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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将军家的小娇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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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一旁的杜俨之,自己还要扭着脖子去看后背。
  等身上的雪扑的差不多的时候,杜俨之便道:“大哥,我出去给老邢他们放个信号。”
  “嗯,拿着。”谢鹤江应了一声,顺便从腰间的一个小行囊里掏出了两根管状物,朝着杜俨之扔了过去。
  杜俨之一抬手,稳稳将那东西接住了,笑着说道:“大哥,我身上也有呢。”
  “没事,”谢鹤江朝前走了两步,说道:“我们出来的人多,多放几个好叫他们安心。”
  杜俨之想了想,好似还真是这个理,他们仨确实是分批一拨一拨出去的。
  便上前去提了灯笼,就要往洞口外面去。
  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谢鹤江问:“要去看看吗?”
  本来刚听到谢鹤江的声音,杜俨之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吩咐自己,没想到这话压根就不是对自己说的。
  低头往自己手上的东西一瞅,心道,他这向来不近女色的谢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讨姑娘家家的欢心了?
  这军用的信号弹,他是打算当烟火放给心上人看咯?

  ☆、231 我想你了

  李玉娇听谢鹤江这样问,又结合他与杜俨之的对话,心里大概已猜出杜俨之这是要出去干什么了。
  于是点了点头,跟在了谢鹤江身后。
  杜俨之走到洞口外,先是提着灯笼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选准了一个空地,把手中的信号弹插在了积雪里。
  他将灯笼里的烛火取了出来,点燃了信号弹的火引子,不出片刻就见一簇火光平地而起,一飞冲天。
  然后啪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开。
  火光划过的地方,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轨迹,把空中那鹅毛般的白雪,映照成点点细碎的小金片子,然后在它的顶点,开出一朵灿烂金黄的花。
  “阿娇,说来也奇怪,我想你了。”
  狂风夹杂着又柔又凉的雪花,把这句话吹到了李玉娇的耳朵里。
  谢鹤江一直看着李玉娇的侧脸,看她柔和的眉眼,看她娴静的笑容,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李玉娇闻言一怔。
  老实说,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一个狂风暴雪的夜晚和谢鹤江并肩看烟火。
  她也没有想到,雪夜里的烟火居然这样美。
  她更加没有想到,谢鹤江,这样一个曾经拒过她婚的,高大威猛、温柔又不失霸道的男人,会这样含情脉脉的说着叫自己心尖都忍不住发颤的话。
  她一时间有点不敢回头,怕回头发现这一切都还是个梦,醒来她还在那个肮脏的花楼里倒夜香。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凉凉的,又有点痒痒的,她刚要抬手,想要把那片雪花拂去。
  却见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宽厚的手掌,她忙抓住了。
  两两相望,四目相顾间,竟也没人说话。
  李玉娇把谢鹤江带了些凉意的手掌捉了,放在自己的掌心揉弄着,揉着捏着,忽然就吃吃的笑出了声。
  谢鹤江有些不明所以,盯着她娇俏的鼻尖问:“笑什么?”
  “没有。”李玉娇回答的很小声,“就是想告诉你,一点也不奇怪。”
  “什么?”
  李玉娇忽然抬头,望进了谢鹤江那双比夜还要黑的眸子里:“我是说,我也想你了。”
  “哦?”谢鹤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怎么想的?”他追问着。
  李玉娇有些好笑:“想了就是想了,还有怎么想的一说吗?”
  “怎么没有?”谢鹤江一把扯回了李玉娇即将要缩回去的手,“我想听你说。”
  李玉娇见他来劲,也执拗上了:“那你说,你是怎么想我的?”
  谢鹤江眉毛一竖:“是我先问你的,也是我先说想你的。”
  “既然你这么主动,那你先回答我好了。”
  谢鹤江:“……”难道她真是属狐狸的吗?
  杜俨之点了一只信号弹后,觉得不够,还是点三只比较稳妥。
  刚想问谢鹤江一句,就见一高一矮的两人站在那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你来我往的说说笑笑,叫他好……羡慕。
  好久没有见到谢大哥这样放松了,也好久……没有这样失神的盯着一个女子看了。
  杜俨之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把兜里剩下的五只信号弹排排放的给摆好,然后一溜儿的都给点着了,不出片刻,那些烟火便‘啪’‘啪’‘啪’的一齐冲上了天空。
  李玉娇和谢鹤江都被这一响声吸引了,双双举头望天。
  谢鹤江看着李玉娇嘴角的笑,忍不住就问:“你喜欢吗?”
  “嗯。”李玉娇。点了点头。
  杜俨之也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的念着,你喜欢就好。

  ☆、232 因为我不允许

  几管信号弹都放完了,杜俨之把没用了的竹筒都拾掇在一起扔了,这才提起了灯笼,迈开了步子。
  谢鹤江见他居然是往反方向去,忙问道:“衍之,你去哪儿?”
  杜俨之道:“我看到那炭窑附近有个小竹林,三面竹子都往里弯,中间是空的,估计是烧炭的村民储存树木的用的。正好我把咱们的马牵过來给避避。”
  “如此。”谢鹤江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李玉娇站在谢鹤江身边笑了笑:“你们都一样,都很照顾自己的马。”
  谢鹤江闻言一笑:“毕竟是过命的交情。”
  又道:“进去吧,外面冷。”
  两人这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山洞。
  谢鹤江见早先有些湿润的大氅已经被火堆烤干,便对李玉娇说:“今天条件实在简陋,委屈你了。”
  说着拍了拍那堆枯树叶和感到草铺的地铺:“你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盖着这个。”这就把大氅给递了过来。
  李玉娇伸手将大氅接了过来:“那你们呢?”
  谢鹤江出来还知道披一件大氅,杜俨之却没有。
  “我们找个地方靠着就行。”谢鹤江说的很是随意,“这种条件算是不错的了。”
  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外头行军打仗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李玉娇不禁捏了捏他的袖子,挺心疼的。
  说到心疼,李玉娇不得不又问了:“这样的暴雪天,你怎么连夜要下山?时间紧的很吗,你就这么急着要找人上来建烽火台啊?”
  “嗯?”谢鹤江顿了顿,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他笑了笑:“这是杜俨之那小子这么说的?”
  “是啊,怎么了?”
  谢鹤江凝眉点了点头,还行,也算是在众兄弟面前保全了他的威严和形象。
  他便点了点头:“没什么,他说的很好。我就是担心这雪把山封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李玉娇却偷笑了声:“其实封了也有封了的造化,要不然我今晚就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她目光里带了丝喜悦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庆幸。
  谢鹤江抿唇勉强点了点头……还好她不知道是自己叫人赶她走的,不过走了也好,免得白白给别人饱了眼福,独独他一个蒙在鼓里还什么都不知道,想来也是气闷。
  哪知道他心中刚这样想,就听李玉娇问:“对了,我听说有个邢百夫长说,是将军说我在这里烧饭不合规矩,所以叫我收拾收拾回家,他说的那个将军就是你吗?”
  “是吗?”谢鹤江一脸正经的看着李玉娇,“他这样说啊。”
  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站了起来:“我得去把小竹林上的雪稍微打一打,怕晚上塌下来压到了马。”
  看他这样子,竟像是在落荒而逃。
  李玉娇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来修烽火台的是你,我就不去抛头露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鹤江闻言,忽然转过了身,“如果我早知道来的是你,他们哪里还敢多看你一眼?”
  李玉娇明知故问:“为什你知道是我,别人就不敢看我了?”
  谢鹤江先是笑而不答,忽而又抬手在李玉娇的发顶摸了摸,笑的温良无害的说:“因为我不允许啊。”

  ☆、233 这次呆多久?

  此刻的她坐着。
  他站着。
  篝火跳跃,空气里安静的只剩燃烧的枝丫时而发出的噼啪声。
  而她仰头看向他的那双眼,是那样的清亮动人,微微开启的唇。瓣犹如心头一滴血,挠的人发痒。
  谢鹤江赶紧收回了手,声音有些暗沉的说:“我要去帮俨之的忙了。”
  “好。”
  刚才,李玉娇在谢鹤江的眼里看到了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那使得她的心在瞬间有些麻痹,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她的心里似乎隐隐在期待着他能做些什么。
  但她很清楚,现在的时间,地点,样样都不对。
  李玉娇怔怔的在火堆前坐了一会儿,好一段时间后她才发现,今天发生的一切在前世都是从未发生过的。
  前世栖霞山有没有修烽火台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是,自从谢鹤江和她定亲后,直到成亲,她中间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所以现在她挺感激,想要过好和他在一起来之不易的每一刻钟。
  这样想着,李玉娇便去了角落的地方兜了一些碎炭来,把火堆燃的更旺了,这样一会儿谢鹤江进来就不会感到那么冷了。
  等李玉娇把活儿都干好以后,发现手也被炭弄的漆黑,便走出了山洞,打算在地上抓把雪来洗洗手。
  一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谢鹤江和杜俨之已经忙完了手里活儿,正在往山洞这边来,她便就站在这里等了。
  谢鹤江一眼就看见了李玉娇,看出她这是在等自己,于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身后的杜俨之也紧跟着进来了,他见山洞里的碎炭已经不多了,立刻就道:“我看那炭窑里还有些木炭,我去取些来。”
  刚走出一步,就又转过身来,道:“对了,你们谁身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玉娇朝他伸过去了一只手。
  冻的有些发红的小手掌心里赫然躺着几枚铜板。
  杜俨之哈哈一笑,摸摸后脑勺:“这不我刚想问谁带钱了呢,老乡的东西我们也不好白拿。这样,回头我还你。”
  李玉娇同谢鹤江对视一眼后,笑了笑,说:“跟我们还用这样客气?”
  我们……嗯……着实不错……
  谢鹤江在心里反复咀嚼了两遍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嘴角不禁荡漾出一个笑容来。
  杜俨之则又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的事。”
  说着也伸出了手,恰恰放在了李玉娇的手底下,这样好方便李玉娇把手里的铜钱倒进他的掌心。
  只是一枚铜钱不大听话,掉到了地上,滚落在了李玉娇脚边。
  李玉娇和杜俨之两人忙都要弯腰去捡,只不过杜俨之快了李玉娇一步,忙道:“我来我来。”
  他低头,看见一双深绿色的绣花棉鞋,忙转身出了洞外。
  李玉娇和谢鹤江便又重新坐在了火堆旁。
  李玉娇问谢鹤江:“对了,谢大哥,这次你能呆多久,有空回去看看梅大娘和桃桃阿枫他们吗?马上要过年了,如果你能回家过年,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234 终身供养

  “会回去看看的,”谢鹤江答道,“至于过年,我会尽量。”
  “这次回来主要是修烽火台,而且还不止这一处,栖霞山的修好了,就要别的地方了。”
  李玉娇一听,立就问:“那会在飞云山修吗?”
  谢鹤江笑了笑,摇了下头:“飞云山不合适。”
  “那你能在栖霞山这一带呆多久?”李玉娇又问。
  “一两个月左右吧。这次来的人多,如果后面不再下雪的话,应该会很快。”
  “一两个月……”李玉娇喃喃的算着日子,“现在是十一月初七,两个月左右的话,那就是正月初七,如果早的话……”
  李玉娇忽然笑着说:“你还是能回家去过年的。对了,栖霞山的烽火台修好了,接下来去哪儿?离这里远吗?”
  谢鹤江点了点头:“天台山,在邻县。”
  “邻县?”李玉娇哦了一声,“那就是要出城了。”
  如果要去看他,可是她没有路引,也不知道这路引好办不好办?
  谢鹤江见她这样眉心微蹙,抬手在她额间抚了抚:“阿娇,你……”
  “怎么了?”
  谢鹤江想问,你可是不舍得我?
  可他心里明白的紧,她跟了他,只能是聚少离多。
  于是道:“没什么,不皱眉的时候更好看。”
  李玉娇一笑:“皱也好看,是吧?”
  谢鹤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真想把她抱在怀里揉一揉搓一搓,只可惜耳边已经传来了杜俨之的脚步声。
  便转了话头,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对了,你什么时候成了厨娘了?”
  这时候杜俨之也走了进来,朗声问:“对啊,我听那个林员外说了,说你们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呢?”
  “哦?什么名号?”谢鹤江十分好奇。
  李玉娇故作惊讶的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杜俨之有些狐疑,随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和别的姑娘就是不太一样,她要这么说,八成是在逗人玩儿。
  于是低头,小声在谢鹤江耳边嘀咕了声,然后便坐了下去自顾的添炭火。
  谢鹤江闻言,转头对着李玉娇颔首,一本正经的说:“果真名副其实。”
  李玉娇一看谢鹤江这样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他这个人,说他严肃,偶尔又很狡黠,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比旁的人要狠几分,现在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总给人一种他在取笑自己的感觉。
  她看着谢鹤江笑,谢鹤江也看着她笑。
  然而谢鹤江笑着笑着,嘴角便渐渐拉平了,碍于杜俨之在场,他没有直接去碰她的手,而是隔着衣袖在她手腕处轻轻握了下,随即立刻松开。
  缓缓说道:“现如今我一年的饷银也有将近一百两,我在军中吃住不用发愁。前几年虽然没有攒下什么钱,不过往后的银子都带回来给你们,即便是谢李两家,也是够用的。你…不必这样辛苦。”
  李玉娇听他说到谢李两家,不禁弯了弯嘴角:“你愿意供养我爹娘啊?”
  谢鹤江扬眉反问:“不然呢?”
  李玉娇。点点头,也对,当初往她家送白。花。花的银子给自己爹看病的时候也没见他心疼过。
  她又迅速的暼了一眼旁边的杜俨之,见他正拿一根树枝在捯弄炭火,眼神没有焦点,好似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
  她便凑近了谢鹤江,用极小的声音问道:“那我呢?你也养我吗?”
  谢鹤江垂眼,紧紧盯住了她,喉头上下滚动着,嘴里嘶哑吐出两个字:“终身。”

  ☆、235 那我和你一起回营吗?

  谢鹤江的回应令李玉娇心情愉悦,她心满意足的坐直了身子。
  才刚归位,就见一旁的杜俨之把手里的枯树枝给放了下去,干咳了声道:“那个,我有点困,先睡了。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
  李玉娇一听杜俨之这话,心中立刻便产生了一种被抓包后的尴尬感。
  忙看了一眼谢鹤江,见对方也是微微皱眉,好似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也放了心。话不是她一个人说的,尴尬也不应该由她一个人全部来承担。
  不过杜俨之都这么说了,她和谢鹤江怎么可能还继续当着他的面聊天。
  李玉娇见杜俨之已经抱着双臂靠在山壁上睡了,这便轻轻对谢鹤江说:“你也休息吧谢大哥。”
  谢鹤江点了点头,道:“你先躺好。上次在,”
  说到这里谢鹤江又顿了顿,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我看你好像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亮。等你盖好了我就把明火给熄了。这还有炭火,一样可以取暖的。”
  李玉娇心中很是感动,“这点小事你还记得。”与谢鹤江对视片刻后,便在枯树叶堆上躺了下来。
  谢鹤江见她睡了下去,立刻上手帮她把大氅给盖在了身上,边边角角的地方也掖的十分严实。
  等这动作一气呵成的做完以后,他便将明火给灭了,靠着李玉娇那一侧的山壁,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其实李玉娇睡不着,但因为身子底下都是枯树叶,随便动动便会发出声响,所以她也不敢随便翻身。
  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见炭火随风一明一暗,对面的杜俨之似乎是睡着了,脑袋已沉沉的垂向了一侧。
  她想仰头去看看谢鹤江,可脖子一动,底下的枯树叶就发出了沙沙响声。
  她只好作罢。
  懊恼的叹息了一声后,却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了谢鹤江沉沉的一声笑。
  “你也没睡着吗?”李玉娇很小声很小声的问。
  “等你先睡。”谢鹤江也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回应着。
  李玉娇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碍着他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李玉娇忽然缓缓的抬起了手,犹豫了片刻,还是动手勾了勾。
  快速的勾了三两下,指尖忽然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捉住:“安心睡吧。”
  李玉娇的心一定,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临睡前嘴角还噙着一个淡淡的笑。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李玉娇揉了揉眼,见一旁的炭火燃的正旺,但山洞里却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趁着没人好好把身上的衣服都给理了理,这才小跑着往外走。
  出了洞,看了一圈却只见杜俨之一人。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了些草,正在喂马。
  李玉娇又抬头看天,见雪还没停,好在小了许多,而且也不再刮风了。
  她这便冲着杜俨之喊:“杜小大夫,谢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杜俨之闻言回头,把最后一点草喂进了马嘴里,这才往回走,边走边说:“大哥找路去了。我给他的马多喂点草,毕竟一会儿还要跑远路。我回营里就行。”
  跑远路?
  李玉娇眨巴眨巴眼,心里有点闷,才见到一面,不过一个晚上。
  他还是急着要去公干了。
  她勉强笑了下:“那,我和你一起回营吗?”小荷她们还在那里……

  ☆、236 最好的安排

  杜俨之闻言,皱了下眉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要和我一起回营?”
  “难道我可以选?”李玉娇见杜俨之居然是这个反应,不禁感到疑惑。
  杜俨之低头把靴子上的雪拍了拍,他忽然想明白了,站起来笑着说:“大哥还什么都没跟你说对不对?”
  李玉娇皱眉摇了摇头,道:“杜小大夫,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杜俨之哈哈一笑:“大哥没说要送你回飞云村吗?”
  “不曾。”李玉娇又摇了摇头。
  杜俨之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哈哈,他害羞。”
  李玉娇更是云里雾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杜俨之搓了搓手:“这可真是说来话长,那从我们刚回军营那会儿说起。要不咱们还是进去说吧,我坐火堆前把我的靴子烤一烤。”
  李玉娇见他的靴子果然湿到了小腿处,忙道:“那你先进去吧,我去抓点雪洗洗手。”
  “好嘞。”杜俨之这便率先走了进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李玉娇这便往外多走了几步,扒开积雪,在里头抓了一把干净的放进了口中,冰的她直龇牙。
  漱好口又洗了洗手这才转身进了山洞。
  杜俨之见李玉娇进来了,赶紧把脱下的靴子匆匆穿上。
  他见李玉娇过来,便指了指她身后山壁上靠着的一个水袋,说:“那是大哥留给你的,都是干净的雪水,放了有一会儿了,想必想在也没这么凉了。”
  李玉娇闻言回头,果然看见一个水袋,她笑着说:“刚才外头吃了两口雪,现在不渴。”
  杜俨之笑了下,然后挑了挑眉,看着李玉娇道:“其实大哥这次下山根本就不是请什么能人巧匠的,他是要回飞云村,看看你,当然还有他的家人。”
  “是吗?”李玉娇看了看杜俨之,“可你昨天在众人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唉~”杜俨之一摆手,“那是我扯谎骗他们的,我如果说将军丢下一大帮子人就是为了回去看姑娘,那他以后威严何在!”
  这话要是谢鹤江说,哪怕是说的模模糊糊,李玉娇都会相信。可这出自杜俨之之口,瞧着当真难以分辨他究竟哪句话才是真的。
  杜俨之见她像是不信的样子,又道:“别说连夜下山了,就是来修烽火台,这事儿也是大哥他自己揽下来的!
  其实修个小小烽火台来几个伍长带队就行了,何必要他个练兵打仗的虎威将军亲自来!”
  李玉娇还是将信将疑,可见杜俨之脸上那着急的神色,竟也不似有假。
  她挑眉便是一个反问:“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也跟来了?”
  “我也有私心啊!”杜俨之一摊手,“我今年想在家里过年。”
  李玉娇点点头,云淡风轻的,伸手在炭火前烤了烤。
  杜俨之悄悄看了眼李玉娇:“你还是不信我?”
  李玉娇抬头,看了眼杜俨之,嘴角挂着个娴静无争的笑容:“没有啊。这所有的,我相信都是最好的安排。”
  “是吗?”杜俨之看着李玉娇,他觉得她笑的如同雪山上的玉莲,又干净,又美好。
  他不能再看,立刻话锋一转,问道:“昨天到了也没听你说你是怎么做了厨娘的?要不跟我说说?”

  ☆、237 没有先例我们可以造

  李玉娇便简单把自己和白荷一起做厨娘赚钱的事情给杜俨之说了。
  杜俨之听了,十分佩服,连连夸赞。
  李玉娇见杜俨之不像是在虚情假意的说好话,便也真心的谦虚了几句。
  杜俨之是个话匣子,只要他想说话,和人在一起基本不会冷场子。
  说着说着,杜俨之自然就问到了李长福的病情。
  和杜俨之一问一答的聊天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李玉娇心中都是有数的。
  既然提到了爹爹的病请,李玉娇便把李长福脚上的伤略微提了提。
  继而就大大方方向杜俨之请教起遇到这种外伤时正确的处理方法。
  杜俨之精通此道,说起处理方法来简直是滔滔不绝。
  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还要喝上一两口水来润润喉。
  等他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问李玉娇:“我发现你对这些真的很感兴趣。”而且他一直忘不掉,由她口中说出的那那句令他惊艳的,‘愿天下无医’
  李玉娇笑着点了点头:“不瞒你说杜小大夫,如果有能人愿意收我为徒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这……”杜俨之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现在没办法教你。”
  李玉娇闻言,双眼一亮:“你居然愿意教我?”
  杜俨之扭了扭眉毛:“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既然是老天爷给的天赋,我们凡人又怎么好辜负呢?”
  “谬赞了,”李玉娇笑着垂了垂头,然后又抬头对杜俨之说,“只是我听杜大夫说过,杜家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而且也没有女子为医的先例。”
  “是啊,”这一点杜俨之毋庸置疑,但他不赞同。
  他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我认为,既然没有先例,那么我们就自己造啊。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没有女医,很多女子得了病碍于礼制,身体肌肤上出现了症状都不能去给男医瞧,这样后果很直接,那就是坐着等死。”
  说到这,杜俨之显得有些激动:“包括女子生产。但凡女子生产,去给她们接生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稳婆,她们十之八。九完全不懂医,凭的就是那一点经验,一旦产妇出血或者出现其他意外状况,极有可能命丧黄泉,多的是一尸两命这样的例子!而这样的情况发生之后,一般的丈夫是不会允许男医对产妇进行望闻问切的。”
  杜俨之说着,目光灼灼看向李玉娇:“所以你想,假如有女医,能多救多少女人的性命啊!?”
  李玉娇听的出杜俨之话中的义愤填膺与愤懑不满。
  她也看出了杜俨之其人胸襟之广阔。在他的字里行间,担忧的是全天下的女性。
  这样一对比,李玉娇忽然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她想学医,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下次不要误伤自己的家人,只是想以后自己能给娘亲调养身体,只是想不要跳大仙的随便在人身上划口子。
  李玉娇忽然有些感动,扬起头定定看向杜俨之,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238 他就是这么固执

  “其实我求过杜大夫,我希望他能收我为徒,但是被他拒绝了。我很高兴你赞成我学医,今天听你一席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知道我的年纪现在有点偏大了,但是我愿意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在学医这件事情上。”
  李玉娇说的很真诚,说到激动处,甚至连双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能不能去帮我给你爹说说情,请他收我为徒?”
  杜俨之听罢,张了张嘴,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已经求过我爹了?”
  “嗯。”
  杜俨之忽然笑了一声:“对了,你不介意我问问你是怎么求的吧?”
  李玉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也是顿了一下才说:“当时我知道我爹两根脚趾头没用了,我心里很自责,一激动,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了。”
  李玉娇笑着回忆说:“不过杜大夫立刻就拒绝了我。”
  顿了顿又说:“后来我又在你爹房门前跪了一。夜,还是你娘把我劝走的。”
  “委屈你了。”杜俨之垂了垂头,居然徒手拨弄起了面前的炭火。
  “你……”李玉娇见了,忙制止,“小心烫伤。”
  杜俨之呵呵笑了:“不碍事。”
  又叹了一口气,才道:“我爹他,还是这么固执。你说他是医者父母心吧,可是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家大半夜的跪在他门前也没见他松松口,难道她就不怕你在他医馆里冻坏了吗?”
  李玉娇也摸不准杜俨之这样说自己亲爹是为了表达什么,只解释说:“那其实不关杜大夫的事,是我自己要跪的。”
  “我明白。”杜俨之忽地收回了手,他的指尖果然被炭火灼伤了。
  “这让我想到了几年前的自己。”沉默片刻后,杜俨之继续说,“那时候我也是这样跪我在爹房门前,我苦苦求他。”
  当年的杜俨之也跪了一。夜?可他们是亲父子啊。
  李玉娇不解,问道:“为了什么?”
  “改宗吧。”杜俨之回忆起了往事,“我小的时候不爱读书,那些个之乎者也我全部都看不进去,可我对我家铺子里的那些个药草却是过目不忘。”
  “我们家的医术本来就是代代相传,我爹传给我,没什么大毛病。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走访名山大川,四处去采药。后来我认识我现在的师父,他是军中的老军医了,到现在我跟他学了已经有六七年的医术。”
  “但我师父常游。走在战场之间,他擅长外科和各种跌打损伤,我觉得他过的生活比较适合我的性子。而我爹,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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