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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愛王的霸道小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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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纳砗蟆
    “皇上,可好?”秋晨冰心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眸,流血的伤口已被冷莫然点住穴道,虽然伤的很深,却并没有生命危险。
    “无碍……”冷莫然答的漫不经心,目光凝望着冷宫的方向,久久挪不开目光。
    秋晨冰心顺着冷莫然的目光凝望着冷宫的方向,眉目间快速闪过一丝复色的光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等到那几个黑衣人出现方能知晓,那日里不是告诉过秋晨墨染今夜会有人来带她走,这场火究竟是谁放的,”皇上,秋晨墨染好歹是我秋晨族的人,希望皇上能够好生安葬。”
    美目微垂,泪光点点,匆忙而至,一是为了秋晨墨染,也是为了让那几个族人脱身。
    冷莫然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的凝望着废墟的冷宫,侍卫点着火把清理翻开废墟,零星的火焰异常的炙热。
    “皇兄,秋晨墨染呢?”人未至,莫商的声音已然焦急的响起,目光带着几分期盼的落在冷莫然怀中的女子身上,一身华丽的紫衫,美仑绝焕,又怎么会是那个女子会有的装扮。皇兄,秋晨墨染呢?”半夜听闻冷宫起火,来不及换衣便匆匆而至。
    “莫商,这是你做王爷的风范么?”冷莫然目光带着几分不解的凝望着莫商,一身白色的亵衣,赤足,显然来不及换衣穿鞋便匆匆而至,何时莫商讨厌至极的秋晨墨染让他如此的在意了。
    莫商见冷莫然不回答,点着脚尖便欲进入冷宫之人寻找。
    “小玉子还不挡住十王爷。”后面一句话冷莫然显然加了命令的口吻。
    “皇兄……”莫商不解。
    “皇上,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几个侍卫惊恐的抬着一具烧的乌黑面无全非的尸体而至。
    冷莫然也不答话,掌风微起,烧的成灰的衣袖飞扬,那一团黑色的手腕处一镶着金凤的手腕愕然在目,那是秋晨墨染唯一问他讨的东西,那凤凰是他亲手雕刻,想不到她一直都带着,只是现在想来这些事情都已成灰。
    “秋晨墨染……”莫商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如同火焰般的女子真的便这样死了么,他才刚刚发觉她的与众不同。
    秋晨冰心泪水掉落的更加的厉害,秋晨墨染,这或许便是你的命,这件事情该早点通知祭师才是。
    “皇上……”秦小玉凝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低下的侍卫宫人跪了一地,这秋晨墨染不是不得宠的弃后,何以这皇上和王爷又这般在意了。
    “厚葬了吧……”冷莫然有些疲惫的说道,抱起秋晨冰心便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透着几许沧桑。
    十年恩宠与怨恨终于了结了,再不会有那个怯生生的女子躲在门帘后一脸娇羞的唤他一声阿然,秋晨墨染,或许你早就该死了。这十年已是赚了,只是为何他并未觉得开心呢,或许相处久了,便成了习惯了,是习惯时间久了也就变成另外一种习惯了。
    “皇上……”秋晨冰心低呼,却见冷莫然冷着一张脸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秋晨墨染,你究竟是碍了人的眼,还是霸了人的心,这些东西以后再提及都没有意义了,死了也好,总比活着要容易些。
    “十王爷,走吧……”秦小玉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莫商只是冷冷的凝望着秋晨墨染的尸身,他从未喜欢过她,或许说在宫中秋晨墨染从未讨喜过,还以为不一样了,会有趣点,死了也好,免得让人伤神。
    “本王帮你吧……”
    “怎可让王爷动手……”秦小玉急了。
    “都死了还讲究什么。”莫商冷笑,抱起那具烧黑的身躯,白衣染墨,赤足染血。
    秦小玉和一干宫人跟在身后,谁也不敢做声。


 ☆、32。重伤
“王爷……”门口的侍卫尚未看清楚人影,鬼魅般的白影已然入了内室,若不是那大敞开的门,两个侍卫几乎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阿大,我说你慢点,我老了,经不起你这般折腾,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去哪里啊。”微微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急剧的喘息声。
    “鬼老,王爷急着请你过去。”阿大也顾不得解释,一把抱起鬼老快速朝着冷莫离的寝室而去。
    麝香弥漫,暖气怡人,燃香的炉热气袅袅。
    寝居华丽却不显俗气,米白色的帘幔萦绕,锦被下仅露出微微的凸起,冷莫离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旁,双手却始终贴在秋晨的胸口处,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秋晨的体内,她伤的显然比上次见面要重很多,这几日本想一劳永逸所以才会耽搁了些时日,哪想皇兄会突然动手。
    “王爷,鬼老带来了。”阿大恭敬的站在门口的位置,脸上带着淡淡的惶恐。
    红色的丝线从指尖射出,缠在鬼老的手指上,另一端,冷莫离却是小心的捏起绑在秋晨的手腕上,淤青的手腕透着血色的青丝,那深陷入皮肉的铁链残留的伤痕根本没有愈合过,眉目紧蹙,握着红线的手抖了下。
    “这是做什?”鬼老偏着头,很是讶异的朝里面的方向四下探望,帘幔后冷莫离一脸的阴沉,锦被下微微凸起,却望不到半丝痕迹。
    “把脉……”冷莫离薄唇轻启,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
    鬼老不经打了个寒颤,指尖感触到的微弱脉搏让他收起了玩心,”王爷,你把凝香雨露丸给这位姑娘服用了。”鬼老抬头眼底一片诧异,凝香雨露丸乃是救命的圣药,无论是多重的伤都可以保命,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只要有一口气,便绝对不会死,当今世上也只有三颗,皇帝一颗,十王爷一颗,剩下的那颗便是在九王爷冷莫离手上,现下他竟然给了一个莫名来路的女子。
    “如何?”冷莫离并不答话,目光落在秋晨紧蹙的眉目上,若不是极痛,以她如此隐忍的性子定不会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内外皆伤……”鬼老沉下性子,看来此人对王爷很是重要,他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何时见过他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什么意思……”冷莫离偏过头,妖冶至诡异的眸光令鬼老原本想要装模作样的心情顿时再也不敢表露分毫。
    “内伤只需慢慢调养,严重的是一声的外伤,伤口感染引致高烧,若不是服过凝香玉露丸,此刻只怕连这口气也保不住。”鬼老一脸凝重的说道,谁会下此狠手把人打至如此地步,即便望不见,通过脉搏也可以感觉到。
    “还不开药。”冷莫离冷了嗓调,那日里他便该带她走的。
    “王爷,这是老夫新研究的金疮药,只要肌肤不坏死,不会留下伤疤的,至于调理的药,老夫马上下去配,当务之急王爷只需输真气保住她胸口气息,那伤口王爷必须马上为病人清理,可能会很痛,但是若不清理干净,即便上了药,也可能再次感染,那时即便保住了命,那肌肤也便毁了。”鬼老一脸凝重的说道,匆匆忙忙转过身子,朝着药房的方向而去。
    “王爷,属下马上唤了伶俐的丫鬟进来。”阿大愧疚,王爷嘱咐他保护这个女子,可是皇帝亲自下的手,他根本无法制止。
    “不必了,你下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冷莫离摆了摆手,冷声吩咐道。
    “是……”阿大颔首,”王爷,刚才桑落回来,说是已捉住了黑衣人,不过只有一人,其他的尽数服毒自尽了。”
    “押入大牢好生看管,稍后本王自会亲自审问。”冷莫离冷声说道。
    阿大应声退了下去,徒留一室的安宁。


 ☆、33。清理伤口
冷莫离一声不发,轻柔的抱起秋晨走入了内室,穿过长长的走廊,进的内室中一隐秘之处,迎面扑来的热气和暖香令人心身舒爽,隐约中夹杂着素雅的清香。
    不说这天然怡人的暖,便是这香,已让人享受非常。
    穿过那扇门,里面竟是一个极为奢华的天然温泉,其内水雾弥漫。配上吐水的金龙,散发着玉白色光彩的明珠,飘荡的纱帏及水池中飘荡的波纹,让人挪不开眉目。
    罗衫褪下,先是那布满补丁的棉衣,本就破烂,许是挨过板子的缘故,背后处已无一处完好,颜色并不算好的棉花从破烂处挤出,那扣子却异常的紧绷,等到尽数解开时,冷莫离额角已然泛起了一层冷汗,双手微微用力,棉衣破碎,棉花落入水中,漂浮着异样的色彩。
    里面艳红的嫁衣早已被血染透,本就是贴身衣物,此刻紧紧和翻开的皮肉贴在一起,冷莫离的手僵持在原地,一时间竟是忍不下心撕下这层薄薄的衣,大手微颤,妖冶的绿眸泛着冷冽的寒光,若是不撕下来,别说无法上药,那伤口定然无法愈合,性感的唇瓣微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大手解开腰处的腰带,每挑开一处衣物,那羸弱的身躯便会颤抖。
    “痛……”秋晨的意识模糊,那钻心的疼痛仿若回到那黑暗无边的死牢中,那凌厉的鞭子一下下打在她的身上,额角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她仿若记起了她不过五六岁时,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艰难的行走,除了白色,寒冷,饥饿,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心里的恐惧似乎瞬间扩大了无数倍,为何要抛弃她,就因为她是女孩,就因为她身体羸弱不会干农活,也不会挣钱。
    无边的梦魇纠缠着秋晨的心,那疼痛仿若扩大了无数倍,死死缠住她的心神,令她呼吸都不顺畅,痛到再也不想这样痛苦的活着了,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象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一样上学撒娇谈恋爱,每日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好,而不是每日活在腥风血雨中提防中谁要除去她。
    泪水滑落,炙热的液体烫过伤口处分外的疼痛。
    依稀中似乎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的擦过她的脸颊,炙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别怕,没事的,忍忍就好。”那嗓音像是小时坐在山谷边听山泉从山涧里滴落时那么动听,也像是妈妈哄弟弟睡觉时那般温馨,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记起那个抛弃她的家,只是还是忘不掉啊,是不是因为她生命中出现过记忆的人太少了。
    冷莫离一脸复色的凝望着秋晨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在那样的死亡和绝境中,这个女子都未从表现出任何的软弱,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如此的难过,是司徒家被灭族,还是皇兄的利用和背叛,愕然涌起的想法让他绿眸霎时变得深浓。
    “妈妈,别抛弃我……”迷糊中秋晨唤出了声,那语音尽是让人伤怀的破碎。
    冷莫离挑眉,以为秋晨已醒,却见她仍是紧闭着眉目,妈妈是何意思,是她很亲的人么,不过不是冷莫然的名让他郁结的心倒是松弛了不少,他没有忘记她在牢中时说过的话,凡是皇家想要置于死地的人,她都要救,与他也是这样的原因么。
    罗衫褪下,本该白皙娇嫩的肌肤几乎看不到一处好低,鞭痕尚未完全康复,因为挨过板子的缘故,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后背乃至臀部更是惨不忍睹,皮肉外翻,红肿难看。冷莫离只觉得心中蓦然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翻滚,若是他的动作能够再快上一日,她或许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楚。
    眼见着秋晨似乎要苏醒,冷莫离快速压住她的睡穴,或许昏迷着疼痛便会不那般剧烈,但是这样的疼痛是怎么都无法避免的,只能尽力放轻手上的动作。
    纠缠在一起的墨发握在手中,摆了个最不让秋晨难过的姿势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发丝凌乱打结,灵巧的指尖一点点理顺,用干净柔软的毛巾擦拭干净。
    继而掬起蚕丝编织的丝巾沾上温热的水一点点擦拭着秋晨脸上以及身上的脏污及血迹,死牢中的恶臭和阴冷似乎萦绕在鼻尖,这股异样熟悉的冰凉让冷莫离整个人阴沉的可怖,却是耐着性子放轻动作,似乎手下呵护的是至宝一般。
    上药,包扎,那双玉足肌肤过于娇嫩,包扎不得,只能用温软的蚕丝覆住,浑身的伤痕也穿不得衣,等到把秋晨抱回床上,冷莫离已是一身的冷汗。点燃安神香,确定床上的女子已然熟睡,方大步走出内室,夜色中,那双阴冷的绿眸仿若鬼魅。
    “师兄……”桑落迎上。
    “一边去说。”冷莫离冷声说道,嘱咐阿大看好房门,方同桑落离去。


 ☆、34。审问
死牢,恶臭,阴冷。
    迎面扑来的腐臭阴森之气令冷莫离眉目紧蹙成一团,身体似乎记忆起了那彻骨的寒意,额角处的冷汗大滴落下。
    “师兄,审问犯人的事情交给我便好。”桑落知晓冷莫离烙下的毛病,不由出声制止,不过是一个无关的女子,师兄何须如此的上心,这几日到处奔波,不惜费尽心思从死牢中弄了一个和秋晨墨染身形相似的女子,桃代李僵,夜闯冷宫,动用身边的暗卫抓那几个黑衣人,这一切都不像是师兄的做法,哪怕是为了司徒家也不至于如此。
    “无碍……”话未落音,人已经跨入了死牢中,黑衣男子一身狼狈,显然已被审问过,因为怕其自杀,早已封了他的几处大穴,此刻听到有人进来,黑眸泛着警戒的光泽。
    冷莫离也不说话,一把撕下黑衣人的衣袖,果见袖口内部隐匿之处一朵艳红的花朵,诡异的图腾,”原来是秋晨族的人……”冰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嘲讽。
    黑衣人挑眉,一脸的错愕。
    “师兄,你如何知晓。”桑落讶异。
    冷莫离也不答话把衣袖扔进桑落的怀中,方才为秋晨墨染包扎伤口时,那艳红嫁衣的袖口处也有这样的图纹,那绣样显然是新加的,而且显然秋晨族的人对这样血色牡丹有着异样的崇拜。
    “原来是这个……”桑落明了,血色牡丹唯有秋晨族才有,血般艳红,妖娆至极,天生剧毒,却被秋晨族誉为圣花。
    “知道又如何,我什么都不会说。”黑衣人见身份败露,也不慌乱,反而一脸的求死模样。
    “我最欣赏有骨气之人。”冷莫离冷笑,抽出腰间的软剑,剑身菲薄,寒光冷冽,”这柄剑号千冰。”冷莫离的声音不大,一旁的黑衣人却惊悚了面容。那是怎生的一双眼眸呵……幽邃得像深潭般妖诡,彷佛可以贯透人心般,直达心底深处。
    黑眸扩大了数倍,一脸的惊恐,千冰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闻过,剑身菲薄,到过之处一点伤口也看不出,划伤皮肉,彻骨的寒冷之痛,若是刺痛要穴,不会死,那寒气却会在经络中流窜,废去人整身武艺,生不如死,那柄剑不是早已消失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现在说还来得及。”桑落压低了嗓音,同样被冷莫离眼中瞬间涌起的杀意而微微讶异。
    任谁都知晓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痛,而是刺骨的锥心之痛。
    “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黑衣人一脸的惊恐,却是死命咬着唇瓣,脸上布满了冷汗。
    冷莫离的脸色瞬间变得淤青,握着剑的手腕处泛白,整个人如同从地狱深处走出一般,周身的森冷之气,没有望见他如何出的手,黑衣人已发出凄惨的哀嚎,剑在手骨处,扎入手骨,削骨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何况十指连心,剑拔出,剑身依旧雪亮,未见半丝血迹,冷莫离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把剑快速扎入另外一个手指尖。
    对于黑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置若罔闻,冷莫离很少亲自出手,一般都是手下的人带过,但是一旦出手,从未有人从他手下逃脱过。
    “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黑衣人惨叫道,指尖处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心尖上。
    “嘴硬是吧。”冷莫离冷声说道,手上的动作变得迅速,只要一想到秋晨的伤,浑身的暴戾之气便更加的深浓。
    “我是真的不知道,祭师只说要我们带回秋晨墨染,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黑衣人终是耐受不住,极寒,极痛,已让他连惨叫的气力都没有。
    “真不知道。”桑落冷声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黑衣人有气无力的呢喃道,经受不住疼痛竟是昏迷了过去。
    “师兄……”桑落轻声唤道。
    冷莫离收回软剑,想不到祭师也参与了,秋晨族的祭师不是与世隔绝,清高如神,竟然也会救秋晨墨染,单单只是因为她是秋晨族的女子,还是其中到底隐藏了何种阴谋。
    “看来他真的不知晓,那便没有用了。”后面一句话冷莫离声音不大,很难想象瞬间那个生命便再也没有了声息,秋晨墨染的消息自会有皇宫那位带回,而他出现在冷宫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秋晨墨染已死,他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看来,这丫头惹上的麻烦事和麻烦人还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麻烦。


 ☆、35。特殊的包扎方式
夜,微凉,积雪已完全消散,初春的风带着丝丝暖意掠去了寒冬的冰冷和干燥。
    门被轻轻的推开,昏暗的烛火被瞬间涌进的风吹得明暗不定,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内室,手中热腾腾的药膳散发着浓稠的苦味。
    门再次被掩上,断了门外人好奇的视线。
    “小姐,你醒了……”丫鬟打扮的女子声音微颤,赶紧放下手中的药膳,扶起正欲坐起身的女子。
    秋晨微微睁开眼眸,一脸戒备的凝望着四周,不是死牢,不是冷宫,这装潢虽不至于华丽,却不是简单人家会有的,蚕丝被滑落,肩部愕然的冰凉让她眉目微蹙,才意识到被下的身躯竟然是一丝不挂,脸上浮起一抹难见的红晕,赶紧用被子裹好。
    手上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痛的秋晨紧蹙的眉目几乎拧成一团,依稀中似乎记起是冷莫离带自己出了冷宫,不用说这肯定是冷莫离的府邸。挣扎着欲站起身子,却痛的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看来命是保住了,这伤还得养上一段时间。
    “小姐,你要去哪,要什么东西只管吩咐奴婢便好。”丫鬟急了,赶紧扶住秋晨,却碍于秋晨瞬间变得凌厉的目光双手僵持在半空中。
    “把衣服给我。”秋晨冷了嗓音,微微掀开薄被才发觉自己浑身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一样,难怪动一下都那么困难,这是哪个医师的手笔,竟然会差到这般地步。
    “小姐,你的伤口裂开了,可怎么好。”丫鬟眼尖的望见秋晨背部白纱上隐约透出的血丝,顿时慌了心神,王爷可是嘱咐好的,若是小姐出了事,她的小命难保啊。
    “拿剪刀给我。”秋晨看不清楚背后,那炙热的疼痛和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也知道背部的伤口裂开了。
    “剪刀,拿剪刀干嘛?”丫鬟仍是一脸的惊恐。
    “废话少说,拿剪刀过来。”秋晨耐下性子冷静的说道,冷莫离的人都这么笨么。
    “是,是……”丫鬟被秋晨气势震慑住,赶紧翻出一把剪刀,战战兢兢的走到秋晨的面前。
    “剪断……”秋晨费力的拉开肩膀上一条死结,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笨蛋绑的这个鬼样子,定不会让他好过。
    “是……”丫鬟依照秋晨的吩咐剪断了纱带。
    “接着拿些干净的纱布和伤药过来,重新帮我包扎一下。”秋晨终是叹了口气,软了嗓音,她并不是故意这般冷情,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她谁也不想相信。
    丫鬟终于明了秋晨的意思,却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小姐,王爷吩咐过了,除了王爷不允许任何人为小姐包扎伤口,否则……否则……”最后一句话已是泣不成声,红肿的双目楚楚可怜的望着秋晨,分外惹人怜惜。
    秋晨有些难色的偏开头,这算是什么吩咐,冷莫离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王爷这几日都是亲力亲为,任何事情都不允许我们奴婢去做,今日若不是皇上吩咐十王爷亲自上门,王爷也不会突然进宫,所以才会派遣奴婢。”丫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秋晨的脸色,却见秋晨阴沉冷漠的面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隔着面纱望不清楚秋晨的面容,却见那双眼眸波光潋滟,已是美到极致,这个女子对王爷极为重要吧。
    “好了,你下去吧。”秋晨也懒得为难,有些慵懒的挥了挥手,提起冷莫离这丫鬟似乎极为害怕。
    “可是,小姐……”丫鬟左右为难的跪在原地。
    “若是想留下的话就替我包扎伤口。”秋晨冷声说道。
    “奴婢马上退下。”丫鬟终是咬了咬牙退了出去。
    满室的冷清让秋晨打了个寒颤,手有些颤抖的伸出,确实够不着背后的绷带,这丫鬟还真是胆小如鼠,又或许说冷莫离过于残酷,才会让底下的人这般惟命是从,不管是哪一点,都让她吃尽了苦头。
    有些愤恨的松开手,干坐在床上生闷气。


 ☆、36。是否情劫(1)
不过片刻的光景,冷莫离便匆匆推门而入,一身的风尘气,看来是快马加鞭而回。
    秋晨挑眉,目光落在冷莫离的身上,便知道那丫鬟去知晓了冷莫离,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罢了。
    “伤口怎么会又裂开了。”冷莫离倒是没有注意到秋晨恼怒的神情,反而匆忙走到床畔,俯下身子凝望着被背部被血染红的绷带,微微冰凉的大手挑起先前被剪断的绷带,好看的眉目紧蹙着。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秋晨快速出手,锋利的剪刀抵至冷莫离的脖颈处,两人的手纠缠在一起,警备的黑眸尽是冷漠的光泽,她从来不会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冷莫离先是错愕,转而大笑,笑声带着几许淡淡的喜意,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秋晨的眸上,幽深的绿眸诡异至极,唇角微微上扬,笑意不及眼底,却透着让人莫名心慌的魄力,身子前倾了几分,剪刀的尖端扎破颈上的肌肤,艳红的鲜血染上锋利的青光,晃了秋晨的眸。
    “你想杀了你的救命恩人么?”冷莫离对于秋晨丝毫没有退后的双手似乎有些为难的蹙了眉目,口气却极为懒散,眉目半眯着,透着高深莫测的光泽。
    “这只不过是场交易你忘了么,若不是我你以为今日轮得到你来救我么?”秋晨冷了嗓音,虽然知晓即便没有她,这个男人说不定也有办法出去,可是一想到若不是他耽误了功夫,她怎么会弄得要死不活便恼怒至极,还没有人可以把她伤的如此的重。
    “你不说我倒忘了,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安排我才好呢。”冷莫离突然笑出了声,不似先前那般透彻的笑,那笑声苍凉而又低沉,秋晨不知道他怎么出的手,只觉得手腕一麻,剪刀已落入了冷莫离的手中,连带她整个人也落进了他的怀中。
    “你……”秋晨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冷莫离死死扼住,无法移动。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冷莫离倾下身子,对视着秋晨的黑眸,那眼底突起的认真到让秋晨慌了神。
    “本王在你之前可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哦!”冷莫离的声音不大,却依稀透着几分笑意,幽深的眉目有些碍眼的凝望着秋晨脸上的薄纱,微微冰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面纱点住秋晨炙热的红唇,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说的极为暧昧。
    秋晨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恨不得打断冷莫离脸上那暧昧的笑意,吃亏的人明明是她,那撕心之痛她现在还记得,他还好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便是占了你的便宜又如何,我不是也没有过别的男人。”秋晨恼怒,一时间竟然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一样,别忘了,你可是在几日前成过婚再被休离的女子。”冷莫离唇角上扬了几分,绿眸含笑,看得出来心情极好,闻得阿大带来的讯息,便硬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皇宫,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有力气对他出手。
    “被一个休离的女子用了强值得在这里炫耀么?”秋晨极为恼怒却是耐着性子冷声讽刺,这个男人的自制力显然好到让人抓狂。


 ☆、37。是否情劫(2)
许久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徘徊,秋晨抿住呼吸,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全身的戒备已濒临至巅峰,若不是极为恼怒她怎会说出惹怒他的话语,现下,若是万一他发怒,自己逃生的机会有几成,在这里几日,虽然他一直未提及那个东西,但是醒来时她摸过脖颈的位置,并不在了,只能说明连唯一可以谈条件的东西也不复存在。
    压住唇瓣的指尖似乎微微用力,那股透心的冰凉霎时传入心扉深处,秋晨见冷莫离似乎愈动手,正欲起身,却被他反手抱住。
    “这性子还真是倔强到不讨喜爱。”那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淡淡的调侃,却并无怒意,修长的指尖挑起秋晨身上的纱布,肩部的薄凉让秋晨反转过头,目光对视,仿若生出某种异样的情愫,秋晨有些尴尬的转开眉目,贝齿咬住下唇。
    “秋晨何时求得九王爷的喜爱了。”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中一点点挤出,发丝吹落,虽然隔着面纱却依旧感觉左边脸颊处麻痒难忍。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真的是秋晨墨染,那个懦弱温软的女子么?”冷莫离半眯着眉目,强迫秋晨与他对望,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滑过秋晨带着面纱的脸颊。
    “九王爷便是这样随便救了一个不相识的人么?”秋晨不答反问,如今这个身份究竟是利是弊她都不能让人轻易揭穿,虽然不知晓,秋晨墨染究竟是何性子,但是从几人探究的目光里也可得知,那个女子必定受尽了他们的折磨。
    “其他人不会,但是你不一样。”冷莫离抿唇轻声说道。
    秋晨也顾不得思索他话中的意思,左边面容上阵阵麻痒似乎更加明显了些,正欲取下脸上的面纱,却被冷莫离的手制止住。
    “带着,还不能取。”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令人费解的深味。
    “王爷某不是怕秋晨这张丑颜会吓到人么。”秋晨冷笑,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
    “你果真不知晓么?”冷莫离微微讶异,指尖来回抚摸着秋晨左边面容的伤疤处,这里会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真的秋晨墨染会不知道她脸上的这道疤是经过绝妙的手法制作的么,那日里若不是她受了重伤,而他刚好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才会发觉异样,这道疤只怕无人知晓吧。秋晨墨染那般懦弱的性子是否就是为了掩饰这道疤,可是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晓一般,这道疤究竟是谁黏上去的,而且做得这般完美无瑕。莫非在她的身后还有高人存在,不可能,若真有高人,又怎么会让她死活不堪。
    “什么?”秋晨被冷莫离无厘头的话愣在了原地。
    “无碍,别动,伤口愈合的还不错。”不知道何时背后的白纱已尽数褪下,狰狞的伤疤横七竖八,虽有血迹渗出,却不是裂开所致。”看来再过几日这伤口便无碍了。”
    “你……”秋晨大羞,拉起被子欲裹住赤裸的身躯,即便有过无比亲密的接触,那也是在黑暗中无奈之举,现下,即便她是开放的现代人,也觉得难为情。
    “恩……”冷莫离淡淡应了声,专心为秋晨上药,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大囧一般,只是那愈是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情绪。
    “堂堂九王府莫非连个伶俐的丫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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