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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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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把自己的桢洁看得很重,桢洁应该给我爱的男人不是吗?
    可是我对穆重擎的有的只是敬意和感激,我又如何真正能放开自己的心扉?
    我在浴桶里浸泡了很久,直到换上纱衣,坐在床榻上,做足了侍寝的准备,等着那人来符海阁。
    暖色已是晕染,不知是不是我太过僵硬,直到春幄薄掀,那人站到我身前,俯身看我,而我再见到他华凉如水的眼,流泉莹莹,思绪止不住忆经年,心下莫名的安心——他是毓清帝穆重擎。
    穆重擎心下微顿,复而解下身上明黄的暖裘罩在我的身上:“今儿个怎么在床上等了?可是摆好了棋局,好让朕同你搏杀一番!”
    他从来都是照顾我的,可是这回,我却不知如何回答,却是伸出双手来攀上他的双臂:“皇上,今夜覆雪不同你下棋了。”
    他不禁好笑:“这般可怜兮兮的是不是闯祸了?”
    他的眼神越是宠溺,我就愈发觉得自己以前错了,错在因为二姐的维护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摇头道:“不是。”
    闻言他又是轻笑一声:“快下来,朕今日可是要同你搏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被我手上的力道打断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喉间微动:“皇上,给覆雪一个孩子吧。”给我一个孩子,也等于给你一个孩子,我会极力维护
    这个孩子的降生,因为是我的孩子,所以二姐不会对这个小生命动手,这是我从淑妃一事来想到的。
    我不希望二姐身上背负太多人命,我不希望孩子成为他心中缺失的一块。
    而我,身为景家三女,身为他穆重擎的宫妃,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大为震惊,心下也是一番思虑,又道:“覆雪,你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又如去做一个母亲?”
    听他这般说来,我心里满是疼惜,眼眶里也在打转,他是君王,他的隐痛我似乎能感受的到。
    我现在就该冲动一次!
    “覆雪这辈子就是你穆重擎的女人,我从未想过去逃避,今日之前是因为我没有准备好。”
    言罢,不去看他是怎样的神情,直接上前亲吻他华凉的侧脸,这般大胆的举动,我心中也是狂跳不已。
    穆重擎莫名一窒,鬼使神差间已一手托住那人儿的腰身,一手素指撩发,乌丝本就未被绾起,灯火扑朔里,他将她托于眼前,纱罗半开白瓷色,锁骨晰滑……他对覆雪的感情也是迷离了。
    那人儿双手环住他的颈,目光迷离,满面羞红,微微一动便是香肩倾露,宿兄幽莹,穆重擎胸中微微一叹,再是双手将她揽腰抱起,双双坠于榻间。
    昔翻涌于各自的脑海,已是芙蓉帐暖沐春恩。
    一夜无梦,幽幽转醒已是天幕时分,锦被覆于我身上,伸出手来至于枕间,还能感受到穆重擎的余温。
    宝凉掀帘而入,见我这般,脸上既是喜庆又是羞红。
    “小姐该起身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衣物羞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烛光微凉,我还觉昨夜的火热,腰身微微一动,却是酸软不已。
    洗漱一番,又是对镜梳妆,见面上红潮未退,便抹了点胭脂。
    宝凉一闻:“小姐这是素来不扑粉的呀。”
    “能怎么办,等下还得去承央宫见人。”
    她笑眼如丝:“奴婢只道是昨夜皇上太过疼爱了。”
    我面上着火:“就你嘴贫。”
    着一身曳地飞鸟描花长裙,外罩镜花绫披帛。
    不知是否是我太过将昨夜的事放在心上,逢人一声对我今日装扮上的赞美,明知是客套话,但我总有意无意的往昨夜想。
    恍恍惚惚中过了问安的时辰,侍黛且言,皇贵妃留我。
    大姐依旧坐在主位上,她的大病好了许多,就是不见完好,许是心病还得心药医的缘故。
    我站在二姐身前,也不开口,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皇贵妃的仪容尽显。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交代。”
    这回开口,她倒是让我有了压迫感。
    微顿:“并无。”
    她轻笑一声,轻讽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他碰过你了。”
    她这般笃定,我亦是没有遮掩的意思。
    “我去找他!”
    “二姐——”我打断她,又言:“我是自愿的。”
    “自愿?真是笑话!”那人明明答应过她会会好好照顾自家小妹,她要的可不是这种事上的照顾。
    又是看了一眼大姐,微微一叹:“二姐姐难不成不把覆雪当成景家的女儿了,这段时日我已经想好了,景门荣辱同样系挂在覆雪的肩上!”
    她的眼色在我身上似有质疑:“一经宠幸,便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就凭你,靠什么肩负景门荣辱?”
    是啊,我靠什么?
    她又道:“你同顾倾源的那点破事本还不值得我提出来,怎么,他娇妻在怀,你绝望无边了?”
    这样的讽刺从我的二姐嘴里吐出来,还真是深深刺伤了我:“二姐这一身刺可别扎到覆雪身上,莫大哥才叫你绝望吧?”
    提到莫玦,气氛降到了零点。
    我知道二姐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可是顾倾源已是我的隐痛,也是我的过往云烟,那么她又何须再提。
    “原来我的小妹也知道反击了,看来淑妃一事在你身上很奏效啊!”
    她有意相逼,我自当不能退步:“当然奏效,皇上纵你容你,你却伤了他的心,那些孩子你就这么狠心?”
    “我同穆重擎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教唆,至于那些孩子在肚子死去也比出生后被人害死要强!”
    念珠散落,寻声望去,却见大姐精神恍惚:“潇白……”
    “你听到了吧,潇白,那年他才只有四岁!”
    二姐仿佛找到了铁证,说这话来的时候略显得意。
    我心中一凉,她这已是走火入魔了。
    在大姐身前蹲下:“大姐姐,咱们先回屋休息可好?”
    “潇白——不你不是我的潇白!”她惊叫一声,起身四处搜寻。
    口中哭喊:“白儿,白儿你在哪……娘想你,想你啊……”
    我眼中酸涩,殿中已是慌作一团,我幡然想到,这么多年的折磨,虽说我大姐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但她的隐忍正是她的强大,现在终于不堪一击,终于疯了……
    大姐所过之处皆是瓷器碰倒的声响,二姐眼疾手快强行将她摁住:“快,快喧御医!”
    侍黛连忙点头,转身出了晴鸾殿。
    “这殿中定是有备安神的香吧,快点点上!”
    冉笙听了我的话来,含泪去点熏香了。
    因是皇后娘娘突发恶疾,这一小会,太医院来了七七八八。
    先是有经验老道的医女入帐探看。
    医女把过脉后问询:“皇后娘娘这是受了何等刺激?”
    二姐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发问:“你只说如何医治便可。”
    “这……容下官再请来太医……”
    只听二姐轻呵一声:“废物,快下去。”
    太医院首一番整治。
    “回禀皇贵妃,皇后此症来得棘手,是因她思虑过多所致,定是要好好休养一番了,若是见好也需三两个月的观察,只是——”
    “只是什么?”
    那太医又道:“皇后得的是失心疯,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不好听三字已是极为委婉才说出的,若是皇后得了失心疯一事传出晴鸾殿去,那可是要起轩然大波,对我们景家定是极为不利的,试问一国之母怎么能得那种病!
    “多谢太医提点,此事还得靠您小事化了。”二姐说的极有深意,却不是我愿意听的,什么叫做小事?大姐都这样了还是小事?
    “皇贵妃只管放心,皇后娘娘只是突然恶疾,须得悉心调养上三个月。”
    二姐轻轻点头:“你下去吧。”
    太医退出主卧,我依然忧心不已:“这就完事了?”
    她道:“那你以为,这院首是咱爹爹提拔上来的,想是没事的。”
    “原是如此。”
    “冉笙你好好照顾着皇后,侍黛你且派人给各宫传话去,今后问安取笑,直至皇后凤体安康为止。”
    二人皆是领命下去了。
    却见二姐也是起身欲走。
    “二姐姐你上哪?”
    她的脊梁挺得笔直,却丝毫没有因为我的问话而迟疑便走了。
    我留在大姐身边,她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已经进了梦中。
    ——————————————
    穆重擎听闻景若雪出了事,便匆匆赶到了晴鸾殿,入了主卧,只见景覆雪贴身照顾着景若雪。
    他沉默着坐到床畔,他极少踏进承央宫,若雪虽是他的发妻,可他二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万万没想到当年红烛对账的新人,如今一个慢毒积身,一个已是倒下了。
    “皇上,大姐的病是心病,你是她的夫君,可不可以每日下朝得空来看看她?”
    我硬着头皮,为了大姐,我必须这么做。
    那人本是陷入沉思当中,听了我的话,道一声:“好。”
    “这段时日,且容覆雪贴身照顾大姐,还有辰熏年幼……”
    “朕把辰熏交给你二姐照顾。”
    一颗心都在大姐身上,同穆重擎之间也就无话来。





     再现惊华独步摇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50 本章字数:4229

    本是同宝凉一道往承央宫里赶,途径御花园时,却遇到了贤妃。
    我的分位低,这般见到当朝贤妃,定当没有回避的道理,这招呼是不得不打了。
    走进了却听见了故人的声音——
    “这宫中的春色别有一番精致,大姐好是闲情。”
    原来是莫家嫡二女莫涤蕴。
    贤妃面色柔和,轻笑一声:“傻妹妹,在这宫里头太闲可不是什么好事。”
    莲步娇移:“妾身景氏覆雪见过贤妃姐姐。”
    想来贤妃正同家妹聊得尽兴,没想到我却出现了。
    “原来是景妹妹,许久不见妹妹可是清简了不少啊。”
    礼过起身:“多谢娘娘关怀。”
    “还记得本宫初次见你,就是喜欢你这张巧嘴。”
    往事涌起,那日她道我这张嘴比皇贵妃要讨喜,也是我二姐这般欺压于她,她如何能够放下。
    余光中,莫涤蕴已是一身妇人装扮。
    “这位便是家妹涤蕴,如今已是出嫁了。”
    只道莫涤尘尚是不知道我同她妹夫顾倾源的交情,做着这番介绍也是正常。
    我道:“许久不见,莫二小姐愈发靓丽了。”
    我素来羡慕莫二的满身豪情,今日再见她已为人妇的模样,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涤蕴看景修华面色堪忧啊。”
    我心中一闷,且道:“家姐凤体违和,自然费了一些心力。”
    听我这么说来,莫涤蕴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可是莫涤尘却不这么想。
    “咱们大凌闵颜皇后这病真是说来就来,最忧心的就是不见好啊。”
    闻言,眉间微微一皱,这女人当我是只软柿子任她揉捏呢!
    “娘娘许是不知,皇上每日早朝过后都上晴鸾殿小坐,皇恩在上,长姐的气色逐渐转好了。”
    莫涤尘吃了个哑巴亏,怪不得近日皇上都没上她的拂熙宫去。
    “哦……”
    她思虑着将话拉长,又道:“本宫尚不知那难以启齿的病症能好的如此之快。”
    我还击道:“贤妃姐姐倒不如说说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症?”
    只要皇贵妃这边的人,那都是她莫涤尘的敌人,那我又何必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
    只见她面色一沉,我又道:“贤妃姐姐若没什么事,覆雪便上承央宫去了。”
    气氛微妙,她不做声,我便只顾走开。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莫涤蕴却追了上来。
    “景覆雪。”
    她从背后看我,我当即旋身问她:“何事?”
    “你不好奇我为何进宫吗?”
    “贤妃招家妹入宫相谈甚欢,其乐融融,还能为何事。”
    “你可不要这般笃定,皇后的事让你忙的找不着北,偏偏不知这西北开战了吧?”
    心下一惊,我确实是不清楚西北开战一事。
    “此番进宫,也就是同大姐昨个别,我要同顾倾源上战场了。”
    “莫涤蕴——”我出声。
    盯着她满是自信的眼眸道:“莫家征战在外,你大姐是有资本在后宫作威作福了,可是——这一回迎接风浪的是我景覆雪。”
    “如果你势必坚持景莫二家仇深似海,那么我景覆雪自然接受你的宣战,还是你要同我说,你要与顾倾源双宿双飞?抱歉,我还不曾放在心上。”
    莫涤蕴知道景覆雪心思极为紧密,顾倾源带出来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希望我同夫君得胜归来,还能看见你景覆雪笑颜如花才好。”
    她发现景覆雪变了,变得更加敏感,骨子里不服输的那股劲儿终于出来了。
    “承你吉言,再会。”
    其实,一听西北开战一事,我心下担心的根本不是什么贤妃将会在后宫中作威作福,而是毓清帝穆重擎,他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步履维艰。
    ——————————————
    景覆雪的动向一直都是一分不落的被景亦雪掌握着。
    此刻她正赶往御花园。
    春日渐暖:“侍黛,你说本宫这么做,覆雪能承受的住吗?”
    一听此言,侍黛心中已有不安,却道:“奴婢不知,但这三小姐却是人中龙凤,一切自有定数。”
    “那我就要看看,上苍给她的定数到底如何,好的,我景亦雪功成身退,坏的,自有本宫扭转乾坤。”
    见到皇贵妃来了,贤妃匆匆起身,盈盈一拜道:“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
    “本宫听闻你家小妹今日入宫,倒不见人在哪里。”一边散漫地说着话,一边却是做到了方才贤妃做的椅子上。
    莫涤尘自然是极有眼里界的,对于这般的挑衅,心下虽是不满,但哪能看不出景覆雪前脚刚走,她景亦雪后脚就来了,想要拿她开刀,那她偏偏就是不能着了她的道。
    女子手抚发顶的金步摇,巧笑嫣然:“方才碰上了景修华,二人既是闺中故识,自然是游玩相谈去了。”
    景亦雪眯着眼:“原是如此,太雎国边陲来犯,莫老将军请命领兵镇·压,不知贤妃如何看待?”
    ·
    “虽是心疼父亲年迈,只是他一生戎马,为了大凌自当身先士卒。”
    景亦雪道:“如此看来,妹妹这一当朝贤妃确实当得。”
    贤妃甚喜:“谢皇贵妃娘娘赞誉。”
    莫涤蕴折步回来,见到自家姐姐却站在一边,而坐在凳椅上的人,一袭茜雪纱外襟,神色雍容,魅惑懒散。
    想必分位是在贤妃之上。
    “臣妇涤蕴见过皇贵妃娘娘。”
    景亦雪顶着眼前屈膝行礼的人已是站起,双眼微微一眯:“本宫让你站起来了吗?”
    这般直接刁难,着实让莫涤蕴没有防备的吓了一跳。
    “小妹对这宫规不太熟识,皇贵妃莫怪。”
    “既然知道她不太懂事,那你这个当姐姐的为何不教着点?”
    “臣妇只是今日进宫小坐……”
    “给本宫跪下!”呵斥出生,莫涤蕴直来直往惯了,哪能受的这般屈辱,迟迟不肯下跪。
    莫涤尘站得笔挺走到景亦雪跟前:“好歹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皇贵妃莫要太过分了!”
    “呵——将军府的女儿!你们将军府就是以这种事姿态来跟本宫摆架子的吗?”
    她的一字一句皆是冲着这二人来的。
    又听她道:“前段时日工部侍郎入赘将军府一事人尽皆知,想必做这将军府的乘龙快婿甚是艰难。”
    如果说莫玦是景亦雪心头的一个刺,那么顾倾源同样是莫涤蕴心坎上的一枚针。
    “皇贵妃这是要同涤蕴调笑莫府的家常吗?”
    “可别这样看着我,你不肯跪,本宫便让你姐姐替你跪。”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杯盏盖飞了出去,莫涤尘的膝间中了一击,哀呼一声果然跪倒在地。
    莫涤蕴眼明手快一把将地上的莫涤尘扶住,可那人儿确实是失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这算什么?动用武力?”
    景亦雪轻轻一笑:“你这是说什么话,有谁看见本宫对她用武了不曾?”
    饶是贤妃的丫鬟也是摇头,她们心底都清楚的明白,若是现在敢指控皇贵妃,那就等同于送命。
    莫涤蕴捡起地上碎散的瓷盖:“这是从皇贵妃手里的下来的总不用我说了吧!”
    “是啊,是从本宫手里一不小心自己摔下来的,你大可以问问这个杯盖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这话说的不痛不痒,她又向杯盏里吹了一口热气,茶雾弥漫:“本宫倒是忘了请莫二小姐好好喝上一杯。”
    莫涤蕴还没来的及躲避,一杯茶水便倾倒了下来。
    莫涤蕴忍着腿上的剧痛叫骂:“景亦雪,你欺人太甚!”
    “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心情好的时候,一向如此。”
    “本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打架,皇贵妃若是吃痛,可不要动怒,我们全当比试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细骨软鞭就从她的腰间腾出,景亦雪眉峰一凛伸出手来,着着实实手上挨了一鞭。
    只是这一鞭也不是白挨的,以身躯相抵,轻松旋身便是将细骨鞭缠绕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由此两人靠得及尽:“本宫耍鞭子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
    又听‘啪’一声脆响,那女子笑道:“比试?呵,你服还是不服?”
    贤妃亲眼看见景亦雪甩了一巴掌在莫涤蕴的脸上。
    这一巴掌不但是让莫涤蕴脸色哀痛,就连头也是被震的晕晕乎乎。
    “珺姚!”
    这声音对谁都不陌生,皇帝来了。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得空来御花园一趟?”
    言罢又是旋了几圈,身上的细骨鞭自然落了一地。
    贤妃从地上爬起,扶过莫涤蕴跪在穆重擎跟前:“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景亦雪动武伤人,他已是清清楚楚地看了一路:“莫要哭哭啼啼,爱妃请起。”
    “顾夫人可有伤着哪里?”
    莫涤蕴摸了嘴角的血渍,又是在皇帝身前一跪道:“莫二同皇贵妃皆是性情中人,方才只是比试一番,既是伤着哪里也是无碍的。”
    闻言,景亦雪轻笑出声:“趁着皇上在这,你倒不如直接说说你进宫来所谓何事。”
    莫涤尘袒护道:“我家小妹只是进宫来看望姐姐能有何事。”
    “看望姐姐需要带着这细骨鞭进宫?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么?”
    是啊,按照宫规,家眷若是入宫,决计是不能带兵器的。
    “莫涤蕴,你将动静弄得这般大,不就是想把皇上招来么,现在如你所愿了。”
    又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皆是盯着莫涤蕴看,皇贵妃纵然性情古怪,但谁都知道吃一吃哑巴亏便是过了,可她莫涤蕴到底是为了什么?





     隔日苦海往云烟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50 本章字数:4046

    “莫涤蕴,你将动静弄得这般大,不就是想把皇上招来么,现在如你所愿了。”
    又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皆是盯着莫涤蕴看,皇贵妃纵然性情古怪,但谁都知道吃一吃哑巴亏便是过了,可她莫涤蕴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有皇贵妃披战甲于烽火,今有莫涤蕴巾帼不让须眉!”
    她眼中透漏着坚毅,好似当年的景亦雪。
    穆重擎心下一叹:“你毕竟已为人妇,战场岂是闹着玩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端,朕如何同莫老将军交代。”
    贤妃也附和道:“是啊,妹妹,听姐姐的话,在家等着就好。”
    “求皇上成全。”她要的只是一个能同顾倾源并肩作战的军衔,否则她照样可以女扮男装跟在顾倾源身侧。
    但她说过要堂堂正正的追随顾倾源,无论是死是生。
    皇帝尚未开口,景亦雪却道:“顾夫人真可谓是情深义重,倒是不知顾大人领不领你这份情呢。”
    莫涤蕴没有理会,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见到穆重擎。
    穆重擎看了一眼景亦雪,且道:“你既是豪情万丈,朕也不好多做阻挠,且封你为左前锋如何?”
    莫涤蕴大喜:“谢皇上。”
    “如此朕就先走一步。”
    “皇上,亦雪同你一道。”
    又是莲步轻移到莫涤蕴身侧,覆在她耳旁:“你越是这样便越是将顾倾源往覆雪怀里送,你信不信?”
    言罢径直坐上了穆重擎的御辇,二人同乘而去。
    这一幕叫谁看了都唏嘘不已,皇帝对皇贵妃的宠溺已是无人能及,莫涤尘尤为妒忌,脸颊都极尽扭曲,刚要扭动一步,腿上的疼痛让她轻呼出声。
    莫涤蕴将她扶住:“且让涤蕴扶你一程。”
    贤妃细碎道:“不是大姐多说,女儿家倒贴本就不好,如何这厢还要随他上了战场去——”
    莫涤蕴攥紧了手心,顾倾源是一块寒冰,只要示以火热,她偏不信她不能将顾倾源的心赢回来。
    “朝堂之上爹爹提出让倾源去沙场上建功立业,皇上准了,可留我一人在那样的家中,岂是坐的住的。”
    一提到家中过往,莫涤尘心里也是不快,安慰道:“莫要再想其他,想我妹妹一番本事,一颗男人的心还是抓的住的。”
    “姐姐也要放宽心来,待我莫府建功立业,姐姐在后宫也可扬眉吐气一番。”
    贤妃笑道:“你说的也是,可得平平安安的回来。”
    那厢,穆重擎同景亦雪同座在御辇上。
    他拾起她的素手,上有一条深色的淤痕,他却道:“活该受罪,尚是把分寸放到哪里了?”
    “一想到她会用顾倾源乱了覆雪的心智,我便顾不得的这么多了。”
    “胡闹,朕相信覆雪并不是小孩子心性。”
    景亦雪惊诧:“相信?”
    如果不是景亦雪提出来,穆重擎都不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相信二字。
    犹记得那夜她说‘皇上,给覆雪一个孩子吧。’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她虽没说为何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他也能看穿景覆雪真正的想法,当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把孩子当成一个母凭子贵的工具,唯独覆雪,用那样哀伤的神情看着他,他好像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
    景亦雪又道:“所以你便碰了她?”
    这厢被景亦雪问的,穆重擎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或许不能叫做碰,应该叫做拥有,拥有她的时候,虽是意乱情迷,可是她说‘覆雪这辈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他只要这句话就够了,或许其他女人说出这句话,他会当成戏言,可是他对覆雪却是莫名的安心。
    “穆重擎,你喜欢她……”
    景亦雪算是看出来了,穆重擎并没有立刻反驳她的断言。
    她心上的石头突然就消失了,也可以说是落空了。
    穆重擎现下对覆雪可能只是喜欢,可是发展到以后便是喜爱,她终于可以不必背负着他沉重的爱。
    可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正如穆重擎所说,他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淡了?
    景亦雪不禁下定决心,她得加快步伐,让覆雪快速的成长起来,这样才有能力承受一个君王的爱。
    ————————
    将军府
    莫涤蕴回到房间正打算拿消肿的药膏。
    “你要找的东西在我手里。”
    她心里一惊,顾倾源素来不喜同她一屋二人独处的。
    莫涤蕴别过脸去冷道:“给我。”
    “你胆敢入宫这般鲁莽行事,怎么当时不知道脸面的重要。”
    这样的话字字句句戳进莫涤蕴心底,她觉得这样的的顾倾源真像一只白眼狼。
    她突然笑开,将脸转回:“顾倾源你真是虚伪,你明明就是怕我去找景覆雪的麻烦不是吗?”
    说到景覆雪,顾倾源目光如炬:“你还敢承认!”
    “顾倾源,我莫涤蕴是把景覆雪怎么了,你要这般指责我?她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了?”
    “你!”面对这样的莫涤蕴,顾倾源第一次有了打女人的冲动,但他忍住了,毕竟莫涤蕴他动不得。
    莫涤蕴顿时心灰意冷,他能感受到顾倾源的怨毒的恨意,差一点就出手打她了不是吗?
    “莫二小姐,你后悔了吗?”
    又是这个问题,他问她后悔硬要嫁给他了吗?
    莫二苦笑,倔强地抬头,她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
    伸出手来,轻轻触碰红肿的嘴角:“有失才有得,我求到了皇帝给我一个军衔,我可以同你并肩驰骋沙场。”
    “胡闹你一介妇人——”
    莫涤蕴打断他:“顾倾源,在你心里,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就算是女人也不曾对吧。”
    见他没了后话,她又道:“别忘了我是将门虎女,至少排兵布阵上我莫二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
    她说这话,并没有小瞧他顾倾源能力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对他还有一点用处,可以让他接受自己的陪伴。
    “你的身上倒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如你坚持也并无不可,可你要知道,太雎国只是在西北边陲滋扰,皇帝派军队驻扎在边陲,这样便打不起来了。”他句句分析在理,可莫涤蕴却从他的话中感到隐隐不安。
    果然——“莫涤蕴,你不是说我顾倾源有狼子野心吗?你说对了,我要建立功勋,所以此番前去纵是无仗要打,我也要为大凌百姓精心制造一场战乱才好。”
    “顾倾源你疯了!”莫涤蕴满是震惊的望着他,虽然她知道他的城府极深,手段也很高明,可是平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仗啊!
    “所以你后悔了么?”
    后悔,后悔!又是后悔,她莫涤蕴凭什么要后悔!为何他总是要问她后悔了没有!
    “贤婿便是这么对老夫的宝贝女儿的么?”
    莫笙不知何时从屏风后出来,他的面色尤为沉重。
    顾倾源上前解释道:“夫妻间小吵小闹也是有的,爹莫要放在心上。”
    莫笙点头道:“既是寻常的吵嘴,那蕴儿你先退下,为父同顾贤婿还有话要讲。”
    “是——”
    “等等……”顾倾源拦住了她。
    “这个拿去,你先下去找莫香服侍你擦了吧。”
    他的面色温凉,嗓音温润好听,叫莫涤蕴差点忘了顾倾源到底还是虚情假意的。
    她徒生悲凉的接过,转身退了下去。
    门被关上了。
    顾倾源开口:“不知爹爹要同倾源讲些什么?”
    莫笙先不开口,只是将顾倾源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又是点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老夫听了甚为满意。”
    顾倾源诧异,他方才说的可是将边陲的乱事小事化大啊。
    “倾源不明,爹可以将它视为倾源的一时气话。”
    只见莫笙摇头道:“当初将蕴儿嫁给你,便是老夫觉得你顾倾源并非池中之物,方才又是听了你那一番野心,老夫这心中也是澎湃不已,你也不必觉得奇怪,毕竟这世上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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