不曾把秦羽瑶的事嚷得人尽皆知。原本在秦太傅的打算中,便是跟皇上通过气,确认秦羽瑶与宇文轩的完婚日期后,再披露出秦羽瑶的身世。故此,竟没有几个知道秦羽瑶的身份的。

    在世人眼中,秦羽瑶仍旧是小农妇出身。穆挽容所打听来的消息,也是如此,故而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秦羽瑶在椅子上坐定,才偏头看向穆挽容,淡淡说道:“郡主何必慌不择言?此事皇上已经替你遮掩住了,你的颜面完好保存,又何必说这番话呢?”

    “你什么意思?”穆挽容瞪起眼睛道。

    秦羽瑶勾了勾唇,反问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当初,使女们为何被下药,使得在她们台上做出那样狼狈的姿态,郡主以为我不知情?”

    穆挽容抿起嘴唇,冷笑道:“秦夫人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你的婢女陷害我们的模特儿,此时竟做出一副无辜者的姿态来,真是叫人瞧不起。”

    秦羽瑶静静地盯着她,半晌方道:“郡主想要我拿出证据来吗?证明你确实见过我的婢女,证实你答允过她什么,证实是你带她进入明秀庄的后台——”

    “秦夫人不要说笑了!”穆挽容尖声打断她道,“我不曾见过你的婢女,也不曾带她到过明秀庄!”

    “那你为何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婢女下药?证据在何处?”秦羽瑶忽然厉声说道。

    穆挽容不由得一顿,对上秦羽瑶冷厉的目光,禁不住向后靠了靠。这样冷厉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得心中一片冰冷空洞。

    “证据……证据……”穆挽容结结巴巴地道,被秦羽瑶的两束冷厉目光瞪着,居然脑中一片空空。

    她指责秦羽瑶的前提,便是见过香椿,并相信了香椿的话,带她进了后台。可是方才,她又反口说没有见过香椿。这让她的指责如何立足?一时间,穆挽容的脸色红红白白,愣愣说不出话来。

    看着穆挽容呆愣的模样,秦羽瑶并没有为难她太久,而是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模特儿们中了销魂散,实属活该。至于他们被害,则是你我之间的矛盾,让歹人趁虚而入,只为挑拨你我关系。”

    穆挽容呆呆的,听着秦羽瑶的话。

    “还想继续明秀庄的比赛吗?”秦羽瑶忽然话锋一转,缓声问道。

    穆挽容却没有转过思路,捏着拳头问道:“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就平白损失这许多?”

    每一名夙国美女,都是数额不小的一笔银子。哪怕夙丽娜与她有些交情,也不能阻止夙国的其他老狐狸们对白国进行敲诈。

    穆挽容不甘心,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没有阻止香椿的计划,她甚至没有给香椿提供一丝便利。只除了,她让香椿跟随队伍进入明秀庄的台后。然而,就是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让她损失许多,她无论如何不能甘心!

    “你想要讨回来?”秦羽瑶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威风一样拂过穆挽容的耳畔。

    然而穆挽容却眼睛一亮,看向她道:“你有办法?”

    次日,秦羽瑶与穆挽容进宫面圣,谢过皇上圣明。而后向皇上请示,明秀庄的比赛继续或者再度重新开始。

    皇上看向穆挽容问道:“郡主的意思是?”

    穆挽容趁机说道:“虽然之前的比赛情况,看起来是白国不利。然而,白国不是胆小懦弱之辈。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

    皇上不由得又想起来,前几天问太监总管的话:“为什么如今的女子都如此倔骨头?”宇文婉儿是,秦羽瑶是,这个白国的郡主也是。

    “既然如此,那便依郡主的意思。”皇上微微点了点头。

    语毕,穆挽容仍旧站在殿中,不曾提出退下。皇上不由好奇,看着有些局促的穆挽容问道:“郡主还有何疑虑?”

    穆挽容咬了咬唇,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才抬起头道:“有一件事,恳请皇上做主。”

    皇上示意道:“郡主请说。”

    穆挽容便道:“在皇上调查使女们的死因时,我与夙国公主也曾调查,查出来一件事情。”

    皇上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竟然心中一顿。明明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心机?

    目光掠过站在穆挽容身边的秦羽瑶,重要的证据,她都已经提上来了,而他也做出了最合适的举措。穆挽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皇上用了一个呼吸的工夫,让心中的淡淡不妙散去,抬手示意道:“郡主请说。”

    穆挽容立即清声说道:“使女们在死亡之前,曾经中过一味下三滥的药,当时明秀庄的看官们都瞧见了,叫做‘销魂散’。而这味下三滥的药,是由绿荫阁的木老爷的第三子,木岚山提供。请皇上明鉴。”

    皇上听罢,苍老的面上抖了一抖,转动眼珠子看向秦羽瑶。几乎是下意识的,皇上认定,这则消息定是秦羽瑶提供给穆挽容的。

    穆挽容是外来户,在雍京城并没有根基。而秦羽瑶……连丞相府的消息都能够得到,又何况区区一个商人府上?他在想,莫非穆挽容与秦羽瑶合作了?

    原本应当反目的两人,却出乎意料地联手了,让皇上想不通,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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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小可爱没出来,明天一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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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赢了!

    皇上耷拉着苍老的眼皮,审视着站在殿中的两名年轻女子。一名二十出头,一名十六七岁,才将将与他的小女儿一般。然而就是这两名小女子,也敢跟他玩起了心眼儿。

    原本应该不悦的,然而奇异的是,此时皇上心中更多的却是新奇。哪怕同蒋丞相那样的老狐狸打交道,甚至也不如此时吃力。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上微微沉思起来,半晌后才有了答案。大概,他与蒋丞相等臣子们交手数十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蒋丞相的举动,十九八九他都能够猜出来。而眼方站着的这两名女子,却是年轻鲜活,同他并不熟,所以他才无法预测。

    带有审视的目光,从穆挽容的身上扫过,移至秦羽瑶的身上,略略停顿后,又回到穆挽容的身上。如此反复,久久不语。

    秦羽瑶低头垂首,在这片静寂中毫无紧张之感,一声也不吭。然而对于穆挽容来说,来自上方的两道探视性的目光,却灼热沉重得令她无法忽视。渐渐的,心中有些惊疑。

    皇上为何不予表态?究竟为什么沉默?绿荫阁木家做出那样失态的事情,皇上为何还要犹豫?思及至此,不由得微微偏头,余光瞥向秦羽瑶。

    莫非,这又是秦羽瑶的打算之一?一时间,穆挽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懊悔,竟然冒然听了秦羽瑶的建议,与她一起进宫面圣,提起这件事来。

    “朕会着人核实此事。”终于,皇上打破了这片寂静,开口说道。

    穆挽容闻言,立即称颂道:“皇上英明。”

    秦羽瑶仍旧闭口不言,低头垂首站在一边,仿佛这件事同她没有什么关系。直到皇上挥了挥手,对她们两人说道:“赛事的安排,由秦氏来主持。其余事项,回去等朕的旨意。”

    “是,皇上。”秦羽瑶与穆挽容双双告退,离开正阳殿。

    身后,两道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们的背影,直至不见。

    “皇上?”太监总管目中露出担忧,看向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的皇上。

    但见皇上神情莫测的面上,渐渐露出沉沉的恼怒来,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朕,是不是老了?”

    老到辨不清年轻人的想法与做派,老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老到每当大脑放松下来,便能眼睁睁地感受着生机从血液中流逝。

    出了宫,坐上回去的马车,当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刻,穆挽容僵直的脊背仿佛融化的冰块,一下子坍塌下来。

    “大顺朝的皇上,怎么会如此可怕?”穆挽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以她的骄傲,原本不会如此轻易透露自己的情绪。然而方才在正阳殿中,那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让穆挽容直觉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出了正阳殿,那种阴沉沉的气息仍旧萦绕不散,直至出了宫门,才终于散去了。

    秦羽瑶想起那位苍老的男子,曾经做下的种种令人惊惧的事情,漫不经心地道:“你想多了。”

    穆挽容也不是真的寻求安慰,她瘫软在车厢壁上,轻喘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过来。此时,想起皇上的答复,不由得抬头看向秦羽瑶问道:“皇上会像我们想的那样做吗?”

    “这就要看白国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秦羽瑶淡淡答道。

    穆挽容眼神转冷,瞪了她一眼后,便别过头不再吭声了。

    回去后,两人又讨论了一番,决定三日后再次举行赛事。

    规则章程仍旧按照上回的来,唯一不同的是,这回穆挽容提出,不再一场又一场,大顺朝与白国夹杂着比试。而是按照单双日来,譬如单日大顺朝,双日白国,如此比试。

    秦羽瑶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似笑非笑地道:“郡主这回似乎格外有信心?”

    上回之所以那般比试,便是穆挽容心中无底,才厚着脸皮央着秦羽瑶答应。而比赛过数十场,如今穆挽容早已经清楚流程规则,又岂会怯场?自然是按照她心目中设计的方案来了。

    在心中设想种种比赛花样的穆挽容,假笑着答道:“有秦夫人无私地教授,容儿如今也能处理一些局面了,再不敢事事麻烦夫人了。”

    “既然郡主如此说,那便依照郡主的意思。”秦羽瑶无可无不可地道,说完之后,加了一句:“第一日,由大顺朝出场。”

    “不行!”穆挽容断然拒绝道,“上回比赛时,便是大顺朝第一个出场,这回该白国先出场了。”

    秦羽瑶脸上的笑容便敛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看向穆挽容道:“我想,郡主大概不太明白我的为人。绝大多数事情上,我不愿与你为难,一来你是邦国使节,二来你年岁较之我小了许多。然而,事事都要占便宜,郡主真觉得这样好吗?”

    穆挽容顿时假笑起来,说道:“原来秦夫人是如此想吗?事实上,从始至终,我们就没占过什么便宜呢。就这一次叫夫人让一让我们,夫人也不愿意吗?”

    秦羽瑶不由得“呵呵”笑起来,优雅地站起身来,看着旁边座位上的精致少女,眉毛挑了挑,问道:“郡主没有占过便宜?之前的比赛,白国的每一场都紧邻着大顺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郡主真要我提醒一遍?”

    那些明晃晃的抄袭,那些红果果的打脸,秦羽瑶之前不说,是因为她觉得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可是她没想到,穆挽容是不在乎脸面的。索性丢下一句:“郡主想要骑到我头上,也要等我死了再说。”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挽容咬唇瞪着门口,神情忿忿。然而,不论她再如何生气不满,却也拗不过秦羽瑶。因为,穆挽容发现,秦羽瑶的城府与手腕,远远比自己所见到的要深刻许多。

    比如,她只不过是向秦羽瑶抱怨,因为要赔偿夙国的损失,不得不掏出一笔巨大的银子。而后,秦羽瑶便给了她建议……

    在明秀庄的赛事即将再次开始之前,一张又一张通告贴在官方公示栏上。针对绿荫阁插手下药之事,皇上也做出了裁断。

    “没收绿荫阁四成家业,木老爷亲自向白国使者们致歉,而提供药物的木岚山,交由官府收押两年。”

    这个裁断,直接让绿荫阁退出四大商家的圈子。百年老店,有头有脸的绿荫阁,就此被挤出四大商家的圈子,让木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够接受。尤其,木岚山要被官差押解坐牢,更让木家主子脸上无光。

    然而,再无光也没法子。木岚山坐牢了,木老爷气病了,木家被收缴的四成家产,分了五分之一赔偿给白国的使者们。当木老爷拖着病体给穆挽容赔罪,被穆挽容一顿讥讽,心中想打死木岚山的心都有了。

    只不过,木岚山已经坐了牢,木老爷想打他也没辙,只能叫下人管住手脚,不许为木岚山活动。

    可怜的木岚山,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忽然有朝一日坐了大牢,如何能适应?他只恨木如眉哄了他,叫他一步步插手绿荫阁的生意。否则他如今还是一个不管俗务的大少爷,又哪里会有今日的下场?

    然而,偏偏他被抓起来的时候,木如眉却跑了。在木家匆忙整理并上缴四成家产,木老爷气得病重,所有对于木家财产与权利都觊觎的时刻,无人在意木岚山曾经的姘头,给了木如眉逃跑的机会。

    这一切,并没有人知道。

    秦羽瑶亦不曾在意,因为明秀庄的赛事已经再度开启。此次开赛,前来观看的人比上次只多不少。显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宣传与流言,已经让明秀庄变成了除却皇宫之外,在人们心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这一回比赛,秦羽瑶仍旧邀请到了不少模特儿,朱琼雯、程水凤等人都来了,秦敏如也来了,只不过宇文婉儿离军营太久,已经回去了。

    这也不要紧,反正名气已经打起来了,而且宇文婉儿那样身份,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故而,秦羽瑶安慰宇文婉儿一番,并郑重说明事后会请任飞烨捎信给她,才让她心甘情愿地回了军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有过交集的年轻夫人、小姐们,如齐颖、薛琴儿、颜千意等人,也前来助兴。

    第一日,便是大顺朝上台展示的时间。秦羽瑶设计了一场独一无二的走秀阵容,夺得了无数欢呼与掌声。这让得到了绿荫阁的赔偿,得大于失的穆挽容,前来看戏的好心情败了个干净。

    第二日,是白国的模特儿们上台展示的时间。上回从夙国借的使女们已经埋了,这一回的模特儿们,乃是从丫鬟中培训挑拣出来的。为了避免她们慌乱,穆挽容特意命人打制了精巧面具。于是,一名名戴着面具的女子,身穿轻盈薄透的衣衫,跳着灵动的步伐在台上走秀时,也获得了不少的掌声。

    第三日,大顺朝的走秀花样却有了变化。这一日,秦羽瑶命人在T台上布置了桌案、茶几,甚至小凉亭,而后在凉亭外围罩了两层格外轻透的薄纱。于是,女子身穿明媚春衣,坐在凉亭中吃茶赏花的神态,便朦胧又秀美地落入两旁的目光中,掌声虽然小了许多,然而票数格外热烈。这一日,让穆挽容不小心掐断了一根指甲。

    第四日,白国的模特儿们腕上挎着篮子,鬓间簪有鲜花,做出轻快郊游状。虽然也美好,然而有了大顺朝的珠玉在前,便显得平平而已。看着比大顺朝少出一截的票数,穆挽容气得脸儿都有些扭曲了。她恨,为什么赛前没有同秦羽瑶商议好,让白国先出场?

    第五日,大顺朝的走秀花样又变了。这一日,出场的竟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从台后徐徐走来。略有些苍白的面上,不带有一丝表情,五官俊雅灵秀,使他看起来如同跌落尘世的谪仙。如此俊美少见的男子,顿时令台下众人噤声,只敢抬头仰望,那道气质疏冷的人影。

    待这名气质疏冷的男子回归台后,又有一名异常高大的男子走上台来。只见这名男子生得俊逸健硕,浓眉笔挺,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在春日下,闪动着温暖的光芒。而他走动之时,面上带着一抹灿然的笑意,令见者无不被打动,纷纷心情变得好起来。哪怕这名男子的相貌,比不得前面那位,然而他亲切近人的气质,却为他赢得不少票数。

    两名少见的美男子,就这样消失在台后。众人无不期待,还有什么样的人物出来?在众人的期盼中,有一抹明晃晃的紫色,从台子的一端显露出来。

    但见这名男子生得奇异,白发白眸,额间一抹红莲印记。走动之时,脚步轻浮,双手随意摆动,仿佛随风摇晃的垂柳。这样奇异的容貌,这样妖冶的俊美,让台下男子纷纷莫名,这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然而,台下的女子,不论老幼,全都被迷得七晕八素。甚至,在他走近台子边缘,目光转动,朝人群中投去一瞥又一瞥,并着轻轻的微笑时,还有尖叫一声晕过去的。

    就在人们以为,这便是世间绝色时,第四位美男子出来了。但见他一身白衣,不知是何料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甚是瑰丽。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背后,衬得他脸色如雪,气质冰冷,令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一张比绝色女子还要美丽的容颜,让台下的男子们全都疯了一样地吹口哨,大声呼喊。然而,那张冰冷的面孔丝毫没有融化,仿佛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的脚步较之前三人有些不耐,大步匆匆地走了一圈,很快便回到台后。

    这一圈走下来,所有人全都顾着看四人的长相与气度了,竟对四人身上穿着的衣物没有注意。然而,今日一整天,都是这四人出场。台下两侧的人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便渐渐沉陷于享受中,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台上。

    女人们的目光是炙热的,因为这四人简直包含了她们心目中的情郎形象,能够多看一眼,日后的生活便不会那么贫乏。男人们的目光是灼热的,因为这可是针对男子而设计出的衣裳啊!必定是秦记布坊所出吧?以后他们也可以穿得如此俊朗不凡,回家讨老婆欢心了!

    不错,这些男子服饰,便是秦羽瑶与三秀等人,赶制出来尚未来得及在闲云坊出售的样式。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一举晒出。秦羽瑶说服了宇文轩,说服了任飞烨,说服了柳闲云,又说服了公孙若尘,才有了今日的情景。

    有这四位绝世美男子给她当模特儿,还怕不好卖?至于赛事上,规定好的一百零八个名额,秦羽瑶也有打算。绿荫阁如今损了名声,退出四大商家的舞台,秦羽瑶自然而然把绿荫阁的四十套衣裳撤下,换上二十套秦记布坊的女装,与二十套男装。

    当初,秦羽瑶说服穆挽容,令皇上惩治绿荫阁,为的便是打击绿荫阁,出一口气。并且,给秦记布坊的衣物样式,腾出名额来。至于赔偿给穆挽容的银子,秦羽瑶还看不眼里。

    到了下午的时候,秦羽瑶甚至把宝儿、澄儿接来了。两人穿着金童一般的小少爷衣裳,可爱得不得了。尤其宝儿被宇文轩领着,一大一小,两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孔,更叫台下女子的尖叫声接连不断。两个小家伙,所赢得的票数,丝毫不输给那四位长成了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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