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权将-第1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这是唯一的办法。”吴澄淡淡说道:“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大宋和鞑子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大人还有办法吗?”

张贵沉思了片刻,终于摇了摇头

吴澄见张贵恢复了平静,问道:“鞑子骑兵怎么去了山东。”

“还不是扬州。”张贵叹了一口,低声说道:“扬州怕是越发艰难了,而且鞑子有可能兵分两路甚至三路,一路南下扬州,牵制大宋的主要兵力,等到大宋其他地方兵力空虚,另外的蒙古骑兵……”

“奶奶的,老子想不出。”

“那李大人、李大人的扬州不是更加危险了吗?”吴澄担忧说道:“要不然我们回军扬州如何?”

“容我再考虑,再考虑。”

第二卷 正阳 第七十四章 扬州慢(20)

第七十四章 扬州慢(20)

张青青刚离开蓬莱就后悔起来,山东路的野外,经过数不清的战火洗劫,再加上前段时间解成征集壮丁,已经变得十分荒凉,往往数十里也看不到一个村庄,失去了人的控制,野外的草疯长。

张青青离开时又是三更天,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别忘记了张青青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胆子虽然比一般人要大一些,但是女孩子毕竟有女孩子的通病。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倔强的人,好不容易逃出蓬莱,离开阿里海牙,说什么也是不肯回来,再说她独立离开蓬莱南下,多少也抱着还能够见那人一面的心态。

虽然人情凉薄,但是心中毕竟还抱有那么一丝牵挂,岁月虽然可以毁掉很多东西,然而就是那份情谊不能忘怀,纵使北方的荒原,也不能洗掉那份情愫。

时间的积累,反而让那份情愫痴长,这次死缠烂打要南下,其实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人,这样做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张青青却从不思考。

想到这里,张青青胆子竟然大了不少,她知道阿里海牙若是发现她独立离开,必然会派人出来寻找,她也不打灯,幸好胯下的战马还算听话,温顺得很。

张青青不敢走大路,专挑小路,走了半夜,其实也没走多远,好不容易熬过来黑夜,当清晨的朝霞落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张青青几乎要哭了起来。

看了看地势,自己无意中竟然走进了山区,这样也好,至少应该能够躲开了阿里海牙的寻找,只是昨晚没有睡觉,实在困得很,于是小心翼翼的找了一个小山洞,把战马也拉了进来,混混沌沌的竟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青青被饿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正想把侍女叫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一个人在荒山野岭之中。

“咕噜”,肚子响了一下,张青青不由捂住肚子,她已经忘记了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的饥饿,又想起自己出来得着急,竟然没带有干粮,看了看四周,幸好战马还在,把战马拉过来找了片刻,却是只找到了一袋子肉干。

虽是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吃了一些,肉干又硬又腥,吃得张青青差点吐了起来。

然而张青青却是没有办法,她虽然生活经验不甚丰富,然而从小跟父亲一起南征北战,倒也不是不能吃苦之人。

于是捏着鼻子慢嚼细咽,很快就吃了一大块肉干,正当她想继续上路时,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张青青赶紧躲了起来,又捂住战马不让它出声。

“大人让我们出来找人,又不说明是什么人?山东这么大,这不是跑断腿吗?”一个年纪较老的声音,不停发牢骚:“你说有咱们这样找人的吗?”

“可不是,”一个年轻人也不悦说道:“凭啥子有人就可以南下扬州,若是攻下了扬州,这功劳可就大了,然而我们却要留在山东。”

“留在山东也罢了,还只能留在大营内,这次若不是要找人,咱们兄弟们还难得出来一趟,老子都想不明白,到底我们是董家军还是那些地方军是董家军?现在咱们可都是爹不疼娘不爱了。”

“头,”另一个年轻人也大声问道:“你说咱们要找的是什么人?要大人劳师动众,莫非是朝廷的公主?咱们若是找到了,可不就是立了大功。”

“都闭嘴,找什么人这也是你可以问的吗?万一暴露出去,那人可就危险了,都给老子安分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老子可不想闹什么混子出来。”一个小将吆喝了一声,众人果然不敢出声,沿着小路走了。

“回去还是继续南下呢?”张青青看着众人离开,又看了看手中的肉干,不知所措,说到底她心中毕竟也有几分害怕,但是又渴望见到那人一面。

## ## ##

蓬莱附近,郭平正躲在丛林之中看着一份巨大的地图,说这份地图巨大,是因为地图上标注的地方事无大小,有村落、有城市、有山脉、有河流,甚至每一条小路都有标注,这可是卢方的商队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整理出来,只是有部分不甚准确的地方,用红色的字体注明:未经实考。

所谓未经实考,就是卢方商队没有去过的地方,只是和别人交换或购买,又或许是一些游侠和游商提供,他们也不能保证真假。

文衡隔天就回来一趟,把蓬莱港口的大小船只都给他仔细说了一遍,甚至每一只船的位置都已标注出来。

蓬莱港口是一个大葫芦,口子小肚子大,如果有什么堵住口子就好了,给这帮狗日的鞑子来一个瓮中抓鳖,也算是一件爽快之事。

“土罐子远远不够。”文衡摇了摇头,道:“最多只能炸几十艘船,实在不容易。”

“鞑子的楼船这些天防备突然严格起来,甚至还有小船在巡逻,不是在水中拖网,怕是怀疑了我们,所以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够上楼船了。”

“莫非是鞑子丞相的命令到了?”郭平怀疑起来:“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加紧防备。”

“还有,前几天蓬莱的山东守军不是已经撤了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反而加紧防备了。”

“这非常重要,”郭平肯定说道:“一定要想方设法探听到鞑子的消息。”

文衡点头,跟熟悉水性的弟兄搬了土罐子就回去了,他们多半是从水下出入,倒是不需要经过蓬莱港口城市,也算是方便,就是上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每次都会把一些土罐子搬过去,免得临时临急坏了大事。

文衡刚离开不久,外围的探子领进来一个人,郭平第一眼就看出是奎祀军的人,因为他们身上的暗处都有记号,像郭平这样的均州军高层,自然知道。

果然,对方递过来一张腰牌,然后拱手道:“在下乃奎祀军山东营白虎队甲乙,不知大人是不是郭大人?”

这样人没有名字,杜浒用天干十二支排列,各地皆设有分部,两年多的时间,能够弄出这样的成绩,也算是极不容易了。

“你认得我?”郭平看了看腰牌,又和他对了几句暗语,发现对方果然是自己人,于是亲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甲乙摇了摇头,低声道:“属下是看到军中的兄弟留下来的信号才找上大人。”

郭平知道奎祀军神通广大,也不追究,问道:“你这次冒险起来,是否有什么大事?”

甲乙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大人乃均州军副都指挥使,小的也不敢隐瞒大人,这次确实是大事。”

“属下的组织在山东徐州发现了蒙古骑兵迅速南下,约莫十万人。”甲乙有些担忧说道:“不过消息已传递出去,属下这次无意中看到兄弟留下的信号,觉得有必要跟郭大人说一下。”

“什么?”郭平惊讶的问道:“十万大军,领军为何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甲乙摇了摇头,道:“对方非常保密,而且速度非常快,属下也付出了代价,但还是不知道鞑子的领军之人。”

“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郭平冷静下来,徐州和蓬莱是牛马不对头的两个地方,对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郭大人,”甲乙突然低声道:“属下是跟踪一队蒙古骑兵来到蓬莱,想不到到了蓬莱港口之后,对方进了城,我们还没找到办法混进去,就发现了大人在这里。”

“果然如此?”郭平点了点头:“你在这里稍等,我让几个兄弟给你们带路,这里还有潜水服,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用。”

“那当然,有那个东西就好了。”甲乙道了谢,郭平让人寻得几个熟悉水性的兄弟,然后带甲乙前往蓬莱,吩咐他有什么消息尽快过来禀告。

等甲乙离开,郭平还没回过神,陆秀宗竟然回来了。

“郭大人,好消息,好消息。”陆秀宗看起来心情不错:“山东留守的董家军,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天出了蓬莱城之后,竟然分开行军,每一队不过数十人,多的也是几百人而已。”

“什么?”连续两件足可以让郭平想不到的大事接踵而来,郭平都有点昏了:“董家军莫非昏了头?”

“实在想不到明白。”陆秀宗摇了摇头,道:“大人,这倒是我军一次好机会?董家军聚在一起时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是这次董家军走了一步烂棋,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安安乐乐回到老窝。”

郭平把刚才奎祀军山东营甲乙的话给他说了一遍,担忧道:“如果没有猜错,这批鞑子的骑兵也是换赶去扬州战场,我军恐怕在山东闹翻了天,也于大事无补了。”

“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大人了。”

“我军只有千余人,于大局无碍。”陆秀宗迟疑了片刻,道:“还不如在山东闹一闹?”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 ## ## ##

山东的路不好走,但是阿术的大军动作并不慢,蒙古骑兵向来在马背上生活,就算是山地也如覆平地。

“啪”,刘克仁扔下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抹了一下嘴角,有点不悦说道:“大人,这些人还真不怕死,三番四次想打探大军的消息。”

刘克仁是刘整的孙子,武艺过人,跟他爷爷年轻时一个样,颇得阿术喜欢。

“这是第五个了吧?”阿术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说道:“这些探子是否太厉害了吧?我军刚现身就被他们发现了,而且为了打探我军的情况,前赴后继奋不顾身。”

“恐怕,恐怕整个山东、甚至整个北方都有他们的探子了?我军南下的消息,恐怕早已传了出去。”

“幸好我们既然现身,就没有打算再保密的意思。”

刘克仁不但勇猛,而且善于用计,是一个肯用脑子的将领,自从刘整死后,阿术把他调到身边,遇事也多与他商量。

刘克仁想了片刻,点头道:“这些探子训练有素,有必死之心,汉人之中恐怕只有均州的张贵才能训练出这样的人。”

“遇到必死之时,决不投降,口中又有毒药,袖子又有短刀,不是自杀,就是咬破毒药。时至今日,竟然没有一个活口,绝对是死士,这些人端得视死如归,实在不好对付。”

“克仁,你怎么看待扬州的局势?”阿术转移了话题,汉人再是死士,在他眼里还是汉人,阿术虽然在樊城和阳逻城堡吃了亏,然而这次是纯粹的蒙古骑兵,而且是刚战胜了叛军士气如虹的蒙古骑兵,若是正面对敌,阿术从来还没有害怕过。

刘克仁摇了摇头,道:“扬州之事,末将不知道。”

扬州有董家军,如今听说降将吕文焕也插手,两个人的身份都比他高很多,他可不想得罪人。

“呵呵,小滑头。”阿术笑了笑,道:“说吧,此话只进你我之口。”

“那末将就斗胆说了。”刘克仁拱手,道:“扬州董士选、吕文焕两人都想夺此头功,董士选想必是有为父报仇的原因,而吕文焕恐怕是担心身份陷落罢了。”

“然而无论是谁,我等都没有必要去跟他们争功,只需督军便可,等他们与扬州斗得两败俱伤,到时最大的功劳还不是落入我军之中。”

“坐山观虎斗确实不错,然而丞相交待我军需速战速决,一定要在最短时间攻破扬州,尽力配合丞相行动。”

刘克仁皱了皱眉头,不说话,阿术也无话可说,这绝对是一场硬仗。

## ## ## ##

此时,在某一个地方,伯颜刚写完给大汗的奏折,揉了揉疲倦的脑门。这次南下,伯颜把在阳逻城堡战役中表现抢眼的李庭和刘国杰也带到了身边,蒙古骑兵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若没有一个优秀的将领,也不容易发挥他们的战斗力,这两人在整个大元朝之中,也算是有名的将才,又没有什么后台,伯颜倒也是有心想提拔一番。

“李总管,大军都安排妥当了吧?”伯颜在朝廷之中虽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是对部将却十分客气,这也是他在军中能够服众的一个原因。

李庭拱手道:“都安排好了,将士们虽然有些疲倦,可是休息一天之后应该就会恢复。”

“那就好,刘总管,后军的补给是否能够跟上?”伯颜转头问道,刘国杰却是女真人,本姓乌古伦,后改姓刘,这人确确实实是由军卒升益都新军千户,先从张宏范攻南宋,转战数千里,屡建战功。后来在樊城战役中立了功,他裹伤血战,被元世祖忽必烈召见,受赏赐,升为武德将军,管军总管。后又从伯颜南征,在阳逻城堡战役、鄂州战役等战斗中,频建奇勋。此人勇不可挡,故赐号霸都,人称“刘二霸都”,是大元朝中从小兵到将军的典范。

“丞相请放心,末将已通知下去,各地郡府都已暗中调遣补给,只需丞相一声令下,补给便可以到位。”刘国杰虽是一介猛将,然而毕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猛将,经验丰富,办事稳妥,让人不敢忽视。

“一定不能透漏出半句消息?”伯颜皱了皱眉头,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刘国杰坏了大事。

刘国杰点点头,道:“这些郡府都有军中的兄弟看管,万一有什么差错,兄弟们可不会让他们胡来。”

“只是、只是我军仅是昼伏夜出,而且目标也不明确,怕长久下去,兄弟们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住口。”伯颜瞪了他一眼,然后却不再说话,打开地图细细查看。

## ## ##

健康府的范天顺,发现自己的叔叔这几天有几分不寻常,往日经常出来晃悠,充当文人雅士的叔叔,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来了。

范天顺担心有事,于是抽了时间,来到府上。见到范文虎皱着眉头躺在大师爷凳子上,见到范天顺,有气无力道:“你来了。”

“叔叔,”范天顺看得有点难受,他毕竟是心软之人,来到范文虎身边,低声请安,然后问道:“叔叔,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请大夫了吗?”

范文虎心中有事,不过范天顺是他的亲侄儿,迟疑了片刻,说道:“京城来信,说恩相、恩相已经一个月不上朝了,随时、随时都有可能……”

范天顺其实是高兴,恨不得贾似道马上死去,然而很快就想到自己的叔叔就是贾似道的亲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范文虎死,若是没有了贾似道的依靠,到时清算到范文虎,自己肯定也会受到连累,到时就怕完成不了大人所交代之事了。

“叔叔,这如何是好?”范天顺故作惊慌问道:“万一、万一恩相不幸,朝中的相公乘机落井下石,叔叔该如何是好?”

“别慌,恩相还没死呢?”范文虎也只能故作镇定,道:“陈宜中是朝廷上最有可能接任恩相之人。他又是恩相一手提拔起来,又是你叔叔的至交,想必不会为难我们俩叔侄。”

“只是此人深藏不露,性格又是优柔寡断、为人说一套做一套,到时真是接任恩相右丞相,却不知道会是如何?”

“又有王熵、留梦炎等牵制,这两人虽然也是恩相所提携,只是他们之间积怨颇深,叔叔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这帮龟孙子,大宋都这样了还争权夺势。”不过这话范天顺倒没有说出来,安慰道:“叔叔如今也是一方忠臣,就算朝廷上的相公再折腾,想必也不会影响到健康,只要守好健康府就行。”

“希望如此吧。”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章危在旦夕(1)

第一章危在旦夕(1)

清晨,有几分寒意,张贵不由裹了裹身上的盔甲,只见他脸色憔悴,看起来像是没有睡醒,黑眼圈重得让人看起来发慌:“大才子,我老子睡了一个噩梦,你帮忙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吴澄摆摆手,像是要驱赶清晨的寒意,打了一个“哈欠”道:“噩梦之事,不可当真,不过大人可以说一下,幼清帮你看看。”

张贵苦笑,道:“昨晚梦到自己去爬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大山崩塌了,幸好老子跑得快,这山泥一路追着老子,跟在老子屁股……”

“快追到老子的时候,老子就被吓醒了。”

吴澄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热水,良久才道:“按照梦像看来,此乃大凶之兆,若是按照梦境分析,最近必有对大人不利之大事发生。”

“不会这么倒霉吧?”张贵挠了挠头:“莫非是伯颜,我一直就觉得这老小子是老子的克星,是老子的拦路虎,老子好几次做噩梦都与他有关。”

“呵呵,不过大凶之兆则是大喜之卦,大人何必记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有好事呢?”

“再说,天地循环,有变化才有机遇,这也有可能是大人的一个机遇。”

吴澄说得很飘渺,这人跟张贵时间久了,也就学会了忽悠人的那一套,不过张贵可没这么容易被他忽悠,正想跟他辩论一下天下因果循环的道理。

“大人,大人……”张贵正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急促的战马打断了他的思绪,转眼间来人已来到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上跳下来:“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郭平”张贵愣住了,就连吴澄和文漳也看得惊讶,他们都知道郭平去了山东,然而此时郭平竟然抛弃山东之事来见张贵,必然是发生了已经超出郭平控制的大事,他有重要的理由一定要前来见张贵一面。

能有什么大事,可以影响到郭平?就算是前不久蒙古骑兵经徐州而下扬州,对山东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莫非是扬州有变?吴澄突然紧张起来,就连张贵也是着急的看着郭平。

“大元朝四千战舰南下,铺天盖地、铺天盖地。”郭平气喘吁吁:“我山东先锋军,拼死阻拦,也不过是烧了三五十鞑子战船。”

“什么?”张贵大惊,鞑子的战船有一部分困守在鄂州,然而此刻却听到有四千艘战船南下,这教张贵如何不吃惊?

这些战船若是加入长江防线,必然会打破大元朝水师和宋朝水师的平衡,困守鄂州的元朝水师也有可能因此突破张贵设置的阳逻城堡防线。

“原来蓬莱港口不过千艘战船,突然间来了三千艘,战船汇合之后,竟然毫不顾忌我军阻挠,任凭我军烧毁了几十首战舰也没有丝毫报复的意思。”

“我军阻拦不住,鞑子离开蓬莱港口然后南下,末将离开时鞑子大军已经越过了养马岛,按照鞑子的速度,恐怕、恐怕现在已到达长江甚至……”

“末将,末将随奎祀军山东营的兄弟过来,一路上马不停蹄,足足走了半个月……”

“四千战船……”张贵也担心起来,要知道防御鄂州的水师,也不过是千余艘战船,鞑子水师大规模南下,而且不顾一切,其中恐怕必有阴谋:“郭平,在南下之前,鞑子水师是否有接到命令?”

“应该是接到了伯颜的命令。”郭平着急说道:“魁字营的兄弟跟踪蒙古骑兵的通信兵,他们到达蓬莱之后,第二天就有更多的水师南下,随后两军汇合后一起便迅速南下。”

“阿里海牙?”张贵看着郭平:“阿里海牙为水师统领?”

“应该就是这样。”郭平点头道。

张贵不由沉思起来,然后很快就被打断了思绪。

“大人,大人,大人……”一个急促的呼喊声伴随战马,瞬间来到张贵跟前,张贵看了一眼,竟然是留守江陵和均州的王大用。

王大用“噗通”一声跪下去,还没说话就哭了起来,张贵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吴澄这人是愤青,是爱国主义者,思维也比张贵快几秒,比他更加着急,一把拉住王大用,厉声道:“王将军,镇定,镇定,是不是朝廷出事了。”

王大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完了,完了。”

“莫非是皇上……”算了一下时间,度宗多活了两年,就算度宗死了,这两年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准备,王清惠算是自己布在朝廷中的一个棋子,张世杰受他影响也很深,还有其他的准备,张贵自然是希望用不上。

“大用,给老子站起来,好好说话。”张贵见两件事恰好凑在一起,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联系到鞑子水师南下之事,此时反而不着急了:“给老子好好说话。”

王大用这才回过神,哭泣道:“大人,皇上昏迷过去生死未卜,丞相贾似道、丞相贾似道病逝。”

“啊”的一声,吴澄、郭平和文漳不约而同惊讶的叫了起来,反而张贵努力控制自己,看着王大用示意他说下去。

“鞑子丞相率领蒙古骑兵突然出现在黄州,蕲州守将管景模降,提举江州兴国宫吕师夔、江西安抚使知江州钱真孙派人迎降元军;伯颜率军至江州,知南康军叶阊以城降。伯颜率军至安庆府,安庆危在旦夕、安庆危在旦夕啊。”

安庆向来有长江咽喉之称,“分疆则锁钥南北,坐镇则呼吸东西”。向为四塞之国而兼五达之衢,上控洞庭、彭蠡,下扼石城、京口,古称重镇,为抵御健康府军事安全之西方门户。众人都知道安庆位置之重要,吴澄三人已经失神。

“不仅如此,鞑子数千艘战舰突然包围健康府,范天顺拼死抵抗,如今生死未明,范文虎、范文虎举城而降,水师接应阿术大军南下,已进驻健康府。”

“健康府已落入鞑子的手中,健康府已落入鞑子的手中。”

“京城乱成一片、乱成一片,谢太后下旨天下勤王,牛富已率领新组建的均州军五千余人前往临安。”

“大人,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张贵刚开始时还能冷静下来,但听到最后时,张贵双脚发软,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他这辈子最想听到的也是这个消息。

然而,这个消息却来得这么突然。

伯颜果然不负盛名,暗处行军,先是让自己失去警惕,然后让董家军和鄂州的蒙古汉军全军出动,压制两淮以便于阿术大军行动。

他早就放弃了鄂州的水师,另在北方修建了大量的战船,组建水军,然后直接南下,从长江口接应大军。

让张贵想不到的是,范文虎还是如历史中那样投降了,只不过投降是迟了两年,贾似道的死,彻底的打乱了范文虎的心思,失去了靠山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本领,再加上蒙古水师已围困健康府,他这个人是跟蒙古人打过交道的,每一次都输得裤子都没有。

张贵知道范文虎这个人是彻底怕了鞑子,所以自己才派了范天顺前往健康府,然而却没想到鞑子竟然会这样迅速,四千艘战船,铺天盖地,范天顺也只有跑路的份上了。

张贵甚至怀疑,伯颜早就派出了细作潜伏在贾似道身边,只等机会到了就动手,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要从新考虑伯颜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步步为营的计谋,再加上独一无二的运气,度宗昏迷生死未卜,天下大乱,再加上鞑子大军已过江,朝廷现在怕是真乱成一片了。

贾似道这老头还在的时候,是他率领大宋所有的精锐葬身丁家洲,直接断送了大宋的唯一机会,这老头不在了,是否能够为大宋保存一点力气呢?

陈宜中是看不上的了,汪立信倒有几分本领,可是权力都在陈宜中、王熵、留梦炎手中,现在张贵的希望就寄托在王清惠身上,幸好之前自己曾经跟她演练过这种情形,希望能够对谢太后有些影响吧?

历史上谢道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皇太后,只是身边当时她身边没有人支持,她说到底也是一个女子之身,关于国家安危的大事,她又怎敢轻易做出决定。

“大人,我军应当如何?还请大人早点下决定。”王大用心里着急,忍不住问道,他日夜兼程赶到张贵身边,本来已是疲倦之极,然而他却怎么也不肯休息,眼前大宋的命运就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他不得不担心。

张贵是一个果断的人,也不和众人商议,马上做出了决定:“文漳,你率领旗下大军,每人两骑,亮出大旗继续北伐。”

“线路按照出征前商议好的走,我授权你可以便宜行事,反正声势越大越好,沿途卢方商队所设立的据点和魁字军的秘密据点,全部归你指挥。”

“记住,此次北伐以恐吓鞑子为主,一定要保住性命,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北伐道路不通,可以前往山东,或自己决定,反正鞑子南下兵力北归之时,就是北伐结束之日。”

“给老子往死里打,你们打得越凶,南方的鞑子就越乱,但就是不能被鞑子缠住。”

“那我们呢?”王大用着急问道,就连吴澄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张贵。

“攻打鄂州。”张贵斩钉绝铁说道。

“鄂州?”王大用大急,道:“大人,健康府已落入鞑子手中,安庆也是危在旦夕,若是健康府的鞑子和安庆的伯颜会师,然后大军南下。”

“临安地势平坦,无坚可守,恐怕、恐怕不堪一击,还请大人以大局为重,勤王京城。”

“勤王之事,有天下人,我心中自有打算,你不用说了。”张贵摇了摇头,立刻下令回师:“郭平,你不要回山东了。”

咸淳十一年,大元朝阿里海牙率领水师三十万余人突袭健康府,健康府都统范文虎率领三万守军举城而降,健康水师统领范天顺不知所踪,不明生死。

大元朝阿术率领骑兵十万人过山东,下扬州,在阿里海牙水师的接应之下,过长江而入健康府,健康府成了鞑子南下桥头堡,京城临安危在旦夕。

大元朝丞相伯颜,率领蒙古骑兵十万,出黄州,蕲州守将管景模降,提举江州兴国宫吕师夔、江西安抚使知江州钱真孙派人迎降元军;伯颜率军至江州,知南康军叶阊以城降。伯颜率军至安庆府,围困安庆,安庆危在旦夕。

鄂州蒙古汉军全军出动,吕文焕率领十万大军前往扬州,协助先前已经围攻扬州的董家军,两军会师合计二十五万大军,扬州虽还能坚持,可是压力倍增,再加上朝廷情况不明,李庭芝慌张起来,扬州危在旦夕。

张弘范率领余下二十万人,先是攻陷黄州,最后围困夏贵大军于庐州之中,庐州危在旦夕。

此战,大元朝合计动员蒙古骑兵二十万有余,又有蒙古汉军将近八十万人,大宋危在旦夕。

## ## ##

“清惠,清惠,你说张大人曾留有锦囊,现在我大宋该何去何从,还请清惠教我?”皇太后谢道清故作镇定,虽然她的儿子赵禥晕迷不行,虽然她已经年过七旬,但她不能不如此,为了大宋三百年国祚,她不得不如此。

谢道清并不是一个毫无主见之人,她胸怀豁达,顾全大局,早在开庆元年忽必烈首次渡江攻打鄂州,理宗准备迁都南逃,谢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