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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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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竟然难看到一个完整的村庄,朱家村不幸的落入沙全的眼中。

“把房子都腾出来给将士们入住,”沙全想也不想,挥手道:“把家里所有好吃的拿出来,还有所有的肉都杀了。”

“啊。”朱良一愣,迟疑片刻,道:“天寒地冻,若是都腾出房子,那乡亲们住哪里啊?”

沙全狠狠瞪了朱良一眼,道:“将士们一路辛劳南下,不就是为了你们这些汉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若不是咱们大元朝,你们现在还被课以重税,想活下去都不容易,如今大元朝给你们一条活路,难道你这点小事也做不成。”

沙全刚说完话,身边的亲卫马刀出鞘,凶狠的对准朱良,只要他说一个不字,恐怕就人头落地,朱良哪里见过这个气势,连忙说道:“是、是,小的马上去安排,只是村里刁民甚多,恐怕有些刁民不肯配合。”

“左右,带老子亲卫过去,让这些贱民好好配合。”沙全冷冷笑道:“记得,不能让他们从屋里收拾任何东西,朱家村所有的东西大元朝征用了。”

亲卫一听,马上眉开眼笑起来,一个亲兵讨好问道:“大人,如今天寒地冻,将士们都睡不好,当然也没有精力解救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那、那个屋里的小娘子能不能留下来给兄弟们暖暖身体。”

沙全迟疑了片刻,无论是大汗还是伯颜丞相都三申五令要注意军纪,但元兵向来骄横习惯了,表面上是顺从,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看到这些亲兵渴望的眼神,沙全明白他们所想,要想牛耕田就要给牛吃好的道理,沙全非常清楚,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顺水推舟点点头,为难说道:“将士们的辛劳,想必他们也能理解。”

此刻,朱良已经愣住了,他家有一妻两妾三个闺女,老妻也就算了,年迈得胸口的两块肉团已不知道垂到哪里,两个小妾可是恰逢二八年华,还是自己费劲苦心才弄得的双胞胎,比他最小的小女儿可大不了多少,三个闺女更可怜,大闺女和二闺女本来是回娘家躲避兵灾,然而自己却把兵灾引到家里。

朱良鼓起勇气问道:“大、大人、这、这不好吧,刁民向来不听话,这么一闹,恐怕村子更不得安宁,若是骚扰了大人的美梦,那就是草民的罪过了。”

朱家村虽说是大村,可是有户也不过是百来户,沙全沉思了片刻,狠下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与其给伯颜留下把柄,不如做得一干二净,到时再把罪名推给山贼土匪罢了。

再说这事过后,到时丞相就算知道是自己干的,事后最多也就是责骂两句,他跟从伯颜半年,却是从来没听说他因为这些小事惩罚将领了,到时大不了说朱家村反抗,杀了自己的兄弟。

想到这里,沙全的眼睛不自然起来,朱良哪里还不知道沙全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处,“噗通”一声跪下来,凄声喊道:“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啊,小的马上去吩咐这些泥腿子。”

“你做得很好。”沙全上前两步来到朱良身前,微笑道:“只可惜这里留你不得。”

朱良还想说话,然而沙全的马刀已落下,朱良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下,终于滚到了门口,眼睛还带着惊慌和恐惧。

朱家的人也听到了惨叫声,首先冲出来的是他双胞胎小妾,然而看到朱良被杀,吓得站不稳晕倒地上,沙全走过去抱起昏迷过去的两个双胞胎,冷冷说道道:“都动手吧,干净利落一些,不要留下活口。”

这些亲兵大喜,连忙称善,三千鞑子精锐骑兵对于百来户人家,要有多轻松就有多轻松,虽然也有不少有骨气的汉子奋力抗争,然而最多也只能伤了鞑子皮肉,换来的更是惨无人道的折磨,惨叫声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朱家村就恢复了平静,但偶尔还传出哭泣声和斥骂声,其中带有喘息声和惨叫声。

## ## ##

“头,不好了,鞑子进了朱家村,”前哨气喘吁吁跑回来,略带惊慌说道:“朱家村百姓都被杀死了,剩下一些小娘子饱受蹂躏。”

“惨不忍睹。”

前哨最后加了一句话,朱家村百来户人家,百姓接近五百人,除了一百多女子之外全部被杀,朱家村可谓是血流成河。

“头,”敖东狠狠的捏紧拳头,看着吕武,低吼道:“下令啊,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这些该死的鞑子。”

吕武双眼微微发红,看着不远处的朱家村,沉吟片刻,道:“小七、敖东,你们跟我去看一下情况。”

“虎臣,你带领兄弟们先隐蔽起来,好好休息。”

王虎臣迟疑了片刻,忍不住说道:“常州之战,关乎朝廷安危,常州的城防是大人一手策划,末将认为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请大人再考虑一下。”

吕武咬了咬头,道:“姚大人他们也熟悉,再说常州不是还有边大人吗?而且还有不少兄弟协助,这不是大问题。”

“老子不会明知不敌就去拼命,但若有机会,不妨给鞑子下点药班子,若不然鞑子太猖狂了,恐怕这一路下去折腾不少老百姓。”

王虎臣只好点头,吕武向来稳重,但同样是嫉恶如仇,幸好是懂得大局之人,希望不会被鞑子气疯了,吕武说得不错,寻得机会给鞑子添麻烦,让他们一路上多少能够收敛一些。

吕武安排妥当,吩咐前哨把自己带过去,鞑子虽然军纪差,但是住营的防御却很严格,这当然是和均州军善于袭击有关。吕武来到朱家村不远和留守的前哨接应,发现仅是朱家村外围,竟然就有将近五十个哨兵,村内游动的岗哨也有好几支,把朱家村防守得没有半点空隙可钻。

虽是夜间,但月色很美,明亮的月光洒在朱家村,竟然变得朦胧和虚幻起来,然而村内偶尔传出的喘息声和惨叫声,还有无奈的呻吟声却说明了这里并不是如外表一样安详。

“头,你看看。”前哨手有些发抖,指着不远处的朱家村,他声音有些发抖,证明他处于极度愤怒之中。

吕武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随着前哨的方向看去,此时的朱家村已成了修罗之地,每家每户的门前几乎都摆着三四具尸体,有老人、有青壮、有小孩,他们或是断了头,或是拦腰砍断,或许没了手脚。

那个老人,他的头却丢在了远处,吕武甚至还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安和无奈,还有那个小孩却被拦腰砍断,身体的内脏哇啦的洒落了一地。

偶尔还有鞑子的小兵,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走出来,他们无一不是提着裤子或哼着小调,脸色带着微笑,喳喳的舔着嘴巴,仿佛遇到的是一生中最美妙的事情。

偶尔传来的哭泣声,还有斥骂声,最终演变为惨叫声,那是成为鞑子发泄工具的女子被利用完后的最终下场。

“头,”向来冲动的敖东已站起来,压低声音道:“老子去跟他们拼了。”

燕小七连忙拉住敖东,吕武有点无可奈何的坐在草地上,鞑子三千精锐骑兵,自己不过是百十人而已,就算自己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以百人敌三千,明知不敌自己还会过去送死吗?

吕武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若是张大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办?按照张贵对都鞑子的狠对百姓的爱,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鞑子。

“那应该就是鞑子头领住的地方。”哨兵指着那栋修建得最好的房子,房子附近放了好几具尸体,不过从他们穿着看来,这应该是朱家村生活得最好的一批人,或许就是朱家村的族长或里正。

吕武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栋房子不时有人进出,还有房子四周也放了不少哨兵,门口还有两个小兵站岗。

同时这栋房子位于朱家村的正中央,吕武深吸了一口气,朱家村四周都用木栅围了起来,这些木栅围墙对吕武等人说不上阻拦,但无奈鞑子的明哨就是沿着木栅围墙巡逻,而且巡逻的频率非常高,朱家村毕竟不大,只需要三五队哨兵就可以把整个朱家村及周围的情况监视起来。

朱家村周围更是平地,如今已经入冬,地里什么东西也没长,甚至连草也变得枯黄,由于天气寒冷,朱家村村口还有一堆大火,把四周照得明亮,几个哨兵坐在一起喝酒烧烤,好不快活。

“头,”燕小七突然问道:“鞑子这是内送外紧,若是能够混进去,把鞑子战马都偷了,在慢慢找鞑子麻烦?”

吕武沉思了片刻,鞑子的战马向来不离身,如今也是栓在每家每户的门前,三五匹为伙,想偷鞑子的战马,这可是难以上青天。

再说战马认人,若是闻到生人的味道,恐怕战马先闹了起来,要是惊醒了村里的鞑子,自己一百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若是能够潜入村内,总能想出办法,如今朱家村村外防御严谨,村内又有流动哨岗,实在是没有办法。”吕武叹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

敖东眼睛红红,知道敌强我弱,除非真的舍命跟鞑子拼了,但这样对大局没有任何影响,再说吕武是常州主要将领,众人也不敢让他冒险。

“大人,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敖东喃喃说道。

吕武摇了摇头,缓缓退了出来,燕小七和敖东也没有办法,只好闷闷不乐跟在吕武身后,山野宁静,江南多是水乡,三个各怀心事,差点掉进了一条小水沟。

“咦。”吕武突然做了一个手势,燕小七和敖东反应也算快,立马停了下来,吕武侧耳听了片刻,燕小七和敖东也发现了不妥,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女子哭泣的声音,寒冬,黑夜,荒野,再加上女子的哭声,众人不由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奶奶的,难道是鬼不成。”敖东哆嗦了一下,就连燕小七和吕武也感到几分寒意。

吕武瞪了敖东一眼,道:“张大人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鬼这回事,凡是有鬼都是心中有鬼,老子看你就是鬼。”

“去、去给老子看一下。”

敖东忍不住抖了抖,吕武骂道:“没出息,是不是想关禁闭了。”

“禁闭”这两个字才是均州军最厉害的武器,如敖东这等汉子,就算是直接面对鞑子时也不啰嗦,听到这两个字第一时间就举手投降。

“去、去,老子去还不行吗?张大人说了这世上没鬼,还有什么是老子害怕的呢?”敖东蹑手蹑脚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他嘴里说着不害怕,但是心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吕武和燕小七两人手执武器,也跟在敖东身后,敖东谨慎的样子,搞得两人也是有几分不安,这宁静的荒野,时断时续的哭声,不让人想点什么还真对不住这个气氛。

声音越来越清晰,却是顺着水沟一直往前,水沟两旁长了不少水草,虽然是冬日,但是水草长得还算茂盛,有些地方甚至可以遮住水沟,想必很长时间没有人清理。

眼看敖东拐了一个弯消失在眼前,吕武和燕小七两人不由加快了脚步,若是敖东真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两人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他们刚来到拐弯处,突然间一个人影迅速向他们扑过来,两人大吃一惊,手中大刀立刻向来人砍过去。

“大人,真有鬼啊。”来人惊叫了一声,吕武和燕小七立刻收招,大刀险险的差点砍到敖东身上。

吕武看去,只见敖东脸色苍白,脸色写满了说不出的恐惧,就连嘴唇也已经发白了,见到吕武和燕小七,哆嗦说道:“奶奶的,大、大人,还真有鬼啊。”

吕武和燕小七见敖东说得惊慌,也不由暗中生疑,莫非这世上还真有鬼这么一样东西,可是张贵不是说过没有吗?这世上有鬼的话,自古到今死了这么多人,那不是整天都能撞到鬼才对?

不过这鬼长得怎样呢?敖东若真见到鬼了,这鬼不应该没反应才对?怎么还在哭啼呢?吕武想到这里,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他倒还真想看看这鬼是什么东西。

“别慌张,咱们均州军连死也不怕,怎么就怕这虚无的鬼呢?”吕武鼓起勇气,大刀却不由自主提在胸前,道:“跟老子去看看情况。”

敖东说什么也不愿意,但看到燕小七跟吕武走了,自己却加快步伐跑到了两人中间,躲在吕武之后,吕武拐弯再前行几步,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坐在水沟旁边。

这人全身湿漉漉,披头散发还滴着水,身上一袭白色倒是露出了妙龄的身材,由于哭泣和寒冷,身体不停颤抖,远远看去还真有几分虚幻。

“咦?”此时燕小七也靠了上来,指着地上人影低声道:“大人,有影子,不是鬼。”

吕武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瞪了敖东一眼,却发现敖东根本还没睁开眼睛,骂道:“好小子,有影子不是鬼。”

第二卷 正阳 第九十五章 短兵相接(15)

第九十五章 短兵相接(15)

等敖东睁开眼,吕武和燕小七两人已向那个女子走过去,敖东仔细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那个女子的影子,苦笑也跟了上来。

“小娘子,”吕武忍不住叫了一声,想不到对方听到声音,“噗通”一声跳进了水沟,水沟的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月色朦胧,竟然一下子失去了踪影。

三人面面相觑,敖东差点又跳了起来,吕武沉吟片刻,道:“这人跳进水里还有声音呢,听说鬼是没有重量,你们仔细看一下,估计不会游得很远。”

“我怀疑这人是从朱家村逃亡出来,看来是鞑子造的孽。”

吕武压低声音叫道:“小娘子,不用担心,我们是宋军,我们是宋军。”

吕武又让燕小七和敖东跟着一起呼叫,幸好这里离朱家村已经有一段距离,要不然三人如此折腾,恐怕早就被鞑子发现。

“大人,在这里,在这里。”敖东突然叫起来,吕武连忙跟上去,只见水中一个女子露出头,警惕的看着敖东。

吕武连忙安抚说道:“小娘子莫要惊慌,我们都是宋军、宋军。”

见女子有点心动,又把燕小七叫过来,道:“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宋军,见朱家村被鞑子糟蹋了,正在想办法找鞑子的麻烦。”

“你、你们真的是宋军?”水中的女子估计是寒冷再加上害怕,说话牙齿咯咯响。

吕武连忙点头,道:“我们是常州的前哨,是姚大人的部下。”

“呜呜、呜呜,朱家村、朱家村没了,爹爹、姐夫没了,娘亲、姐姐、小娘被糟蹋了,朱家村没了。”水中的女子,突然哭了起来。

吕武示意敖东和燕小七先把女子拉起来,见女子冷得发抖,于是连忙安抚了几句,把女子带回临时的营地。

这女子倒是意志坚定之人,到了宋军的营地之后便安静下来,吕武连忙找来衣服给她更换,又让王虎臣找了一些必备药给她吃下去,他倒不敢生火引来鞑子。

好一阵儿女子才回过神,吕武细心问道:“在下吕武,不知小娘子怎样称呼。”

女子哆嗦了一下,把衣服卷缩在一起,低声道:“在下朱筠,是朱家村族长的小女儿,我爹爹、我爹爹被鞑子杀死了。”

“村里的人都死了,我姐姐为了让我逃出来,也被鞑子糟蹋了,村里的人死的死,被糟蹋的糟蹋,朱家村没了。”

“呜呜,我也不想活下去了,可是姐姐让我一定要活下去,让我报仇,可是我一个小女子应该怎样报仇啊?”

吕武连忙安慰了一下,见朱筠也不过是年方二八,但神色倒不像娇生惯养之人,不过能够活下去实在不容易,连忙道:“鞑子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一定会遭报应的。”

朱筠却不停哭泣,吕武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朱筠小娘子,你、你怎么能够从朱家村逃出来?”

朱筠停住了哭泣,道:“奴家自幼习武,水性很好,那条水沟是流经奴家的后院,奴家潜水出来,一直不敢抬头,喝了不少水。”

“水、水深不深?”吕武竟然有几分紧张。

朱筠有点尴尬说道:“大概能够到奴家的胸口。”

吕武目测看了一下,发现朱筠长得很高,到他的胸口足有将近四尺了,沉思了片刻,问道:“虎臣,军中如今还有什么?”

王虎臣摇了摇头,道:“火药没有了,但是火油还有不少。”

“头,一把火烧了他娘的。”敖东狠狠说道。

吕武迟疑,低声说道:“朱家村还有不少人,若是烧了百姓……”

“官爷,”朱筠突然咬紧牙齿,大声说道:“朱家村所有女子都已被鞑子糟蹋了,再说鞑子糟蹋之后一定会杀人灭口,奴家、奴家求大人……”

“大人要是肯为奴家报仇,奴家以后做牛做马都要服侍大人。”

吕武尴尬的摇了摇头,敖东笑道:“朱筠小娘子,我们大人家里已有母老虎,小娘子要嫁人不如嫁给我吧。”

敖东原本以为开玩笑的话,想不到朱筠点头道:“若是大人能够帮奴家报仇,奴家就算做牛做马也愿意。”

敖东连忙摆手,道:“老子也是开玩笑而已,我们大人尚未娶妻,嫁给我们大人好了。”

“敖东。”吕武尴尬的叫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小娘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血仇总需要用血来报。”

王虎臣怕吕武冲动,连忙说道:“大人,以大事为重。”

吕武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大事。”

见王虎臣有点不悦,沉吟片刻,道:“你我都知道,眼前这些鞑子是蒙古大军的先锋,如果在朱家村狙击鞑子,不仅可以打击鞑子的士气,还可以给鞑子一个下马威,让鞑子变得谨慎和迟疑,拖延鞑子南下的速度。”

“好处不仅如此,我军主动出击,也算是打响咱们均州军的名声,好让天下百姓知道,咱们均州军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也好让鞑子知道,大宋的百姓,咱们均州军看着呢”

## ## ##

冬日的小水沟,水非常冷,吕武下水的那一刻甚至觉得有点刺骨的感觉,他不敢想象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够在心神疲倦的情况下还能支撑到现在。

“奴家一定要去,”朱筠看着吕武,一字一顿说道:“奴家以前也习武,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奴家一定不会耽误你们。”

“再说村里的情况奴家要比你们熟悉,有很多小路可以避开鞑子,奴家、奴家就算是死,也要为爹爹他们报仇,为朱家村报仇。”

吕武暗中点头,这是一个烈女子,也幸好她学武,要不然绝对不会撑到现在,沉吟片刻,道:“朱小娘子要去,我们当然欢迎。”

“但一定要听我的指挥,若有半点独自行动惊扰了鞑子,我们这二十人就交代在朱家村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射杀你。”

朱筠认真点头,道:“知道,师傅也曾经跟奴家说过,说奴家性子刚烈,遇事要多想再做,所以奴家才苟且偷生,为的是留下性命寻机报仇。”

“奴家、奴家绝对不是一意孤行,只要还有机会,奴家就不会枉送性命。”

吕武从中挑选了二十名水性好、身手敏捷的士兵,余下的人让王虎臣带领他们接应自己,最后穿上潜水衣和带上火油,看着朱筠认真说道:“我们计划是通过水沟潜入朱家村,然后把火油泼洒在村里的房子,最终烧掉朱家村,若有机会再寻机刺杀鞑子将军。”

“一定要切记,定然不能独立行动。”

吕武再三强调,这种冒险的事最怕就是私自行动,要是惊动了鞑子,自己二十人还不够鞑子一人一口水就给淹没了。

“只是烧毁朱家村,或许伤害不了多少鞑子,但正如你所说,只要留得性命在,就不怕报不了仇。”

“南下吕城、常州、广德、平江等地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是鞑子能够逃得这一劫,我相信鞑子最终逃不脱他们的命运。”

朱筠双眼红红,但却忍住没哭出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已从一个万人疼爱的小女子变成一名报仇雪恨的侠女,她知道她可以依靠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

“奴家答应你。”朱筠深吸了一口气,像吕武等人含着吸管,这种简单的潜水服只能在水中潜游一个时辰,除了去程外还需要留下一半空气在回程使用,朱筠在前面带头,她的水性确实不错,但吕武等人却能轻松跟上。

眼看火光就落入眼前,朱筠深吸了一口气,含着吸管潜进水里,水沟的水并不是很干净,再加上冬季水少,水沟的水就更加浑浊了,吕武虽是跟在朱筠潜入水中,但几乎看不到她。

水沟的水不是很深,若是白天说不定还能看到有人在水中呢?朱筠游得越来越慢,相信是越来越接近鞑子,吕武也不由多了几分心眼,若是此时被鞑子发现,自己估计也只有被俘或被杀的结果了,幸好事情都已吩咐好王虎臣,相信常州的城防就算没有自己,边大人他们也会做得更好。

朱筠越来越慢,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完全停了下来,吕武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除了虫豸的声音外,朱家村竟然难得安静,连水流的声音也能听到。

却看到朱筠慢慢的靠近岸边,缓缓的伸出头,吕武向后作了一个手势,也不管跟在身后的燕小七等人能不能看见,连忙潜游到朱筠身边,跟她一起伸出头。

很黑。这是吕武的第一感觉,四周看了一下,朱筠选的位置很好,这应该是朱家村东北角的一户人家之后,这一户人家紧靠河道,房屋完全把水沟遮住,一点影子也没有。

朱筠看到吕武,点了点头,作了一个手势,由于出发之前众人已经熟悉了朱家村的地势,吕武潜入水中把燕小七等人叫过来,然后让他们按照计划行动。

潜水服不仅在水中有很大的用处,就连上了岸也是一件不错的掩护,黑乎乎的潜水服甚至把头发也遮盖起来,若是在漆黑的夜里不细心查看,根本看不出有人。

由于事前已做好了准备,二十人借着月色分别向目标扑过去,吕武没有傻得每间房屋都需要洒上火油,选得目标都是一些茅草屋或相邻房屋较多的房屋,这样一来可以迅速烧起大火,还可以把其他房屋引燃。

“大人,奴家想回家看一下。”朱筠犹疑了片刻,道:“这里的水沟有一个分叉,可以直接回到院子里。”

吕武看了看天色,放火是一门技巧活,潜入朱家村的人还需要一定时间准备,再说事前已有预定,到了时间就放火撤退,并不需要在村里集中,于是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朱筠嘴边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于是两人再次潜入水中,又在水中潜游了一会,却是到了一个狭小的暗洞,想必这就是进入朱良家里后院的分叉了。

果然,过了暗洞之后是一片水域,想必是什么池塘之类,池塘的水深了一些,但也比较浑浊,吕武紧跟在朱筠身后免得走失。

突然,前面的朱筠停了下来,身体不停的颤抖,池塘的水竟然开始浑浊,吕武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抱住朱筠,却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情况吓了一跳。

然来是泡在水中的一个死人,这尸体在水中应该泡了有一段时间,脸色苍白,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带有几分恐惧,此时正看着自己。

吕武杀人都杀得多了,自然也不怕一具尸体,他一手抱住朱筠,一手把尸体的眼睛合拢,然后才在朱筠面前点点头。

此时朱筠也冷静下来,两人迅速靠岸,侧耳停了一会,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朱筠看着吕武,迟疑了片刻,眼中露出一丝祈求,吕武不由点点头,朱筠选了一个地方,然后从池塘缓缓的探出头。

冬日,静得萧索,后院一个人影也没有,朱筠慢慢的从水中爬出来,然后迅速靠近房间,吕武一咬牙,也只好跟了上去。

“呃……”两人沿着墙壁迅速移动,来到一处窗户之后,朱筠往里头看了一眼,差点叫了起来。

吕武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然后靠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间,为的就是不让朱筠有国过激的行动和说话,这时才探头看进去。

这一看,吕武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这三年来杀人被人杀,生死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回,然而从来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惨象。

只见原本是一间优雅的房间,此刻已成了修罗之地,地上、床上、墙壁之上都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地上还有两个已经分不出容貌的女子,一个被拦腰砍断,两截身边分开,仿佛经过巨大的力道蹂躏,而另外一个女子则被砍断了头,吕武看了一圈,才发现这女子的头竟然就摆在床头之中。

吕武几乎不忍再看,一股无名之火激起了他的怒气,然而看到朱筠那惊慌的表情时,吕武深吸了一口气,抱起朱筠离开这个窗户。

“你爹爹的房间在哪?”看到这样的情况,吕武再也忍不住,他暗中下了决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杀了这个变态的鞑子。

张大人说过,有些人杀人只是为了乐趣而已,吕武看得出这两个女子的面容皎洁,而且更加难得的是长得一摸一样,故此才成为了对方取乐的工具。

然而房间内已经没有人,吕武沉思了片刻,便想到这事恐怕是鞑子的先锋官沙全所为,故此才问朱筠。

这时怀里的朱筠突然挣扎了一下,吕武潜意识中不由抱紧了一些,然而当耳边传出细微的“哼”声,吕武才想到自己为了不让朱筠说话和作出过激的行为,此时两人全身贴在一起,由于潜水服的原因,吕武甚至觉得自己抱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胴体。

吕武一惊,连忙放开手,也幸好他经验充足,要不然恐怕他首先叫了起来,要知道吕武这辈子从来没有和女子如此番接触,此刻想来竟然有点慌张。

朱筠不敢说话,耳朵红红的,她看了吕武一眼,原本是示意吕武跟她走,然而却一下子忘记了,直到吕武推了推自己,朱筠才咬紧嘴唇走在跟前。

朱良的房间位于后进的中堂,两人走了几步就已经来到,想必刚才那个房间就是朱筠说的两个小妾的偏房。

朱良的房间装饰得要豪华一些,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一,透过窗户看去,此时正睡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吕武沉思了片刻,恐怕此人就是沙全了。

沙全看来非常警惕,就算是他发泄完毕之后,也会穿上盔甲,此时虽然睡得香,但这种身经百战之人,吕武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马上醒来。

再说门外说不定还有侍卫,若是惊动了外门的侍卫,自己两人是怎么也逃不了的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吕武有点谨慎。

转头看去,却看到朱筠坚定的眼神,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恐怕就是这个意思,吕武摇了摇头示意朱筠不要做出什么举措。

然而朱筠像是入了迷一般,突然抱住吕武,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在吕武耳边说道:“还请大人先行撤退,奴家只有下辈子再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看来朱筠是准备一个字刺杀沙全了,吕武连忙抱紧朱筠,同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别忘了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

朱筠眼睛爆红,点头道:“奴家对不住大人了,奴家骗了大人。”

吕武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他这辈子还没和女子打过交道,任凭他再铁石心肠也不愿意这个时候看到朱筠白白送死,他沉思了片刻,突然放开朱筠,从背包里拿出一包东西组装起来。

朱筠不敢乱动,怕引来鞑子就连吕武也跑不到,只是担忧的看着吕武,想不到自己的一时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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