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主诱夫手册-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圭建裕刚张了张嘴,他想说的话就被萧寐抢了去。
  萧寐热情的招呼着:“嫪婉公主,太子殿下,二位快快入座吧。”萧寐这反客为主的举止又惹来圭建裕的一个白眼。不过当然,萧寐也懒得看他做何表情。
  嫪婉和嫪云卿嘴上都挂着笑,入了座。
  嫪云卿看看坐在父王身旁装腔作势的圭建裕,又看看坐在对面和颜悦色的萧寐,谁讨喜谁招烦显而易见。
  其实自上回宴席他就很喜欢这位歧王哥哥了,经过今日,他越发觉得姐姐若是嫁人还是嫁给歧王为好!尽管未来是要搬去遥远的大梁,只要那人待姐姐是真心的好,他都能忍了。
  接下来,便是文武百官们给代表陈国皇帝而来的使臣象征性的汇报下近来的政绩。
  其实大殿这个迎接,也只是个欢迎仪式罢了,谈的皆是些无足轻重的表面东西。
  接下来的,便是今晚隆重的夜宴了。
  

    
第92章 洗澡被偷看
  陈国使团的突然造访; 大乱了嫪婉的阵脚。原本她都已和父王商定好要借着过两日进贡之际; 将退婚书一并送去。
  可这下圭建裕自己来了; 他们到底是该先糊弄过去闭口不谈婚事; 还是该借机当面挑明?
  想来想去,后者非明智之举。最终一致决定; 谁也不提婚事相关; 相安无事的将使团送走,按原计划在进贡时再递出退婚书。
  黄昏如约而至; 到戌时正刻便是宴会的开始了。
  嫪婉很是厌倦宫里的这种仪式,来个位高权重的人便要从早到晚的热烈迎接,对她而言这更像是一种折磨。可是她不得不去,因为在一切有定数前; 与陈国的关系是断不能搞僵的。
  与歧王那次不同,今夜的歌舞盛宴里以柔和的软舞为主。伴着琵琶,舞姬们身着明黄色的舞衣,长袖飘飞逐惊鸿……
  嫪婉与萧寐本是无心看这种东西,但偏偏二人隔着舞池相对而坐,便正好借着看歌舞的掩护,时不时的在舞姬们穿流的缝隙中看到彼此。
  萧寐端起一杯酒,远远的望着嫪婉; 然后往前虚敬了下; 便笑着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嫪婉也不含糊,一连痛快的陪着他饮了两杯。
  今日的酒杯乃是特地挑选的陈国宫廷里惯用的小杯盏,是以嫪婉也可以轻松的饮尽。今日的歌舞也是陈国人喜欢的轻歌软舞。这一切; 自然是为了照顾到上国使团的喜好。
  嫪云卿倒是极懂事,他知道姐姐素来不喜应付这种场合,便主动敬了圭建裕一杯,之后又顾及到了陈国来的其它几位大人。
  可是他这回算错了。嫪婉今晚很想多饮几杯,因为只有饮多了,她才可以提早有借口退席。这样的宴会,她宁愿自斟自饮到醉倒,也不想陪这些人坐到后半夜!
  萧寐总是往嫪婉这儿看,可每次能穿过舞姬们看到她时,都发现她在饮酒。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心,但他看到嫪婉端着杯盏冲他笑时,他从那坚定的眼神中看明白了意思。是以,他也陪着她一杯一杯的连着饮。
  ……
  大半个时辰后,宴会才刚刚进入高潮,嫪婉身边的侍女便急急的去往陛下面前禀报。
  “陛下,嫪婉公主今晚心情大好,方才饮酒有些急,现下已是醉了。”
  陛下担忧的看向了宝贝女儿,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圭建裕。圭建裕也看了看嫪婉,见嫪婉趴在身前的案子上已经不成样子了,便主动提议道:“那不如让嫪婉公主先回寝宫歇息吧。”
  陛下等的便是他这句,便立马吩咐侍女好生送公主回寝宫休息。
  嫪婉离开时,还故意歪歪倒倒的跌撞了几下,一来是想证明她确实醉的不行并非不想陪客人,二来也是想让圭建裕对她的印象差一些,退婚时也好痛快一点。
  萧寐见嫪婉离去,又稍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向陛下告辞。他本就是贵客,陛下生怕招待不周,热情挽留了几个回合,见他是真心想要退席,便只好由他去了。
  倒是圭建裕觉得事有些蹊跷,嫪婉与歧王先后退去,这不由得他不多想。于是他唤过身后的近卫附耳小声吩咐了几句,那近卫便脸色谨慎的退了出去。
  陛下离他如此近,都没能听到半点儿。但是想也知道,此时派人跟出去该是与歧王殿下有关。
  那近卫果真跟上了萧寐,饶是他训练有素不易被人察觉,可还是被早有猜测的萧寐发觉了。若是无所顾及的化,以萧寐的脾气大可以把那人从树后拽出来,然后给他一顿教训,甚至是处死他也不为过!
  可自从嫪婉今日问了他那两句后,他便明白他对嫪婉的爱意不能是如此自私自我,而应该肩负些别的东西。如此,他便演了一小出戏。
  萧寐驻下了脚,对身旁的小顺子吩咐道:“小顺子,你去给本王查查!方才弹奏琵琶的那个红衣美人儿,一会儿叫人送到本王的寝殿里来。”说这话时他故意提高了一点嗓门,以确保树后之人能听得清楚。
  小顺子先是不解的愣了一下,但看到歧王冲他挤弄了下眉眼后,便瞬间领悟了!
  忙贱兮兮的笑着应道:“是,殿下。奴才这就去把那个红衣美人儿给您找来!”
  说完,小顺子就退了下去。萧寐则在几个大梁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寝殿。
  萧寐知道,圭建裕既然派人来跟着他,那自然是怀疑他与嫪婉齐齐退席是准备私下见面。而他也确实是不放心嫪婉要去看她。
  可若是他只一人回寝殿,盯梢的这人怕是要一直在寝殿外守到半夜,才敢确信他没别的,然后再回去复命。
  是以,他要想骗过此人,便只有让此人明确知道了他今晚的安排,才能安心回去复命。
  没多会儿,小顺子真就把先前在宴会上弹琵琶的那个红衣女子带了来。
  那女子此时已换去了舞衣,身着一身艳红的薄衫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歧王殿下。”
  她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然后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萧寐。
  不知是因着刚刚弹跳完一支长舞太热而让脸颊泛起桃红,还是因着擦了格外明艳的胭脂。她眼角眉梢尽显妖俏,连那怯生生的神情都似是刻意挑逗。
  连小顺子一个阉人,都看了忍不住咽下两口口水!而萧寐却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命道:“把你的琵琶拿过来,坐这儿弹吧。”
  “啊?”那女子先是一惊,随后又似是领悟,看来殿下还是想听她再弹一曲助助兴?难怪小顺子公公找她时特意要她带上琵琶。
  她也没敢多问,拿起一旁的琵琶就开始用心弹奏。
  姑娘弹的真诚,可认真听的也只有小顺子一人罢了。歧王殿下一直站在殿门处往外不知道望些什么。
  一曲罢了,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望着歧王殿下。这时歧王转过身来,随便挥了挥胳膊,心不在焉道:“继续,再弹一曲你就可以退下了。”
  那女子心下一凉!难道不是助完兴该开始了么?为什么殿下却说是退下……
  但她还是乖乖的继续弹了下去,只是那琴音中夹带上了汩汩凄凉。
  又一曲毕,萧寐便放心的打开殿门,往嫪婉的寝宫方向走去了。
  ……
  今晚嫪婉饮下的这些酒的确让她小醉,但也不至于神志不清,离开麟德殿时的疯态多半是装的。
  这会儿,她正泡在浸了茶花花瓣的浴池里,尽情的享受着这醉人的清香。
  这个小浴池就在嫪婉的寝宫里,与日常更衣梳妆的地方仅有一屏风之隔。如今巧彤病着,嫪婉也不喜欢旁的人贴身伺候,便遣了所有下人。
  萧寐进到寝宫里时,问一旁守殿的宫女:“你们公主呢?”
  那些宫女只负责看守着寝殿的大门,并不是伺候主子的,是以也并不清楚公主此时做何,只谨慎的估摸着:“回歧王殿下,我们公主先前回来时有些醉意,这会儿约是在卸妆准备就寝了。”
  萧寐想着若是此时不撒谎,那便只有告辞的份儿了。便笑了笑道:“你们公主先前饮了不少酒,让她回来早些休息又说近来难眠,便约着本王来陪她下两盘棋。”
  守殿的宫女们是打死也想不到,堂堂一个歧王能撒谎骗下人!所以她们也不敢拦,便恭送着歧王殿下进了公主的寝宫。
  萧寐先是在往她休息的屋子寻去,门扇是敞着的,随便扫了一眼没有人在。他便又往旁边的屋子寻去,生怕吓到了她,还每开一扇门前都先轻敲两下,然后唤两声:“婉婉”。
  可是几间日常在的屋子都没有嫪婉,萧寐也是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她还能躲去哪儿?
  最后在他路过一间冒着烟雾的屋子时,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似是流水声。
  “这里面有人?”萧寐起初只当这是间灶房,因着有烟升出。这会儿又听到有流水声,便想着大约是下人在灶房里烧水。
  他头一回进到这处寝宫里来,便想着问问路也好,指不定还有什么婉婉常去休息的偏殿之类的。这么想着,他便推开了门。
  门里是更大的雾霭,那雾气里还有着些热度,萧寐看着前面的屏风,已知这不是灶房。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转过屏风,萧寐看到的是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幅绝美画面!
  红玉般润红的山茶花瓣漂浮在一池清水中,水上升腾起袅袅雾霭,雾霭中可见一女子站立。女子通身雪白,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的溶在水雾中,纤细的腰枝不盈一握,越发趁得胸臀两处丰盈饱满。整个身子凹凸有致,那突兀的地方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儿,似是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儿勾走……
  萧寐不知不觉的已走到了她跟前。
  而她,眼里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她整个人怔在那儿,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却不知道能躲到哪儿去。
  若是少一分惊恐,她怕是能喊破喉咙或是屋顶!可偏偏她已惊吓过度,感觉自己失了声般,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婉婉……”萧寐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直视着她,除了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他不知此时还能说什么。
  

    
第93章 婚前先圆房
  萧寐就这般立在水池前; 与嫪婉仅两尺之隔; 他久久的凝望着她。她如个受了惊吓的小狐狸; 被围追堵截到了死胡同; 除了可怜巴巴的盯着对方,完全不知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
  嫪婉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 胸前那两点珊瑚珠似的地方甩落下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儿。萧寐看着它们自上而下的在池水中; 抨击起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儿,那大概是这世间最美味的琼浆玉露吧。
  这样的风光; 但凡是个男人看上那么一眼,便能将七魄勾得一个也不剩了!
  萧寐伸手缓缓解开了自己前襟的系带,然后褪去披风。嫪婉看着他的这个动作,仿佛解掉的是她的衣服一样令她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池子是外沿浅; 中心递深的设计。嫪婉往后退了两步,先前才打到膝窝的水面儿,这会儿已打到了她的大腿根儿。她瑟缩着屈下腿将身子往水里潜去,最终只露出肩膀以上浮在水面外。
  她的长发似浓墨似的在池水中晕染开来,与那些艳红的山茶花瓣浮动交织在一起,霎是惊艳!
  嫪婉眼看着萧寐将外衫和中衣一件件脱去,却是说不出半个字儿来!她只拼命的摇头,似是警告他不要过来; 可萧寐完全看不进去这些哀求;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嗓子似要冒出火来。
  萧寐最终只留了一件及到大腿的丝薄亵裤,然后他迈进水池; 一点点往前挪去。以他此时内心的涌动的狂热和冲动劲儿,他完全可以一个健步奔到嫪婉身前,然后随心所欲!
  可他却不想吓到她,他想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给她留有逐渐接纳的时间。
  萧寐往里逼去,嫪婉就再稍稍后退,他再欺近,她再后退……直退到离开了池子的中心,又到了慢慢递浅的地方,嫪婉知道她不能再退了,再退这水深便藏不住她了。
  萧寐贴近她站着,这会儿离得近了剥离了水雾,她的五官更加清晰了。那双桃花美眸湿漉漉的,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也不知是水雾笼罩的,还是她真的哭过了。她丰润的嘴唇不点而朱,轻启着如两片绽开的花瓣,还时不时的颤抖两下。
  萧寐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他知道心里涌动的那股子邪火快要压制不住了!
  “婉婉……”他又轻唤了一声,然后将身子小心的往她身上凑去,本就挨的极近,这稍一前倾便有了实打实的肌肤之亲。
  “嗯~”嫪婉颤抖着轻吟了一声。
  萧寐的身上还有着从外面带进来的丝丝凉气儿,在她业已泡暖了的身子上轻轻一碰触,便引起一阵儿冰火相撞的刺激。
  但是嫪婉突然发现她能发出声音了!她又惊又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精壮的身体,张了张嘴,“萧寐……你出去好不好?”
  萧寐有些遗憾有些怜悯的看着她,此时他当真是想满足她的每个愿望,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愿意为她去赴汤蹈火!
  但独独这个不行。
  “婉婉,”他边唤着,边俯下身伸手在水里捞了一下她的腰,然后将她举出水面,让她整个上半身再也无处隐匿。
  他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胸前,然后凑到她的耳朵旁:“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纵着你,你只纵我这一回行不行?”
  嫪婉明明心里嘴里都想拒绝,可却说不出口。她只觉得身子软软的很是无力,脑子里亦是一片空白,那迷雾蒸腾,她就像吸入了迷药一般,身心逐一酥化……
  在一阵水花翻腾后,他与她一同溶进了水雾之中。
  ……
  当嫪婉再睁开眼时,已是翌日的清晨。
  想着昨夜的种种,她觉得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因为嫪婉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的房,如何上得床。是以,那些沐浴的种种便觉得只能是梦,想来,是自己退下宴席后真的借着酒意就睡了。
  可偏偏那些梦境又是如此的真实,甚至连那混着茶花香的水雾如今还似弥漫在周身。
  当嫪婉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时,却蓦地觉察到了下身的异状……有点钝痛,又有点麻痒。
  春梦该是了无痕的,怎会如此?她不安的掀开被子,向里挪开下屁股,看了看身下。她不免得一惊!
  她身下压着一方雪白的帕子,那帕子正中的两点殷红煞是打眼!嫪婉将那胆战心惊的将那方帕子拾起,细端了端,在帕子的角上有个青线绣成的‘寐”字。
  嫪婉赶紧拿起床边点灯橱上的铜镜,翻过身子照了照下身的亵衣上,干干净净的黄色缎面儿上,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污迹。
  她不禁疑惑,这帕子上的血迹不是换上这身衣裳后沾过去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只能是他完事儿后给她换了衣裳,又将那沾了处子之血的帕子留给她做纪念了。
  这么说,她记忆里的那些香艳画面便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她和萧寐昨晚就已经……
  “啊!”嫪婉猛得将被子蒙上头,缩在床上大声尖叫。
  她这一叫不打紧,门外等着伺候盥洗的宫女们全进来了。她们给嫪婉行了礼,然后打头的那个请示道:“公主殿下,奴婢们伺候您梳洗。”
  嫪婉见下人进来了,便也不敢太失态,先把蒙着头的被子放下,然后想了想,终是问道:“昨晚……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宫女先是一惊,昨晚明明听说歧王还来找公主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公主既然还能下棋,不该是醉得连如何回来都记不得呀。
  但她还是本份的禀道:“回公主,您昨晚亥时刚入就回来寝宫了,您还因酒兴难眠约了歧王殿下在偏殿下了几盘棋,直到夜半您倦了歧王殿下才离去。”
  完了……嫪婉最后一点儿希冀也不复存在了。果然,她昨晚果然什么都和萧寐做完了。她既然答应了嫁给萧寐,也不是排斥这种事情,但是身为一国公主,大婚前就做了这种事,何况还是在与陈国的婚事尚未退之际!
  即便是民间小家小户的女子,也没有刚刚表了情就做出这档子事来的!这简直是……简直是……那两个字她不想说出口,可已深刻的印在她心里了。
  畜生!畜生!畜生!!!
  嫪婉在心里无声的将萧寐骂了一遍又一遍,纵是用词一次比一次更激烈,也难消她此时心头的怒意!男人,当真是下半身思事的。
  她将身下的帕子往被子里掩了掩,然后下床来走完了盥洗的流程,换上了常服。
  当两名宫女靠近床边想去帮公主叠好被褥时,却被她喝住了:“别碰本宫的床!”
  两名宫女吓的赶忙跪地,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碍眼的事才惹得公主发这么大火气。
  嫪婉也面露尴尬之色,虽说她贤身贵体的骂个下人不算什么,可这无端的发火总是有个由头的,不搪塞过去难免下人会总去思量,当时惧着,事后总会揣测出来一二。
  “那个……”嫪婉拖了拖长音儿,才续接着言道:“本宫酒意还未全醒,起来吃碗粥过会还想再躺躺。”
  “是。”两名宫女这下倒是放心了,至少证明了不是她们犯了什么过错。然后她俩一人一边儿将床帐放下,毕竟是公主的寝宫,这么直白的展露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总是不雅观。
  嫪婉遣她们下去传早膳,然后趁她们退出,赶忙去翻了翻被子里,找出了先前那方帕子。一看到这帕子上那两片花瓣似的殷红,她便忍不住的一阵狂乱心跳!
  她将帕子小心的叠了叠,缩成小块儿,然后放进了一个带锁扣的妆匣子里,又谨慎的将妆匣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嫪婉这才安心的离开寝宫,准备往偏殿里去用早膳,她确实已饥肠辘辘。越是像昨晚这种大型的宴席,她越是吃不下东西,特别是昨晚还不住的自个儿灌自个儿,如今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当她走近偏殿,正巧看到最后一名宫女端着空木托退出来,退出来的时候还毕恭毕敬的躬着身子。嫪婉不禁奇怪,难不成里面已是有人来了?
  父皇?还是云卿?又或者是萧寐……
  她在殿门外驻了驻脚,没敢直接迈进去,她感觉她这会儿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萧寐。
  当她终于定了定神迈进门儿后,却发现自己想错了。显然萧寐还称不上是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比如眼前这人,就比萧寐还更令她排斥。
  “嫪婉公主,昨夜睡的可好?”那人坐在紫檀八仙案前,笑眯眯的看着嫪婉。
  她此时想退出去业已是来不及了,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挪了两步,然后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叩安。
  没错,她一堂堂的悉池国长公主,做为属国的臣民,在上国皇室面前就是这般的轻贱,这般的卑躬屈膝。
  “见过六皇子殿下。”
  圭建裕赶忙起身,两个步子就迈至嫪婉身前,然后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嫪婉公主,非在正式场合你无需向我多礼。”
  嫪婉的胳膊被他架着很是别扭,可想要抽回却又怕像昨日那样引起他的不满。算了,眼下这种小事不妨先忍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样想着,嫪婉便强忍着不爽,挤出一抹柔和讨好的笑意:“既然六皇子殿下想要来与嫪婉共享早膳,那该让下人先来知会声,嫪婉也好让灶房用些心,免得粗茶淡饭怠慢了殿下。”
  说完,她借着伸手引座的机会,巧妙的脱开了圭建裕架着她仍未放松的手。
  圭建裕笑了笑,这笑容并不怎么明媚,似是看穿了她那点儿小心思。但他还是依着她的所指,在最为尊贵的正位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刚想往外抽开身旁的椅子,却见嫪婉已挪到他最远的对过抽了把椅子落座了。
  嫪婉看着圭建裕那阴晴难琢磨的脸,心下有些紧张,这人上辈子便是她的克星,这辈子再见时,隔世的狰狞仍旧记忆犹新。
  她阖了下眼,拼命的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笑微微的开口问道:“近来气候不定,又是路远迢迢,殿下怎的此次亲自远赴悉池?”
  这是她昨日就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如今既然圭建裕主动还与她面对面的同桌而食了,聊天该是可以随意些。
  圭建裕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到嫪婉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将筷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唇角噙起一丝笑意,可配上眉眼间的冷漠,这笑容便显得有些诡诞。
  “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接公主入我陈国的。”
  

    
第94章 萧寐圭建裕
  圭建裕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 让嫪婉心里咯噔一声!
  她放下手里随便拿起来做样子的筷子; 虽已极力克制了; 可眼神还是有些慌张。饶是不起眼的小动作; 落在圭建裕眼里,却表露了诸多心意。
  其一; 他看出了嫪婉并不想跟他去陈国。其二; 他看出了嫪婉心思很乱,而带给她这乱的; 并不只是他。
  “听说你刚从大梁回来?”
  圭建裕这句问话,连了之前起码的敬词都没了,不再是‘公主’,而是‘你’。这让嫪婉更加彷徨; 显然他这是心里带气了。
  “是。”她小声应着点了点头。抬头去看时,却见圭建裕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整张脸冷的能将周遭空气凝成冰。
  原本她还和父皇盘算着先糊弄过去,待陈国使团离开后,再将退婚书随着今年的贡品一起送往陈国,到时再把贡品番一倍表下歉意。不管能不能安然度过,好歹也为与大梁的同盟多争取了些时日。
  可圭建裕这次竟要带她走!那么事情便不能再像之前筹划的那样进行了。退婚之事已是不容再拖。与其最终由父王去给使团交待,倒不如她趁着与圭建裕单独相处的时机; 好生求求他……
  “殿下; ”嫪婉起身离开桌子,往圭建裕身边挪了几步,然后跪了下来。
  嫪婉最恨予他人屈身; 便比起以后日日给此人下跪请安来,倒不如一次跪个够,把问题彻底解决。
  “嫪婉有件事想求殿下,还请殿下先不要动怒,耐心听嫪婉把原委说完。”
  她起初还想着即便是出于怜香惜玉的伪善,圭建裕也会像之前两次那样将她扶起,可她想错了。圭建裕这人果真是如传言般,只要脸色一变,便半分情面不会施舍给人。
  接下来,嫪婉动之以情,且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她自母后薨世后,多年以来思母情切,劳心伤肝,久而久之熬坏了身子成了顽疾。每每赶上阴天下雨便心悸难耐,随时有背气昏厥之险。
  两月前,正值悉池国多雨时节,她便远赴相对气候干爽的大梁调理身子。直到这边的雨季过了,她才敢回到悉池来。
  嫪婉语带哽咽,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可圭建裕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完全辨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嫪婉看他的反应不免有些心虚,可是戏演了一半儿不能说撤就撤,她只得继续酝酿着感情,说着一些自己感动自己的故事。
  “殿下,说来说去是嫪婉命不好,身子也不争气,实在是匹配不起殿下啊……”
  她抽搭了两下,圭建裕冷着脸给她递了个帕子。她接过来假意举到眼角处拭了拭,实际那帕子是连脸都未沾到的。
  为何啊?
  还不是怕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万一擦干净了就再也流不出来了。那这戏便越演越没诚意了。
  她继续道:“早听闻陈国得五谷神庇佑,常年多好雨,可嫪婉这幽闺弱质实在是承载不起陈国的大好天气呐!”
  说到这儿,嫪婉深皱着眉眼,无比哀怨的阖了阖眼,似是痛恨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身子骨。“殿下,您大好光阴,尚有大好的前途可期,嫪婉惭愧,实在是不能拖累了您……”
  说完这里,她胆怯的睁开眼看了看圭建裕。她已尽力把这个故事讲的凄美动人,再多一句也讲不下去了。接下来,便是验收成效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无言,一个楚楚可怜,一个凛若冰霜。
  顿了许久后,圭建裕一把从嫪婉的手里扯回帕子,这动作很不怜香惜玉。他随便看了眼那干爽的没有半点儿沾湿的帕子,然后举到嫪婉眼前,给她擦了擦。
  擦拭的动作倒还算温柔,这更让嫪婉摸不清方向,他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在同情还是在生气?
  就在嫪婉胡乱猜想之际,圭建裕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嫪婉公主,你起来吧。”
  嫪婉原想着再假意倔强一下,坚持着多跪一会儿以示真心。可又想了想圭建裕也不似那吃那套花样的人,戏多了反倒假。
  更何况她的膝盖真的已经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哪有跪着讲那么一大段话过!说起来,刚才挤出的那两滴眼泪也不全然是演戏,她是真的疼惜自己的腿。
  嫪婉扶了下桌沿儿,以为可以轻松站起,却不料刚直了下腿,那膝窝处就似瘫了般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整个人又失衡的往前歪了过去!
  只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前头坐的是圭建裕,若是这样倒下去必然是尴尬的扎进他怀里。可她宁愿是摔死,也不愿跟圭建裕有这种接触!
  是以,她用力推了一下桌子,借着那股反力整个人又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圭建裕一个利落的跳起,然后以单胳膊拦腰接住了嫪婉!另一只胳膊则锁在她的胸前,将她稳稳的夹在了两臂中间。
  “给我放手!”这时殿门处有人怒吼了一声。
  圭建裕顺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这贸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让他很是意外。可嫪婉却皱着眉将眼紧紧的闭上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古语有道,婆媳关系最是难处。其实比婆媳关系更加难处的,是即将退亲的前未婚夫婿与即将订亲的现未婚夫婿之间。
  不知是太过意外没回过神儿来,还是有意的,圭建裕的手没有撒开。嫪婉够着椅背挣了两下,才勉强脱离开他。她抬着眼皮儿看向萧寐,一对上他那似能冒出火来的怒目便又吓得缩了回来。
  她知道萧寐此时的气是冲着圭建裕的,可是如今她最怕的便是两人撕破脸,连给她合平解决这场退婚风波的机会都没了。毕竟大国间的纷争,倒霉的永远是小国。
  昨晚初次照面时,圭建裕还曾想着给歧王几分颜面,毕竟这人是最有望成为未来大梁帝王的人。但换来的却是歧王的揶揄暗骂,那还有什么好给台阶的?反正梁陈迟早是免不了一战的!
  他便冷笑了笑,故意将身子侧向一旁,斜睨着萧寐,“呵呵,我还当是谁这么无礼呢,原来是歧王殿下。怎么?歧王殿下是嫌我大陈的属国之地太小不够你逛的么?以至于逛到我未来侧妃的寝宫里来!”
  嫪婉攥着拳头闭了眼将头一垂,心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能消事儿的主,今日可真是要捅出幺蛾子来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只听到萧寐深吸了口气,然后他说道:“噢,那倒不是。本王只是想去茶园看花迷了路,门口也没下人守着,原听着这屋有动静想来问一下,结果正巧看到六皇子光天之下在做不雅之举,好意提醒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