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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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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镇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然而当汉阳落入鞑子之手时,平湖镇就成了江陵与鞑子接触的前沿阵线,幸好鞑子大部队并没有打算从汉阳南下的意思,但纵使如此,也让平湖镇成了江陵的风头。

王磊之所以能够调派到平湖镇,是因为他在马术、箭术和刀法三样考核之中,获得了马术、箭术第一,刀法第三。

他的右脚虽然残废了,但是他还拥有一双完整无缺的双手,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心还在,这是永不放弃的意志,这是力争第一的勇气。

平湖镇只有矮小破烂的城墙,再加上四周宽阔的平地,对鞑子来说就简直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城池。平湖镇约莫有三万人,但部分分散在各地,而居住在镇上的人不会超过一万人,平湖镇土地肥沃,粮食丰收,民风淳朴,也不是豪勇之人,以平湖镇之兵,难道可以抵挡住鞑子的豺狼之师吗?

“一百厢兵,四百乡兵。”团练况玉清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家伙,他老爹是平湖镇的乡绅,他能够当上这个团练也是有一半依仗他父亲的威风,当然他自己是读书之人,文人出身,能够当上这个团练也不完全是依仗父亲的威风:“这还是张大人入主江陵后才组建,就连属下也是新任命不久。”

“哦。”王磊想当然认为这是张贵拉拢乡绅的一种手段,不过对于张贵能够提前预知鞑子南下而组建厢军和乡兵,倒有几分佩服。

当一个人被神化之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是英明就是未卜先知,高瞻远瞩这样的话会成为他每次出现的修饰语,张贵就是这样。

张贵之所以逐渐厢军和乡兵,一个意思当然是为均州军准备后备军,但另一个意思就是模仿后世逐渐基层的派出所,维护当地的秩序而已。

“平素就是到乡下走走,抓拿一些小混混,乡兵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就是平头老百姓,只是农闲之时训练训练。”

“张大人定下的规矩虽然严格,然而江陵这一年来发展也实在太快了,这些乡兵参加训练虽然也能拿一些补贴,然而毕竟比不上地里的收获。”

“因此有一大部分更是不愿意费劲训练,就算是人到了心也不到,心到了力气也不到,都是糊弄过去,糊弄过去。”

况玉清却是不敢糊弄王磊,王磊虽是瘸了腿,然而送他过来平湖镇的人况玉清正好认识:江陵的后军统领高句。

况玉清的老爹是平湖镇的名人,在江陵虽没什么名声,然而鼠有鼠道,他老爹一个大闲人,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所以得知高句亲自送王磊过来平湖镇时,赶紧吩咐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要得罪这人。

“听说王大人箭术、马术第一,刀法第三,若不是瘸了腿,估计刀法也是第一了。”老父亲一辈子精灵得很呢。

“听说王大人原来是王氏马车行的掌柜,腰缠万贯,竟然还舍得抛弃这份家业,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所以,你小子跟王大人好好混,说不定还能混出一个人样,比你老爹还要好。”

况玉清也是佩服得不得了,要知道正常之人想要练好马术也不容易,而更甚的是王磊瘸了腿还能得到第一,这人若不是疯子,就绝对是狂人。

这两种人,无论是哪一种,况玉清都非常喜欢,因为无论是那种人,都是会出人头地。

幸好王磊是一个好说话之人,谁当了几年车夫,脾气再坏也会变成一个好脾气之人:“况大人辛苦了,江陵这一年的发展,大伙也看在眼里,即使条例再严格,也有松懈的时候。”

“法理不外乎人情,况大人倒不必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算了。”

王磊这一说,况玉清更加佩服了,若是一般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况玉清反而不会放在心上,然而王磊说话条理清晰,语气缓和,想必亦是文人出身,这就好办了。

“大人不敢,若大人不拘,敢请大人直呼玉清便可。”况玉清礼仪十足:“如今玉清观鞑子虽没有从汉阳南下的意图,然而汉阳却有不少蒙古汉军,听说鞑子不给蒙古汉军发饷银,若是这些人急坏了,说不定会打平湖镇的主意。”

“确实这样。”王磊过来平湖镇之前,已想得清清楚楚:“平湖镇得天独厚,土地肥沃,特别是张大人到了江陵之后,平湖镇百姓收入颇厚,难免蒙古汉军会红了眼。”

“大人高见,却不知大人有何见解。”况玉清尊敬说道:“平湖镇的一切就依靠大人了。”

他们况家就是张贵入主江陵以来最大的受益者,也是平湖镇的最大地主之一,所以况玉清还真是有心守住平湖镇,守住了平湖镇,也就是守住了他的家业。

听了况玉清的话,王磊心中也有了打算,守城最担心的就是人心不齐,既然况家支持,那事情就好办很多。

“事不宜迟,在城墙还没有修葺好之前,先在城门及破损的城墙放置拒马,还要放上这次带过来的土罐子。”

“我看了平湖镇周围皆是肥沃的水田,如今虽还不是农时,但亦可发动百姓,犁松田地,放水浸泡,这样一来既可以阻碍蒙古汉军骑兵的骑兵进攻,亦可让百姓潜意识中有归属感。”

况玉清眼前一亮,最重要的就是水田的那一招,若是真能实施起来,到时必定会让蒙古汉军的骑兵举步艰难,这些百姓潜意识中抵抗了鞑子的进攻,就会对平湖镇产生一种归属感。

“大人奇思妙想,属下实在佩服,只是时日未到,百姓不知是否会配合?”况玉清摇头说道:“百姓愚昧,不知是否会听?”

“这个倒也容易,”王磊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告示:“这是葛老爷子的话,就说这是耕种新方法便可。”

“啊,葛老爷子”况玉清抢过告示,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看到是葛老爷子的签字和印章,点头道:“大人厉害,若是有了老爷子的告示,那百姓多半会从。”

葛老爷子这两年来,为均州、江陵的农业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就算是平常老百姓也多听过他的功劳,而且葛老爷子刚好来过平湖镇,还在他况家呆了一段时间,还说平湖镇最适合种植粮食,日后说不定平湖镇就是江陵的示范粮田,把平湖镇的百姓高兴坏了。

“玉清,你明日把大伙召集起来吧。”王磊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以前他们怎样,在下一概不究,但是从明日开始,他们就要听在下的话,接受我的训练,若是误了事,老子定然按照均州军军纪严惩。”

王磊说到最后,刚开始表现出来的和谐可亲的形象消失尽怠,突然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军人,只有经过杀戮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况玉清不由自主缩了缩头颅,连忙点头:“是,属下马上照办。”

次日,平湖镇的厢军到了八十二人,十八人被罚绕平湖镇跑三圈,乡兵到达人数是三百一十二人,其余八十八人绕平湖镇跑了两圈。

让厢军和乡兵预想不到的是,这个瘸了腿的新来的大人,竟然带着一只曾经受伤而瘸了的腿带他们一起跑,到最后一圈时,瘸了腿的王大人,几乎是拖着一条腿一边爬着前行。

“大、大人,你别跑了。”跑在他身后的厢军,忍不住哭道:“我们自己会跑,我们自己会跑。”

“跑,给老子跑。”王磊虽是瘸了腿,但是他的心不瘸,他的意志坚强只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军人,是的,只有军人才会如此。

“哭,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平湖镇,你们好好看看,那是良田,这是你们的家园,你们的亲人,你的生计,你们的一辈子都是在这里,无论你们日后会走到哪里,这里都是你们的根。”

“朝廷,远得很,江陵,也不近,老子不说什么忠君爱国,老子不说你们需要爱戴大人,但是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的地盘就应该他**的你们做主。”

“包括老子在外的均州、江陵所有人这两年都是张大人施政的受益者,若不是张大人,我们每天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忙碌,而现在呢?”

“你们穿的都是新衣服,你们都吃得很饱,有些人还因为要吃早饭而迟到,你们难道忘记了以前曾经过的日子吗?”

“我不说鞑子的残忍,我也不说鞑子的狠毒。”

“我只告诉你们,鞑子会把你们的良田变成马场,鞑子会把你们的妻儿变成奴隶。”

“老子瘸了腿,每个月可以拿朝廷的俸禄,老子平素赶着马车,每天可以赚着花不完的钱,但是老子却抛弃了有了孩子的妻子,老子瘸了腿,老子付出了比别人多十倍的辛苦,老子就是不想看到我的婆娘,还有我将要出生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奴隶。”

“都给老子跑。”王磊大声的呐喊,仿佛在整个平湖镇震荡,第二天厢军、乡兵再也没有一个人迟到,他们看着瘸了腿的王大人,跟他们一起训练,做得比他们双脚健全的人还要好,他们看着瘸了腿的王大人,跟他们一起跑步,跑得比他们双脚健全的人还要稳,还要快。他们相信王磊说的那句话,他付出了比他们多十倍的辛苦。

在况家的帮忙之下,平湖镇迅速的周转起来,首先开始的是水田的活计,有葛老爷子的告示,大伙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期望明年会更好,江陵的粮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价,他们手里有了闲钱,然而谁怕手里的钱多?

然后就是厢军和乡兵的训练,他们憋了一股气,所谓将是兵的种,有王磊这样的拼命三郎,这帮兔崽子想不拼命都很难。

然而这些毕竟是临时充数的乡兵,厢军还好说,毕竟有一定基础,但是乡兵就不好说,就算是连基本的训练都不能完成。

王磊耐下心,手把手教他们,每逢训练时又是以身作则,过了几天总算是学会了拉弓射箭,但准头就只能很遗憾的说一个字:差。

王磊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接下来一心训练他们使用弩箭,这样才有了进步,十支弩箭倒有一两支能够射得有准头的了。

很快,检验他们本领的时刻到了。汉阳的蒙古汉军,当淮西的战事逐渐稳定下来,果然禁不住寂寞,因为汉阳的军粮已开始出现短缺,而且鞑子已经三个月一分钱也不发给他们了。

按道理来说,一般的蒙古汉军士卒还没有这个胆子,但当几个鞑子带领百来个蒙古汉军时,这伙人的胆子就能够把天包住了。

“真来了,真来了,有六个鞑子,其余都是蒙古汉军,大概有一百人。”况玉清跑得气喘吁吁,虽说他以前是团练,可无奈他这个团练比一般的乡兵更加不如。

“百姓都撤了回来了吗?”汉阳的军情很容易监视,至少对于平湖镇来说,只需要看好大江,鞑子的踪影就无处可逃。

况玉清不是当兵的种子啊,于是便带了几个小兵到江边监视敌情,顺便鼓舞一下地里耕种的百姓,他又是识字之人,每天把情况汇总之后给王磊,也算是物以致用,哦,应该是人尽其才吧。

“看到鞑子过江后,属下已敲响了警钟,又派人到地里找没有听到警钟的百姓。”

“都不要急,”王磊招了招手,让他们都安静下来,大声道:“或许有些人担心,鞑子是打不死的神?”

“老子今日让你们这帮兔崽子看一下,鞑子中了箭,一样会死翘翘。”

“给老子好好表现,就按照平日训练的那样就行了,哪个兔崽子若是丢了老子的脸,老子让他裸跑。”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裸跑是一个新词,对于他们来说,不穿衣服绕平湖镇跑一圈,恐怕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南方的水田,是鞑子骑兵最大的克星,这些意气风发的鞑子带着一群同样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蒙古汉军,奔向他们梦想中的粮食足够,银子足够,花姑娘足够的平湖镇,这是他们的天堂。

然而刚踏入水田,这些鞑子就傻了眼睛,战马深一步浅一步,别说跑步起来,就连走也走得不容易啊。

“你不是说这些小百姓乖乖的在家里窝冬吗?这他**的怎么回事?”蒙古骑兵的小头领,看着蒙古汉军的小队长,骂道。

小队长连忙拍马屁道:“大人,这些小老百姓,就是贱命一条,一时也闲不下来。”

“咱们先把战马留在这里,凉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蒙古骑兵的小头领没有办法,只好又骂了几声,窝了一肚子气挺着坚实的胸膛走在前面,然而这水田实在是可恨得很,深一步浅一步,等走到离平湖镇不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过见到城门也不关,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好人。

“看到了没有?”王磊压低声音道:“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就是鞑子。”

况玉清低声道:“听说鞑子五头六臂,怎么跟咱们也差不多。”

“哼,五头六臂,老子射他一个大窟窿。”王磊冷冷说道:“给老子听好了,等鞑子来到跟前再射。”

眼前鞑子已进入射程范围,王磊的硬弓也对准了鞑子的小头领,却见鞑子竟然没有任何戒备之心,王磊大怒,硬弓拉到极端,大喝一声:“放箭。”

弓箭,划破空气,“倏”的一声,没入鞑子小头领的脑门,小头领来不及有半点反应,直愣愣的摔倒地上。

“鞑子也不是五头六臂,鞑子也他**的只是人而已,给老子放箭。”

“倏”“倏”“倏”鞑子和蒙古汉军根本没有半点准备,谁想到一个小镇,竟然会有如此的战力,见小头领遭了殃,大伙的雄心壮志又散去了一半。

再说厢军和乡兵一股脑把弩箭射了出去,虽没有几个准头,但毕竟还是傻猫碰到死老鼠,几个运气不好的还是遭了殃,看着一窝蜂的弩箭来势汹汹,大伙也不知道平湖镇究竟有多少宋军,只好转头就跑了,敌情不明啊。

王磊又连续射倒了两个鞑子,剩下的人再也没有战斗之心,掉头就跑,还没等厢军和乡兵反应过来,除了十几具尸体外,就像是一场梦而已。

平湖镇的胜利来得竟然如此容易。

第二卷 正阳 第十七章步步为营(7)

第十七章步步为营(7)

平湖镇的胜利来得竟然如此容易,无论是厢军、乡兵还是平湖镇的百姓,似乎都不敢相信这场持续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战争,他们意志坚强的王大人,竟然告诉他们,平湖镇的第一场战争结束了。

平湖镇没有任何的伤亡,连初时惊慌失措的百姓都惭愧起来,更不用说拿着武器的小兵。

“老子并不满意,”王磊一脸怒气的看着众人,大声道:“老子看到的是惊慌失措,老子看到的是杂乱无章,老子看到的自顾不暇。”

“镇定、有序、团结。老子说的一切都没有,老子非常不满意。”

“是的,我们打死了一、二、三、四……,我们打死了二十一个敌人,其中还有三个鞑子,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一场大功,对于只有五百将士的平湖镇来说,是一场大功。”

“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配得起这场功劳吗?你们消耗了一半弩箭,记得,仅仅半个时辰,你们消耗了一半弩箭。”

“王大川,你小子平日是怎么说的,口里囔囔的声音最大是你吧?可是你***都对准哪里放箭?”

“你***弓箭都射天上了,老子看到你***双脚还在发抖,竟然在发抖,有没有?”

看着众人惭愧的低下头,特别是被指定批评的王大川,更是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头钻进地下,王磊微微点了点头,知耻而后勇,最怕的就是不知羞耻。

“不过,无论老子怎样骂你们,这都还是平湖镇的大功。”王磊知道软硬兼施、奖罚分明的道理:“老子很幸运的是,你们是第一次遇到鞑子,你们虽然惊慌,虽然害怕,但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走,没有一个人退缩,这是王某的福气。”

“你们虽然惊慌,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你们虽然害怕,但是你们手中的弩箭还是射了出去,王某很荣幸,有你们这些好兵。”

“刘国栋,你做得很好,老子看到了,你小子是除了老子之外第一个放箭,虽然第一箭射偏了,但是第二箭能够很快又射了出去。”

“你不放弃,你能够勇敢面对,老子觉得很幸运,当然还有很多像刘国栋这样的将士,老子不可能一一看到,老子在战场上也不可能一一照顾你们。”

“还有玉清,你一个文人,能够陪同我们一起站在最前面,老子就从来没觉得你还有这个胆子,但是你却做到了,你让老子很惊讶。”

“战争,免不了死伤,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受到眷顾,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能因为这次轻易的胜利而得意洋洋,我们也不能因为下次可能出现的伤亡也退缩,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

“王某会向江陵禀告这次胜利,你们是知道老子的性格,奖罚分明,该奖的就会获得奖赏,该罚的就会得到处罚。”

“好了,老子要骂的也骂完了,弟兄们,咱们出去看一下,鞑子长得究竟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众人这才欢呼起来,等众人来到城外,尸体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一些胆子较小的小兵差点想后退,一些胆子大的看到死人的惨象,又忍不住要呕吐起来。

不过都不约而同想起王磊刚才说的话,又是挺起胸脯走了过去,众人围住三个鞑子的尸体看了半晌,王大川忍不住说道:“这鞑子跟咱们原来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早知道老子那一箭就不发抖了。”

“若是手不抖,那一箭还不是把鞑子射死了,可惜啊,可惜啊。”

旁边的刘国栋刚得到表扬,屁股都翘上天了,忍不住取笑道:“唉,平日训练,老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差人一等,心中不服气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老子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箭术再好还是不行啊。杀人上战场这事,还是要讲胆量啊,没有胆量的人,平时训练再充什么英雄,也是假话啊。”

“刘国栋,你不要缩头,有种就骂老子。”王大川平日训练老拿第一,早已把自己当成平湖镇的第一大猛将,平湖镇的第一勇士,现在被刘国栋取笑,心里怎么能够吞下这口气。

“王大川,你不要太过分了,老子又不是说你。”刘国栋可不是服输之人,再说他不是收了表扬吗?现在自己是平湖镇的第一猛将加第一勇士,王大川算得了什么?

“你……”

“行了,就你们两人的本领,遇到鞑子绝对是有去无回,有这份力气还不如给老子多训练。”王磊实在忍不住,骂道:“你们就这个出息?每人老子抬一具尸体到江边,寻一个地方埋了。”

“嗯,先把他们身上的盔甲剥下来,这东西看起来还不错,虽然对死人有点不吉利,不过能用就别浪费了,咱们江陵虽然不差钱,但是武备盔甲一时也配不齐。”

两人一下子安静下去,看到鞑子那盔甲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东西,脸上又是血迹猩狞,还有就是临死前的愤怒、惊慌和恐惧都表露在脸上。

“呃?”王大川忍不住差点吐了出来,正当他幸运没有丢脸时,身边的刘国栋“呃”的一声,差点吐到了他身上。

刘国栋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他还没吐完,身边其他将士像是得了传染病一样,都忍不住吐了起来。

王磊跑得快,离开了臭气熏天的战场,他就是故意把这些兵崽子带到战场,让他们见惯死人,要知道自己当初第一次杀人时,也是吐了一地,幸好当时的队长对自己很好,帮自己掩盖了这个事情,才让自己不至于丢脸。

只可惜队长在正阳战役时牺牲了,当时自己还给队长送殡,不过自己相信队长若泉下有知也应该感到满意,他的骨灰被摆在了新建的江陵纪念堂里头。

又等了半个时辰,等这些小兵适应过来,王磊才带了笑意,道:“都行动起来,把尸首抬到江边,人死了总需入土为安,咱们找一个地方埋了。”

让王磊高兴的事,等众人来到江边,竟然看到还有几匹鞑子留下来的战马,这或是意外的收获吧。

经过了战场,小兔崽子们的气势总算有了一点改变,特别是杀过人的那些小兵,每次训练时都是眼睛红红,仿佛跟谁有仇似的。

况玉清担心这个情况,找了一个机会问道:“大人,你说他们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王磊以前没有当过将领,虽然特训时有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毕竟是第一次碰到,沉思了片刻,点头道:“给弟兄们放两天假。”

“这个?”况玉清犹疑了片刻,问道:“我们杀了鞑子,汉阳若是有心前来报复,就凭借平湖镇的几百人,恐怕、恐怕也只有挨打受死的份上了。”

“这次应该是鞑子的私自行动。”王磊摇了摇头,道:“就看他们一点准备也没有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汉阳方面的行动。”

“再说如今鞑子的精力应该会摆在下游,并无心从汉阳进军,再说若是汉阳方便有大军行动,江陵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一些大的行动,江陵方面一定会知道。”

“所以,我们平湖镇要防的就是这种小规模的私自行动,鞑子的军纪虽严,但是蒙古汉军管不了他们的行动,所以汉阳方面的行动一定不会少。”

王磊说得很清楚,就是大规模的行动不一定会发生,但是小规模的行动还是免不了的,况玉清总算是放下心来。

## ## ##

“爹爹,救命啊,爹爹,女儿好痛啊。”江陵,胡杏儿哭喊起来,声音凄凉。这时已是凌晨,隐约可以看到朝霞从东方升起,附近的百姓虽都被从梦中吵醒,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生气,因为这是一件喜事。

“女儿,你再忍忍,你再忍忍。”老胡忍不住泪流满襟,胡杏儿昨天日落时就开始含痛,幸好接生的老妇人一早就守候在旁,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样处理,女婿还不见踪影,他不得不安慰道:“高大人已答应了爹爹,想必女婿很快就回来了。”

老胡确实是找过高句,派人把王磊接回来,然而能不能接回来就不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够做主的,他不知道的是就连高句也不能做主。

他只不过是一个山民,能够居住在江陵已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王磊离开江陵后,老胡重新当家作主,谨慎行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尽量不要得罪人。

“爹爹,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哥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胡杏儿一下子又担忧起来,里面接生的婆娘,突然传出一声惊讶的叫声。

一个小娘子迅速跑出来,骂道:“老爷子就胡说,把小孩吓得缩回肚子了。”

老胡惊慌起来,低声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小娘子摇了摇了头,又跑了进去。还没等老胡说话,里面的胡杏儿又叫了起来:“哥哥,哥哥,奴家要死了。”

老胡大吃一惊,又不敢进去,慌得全身发抖,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他,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老爷子不用担心。”

老胡回头,双脚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高大人、大人,小女,小女要死了。”

“哥哥,哥哥,奴家痛死了。”胡杏儿毕竟是生第一次小孩,剧烈的疼痛,再加上王磊不在身边,胡杏儿又是惊慌,胡言乱语起来。

老胡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高句,却发现另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老胡定眼看去,竟然是江陵的赵大人,这可把胡老头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女婿竟然惊动了赵大人,心中不知怎么好。若是上前说两句客气话,老胡又不知道怎么说,若是上前行礼,可又不知道惊扰了赵大人没有?

“嫂子放心,王磊兄弟没事。”高句提高声音说道:“王磊兄弟刚立了大功,现在正赶回江陵。”

“哥哥没事、哥哥没事。”里面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不少,除了疼痛的呻吟之外,就只有漫长的等待。

朝霞一步一步往上爬,老胡见屋里安静了不少,反而又更加担心了。

“嫂子放心,官府的嘉奖已经下来了,我赵娘子今日是亲自给他送嘉奖来的。”赵娘子柔声道:“王大人不在,嫂子就要代替王大人授奖了。”

“均州军三等功。”赵莹提高声音道:“目前为止,王大人是第七百三十三个领到这个徽章的英雄。”

“英雄,哥哥是英雄了。”胡杏儿突然流下眼泪,心中想起王磊的倔强,憋了一口气,突然用力。

“哇”的一声巨响,给这个世上带来了无尽的光明,胡老头愕然的听着哭声,突然很奇怪的想到英雄两个字。

女婿难道就是为了这两个字而去。

若没有跟女婿一样的将士,自己和女儿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吗?能够躺在洁净的屋里生育下一代?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里面传来惊讶的叫声。

不一会儿,一个年纪较大的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妇人从屋子里出来,连忙拱手行礼:“恭喜老爷子,贺喜老爷子,小娘子生了一对龙凤胎。”

老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紧张的看着屋子,高句好笑的拉了拉老胡,笑道:“老爷子,该给红包了,王磊兄弟遭福气了。”

“哦,是的,是的。”老胡手忙脚乱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鼓鼓的红包递给老妇人,尴尬道:“老头失礼了。”

老妇人从很早就开始负责胡杏儿的生育,几乎是一个月过来检查一次,得知胡杏儿的产期后,还带了助手前来,在房子里头布置了一整天。

老妇人显然是见得多了,笑了笑回到屋里头,老胡着急得像树上的猴子一般停不住脚步,赵莹笑了笑,道:“老爷子莫要着急,我进去看一下。”

老头这才回过神,惊慌得要给赵莹行礼,高句连忙扶住他,等老胡定眼看过去时,赵莹已走了进去。

高句笑道:“赵大人不兴这一套,别给她行礼。”

“老爷子莫要担忧,王磊兄弟是有福气之人,想必嫂子一定会给王磊兄弟生两个肥肥胖胖的娃娃。”

赵莹心中欢喜,她是当过娘亲的人,知道生育的艰难,所以当高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并请她尽快帮忙把要授予王磊的徽章发给王磊,赵莹抽了一个时间,亲自把徽章带了过来。

“看来姐姐应该带两个徽章过来。”赵莹看到胡杏儿全身大汗,嘴唇发白,双眼疲倦,忍不住心酸起来,是什么力量使得女人十月怀胎,然后不顾危险来生育。

要不是张大人强令各地接生的妇人都需要培训,说不定这个看起来是那么单薄的女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还不一定。

“大人。”胡杏儿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她挣扎的要起床行礼。

赵莹连忙上前按住胡杏儿,低声道:“不要叫我大人,我就是你们的姐姐。”

“这个授给王大人的徽章,他在平湖镇中杀敌三人,并成功保卫平湖镇,这是他应得的功劳,他是我们江陵的英雄。”

“大人,”胡杏儿脸上有些忧虑:“哥哥,哥哥没事吧。”

赵莹笑了笑,道:“都是些不睁眼的小兵,大兵头都在南方呢?张大人在和他们纠缠,杏儿莫要担心,王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杏儿你好好照顾孩子,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姐姐 ,姐姐为你做主。”

两人又说了些悄悄话,老妇人和她的助手小娘子终于把洗干净的小娃娃带过来,新生的孩子看不住什么轮廓,赵莹细心看了一会,又吩咐老妇人好好照顾胡杏儿:“她的相公在前线保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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