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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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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未碰过我,皇上且言,期萱能有今日全拜妹妹所赐,不然我早就冤死在冷苑里了。”
    本就料到毓清帝盛宠她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他连我替她求情这事都告诉期萱了。
    无奈扶起她道:“救你的不是我,是方姐姐的一世清誉,还有方氏一族的身家性命。”
    我这般说来,期萱确确实实被吓得不轻,呢喃道:“方姐姐是被冤枉的?”
    我点了点头。
    话已至此,苏期萱沉默了,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她却知晓,此次祸事能换回她苏氏一族的平安,却是用了方氏一族的身家性命。
    “方姐姐葬于何处,期萱定要好好祭拜她。
    方念卿对毓清帝没有爱慕之心,因此她不争不抢,方家只是小门户,因此莫涤尘觉得她没多少用处,才将她放置在泠蓝居。
    方氏一族被诛九族,她虽不在了,可我将要愧对她一生。
    “你跟我来。”
    方念卿被定为罪人,她入宫来,就没有再踏出宫门的命。
    泠蓝居已不复当日的清幽,这里已被尘封,再没人会踏入这‘污浊’之地。
    期萱走的较快,她转身问我:“已到了园门口,妹妹怎么不进去?”
    我轻轻地拉开她:“方姐姐就在你脚下。”
    她吓得跳开,躲在我身后。
    “她死后,被放置在云灵山的庙宇里超度,可是半月之后方家满门抄斩,她一个已死之人却无容身之处。”
    草草地被宫人埋在泠蓝居的园门口。
    我弯身在泠蓝居前跪下,期萱也跟着我。
    “方姐姐一路好走。”
    又是磕了一个响头,死者为尊,她身前已是无所恋,死后满门又被抄斩,她早已没有可以让我弥补过错的地方了。
    同期萱相继起身。
    “近日有好多为姐姐妹妹相继进升,原想有妹妹一份,为何你现在还是十品更衣?”
    “按照嫔妃的近升制度,她们都是受过皇上昭幸的。”
    她点了点头:“原是这样,这番说来,这半月皇上尚未昭幸妹妹?”
    她问的这般直白,真叫我有些脸红:“不瞒姐姐,妹妹至今葵水未至,无缘侍候皇上。”
    这便是我进宫数月来,都未被安排侍寝的原因,我的心里还放不下顾倾源,还得感谢这个原因,让我尚不用头疼这等事情。
    —————————————————————————————————————————————————————
    已过了三更天,宝凉点起烛火,叫我快些起身:“小姐,孟公公竟然上咱们这来了。”
    我心下大惊,他是皇帝的近身太监,莫不是穆重擎找我。
    “他可有说什么?”
    宝凉将手里的一个布包给我:“就说让小姐换上这身太监服,然后跟他去豫樟宫。”
    我心下已是了然,今夜是该将我所想的‘两全之计’呈报给皇帝了。
    迅速地换了装束,这三更天里,已无再走动的宫人,一路跟着孟公公倒是相安无事。
    他脚程快,我只能咬牙跟上,不久便到了豫樟宫。
    豫樟宫也笼罩在一片黑幕里,格外的寂静,唯独主殿澄銮殿里上有灯火。
    孟公公推开了殿门,示意我进去。
    正如我所想,毓清帝穆重擎埋首在一堆奏折里。
    我走到他身侧,见他正提着笔在写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
    听见我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好个俊俏的小太监。”
    他又笑了,每每在他苍白的脸上看见笑颜,我竟是习惯了,甚至心理有些悸动,能让龙颜如此大悦,不知这是不是我的幸事?
    忐忑的心稍稍平稳:“皇上又是打趣我。”
    “给朕讲讲你的两全之策吧。”
    他架好笔,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我早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说辞,倒是不怕他看我。
    款款道来:“东地常年干旱,往年都是国库直接拨去数以百万的款目,用以体恤民情。只是大凌正值盛世,自然这一路的贪官污吏也就不会少,户部拨给东地的款,层层下剥,最后到百姓手里已经所剩无几,燃眉之急都不可解,如何能达到解决旱情的效果。”
    说到此处,我停了下来。
    “你说的在理,继续。”
    他是明君,即使我说他的手下存在着贪官污吏,他也欣然接受。
    “这些所剩不多的钱却是用在从邻城运水的人力上。每年用在此处的花销远远不够解决东地的旱情,难民大量涌入他城导致民心不稳又是一大弊端。就算沿途的贪官没有吞钱,但是臣妾认为紧靠国库拨款这种方式根部不是解决东帝旱情的最好办法!”
    说到最后我竟是在批判,这么些年,东地的旱情一直没有消停过,再这样下去,这个大凌的边城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空城,到时候让异国有了可乘之机如何是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唯‘继续’二字。
    “广修渠路,临城引水。”
    “你说的这个法子耗资巨大,国库实难调度,朝中百官唯独顾倾源一人敢跟朕提这个法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顾倾源?”
    “是你爹引荐入朝的,官拜九品却是有这番胆略。”
    原来我爹终是让顾倾源踏上了仕途,他何止有谋略,此番看来顾倾源定是要在朝中大展拳脚了。
    “东地是大凌的变成,地势略低,广修渠路,从临城引水是行得通的。臣妾有一法子倒是可以让皇上的国库不必动用分文。”
    “你倒是说说。”
    我见他语调平和,心下却是小小的惊讶。
    “如果覆雪没有说错,这沿路的贪官污吏都出于端嘉太后的之流。”
    事实上我这么说是不会错的,爹爹在府中常会聊到朝中各派,端嘉的党羽涉及的地方过多,给皇帝下的绊子也是无处不在。
    “你这女儿家的如何关心起这等事情来了。”他虽是这样说着,但我想,他现在定是对我会有所改观吧。
    “既然是让他们吞了这么多年救款,将他们养的肥了,现在是时候全数叫他们吐出来。”
    “你要如何做?”
    “皇上不妨将此事交给罗云王穆裘语来办,他当了多年的闲散王爷,领了俸禄也该为朝廷效力了。再者谁人不知罗云王财力雄厚,世人皆言他可是富可敌国。只需给他戴顶高帽,他就是不愿此行,端嘉太后也会叫他去的,届时无论他是将自己的钱财捐出来还是叫沿路的贪官吐出来这都是他的事情了。这些钱用在引水之事上,还怕这个治旱的法子没个眉头?”
    我这样反问穆重擎,他早有了赞赏的神色,法子我是提出来了,只是他敢不敢做就是他的事情了。
    “你与顾倾源的计策倒是相信的很,只是他尚未提出给罗云王带高帽一处,因此朕才觉得他的计策缺了点什么,如此一来倒是被你说通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在案桌前摊开一纸御诏,右手提笔正欲蘸墨,可是砚台上墨水已经干固了。
    我笑着走上前:“皇上如此兴致,就由覆雪给您研墨吧。”
    “你这小太监,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他说话如此轻佻,我便仗着胆子瞪了他一眼,研起墨来。
    他的字体好生龙飞凤舞,顷刻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喻圣旨。
    收完笔,他笑着对我说:“这道旨意我已备下,明日朝堂上,朕倒要看看皇弟接是不接。”
    他这法子更是雷厉风行,穆裘语要是抗旨,这事可就大了,至于给他带什么高帽,皆是用来安抚端嘉的法子,他们母子二人都是聪明人,穆裘语更是个精明人,只是端嘉最是急于自己的宝贝儿子对朝廷政事的上进心罢了。
    说到底,这事穆裘语可谓是非去不可了。
    本是一番高兴,我却想到了顾倾源,没想到他与我的想法竟是一致的,心底有小小的失落,我同他本是极有默契的二人,为何会到了这般田地。
    “你怎么了?”
    我一抚额上的汗珠,可是小腹尽是坠痛无比:“皇上,我……我这里疼。”
    我指着自己的小腹,这感觉真是第一次,不同于平常的腹痛,又觉着吓体黏腻莫不是葵水来了?
    他将手覆于我的小腹上,传来阵阵暖意。
    我面色一红:“皇上,覆雪该是来葵水了。”遂将头瞥像别处。
    我就算是羞死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葵水会是这番光景,让穆重擎遇见叫个什么事儿!
    他面色略显尴尬:“朕送你回去。”
    也不由我同不同意,径自抱了我就往殿门外走。
    盛夏的夜是燥热的,我痛苦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竟是找不着北。
    呐呐地喊一声“疼。”
    “你好歹忍着点,很快就……”他话的话语里没了下文。
    很快就怎么了?
    我顶着腹痛如绞去看他,却发现他脸色异常的不对。
    由不得我眼神发懵,定了神去看,他的鼻翼居然冒出虚汗来。
    “皇上?”
    他没理我,只是一味的抱着我,脚下运力,用的是轻功。我知道他又变了样了,每当他神情不对时,他就不会说话,然后扭头走掉。
    犹记得那次莨城花灯夜他送我回相府,他就是突然在隐忍着什么,还有上一次直接将我扔在宫巷里。
    然而这次,他竟然没有抛下我,是因为我现在身体不适吗?
    不忍心看着他如此隐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背覆在他饱满的额上,只见穆重擎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我一眼。
    一路无话,干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这一次却不为来了葵水而脸红,上一次是靠在顾倾源怀里,那是一种狂跳的悸动,而靠在穆重擎怀里,却是安稳。
    他现在只是我名义上的男人,自古女人出嫁从夫,那么我是不是该以他为天?
    正好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到了园子,已是四更天了,四下无人,只有宝凉守则园门在等我。
    这番看着皇帝送我回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竟是礼数也忘记行了:“小姐你这好端端的出去,又是怎么了!”
    “给你家主子好好……处理,明日召医女看看。”
    “噗……”
    就算是肚子再疼我也笑出声来了,一个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正常么?
    他将我放下,脸色却是铁青,方才还是清白来着的。
    “皇上,让宝凉送你吧,臣妾见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不必,你好生休息。”
    我轻点了一下头。
    夜幕里他留给我一个背影。
    “还不扶我回去,皇上都走远了还看。”
    宝凉也是被穆重擎吓得不轻,愣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她很乖地顺在我身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如何皇上要奴婢明日唤医女来看看?”
    “突然来了葵水。”
    她点了点头道:“这是小姐的初潮,决计不能马虎的,皇上真是好心啊,还将小姐送回来。”
    说到穆重擎也知道了我的窘境,耳根子立马又是一红:“瞎嘀咕什么呢!”
    她报以羞赧。
    这一夜腹痛有所缓解,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宝凉前去太医院找了医女来。
    宝凉定是亮了二姐的名声,否则来的怎会是正六品的女医官。
    “景主子这是自幼的体虚寒凉,想必相府多年来也是寻了不少医者了吧。”
    我坦言:“是。”
    别说是找大夫,就连顾倾源都在多年前就为我翻起医书来。
    “来了宫中,但不能忘了进补,不可根治,也可加强体质,不然又是来了葵水多日失血,小主子如何受的了。”
    她絮絮叨叨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我娘亲。
    宫中妃嫔请请病都是会被太医院记录的,因此我来葵水的是自然不胫而走。
    晚些周嬷嬷就来找我好一通恭喜,她要上报到皇后那去,然后像其他嫔妃一样,等候皇帝的‘雨露均占’。
    我不禁有心起来,如果真是轮到我,定是不好躲过的,难不成要我与穆重擎谈判?
    盛夏的风开始转凉,自从方贵嫔的时候,宫内一直平静着到现在。朝堂上听闻前段日子罗云王穆裘语最后还是接了那榜圣旨。
    精明刁钻如他,国库只拨了往年一样多的款项,远远不够他广修水渠,这其间的差度可要他自己斟算了。
    “小姐,方才皇后娘娘特地派了冉笙姑姑来。”
    心下一颤,冉笙来了,莫不是……
    “且是请她进来。”
    我每日都能在大姐的承央宫里见到冉笙。
    宝凉自然知道我来者是客的习惯,给冉笙上了茶。
    “见过小主子。”
    她朝我行过宫里便是开门见山:“小主子也知道,这后妃侍寝皆是由皇后娘娘安排的,您已入宫五月有余,加之这回您来了葵水,如何是躲不开了。”
    躲不开,我知道,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是穆重擎的人,心却早给了顾倾源,顾倾源不要,我把心留给我自己,自己无法疼惜,便只能交予老天安排。
    “劳烦姑姑还来跑一趟,躲不过,便不躲了。”
    ————————————————————————————————————————
    (下一更侍寝戏,精彩抢先:
    他是帝王,后宫之中人人见了他都会害怕,因为帝王难以长情。他对我二姐唯独不同,说到二姐,我心中又是微微一涩,景家嫡亲三女共侍一夫妻,他穆重擎好福分!
    我不敢去看她的脸,一股脑的将头埋得低低的才好。
    珠帘被掀开,他在我身侧坐下,贴的很近。
    我的肌肤已传来了他里衣的华凉。
    “覆雪,全天下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必怕我。”)





     同君共酿无情局
    更新时间:2014…8…21 10:48:42 本章字数:13739

    〃劳烦姑姑还来跑一趟,躲不过,便不躲了。〃
    虽然那些给妒忌景氏的人,巴不得我不要见到皇帝才好,只是这宫中流言蜚语尚不止这一处传开。
    我身为后妃要是没有做到应尽的义务,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突然间我的心拔凉拔凉。
    〃小姐能想开就好,皇后娘娘就是关切您会抗拒,特地要奴婢来服侍小主子。〃
    服侍我,等于将我洗的白白净净,然后抬上穆重擎的龙床。
    我点了下头,脚底已是虚浮了。
    是夜,宸时方过,我着一身薄纱端坐在轿辇里,衣袖已被我拧成一团。
    心中煞是忐忑。从轿子里转出,缓缓抬头看见澄銮殿的门槛,一颗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像是尘埃落定般,这就是我的宿命,顾倾源你尚未喜服加身,我自嘲着你是在等我,而我,过了今夜就再不是从前的景覆雪。
    彻底地被冠以‘穆重擎的女人。’
    我被送到偏殿鸣銮殿内,又是满目的金黄,香烟袅袅,如若不是我的心境不对,定然要陶醉在这皇家的尊贵里了。
    有宫女扶我坐在龙床上,我的薄纱衣在红烛下更显透明,低头看自己这番模样,莫名的燥热,是难以躲藏的羞愤。
    那宫女掀下珠帘,我就坐在那床旁,光影里,那个人终是来了,毓擎帝穆重擎,如果你给我求你的机会,你会放过我么?
    他是帝王,后宫之中人人见了他都会害怕,因为帝王难以长情。他对我二姐唯独不同,说到二姐,我心中又是微微一涩,景家嫡亲三女共侍一夫妻,他穆重擎好福分!
    我不敢去看她的脸,一股脑的将头埋得低低的才好。
    珠帘被掀开,他在我身侧坐下,贴的很近。
    我的肌肤已传来了他里衣的华凉。
    “覆雪,全天下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必怕我。”
    穆重擎看着那本是微微发抖的娇躯有了缓和。
    他伸手去扳起她深埋在衣领里的脸,一开那小脸红得竟像是能滴出血来。
    “覆雪原是害羞了。”他忍不住一笑,去捏了一把她的鼻尖。
    又是强行将她按倒,这一番举动,她已开始抗拒,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直到他为她盖上薄薄的凉锦。
    ———————————————————————————————————————————————————————
    “不怕闷坏了?”
    闻言便听见他在我身侧躺下,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我这都是在瞎想什么呢?
    我不说话,他半天竟是没动静。
    烛芯同蜡油噗噗交响着,我终是熬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开口道:“皇上,你不碰我?”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这好像是我求着他来宠幸我,景覆雪,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他同我盖一条凉锦,虽然未同他肌肤相贴,但是我隐隐能感受到他男性之躯里传来的暖意。
    脸上又是一红,巴不得转到被子里去。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额头,许是我羞得烧到了额头上,我竟然感觉他的手指有些寒凉,好生舒服。
    他的手上,没有顾倾源一样的粗茧,而是光滑无比。
    “你还小才十五,在朕眼里,你还是个小孩子。”如同当年的小丫头一样。
    他这话说的,在大凌女子方过十五岁的及笄之礼,便可出嫁成婚,他一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难不成就没碰过十五岁的?
    不过,我终是松了口气。
    他没有碰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过了今晚,我还同以往一样,可以想着念着另一个男人?
    红烛逐渐烧到了尾声,身侧的人呼吸依然有些急促,穆重擎终是觉得好笑,这丫头,生怕自己吞了她不成。
    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能不能去要了景覆雪,经过上次和亦雪的交谈,他该是像自己承诺的那样,将覆雪视为能被自己温疼的女人,而不是同亦雪之间那样的假面夫妻。
    他毕竟爱了亦雪这么多年,苦了若雪这么多年,突然横插一个覆雪进来。
    这真是叫他心里怪怪的,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他是君王,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什么时候要去照顾这个本不想干的小丫头了。
    只是覆雪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她初次进宫,把兰梦和辰熏带的像飞上天空一样欢喜,透露出自由的气息,最后她自己却站在树上下不来。
    那一回他叫宫婢搬了梯子过去。
    他曾爱过亦雪这么自由洒脱的模样,果然是嫡亲姐妹,生性都是一样的纯善。
    她聪慧异常,在宫中从无争端,待人极好,只是就连她都看不出来,其实覆雪同他自己一样,待人都带着防备,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他见她的次数不多,常常却是拧着眉在琢磨事情的样子。
    才是十五的年纪,想的却是这般多了。
    许是心疼,穆重擎翻身将她用在怀里。
    怀中的人儿立马就有了反应,抖得跟筛糠似的。
    “别怕,朕只是搂着你,这样或许朕会睡的舒坦点。”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睡的舒坦点?这样被他搂着,肌肤相贴,不一会儿我就全身冒出汗来,像是着了火般。
    第一次觉得穆重擎如火一般,还是只要是男人,都这样?
    他就这样搂了我一夜,他睡得那是相当舒服。
    我僵硬了一个晚上,心下好不来气,就等着他卯时起身,准备去上早朝。
    “孟公公你进来吧。”
    门外果真传来孟公公应答的声音,我猛地闭上眼睛,假装不问世事。
    ————————————————————————————————————————————————————
    穆重擎径直在床上坐起,掀开凉被,看着床上的人儿一个劲的装睡,想不到晨早起来有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
    “皇上,这是您要的。”
    孟公公呈上一方托盘,里头装着一面方正的白斤,穆重擎瞟了一眼,上有女子的落红。
    首肯道:“你知道怎么做的,且先为朕宽衣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才肯起来,有宫女服侍我更换了衣物。
    正欲要走,却见孟公公随我一道出门,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所盛之物让我心中一凸,那方白巾所用之处莫不是女子的桢洁牌坊?
    “孟公公这是?”
    终是忍不住好奇,我便问了。
    他冲我一笑:“原是皇上嘱咐着备下的,要拿到皇后娘娘那里报备登记的。”
    他这么一说我便再清楚不过了,感叹穆重擎为了我的名节还做了此番打算,看来他从未想过要碰我。
    回到自己的园子里整理了一番,又前去承央宫请早安。
    一路多有分位同我相差不多的宫妃向我恭贺,倒是真真被她们弄了个不好意思。
    待到众人逐步离开承央宫,二姐早就使了眼色让我留下。
    这几日的晨早问安,我都是躲在角落里并不说话,当初我为了期萱,并未顾忌二姐的感受私自找了皇帝,结果坏了她原有的部署,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完满解决,反而害了方姐姐一家人的性命。
    现下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相对于我再次的无言,她的面色终是和缓了一些,她从副座上走到我身边。
    我呐呐的喊了一声:“二姐姐。”
    “他碰过你了?”
    我摇了摇头,穆重擎昨夜只是拥着我睡了一夜。
    大姐在主位上翻看着那方白巾疑惑道:“那么这是?”
    “是皇上找孟公公提前备下的。”
    “我家覆雪还这么小,能这般考虑她的名节,倒是皇上有心了。”
    听大姐这么一说我心中又是一暖,一直以为皇帝是冷血无情的,但是穆重擎却给我一种温暖却不失威仪的感觉。
    正这番想着,店外传来孟公公的声音:“圣旨到!”
    无奈慌忙起身相迎。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晋秀女景氏覆雪,柔嘉淑顺,风姿雅悦,克令克柔,安贞叶吉。着即册为修华,正五品,赐居符海阁!”
    老公公笑得一脸喜气又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现在又是要恭喜景修华了,老奴就知道景主子没回自己的园子,特来承央宫向三位道喜呢。”
    他说的也没错,皇帝升我品阶乃是景家的好事,大姐自然是喜上眉梢。
    去看二姐的脸色却是凝重的。
    “皇上现在在哪处?”
    “在豫樟宫批阅奏章。”
    她一听此话,便急冲冲的往殿门而去,看样子一定是去找穆重擎了。
    这番孟公公也甩了拂尘正要告退。
    大姐笑着对他道:“劳烦孟公公此行了。”
    “皇后娘娘哪里的话,看样子皇上对三小姐是极为用心呢。”他又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一听这话,大姐更开心了:“本宫同皇贵妃也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自小宝贝得紧些。”
    那孟公公笑得一脸谄媚:“皇后说的是!”
    不但是方公公看我的眼神,就连我自己也是怀疑穆重擎这么关照我莫不是二姐姐给他打的招呼,但是现下看来,一定是皇帝自己的主意了。
    穆重擎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太爱我二姐?所以把我当成一道阻碍他们的屏障吗?
    —————————————————————————————————————————————————————
    “奴婢见过皇贵妃娘娘……”
    听着奴才们慌忙行礼的声音,穆重擎在澄銮殿里就能料想到此时的景亦雪一定是极为愤怒,莫不是他哪里做的又不周全了?
    “重擎你是怎么想的!”
    景亦雪一把推开殿门,还是远远地看着穆重擎坐在案桌前一本正经地批阅奏折时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他无奈之下泛起笑容,看来她没算曲解自己的意思。
    “姚姚你先过来,过来朕再对你解释。”
    他越是温柔,在她眼里就像是越有隐瞒的样子;但他始终是王,只能半信半疑地走到他身前。
    穆重擎突然的站起,欣长的身躯遮挡住她的视线。
    穆重擎不由得弯下身,近得可以数清她眼睛上的睫毛。
    “你倒是说话呀。”
    她和穆重擎绝无可能,就算是当初莫玦的假死让自己信以为真,她也毅然要为莫玦守身如玉,更何况莫玦时时刻刻是在自己身侧的。
    “怎么?怕他看到?”
    “哼,你这澄銮殿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你这不是进来了么?”
    说完此句,穆重擎宠溺地笑了。
    景亦雪也是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变着法子都她开心。
    “好啊你穆重擎竟然拐着弯骂我是只苍蝇!”
    “哪能哪能!”他的心还是喜欢看见眼前的人儿欢喜展颜的样子,一怒一笑,自幼都在牵动他的心弦。
    可是一瞬间她就皱了眉:“你这么快晋升覆雪的品级这不是把她风口浪尖上送吗?”
    “这几日后宫事物可是多了?”
    “你几个意思?”景亦雪疑惑道。
    “平日里你都会关注朝堂风云。”
    “你是说,朝堂上又有变故?”
    穆重擎郑重地点了头:“非但如此,这次倒是让太后一党找了麻烦。”
    又接道:“朕那皇弟可是个精明商人,本是将了他一军,岂料他将沿途景门一应的官员都审了个遍。”
    话已至此,聪明如她自是听懂了。
    贪官不是太后党才有,景家是朝中权臣,打着景氏的旗号在外招摇的贪官也是一定有的。
    罗云王要是驳了她爹的颜面,穆重擎必定会是一番安抚。
    她抬头望着那张清瘦的脸,重擎这次的安抚是将覆雪腿上风口浪尖吗?
    “景丞相私下里多次向朕提到过你家小妹。”
    “哼,他该是很着急终于坐不住了。”
    她的心又冷了下来,摊上这么一个不顾女儿感受的爹,她们姐妹三人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姚姚,朕这么做……”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
    她答应过穆重擎为他看好这后宫,让他能够有足够的心力去对战朝堂,本是不愿覆雪遭到一丁点不好的。
    她叹了一声:“终归是景家人。”
    穆重擎心里也明白,她们景家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后面的事我会多多打量,后宫的事,你不必操心,也算是对覆雪的一种考验。”
    她终是说出这句话了,终于承认她要将自己最爱的妹妹送上一条没有回头的险路了。
    穆重擎心里又是疼惜亦雪,人人都道她歹毒强势,那是她承受的比谁都要多,她该是多么明事理才会如此相待他!
    “禀告皇上,太后已入了豫樟宫,现在正往澄銮殿里赶。”
    听到奴才的报备,两人不禁默契的相视。
    景亦雪心下一凛,来者不善,何况现下正值多事之秋。
    “皇帝倒是佳人在侧,可怜了我家裘语,现如今还是孤家寡人,偏偏又被皇帝你派去做这么一个苦差事。”
    穆重擎心里冷笑,这女人,现在又是为她亲儿子打抱不平来了,当初派她儿子去东地修水渠收民心的时候,她可是一百个愿意。
    “难得母后上豫樟宫一回,且先座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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