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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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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在商议,大营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徐麟愣了一下,才站起来,道:“两位兄弟,有客人来了。”

张顺笑了笑,道:“走,我们跟大人去会一会客人。”

响午的阳光,火辣得不像九月的天空。

一阵飘渺的水汽散发在汉水之上,淡淡的犹如给那波光粼粼的汉水披上一层轻纱,汉水两岸是一片片破碎的平地,只是数年丢荒,早已经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

浩浩荡荡的战船,行驶过的瞬间,惊起不少在杂草里的飞鸟,飞鸟惊慌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消失在空中。

刘整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用木桩遮蔽起来的樊城,听着那急促的鼓声,城墙上水寨里宋军有条不紊的来到各自的位置。

刘整沉默不语,等了片刻,身边的副将才道:“将军,徐麟出来了。”

刘整年纪已大,眼睛早已不及以前锐利,听副将传话,隐约看到水寨之上,徐麟花白的胡子在飞扬,一声旧盔甲看起来有点寒酸,但却不知染了多少血迹。

刘整远远拱手道:“忠杰,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徐麟字忠杰,早年与刘整多有交集。

徐麟脸色不自然起来,怒道:“夫子不与奸臣为伍,刘整你莫辱了我的姓名。”

旁边的张顺见徐麟说得吃力,便戏法的从身边的侍卫接过一个铁皮喇叭,递给徐麟,做了一个手势。

或许是早已把个人耻辱丢到了天际,刘整听了徐麟的话并不生气,只是歇了一口气,才道:“忠杰,非老夫断言,宋朝危蹙,兵不能出临安,将不敢进襄樊,天下事去矣。足下以羸兵守危堞,忠无所立;盍相从以苟富贵乎?”

徐麟大怒,对着铁皮喇叭大声道:“古者父死于君,义不报。子乃衔妻孥怨,假力于贼以相图,吾见君头干通衢,为百世笑,奈何?”

“你,”刘整长叹,道:“竖子不足以谋。”

“来人,老夫亲自擂鼓,攻城。”

身边副将领命而且,很快,一艘艘巨大的舟船上前。

“咚,咚,咚。”鼓声响彻了天空,舟船之上,火球飞去,向着木栅和水寨砸去。

“果然如大人所言。”杨波吐了吐舌头,张贵曾言刘整攻城,离不开火攻。

经过张贵的提示,徐麟早已经做了相应的准备,见刘整开始攻城,也不甘示弱,挥手示意,水寨上,城墙上的投石机也随即投出了火球。

然而战船毕竟比水寨的打击面要小很多,虽然有几艘战船被火球砸中,但刘整是蒙古水师的老大,对这些早已经有了预防,即使是被火球击中,也很快把火灭掉。

蒙古水师虽然攻得急,火球也非常多,但徐麟也早就做了相应准备,张顺看去,只见守军不慌不忙,当木墙和水寨被砸中着火时,则派出几名体强力壮的士兵,前面的士兵手执盾牌,跟在身后的士兵则用十尺多长的大竹竿,绑上水袋向火处喷水。

当火球落在水寨,火势较大时,这些士兵又将水囊抛入火中,结果囊破水出,将火浇灭,原来这些水囊,是利用猪、牛脬制成。

灭火之策,不足如此,让张顺打开眼界,还有些用长竹制成唧筒和麻搭简单实用,对于小火非常有效。

张顺与杨波两人可算是长了见识。

张贵见牛富虽守城有法,但蒙古军硬弓实在是太厉害了,士兵伤亡还是不少。

“大人,你看。”郭平一心二用,手中的弓箭虽然不断放箭,但却能观察到整个战场的情况。

张贵顺着方向看去,一辆攻城头车慢慢向着樊城行动,只见车搭挂绪棚,前面还有挡箭用的屏风牌。

头车长宽约7尺,高约8尺,车顶却是用两层皮笆中间夹一尺多厚的干草掩盖,怕是为了预防宋军的滚石。

车顶中央却又有一个方孔,张贵估计这是让车内的人员上下出入,车顶前面还有一个天窗,窗前设一个屏风笆,笆中央开有箭窗,以供观察和射箭之用;车两则悬挂皮笆,外面涂上泥浆,防止敌人纵火焚烧。

绪棚接在头车后面,其形制与头车略同。在绪棚后方敌人矢石所不能及的地方,设一找车,用大绳和绪棚相连,以备绞动头车和绪棚。

使用头车攻城时,将屏风牌、头车和绪棚连在一起,推至城脚下,然后去掉屏风牌,使头车和城墙密接,人员在头车掩护下挖掘地道。绪棚在头车和找车之间,用绞车绞动使其往返运土。

“矮张,你小子再不出手,老子就要出城拼命了。”此时的牛富,两眼发红,瞪着张贵。

张贵苦笑,道:“大人,土罐子的引子都在你身上,老子可曾干涉你了。”

“只是矮张认为,这些头车只不过是牺牲品,最重要的还是张弘范的战车啊。”

“呸。”牛富大怒:“儿郎们,给老子砸。”

张贵转眼看去,只见士兵推出一架巨大的夜叉擂。这种武器是用直径1尺,长1丈多的湿榆木为滚柱,周围密钉“逆须钉”,钉头露出木面5寸,滚木两端安设直径2尺的轮子,系以铁索,连接绞车。

“嘭”的一声,夜叉擂砸在头车顶上,但头车却依然没有动静。

“再来。”牛富怒喊,三步上前,接过夜叉擂,奋力向着头车砸去。

“嘭”的一声,头车总算是有点动摇。

“奶奶的,格老子不活了。”牛富突然站起来,双手抱着夜叉擂向头车奋力砸去。

“嘭”的一声,头车车顶竟然被砸出了一个洞。

“大人,小心。”身边的朱信,大喝一声,也总算他反应快,盾牌险险的挡在了牛富身前,只听见“啪啪”几声,盾牌上插满了弓箭。

“朱信,你小子没事吧。”牛富先是看了一眼朱信,这小子也算是命大,两个人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末将没事。”朱信还有点后怕,不是为自己担心,若牛富出了意外,樊城就难保了。

“奶奶的,”牛富见朱信没事,大喊:“给老子倒火油。”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六十三章 襄樊保卫战(23)

今天终于把双老送回老家,还有蝶兰的宝贝女儿。

说实在有几分辛酸。唉,都是在外拼搏,为了生活罢了。

@@@

阿里海牙虽是安坐在巨大的舟船上,但晕船还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恶心。汉水虽然平静,但阿里海牙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头顶上的烈日,仿佛是嘲弄他的烦躁,再加上身上沉重的盔甲,让他全身如在水中泡过一般,但却没有泡过的凉意,身上却感到更加犹疑,此时的阿里海牙,更加想念北方的严寒。

“该死的宋军,都好几年了,怎么还不乖乖投降?”阿里海牙满怀希望。

“大帅,让我等戴罪立功,”阿里海牙看着一脸恭维的朱胜,冷冷说道。朱胜在龙尾洲中虽战败,但毕竟有自己指手画脚的原因,又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事后更是为他出谋划策,才使得他最终避过这一劫,反而因祸得福,得以再次领军出征。再说阿里海牙身边没有水师将领,只好把朱胜带上,毕竟一个败将,总比一群旱鸭子强得多。

“大人。”朱胜拱手尊敬道:“多谢大人栽培之恩,末将誓死效忠大人。”

“混蛋,”阿里海牙虽被朱胜的恭维说得心花怒放,但还是装模作样大声道:“大汗忽必烈英勇无敌,老子有什么好效忠的地方。”

“大人效忠大汗,末将效忠大人,也等于末将效忠大汗。”朱胜不慌不忙,阿里海牙与汉军相处多年,早已被汉人的思想玷污,说一套做一套那是常事。

“襄樊浮桥相连,我水师负责截断浮桥,乃襄樊战役重中之重。”阿里海牙也不和朱胜争议,朱胜想得很对,虽然阿里海牙还多少对这种阿谀奉承感到恶心,但恶心的话听得多了,反而变得越来越中听。

朱胜微动,拱手道:“大人,末将有句话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阿里海牙瞪了朱胜一眼,怒道:“别以为我大元朝将领都跟你们宋人一个样,说一套做一套,有话就直接说。”

朱胜心里鄙视了阿里海牙一下,却连忙道谢:“多谢大人,在下认为阿术主帅让大人去攻击浮桥,是刘整对大人的压制,刘整想独立蒙古汉军多年。”

朱胜不等阿里海牙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大人,末将无能,累大人兵败龙尾洲,如今我军领命攻击浮桥,若是顺利还好,万一,万一我军再败,恐怕大人……”

“混蛋,”阿里海牙打断朱胜的话,怒道:“哪里来得这么多小九九。”

阿里海牙没有继续说下去,朱胜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连忙转移话题,道:“浮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阿里海牙不说话,只是看着汉水静静的拍打着战船,他不懂汉人孔夫子所说的“逝者如斯不舍昼”,正如他不明白汉人为什么就喜欢内斗,就喜欢争权夺势,不过自己拼搏多年,万一真的失去手中的权力,自己也是万万不愿意的把?

“先说容易的吧。”朱胜拱手,尊敬说道:“浮桥用铁索和木桥与两城相连,但宋军水师被困几年,襄樊两城水师早已不足,又有刘整大军牵制樊城水师,剩下襄阳水师不足惧咦。”

“我大军只需以战船压制宋军,然后派熟悉水性之士,携大斧下去,砍断铁索,浮桥自然便下,又或许用火球燃烧浮桥,浮桥也不保。”

“说下去,”阿里海牙看着朱胜故作神秘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这难之事怎么回事?”

朱胜略微担忧,道:“我大元朝水师虽占有优势,但我大军逆流而上,再者襄樊两城已得到均州援助,末将担心那人会有什么阴谋,若此人以水寨封锁浮桥,再用土罐子、火油等狙击我大军,我大军怕是不能前进半步。”

“哼。”阿里海牙不满意,道:“贪生怕死的家伙。”

心中却有了几分计量。

武荣是襄阳总管,从军多年,在军中颇有威信。身边站的竟然是樊城豪族、均州军都虞候刘青山。

“武大人,”刘青山与武荣不打不相识,两人惺惺相惜,武荣又是老好人,早被刘青山搞定:“前方的探子回报,阿里海牙部水师来势汹汹啊。”

刘青山也算是经过战火、历过生死之人,淡淡笑了笑,道:“青山看大人成竹在胸,岂不是早已等不及?”

武荣摇头,道:“所谓成竹在胸只不过是给底下的弟兄们看而已,大元朝水师兵力远在我军之上,元兵又多不畏死,武力骁勇,弟兄们虽颇有士气,武某怕即使能守住浮桥,伤亡却很大。”

“我军若是伤亡很大,元军必然会伤亡更大,”刘青山严肃,道:“青山相信武大人,必然不会让元兵轻易占便宜。”

“浮桥,”刘青山看着樊城,认真道:“一定是要守住的。”

“嗯,”武荣振奋了几分精神,道:“若是以前,武某说不定还真没有把握,但既然有青山兄弟相助的帮助,老子说什么也要跟蒙古鞑子拼上一场。”

刘青山迟疑了片刻,突然低声问道:“吕大人之前是不是见过襄阳王?”

武荣虽奇怪刘青山会问这个问题,但想到刘青山也有樊城豪族,两人想必多有联系,摇头,道:“还是没见到,襄阳王好像在襄阳失踪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青山高兴道:“没见到好,没见到好。”

武荣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刘青山为什么这么高兴。

刘青山见武荣不悦,尴尬说道:“襄阳王这人颇为自傲,青山前得张大人命令,想见他一面,却也是寻人不易。”

武荣也没往深一层想,见刘青山有意掩饰,认为两人私下有所争议而已。

“青山思量,元军想攻击浮桥,无非是用用硬弓强攻,然后排出熟习水性的士兵,以利斧砍断铁索,又或许用火球焚烧浮桥。”刘青山连忙转移话题。

武荣点头,表示赞同道:“青山说得不错,想不到青山兄弟对蒙古水师竟然如此了如指掌。”

刘青山倒有点不好意,道:“这只是张大人临行前提醒过,不过浮桥既然新增了水寨,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至少可以给元军添些麻烦。”

“这当然不够,”武荣也说道:“只有水寨当然是不够,但得张大人相助,如今又有火船和火油,他们既然要来,老子倒跟他们不客气了。”

樊城外。

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地之上,风吹草动,如层层金黄色的波浪。

军营一片宁静,昨晚是宁静的一夜,所有想象中的袭击都没有发生,张弘范除了有点失望之外,对樊城的守将更多的是期待。

樊城守将越是厉害,他就觉得越有意思,同时等到攻下樊城的那天,他的功劳自然也就越大。只是担心死亡太大,阿术主帅会令大军屠城,以堕襄阳士气。

“大人”,刺那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他被张贵气得不轻,还能忍辱偷生已经是厉害得不行:“这宋军怎么就这么多法子,要是末将守城,早已经被大人打了一个手足无措,樊城还能守到现在,这樊城守将也不容易。”

张弘范笑了笑,自然不和他一般见识,道:“樊城的牛富确实是大宋不可多得的猛将,不过今天战车就会到达樊城,你吩咐弟兄们,拼死的时刻到了,攻下樊城,张某必然不会亏待诸位兄弟,一定会向大汗奏明诸位功劳。”

刺那有点欢喜,问道:“这巨型战车真的这么厉害吗?”

“你很快就知道了。”张弘范笑了笑。

身边的刘垣经过一夜的休息,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自动请战,道:“大人,末将不才,愿意率领兄弟们率先进城。”

“有刘将军在,我军的胜算无疑又多了一筹。”张弘范担忧问道:“刘将军伤势如何?”

刘垣拍了拍胸口,大声道:“大人请放心,在下早已没事,真恨不得和宋军大战一场呢?”

樊城内。

张贵竟然有几分兴奋,思量着张弘范或许正等着樊城出城袭击他们呢?所以早早就起床,见到牛富也已经起床,好奇问道:“难道牛大人也兴奋得没睡好?”

牛富翻了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老子都还没睡。”

张贵倒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战场残酷,樊城也是岌岌可危,但他竟然提不起半点兴趣,也可以说是提不起半点战意,或许是自己对守住樊城向来没有信心,又或许是自己对于巷战寄予太多的希望,连忙道:“牛大人请见谅,不知牛大人昨夜为何不睡?”

“张弘范这小子,今日估计是要拼命了,我樊城虽准备充分,但能不能躲过今日却不好说咦。”

“牛大人何出此言?”张贵愕然的看了一眼牛富,昨天伤亡虽然不小,但并没有落下下风,甚至还赚了一些便宜,怎么今日马上就说起丧气的话?

“牛某昨天想了一夜,”牛富有点无奈,道:“对即将到达樊城的巨型战车竟然是手足无措,这战车实在太强大了,我思量着无论是火球、硬弓、甚至是火炮,也拿他毫无办法。”

突然,城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牛富连忙拉了张贵就往城墙跑去,问道:“你小子的土罐子,究竟是埋在了什么地方?”

等两人来到城墙,蒙古军已经压制了城墙,朱信见牛富到来,总算是喘了一口气,道:“大人可算到了。”

“怎么回事?”牛富冒了箭雨,来到朱信身边。

朱信连忙道:“蒙古军一大早就出动了弓骑,等我军回过神来,弓骑已完全压制了我军弩箭手。”

牛富皱了皱眉头,蒙古军的硬弓,比宋军的弩箭放箭的速度要快几倍,除非自己有足够的士兵去一命换一命,要不还真不敢轻易与蒙古骑兵对射。

“大人,你看?”郭平皱了皱眉头,指着前方。

张贵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张弘范又想出了新花样,几架高大如半个彩虹的云梯,在蒙古军的推动下迅速向樊城靠过来,云梯上面安置了不少士兵,张贵经郭平的指点,甚至还可以看得出人人手执硬弓。

却见牛富不慌不忙,等云梯快临近时,突然从一个大洞里伸出一根大木,木头上设置了铁钩,宋兵冒着箭雨,钩住了蒙古军的云梯,又从另一个大洞中伸出一根木头,顶住云梯使其无法前进。

只是云梯上的元兵已到了射程之内,宋军伤亡非常大,又见另一个大洞中伸出一根大木,木头上安置了一个铁笼,笼中装着大火,大火在火油的助燃之下,竟然很快便把云梯从中间烧断,云梯上的蒙古军想来也是死得多。

张贵不由暗中惊叹,攻城的若不是张弘范,恐怕樊城还真不容易被攻破,历史上也是因为“回回炮”巨大的威力,才攻破了城墙,自己消极怠战,是否有点让牛富伤心?

想到这里,张贵不由振奋了一下。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六十四章 襄樊保卫战(24)

这是昨天的一更,最近事情繁多,性子有点堕落,甚诫之。

今天还有两更。

@@@@

韩大人;探子回报;许文德部被蒙古骑兵伏击;伤亡慎重。”施忠虽性情稳重,但许文德与他一同来自李庭芝部下,两人多少也有几分交情,再说军情紧急,也免不了有几分着急。

却见韩青一脸平静,像是没有听到施忠说话,夕阳斜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在他脸上写了两个字:冷漠。

施忠只好再次大声,道:“许文德部被袭击,还请韩大人发兵救援。”

韩青这才睁开眼睛,淡淡道:“知道了。”

“那韩大人的意思?”施忠倒是没了主意,“知道了”这三个字,实在是让他捉摸不清,是知道许文德被围,还是同意发兵援助?

“都说知道了,”韩青微微发怒:“现在已是日落时分,我大军不熟夜战,现在怎样出征,万事等明天再说。”

唉,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等到明天,说不定许文德部已经全军覆没。

“这个,这个,”施忠鼓起勇气,道:“许文德部危在旦夕,还请韩大人准许在下前往相救。”

“哼。”韩青大怒,道:“看来施将军是不把老夫的话当做一回事了,许文德冒进,老夫之前也说过的,这是他自取的,怨不得别人,再说非老夫不允许出兵,只是日落将近,即使我军急行军赶到战场,蒙古军以逸待劳,我军只不过徒增伤亡而已。”

“老夫身为军中主将,自然要为大军的安危负责,施将军若有意见,尽管像李大人提出来。”

施忠仍然不服气,囔囔,道:“许将军做得确实是不对,但怎么说也是宋军子弟,难道我等就眼看他全军覆没?”

“老夫自有主张,你不用多说,张将军,麻烦帮老夫送施将军出去。”韩青合上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待得张桂送走施忠,忍不住问道:“大人,难道我等真眼看许文德部全军覆没?”

韩青摇头,道:“现在非我大军急进之时,明天若施忠再来哀求,老夫就准许他救援。”

“再说,小范将军和范友信将军正在汉水牵制蒙古军水师,若听到许文德部被困,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记住,我大军是要先保住自己,才能保住你我的荣华富贵。”

“大人言之有理。”张桂身为禁军都统领之一,自然知道权力来之不易,对于韩青的话也非常赞同,只是看到韩青见死不救,心究竟是有几分不舒服。

鄂州。

“哼,许文德冒进,这些都是他自取的。”李庭芝大怒,指着地图,道:“明知道范将军曾在这里遇到伏击,还毫无防备的跑过去,要不是范友信救援及时,即使全军覆没也是他自取的。”

“施忠呢?”苗再成指着地图,道:“施忠为人谨慎,但并非见死不救之人,怎么还在与韩青、张桂两人纠缠?”

“唉,”李庭芝摇头道:“韩青老将军出身世家,老夫原以为他有几分爱国之心,想不到也是一个见死不救之人。”

“都已经过了五天了,韩青行军不足百里,莫不是想让许文德和施忠两人当前锋,只是许文德为人暴躁,心急、中了韩青的轨迹而已。”

“这人可不简单,跟在许文德身后,若有便宜就一起赚,若是坏事就推搪不已。”

“再成,”李庭芝看着苗再成,道:“你领军去一趟,把施忠和许文德整合在一起,不管他范文虎打得是什么算盘,如今蒙古军大肆进攻襄樊,老夫乃荆湖置大使,这职责是跑不掉的了。”

“但是,大人身边?”苗再成担忧道,他若领军出征,李庭芝又成了光棍。

李庭芝摇头,道:“凉他范文虎也不敢对老夫怎样?你去吧,要小心一点。还有就是小范大人乃张贵的结义三弟,应该可以信任。”

临安。

丞相府。

贾似道不安的来回踱步,还一个劲儿问:“贾恩,消息是否已经确认?”

襄樊被困数年,贾似道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一旦听到蒙古军正式攻城,还是有几分愕然,万一襄樊被破,自己说不准又要督军救援,这督军之事,一次就够了,何必来第二次呢?这世上还是这临安的风吹得暖和啊。

贾恩老管家,点头道:“老爷,前线已经确认了消息,鞑子得知张贵率领均州军进入襄樊后,不到半个月就开始攻城。”

“那,那襄樊怎么办?”贾似道其实非常怕死,对打仗没有半点心得。

贾恩一个老管家,哪里能提出什么好消息,只好建议道:“要不把朝廷的相公们找来问问?”

贾似道头摇得像鼓浪一般,突然想起,问道:“那个北蛮张世杰怎么还没有过来?”

贾恩苦笑,唯恐道:“老爷,张世杰前几天已经过来一趟,只是老爷当时心情不好,小的不敢让他打扰老爷的清净。”

“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贾似道怒瞪了贾恩一眼,道:“还不赶紧把人叫来。”

贾恩连忙领命而去,贾似道喜怒无常,自己虽然是老家人也是猜不透,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一个中年壮汉。

“听说你是张柔的侄儿?”张世杰在蒙古灭金后,投奔过来,虽然受到重用,但却没有大权,反观张柔,投降蒙古后成为蒙古三大汉族世候之一,人的机遇磨不过如此。

“张世杰,范阳人。少从张柔戍杞,有罪,遂奔宋。隶淮兵中,无所知名。”史书上记载,“有罪”这两个字,或许正是他投奔南宋的主要原因吧?

“张柔巨贼,某不欲与他为伍!”张世杰高声道:“世杰现在只是宋朝的的臣子。”

“张弘范正领兵攻樊城,你可知道?”贾似道不和他一般见识。

张世杰大声道:“臣不知。”

张世杰投奔南宋多年,虽然受到重用,但并没有大权,对贾似道也不像诸多将领一般猛拍马屁,总体来说不冷不热,最终才在贾似道死掉之后,得到端宗的重要,不过这人跟文天祥倒有点相视,指挥才能虽然要比文天祥好一点,但事实上应该好不了多少。

张世杰奉命死守崖山时,还下令百姓大兴土木,为太后、皇帝修建行宫,当时有幕僚对张世杰说:“北兵以舟师堵塞海口,则我不能进退,不如先行占据!幸而胜,国之福也;不胜,犹可西走。”

张世杰道:“频年航海,何时能已?今须与决胜负。”于是尽焚行朝草市,将千艘大船,用铁索穿连,一字排开,碇列海中,四周建起楼栅,如城堞一般,供宋朝的小皇帝及朝廷官员居住。

贾似道显然是知道张世杰的性子,况且他向来不和南归之人一般见识,淡淡说道:“老夫欲迁你为端明殿学士、沿江制置江淮招讨使,率领援军援襄樊,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世杰这才拱手,道:“仲谋多谢丞相栽培之意,末将誓死救援襄樊。”

樊城。

张弘范有点迷茫,刚才发动木驴攻城,但牛富却熔化了铁水浇灌木驴,木驴哪里能受得了,当场被摧毁。

“大人,这樊城也太难啃了。”刺那手臂上裹着一条绑带,刚才不留神给郭平射伤了手臂,狠狠道:“想不到汉人也有这等硬弓。”

张弘范淡淡说道:“我军攻城尚不到十天,樊城内士气未堕,不过在我军猛攻猛打之下,亦不远咦。”

“刺那将军莫要心急,这樊城被困多年,守城物质早已缺乏,虽有张贵支援,但车水杯薪而已,只要我军再强攻几次,待巨型战车到达樊城,就是樊城破之日。”

刺那大声道:“请准许末将再强攻樊城。”

樊城之上。

张贵看着密密麻麻的蒙古军蜂拥而至,不禁有几分担忧,但却见牛富让宋兵取来一个畚箕形的物体。这物体长约5尺,宽约4尺5寸,上面钉着数不清的狼牙铁钉,钉尖出木面3寸。拍的四面嵌入带利刃的刀。

张贵不由吐了吐舌头,要是给这东西砸中,不死也对不起上苍了。

郭平对张贵的白痴早已熟悉,见张贵一脸疑惑,只好解释,道:“这是狼牙拍,用榆木做成。”

张贵讪讪笑了笑,没有说话,狼牙拍前后有两个铁环,用绳索系住,吊在城头滑车上,只见宋兵齐心先高悬狼牙拍,见蒙古兵涌上来时突然放下拍击,狼牙拍的四面皆有利刃,这一拍下去,死伤无算。

只可惜有蒙古军硬弓压制,守军为了把狼牙拍、擂石、擂木等扔下,往往也会被蒙古军夺去生命。

张弘范这人,简直就是疯子,不断消耗樊城的守城物质,别看牛富到现在还是有条不紊,但张贵知道他背地里已是忧心忡忡。

待得打退了蒙古军的再次进攻,牛富抽空来到张贵身边,喘了一口气,才问道:“你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土罐子究竟埋在了哪里?”

“还有就是火油,用得怎么会这么快?”

张贵揉了揉发酸的右臂,苦笑道:“这土罐子并没有埋在城外,火油也用得差不多了。”

“什么?”牛富跳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要不是他前不久拼死突入樊城,牛富还真以为他起了投降鞑子之心。

朱信连忙把牛富拉下来,道:“大人莫急,张大人想必会知道他自己要做什么,而且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六十五章 襄樊保卫战(25)

今晚还有一章。可能要迟一点。

@@@

“索提大人,别来无恙吧。”等许文德部在战船火箭的掩护下上了战船,范友信站在战船上,看着远处虎视眈眈的索提。

蒙古军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让许文德部余下士兵安然无恙登上战船,许文德部虽然狼狈之极,但毕竟是逃得一条性命,也算是万幸。

索提上次被范友信狙击,差点丧命,回到大营后更是被阿里海牙打入了冷宫,幸好阿里海牙念在旧日情谊,又重新把他提拔了起来。

不过索提却越发谨慎起来,这失去权力的感觉,时刻缠绕着他,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次面对失去权力。

索提知道眼前之敌只不过是想挑起他心中的愤怒,让他再次失去理智,然而对方怕是小看自己了吧。

范友信见索提不吭声,讪讪笑了笑,道:“所提大人,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朋友见面,礼尚往来,你上次伏击了范某,范某总有一天会还给你。”

哼。还给我。下辈子吧。索提却没有说话汉人向来狡猾,万一被他们抓住了漏洞,反而堕了士气,还不如以沉默表示抗议。

索提提了提马缰,缓缓的率领骑兵消失在眼前,众人面面相觑。

许文德这才拱手,道:“多谢范大人,小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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