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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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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快解!”
    她生气地看着我,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
    无奈之下,我只能伸出手去替她解绳,宝凉轻手轻脚的退到一边,赶忙去找方才离开的嬷嬷了。
    “嬷嬷捆的太结实,不过夫人不要着急,我用点力气还是能解开的。”
    额上已经出了汗,心想着宝凉怎么还没带人过来,小腿肚上已是隐隐作痛了。
    “快一点!快一点,我的儿子被秀合皇后抢走了,那个贱女人会杀了他,杀了他!”
    她大叫着,许是自己想起过去的事情,激动地不能自已,我立马为她努力地解绳,不过只是装得很努力,她这样一个状态,要是跑出去惹上什么事端,可就没命了。
    我虽然健全,但我又不能去伤害一个已经疯癫的人,她不是战场上的那些亡命之徒,她只是一个想着自己的儿子想到发疯的可怜女人。
    “好好好,就快解开了,等解开啊,我就陪着你去找秀合皇后,让她把儿子还给你!”
    她既然是二十多年前就疯了,那么她的记忆也就只能停留在二十多年前了。
    她所说的秀合皇后,也就是端嘉还没有成为皇太后的时候。
    可是端嘉只有穆裘语一个儿子,而且的的确确是她亲生的,她身边再不见什么王子的,莫不是她的儿子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遇害了!
    “诶呀呀,凝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啊!”
    只见嬷嬷嘴上叫喊着就往这边扑过来。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嬷嬷终于赶来了,她拿一件衣服怎么拿那么久。
    “你骗我,你说会给我解开的!解开的!”
    她怒视着我,歇斯底里,我有一些过意不去,我的确是骗了她。
    “对不起啊姑娘,给你造成麻烦了,可有伤着什么地方啊!”
    嬷嬷两手哭捆住那妇人,一脸歉意的看向我。
    “我家小姐的……”
    “宝凉!莫要多嘴,嬷嬷,您先将……凝妃娘娘安顿好吧。”
    原来这个女人之前在宫里也是封过妃子的,‘凝妃’这样的封号,在贤良淑德四妃之外倒是不多见的。
    但也是先王时期的事情了,关于一些帝王的后宫秘辛也不好道听途说的。
    总之冷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凄惨的。
    “劳烦姑娘将桌案下头的绳子拿来,娘娘的情绪又失控了,老奴只好绑着她了。”
    她说的也只是无奈的下下之策了,我只能照她所得,去拿绳子。
    而后,老嬷嬷手脚麻利的将凝妃捆在了椅子上,直到不能动弹。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儿子!放开我!”
    她声嘶力竭的哀号,听者不忍。
    “让姑娘您见笑了,主子她给她儿子做了好些个衣服的,方才我去找,不知怎么的都不见了。”
    这也就是她那么久不出现的原因。
    她人老了,难免糊涂,我却听出什么端倪来,昨夜传来的哭声,我大叫着相问是谁,这妇人一定是听到了,她想从这里出去,所以让嬷嬷去请我,将做给儿子的衣物藏起来,拖延嬷嬷的时间,然后笔者我给她松绑!
    这样推断的确是顺理成章,可是她都被关在冷宫二十余年,若是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还能做什么?难道她真的疯了?





     重见君颜心怯怯
    更新时间:2014…8…21 10:49:08 本章字数:6301

    她人老了,难免糊涂,我却听出什么端倪来,昨夜传来的哭声,我大叫着相问是谁,这妇人一定是听到了,她想从这里出去,所以让嬷嬷去请我,将做给儿子的衣物藏起来,拖延嬷嬷的时间,然后逼着我给她松绑!
    这样推断的确是顺理成章,可是她都被关在冷宫二十余年,若是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还能做什么?难道她真的疯了?
    “可怜老奴跟了她一辈子,她确是不能明白,我这真是为了她好啊!您说她一个神智不清妇人出了冷宫还不得生事端呐!以前年轻的时候还叫个事,有力气下山,现在老了,这把骨头了,摔个大概也就去见阎王爷了!”
    嬷嬷心里许是更加难受,今儿个见着我,算是找到能说话的人了。
    我只能听着这些二十多年的寂寞与痛苦,可她越说我就越揪心,凝妃虽然可怜,半辈子住进了冷宫,可我那大姐这一辈子又跟在冷宫里度过有什么区别呢。
    “依我看,夫人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嬷嬷还是得看紧些,她的神智已经非常恍惚了。”
    “老奴知道……”她正回应我,低头的时候又看到桌案上她方才进屋翻出来的衣物。
    “娘娘也是痴心妄想,二十年前的任何事了……”
    往事确实难回首。
    “凝妃娘娘当年真的育有一子吗?”
    “可不是呢,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
    我从她手里接过那段红绸布,里面包裹的是一件红缎小袄,袄背上竟然绣着一幅百子千孙图,绣宫之精湛,只怕是常林都难以做的出来。
    “我们娘娘啊,不知怎地,只有绣花样的时候最安静了,人是疯了,可想念儿子的心还在呐。”
    我已是相当正经,突然觉得手中这件小袄竟是这般的沉重。
    “我想我是帮不了娘娘什么忙了……嬷嬷还是将娘娘的心血收好吧。”
    “是的呢,我呀只是做做样子,娘娘就念想着有一天能将自己亲手做的衣服传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我亦是点点头,二十年前发生的,应当是这深宫污浊里常有的事,真如那疯了的凝妃娘娘所言,是端嘉下的手话,那么她的孩子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嬷嬷好生照看娘娘,覆雪先告退了,平日里无事会常来看看的。”
    听我这样说来,那嬷嬷很是欣慰,许是这深宫寂寞,我不过是一个能够陪她长聊的人吧。
    由宝凉扶着下了山,离得远了宝凉才在我耳边嘀咕:“小姐你还要去啊,那娘娘已经疯了,很是危险的。”
    我立马想起了那凝妃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腿肚上,这么一想来脚下还真有些虚浮。
    勉强的笑笑:“她也是可可怜人,宝凉我们不需要计较那么多的。”
    宝凉很是听话地点点头,毕竟现在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哎呀小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奴才上哪都找不找您,可是让皇上好等!”
    小李公公一溜烟冒到我面前,上次途中遇伏,我同他真是好一阵子没见了。
    “您说皇上来了?”
    我很是欣喜,穆重擎来了,又是焦虑,他来的可是冷宫。
    小李公公一个劲的点头,就差来扶我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不好叫他等急了。”
    我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快乐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上而来,这不是感染,而是因为太过在乎。
    小李公公一旁走着,复而低头对我说:“主子现在还有罪在身,皇上明面上还是要审你的,不过且是放心,这其中的猫腻,皇上同皇贵妃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看来真像我所想的那样,我不能立刻从冷宫出去了,毒杀一国之母可是天大的罪名啊,想要害我们景家的人,看来这一回是下狠手了。
    “无妨,能见到他就好了……”
    他终于从战场上回来了,那地界如此苦寒,我在时就见他身上的病复发过两次,而后幸得二姐派人给他送了救命的药来。
    “小李公公,先皇的所有皇子里,只有皇上和罗云王……吗?”
    恐是我问得突然惊着他了。
    “小主子这问得奴才可就不清楚了,虽是同皇上一块张大的,确实不见皇上还有其他的兄弟。”
    他是穆重擎身边的人,没有理由骗我,或许隐瞒什么是有可能的。
    “不对!皇上怎么会只身前来!”
    心想着莫不是小李公公……他明明说过皇上要审问我的。
    “主子,您进去吧,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他劝慰道,我同宝凉对视一眼:“既是皇上要见我,你们就在屋外守着吧。”
    吩咐了这么一句,我便推开房门,冬日的暖阳下,尘埃漂浮在光速里,而光的尽头就是那个人,心下莫名的一颤。
    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流出,我忙转了身去擦掉。
    “臣妾景氏覆雪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他每走一步,我便胆怯的后退一步,直到他拦住我的腰身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罪,大姐的死,我有罪。”
    他用拇指抚着我的眉睫:“……不必太过忧虑,朕和你二姐已经在彻查此事,你只要告诉朕,这药从何而来,可是安全的?”
    “……是……是顾先生在我及笄之年赠与我的,二姐也能确定这药没有问题。”
    不能因为我,让顾倾源当了替死鬼,就算穆重擎会顺从我的意见,但是二姐不会,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我救出去。
    “也就是说这药被人动过手脚!”
    “我……我也不确定,这药我一直都待在身上,那夜……那夜我回宫,直接就去承央宫了!”
    我快要疯了,这深宫中的阴谋诡计根本是我想要的!
    呼吸愈发的急促,我伏在穆重擎怀里:“皇上,有人想害我……”
    “朕知道。”
    “我……我原本以为去了战场就可以不回来了,可是大姐死了……”
    他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以安抚我濒临崩溃的状态。
    “你现在冷宫待一段日子,很快风浪就会过的,朕会给皇后一个交代。”
    他是一国之君,给我一个这般沉重的允诺,我是三生有幸还是报应加身?
    “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我从他的身上离开,这屋子腐陈的要命,我搬了一张凳子,用素白的衣袖擦了又擦才示意他坐一坐。
    “今日都没有开战,许是太子夙伤的不轻,太雎军心不稳大有议和的势态,朕吩咐顾擎源督战了。”
    按说对于这些我作为后宫的女子是不能多言的,可穆重擎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如此甚好,只是觉得从前的顾倾源不见了,现在的他心性急躁了些。”
    这也是我很担心的地方,之前正是因为顾倾源同莫笙的接连失利,穆重擎才御驾亲征的。
    “顾倾源此人,能力是有的,朕且是放心,所谓用人不疑。”
    此刻的穆重擎是这样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西北的战事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对,顾先生的才学与胆略确实不错,应该不会有差错的,很快就能得胜回朝。”
    “总算有个人能为朕担忧解惑了。”
    听他这样感叹,我心底有些颤动,多么希望他说的是我,不过应该是顾倾源才是。
    “时辰不早了,朕先回豫樟宫了。”
    我点点头,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他轻笑一声:“你这丫头,还真是到哪里都安安稳稳的,就像把冷宫当成符海阁住了?”
    还是他了解我,我点了点头,起身送他。
    小腿肚上的伤让我分了一下神,我没被任何东西咬过,这被人咬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愣神,穆重擎却察觉到了。
    他弯腰快速的将我扶起:“你怎么了?”
    我动了动脚:“方才走的急,扭了一小下,不碍事的,皇上快走吧。”
    这算不算是赶他走,只见他的脸上有些许的担心,下一瞬竟是弯腰要撩我的裙脚。
    我一个瑟缩躲开了。
    “覆雪这是害羞了?”
    我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他又逼近一步:“不碍事的,你是朕的女人。”
    心下狠狠地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冠以我他的女人这样的肯定,从前我都只是二姐的小妹,就算是为了宫礼他*幸过我……
    说着他抓住我的小腿,眼看着就要撩起我的裙褥。
    “不!”
    我轻呼一声,他却没有搭理,直到那个伤口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就连我都呆愣了。
    一排的压痕,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了,有的伤口很深,很是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
    “被……被咬了!”他生气了,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火。
    “朕看得出来,被谁咬的?”
    我支吾了半天,难道我告诉他,他还要帮我……咬回去不成?
    “傻了?”
    我看着他的急切点了点头。
    只见他很是无奈的将我的裙褥放下。
    “你不说朕也会查出来,不过要在查明皇后的事情之后。”
    我又是点点头,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晚点朕会派太医过来,好好处置伤口。”
    我点点头,这点小伤,他也要惊动宫中上上下下。
    “你记住,你不能再出事了。”





     别时茫茫灯影重
    更新时间:2014…8…21 10:49:08 本章字数:5917

    随后,小李公公带了太医院的医女过来,给我的腿伤整治了一番。
    “好主子,这药可得天天抹,莫要落下了,饭食也莫要担心了,奴才都会派人准点送来的。”
    我心下一暖,该是穆重擎将所有能交代的事都交代了。
    “公公我送你。”
    “客气啥,您呀好生歇着。”
    他应是有要事在身,于是匆匆的走了。
    冷宫的夜是孤冷的,偶尔夹伴着凝妃断肠的哭声,毒害大姐的真凶还没有查明,我的心都在煎熬之中,第一次和我最亲经的人这样无辜的死去,那个人为了什么?权利?地位?
    ‘举国之丧’之余,各大家族也都蠢蠢欲动了吧,只是皇后丧期三年,穆重擎绝对不会另立新后的,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仕大家住拼命地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
    大选未到,但这后宫之中定是很热闹了吧,贤妃为首,多少人想当一国之母,名在三年丧限,实则是培养势力的最佳时机。
    呵——
    天越来越冷了,又是半个月过去,外头一点消息也传不过来,其中端嘉和皇帝一同审问过我两次,端嘉自然以我送的药为由,对我多多相逼,碍于皇帝的面,否则她是想把我屈打成招吧。
    毒杀皇后这样的大罪却迟迟没有下定论,我知道穆重擎在极力保我,只是他强行压制的流言蜚语,怎抵得上人心可畏呢?
    但这其中却有一事连我这消息闭塞的冷宫都知晓了。
    大凌的军队接连大破太雎大叶城之后的三座城池。
    太雎是小国,军事防御强大的城池不超过十个手指头的数。
    只是小小半个月,顾倾源的大军竟然能接连破城。
    对月当空,顾倾源,如果你还是我爹爹的人,那还真是不负他所望。
    “主子又看雪呢?多加件衣服。”
    宝凉的声音响起,肩头就多了一件长袄,我无声的拥紧,真的……好冷啊。
    我想起在丞相府中的日子,那些坚固在脑海中的一景一物,还有同顾倾源无忧度日的生存状态,无不怀念。
    “天太晚了,你先给我回屋铺好*,还有一定要将屋子储暖。”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我同宝凉一同做的,现在她听到我这么直白的吩咐,难免有些愣神,而后怕是意识到自己的确是个丫头,便点了点头进屋了,因为要储暖,所以她将屋子的门也带上了。
    “我知道你来了……”
    我轻轻的低叹一声,许久不见他,那人从树后走出,依旧当年从山水中走出的模样。
    大雪很快落满了他的肩头。
    我从门栏上取了一把破旧斑驳的油纸伞走入雪中,他人很高,我撑不到他,但他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从我手中接过纸扇。
    “覆雪亦如当年,我们走走吧。”
    顾倾源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心中万分安寂。
    跨出一步:“好。”
    渐渐的离了屋前的院子,今天的月色并不是太好,许是风雪的缘故,从前和顾倾源走在雪地里的时候,整个心都是雀跃的,而现在,我更像是一个经历风霜的老人,心如止水。
    “战事可都安排好的再来的吧?”
    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覆雪,你明明是担忧我,为何问个问题都要这般委婉?”
    我避开他的目光:“以前顾先生教过我,莫叫别人猜的透彻,是覆雪的演技太拙劣了么?竟叫顾先生一下就看穿了。”
    也是自嘲吧,我从来都不希望我是一个弱者,一个能随时被看穿无处遁地的人。
    他笑了,带着些许释怀,停下了脚步,拢过我的双肩,盯着我的脸,更是真挚的看着我:“我从来都是知道的,我所教你的一切,会影响到你的今后,甚至是你的心性,很累吧?我只是将我的人生复制给了你。可你一进宫我就后悔了,覆雪做你自己吧,回到九年前我刚见你的那个模样可好?”
    我的心怔了怔,亦是很郑重的告诉他:“顾先生,其实你不欠我什么,覆雪自认自认为很是坦荡,从前梦想着你能娶我,神仙眷侣无是不可,只是那只是覆雪的奢求,景家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入宫来的。你将我教导的很好,最起码我爹爹很是满意我现在的心性。如果没有这七年的教导,覆雪觉得不会在这深宫中活太久的,所以你无需歉疚。”
    明明知道他的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了,我是那个叫他魂牵梦萦的人,但是天意如此,我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对他的感觉早就很复杂了。他并非我的良人,总觉得他的包袱很重,重到自己活的很幸苦。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面色,我想亦如当年雪地里冻成冰雕一样的吧,叫人难舍,心碎。
    “我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延年十载。”
    “我没有怀疑过顾现身,是覆雪出了差错。”
    这颗药是他给的,这段日子,他也是煎熬着吧。
    “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我点了点头,就连穆重擎都能骗过的,没想到还是叫顾倾源看出了端倪,不是穆重擎不如顾倾源,而是,那个人刚刚失去了结发之七,很多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也不是顾倾源比他更了解我,只是顾倾源能比较冷静的看待。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确定不要紧,看来这个人很难办,你的心智的确不错,在冷宫里按兵不动。”
    时隔很多年后,再一次听见我的老师这般肯定,我还是挺感慨的。
    “我一定要抓住她,否则我大姐枉死。”
    “人已经去了,你要节哀,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许是一提到大姐的死,我的情绪有些浮动,他如此的劝慰算是将我拉回了。
    我点了点头,回到宫里只有常林同我接触过,再么就是更衣时被宝凉伺候过,那丫头我信得过,再者常林当夜出现的太意外了。
    偏偏这么巧就撞上我?
    只是她只是一个奴婢,何来那么大的胆子,我隐隐觉得她不过是一个鱼饵,而收网的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了。
    想想真是太过头疼。
    偏过头去,脚下又是抬步,他也没有强行的将我按在原地,看来他来之前做过很多心理准备了。
    我一个人走在前头,丢到油纸伞,任由大雪飘在我的脸上,然后有风刮过,就好像肌肤在兵刃上油走了一番。
    外在的疼痛不过如此,心里的伤口又有什么是不能愈合的?
    “顾先生,长路漫漫,一个人可是走得?”
    我旋身问他,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明白了,又道:“所以,覆雪今生不后悔遇见顾倾源。”
    他再也不要抓着我 不放了,他的爱太过沉重,就像现在一样,千里迢迢从战场飞奔过来见我。
    有道是曲终人散的前缘,何须今后纠缠。
    “谢谢你来看我,现在回去吧,回到你的战场上去,我知道你是一只驰骋长空的雄鹰。”
    他的目光变得渐渐清澈,而后回暖,温润如玉。
    “覆雪,不要任由他们欺负你,为师没有教过你任人欺凌。”
    我点点头,小的狡黠:“让师傅您丢脸了……大姐以去,这个教训已经够了,我再不会叫他们欺侮我半分。”
    以前的我也说过类似的有骨气的话,可执行起来是那样的力不从心。
    可是在这一个月的以泪洗面之后,我发现哭是没用的,软弱是最无能的。
    “再不要让自己受苦,相信我,这地方你迟早会出去的。”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参杂着道不明的成分。
    “西北的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估摸着来年开春。”
    “这么快?三个月!你是指攻下太雎?”
    他点了点头。
    我唏嘘不已:“顾先生不愧是顾先生,可怜这太雎只是一时的滋扰边关,就被大凌的铁蹄踏破山河了。”
    说着,我去探究他的神色,他也看着我,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很多时候,这叫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不得不在心下感叹穆重擎的良苦用心,为了培养顾倾源这一员大将,竟叫太雎亡故之趋。
    最后他将我送到了院门口:“夜色不早,我先出宫了。”
    说完又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到我手里。
    月依旧下的很大,这一回,他不会变成一座冰雕,因为他已经做回了一个真正的顾倾源,不论他是为了什么。
    走到院中,却见宝凉奔了过来。
    “毛毛躁躁的,谁在追你?”
    她摇了摇头:“方才去寻小姐,没曾想入了后山处,那边界凝妃的哭声更惨了,说是什么她的孩儿来见她了,怪恐怖的。”
    她还作势吐了吐舌头。
    “许是想的入骨了,明儿个我们去看看她吧。”
    “又去?小姐,您这也太不计前嫌吧,这段日子你每次去,奴婢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再伤着你!”
    一听我要去看凝妃,这丫头就一脸紧张的模样,实在好笑,说来与这凝妃还算是有缘人,这冷宫二十年没住过人,偏偏我还在这同她住了那么久了。
    我比她终究是幸运太多,二姐和穆重擎围护着我,叫端嘉不好拿捏我,还有……今夜来的顾倾源,为了确定我是否安好,风雪交加的来看我。





     有缘知得惊天秘
    更新时间:2014…8…21 10:49:08 本章字数:5348

    眼前这个疯女人现在正坐在我对面,安静祥和的绣着花样,见到这一幕我是颇为惊讶的。
    “凝妃娘娘,覆雪来看你了。”
    饶是嬷嬷这般唤她也不曾有过动静。
    从侧面看向凝妃,她的面孔是非常端秀的,气度也非常的好,就算是她在疯癫的状态下,但总是让人感觉到亲和,这也是为什么一个被废逐到冷宫的女子,我还尊称她为凝妃的原因。
    她有一个皇子,那么她同她的儿子就是皇储争夺中的牺牲者。
    这么算起来,穆重擎何其幸运,满朝文武里,他有文家景氏相持,武家里有莫家相互。
    “嬷嬷,你可是这道毓清帝的生母?”
    她点了点头,可也有些忌讳的样子,我这话问得乖僻,她是这宫中的老人,自然是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的。
    看了一眼还在低头绣花的凝妃,她坦言道:“二十二年前的大凌并不像现在这般繁盛,那时候的洳光帝已经是高岁了,那位娘娘也是大家族的的小姐,当时她孕育毓清帝的时候我家娘娘乃是新一届的秀女,绣合皇后也是那一年一同进宫的。那位娘娘诞下皇麟的时候,先帝欣喜万分,随即就立了长子为太子,而后三年,我家娘娘同绣合皇后都怀孕了,当时也正是立谁为大凌一国之母的争锋时期,那位娘娘命薄,说是夜半猝死了,躺在先帝的怀里死的。”
    听到这里我特别想问,先帝爱的到底是哪位娘娘,但是帝王家的,哪来情爱只说。
    “绣合皇后的娘家是朝中贵族,再加上时年她的儿子出世了,因为这几层干系,朝中大臣们忌惮她陈家,保举她为皇后。可没过多久,先帝爷驾崩了,娘娘的皇子晚了三个月,出生之时连生生父亲都没有见过,他身份不如皇长子,那一年凝妃被逼疯,被绣合打入了冷宫。我在这冷宫日日诅咒那绣合不得好死,没想到笑到最后的是皇长子,他毕竟是太子啊,绣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苦心经营都付诸东流了。”
    说到穆重擎继位;老嬷嬷也就不说了,这二十年的事,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我似乎也能明白,那样一个艰难的岁月谁也不愿再次提起的,原想从嬷嬷这里再了解一点关于穆重擎的事,但却也无从下口了,他年幼丧母,年仅六岁挑起一国之担,皇帝,不过是外表风光,实质上早已千疮百孔。
    就在我心下正为穆重擎叹息的时候,凝妃‘呀’的一声,她正举着自个儿的手指头,上面留了一点血。
    “主子,又弄疼了吧,下针的时候不可分神这可是您教我的呀。”
    他们主仆自然是情深的,二十多年,二人只见都可以‘你我’相称了。
    那人举着手里的绣样,小孩一般哭道:“绣不好,嬷嬷,绣不好。”
    嬷嬷接过来一看,笑道:“哪有绣不好,叫小皇子看到这个‘凝’字,自然知道是你这个做娘的绣的了。”
    嬷嬷这般劝慰,她立马破涕言笑:“是啊,儿不嫌娘丑,只是昨夜,他,明明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睁大着双眼,像是孩童的天真,我心底确实极为震动,她说她的儿子昨夜来过了……是谁?
    “嬷嬷,叫覆雪看看娘娘的绣样可好?”
    嬷嬷喜庆的给我送过来,顺便转移了话茬:“对对对,叫覆雪看看,她说好啊,娘娘的绣宫准没错。”
    于是凝妃期盼的看着我。
    我接过一看,将新下的错愕尽收,从容道:“真是好看,这‘凝’字娘娘是一直绣的这般别致精巧的吗?”
    凝凝一听我的赞叹,她嬉笑道:“这样好看。”
    嬷嬷笑道:“娘娘的手啊,是这宫里上下最最精巧的,以前啊,那些娘娘的,求得娘娘的一件绣样都是随身携带到处炫耀的呢。”
    我知道是嬷嬷夸张了,这凝字这般精巧,已经疯了的人,还能将这个字绣的同二十多年前一个模样,只能说明这凝妃每一个作品完成之后,都会绣上这个‘凝’字,千锤百炼之后才有这番的功底。
    走下山区,我脚下一阵酸软,已是支持不住,像前扑去,还好宝凉眼明手快。
    “小姐,您方才还好好的,这是身子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看来我刚才掩饰的不错,就连宝凉也察觉不出来。
    望着远处的山水,我心中的震荡一时真的不能平复。
    顾倾源,你这般处心积虑为的到底是什么?
    “宝凉,我要见皇上。”
    “什么?”
    我盯着她,表示心意已决。
    “小姐,你……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进出豫樟宫了。”
    对,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
    如果我将我对顾擎源身世的怀疑告诉穆重擎,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继续重用他吗?
    以我和顾倾源七年的师徒情分来讲,我也不可这般轻举,再说他又是我爹爹的得意门生,他十六岁那年我爹爹收留他到府中,这其中是不是牵扯着我们景家的。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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