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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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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有时候确实值得自己请命,但至少不是今天。”张林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日后自己当上江南东路总管之后,一定为百姓着想,一定为百姓做更多好事,一定为百姓呕心沥血……”
“严老,”张林看了看时间,问道:“张通统领什么时候出城?”
严实挠了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张林的想法会跳跃得这么快,前不久还是风花雪月,现在马上变成了兵戈,沉思了片刻,道:“约莫三个时辰之前,现在已是深夜,不若大人休息一下?”
“呵呵,去非还不困。” 张林字去非,号樗岩,反问道:“严老若是疲倦,还请严老休息片刻,事成之后,去非再请严老亲见这个时刻。”
严实摇了摇头,道:“鞑子半个月没有消息,如今突然传信说今晚要见面,恐怕南下之事就是这两天了。”
“此事甚大,关于池州数万百姓伤亡,大人宅心仁厚能够为了池州百姓不顾声誉,老夫受点困又有什么难受的呢?”
“知我者,严老也。”张林假惺惺说道:“去非不过是尽微薄之力,看到百姓受苦,去非实在不忍。”
“名誉对去非来说只不过是转眼即逝,唯有池州百姓,唯有天下百姓,去非恨力不能及,不能为更多百姓尽力也,不能救天下更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严实忍住恶心,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懂,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做,但是自己终究是没有张林做得恶心。
两人又相互惟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通统领气喘吁吁回来,行礼之后,着急说道:“大人,不好了,小的按照先前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大元朝的命令。”
“属下不敢拖延时间,吩咐兄弟们仔细等待,还请大人指示。”
张林看了看严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大元朝要反悔?但很快自己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大元朝没必要反悔,也找不到反悔的理由,不过心中究竟有几分担心。
严实迟疑了片刻,问道:“张统领,你在约定的地方,是否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或是打斗痕迹之类。”
张通摇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细看,只不过相约的地方是隐蔽之处,再者就是天色已晚,相信不会有人发现。”
“又或许元朝方面觉得再会面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大人莫要担忧。”严实分析说道:“先前伯颜已派人过来说了计划,大人只需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张林还是担忧的摇了摇头,道:“去非总觉得有点不妥。”
“严老想必也听说了均州张贵的事,会不会是此人暗中捣乱?听说张贵已攻下鄂州、黄州,黄州离安庆也不远。”
“张贵向来是朝廷忠臣,他不会看着大元朝南下而不顾?然而除了京城牛富率领的五千援兵,均州军数万精锐去了哪里呢?”
“丞相虽英明,但是张贵此人却狡诈。”
“张通,你马上赶回江边,若有任何消息,你要第一时间回来通知。”
张通自然领命,张林看了看严实,迟疑问道:“张老是否觉得在下有点紧张过了?”
严老没有正面回答,笑道:“池州之兵拥护大人,视大人为恩人长辈,军中防御森严,只需等元兵过江之后,池州归顺也是顺利。”
张林却是越发担忧,道:“去非心中到底有几分不舒服,听说张贵这人善于渗透,当初袭击正阳时,董文炳就是遭此人毒手,说不定此刻已进入池州。”
“大人。”严实提高了点声音,道:“池州并非正阳,大营外重兵把守,池州城内又有将士巡逻,若是有一丝风吹草动,咱们一定会知道。”
张林无奈,这才点头,道::“一切还需依靠严老,日后定不敢负严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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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过于自信就意味着失败,池州是胜利还是失败,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但是严实所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这话显然是夸大之词,因为张贵此刻已率领十人亲兵进入了池州。
池州全程戒严,巡兵巡逻非常频繁,但海平江这个老江湖,早已把池州每一条大街小巷摸清,他年纪虽大,但是身手还算敏捷,带领张贵穿梭在池州对他来说是一件易而反掌之事,只不过他究竟不放心,低声问道:“张大人,如今进了池州,大人有何对策。”
“池州城内满布兵卒,若不是池州所谓的都统领统兵有方,就是他是一个怕死鬼。”张贵苦笑,道:“无论是哪种人,咱们的机会都不会很大,若是按照这样,大营绝对也是戒备森严。”
海平江有点尴尬,摇了摇头,道:“老头出船之时,池州还不是这个样子,想不到……”
“大人若觉得事情艰难就算了,大人肩负大宋的希望,老头可不愿意成为历史的罪人。”
“老爷子言重了,既然来了池州,咱们也不能白跑一趟,”张贵摇了摇头,道:“老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看一下回去也睡不着。”
“如今池州戒备森严,也就证明了池州早就与鞑子商定计谋,如今是执行计划而已。张某恰逢其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奸臣乱子过得舒服。”
海平江知道这话是张贵的托词,不由感激说道:“大人、大人果然是一心为国,小老头敬佩。”
黑帆又拉住张贵,囔囔说道:“大人,不可以身涉险,不可以身涉险。”
张贵连忙道:“黑帆,不危险也,不危险也,只不过是找机会到敌营中走一趟,你小子又不是没有试过。”
黑帆没有办法,只好更加用心守卫张贵,心中下定了决心,若是有什么危险,自己就算死也要保住张贵的性命,以报张贵的恩义。
“头,”向来不善言辞的梁顾突然拉住张贵,低声道:“换上对方的盔甲更好。”
张贵拍了拍头,称赞道:“梁大个子还真开窍了,黑帆你得好好向大个人学习。”
对方的盔甲从什么地方来呢?当然问对方要,但是对方肯定不愿意借,那就只有抢了。于是和海平江商定,由海平江把池州的巡兵引到小巷之中,然后张贵等人袭击,海平江见他们只有一把短刀,不由有几分担忧。
张贵示意海平江不用担心,海平江看了看黑帆和梁顾的身形,只好带着疑惑离开。不一会儿还真让他见到了一队巡兵,海平江连忙迎上去,大声道:“军爷救命,军爷救命啊。”
巡兵的小头领一下子警惕起来,拔刀相向,大声道:“怎么回事?”
海平江装作害怕,颤抖声音道:“小老头姓海,乃池州渔夫,今晚出来送鱼,在前方遇到一伙强人,他们把老头的鱼都抢走了。”
“强人?”小头领大声道:“池州守卫森严,何来的强人?老头子若敢说谎,别怪老子一刀取你姓名。”
身边有小兵突然低声说道:“这老头确实是池州的渔夫,小的以前看过。”
海平江结巴说道:“小的,小的看他们面生,不像是池州人士,不像是池州人士,小的些许小鱼被抢倒是小事,只是城内若有奸人,小的实在担心。”
小头领既知道海平江是池州人士,又听到他说这些强人不是池州人士,心中倒有了计划,说到底这可能是大功一场,连忙说道:“把老子带过去。”
海平江自然答应,于是走在前面,往先前预定的地方走去,小头领看着地形有点奇怪,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强人。”
海平江连忙说道:“大人,非在下愿意,乃在下不幸也,要不是这隐蔽之地,强人也不会如此胆大。”
小头领点点头,于是也不再起疑心,海平江顺利的把对方带到约定的小巷,正疑惑间,突然看到几个身影迅速向他身后的巡兵扑过去。
“好大的胆子。”小头领欲想恐吓一下对方,却想不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嘭”的一声,梁顾巨大的身形直接把小头领撞到。
“嗤”“嗤”几声,海平江甚至来不及听巡兵的惨叫声,战斗已经结束,只剩下其中的小头领躺在地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老子只给一次机会,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黑帆冷冷说道。
“哼”小头领有几分硬气,闭上眼睛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好汉。”梁顾点了点头,手中的短刀一闪,小头领的右手已和身体分离,冷冷说道:“老子再问一句,说真话还是假话。”
小头领大怒,由于痛疼说话也有一些颤抖:“老子说你母亲亲。”
“好”梁顾短刀再闪,小头领喉咙划开了一道口子,热血喷了出来,落在小头领的眼前,竟然是异常的美丽。
梁顾搜了一下,然后回到张贵身边,说道:“池州的将领看来还有几分本领。”
张贵点点头,道:“可否搜到什么?”
“除了几两碎银,就是这个。”梁顾递上来一个东西。
张贵看了一下,然来是一张腰牌,张贵点点头,却看到目瞪口呆的海平江,笑道:“老爷子,快换衣服。”
“大、大人,真要去大营?”轮到海平江没下定决心了。
张贵笑了笑,道:“很轻松的事,大不了就跑路,老子就不相信大营还有人挡得住我们。”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三章层层阻击(3)
第三十三章层层阻击(3)
让海平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张贵率领众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向池州大营走去,海平江还来不及说话,张贵等人已经来到了大营门口,并被池州守军拦截了下来。
“混蛋,”张贵用蒙古语大声喝道:“老子是塔出的亲信,去告诉你家大人,老子在江边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老子亲自找上门来了。”
寨门的小头领见对方身穿宋军盔甲,又听不懂张贵说什么,只好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小兵,一个小兵低声道:“头,好像是蒙古语,小的,小的听得不是很明白。”
张贵挥了挥手,梁顾出列,大声道:“我们大人是大元朝都元帅塔出的亲信,在江边等了你们大人半天,让你们大人出来见我们大人。”
梁顾身形高大,张贵身形虽比不上梁顾,但嘴脸上露出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忽视。
小头领迟疑了片刻,不知该如何是好,张贵见对方犹疑,继续骂道:“让你们大人出来见老子,是不是要老子杀人。”
梁顾凶巴巴的把话重复说了一遍,两人一唱一和,把小头领吓唬得更是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头领先是拱手,尊敬说道:“大人,敢问大人怎么会如此打扮,又是如何进入池州。”
“大人可有信物?”
“混蛋,这是机密。”张贵骂道:“老子不是这身打扮,不是潜入池州,难道你想让池州所有百姓都知道老子的身份,你想让池州满城百姓骂你们大人献城投降吗?”
“噌”的一声,张贵拔出大刀,怒道:“你如此再三阻拦,是不是想坏你家大人的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得起吗?”
小头领吓了一跳,身边小兵连忙拉了拉小头领,示意他赶紧答应,他们虽然都是小兵,但都是张林的亲信,或许是亲信的亲信,谁都能听到一丝风声。
但小兵都是听大将的命令,再说鞑子迅速攻占安庆,也实在是让池州的大兵小将心寒,将军们的心思,多半也是小兵们的心思。
小头领不敢说话,连忙跑回去,连让张贵稍等片刻的客套话也没说,留下一堆小兵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贵自然接机对他们大喝小叫,身后的海平江不由暗中吃惊,若是池州张林真出来才是怪事呢?但若是张贵进去大营,能干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海平江更加担心了,想张贵不至于真的进去大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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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朝的使者竟然来到了大营?”张林“嘭”的一声跳了起来,差点把身边的茶几撞倒,连忙问道:“是不是张通统领带他们过来?”
“不是,”小头领有点心惊,担忧说道:“对方约十来人,穿着我军的盔甲,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特别是领头的小头领,说是什么大元朝塔出的亲信,说的是蒙古语,属下实在听不明白,幸好对方还有一个译者。”
“还有就是、就是对方要大人亲自出去迎接他们,要不然出什么后果自负。”
小头领偷偷看了看张林,见他没有什么表情,暗中侥幸。
“他们如何会有我军盔甲,为何会潜入池州?”张林看着小头领,若是发现他说半句谎话……
小头领把张贵的话重复一遍,张林示意明白,先让小头领出去,然后疑惑问道:“严老,你看此事?”
严实沉思了片刻,道:“听来对方说的倒是真话,只是为何张通没有接到对方呢?”
“再说对方又没有塔出大人的信物,不如请对方进来,若对方真敢进大营,这事倒也不见得就是假,若对方迟疑不进,则必定是假话。”
张林点头,道:“严老这是老成之言,只是若对方真是大元朝的使者,我等如此做作,是不是有点轻慢了?”
严实见张林看着自己,暗中诽谤了一句,拱手道:“大人莫要着急,老夫代替大人走一趟,若真是大元朝的使者,咱们也不算轻慢,若是冒充之细作,老夫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严老,”张林有些不好意思,歉意说道:“严老之大恩,在下……”
严实虚幻的话跟张林好好说了一通,然后满怀委屈的跟着小头领走到大营寨门,只见两个壮汉在大声骂着寨门的小兵,一个年轻后生冷眼看着,见到严实出来,大声骂道:“是不是张林来了,老子一定上告丞相,说你们怠慢大元朝的使者,根本就没有诚意归顺我大元朝。”
严实却是能够听懂蒙古语,知道张贵说的是一口纯正的蒙古语,张贵虽长得汉人摸样,但是蒙古人多有汉人包衣,汉人包衣和他们一起成长,是他们真正的心腹。
听到张贵要说他们没有诚意归顺大元朝,严实有几分心慌,连忙上前道:“上使莫要着急,属下乃池州军副都统严实,张大人有事多忙,派遣老夫前来迎接上使,还请上使莫要着急。”
张贵骂道:“张林何事不出来接待,是不是怕老子是冒充?”
“哼,老匹夫尽管带路,老子要去见一下这张林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是得罪老子,你可担当得起。”
“别以为自己是什么池州都统,呸,只不过是大元朝的一条狗而已,老子就算是杀了他,丞相最多也只骂一顿老子而已。”
张贵说得越是嚣张,严实倒是相信了七八分,又看身后十来人都是牛高马大,果然是凶神恶煞,面如煞星,心中又相信了几分。
“上使息怒。”严实只好拉下脸,道:“大人正在准备接待事宜,怕是失礼了。”
张贵这才“哼”了一声,带头走进大营,严实暗中挥了挥手,示意小头领赶紧回去通告张林,免得对方知道自己说谎,找到发怒的理由。
身后的海平江更是心惊胆颤,怕万一哪里露出破绽,这大营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守兵,自己怕是连骨头也没剩下几根,幸好大营虽是灯火通明,但毕竟是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要不然海平江更是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
海平江原以为自己孤身一人,杀鞑子十七人已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他虽然隐居池州,但回想往事,虽然伤心居多,但也有几分自豪。
然而今日看到张贵之举,才发现自己胆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就不说张贵,也不说他身边的黑帆和梁顾,就是跟在身后的几个亲兵,也是表情如一,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仿佛他们早已把这种冒险当作吃饭一般的寻常。
海平江很想问一下张贵,或许是黑帆和梁顾,又或许是他的几个亲兵,问一下他们究竟是怕还是不怕,但看他们的表情,绝对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却见张贵神色自如,跟着严实来到帅帐,张林显然是听到了小头领的话,连忙迎出来,堆起笑脸,道:“上使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还请恕罪。”
做戏做全套,黑帆装模作样的充当翻译,张贵听完之后,自然摆起脸色,“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识趣,老子走了一天的路,好酒好菜快送上来。”
张林松了一口气,严实脸上堆起了笑意,听说蒙古人吃得不好,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大吃大喝,上次过来的那个使者,也是这幅德行。
张林有意无意问道:“敢问上使,阿尔达将军最近可好。”
张贵皱了皱眉头,不悦说道:“张林,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大元朝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担心了。”
“别以为天下人都如你们汉人那样,我们大元朝的将士都是不贪财、不受贿的,别想着拍马屁,要不然够你受的。”
“在大元朝,乖乖的用心打仗,这才是你的出路。”
张林才不敢追问,不过也彻底开始相信张贵是真正的蒙古人上使,至于张通为什么没接到他们,恐怕是搞错了地方。
很快,酒菜摆上台,张贵等人忙碌了一个晚上,自然恨不得甩开肩膀大吃大喝,张林看得高兴,也不停陪张贵喝酒,只是他的酒量哪里比得上张贵的十分一,就连严实也很快就被张贵有意无意的灌得醉了七八成,趴在桌子上没有任何动静。
“上、上使,”张林虽然脑袋还算清醒,只不过舌头大了几分,问道:“敢问上使,大军何时南下,让末将好好准备一番,以迎接大军到来。”
张贵强忍杀人走人的心,大声道:“这事倒不妨告诉你,大军先锋明天一早就渡江,至于准备,好酒好菜侍候吧,大人开心了,保管你的好处不会少。”
张林在酒精的刺激之后,又得到张贵的承诺,更加欢悦,连忙敬酒,道:“能够和上使共事,是末将的荣幸。”
“大元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腐朽的宋朝,又岂是大元朝的对方,末将敬上使一杯,敢祝大元朝早日攻下临安,成就万世功劳。”
海平江一肚子怒火,差点就要爆发出来,转眼看去,却见黑帆等人眼观鼻,鼻观嘴,嘴巴里塞满了东西,海平江深吸了一口气,对张贵更加佩服得六体投地。
却又听到张贵给张林倒了一杯,道:“你老小子也有几分明智,算你老小子识趣,老子见到塔出大人,定然会为你老小子说几句好话。”
“大元朝虽以战功论英雄,但是老子说的话还有几分用处。”
“却不知池州守军如何交代?”
张林已喝得差不多,严实却早已爬下,张林笑道:“大人放心,这池州守军,多半是末将的亲信,这城墙上的守将,更是末将的家人,到时我大元朝威武之师进入池州,那些小当兵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说法了。”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不是被革掉了军职,就是送去见了阎罗王,上使还请放心,这池州一定会平安无事。”
“你老小子果然是铁算盘敲得精啊。”张贵赞赏道:“若大元朝有你老小子这样的谋将,也不会吃这么多亏了。”
“不敢当、不敢当。”张林根本分不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张贵正计划怎样干掉张林,想不到此时一个小兵惊慌的冲了进来,大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张贵身边的黑帆反应还不错,骂道:“没看到我家大人和张大人把酒言欢吗?”
“大、大人,”小兵畏惧的看了一眼黑帆,惊慌说道:“张通统领派人回报,说大元朝先锋已经过江。”
“还说、还说,大元朝的使者已被杀”
“杀”黑帆突然暴起,瞬间拉住小兵,一巴掌把他拍晕,其他亲兵见状,迅速把其他士兵挟持起来,而梁顾早已把严实控制起来,张贵则笑眯眯的看着张林。
张林被这个变故已吓破了胆,酒也醒了好几分,迟疑问道:“上使,这是为何?”
张贵面带微笑,用最温柔的话说道:“张大人,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在下张贵,打扰张大人之处,实在非常抱歉。”
一股冷汗从张林脑门冒出来,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是张贵。”
张贵点了点头,道:“如假包换,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在下说的话马上可以见效。”
“张大人暂时还算大宋的守将吧?老子身为沿江招讨使,职权应该还在张大人之上吧?好像刚好管到张大人的头上了。”
“大人降敌,理应当斩,但老子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张贵叹息说道:“大元朝势如破笋,锐不可当,你们要降敌也算正常。”
“所以老子也不为难张大人,张大人只需听老子命令,老子自然会保住大人性命。”
张林看到所有亲兵都已躺在地上,而张贵的亲兵却有条不紊的换上自己亲兵的盔甲,又看到张贵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的锋利的刀光,连死的心都有了:“张大人饶命,张大人能够体谅末将,末将誓要为大人效命。”
“呵呵,大话就不要说了,咱们上一趟城墙吧,不过……”张贵拔出腰间的短刀,在灯光之下闪射出蓝色的光芒:“要是有任何举措,也别怪老子的刀子不长眼睛伤了大人,这刀被拭了毒药,别说伤人,就算是碰一下也没要可救。”
“老子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老子也是刀口子讨生活的,要是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张林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看到张贵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忙收敛神色,想不出张贵有什么打算,如今是身不由己,也知道见步走步了,至少先保住性命再说。
“大人说笑了,末将感恩都来不及了,大事小事还请大人吩咐。”
“老子就知道张大人乃识得时势之人。”张贵笑了笑,道:“张大人有请,咱们上城墙走一趟吧。”
张林没有办法,张贵吩咐把亲兵和严实都绑起来,没有必要倒不必要多杀生,众人来到城墙,天色已微微发亮,张林看到张贵虽是四处张望,但梁顾和黑帆已把自己围了起来,张林若想有什么动作,这两个牛高马大的肌肉男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捏扁。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张林尊敬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捏着鼻子当小娘们了。
“我等身为大宋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鞑子南侵,我等自然需要为皇上担忧,”张贵缓缓说道:“自然是守城了。”
“张大人为保住池州,杀伤鞑子,不顾自家名誉,委身食肉,假装投敌仅是为了诱惑鞑子,此乃大功也。”
“如今时机正好,还请张大人吩咐部将做好准备,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张林苦着脸,张贵说得动听,却是自己最怕的事,自己现在真的是委身食肉了,恐怕连骨头也被啃得一干二净。
“难道张大人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张贵冷冷说道:“别以为你手下的那些小兵能挡得住老子,这池州老子能进,自然也能出,你可要好好想一下,老子的均州军难道就是吃素的吗?”
“给老子把守将叫来,吩咐下去,等老子命令,好好打,老子算你大功。”
张林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张贵及他身边亲兵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害怕一副视死如归,知道张贵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只好违心把守城的将领叫过来。
命令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张林,张林怒道:“你们都吃了豹子胆不成,不把老子的话当话了。”
“大、大人,”一个统领迟疑说道:“大人前段时间不是说为属下谋了一个好前程吗?如今大元朝将士前来池州,我军开城迎接,不正好是大功一场吗?”
“混蛋,”张林骂道:“老夫说的一个好前程,就是要你们好好的给老子打,只要把鞑子打惨了,就是你们的好前程。”
“大元朝数十万大军,怎样打?”又有一个统领低声咕噜。
张林骂道:“难道朝廷就没有大军吗?芜湖的汪立信大帅,是老夫的老师,芜湖数十万大军难道就是吃素的吗?”
“只要守住池州,就是你们的大好前程。”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四章层层阻击(4)
第三十四章层层阻击(4)
安庆,满城肃静,大营之中,金戈铁马,声势潇潇,蒙古骑兵战马如雷,蒙古汉军整然有序,就连平时再贪生怕死的人,也被这气氛激扬。
今天原本是大喜日子,不,就算是现在也还是大喜日子,伯颜丞相在安庆迟疑了将近二十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南下丁家洲,与前来狙击的汪立信决一死战,然后挥师南下,攻击临安。
这是关于大元朝和大宋朝廷命运的较量,伯颜心中虽说不上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既有数十万蒙古汉军协助,又有阿术大军接应,前后夹攻,胜利也有七八成的可能,然而丁家洲并不是伯颜的最终目标。
他的目标是临安。
大元朝没有再多的精力消耗在南方,天下之大,南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角落而已。
“李庭,张弘范大军何时才能够到达安庆?”伯颜心中仔细计算,把大元朝每一分兵力用到极限,张弘范攻击庐州将近一个月,除了屡战屡败之后,他并没有收到更多好消息,然而伯颜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相信只要大军逼近临安,无论是庐州还是扬州,大宋朝廷的那些忠臣汉子都会拼命前来送死。
李庭摇了摇头,道:“丞相,情况或许有些不寻常,张弘范大军恐怕来不及抽身南下。”
“宋军怕是知道张弘范大军要南下,不仅庐州城内兵力有所行动,就连黄州的均州军,也打算狙击张弘范大军。”
“张贵?”伯颜摇了摇头,道:“张贵不会狙击张弘范,他的目标也不是张弘范。”
“你传令下去,一定让张将军率领大军南下接应我军。”
“至于庐州之敌,你请张弘范留下可信之人,率领副军围攻便可,只要围困庐州,不求无功只求无过便可。”
“除了庐州和张贵之外,还有一些土匪山寨,他们屡次骚扰大军的行动。”李庭满怀恨意,不怀好意:“这些土匪山寨虽干不了什么大事,但屡次袭击大营,造成人心惶惶,实在可怕之事。”
“借口,都是借口。”塔出突然大声说道:“你传令给张弘范,若明天不能抵达安庆接应,老子非要拨她的皮。”
伯颜也接过话,道:“此事关乎重大,你让张弘范一定要按照计划南下,若是拖延了时间,军法处置。”
李庭这才点点头,吩咐下去,众人又等了片刻,李庭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塔出大人,不知道为何你家的亲兵还没有回来?”
塔出有点不悦,指着李庭说道:“李将军,此去事关重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就是江水湍急,他们又是小船过江,或许是遇到什么阻拦也不一定。”
“不会吧。”李庭装作疑惑问道:“听说大人这名亲兵可是一名汉人。”
“属下在想,会不会他还念着汉人的恩情?”
李庭怒他刚才落自己的脸,所以故意刁难塔出,李庭虽是打着一个汉人名字,可却是正儿八经的蒙古人,他原本小字劳山,本金人蒲察氏,金末来到中原,改称李氏,归顺蒙古。家于济阴,后徙寿光。至元六年,以材武选隶军籍,权管军千户。
塔出身份虽高,但是李庭却没必要怕他,朝廷向来以战功任官职,李庭当初围襄阳,夏贵率战船三千艘来援,泊鹿门山西岸,诸翼水军攻之,相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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