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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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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蒙古的惯例。”

“你回去吧?两军交锋不杀来使,不过说不定哪天,老子摸到庐州,你可要让张大人小心一点哦。”

“老子的弩箭可不是吃素的。”

张贵拒绝,王惟义没有办法,只好回去,把话跟张弘范说了一遍,张弘范却问道:“你看张贵占领鄂州意下如何?”

“可有再次出兵的准备?”

王惟义低头想了一会,摇头道:“鄂州非常安静,士兵也是散落城内,没有任何出兵的准备。”

“那好吧。”张弘范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就等塔出大人回信吧。”

张弘范整个过程,问也不问史权是怎么被攻下了鄂州,史权现在又是如何,王惟义忍不住问道。

张弘范叹了一口气,道:“这还用说,丞相是怎样攻下安庆,那人就怎样攻下鄂州。”

“罢了,罢了……”

第二卷 正阳 第九章危在旦夕(9)

第九章危在旦夕(9)

攻下鄂州,给张贵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以说鄂州是他完好无缺的攻下来的第一座城池,樊城被打得稀巴烂,最后还放了不把火,正阳还算完好无缺,但是也被烧得乱七八糟。

“我等都是领取朝廷俸禄的将士,若不是范文虎不顾下属生死,私自逃跑,我等又怎么会干出这等让天下人不齿之事。”

“我等被迫投降,然而心在曹营心在汉,张弘范、吕文焕等人出征,我等想方设法留在鄂州,就是不想再做出让祖先蒙羞之事。”

“陈将军言汉贼范文虎降了鞑子,我等没有什么要求,只恳请张大人能率领我等铲除耻辱,杀了范文虎这个老贼,我等誓向大人效忠,至死不渝。”陈昂的陪同下,数名投诚的蒙古汉军头领对张贵表示了效忠,说话之人是他们的一个小头领,范琳,原本也算是范文虎的一个亲信,只是范文虎跑得太快了,根本把身边的人都忘掉了。

“张某只问诸位兄弟一句话,”张贵环视看了一周,都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大声道:“我只想问诸位兄弟,是否真的愿意跟张某杀鞑子,无论生死福祸?”

“我等降了鞑子,再也没面子回家,家中之事,张大人若可以照料,我等便是死了心跟大人一起。”秦楚是鄂州军中的一个指挥,惯用一支长枪。

他虽降了鞑子,但是常与此事为耻辱,当初陈昂第一时间找到他,他知道有洗脱身上罪名的时机,第一时间答应了陈昂义举。

张贵大笑:“诸位兄弟的要求未免太低了,我均州、江陵的兄弟,可曾担忧家中之事。”

“因为张某说过,只要老子活着的一天,均州军的待遇绝不会少,当初均州上下就算是不领半分饷银,也要保证均州军拿到饷银。”

“你们担心的这件事,实在是看不起我张某了吧?诸位兄弟担心的应该是如何立功,怎样才能立下大功,到时张贵亲自带你们回家。”

“大人,我等誓死效忠。”众人噗通跪了下来,范琳、秦楚等人心里明白,张贵亲自带他们回家的意思就是承认了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待遇甚至有可能像陈昂一样,是打入敌军中的一颗棋子。

接下来的事情倒好办得多,鞑子水师早已是空壳一份,只有一千余人充当面子,一早就干脆利落降了张贵,只不过这些水师战舰失修的失修,破旧的破旧,像是给自己添了一个大包裹。

鄂州是不能守,也守不住,惹恼了张弘范,大军回师,把张贵围在鄂州就烦恼很多了。

“马宣,辛苦你了。”张贵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原来的水匪,现在的均州军水师统领,当了一年的统领,马宣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匪气,看起来比张贵还像模像样:“想不到你小子看起来还挺人样的。”

“大人,马宣前来听令,还请大人吩咐。”马宣一本正经说道,他原来是水匪,日子过得也不错,后来接替张顺,成了均州军水师头领,均州军有钱啊,要什么有什么,饷银给得足,士卒训练有素,战斗勇敢,身为将领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小兵了。

马宣功劳不小,堵住了鄂州水师,为坚守阳逻城堡立了大功,随后又率师把鄂州水师堵在鄂州,让伯颜不得不放弃这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战舰。

“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张贵笑了笑,道:“你过来时也发现了吧?鄂州水师三千艘战舰已是你小子的了。”

“三千艘。”马宣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苦笑道:“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均州水师人数有限,现在已经是不够用,再给三千艘战船,恐怕连煮饭的婆娘上来也不够用,别说上三千艘,就是一艘我也不用了。”

张贵叹了一口气,当初还以为三千艘战舰多爽快,想不到反而成了累赘。但总不能留给鞑子,想了片刻,道:“你先把船弄回均州,日后再用也不迟。”

“如今鞑子纵横下游,若正面对敌,不知我水师又几分胜算?”张贵想不到这些战舰该当何用,但是他发扬了不浪费的精神,先拉回均州再说。

马宣摇了摇头,道:“之所以能够堵住鄂州水师,乃天时地利而已,如今天时已失,地利不再,下游水域宽阔,鞑子又多是大船,恐怕不易。”

“总不能让鞑子过得太如意了。”张贵沉思了片刻,道:“前段时间缴获了不少火药,你到时带一些回去。”

“给鞑子添添乱。”

“不过,咱们也不能弱了均州军的名头,你随时准备,到需要拼命时,你小子可不能堕了均州军的士气。”

“就算是死,你小子也要上。”

马宣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就算是让马宣去死,马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去,老子还不舍得你去死呢?”张贵笑骂道:“给老子好好活着,日后还有大事要你去做呢?”

“多谢大人信任。”马宣说话有点迟疑,突然问道:“听说张顺是大人的二弟?”

张贵点点头,有点紧张问道:“是不是这小子给你添乱了?老子揍他一把,非要让那小子乖乖听话。”

“你不用客气,给老子好好教,该打的就打,该骂的就骂,老子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张顺很好,很好。作战勇敢,带兵老成,是一个好将领。”马宣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属下、属下只是一个水匪,只是水匪……”

“切,谁敢说你是水匪,你***是均州军。”张贵骂道:“别说张顺,就算是老子,能力不够,还是要下台。”

“要是哪天,你小子能力不够了,还是一样要下台。”

“你只要记住,均州军,能者居之,”张贵认真说道:“不是因为张顺是我的弟弟,他就能够统领水师,也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才能在水师。”

“他在水师,是因为他一路走来没有行差踏错,他能力不足,但是他足够勇敢,足够稳重,足够拼命。”

“嗯。”马宣揉了揉眼睛,认真说道:“大人,属下以你为傲。”

“滚。”张贵笑了笑,让马宣离开:“老子只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

等马宣离开,吴澄和郭平推门而入,两人都是眼睛红红,张贵骂了一句,吴澄才“幽怨”的看了张贵一眼,说道:“好一句能者居之大人的心胸果然就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又想天空一样宽阔。”

听了吴澄肉麻的话,张贵不好意思骂了一句,其实心中也有几分激动,笑道:“你们两人一起过来,恐怕不是跟老子说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吴澄摇了摇头,道:“有部分投诚将士的家人想过去均州或江陵,还有鄂州官府的粮食和缴获之物,该如何是好。”

“他们既然投诚,咱们也不能亏了他们。”张贵沉思了片刻,道:“马宣要输送鄂州水师的战舰回去,让他顺便把这些百姓带回去,到时跟赵大人说一下,让她好生接待。”

“至于粮食和财物,除了我们带足外,武备除外都分给百姓了吧,他们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恐怕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吴澄摇了摇头,道:“一旦我均州军撤出鄂州,鞑子想必不会轻易放过鄂州的百姓,所谓怀璧其罪,他们若是领取了粮食,恐怕鞑子就更不会放过他们了。”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张贵看着吴澄,以鞑子的为人,恐怕还真会这样。

“凡愿意前往均州、江陵的百姓,便分给他们粮食和财物,让他们在均州、江陵有立足之本。”吴澄毕竟是著名的才子:“江陵、均州的大部分士兵都已出征,留下来的不足万人,虽有厢军、乡兵相助,但大规模调动,必然会影响经济的发展,他们若是自愿前往,倒为江陵、均州加力不少。”

“好吧。”张贵点头:“此事你负责,不过一定要快,时间没有多少。”

吴澄点头,吴澄离开后,郭平才道:“我军取鄂州已有几天,再在鄂州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知大人下一步怎样?”

“伯颜这老小子一直守在安庆,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注意。”张贵打开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郭平凑上前,道:“丁家洲确实是鞑子的一个必攻之地,但伯颜行事用谋至深,不若我们先取黄州,看伯颜意下如何?”

“也好,反正闲着无事。”张贵点头,道:“这些刚投靠的兄弟们倒是一份好牌,是他们立功的时刻了。”

“但是取下黄州之后呢?”张贵犹疑问道:“难道我军要重走伯颜的路不成?那些降了鞑子的官员,恐怕不会轻易再投诚了吧?”

“这个?”郭平耍起太极:“大人决定。”

## ## ##

塔出满脸黑云,瞪着王惟义一字一顿说道:“你与我儿一起出兵,为何他被俘而你是毫发无伤?”

王惟义“噗通”跪了下来,大声道:“大帅请饶命,张贵用兵狡猾,千户大人勇猛过人,誓死与之决一死战,小的、小的胆小怕事,迟疑不前,见到千户大人被捕之后逃跑。”

“千户大人被俘,小的甘愿受死,还请大帅留下在下一条残命以赎回千户大人的性命。”

“哼,如此贪生怕死之徒,留你何用。”塔出大怒,他是经过刀枪剑影出来的战将,眼里自然容不得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拉出去,给老子剁了喂狗。”

塔出刚说完,外面走进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一把拉住王惟义。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王惟义也不敢挣扎,只是大声喊道:“丞相,饶命啊,饶命啊。”

“慢。”伯颜这才慢吞吞叫了一声,那两个侍卫马上放开王惟义,塔出看在眼里不说话,伯颜挥了挥手,两个侍卫退出了帐外:“张贵恶名在外,王将军有所畏惧也是正常,别说王将军,就算是老夫也不想和那人直接对阵。”

王惟义看得清楚,他活了这么多年,身上的本领自然不错,但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更好,连忙跪在伯颜面前,颤声道:“丞相大人,请饶命,请饶命。”

“你先起来说话吧。”伯颜看着王惟义鼻涕口水乱飞,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王惟义连忙磕头:“小的不敢,小的跪着回丞相的话。”

此时的王惟义,几乎没有黄州时的一点踪影,他对鞑子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就像他对均州军一样。

伯颜皱了皱眉头,也不再勉强,柔声问道:“张贵怎么会知道你们运送火药之事?”

王惟义见有戏,谨慎回答:“早在鄂州大军进军两淮时,张贵已派遣精锐前往淮西,化作各地的山贼,以收集情报和扰乱大军。”

“这些山贼熟悉地形,而且非常狡猾,他们人数又少,经常出其不意,张大人也围剿了几次,但是将士劳累,也不过是伤得对方数人罢了。”

“也就是说半年前,张贵就知道我军要夺取两淮?”塔出骂道:“你还以为张贵是天神不成?半年前老子都还不知道丞相要取两淮呢?”

“两淮是宋朝留在长江北岸的地盘,我大元朝欲取大宋,必然躲不开两淮。张贵能够想到也不算意外。”伯颜可不是塔出一般的鲁莽之辈:“这次袭击你们的均州军将士有多少人?”

王惟义迟疑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前锋不过千人而已,手执标枪进攻,然后又是手弩配合,又有炸药使得战马惊慌,厉害非常。”

“普一见面,千户大人所率领将士已损失过半,属下见机不妙,恳请千户大人先避其锋锐,然而……”

“你说谎,宋军千人还敢对你们发起进攻,他们若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你们两千人,还被他们一千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塔出,莫要着急。”伯颜摇了摇头,道:“王惟义若是说谎,还能把兵力编少了,肯定往多里编了,我军一千人,还不是照样把宋军数千人打得丢枪弃甲?”

“均州军有一物叫做土罐子,声响如雷,达尔马扎布所率领骑兵又没有经过训练,自然受惊。”

“战马受惊变得混乱,达尔马扎布自然组织不起进攻,骑兵一旦失去了机动,败亡也是可以预见之事。”

伯颜把塔出说的面面相觑无话可说,这才想王惟义请教:“王将军,你们与均州军交手甚多,可有应对之策?”

王惟义点头,道:“和均州军对阵,战马皆塞上棉花。”

“听说均州军成军不过两年有多,不知均州军如今兵力几何?”伯颜点了点头,能够想出来的方法很简单,但是非常实用,他也听说这种火药声音虽响,但是威力却不大。

王惟义偷偷看了一眼塔出,见他脸色也松弛了不少,连忙道:“张大人素来有派细作在江陵和均州,据说均州军原来不过万人而已,正阳战役后扩招,也不过是三万人左右。”

“那均州军攻取鄂州,至少需要多少人?或许那人如今有多少人在鄂州?”伯颜追问,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伯颜向来注重情报的收集,然而均州军向来神秘,抓到的探子也是自杀居多,他竟然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张弘范虽是他部将,但是对他也有堤防,还不如一个被抓了软肋的副将问起来舒服。

“江陵、均州至少需要留下一万人驻防,听说牛富又率领部分均州军前往临安,恐怕人数不过两万。”王惟义毕竟还有用的地方,他是张弘范的助手,张弘范知道的事,他倒也知道了一半。

“很好。”伯颜赞扬,道:“只是老夫有一件事不明白,张贵不去临安,怎么反而攻取鄂州?”

王惟义摇头,道:“属下也曾经和张大人说过这件事,对于此事也觉得莫名其妙。”

“还请丞相原谅。”

伯颜笑了笑,道:“张贵乃大宋不可多得的名将,行事出奇意外也是正常,塔出,你待会给王大人写一封书信,言词要诚恳一些,先把达尔马扎布赎回来再说。”

塔出自然听命,等王惟义出去,塔出忍不住问道:“丞相,你为何不让塔出杀了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这是汉人的奴性。”伯颜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敢冒险,他们出了事就想着逃跑,你想他们出力,就要迁就他们,在后面监督他们,驱赶他们。”

“张贵,和他们都不同。”伯颜若有所思:“他敢冒险,他行事没有任何拘束,他计谋多端,而且冲锋陷进也毫无退缩。”

“丞相是否把那小子看得太重了吧。”塔出不屑说道:“达尔马扎布难道就只值得一千匹战马?”

“连一千匹战马也贪心的家伙,丞相为何把他看得这么重。”

“就是对方连一千匹战马都要,老夫才把他看得更重。”伯颜叹了一口气:“他所走每一步棋,老夫现在都猜不透,但是老夫却觉得,老夫没走一步,他都知道。”

“那丞相可知道,那人是如何攻下鄂州,老子听说是史家那个小儿在鄂州?史家的小儿,应该不会这么不经打吧?那人却又是如何轻易攻取鄂州?”

“鄂州大部分是汉军,而且是刚投降不久的汉军,其中有些许细作也不一定,外有强兵,内有细作,鄂州被攻下也是正常。”

“但至于那人为何出兵鄂州,老夫真还没想明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担心京城之事。”

“他若是不担心京城之事,老夫却更加担心了。”

第二卷 正阳 第十章危在旦夕(10)

第十章危在旦夕(10)

扬州城外,董家军大营一片宁静,虽还没下雪,但是冬日的阳光,让人几分懒洋洋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天气越发冷了,董家军又不比真正的蒙古骑兵,他们常年生活在大漠,忍受风沙,但是董家军在山东,气候宜人,吹着海风,吃着海鲜,如今出征几个月,心中自然就有了几分怨言,等阿术大军走后,董家军又变得懒洋洋起来。

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打了扬州几个月,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唯一变化的就是墙壁之上,城墙之下,黏上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无数苍蝇和蚊虫围在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周围,大口大口吃的美味,这是鞑子留下来的血迹,当然也免不了混杂了守军的血。

“吕大人,阿术大人有意抽调部分汉军南下,不知吕大人意下如何?”董士选给吕文焕倒了一杯茶,把茶杯推到他前面,这是山东崂山的名茶景阳春,喝起来有几分阳光的味道。

吕文焕道了声谢,然后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点头道:“如今朝廷对南方用兵,骑兵精锐兵力不足,抽调汉军南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这是一场关于命运的战争,伯颜丞相野心很大,吕某思疑,丞相会不会准备一举拿下大宋。”

5董士选鄙视看了一眼吕文焕,你***以前毕竟也是大宋的一份子,现在听你小子说话怎么倒有点幸灾乐祸:“这倒是一件大功劳。”

1“只是,董某为了扬州而来,若是轻易放弃,倒有几分不情愿。”

7“吕某知道董大人的意思。”吕文焕笑了笑,道:“董大人不就是为张贵而来。”

z“伯颜乃朝廷重臣,计谋出众,初时吕某也没想到伯颜会直接举兵南下。”吕文焕尴尬笑了笑,道:“如今朝廷占有天时地利人和,若大军南下,董大人还怕张贵不被吸引过去?”

小“你是说那人不会救援扬州,反而会救援临安?”董士选看着吕文焕,问道:“扬州李庭芝李大人可是那人的恩人。”

说吕文焕心中鄙视了他一番,摇头道:“董大人恐怕不知道,就算是张大人此时要过来扬州,李庭芝老家伙知道后,还是会让他前往京城。”

网“前段时间的勤王之令,吕某也认为李庭芝会突围南下,吕某对李庭芝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他应该是这样的人。”吕文焕疑惑说道:“然而李庭芝并没有出兵?吕某就思量,扬州城内恐怕有能人相助,甚至有可能是张贵一早派过来的人。”

“吕大人是说,我们打了两个月,算是白打了?”董士选不服气问道。

吕文焕点点头,道:“你看扬州,调动有章节,守城有条不紊,用兵有度,昨天吕某看了一下,守城之中不仅有精锐的守军,也有厢军,甚至还有部分乡兵。可见扬州正在有意识的训练新军,如今扬州已是肯不掉的硬骨头,等新军成长起来,恐怕扬州更不是我等可以攻下了。”

“前不久吕某派遣探子进城,还不到半个月,城内就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显然这些细作都已被李庭芝杀了,或许是抓了起来。”

“显然扬州还没有出尽全力啊?”

“嘭”的一声,董士选狠狠敲了敲茶几,怒道:“张贵,老子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吕大人意下如何?”

吕文焕略微得意的看了看董士选,吕文焕毕竟是军旅出身,又守襄樊数年,到了扬州后不久就发现扬州城并不容易攻破,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守城之人的本领绝对不在李庭芝之下,无论是强攻,还是偷袭,扬州都没有露出半点漏洞。

就算是探子进城,刚开始几天好消息不断,毕竟他吕家在军中威信不低,也有不少人得过他吕家的恩惠,然而再过几天,越老越少探子有消息传出,就算零星得到的消息无一不是:城内守卫森严,不得自由行动,白天夜里都实行宵禁,城内各地岔口、大街小巷都有乡兵驻守,又有官吏协助。

后来,就完全失去了联系,吕文焕得知,扬州凭借他和董士选,不一定可以拿下来,除非有蒙古骑兵相助。

此时,阿术又令董士选、吕文焕抽调兵力南下支援战事,吕文焕就计划索性放弃扬州,和董士选商量南下之事。

“扬州兵力不祥,但精锐约有三万,又有厢军、乡兵,算下来说不定有十万之众,若是我扬州抽调兵力南下,扬州之事就算功亏一篑了。”

“万一扬州解围,李庭芝难道不会袭击我后军,断我后路?”

吕文焕点头,道:“董大人之言颇有道理,所以抽调的兵力一定要有一个限度。”

“既能够困守扬州,又要能够给阿术大人以助力。”

## ## ##

扬州城内,虽然城外的战斗打得激烈,城内却是越发稳定了。

随着乡兵训练越发有素,官吏对城内的管理也越发熟练起来,虽然有探子扰乱,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像偌大的湖水中丢下一颗小石头而已。

只是随着冬季的来临,终究是给百姓的生活添了不少麻烦,一些常见的柴火,甚至商铺里的桌子、凳子、椅子等可以燃烧之物也收集起来。

均州铁器铺的工匠,制造了一种可以供热的铁器,各地的老人、小孩都集中起来,每天做饭时散发大量的热气,这股热气把水烧开之后可以保证一整天的热量,就在灶膛不远的大房子里,一整天都是暖和和的。

小童的书院也搬到了附近,既是上课的地方,又是读书的地方,不少老人没事做,也跟着认识了不少字,倒也让人觉得奇怪。

精锐的守军、厢军和乡兵不停轮换,或是交叉使用,厢军、乡兵的成长之快让李庭芝吃惊,战场是锻炼人的地方,这话果然有些道理。

“要使一个人成长,就让他参军,若是想一个士卒成长,就让他上战场。”李庭芝觉得张贵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苗再成觉得负责后军的乡兵越发吝啬起来,往日弩箭是随便用,现在倒是经常吩咐,让将士们瞄准了再射,就算不能够一箭双雕,也要双箭一雕吧?

每逢大战之后,鞑子的盔甲甚至衣服都脱了下来,还有专门收集弓箭武器的乡兵,用绳索垂下去,把能用的一切东西都收集起来,甚至连断了的大刀,蹦了牙的武器都收集起来,然后不知道送到哪里。

苗再成有几分担忧,找了一个机会问范友信:“老范,城内是不是军备紧张了?”

“为什么?”范友信看着苗再成,奇怪问道:“老苗你怎么啦?弩箭不是够用吗?大刀不是经常给你换新的吗?还有盔甲,破损的地方不是随时给补上吗?”

“你没看到?负责打扫战场的后军,比乞丐还要吝啬,什么东西都扫精光,老子若不是知道他们身份,还以为怎么来了一群捡破烂的奇怪呢?”

范友信笑了笑,道:“那是均州铁器铺和葛氏裁缝店请来的雇员,他们收集铁器布料,给城内制造武器、盔甲和一些必需品。”

“官府先记账,等鞑子退军后跟他们结账,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乐意了,估计是闲着也是闲着吧?找点事做也好打发时间。”

“这不是发战争财吗?”苗再成有点不乐意说道,按照他的意思,百姓都是忠君爱国的,帮忙干点小事怎么还要钱呢?

范友信笑了笑,道:“银子算得了什么?给他们算银子还是李大人主动要求的呢?当然也可以让他们免费干活,但是毕竟时间长了,人心不稳嘛。”

“别说百姓,就连将士出战,还不是一样要给钱?给饷银,给赏银,给得恐怕比他们还多吧。”

“这倒是。”苗再成不由点了点头:“老范,你看鞑子这两天又要做缩头乌龟了,是不是真如李大人说的那样,鞑子要抽兵南下了?”

“只要大人说一句话,老苗我就杀出城,就算是死,也要拖住鞑子不能南下。”

范友信细细擦了擦头盔,等可以照出人样子之后,才道:“姜老将军拨了头彩,许文德接应,我等只要把扬州城守住,李大人自然会有吩咐。”

“京城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担忧,就算是担忧也不是时候。”

苗再成瞪了他一眼,也学着他一样摩擦头盔,只是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终于问道:“老范,头盔擦得再漂亮,难道还可以杀人不成。”

“张大人曾经说过,细节决定一切。”范友信化身为老和尚,认真问道:“你可见过铜镜?”

“谁没见过。”苗再成笑骂道:“老子的婆娘,臭美得很,每天都要抱着铜镜睡觉。”

“你看一下我的头盔?”范友信把自己的头盔小心递过去。

苗再成接过头盔,大吃一惊:“我的吗啊,老范你这头盔磨了多长时间啊,都可以照出人影来了。”

“怪不得老范你的仪容看起来总是顺眼一些,然来是随身带了一个镜子。”

“屁,”范友信也忍不住骂了一声,想不到苗再成这老家伙还能开这样的玩笑:“你白天是照被铜镜照住眼睛,是不是看不清东西。”

“那是自然。”苗再成疑惑的看着范友信:“这跟你把这头盔擦得反光和铜镜还有关系不成?”

“范某这头盔就是铜镜啊,白天对战时,这阳光照在头盔之上反射过去,我前面的敌军不是会受到影响吗?他们被阳光照了眼睛看不清东西,还不是随意范某杀了。”

“张大人说过,细节决定一切,两军对垒也是这样,容不得一丝疏忽啊。”

苗再成沉思了片刻,拱手道:“老苗受教了。”

范友信笑了笑,摇头道:“什么受教,你我都是同僚,只不过老范读了几年书,想的东西也多了一些而已。”

“老范你真好啊,可怜我老苗半个字也不懂,吃了不少亏。”苗再成感叹说道。

范友信看着苗再成惋惜的神情,认真说道:“如今,从江陵传过来一种教学方法,听说最多一年就可以识字三千,有些快的三个月就可以懂得常用字,老苗若是有兴趣,范某倒可以和你谈论一下这种方法。”

“这个,老苗都几十岁了……”

“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也可以成为名震一时的文学家,老苗你要求不高吧?怕是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吧?”

“那,试一下也无妨吧。”苗再成尴尬的看着范友信。

######

李庭芝这些天越发轻松起来,陆秀夫授权城内一些商家组织了一批民夫充当城内的后军,均州铁器铺负责一部分武备制作,虽然都是一些粗浅的工艺,但是有他们帮助,李庭芝可省了不少功夫,只是看着银子一天一天增长,李庭芝心里看着就难受。

又有葛氏裁缝店的朱掌柜,一些盔甲编织得甚至比军中的工匠还要好,他们收集起来的衣服浆洗之后也分发到城内的百姓,还有均州柴火店的平掌柜,把城内能烧的柴火都收集起来,囤积在城内各地,均州黄家酒馆的黄掌柜,也开始担负起军中的伙食,只需要把粮食运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做出美味可口的伙食。

他们虽然还在城南活动,但城内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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