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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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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字肆号间六千两。”不多时,对面厢房小厮紧接着喊道,而那摇铃之人正是湘云公主。
  价格已经叫道这么高,显然楼里的人已然觉得有些吃力,再不肯跟了,只剩下对面两间厢房的主人还在对峙,沈婳知晓是公主在这般叫价,可马驹是要给小麒麟的生辰的礼物,不管是不是公主,只管摇吧。
  反正最后公主抢不到若是怒了,身旁的表哥只要卖一下美色应该能顶住的,沈婳因着自个儿一瞬间的想*住,自嘲的讪讪一笑,什么时候她竟学会依赖身边的那人了。
  “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
  可是每当她摇晃叫价,公主那边便紧跟不丢,沈婳大约觉得这般没有在摇下去的意思了,手都有要摇酸了,公主明显是势在必得,可她若再继续跟下去,显然要超出一万两的预算了。
  只是煜哥儿该失落了吧,想着便要收手,萧绎突然睁开眸子道,“表妹继续摇铃,不可停。”说完萧将军打帘子就跨步出去了。
  萧绎一路来到对面厢房,有侍卫在门口守着,一见到萧将军便颔首通报,紧接着里面便传来公主端雅的声音,“请将军进来。”
  湘云公主看着那伟岸的男子走过来,不无激动,平南郡主说的没错,只要她做好公主,萧将军总有一天会主动来找他的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般快,她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萧绎一定是对她改观了,于是便含笑请萧绎坐下,“萧将军,不知你过来是作何?”
  萧绎微微瞥了一眼那宫娥,旁边的宫娥还在摇着铃铛叫价。
  他道;“微臣替家妹谢公主方才解围。”
  平南郡主又说中了,她保留了萧绎的面子,便是替他铺上的台阶,他定然会感激。
  湘云郡主顿时心花怒放,赶紧便细声道:“将军不必在意,只要是将军的事便也是本宫的事,但不知那位姑娘是……”
  “是微臣的表妹。”萧绎的声音无甚起伏,仿佛是不愿多说,但到底是不愿对一个外人多说,还是不值得一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然湘云公主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后面那个,表面露着得体的笑意,心底却暗暗不喜,又是一个表妹,那个乔墨兰就讨人厌,现在又来一个。
  不过不管哪个表妹,她现在都不在意了,以前都是她四处追着萧绎,如今他肯主动找她,湘云公主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欢喜着。
  “公主钟情这匹马?”萧绎陡然出声问她。
  能与萧将军像这样私下多说话,湘云其实心中又羞有喜,便是羞赧的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巧,臣的表妹也喜欢,微臣斗胆请公主相让。”
  萧绎望着眼前的湘云公主,凤眸里折射的眼光坚定而果决,却又那般锐利,仿佛将湘云今日的盘算一切看穿在眼里。
  “据臣知晓公主对马毛过敏,最是讨厌马匹,况且公主来马场难道不曾打探下这里的规矩,一会儿叫价后是要直接交了现银,若是交不出便会落给下一家,到时候公主失了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湘云公主这时候再瞧不出萧将军的意思就真的太傻了,刚才还以为……
  萧绎凤眸如鹰隼般再盯住公主,薄冷的声音慢慢响起,“昨日这摇铃的宫娥去过臣表妹那里……”只一句话就点破了湘云今日的故意,她登时慌的变了脸色,抬脸望向萧将军想要解释。
  萧绎却不想再和公主多呆,直接道:“表妹摇的手酸,臣不忍心,恳请公主相让。”萧绎话语说的恭敬,却是不容反驳的霸道。
  “将军……你……”湘云抖着音叫了一声。
  她怎么都料不到只因为小表妹喜欢,手摇的酸了,便来恳请自个儿——他,他这是故意折煞她面子!湘云公主脸上色彩纷呈,气息险些稳不住,而一旁萧绎仿佛传达到意图,连一刻都不肯多待的起身告辞离开。
  湘云公主望着萧绎几乎归心似箭的背影,一时气愤难耐,从宫娥手里夺了铃铛狠狠的摔在地上,这般受了欺辱,还摇什么摇。
  平南郡主因着刚才小解这个时候正好回来,看到公主这般,铃铛也扔了,询问了宫娥发生了什么?公主已经趴在桌上泣不成声,平南郡主听完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安抚了湘云,“公主不该让萧将军进来的。”
  湘云公主听了宫娥刚才回禀郡主的,更是难堪,不掩怒火地直冲,“都是你让本宫来,看,这般遭羞辱!”猛地拂开了郡主的手,饶是迁怒。
  郡主收拢了手于袖下攥住,眼眸中掠过一抹暗芒,声音确是越发柔和,“公主又忘了我说的,这般沉不住气见了人,不妨听听我的主意可好?”
  公主撒了气儿,心思稍平,听她又有主意,半是狐疑的凝向她,“还不快说。”
  郡主眸光掩掩,启了红唇,“既然萧将军喜欢小表妹那般的,我们便改日请她入宫……然后……”
  湘云公主听了后,眸中精光随之大盛,索性扔了铃铛,大赞妙极。
  这边因为公主扔了铃铛,便没有要再与沈婳争夺马儿叫价。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次,一万两……”中年管家正要喊道第三次确定无人叫价,把马儿归给萧将军,可望云楼却突然响起了一声。
  “两万两。”一个洪亮的声音引的在场沸腾起来。
  是谁要用两万两这样的高价买一匹马驹,要知道两万两都能买到数匹上好的塞外马儿了。
  众人纷纷扭头瞧向进来那人,却是被缠帽上一颗宝石闪到眼睛,进来的人是个南云人的打扮,身边还跟着数个抬木箱子的小厮。
  “是木拉市。”沈婳掀开竹帘探看,十分吃惊,他这人前一刻还不在,怎么后一刻就到了还用高价抢了马儿,这两万两压的沈婳不得不放弃摇铃。
  两万两拿到马驹的木拉市兴致勃勃的走上二楼,沈婳扭头去瞧向已然回来的萧绎,却见他轻轻喝着茶水,竟然没有因为马驹被抢而生气,看不出情绪。
  木拉市直奔着萧绎这边,魏羡渊也从后台赶过来
  萧绎冷冷道:“恭喜。”实质却没什么真心意味。
  “我也是看萧将军僵持不下,想为将军解围,这匹马驹本来我拍下就是要送萧将军的,是我的诚意。”
  “两万两的马驹给我,平白损失两万两银子,木兄可不是会做赔本生意的人吧。”
  木拉市哈哈一笑,汉话此刻说的极为顺溜,“是的,只要将军答应我的请求,这匹马驹不仅会送给萧将军,那件事,我还会再多提一层给将军。”
  萧绎凤眸一眯,“你是说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不仅将这匹马驹给我,还会提一层利?。”
  木拉市再次笑了,“萧将军,我是很有诚意的。”
  萧绎却陡然冷笑,“可惜我已经对马驹没了兴趣。”说完,就拉着小表妹阔步向楼下离开,沈婳扫了一眼木拉市一张涨红的脸,那眼中迸发出的杀气隐隐透射到二人身上,让沈婳不禁蹙紧了眉头。
  而这件事起因还是后来魏羡渊帮萧绎解释的,原来那木拉市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茶商,而是以做茶商生意掩人耳目,用载满茶叶的商船贩运水烟。
  那是南疆一种非常美丽的花提取的粉末,价格极为昂贵,但却能让人飘飘欲仙吸食成瘾,若是犯了瘾时,吸食不到,人能癫狂到六亲不认,杀人放火,这般的毒物萧绎在南疆时就严查销毁,木拉市也不敢真的撞了萧绎的枪口,一直以来绕了远路增加成本偷偷运到大梁。
  而萧绎离开南疆由国舅爷接手后,木拉市胆子便大了起来,竟然明目张胆的河运大量水烟,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萧绎人虽离了南疆戍边城。
  可是马头却全是萧绎的势力,守城的将官直接将几船货物扣押下来,还沿袭萧将军在时的军令打算焚毁,若不是国舅爷极力拦着那些货船,现如今早就销毁了。
  木拉市这般紧张自然是这几船货物利润千金,闪失不得。
  可现如今南疆戍边城河运的几个重要岸口,那些守城部将都是萧将军一手提拔的,忠心耿耿,更是为百姓着想,没有萧绎的手信,也是不肯放货的,就连现在接手南疆边界的国舅爷出面也是无用,气的国舅爷快马加鞭的参了萧绎一本不肯放权。
  所以木拉市只能亲自入了大梁缠着萧绎放货,因为大梁并未真正禁止这类毒物,说起来萧将军并无实质的大梁律文可以扣押,自然是找的其他理由,还有便是天高皇帝远。
  萧绎宁愿这般被皇上猜疑也要阻止,他已经多次呈递奏折恳请皇上下令如一些南疆周边小国,禁止这类水烟流入大梁,否则后患无穷,但皇上虽然有些要点头的意思,却迟迟未真的下诏,态度不明。
  官员们见风使舵,纷纷揣摩圣心,对待水烟也是谨慎异常,萧绎让木拉市这等南疆做水烟生意不得不扮作茶商偷偷运送,水烟的价格一涨再涨,可木拉市这般的运输成本也是不低,大抵是不如以前的。
  昨日大雨,萧将军便是被这事缠着,木拉市当时许了四层的利给萧绎,还叫来魏羡渊希望借用他的商队一起运送,这般也就畅通无阻了,大家一起和和乐乐的赚银子。

☆、第35章

  汗血小马驹虽然没有买到,但是魏羡渊却将拍下马驹的两万俩银子给了小麒麟,加上之前的一万,小麒麟已经有了三万银两的家当,三万两真金白银,够沈婳在杭州老家的沈宅平平淡淡和红玉过个一辈子了,所以马车上沈婳抱着小麒麟总觉得是抱着一个“金娃娃”,腿上的重量都觉得沉甸了几分。
  话说,也不知萧将军是如何哄住这金娃娃的,小麒麟竟然没有因为汗血马驹的事而闹情绪,反而又像平常一般抱着布老虎和木剑厮杀玩耍,一点儿也不受马驹的影响。
  因为煜哥儿的第一个生辰未曾给他买下那朝思暮想的马儿,留了遗憾,沈婳心底是疼惜这小儿的,路上也便照顾的愈发仔细,取了腰间帕子抹了抹小儿额头的细汗,顺手捏了旁的小案几碟子上一块桂花糕递给小麒麟吃,萧将军在儿子面前总有种郁塞之感,何时她的婳儿也能这般与他自然的亲腻。
  沈婳只顾着小麒麟,未曾瞧见那阴郁的俊脸,一边欣慰好生生的煜哥儿,一边惊诧的问道:“昨个儿回去,表哥是如何哄煜哥儿说的?怎的今日这般安静好哄?”
  萧将军靠着车厢,凤眸一挑,“表妹真的要听?”
  只是不等萧绎说明,小麒麟就停了手中的动作,用黏答答的肉爪子伸手摸了摸小娘亲的肚子,眼睛放光,“爹爹说选马驹就不能选仙女妹妹?所以煜哥选了仙女妹妹哦。”小儿扬起那张未长开玉琢般俊脸,黑眸子乌溜溜的期待,问:“妹妹什么时候才能从小娘亲的肚子里出来?”
  沈婳早就领略过萧将军的“不要脸”,微微嗔目过去,萧绎一张俊脸却满是得意之色,毫无半点自觉,沈婳现在“寄人篱下”又无法硬气起来,胸腔微微存了口气,小麒麟在她耳边开始问东问西,对“仙女妹妹”好奇的很,一会儿问她“妹妹长的像谁?”,一会儿又问她“妹妹会不会喜欢煜哥儿?”……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好回答?便是抬手佯装困顿,打了一个哈欠,“煜哥儿,去找你爹爹问,我要睡一会儿。”
  萧绎直接从身后的安置处取出来一个香香的软垫,“枕着睡。”
  可小表妹却阖住眼眸,靠在车壁上转了身子背对他,摆明是不想理他,萧将军也并不恼,反而觉得这般能在他面前显露真实情绪的小表妹才是最好的,他并没有收回手,却是强制的将软垫赛过去,让她靠住。
  大约是比之前舒服多了,沈婳原本是想装睡一会儿,可随着车轮子的悠然晃动,道真的觉的眼皮子越来越沉……
  萧绎见小表妹真的是睡着了,圆润的小鼻尖发出的呼吸渐渐匀称而安稳,立刻起身叫喊了车夫停下马车原地休息,又唤来坠儿嘱咐其抱着煜哥儿去外边的小溪边玩一会儿。
  萧绎则挪了身子独独的坐在了沈婳的旁边,车外的日光金灿灿的,不过隔着一层车窗覆着的薄纱,只有些许暖暖的洒进来,笼罩在她靠在一角的睡颜上,丝绸般的墨发柔软的散在一边,映衬的她那张小脸更是娇美莹润,浓黑的睫毛似乎都泛着一层金色的晕光,晃的人移不开眼睛。
  她阖着眸子,睡的恬静而安稳,柔嫩的脸颊粉扑扑的,红唇微微启着……
  萧绎心口细微颤动了下……还能有机会再见到这小人儿,并且像现在这样真真实实的留她在身边,简直就是上天给他萧绎一生最好的礼物,以后便要像这样牢牢地抓住她,留在自个儿身边好好如珍宝一般呵护,再不敢弄丢了。
  他不自觉得伸出长长的臂膀,将小姑娘收进了怀中,再凝着她,指背轻滑过她的脸颊,又忍不住摩挲上那粉嫩的唇瓣,想要贴上去……
  既然注定要做他的妻子,又为何不能?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慢慢的俯下身子,低头向她靠近,她身上的茉莉幽香盈盈绕绕的传到了他的鼻端。
  临到离那唇只有一指肚儿的距离,萧绎暮然一顿,却向上挪去,唇只落在沈婳额间的碎发上,他俊美的容颜忽而露出一笑,落下一句话便将她轻轻放下,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睡吧,婳儿。”
  沈婳就在这句男子柔声的细语之后,陡然睁开了眸子,她坐起来身子靠在墙壁上深吸了口气,马车的墙壁被日头哄的暖暖的,但也比不上她现在脸上的烫热,她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原本夹杂着晦暗的眸子愈发清亮起来,这才掀开车帘瞧着外面,叫了一声,“煜哥儿,表哥……”
  ……
  待马车入了城,就转到一处热闹的集市,萧绎先跳下马车一手抱起煜哥儿,一手扶着沈婳下来,她拢好帷帽随着萧将军一起逛了几间画铺。
  最后萧将军都道不满意,亮出了今日三万两折换的银票,那掌柜的才眼睛一撑,溜的都圆了,赶紧从腰间拽下来一把长长的钥匙,让小厮回趟他的宅子翻找出了一副画卷。
  小心翼翼的递呈给他,只道自个儿也是爱画之人,这幅“高山流水”的画作本是不想出手的,但……他盯着那银票已经红了眼睛。
  萧绎修长的骨指熟稔的展开,细细的研究之后,满意付了钱,收装好又领着沈婳回了马车。
  沈婳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三万两还没焐热,就装进了别人的钱袋儿,她想问他这是为何?总觉得萧绎不像这种会闲来无事专门用三万两买一副前朝名家的山川画,虽然那画作果然精妙。
  而刚才她从萧绎的眸中看到的只有欣赏的赞许,却没有那种遇到珍宝的挚爱之感。
  唇抿了抿,觉得那般问是有点质疑萧绎的风雅品味,再说若是像在马车上好奇又问出点子不正经的,岂不是更是尴尬。
  “你想问我为何要买这幅画?。”
  沈婳一怔,不知萧绎如何瞧出她心中疑惑,随之一笑,点点头。
  萧将军其实一早就看到小表妹蠕动的嘴角,他知道她是想问些什么的,又在心中顾虑什么,他在等她张嘴,只是最后那紧闭的唇线告诉萧绎若她不问她,小表妹就要这样憋在心里随他回侯府了,心中不免划过一抹失落。
  她……始终带着谨慎的讨好在与他相处,在她的心里与其说他是她的表哥,倒不如说他是能在侯府庇佑她的萧将军。
  萧绎道:“这是静妤的心头爱,婳儿明日可愿替我拿给她。”
  萧绎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种她要去“负荆请罪”的感觉,也是,她用了萧静妤的身份出来游玩,又撞到了公主让人知晓,倒是真的要去好好解释一番才好,便认真的点点头,“我明日会去的。”
  到了侯府,沈婳先随着萧将军和煜哥儿去了蘅芜苑给老夫人请安,倒是不巧遇见了墨兰也在,墨兰惯会装乖巧。
  不仅仅是在老夫人面前,就连萧绎也是表哥长,表哥短,真瞧着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还一个劲儿的问表哥为何不带她也去,萧绎也看不出情绪,只淡淡回了一句,“是煜哥儿要求的。”
  一句话噎的墨兰只能尴尬笑着去摸摸煜哥儿脑袋,煜哥儿不喜欢墨兰那是表现在脸上的,对着墨兰做了大鬼脸,倒是惹的老夫人笑的畅快。
  而沈婳与墨兰自从上回撕破脸面,就未曾再多有接触,吃过晚膳,老夫人留了煜哥儿今晚在麒麟居睡,三天没见到那心肝宝贝甚是想念,萧绎则要回将军府。
  沈婳留了后独独去找了海妈妈隐隐的询问墨兰这几日可有说些什么不好的,海妈妈也是偏帮着沈婳的,道是女学堂那边近来课业极重,墨兰来的时候少,即便来似乎有些转了态度总是向老夫人夸赞起沈婳妹妹的好。
  海妈妈担心小姑娘心思单纯,还是刻意提醒了一句沈婳,倒是人的性子不是那般轻易能改的。
  沈婳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墨兰其实很聪颖,但是这种聪颖却必须让人防着,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墨兰实在称不上“君子”,反而像条毒蛇,哪天说不定就会窜出来咬上你一口,不得不防着些。
  回了麒麟居,沈婳梳洗过后听到木槿敲门进来,送回衣裳之际一并递给沈婳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纸的单子,道:“这是表小姐上回交给我的衣裳,因为味道太淡,寻了不少大夫就耽误了,总算有一位医术高明的闻出来,这是大夫闻出来的药方子。”
  沈婳细细看了一遍,虽然有几位药不太认识,但这香附、白术、骨筋草可都是稳固止血,益气提升用的,沈婳似乎有些猜想,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她猜的不错,应该是……连忙就问:“可说了是治疗什么的方子?”
  木葵慢慢吐出三个字:“安胎药。”
  安胎药?黄氏这般偷偷摸摸的安胎做什么?怀孕了了?为何不告知侯府,莫非孩子根本不是萧瑞的,这般再想明白了,似乎这样的结果更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忽而又想到什么,沈婳脸色悠然一变,又吩咐木槿,“明日那些给红玉吃的补品,尤其是那燕窝什么的也都送去外面让大夫瞧瞧,可参着什么东西。”
  木槿向来稳重,这般一听也是脸色变了一下,只道会尽快办妥。
  交代完,沈婳便让木槿退下,心中隐隐无法平静,她这般放心的交给木槿去查,不用多想萧绎那边也会和她知晓同样的信息,她是希望萧绎知道的,她在侯府实在无法独自处理,只是不知萧绎是否会对此引起怀疑。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忽而想起小雅宴那次萧静妤送给她的书籍都还未打开看,便起身去取来一本,靠在软枕上细细读了起来,只是这随意翻开,本以为是修身养性的诗句,不想看到的却是一段“热烈康概之情爱诗”。
  ——“表哥,不可……那里亲不得。”大将军含着一处高耸慢慢下移……
  ——“表妹快些分开腿来,待的弄一会儿便知这中间妙处了,倒是让表妹瞧瞧表哥的威武。
  然后还从本子中落下来一副男子与女子热络的插图画,只是男子精壮的身子趴伏在女子的身上,看不到面容。
  沈婳一怔,脑海里竟不自觉得补了那张看不到的脸庞……

☆、第36章

  日光大好,沈婳躺在床上却不愿起来,实在是昨个儿睡的晚了,就连木葵和红玉两人分别进出在她耳边细声说了些什么,沈婳都不曾认真的听清楚,只是低低呢喃了句,别让红玉忘了给老夫人那送养身子的羹汤,嘱咐完复又沉沉的睡去。
  脑海里迷迷糊糊的隐着些画面,让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细汗,睡衣的轻纱沾着紧致的玲珑身躯,她更用双腿夹紧了大床上的一个长长软软的绣花枕头,随意翻了两个身,屋内便幽香萦绕。
  就连在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能闻到那股子清香,苑里最近新移植来的娇花开的正艳,都好似被比的蔫了脑袋,自行惭愧的迎着骄阳,再不敢与屋里的仙子争美。
  不过,这会儿的耳边怎么会有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响,扰着她的睡意,沈婳蹙了好看的眉梢,难得像个小姑娘般讨饶让木葵领着煜哥儿出去玩会儿,可是木葵非但没应,反而更急促的轻唤,“表小姐,您醒醒啊!”
  木葵这般,沈婳被聒噪的没法,只能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嗯?几时了?”
  “已到晌午。”回话的并不是木葵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利落的男声,沈婳惊的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细细一瞧才看见木葵身后站着个劲装锦袍的男子,英俊面庞惯是沉稳肃冷,此刻却是化去,眼底多了柔和宠溺,正是大表哥萧绎。
  萧将军略带了笑意,瞧着眼前的小人,鬓发凌乱,青丝散在铺了猩红被褥的床铺上,睡眼如星光般迷离却依然璀璨,真好似一朵绽放的娇花,引得人心内痒痒的想去采摘。
  因为刚才的惊慌,沈婳便拿薄被拉高了几分,只微微露了头,斜目嗔了一眼蹲在旁边木葵,大意是用眼神询问她——这都未穿衣梳洗,怎么放人进来?
  木葵也是无奈,小声解释,“我和红玉姐姐来来回回唤了您许久也没唤醒。少将军担心您病了,所以……我们拦不住的。”
  沈婳面上讪讪一笑,今日是睡的略沉了些,心底大约知晓了情况,面上也是哭笑不得,他的这位表哥将军,对她向来不在意男女之防,沈婳又言语埋怨不得,只能心内叫苦不迭。
  这时候萧将军已经挥手遣退了木葵,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沈婳被瞧得有些尴尬,再是微微拉高了点薄被,糯糯的喊了一声,“表哥。”
  若是这声表哥换成了夫君,萧将军大约会忍不住如狼一般扑过去,因为眼前的猎物实在鲜嫩,甚为美味,定要用獠牙好好撕扯下那一身白皙的皮肉,再如蛟龙一般深入浅出,不闹个翻江倒海倒是不舍了。
  “昨儿睡的晚了?”他眸光灼灼的瞧着她懒散的样子,微微平息了心中的一点躁热,轻着声问她。
  沈婳露着的脑袋点点头,“这几日确实挺乏的……”
  萧绎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目光一定,瞧见了什么似的,只见就捧起了她枕边的一本“君山集”,“表妹昨个儿乏累,可是又瞧这本书睡晚了?”
  沈婳一个激灵,暗恼怎么忘了这茬,睡的是时候竟是忘了收好,微抿了抿唇瓣,面上越发镇定了几分,觉不能让萧绎知道她看的是什么,她似乎都能想象出来萧将军若是知晓,心里还不知如何“折腾”她呢,于是微微露出一笑,故作镇定:“表哥也喜欢他的诗集?”
  萧将军目光一顿,瞧着那本书慢条斯理沉声道:“君山集?甚是才华之人才能写出此等绝妙的诗词,我自然是佩服,表妹最喜欢他的哪首诗?”
  “我……还未读完,倒不敢乱下定论,不如等我细细品完,再与表哥说说。”
  萧将军俊颜一笑,眸中光芒大盛,“无妨,我先与表妹点点,有几处写的妙极,譬如这处,我翻给你看。”
  眼见萧将军那修长的大手就要翻开书页,沈婳脸色一紧,来不及细想,便急忙叫住他,“表哥,表哥,婳儿口喝,可否劳烦表哥为我倒杯茶水。”
  萧将军顿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定在那张巧笑嫣然的的白皙小脸上,嘴角却都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热切起来,“我喊木葵给你倒水。”
  沈婳心里一急,便豁出去娇娇的道:“婳儿只想喝表哥倒的茶水。”
  萧将军听了心情不错,放下诗集,折身去了后面的桌子上倒水,瞧着那去倒水的背影,沈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暗暗舒出一口气,那本他放下的“君山集”连忙就压在枕头底下。
  萧绎倒完水过来,那架势便是要坐在床边喂她喝下,沈婳半咬着嘴唇,都有些不敢抬眼瞧此刻的萧绎,真真是想到那书中的一处情节,大将军□□精壮的身子喂食小表妹茶水,花样甚多。
  这般倒与面前的人有几分重合之感,愈发觉的得拦下才好,便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从锦被里伸出藕一般的胳膊,还好有薄纱的睡衣盖着,“我自个儿来便好。”
  沈婳小口小口的捧着杯子饮着,萧绎见书早就没了踪影,嘴角隐隐翘起,再道:“表妹将书放下,怕是不想听我提前说了,也是那般就无趣了,不如等我从淮州回来,再细细的与表妹说一说,你年纪尚小,有几处若是无人指点,怕是体会不到这诗中的奥妙之处?”
  沈婳只饮着水,不吭声,便想到刚才萧绎说他从淮州回来,这意思便是要去淮州么?
  她放了杯子在旁边,惊讶的问:“表哥要去淮州?”
  “恩,今日早朝皇上刚下旨让我去淮州剿匪,下午整顿好军务便要启程。”
  淮州,沈婳是知晓的,那是和杭州临近的州郡,江南是鱼米之乡,尤为淮州产出的米粮最好最多,富庶之地,每年淮州粮仓都是最为盈满的,甚至是税收的贡米都够京城吃上半年之久。
  这样一个产粮的富庶之地,近两年不知怎地招了一群匪徒的眼儿,一入秋丰收的季节,便会挨个儿去村子里抢劫米粮,就连杭州的也被那匪徒抢过。
  所以这两年不仅贡米朝廷收不上来,还让许多以种粮为生的农户成了流民,更甚至一家活活饿死,而这群匪徒定是一群狡诈,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若不是亡命之徒怎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朝廷抢贡米,夏季一过便是秋收,又该到了收粮的季节,皇上为此烦忧,倒是正常。
  但怎么老是派萧绎去做这种危险的,南疆平乱,这回又要去淮州剿匪,只怕那群恶徒是不好对付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当中凶险可想而知……
  萧绎忽然又倒道:“是英国公提议的。”
  英国公上奏折点名萧绎在南疆曾剿匪大捷,堪有剿匪经验,所以才请凑让萧将军去剿匪,既能安定民心,又可解决这群匪徒,但沈婳却听出别的意味,他专门提到英国公定是有深意的,英国公,那是世子夫人的娘家。
  “所以我此去,你在府中便要更加小心,等我回来,便想办法送你离开侯府。”
  沈婳听到这里便知萧绎是知道黄氏怀孕之事的蹊跷了,或者让木槿去查的那批补品也是有结果了,沈婳不无猜想,事关自个儿的安危问道:“大约要去多久?”也许还带着几分其他的心思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问。
  萧绎沉声,“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此去会尽快回来的。”他凤眸眯起,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小表妹,像是承诺般说的极为郑重。
  “那妤姐姐的婚礼你便参加不了。”她眸子难掩失落,像是替萧静妤惋惜。
  萧绎点头嗯了一声,“圣旨难为,幸好还有表妹替我看着她出嫁。静妤是侯府的嫡女,我道不担心她,倒是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别忘了煜哥儿,他在侯府的地位有时候比我管用。”
  沈婳竟觉得自个儿今日话有些多了,只低低的道:“那表哥路上定要小心。”
  萧绎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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