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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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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什么?”
“世子怎么忽然这么问?”李玉娇顿了顿,片刻后问道,“是不是谢大哥无所求,世子想从我这里下手,好补偿我们?”
齐湛点点头,又摇了下头:“你真的很聪明,不过你说错了,你的谢大哥并不是无所求,他也是有欲。望的。”
李玉娇闻言,眉心却是一皱:“他想干什么?”
齐湛见她这个样子,却是一笑:“你紧张什么?”
李玉娇眉心皱痕不减:“我自然是怕他再出事。”
“哈哈,好好,都怪我不会说话吓到你了,”齐湛顺手摘了身边桃树上一朵粉色小花,道,“你谢大哥的欲。望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很简单的。他只希望你好。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李玉娇微微发怔,沉默了须臾后,低声哽咽道:“那就请世子用最好的大夫和药治好他的眼睛吧。”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自然会的。这样吧,等你想好了你想要什么再来告诉我。我先走了。”
李玉娇。点点头,侧身把路给让了出来。
“哦对了,”齐湛又回头,“院门锁了,你进的去吗?不如我去帮你把门敲开?”
☆、733 想睡就睡
李玉娇摇摇头:“不要了世子,还是不要麻烦他了,我估计他现在正在专心刻木雕呢。”
“那你怎么进去呢?”齐湛奇道,“你要爬墙吗?”
“自然不是,”李玉娇挑眉,“这院子还有个偏门呢,我早就做好了被他关在门外的准备,所以一早就去把偏门给打开了,现在我可是来去自如了呢。”
“机智。”齐湛说完,哈哈笑了两声,背着双手自顾的离去了。
*
谢鹤江在房内雕了一下午的木头,李玉娇就搬了个小板凳在院子外头坐着,摘摘韭菜,剥剥冬笋。
她仔细的观察过谢鹤江的一举一动,好像她刚回来的时候,谢鹤江就已经察觉了。
不过由于这次她没有进去捣乱,所以谢鹤江也没有气愤的把她再丢一次。
李玉娇选的位置离谢鹤江所在的那个房间并不远,她看见谢鹤江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把手中的木头雕刻成了一只小兔子的形状。
为什么是兔子呢?李玉娇想,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属兔吧。
傍晚的时候,李玉娇把摘好的菜拿到厨房里去洗了,简单的做了个冬笋炒腊肉,韭菜炒鸡蛋和一个青菜瘦肉汤。
把菜都端上桌以后,她便打算出去叫谢鹤江吃饭。
一出门才发现外面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刚才炒菜的时候、锅里噼里啪啦的、她还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这下子发现了,忙就要出去抢收晒在院子里的衣服。
这一跑出去,才觉察到雨下的还不小,大颗大颗的砸在头脸上,带了些许寒意。
而她前进的脚步,却忽然被眼前的那一幕给阻断。
谢鹤江在收衣服,他因为看不见,以为自己已经顺利把衣服从绳子上扯了下来,转身匆匆就要往回走,却忽然被还挂在绳子上的衣服带倒,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没有稳住,一下子跌坐在了泥地上。
李玉娇见了,本想立刻上前去扶他的。
可却看见他握拳狠狠在地面上捶了一拳,他失落着垂头不语的样子,让李玉娇的心猛的疼了一下。
“我居然会变成这样!还怎么回去见她…”李玉娇撑着油纸伞过去的时候,便听见谢鹤江咬牙却无力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玉娇张了张嘴,她想说话,可是又怕自己一开口会让他崩溃。他这个人,即便去赴死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啊。
这一次她没有使坏,规规矩矩的扶了谢鹤江起来。
谢鹤江一站稳,就立刻甩开了李玉娇的手,抱着手里的衣服一步步的往房间内走去。
他不让李玉娇帮忙更衣,就连眼睛上的纱布也不要李玉娇帮着换。
李玉娇给了他独处的空间和时间,趁着这个空档去厨房把饭菜给他端了过来,又去给他烧了洗漱用的热水。
等到李玉娇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谢鹤江已经插门入睡了。
李玉娇便点着灯,去了这个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小房间。
这应该是之前照顾谢鹤江的那个小男孩睡的地方,李玉娇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她一点也不想睡这张床,她想去睡在谢鹤江的身边。
嗯,想睡就睡。
李玉娇出了屋子就朝谢鹤江的房间而去了…
☆、734 变声了
其实这种从里面插住的门很好开,只要身上有一把匕首就好了。
这一招李玉娇还是从谢鹤江那里学来的呢。
想当初在漠西,住在梅娘隔壁的时候,谢鹤江经常在夜半李玉娇已经睡熟了的时候回来,用的便这一招。
此时此刻,李玉娇也是有样学样,拔出了谢鹤江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沿着两扇门的门缝插了进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门栓给别开了。
撬门的整个过程,李玉娇心中都是十分忐忑的,因为谢鹤江这个人的耳朵十分的灵敏,不仅如此,他的身手还异常的敏捷。
搞不好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不过这会儿李玉娇已经顺利的进到了屋子里,谢鹤江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有些纳闷,可是一想他毕竟受了伤,和从前不一样了,心中便有些难过和心疼了起来。
转身将门复又插好,一个人杵在黑暗中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处理好自己心中纷杂的情绪。
随后便又摸着黑,朝谢鹤江的床边走去。
“谢…”她手摸到床沿儿,刚想开口喊一声躺在床上的人,就觉得后颈处闷闷吃了一掌,然后就眼冒金星,软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怎么出手这么快!
她这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呢!
*
第二日早上。
李玉娇是被冻醒的。
张开口吸进嘴里的第一口气是干的,像是刀子一样割的她喉咙疼。
她睁眼,所见正是昨晚上她最一开始呆的那个房间。
再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谢鹤江的手笔。
“这个人!”李玉娇又怒又好笑,心道他昨晚未免也太武断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把人给打晕了。
不过在听到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后,李玉娇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破锣公鸭嗓子居然是自己的,这声音也太粗嘎了吧。
“我…我真变声了?”起初李玉娇还不信,干咳了两声后才随意又说了些话出来想要验证。
可那声音千真万确的粗的无法想象。
“这也太难听了吧,变声期的少年声音也比我现在的好听啊。”
但事实已经如此,李玉娇也没得办法。
不过这也不奇怪,谢鹤江昨天晚上把她打晕后绑起来、就胡乱的扔到了这间房的床上,也没说好心的给她盖床被子。
要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那场大雨可就没有停过,就这样让她在冷冰冰的床上昏睡了一晚上,她不染上风寒才奇怪。
染上了急寒的人,喉咙又容易发肿,这一肿起来,别说声音变了,就是喝口水吸口气都觉得嗓子要撕裂了。
想到这里,李玉娇不禁粗重的出了口气,想把自己堵塞的鼻子给通一通。
又用那她那公鸭嗓子自言自语的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送上门的女人他都不要,那确实是够忠诚的,但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绝!
李玉娇又挪动着跳下床,打算先去找谢鹤江把自己手上栓的绳子给解开。
不过忽然听到了好几个人进院子说话的声音,其中就有齐湛的…
☆、735 看病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给谢鹤江看眼睛的名医来了。
李玉娇见状,面上一喜,急急忙忙就走到了门边。
奈何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只得费了些力气把脚也给用上了。
这用脚开门,自然不如用手来开利索,所以李玉娇弄出来的动静也不小。
出门就和齐湛探寻而来的目光在半空中遇上了。
齐湛见了李玉娇这个样子,先是一惊,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脸上的震惊之色瞬时被玩味的笑容所取代。
摆出一个手势请身边的人去了,这才端正着脸色往李玉娇的方向去。
待到走近,才压抑着笑,小声的问李玉娇:“我的天,是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昨天晚上你没摆明身份就想强上……然后失败了?”
李玉娇皱眉,但见谢鹤江并不在院子里,便往后退回了房中。
齐湛自然而然也跟了进去。
李玉娇张口便问:“世子,谢大哥呢?”
“嚯!”齐湛被李玉娇的公鸭嗓吓了一跳,“你这声音,难道是有人给你投毒了吗?不会吧,我这处这么隐秘的庄园里居然也这么不安全了吗?”
看齐湛脸上促狭的笑,李玉娇便知道他这是在取笑自己。
便由着他自顾去说,也不答话。
齐湛又说了几句后,觉得没趣,便收了性子,道:“好了好了,不拿你寻开心了,说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就转到了李玉娇身后,替她去解手上的绳子。
李玉娇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快速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齐湛听完,哈哈大笑:“哎哟,真是笑死我了,我真没想到谢鹤江的性子居然这么烈。”
“性子烈?”李玉娇把齐湛话里的这三个字给拎了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个词用在谢大哥身上有点不太妥当。”
齐湛现在一听她这把破锣嗓音,就觉得实在是亏待了自己的耳朵。
忙抬起手来打断她:“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老实说,现在就算你不在你谢大哥面前装,跑过去主动找他讲话,他也是听不出来你的。”
李玉娇闻言皱了皱眉:“都是因为昨晚他……”出手太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齐湛就抬手按了按耳朵:“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别再说话了。”
李玉娇没办法,还有正事要问呢。
只得抬起一手,捏住了嗓子,问道:“世子,刚才和你一起进来的就是那位名医吗,不是还没看过谢大哥么,怎么这就走了?”
齐湛哦了一声,侧过脸去看门外:“我这园子里还有个偏房,她的眼睛也不大舒服,刚才下人来报说是难受的紧,所以就让唐大夫先过去了。”
说完转过头来看李玉娇:“你们不会怪我怠慢了你们吧?”
“怎么会?事有轻重缓急,我想谢大哥的眼睛…”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再往下说了。这么说来你身上的风寒也不轻,稍后让唐大夫也给你看看,开个方子吧。”
☆、736 她不检点
“世子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吗?”
“你可真是闲不住,嗓子都难受成这样了。有现成的大夫在这里,你做什么还要自己写方子?”
“也是,”李玉娇笑笑,“那就多谢世子了。”
齐湛完了弯唇:“对了,你要不要躺床上再去休息会儿,我要去看你的谢大哥了。”
“我也去!”李玉娇立刻用她那变的不成样子的粗嗓子答道。
齐湛点点头:“那就走吧。”
李玉娇却也没有立刻跟上:“烦请世子先去陪谢大哥说说话,我去厨房烧点水,稍后给你们送茶过去。”
齐湛颔首,负手先去了。
李玉娇去了厨房,见昨晚上温在炉子上的热水已经没了。
显然是早起的谢鹤江把它们都用完了,却是没有要给自己留一点的打算。
她便烧了旺火,赶紧弄了些温水把自己洗漱一番,这才觉得精神了些。
然后又泡了两杯茶,端着往谢鹤江的房间去了。
她进门的时候,齐湛自然是看见了的。
谢鹤江虽然看不见,却是听见了的。
便皱着眉头问道:“是世子送来的那个丫头?”
齐湛好笑:“看来你已经听出来人是谁了。”
又道:“来来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火气突然上来了,但是还是先喝杯茶去去火吧,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本世子的心头好呢。”
说着看向李玉娇:“过来呀,还傻愣着站在门口做什么。”
李玉娇便上前了两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谢鹤江在看。
“奉茶啊。”齐湛道,“谢公子的眼睛不方便,你得送到他手中才行。”
说着便朝李玉娇挤了挤眉毛。
原本李玉娇被谢鹤江弄了个重风寒,心里头是有些不舒坦的。
可是那一点点不舒服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那怕他看不见,面上还是笑吟吟的,端了茶送到谢鹤江的手边。
但是李玉娇发誓,这次她绝对不是故意去碰他的手的,千真万确是不小心。
可到底还是碰上了。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李玉娇心里便觉不妙,感觉谢鹤江要发作。
果不其然,谢鹤江不仅将手迅速缩了回去,甚是还一把将李玉娇手中的茶杯给拂到了地上。
居然是连齐湛的面子也顾不上给了。
一旁的齐湛张了张嘴。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是真不相信谢鹤江居然对除了李玉娇以外的女人会这样冷酷无情。
当真是不近除了自己妻子以外的任何女色呢。
齐湛憋笑,问谢鹤江:“这是做什么?”
谢鹤江忙敛眉道:“世子,我不需要人伺候,请世子把人带回去。”
“啊?”齐湛啧了一声,“谢大哥你这是在为难我。我的这个园子小,不像是在王府,没有那么多下人的,你可是看她又聋又哑觉得我怠慢了你。”
“不是。”谢鹤江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她不检点。”
“……”齐湛抿唇憋笑。
看了看李玉娇,又看了看气的都没表情的谢鹤江,问道:“怎么了这是?她是摸你了还是亲你了,还是半夜爬你床了?”
☆、737 因为她是傻子
谢鹤江:“……”
齐湛:“不说话?好,那本世子要你来说。”
说罢一指李玉娇。
李玉娇也指了指自己,粗着公鸭嗓子道:“我?”
谢鹤江闻言一愣,随即眉头紧皱:“她不是哑巴吗?”
齐湛笑了笑:“诺,你也听见了,她一个女人这一嗓子喊出去还不把人都吓坏,所以干脆对外宣称她自己是个哑巴了。”
李玉娇:“……”
谢鹤江眉心拧了个川字,绷着下巴道:“那耳聋不会也是假装对外宣称的吧。”
“额,耳聋?不是不是!”齐湛张嘴就来,“她那其实不是耳聋,就是耳背,耳背你知道吗,就是你得面对面的和她说话,要是在她背后她就听不见的那种。”
谢鹤江的脸沉了沉,坚持道:“世子,我真的不需要她。”
“可是你现在要是把她赶走了你以后是会后悔的。”
谢鹤江才不信,淡淡问道:“为什么?”
“因为……”齐湛拖长了语调,觉得要是这么就把实话说出来了未免没趣,所以脑子里正飞速的在瞎编。
想了一会儿道:“因为她是个傻子啊,如果连你也不要她的话,那本世子只要把她赶出园子了,你说她不检点我其实是不信的,她那其实根本就不是不检点,而是傻,缺心眼儿你懂不懂。”
“呐,我给你举个例子啊。就好比刚才你生气摔了杯子,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觉得她递茶的时候手碰到了你,所以你觉得她不检点,想勾。引你。
然而事实却是,她的内定无比单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刚才那一个不小心居然会让你想到这么多男男女女上的事情,其实她只是想简单的给你奉杯茶而已。是你把人想的太坏了。”
李玉娇:“……”这都是在胡编乱造些什么。
齐湛: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相信好吗?
谢鹤江看不见齐湛和李玉娇的眼神交流,只觉好笑:“那她昨天夜里偷偷摸到我房间里又算什么?”
“伺候你啊!”齐湛道,“他是我派来伺候你的丫头,去你房里又有什么稀奇的。”
“世子,”谢鹤江忍耐已久,此刻终是长出一口气,“不知道世子到底意欲何为,不是她一定还能有别人,为何世子要这样坚持?”
齐湛见谢鹤江面带苦笑的样子,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玉娇,道:“那我就和你说实话吧。”
谢鹤江严肃道:“洗耳恭听。”
“其实这个丫头就是你的娘子李玉娇啊。”
谢鹤江顿了下,忽然呵呵笑出了声音来:“世子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完笑,我说的是真的,她当时和杜俨之一起来的。”
谢鹤江摇了摇头:“俨之不会骗我。”
“那难道我就会骗你么?”齐湛抓住谢鹤江的手,往李玉娇的手上一放,“你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谢鹤江立刻将手收回,冷淡道:“她不是。”
“为什么?”李玉娇盯着谢鹤江,粗着公鸭嗓子问他。
“我娘子的手没有这么细腻。”谢鹤江说罢,转过了身,嘴角噙着个似有似无的淡笑。
☆、738 不偷腥的猫
什么?
李玉娇抬起双手,仔仔细细的盯着手心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现在也不是特别细腻啊。
难道她以前的手居然有那么粗?
并没有吧。
她心中暗暗哼了一声,正要去回谢鹤江的话。
忽然听到外头有人来报:“世子爷,唐大夫到了。”
齐湛闻言,收了收脸上不正经的神色,道:“快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唐大夫便挎着他的药箱走进了房间。
唐大夫向齐湛行礼后,这便去和谢鹤江说话:“来,你先请坐。”
李玉娇闻言,怕谢鹤江找不到凳子在哪里,立刻自觉的上去扶他。
谢鹤江这回倒是没有推拒她,顺着她的意在唐大夫对面坐了下来。
才一坐下,谢鹤江便把头偏向李玉娇的方向:“请你回避一下。”
李玉娇皱眉,她还想看个究竟呢,现在怎么可能回避。
不过这个时候唐大夫也开口了,却是在对齐湛说话:“世子,劳烦您先回避了。”
齐湛点点头,为了不打扰唐大夫给谢鹤江看眼睛,他便又朝李玉娇使了个眼色。
李玉娇无奈,只好和齐湛一起走了出去。
齐湛见她此刻人虽然出来了,但是心却还在屋子里,低声道:“等唐大夫出来了你问他也是一样的。”
李玉娇叹息一口,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嗓子疼。
心中只道,若不能亲眼看见,又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
一转眼,她就捅破了窗户纸,眼睛对准那破洞朝里面看了过去。
“唉!”齐湛看了看窗户纸,又看了看李玉娇,“败家。”
李玉娇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一心只盯着谢鹤江的眼睛看。
她见里头的唐大夫将缠在谢鹤江双眼上的纱布一层层的解开,然后谢鹤江便睁开了眼睛。
说实话,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看到谢鹤江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时,李玉娇还是吓了一跳。
她忽然不敢再看下去,立刻转过了身,呼吸起伏间十分剧烈。
齐湛见她那个样子,便安慰道:“已经比一开始救回来的时候好多了,那个时候红的发紫,紫的发黑,还总是流血泪,那…”
“算了,世子你还是不要说了。”李玉娇的破锣嗓子也有些哽咽了,“我现在不想听。”
那个画面,李玉娇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闷得慌。
她赶紧从谢鹤江的房门前走了开,想去院子中间吐口气。
齐湛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对她说:“我也很…”
李玉娇摇头看向齐湛,打断了他的话:“世子,这些都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一步步的治好谢大哥的眼睛。”
“你说的没错,”齐湛欣慰的笑了笑,“你比我们想象中的都更要坚强。”
李玉娇闻言笑了笑,小声的道:“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
“你说什么,死过一次?”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所有灾难在死亡面前都是小事,只要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说的好!但你还是少说几句,因为你这把嗓音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我再去烧点水给唐大夫沏点茶,等他出来了,我需要好好的和他谈谈。”
“你去吧,等他出来了我叫你。”
☆、739 你嘴巴好坏
李玉娇请了唐大夫去隔壁房间详谈。
齐湛便往谢鹤江的房间去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放的那些带血的纱布,便问谢鹤江:“又扎针,流血泪了?”
“是。”谢鹤江平静无波的答。
“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谢鹤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来:“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齐湛先是皱眉,随即笑道:“不要紧,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
谢鹤江听了,无声的笑了笑。
随即问道:“世子,之前你在这里和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想问哪句话的真假?”
“那个丫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齐湛哈哈一笑,“你刚才不是摸过人家的手,下过定论了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我看不见。”谢鹤江说,“其实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想叫她看见,如果她看见我现在这双血红的眼,夜里还能入睡吗?”
“你我都不是她,你我又怎么会有答案呢?”
“世子说的是。”
“唉,我说,”齐湛道,“我送你的那个丫头你当真那么讨厌么?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会是那个例外?本世子不信。”
谢鹤江却笑:“假如那只猫觉得在家里吃的够饱了,自然也不会到外面去偷。腥了。”
“唔,明白了。没有欲。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送上门来的都不要。不过这是你的家事,我也管不着。但是那个丫头是我送来照顾你起居的,人家现在正跟唐大夫学着如何伺候你换药呢,我已经跟你说了她是个傻子,所以你就不要和她斤斤计较了好么?”
谢鹤江凝眉:“只要她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就行。”
齐湛抿了抿唇:“你的底线好像太高了。”
*
齐湛亲自送唐大夫出院子,又一起到花厅去用午饭。
今天的中午饭李玉娇也来不及做了,齐湛就让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给送了过来。
李玉娇与唐大夫彻谈一番后,了解到了谢鹤江现在的状况,按照预期,只要他配合按时服药和扎针放血,理论上来说眼睛是很有可能复明的。
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厨房的人把饭菜送来的时候,李玉娇正在给谢鹤江熬药,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了谢鹤江喝药的时辰,所以并没有和谢鹤江一起用饭。
直到谢鹤江找上她。
谢鹤江端着托盘,找到了正在厨房外头的屋檐下熬药的李玉娇。
“吃饭。”他弯腰把托盘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李玉娇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此刻的自己在谢鹤江的眼里,依然是那个不知检点的丫头,而不是妻子李玉娇。
便疑惑的,用她那破粗嗓子问道:“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谢鹤江的脚步顿了顿:“因为你是个不仅耳背,而且嗓音又难听的傻子,我同情弱者。”
“哎,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坏?”李玉娇非但不气,反而觉得好笑,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毒舌的和自己说话了。
谢鹤江道:“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你说甜言蜜语。”
☆、740 装的吧
嘁,李玉娇听了谢鹤江那话,只觉得好笑。
定定站在那里,冲着他的背影道:“我就是啊。”
谢鹤江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你不是,她的声音可比你的好听多了。”
李玉娇眉心蹙了蹙。
想了想,又赶紧追了上去,扯着谢鹤江的手说:“那还不都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把我绑了扔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屋子里、又不给我盖被子,所以我的嗓子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谢鹤江缓缓抽回手,面无表情的说:“请你自重。”
李玉娇垂头看着自己形单影只的手,皱了皱眉,盯着谢鹤江道:“老实说,你是装的吧?”
谢鹤江淡淡哼了一声:“如果我认为你是我的妻子,你觉得我昨晚还会那样对你吗?”
“你当然不会!”李玉娇忽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捧着了谢鹤江的脸,使劲的揉搓着,“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我也不知道,”谢鹤江把李玉娇的两只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了下来:“我看不见,我只听说你是个声音很难听的傻子。”
“不是吧?谢大哥!世子那样拙劣的谎言你也信!”
谢鹤江叹着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介意让你的嘴。巴休息一会儿吗?”
“我不信!”不信都亮出身份了,却独独败在了声音这里。
李玉娇见谢鹤江抬步要走了,急忙绕道他的面前:“我可以证明我自己!”
“我没时间听你说话。”
“怎么没时间了,你现在这么闲!”
谢鹤江闻言,微微倾身,朝李玉娇靠了过去:“你觉得我很闲、无所事事、是个废人是吗?”
“不!”李玉娇否认,“我没有那个意思!”
谢鹤江冷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我也看不见,说不定这会儿你正在偷笑呢。”
“我没有。”
“我不知道,谁让我看不见呢。”说着勾了勾唇角。
李玉娇有些发愣,他是装的吧,一定是装的吧。
昨天看了自己就躲,今天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身体上明明却没有那么生疏了。
回想起刚才他唇边的那一抹笑,李玉娇觉得十分可疑。
于是便提起裙角大步追了过去,从后面一把将谢鹤江给抱住了。
光是抱住还不够,还要把手从他的衣襟里伸进去,胡乱的摸他结实的小腹,以宣誓自己的主权。
李玉娇把脸贴在谢鹤江宽阔的后背上,十指轻轻在他腹部的肌肤上划拉着:“怎么?你还不认我?不认我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谢鹤江好笑,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了那双作乱的小手,却刻意紧绷着下巴道:“我是不会动手打一个傻子的。对了,你闻闻,我的药是不是被你煎糊了。”
李玉娇闻言,用力嗅了嗅,果然闻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便就立刻放开了谢鹤江,转身往屋檐下跑去。
因为这药如果煎糊了,那就白瞎了。
去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是炉子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去的一团头发被烧焦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再想起谢鹤江的时候,他人已经进了那做木雕的小房间。
☆、741 傻子
去给谢鹤江送药的时候。
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淡,但是李玉娇拿勺子喂他喝药的时候,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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