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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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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他感激的一笑。
于是风沙里便有了这么一景。
少年自驾一匹矮马在前寻路,顾倾源在左,莫涤蕴在右。
而我靠在皇帝的怀里走在后边。
只是,我是被强制靠在他怀中的。
他在我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他终于要发作了。
相反他发怒倒是让我安心些,身为一个帝王,他已经是很纵容我了,而我这么不识相,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覆雪可以长大懂事了对吗?”
长大懂事了?所以今日我同顾倾源做的这一些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儿戏!
“皇上莫要担心,覆雪知道事理,今日已是一时冲动。”
他没有当面朝顾倾源发作,但是这时候他一定会对顾倾源心怀戒备。
我就算是为了顾倾源好也再不能像今日一样忘乎所以。
前路漫漫,我看着莫涤蕴的背影,这个女人是倔强的,她很本事,比很多男儿都要出色,这样的女人是极有魅力的存在,试问我还会在顾倾源的心里住上多久。
我就是再不愿意去承认,也不能忘记我是景家的女儿,皇帝的女人,不是我不敢冒险,而是我们绝无在一起的可能,我们彼此之间的那点‘相爱’,太过渺小,现实太过残酷。
——————
这一路,莫涤蕴同顾倾源之间也是沉默的。
她使劲的把眼泪往肚里咽,因为她知道,是她要倒贴顾倾源,所以他没有错!是她犯贱!
顾倾源入住行馆一事没过多久就在城中闹开了锅。
还是有大部分的百姓翘首以盼顾倾源这个五品钦差能够有些作为解决他们的苦难。
我于穆重擎就在钦差的行馆里住下了。
月上枯枝头,这沙城里的夜格外的寂静与凄凉。
穆重擎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我坐在副位上,顾倾源同莫涤蕴沉默着坐在下首。
“前有皇贵妃,后有莫二小姐这么一位奇女子,我大凌真可谓是人杰地灵!”
我这一路就听得‘雅财公子’的名声正盛,却不知这雅财公子本尊原是眼前这个颇有男儿风范的莫二小姐。
“皇上妙赞了,臣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你又何必自谦,世人都说这天高皇帝远,自然朕在莨城是管不到他们的,却是没想到莫二小姐一个女流之姿却叫他们将平日所贪吐了出来。”
就皇帝说的这一点,我也是极力赞赏的,好生羡慕莫二,她能够像男儿一样翱翔在海阔天空,至于她又是怎么和顾倾源走在一起的?
“涤蕴谢皇上赞赏。”
皇帝对她的褒奖她其实觉得无关痛痒,她要的是顾倾源的肯定,可是眼前这个只会对景覆雪柔情似水的男人却从来不会去关注她的意象。
她抬眸去探看景覆雪的神色,那人坐在皇帝身边,看上去十分拘谨,呵,被穆重擎亲眼撞到她心里终于藏了鬼了吧!
“臣女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准。”
穆重擎道:“你说吧。”
她起身下跪行礼道:“臣女此生只钟情于顾倾源一人,恳请皇上开恩,将臣女与罗云王的婚约解除!”
她一字一句,并不是完全对穆重擎说的,意在告诉顾重擎她莫涤蕴此生非他不嫁,更是说给景覆雪听的,在这点上她赢了,并且光明正大!
我心中一时钝痛,我对她并无相轻之意,她却把我看成眼中钉!
穆重擎并无难色的拒绝道:“朕不能答应你,再者你的病早已痊愈,如何不与朕的皇帝早日完婚?”
他这是在提示她,若她真是装病,那么她犯得可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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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恐人心易变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46 本章字数:3959
他这是在提示她,若她真是装病,那么她犯得可是欺君之罪。
莫涤蕴明白她这是得意忘形了,忘了穆重擎尊为帝王,思虑的要比任何人都周密些。
就连自己都没有将穆裘语当一回事,她只是希望两个相识不相知的人之间不要被婚姻这个名义束缚在一起。
一时间,她答不上话来,若是真被定罪为欺君,那她这一回可给将军府闯下大祸了。
“朕就念你女儿家的,功过相抵。”
“不过——”
他又调转视线像顾倾源望去。
“顾爱卿真是好艳福,能够得到如此佳人的垂青。”
那人屈膝跪地道:“微臣有幸得到莫二小姐的抬爱,只是倾源尚有自知之明,莫小姐是人中龙凤,倾源自是高攀不上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在旁人眼里,他一个五品小官,如何去肖想一品武将的掌上明珠!
穆重擎将眸光放在他弯曲的背脊上,微微一眯道:“朕是同爱卿开个玩笑,顾爱卿不必当真。”
顾倾源徐徐起身,迎头却撞上了我的视线。
就连我也看出来了,穆重擎方才并不是与他开玩笑,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试探,试探的实质并不是顾倾源喜不喜欢莫涤蕴那么简单,而是试探顾倾源有没有将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我心中微微一疼,这个原本不染俗世的男子,入了官场之后对谁都是卑躬屈膝。
顾倾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么?
——————
夜里我是和穆重擎住一个屋子的,天幕时分我推开房门,东地的早上是寒风刺骨的,我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往有烛火的地方走去。
天色尚早,院中还没有仆人走到,信步到了一间点着微微灯火的屋子。
里面传来拍打的声音,走进一看,有一倩影正埋头搂着面团。
是莫涤蕴。
我又点了几根烛火,那人才发现我的到来,我冲她一笑:“天还暗沉,别伤了眼睛。”
她并未搭理我,出乎我的意外,她一个将门虎女也会在这厨间做饭。
“莫二小姐是不是在恼我?”
我试探着问她,但还是被她直接无视了。
“记得小的时候,你同你大哥常来相府玩耍,我生性比你闹腾,会缠着哥哥姐姐们玩闹,可你并不说话,一个人躲在柱子后边……”
“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他做什么。”
她是莫府嫡女,同莫玦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生性胆小,出生起就没见过生母,那些个姨娘欺侮她幼小不记事,其实她都是记得的,还好,她的大哥莫玦总是照顾着她。
只是六年前——
呵……还提这些做什么,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很羡慕你。”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可以抗拒命运的不公。
“景覆雪,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的是什么吗?是你给顾倾源的人生制造了不断的起伏,还有不断的麻烦!”
她继续搂着手里的面团,话语里带着气愤,可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我缄默了,走到她身边:“今日就让我为顾倾源下一碗面吧。”当是报答他这此前他对我所有的照拂。
看着眼前的恬静的女子眼里似乎要涌出泪花,莫涤蕴心里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她退到一边,她亦是很纳闷,为何景覆雪这个素指不然阳春水的相府千金也会下厨。
“我的二姐,琴棋书画,士农工商皆有涉猎,就连下厨的手艺也是一绝,小的时候她给我做过许多好吃的,有一回我看着她极为认真的给莫大哥做面,我也就学会了,我抱过幻想,要给我心爱的人做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面条。”
因为是我做的,所以独一无二。
莫涤蕴不经听得呆了,她昨夜在房中翻来覆去本是睡不着,索性一大早来厨房生火想给顾倾源下个面来。
可是眼前这个笨女人居然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心爱的人是顾倾源,这是明目张胆的宣战,还是真的是这个女人想通了一切,做这碗面只是为了完成幼时的心愿?
面条出锅了,清香四溢,就像顾倾源身上总有一股山间清露的味道。
我将面条一碗一碗的盛好,又是小心翼翼地放在食盒里。
再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亮堂开了,路上铺了一层沙子,平平整整,我知道那是昨夜吹了一夜的沙。
穆重擎同顾倾源已坐在饭桌上等候,见着我来了便道:“无需多礼了,朕倒是非常期待覆雪亲自下得面条。”
我巧笑着:“皇上如何知道的?”
“是阿昼说的,阿昼早前肚子饿了,就摸去厨房看看,没想到看见姐姐正在和面,就没曾打扰。”
小孩子本就是童言无忌的,否则穆重擎同顾倾源如何会一早就坐在饭厅里干巴巴的等着。
我将食盒里的面条一碗一碗的端出,一时间众人只觉得香气扑鼻。
论长幼先后,我把第一碗端给了阿昼,小孩子欢呼道:“我可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干净的面条了!”
引得众人一笑。
这第二碗,我端给了坐在一旁并不做声的莫涤蕴,她是女子,自然可以受些照拂。
这第三碗我小心翼翼的端给皇帝:“皇上也常常覆雪的手艺,原是跟二姐姐学的。”
一听这我是跟二姐学的,他更为满意了。
“这一碗给顾先生,这是覆雪头一回下厨,恩师在上,感谢顾先生多年的教诲。”
顾倾源听得不是滋味,覆雪这么做,一下子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好远。
最后一碗自然是给自己,待我坐好,穆重擎执起木筷道:“不必拘束,大家快些吃吧。”
众人道一声:“是。”
这一个早膳,明明是同一个锅里出来的面条,这里的每一个人却是吃出了不同的味道。
顾倾源,我企图将你推得很远,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
朝廷运送的银子终于在今日也抵达了。
顾倾源在院中跨马而上,回头望了一眼屋内的情景。
“顾倾源我要和你一起走。”
“我只是去置放银两,你跟着做什么?”
莫涤蕴也是看了屋内一眼,回过头来,扬眉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无理取闹。”
顾倾源并不喜欢莫涤蕴说这些话,他双眼一眯将视线锁定在莫涤蕴脸上。
莫二小姐本就是二八年华的少女,这般被看得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顾倾源从没正眼看过她。
只是——
那双眼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顾倾源这是在警告她!
看着那人骑着马头也不回的走远,她心里极为失落。
她吸了吸鼻子,复而抬头的时候又是一脸坚定的神情。
她是谁!她是敢爱敢恨的莫涤蕴啊!
那女子扬起马鞭一挥:“好马儿快点跑,情郎哥哥可要走远了!”
这样的话语,听得我是面红耳赤,平时哪里见过如此‘飞扬跋扈’的莫涤蕴,她已然将顾倾源视为她的所有物。
“追随所爱过一生,莫涤蕴真乃性情中人。”
穆擎源突然出声,将我从思绪里唤回。
我尚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出那么丝许惊艳,更准确的说是羡慕。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我和顾倾原的纠葛他也看到一些苗头了。
“顾爱卿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而且意味深长。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的笑逐步放大到我眼里:“不知覆雪这话是说给顾爱卿还是说给莫二小姐听?”
“覆雪并不清楚顾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但却知道一点,人心亦变,顾先生现在不喜欢,也早晚被这样一个奔放的女子所感动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就像你和二姐是有缘无分,就像我和你是有份无缘。
我在心底默默的念着后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过这其中深意,我想穆重擎也能知晓吧。
不在去想莫涤蕴眼中对我敌意,突然心中萌生私心,希望这个热情张扬的女子能够一直追随着顾倾源。
因为他是孤寂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伤痛的痕迹他都能掩饰的很好,让人觉得他平静无波。
需要有人照顾他,说着那些我不曾说过的情话。
“覆雪近而说话怎么都是冷冰冰的?”
我只是没从顾倾源身上缓过神来,毕竟他是我在宫中一度的‘朝思暮念’。
“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覆雪。”我知道帝王从不信任他人,只是他大可不必将试探的招数用在我的身上,我从未想过逃脱这深宫的囚笼,纵然他亦是没有束缚过我。
“相信你什么呢?”
我坚定的看着他,沉声道:“覆雪身上肩负景门荣辱,像皇上说的一样,覆雪要长大了。”
长大,当雏鸟蜕变成飞鹰,这一定是个痛苦的过程,人生的变数如此,那我只能去适应。
穆重擎只是笑笑,他从不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子真正想她自己说的那般明白事理,毕竟感情这回事是很难受自己掌控的,不然像他一样,明知道亦雪心底不会有他,他还是对亦雪一往情深。
光景如昼存高远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46 本章字数:4092
用晚膳时;顾倾源同莫涤蕴并没有回来。
我心里自然意识到,从今日起,他会变得更加忙碌,就像现在一样,忙到忘记吃饭。
我同穆重擎还有阿昼一道用食。
阿昼问:“公子决定在东地待上多久?”
闻言我在心里附和是啊多久?
那人不急不缓地开口:“顾大人在东地这边的事宜已经开始进展,我们明日便可折返回京。”
我心下一惊,居然那么快,更是奇怪他这次出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少年又将目光投转给我:“姐姐会带上阿昼吗?”
我也犯了难,穆重擎决定的这番突然,阿昼的去向还真没有同他商议好。
“昨ri你便知道朕是皇帝,却从未叫朕皇上,这又是为何?”是啊,阿昼素来不爱说话的样子,只要给他一个角落他就能待上一整天。
阿昼脸上有些许落寞的神色:“皇上救了阿昼,姐姐又这般疼我,阿昼已是感激涕零,从未想过要把公子看成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叹了一口气:“所以阿昼自己也明白我们是要回皇宫,是不方便带你入宫的对么?”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因为在他眼里皇帝是高高在上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复而抬起的时候,眼里闪着亮光:“可是阿昼可以当以个小侍卫!”
“男儿志在四方,再说朕这皇宫里不缺你这么细胳膊细腿的侍卫。”
我沉默了,想要入宫又岂是这么简单,阿昼就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身世出处了。
“朕记得朕像你这般大的时候,郦国来犯,那时候朕已经挥剑驰骋于沙场了。”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穆重擎这般说话更像是在循循善诱。
又见阿昼听得极为认真。
“你若是愿意,朕可以将你放在莫将军的军营里历练一番。”
我心下一喜,这算的上是一个好去处了:“阿昼放心,军中尚有饱餐,姐姐希望看见你在军中能够出人头地!”
又见他的眼神尚有几分犹豫,我宽慰道:“三年五载待你学成,我们自然能够想见。”
我不知道我三五年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只是于心不忍就这么将他送出去,现在给他一个期许,或许对他的将来也有好处。
“你没有姓氏,可跟姐姐姓景可好?”
他不经喃喃开口:“景……昼?”
“对,景昼,光景如昼。”
对于我极为肯定的回答,穆重擎眼中略带赞赏之意,我微微回他一笑。
至此这个饱经苦难的少年从此姓景,同时他在心底刻下一双灵韵的眼,可以照亮他所有的黑夜。
————————
终是未能再和顾倾源见上一面,穆重擎带着我和阿昼又匆匆往皇城赶。
阿昼给穆重倾交付给了下属,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将他送到莫大将军的军营里历练,同阿昼临别是在深夜,此时的他变得更为沉默,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里还有不舍。
我同穆重擎深夜入得宫墙,他将早已换好一袭太监服的我送回福海阁,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次出行已有小半月,只是这下回来,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宝凉再度看见我自然是极为欣喜的,奈何夜色,她便只能伺候了我入寝,什么事再放到明日去说了。
穆重擎从符海阁出来,并没有先回豫樟宫,而是去了姿琉宫。
今夜入宫前,他就派人给姿琉宫捎过信,因此侍黛随时都在宫门后候着。
侍黛见了皇帝进门,一点也不慌乱道:“娘娘还在倾鸿殿里候着皇上呢。”
穆重擎轻轻点头,又往主殿倾鸿殿走去。
倾鸿殿的灯火还有一半是点着的,那妙人而斜躺在一方红木小榻上,身姿曼妙。
她手里还执着一本蓝皮簿册,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这才不急不缓的睁开眸子。
“你倒是好兴致的,带着覆雪玩了大半个月了。”
穆重擎特意走的离那丽人近些。
“这一路都是平安的,真不晓得你是担心覆雪还是担心朕。”
那人慵懒得像一只猫儿,从榻上坐起却是转了话题:“端嘉为了穆裘语的婚事前往豫樟宫找你退婚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幸亏被我一一挡住。”
侍黛听得有些忧心,要说端嘉这毒妇唯一的软肋就是她那亲生儿子,皇贵妃为了拦住太后,好几次都是同罗云王之间传出什么消息到端嘉太后耳朵里才奏效的。
每次太后都是还没踏进豫樟宫的宫门,就气急败坏地赶到皇贵妃所在的地反,好一番冷嘲热讽。
穆重擎是再了解景亦雪不过的:“让你受气了。”
只见那人儿娇嗔道:“当然是有气受的,可谁气谁就说不定了。”
看见这般为自己着想的景亦雪,穆重擎素来都是感动的,他其实很害怕,害怕当初将亦雪接进宫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从不屑去参与女人只见的战争,想当初的她,只是二八年华便是征战沙场,杀伐果决。
“珺姚,你是不是同他……”
景亦雪听了自然明白穆重擎说的他是谁,她坦言道:“你发现了?”
他只是宠溺的笑笑:“我能看出你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你不在的这小半月,我做主让他在豫樟宫里扮演你,毕竟他对你的习惯还是极为了解的。”
景亦雪说的没错,他们三个自小一块玩耍,他同莫玦情同亲兄弟,莫玦自然是了解自己一些的。
当年莫玦带亦雪私奔,被逼落悬崖,谁都以为他死了,他料到以亦雪的心情必定是跟莫玦同生共死的,只是她腹中已经有了兰梦,所以他找到她,铺红毯于十里长街相迎,顶着无数流言蜚语封她为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紧紧次于皇后。
只是后来,莫玦出现了,这是他从亦雪细微的变化中看出的,只是他这个好兄弟并没有选择坦荡现于人前,而是默默守候在亦雪身边,现在算来,已经六年了,他不得不去感叹莫玦的情深义重。
“无妨,也多亏了你们二人端嘉尚未看出端倪来。”
亦雪尚能从穆重擎的话里听出些苦涩的味道。
“今夜就在姿琉宫里歇下吧,明日再回澄銮殿也不迟。”
穆重擎点头同意,莫玦行踪不定,自己虽然清楚他在这宫内,但是这六年,他们兄弟两个却从未碰过面。
他不愿见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亦雪本是他莫玦的女人,只是这六年却一直是他毓清帝穆重擎的皇贵妃,因为这层身份的阻碍,他们二人至今不能双宿双飞。
“侍黛已在屋内铺好床了,你多少歇息会儿,我去偏殿。”
这六年来,只要是皇帝在姿琉宫里歇下,那么穆重擎睡在主殿倾鸿殿,景亦雪睡在偏殿,这已是二人之间墨守规的事情。
夜愈深。
——————
第二日天幕时分,五更天穆重擎回到豫樟宫内,一脚刚刚踏进澄銮殿内,有奴才就来禀报,端嘉太后来了。
穆重擎心下微凛,他出行之事当时没有走漏风声才是。
“皇上这可怎么办?”
“挡了,就说朕还没醒。”
“是。”
毕竟来的是太后,守门的奴才好歹也要开个宫门。
孟公公刚赶到宫门,就见那妇人一袭蹙金广绫长尾鸾袍,四个随身嬷嬷低眉顺眼地跟在后头。
“太后哟,您今儿个来的可真早。”
孟公公一脸逢迎地拂过那艳妆妇人的手。
“皇帝已是小半个月没有早朝,哀家自然是要来看看皇帝的病好些了没有。”
“不瞒太后呢,昨儿个御医请过脉,是要皇上再歇息个几天。”
端嘉脸上担忧的神色显得可有可无:“这么说来便是没好利索咯。”
孟公公只能一路将端嘉拂到澄銮殿内,这女人本就是来者不善,岂会随意让他一个太监就给挡在门外的道理。
“皇上这会子还在休息,太后不如再等等?”
他试探了一下端嘉的意思,毕竟这小半月来她来的不止一次两次了,只是每回都叫皇贵妃给激了回去。
“哀家今日定是要见到皇帝的,等等又是何妨。”
于是那人很是随意的在主位上坐下,孟公公无奈,只好叫宫女上了茶点,他自己则是退到一边陪着端嘉等着皇帝‘睡醒’。
只是这一‘睡’就是好些时候,穆重擎在主卧里不是没听到那女人讲了些什么,既然她愿意等,他便自然是乐意的叫她多等了一会儿。
换了一身的装束,着了一身明黄的中衣,外罩一件用金线绣成飞龙在天纹样的裘衣便出来了。
他本是风尘仆仆地赶回,即使是在姿琉宫里歇了个把时辰,脸上的倦意还是没能减退,端嘉坐在主位上,却是一点也不放过穆重擎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穆重擎的病果真未曾痊愈,看上去反而加重了。
“母后几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皇帝可是睡醒了?”
“歇养了这么多日,倒是觉得空了,看来明日还是早朝吧。”穆重擎叹道。
“龙体重要,皇帝切莫因为操劳国事再把自己累垮了。”
一边说着话,穆重擎顺其自然的在副为坐下:“不知母后今日前来?”
那女子笑得好不妖媚:“若不是哀家起得早些还见不到皇帝呢。”
穆重擎知道她说这句话是意有所指的,毕竟这些天亦雪为了挡住她的来势汹汹,就连穆裘语都利用上了。
那妇人脸上虽然笑得随和,可是心底也不经为那不争气的儿子恼怒,怎么就偏生被景亦雪那个狐狸精勾走了!
恨一夜白头到老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46 本章字数:4124
母后既是想来,如何会见不到朕?”
“还不是皇贵——”端嘉忌了口,毕竟是自家儿子被景亦雪给迷惑了。
“皇贵妃?”
穆重擎倒是不遮掩,直接接过她的话来发问。
“是你那皇弟裘语,哀家就是想替他问问他的婚事。”
穆重擎道;“母后的意思是还是想退婚?”
“那是自然,毕竟莫家那小姐身子骨一直不见好,难不成为她去耽搁裘语的终身大事?”
端嘉虽有几分狠角色,但毕竟是先帝的正统皇后,且不说罗云王府姬妾如云,偏生就没有一个身份显赫的正妃。
“朕已经答应莫将军将她的女儿许配给皇弟,要是现下幡然悔婚,这叫他们莫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婚如何悔不得?若是莫家那丫头身子骨一天不见好,那哀家的裘语便一天没有正妃?”
“母后稍安勿躁,这事容朕再做定夺,朕想皇弟那边也不会着急这么一天两天的。”
“他是不着急,天天跟狐狸精厮混在一处,饶是把我这个亲娘也给忘了。”
端嘉这话说的极为尖酸刻薄,她本就是故意说给穆重擎听的。
穆重擎心思敏感,哪会听不出这其中深意,只做了几声咳嗽。
端嘉瞧见了,心下也觉得不可做的太过,便匆匆离了豫樟宫,这退婚一事看来她还得从长计议。
————————————
宫中近日都在筹备点灯节一事。
后宫上下都要亲手做一盏宫灯挂于十里长廊,再由帝后二人携手点灯祈望来年诸事祥和。
近来四处打转,各宫的美人所做的花灯皆是精巧无比,什么玉兔盏,荷花盏,灯笼盏,铜钱盏皆是别有心意,再在灯上提上一段吉祥如意的话来,也算是交了差事。
宝凉将一盏宫灯的初形给我:“小姐,哪个娘娘的花灯不是自己扎的,你倒好,直接向内务府讨这么素净的一盏来。”
“我可不完全是为了交差事,毕竟你家小姐我手笨的很,不会扎那些千奇百怪的花灯来,你若是想我快点完成,那就备好文房四宝,还有一应的颜料再取少量的黄漆来。”
“怪不得呢,小姐这是要在这宫灯上画画呢?”
我道:“也不知画的好画不好,反正自己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很快,宝凉将一应的画具都在书桌上摆好。
毓清后宫里的宫灯是用楠木细枝为骨架的四角宫灯,四面缀以琉璃,底座上用于摆放红烛,小巧精致,也不失雍容华贵。
宫灯上的琉璃是透明的,我的打算便是在琉璃上做上字画。
光是将颜料上在琉璃上,花样是会溢开的,我便又让宝凉取了沥粉来。
将沥粉用蓝色的染料着色,捏成细条,在宫灯的四面琉璃上先打了一层胶底,再分别摆好‘苍’、‘山’、‘覆’、‘雪’四个字样,一半干后刷上一层黄漆,防止字样脱落。
宝凉着实好奇道:“小姐这作画的方法真是稀奇,从哪里学来的?”
“顾先生找过一本关于奇玩的书给我,这沥粉作画,自然是跟着书中描绘所学的,这是第一次做,多有瑕疵,但毕竟是这宫中独一无二的。”
夜愈静……
十里长廊是一条回环与后宫六院的回廊,本就是雕栏画壁,白日走在其间已是美极。
点灯节这晚将所有的花灯都给点上,那这宫中便会呈现出一幅长龙于飞的奇景。
挂等的前后顺序也是极为讲究的,十步一灯,左右皆有。
我的分位偏低,约莫是挂在中间段的,越往后是品级越高的嫔妃的花灯。
于夜,我同宝凉现行将灯盏挂上,再取烛火一点,那盏小小的宫灯折射出幽蓝的光芒。
“小姐这可真好看。”
听着宝凉的兴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的世界却突然沉寂了,伸出手来用指尖去触碰那蓝色的微光,恍如隔世。
点灯节的吉时已到,穆重擎牵着皇后景若雪的手,缓缓行于十里长廊上。
“皇上,这已是若雪陪你的第六年。”
她的声音沙哑,该是大病还未痊愈。
穆重擎笑道:“是啊,第六年。”
二人相视一笑,这个点灯节,她期待了好久,唯有这个晚上,皇帝是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开的,从长廊之始行至长廊之尾,于国来说,来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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