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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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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你且放心,父皇与母后为你挑的必是好的。”

    说着,撇下宇文婉儿,带领李贵妃往正阳宫去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随风飘来一些话头儿:“秦太傅家的嫡子,听说是极孝顺体贴的好孩子,性情又温柔,配上咱们婉儿这样的火爆脾气,必定是极般配的。”

    ------题外话------

    芊芊姑娘的来历与背景,有人猜得出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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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贵妃背叛

    听到皇后仿佛无比慈爱的话,李贵妃心中微微一揪,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看,身后的宇文婉儿,听到这话会不会冲过来?

    宫中上下都晓得,公主宇文婉儿乃是一个暴脾气,动不动便抽人鞭子,喝骂斥责宫人等情形原是常见。虽然近来宇文婉儿有些改了性子,仍旧是叫李贵妃情不自禁地忧虑,倘若宇文婉儿当真冲过来,她该怎么办?

    就在今日早上,李贵妃来到皇后娘娘的慈德宫中请安,却被皇后拉了手坐在下首,十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

    “婉儿过年便十七岁了,虽然天家公主不愁嫁,然而民间有句俗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本宫预备给婉儿选一门亲事,明年让婉儿建府招驸马,你意下如何?”

    李贵妃面上感激,口中却答道:“公主的脾气,皇后娘娘也知道,最是不肯听人劝的。哪怕是臣妾说的话,她也不见得听。且,皇上似乎有意留公主两年。”

    这便是婉拒了。

    皇后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她也不恼,只是渐渐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深意:“婉儿是个好孩子,从小就体贴又孝顺,皇上一向喜欢她,便是再留她两年也无妨。只不过,婉儿的年纪不小了,亲事却该订下来了。否则,迟迟不定,那些公卿大臣们家的好孩子,便都不合适了。”

    好孩子是不愁嫁娶的,宇文婉儿不挑,谁还等她不成?尤其宇文婉儿的风评,直是让皇后笑得颇有深意。

    李贵妃低头掐着手心,此刻心里有些恼。勉强笑了笑,答道:“臣妾回头再问一问她。”

    皇后“嗯”了一声,弯起的唇角慢慢平下来,又道:“本宫听说,你兄长家的两子,如今差事都不太合心意,是吗?”

    李贵妃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跳,抬头看向皇后。

    “昨儿本宫召见了宁国公府的人,倒是听宁国公提起,近来吏部与户部都有缺,正在挑合适的年轻小伙子预备顶上去呢。”皇后伸直了尾指,只见寸长的指甲套上贴满了珍珠宝石,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李贵妃也看向那指甲套,上头的珍珠与宝石所反射出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痛。然而,心中如擂鼓一般。皇后的意思,李贵妃听懂了——只要她听皇后的话,将宇文婉儿的亲事交给皇后来操办,那么皇后就会提携她的母族。

    一时间,李贵妃的心中犹豫起来。

    说起来,李贵妃虽然贵为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仅仅低于皇后,其他妃子见了她全都要行礼。但是,李贵妃却并没有安全感。因为她的母族,李家并非公卿之家。

    她,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秀女,因为生得好,又有心计,所以得了皇上的宠爱,被封为贵妃。许多年前的李贵妃,是这样认为的。后来,却是为什么变了呢?

    大概是吃亏吃得多了,李贵妃终于发现,她之所以成为贵妃,并且让皇后维护她,并非因为她聪明乖顺、得帝心宠爱。而是因为,她没有靠山,哪怕坐得再高,跌下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只要皇后想,那么李贵妃随时都能万劫不复。

    因为,皇后的母族是那样根深蒂固,犹如百年老树,错节盘根,风吹不倒。宁国公府,蒋丞相府,两家联姻,还有谁能扳倒他们?

    有时候,李贵妃心想,皇帝莫不是也忌惮他们吧?否则,为何冷眼看着宇文翊逐渐势起?又叫朝臣们站队,不就是为了看一看,朝中可与宁国公府、蒋丞相府抗衡,并且敢为抗衡的人,究竟有多少?

    不论如何,李贵妃只是一个贵妃,且是一个无靠山的贵妃,这些事情她想也没有用。便只是努力奉承皇上,为自己谋好处,为宇文婉儿谋好处。所幸生了一个好女儿,聪明伶俐,懂得讨好皇上,在宫中宠爱无两。让李贵妃在宫中的地位,无疑更坚实了些。

    只不过,李贵妃仍然是不安的,因为皇帝年纪大了,等到驾崩之后,新帝继位,她的下场不知道是什么?新帝如果没有意外,便是宇文景无疑,那么皇后到时便是太后,后半生荣享富贵。

    而她,好一些便是做一个吃斋念佛的太妃,坏一些便是下去陪伴先帝。后者,却是李贵妃所不愿的。然而母族是扶不起来了,故而李贵妃常常心急,想要宇文婉儿寻个有依靠的婆家,招一个有本事的驸马。

    谁知,宇文婉儿近来却有些叛逆,常常不肯听她的。李贵妃最近的日子,过得甚为焦心。

    皇后今日抛出了橄榄枝,让李贵妃很是愕然一番。心中犹豫不已,皇后的话,能信吗?可是如果不信,她又能怎样呢?难道她不信,皇后就会放过宇文婉儿,放过她吗?不,不会的。

    以李贵妃数十年的宫中生涯,从未见皇后失手过。偶尔有个失手,也是皇后不在意的小事。如果能够扶起母族,那么日后皇帝驾崩,李贵妃还有些倚靠。可是,皇后意图给宇文婉儿寻一个什么样的婆家呢?

    李贵妃不知不觉地掐着手心,便问了出来:“不知皇后娘娘,看上了哪家儿郎?”

    皇后听到李贵妃问出来,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带着微微讥讽的笑意,果然不出她所料,李贵妃不会放弃任何对她有利的机会,哪怕出卖亲生女儿也在所不惜:“秦太傅家的嫡子,秦辉。”

    李贵妃闻言,顿时明白了,皇后为何肯提携李家人。因为,秦太傅是值得拉拢的!

    当年,皇上登基,曾依赖于秦太傅等一系。如今秦太傅虽然渐隐,然而门生故旧却繁多,就连朝中故旧都有许多是他的亲近。如今宇文翊对太子产生了威胁,皇后这一招,便是为了将秦太傅拉入站队阵营,叫秦太傅支持太子,压得宇文翊无翻身之地!

    “可是,臣妾听闻,那秦辉……”李贵妃不由得掐了掐手心,语气有些为难。

    皇后当下不容置喙地道:“秦太傅教子有方,那秦辉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孩子,配婉儿这样的暴脾气,却是正好!”

    李贵妃浑身一震,指甲陷入手心更深,然而最终低下头,没有再质疑。

    于是,便有了这一幕。

    李贵妃走在皇后的后方,心中颇为忧虑,倘若宇文婉儿不依不饶,搅乱了皇后的算盘,她要如何跟宇文婉儿解释,才叫她不会太伤心?到底是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骨肉,且这些年又十分孝顺,李贵妃也不想宇文婉儿太难过。

    此刻心中想着,假使宇文婉儿撒泼,她便劝宇文婉儿听皇后的话。毕竟,女子往往比男子活得更久,皇帝驾崩后,皇后必然能够成为太后,成为大顺朝的半个掌权人。听从皇后的安排,只有最好,没有更好。

    谁知,李贵妃随着皇后走开良久,也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令她心惊胆颤的声音。终于,走到一处拐角时,李贵妃忍不住回头,只见宇文婉儿已经离开原地,正在大步往远处走去。娇小玲珑的背影,挺得笔直,不知是不是近来学武的原因,步伐之间很有些虎虎生风的模样。

    婉儿,似乎又有些不同了。李贵妃心中模模糊糊地冒出来一个念头,隐隐觉得宇文婉儿同她更远了些。随即,她摇头甩去这个念头,毕竟是亲母女,怎么会远了呢?婉儿,最是心软不过的了。

    宇文婉儿坐上宫中的马车,带了宫女青儿,往宫外驶去。

    此去青阳镇,可以见到秦羽瑶,本来是极开心的事情,然而被皇后似有意说给她听的一番话,却叫宇文婉儿的心情阴沉下来,再不复明媚。

    马车平稳地驶出皇宫,进入皇城当中,渐渐听得到闹市中的嘈杂之声。这声音让宇文婉儿的心中愈发烦躁,忽的便倾身掀开帘子:“停车!”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马车很快停住:“公主有何吩咐?”

    宇文婉儿等到马车停下,再看见外头来往的行人,心中那股焦躁与郁怒渐渐被压下去。她冷静地想了一刻,说道:“你们去青阳镇上,将东西带回来。午时,我在这间酒楼等你们。”

    随手一指马车外面的街道上,一座书写着“碧云天”的酒楼,又转身对车厢里张口试图劝她,却没来得及开口的青儿道:“阿瑶认得你,东西拿回来后,你抱在怀中仔细看着,明白了吗?”

    青儿眼中带着忧虑,有心阻止宇文婉儿,然而宇文婉儿往日积威甚重,她望着宇文婉儿的脸庞,竟然说不出阻止的话。只好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道:“是,公主。”

    宇文婉儿也不待外面的侍卫们说什么,一手按着车板,纵身一跃,身手矫捷地跳了下去。

    同行的侍卫原本都是保护宇文婉儿的,可是被宇文婉儿一吩咐,只叫他们保护辣椒酱,不叫心怀叵测的人动手脚。故而,便只分出两名侍卫跟着宇文婉儿,其他人随着马车往青阳镇上驶去。

    宇文婉儿淡淡回头,瞥了一眼留下来保护她的侍卫:“暗中跟着!”

    她还想走一走,想一想事情呢,怎么容得有人阴魂不散地紧跟在身边?

    那两名侍卫道了声“是”,便果真隐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不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出来已有一时,宇文婉儿此时觉着有些口渴,想了想便进入跟侍卫们约好的酒楼,碧云天的里头。此时才过早晨不多时,故而楼中的人并不多,宇文婉儿点了一壶清茶,又叫了两盘点心,叫小伙计端着送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然后,坐在雅间里,一面素手执杯啜饮,一面垂眼看向窗外。

    碧云天的楼房建造得跟普通楼房不一样,高度至少比普通楼房高了三分之一。故而,宇文婉儿坐在二楼,竟然视野十分开阔。只见窗子对面坐落着密集的屋宇院落,一座又一座,在远处连成了片。

    相比之下,青阳镇那种小地方,竟是连雍京城的一角都比不了。也不知道阿瑶,怎么就喜欢那种小地方,迟迟不肯搬进京里来?不知不觉,宇文婉儿又想起了秦羽瑶。

    脑中浮现出,上回去青阳镇时,秦羽瑶送她到城门口的情景。渐渐的,心中有些暖意。阿瑶,是一个轻易就让人产生信任和依赖的人。

    今早在宫中,就在宇文婉儿听到皇后的那一番话的刹那,第一反应竟是告诉秦羽瑶,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伤心。宇文婉儿相信,倘若秦羽瑶知道此事,必然会尽力帮她。然而,宇文婉儿不要这样。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见到秦羽瑶后向她透露出自己的处境,宇文婉儿才决定半路下车,索性不去见她。身为天家公主,一个本性骄傲的人,年纪只比秦羽瑶小三岁的宇文婉儿,不允许自己随随便便透露出堪忧的处境,向别人坦露出心中的软弱。

    她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

    假如解决不了,那么并不是她本事不够,而只是时间不充裕罢了。时间,慢慢总会有的,她总会解决自己的麻烦的。

    宇文婉儿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那便是嫁给秦辉,做皇后的棋子。只不过,棋子不会永远都是棋子。别人或许嫁了人后,便一心向着丈夫,但是宇文婉儿不会。嫁人,只是迫不得已之举。于她而言,人生还很漫长,这只不过是游泳过河的时候,稍稍在礁石上停留歇脚。

    口中饮着虽然金贵,但是跟宫中相比却粗糙许多的茶水,宇文婉儿的目光望向窗外,浮躁的心渐渐沉淀下来。直到,她听到一个声音。

    “阿尘,咱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男子朗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生生露出了一丝怨妇的味道。

    然而,这却不是宇文婉儿惊讶的理由,而是因为,这声音是任飞烨的!任飞烨不是在青阳镇么?宇文婉儿心中好奇,不由支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那声音是从隔壁雅间传来的,约莫是人少的缘故,隔着一堵墙,那声音依然清晰地传了过来。只听一个冷然如冰雪的声音道:“你父亲没有达到目标,便该下来换人做,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并非是我父亲达不到目标,而是你身为东家不给力!”任飞烨的指责十分尖锐,“闲云楼推出的‘秦菜’你知道么?如今风靡青阳镇,并且在其他分店也在开售。你身为东家,竟不想招儿吗?”

    隔壁一时沉静下来。

    宇文婉儿目中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她瞧着碧云天有些眼熟,原来曾经听秦羽瑶提过一句,任飞烨的父亲便是青阳镇上碧云天的掌柜。那么,任飞烨此时面对的人,便是碧云天的东家了?

    至于任飞烨口中的“秦菜”,宇文婉儿是知道的,那便是用辣椒做出来的菜,其中缘故秦羽瑶与她讲过。没想到任飞烨讲话还挺尖锐的,宇文婉儿一时有些好奇,便竖起耳朵又听了起来。

    “此事,我自有计较。”公孙若尘答道。

    “什么计较,你倒是说啊?”任飞烨不是容易被打发的,只追问道:“别试图糊弄我,我如今特意进京寻你来了,便是想跟你大干一番。咱们是发小,你还穿过我的裤子,睡过我的床,这情谊你可不能忘,你得提携我!”

    真是赖皮!隔壁,宇文婉儿险些喷了茶水。

    冰雪般冷漠的声音,仿佛有些恼怒,又似乎有些无奈:“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事情么?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帮一个朋友。”任飞烨的声音有些随意。

    “什么朋友?”然而,对面坐着的人是他的发小,又是眼尖心锐的生意人,对他的心思捉摸得甚至比他自己还透。并没有忽视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而是问了出来。

    “是我妹子的妹子。”任飞烨答道,顿了顿,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又补充一句:“她如今处境十分可怜,我得想办法帮一帮她。”

    隔壁,宇文婉儿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

    ------题外话------

    关于最近的更新不给力,大部分原因是阿风的大纲问题。等到周末,阿风仔细梳理一下,下周约莫可以恢复常态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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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上来,我背你

    任飞烨口中“妹子的妹子”,莫不就是她?宇文婉儿听到隔壁的对话,不知不觉握紧了杯子,心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第一个“妹子”,任飞烨说出来时,语气带着骄傲与亲昵。根据宇文婉儿对任飞烨的认知,那必然是指秦羽瑶无疑。至于第二个“妹子”,任飞烨说出来时便平淡了些,并没有打心底流露出来的亲昵。宇文婉儿猜测,那必然是自己了。

    因为,据她所知,秦羽瑶并没有别的妹子。只不过,任飞烨为何说她有麻烦了呢?心中好奇,便连吃茶都忘记了,只垂眸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竖起耳朵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

    “你不是一向视女子如猛虎么?怎么居然有你想要主动帮忙的女子?”隔壁雅间里,公孙若尘仍旧是一身白衣,从发带到腰间垂绦,再到脚下踩着的靴子,皆采取罕见的隐隐流动着银光的白色布料。他的指尖把玩着一只白玉杯子,好奇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任飞烨。

    只见任飞烨穿着一身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最是简单朴素。然而他生得高大伟健,加之模样生得极俊逸,故而看上去竟是英俊非常。只见他坦然一笑,说道:“从前年轻气盛,骄傲非常,说的话哪里做得了数?”

    便如任夫人,也是女子,难道他还要嫌弃自己的亲娘不成?不过,这也不对,任夫人素来跳脱非常,任飞烨从来都是对自己的亲娘感到头大的。然而面对桌子另一侧的公孙若尘,却没有抱怨。

    只因为,即便任飞烨再不喜欢自己的亲娘,他也是有亲娘的。而公孙若尘,自小便是凄苦非常。何况,任飞烨并非不喜欢任夫人,只是有些时候被任夫人整得无奈,心中有些抱怨罢了。

    “你考虑得怎样?咱们可是发小,且你我都是年轻人,总比你家那一群老头子的眼光更好。有我在你身边,对你行事也更有利,你不考虑给我安排一个看得过去的职位?”任飞烨问道。

    公孙若尘不答反问:“你是为了帮秦夫人的妹子?还是为了让秦夫人对你刮目相看?”

    当初秦羽瑶第一次进碧云天,便被任飞烨引着见了公孙若尘。对于秦羽瑶,公孙若尘的第一印象便十分深刻。更别提后来,秦羽瑶扶持闲云楼,一路将碧云天踩得没有活路。以及“秦菜”出来后,在酒肆间的声名远播。

    时至如今,已经不仅仅是碧云天盯上,就连第一酒楼对“秦菜”都有所耳闻。只不过第一酒楼自视甚高,尚未看清“秦菜”背后所代表的巨大的利益,目前不屑于做些什么。不过,依公孙若尘的推测,只要第一酒楼察觉到之后,必然会做些什么来的。

    到那时候,便有人对付闲云楼,碧云天只作壁上观便好了。此刻,听了任飞烨的请求,更加好奇的是他心里的想法。

    果然,任飞烨被问住了,一时间没有答上来。

    这时,隔壁的雅间里也安宁非常,宇文婉儿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紧,就连心跳都渐渐加快起来。对任飞烨的回答,既感到好奇,又有些微微的惧怕。

    “啊?有什么区别吗?”只见任飞烨哈哈一笑,垂下眼睛拿起身前的杯子。

    只见他这副回避的模样,公孙若尘忍不住勾起唇角:“区别?却是大了。”他饶有兴味地看着任飞烨的模样,问得愈发犀利起来:“当初,你是喜欢秦夫人的吧?如今,你是喜欢上秦夫人的妹子了吗?”

    “你胡说什么?”任飞烨瞪起眼睛,作势要把手里的杯子丢向公孙若尘。这位冷冰冰的公子,便如雪峰上的那一抹寒光,旁人见了皆避之不及,唯独任飞烨不怕他。这臭小子,小时候穿过他的裤子呢。

    吓唬过后,任飞烨便放下杯子,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妹子已经嫁人为妻,又有可爱的儿子,你不许坏她名声。”

    公孙若尘轻轻勾起的唇角,含着的那丝兴味更浓:“如此说来,你是为着秦夫人的妹子了?”

    幼时经历坎坷的公孙若尘,惯会看人脸色,后来逐渐独当一面,更加擅长琢磨人心情感。想当初在青阳镇,见到任飞烨急切引着秦羽瑶见他,又反对任掌柜只为了护着秦羽瑶,他便看出来一些苗头。

    而方才任飞烨说出“妹子的妹子”时,虽然第一个“妹子”看似亲昵,然而其中并未包含太多男女之情。倒是第二个“妹子”,虽然感情淡了些,却满满都是怜惜。

    男人会对什么样的女子,而感到怜惜?公孙若尘不由兴味,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引得任飞烨淡了对秦羽瑶的心思,转而怜惜她?

    却不知,他好奇的那位女子,此刻就坐在隔壁的雅间里,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

    “哼,你莫不是思春了罢?否则怎么看着谁,都有那一层意思?”任飞烨的反驳也甚是犀利。

    公孙若尘果然脸色一寒,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闪动之间,便如无数碎冰浮过,折射出无数刺伤人的光芒。

    饶是任飞烨同他相熟,此时也不由得浑身一冷,忍不住抱臂搓了搓,道:“你该不会被逼婚了吧?”

    公孙若尘与他年纪相差不多,都过了说亲的年纪。任飞烨是自己没有喜欢的女子,故而一直以来梗着脖子不肯听从任夫人的安排。至于公孙若尘,他的亲娘早已不在,亲爹与家族中的长老,对他的亲事安排也不曾上心。

    只怕,若有一日热切地为他安排亲事,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女方家族对公孙家有利。

    果然,任飞烨的话音落下,公孙若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这辈子,绝不娶亲!”

    公孙若尘想起那些女子,有的对他的容貌痴迷,有的满眼悲悯可怜他,有的不屑他庶子身份,等等不一而足。所见过的唯一一个稍显正常的女子便是秦羽瑶,可惜秦羽瑶太过精明。

    公孙若尘觉着,他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动心了。故而,若公孙家的那帮老狐狸用得着他,他便孑然一身供他们驱使。倘若要他成亲,他死也不会应。

    他绝不会娶一个不爱他或者他不爱的女子,一生蹉跎。

    “说得好,不娶便不娶,有什么好的?”任飞烨大叫一声,举杯敬他:“让我们一起打光棍吧!”这辈子娶不到妹子,他再也没有想娶的人了。任飞烨此刻看着公孙若尘,只觉得惺惺相惜。

    公孙若尘却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打光棍去吧!”

    兄弟两人,一个热情开朗,一个冷漠内敛,一时倒也相谈尽欢。

    直到隔壁传来一个少女清媚的声音:“小二,结账。”

    “嗯?”与公孙若尘举杯相碰的任飞烨,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目中闪过一丝疑惑,立时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只见隔壁的雅间里,正走出来一名容貌绝美的少女,明媚的眼睛恰看过来,与他的视线对上。任飞烨彻底惊讶,问道:“阿婉,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着,又扭头往周围看了看,只见就只有宇文婉儿一个人,有些不解地道:“怎么只你一个人?”

    妹子说阿婉处境不妙,难道阿婉出门时,她的父母不会派人跟着一路监视么?任飞烨心想。看向宇文婉儿的眼神,便带着三分不解与怜惜。

    宇文婉儿早知他在隔壁,故而见到任飞烨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哈哈,来看一个兄弟。”任飞烨今日才来京城,便遇见了宇文婉儿,他心里觉着甚是有缘,便招呼宇文婉儿道:“一直说请你吃茶,一直没有机会。你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便是这酒楼的东家,叫他好好请咱们吃一顿。”

    说罢,不容宇文婉儿拒绝,伸手便来捉她的手腕。

    宇文婉儿原不想应,可是她仔细一想,却又没地方可去。且之前与侍卫们说好了,午时便在这里碰面,故而被任飞烨一扯,便没有拒绝,随着他往隔壁雅间去了。

    方才只听着雅间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任飞烨爽朗的声音,一个是如冰雪般冷寒的声音。宇文婉儿当时便在心中描摹着,大概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如此冷寒的声音?然而进去一见,不由得怔住了。

    只见窗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神情果然如雪山之巅一般高寒。最令她惊讶的是,那名男子生得竟然十分美貌,倘若不做男装打扮,而是当做小姑娘来打扮,竟比她还漂亮两分!

    宇文婉儿自恃容貌脱俗,从未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一直引以为傲。谁知,今日竟然见到一名生得比她还好的男子,直叫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感觉十分古怪。

    落在公孙若尘的眼中,便有些嫌恶了。他容貌肖母,极是精致细腻,这些年来也不知见过多少奇异的眼神,多得直让他感到厌烦。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便不碍你们了。”公孙若尘说罢,便起身离去。自始至终,只用眼角瞥了宇文婉儿一眼,再没多看。

    宇文婉儿身为公主,何曾被人用如此嫌恶的眼神看过?她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当下冷声讥道:“飞烨,你怎么会有如此没教养的朋友?”

    恰时公孙若尘走到她的身边,正与她擦肩而过,闻言立时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宇文婉儿却不瞧他,反手拉任飞烨的袖子,道:“咱们别处坐吧,我可不想坐在没教养的人坐过的地方。”

    “等等!”公孙若尘的行动比他的心更快,一股说不出的恼怒令他伸手拦在宇文婉儿身前,冷道:“道歉!”

    宇文婉儿站定脚步,斜眼看他:“凭什么?”

    “念在你是飞烨朋友的份上,你向我道歉,此事便揭过了。”公孙若尘忍着气冷声说道。他可没忽视,任飞烨眼中闪动着的,对这少女的怜惜。那怜惜藏得有些深,多半任飞烨自己便没有注意到。然而公孙若尘却不能忽视,故而虽然生气,却也顾及任飞烨的心情。

    宇文婉儿上下打量他一遍,又偏头看向任飞烨:“我要向他道歉么?”

    “当然不用!”任飞烨挺直胸膛说道,“堂堂一个大男人,同一个小姑娘生气,阿尘,你真是越来越没品了!”说着,嫌恶地瞥了公孙若尘一眼,然后转头对宇文婉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婉,你不喜欢坐这里,那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阿婉的处境那么可怜,今日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良心发现?可怜的阿婉,一个人孤零零地出门,都没有人陪她。顿时间,任飞烨脑补出许多可怜情景,登时决定带宇文婉儿好好耍一顿。

    至于公孙若尘?他一个大男人,叫小姑娘看两眼就生气,他还好意思让人道歉?说完,便自然而然地牵起宇文婉儿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去。对于公孙若尘,却是堂而皇之地抛在脑后了。

    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公孙若尘直是气得脸色发青。然而渐渐的,他面上又露出一丝似讥讽似嘲笑的神情:“我没品?”

    任飞烨是个大傻子,喜欢别人都不知道,公孙若尘本来想提点他一些,见状顿时绝了这个念头。叫他吃苦头去吧,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任飞烨自觉把阿婉当妹子看待,故而便没有多想,牵起宇文婉儿的手便往碧云天的外头走去。倒是宇文婉儿,骤然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牵住,不由得心跳加快,脸上微微发热。

    她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缩在袖子里捏成拳头,刻意不去想脸色的燥热,只是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任飞烨的手心里失去了一只柔软滑腻的小手,一时间有些不舍,然而他也没多想,听到宇文婉儿问他,便反问道:“婉儿想去哪里?”

    宇文婉儿没好气地道:“不是你要带我去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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