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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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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笑话。

    可秦叶子是高兴的,秦叶子高兴,他便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性子太闷了,或者,并不能给秦叶子带来欢笑,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

    “秦叶子,你过得好,那便好了。”

    秦叶子不是傻子,也能感觉到庄守心的难过。只是她连小胖都无法回应,更何况是这个曾经抛下她的人。

    秦叶子和庄曜玥今日的亲近,一方面是想要让小胖高兴些,另一方面,不无做给庄守心看的意思。

    她瞧庄守心眼里还有情,她不想误了他。听闻,庄守心这个年纪了,也还没有个议亲的姑娘,虽然不一定是为了她,可她也希望他能好好找个姑娘过日子。

    “庄守心,你还记得当初我让小胖去找许秀儿吧?”

    “记得。那时,你是为了让他上进。你分明喜欢他,却还帮他去找别的姑娘。你的这份心意,他现在能感觉到了吗?”

    秦叶子稍稍红了耳尖。“我没你说得那么好。我只是觉得他俩不成。但是小胖那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人家姑娘。第一次的感情,总是很纯粹的,即使没有结果,不留遗憾那就够了。可若留了遗憾,只要是个美丽的回忆,就不算错过,不是吗?”

    庄守心知道秦叶子是在开导自己,他耳旁一阵燥热。“秦叶子,那次,你为何不来呢?”

    “啊?”

    庄守心睫毛轻轻颤动,君子如玉,纤尘不染。犹如仙人一般凛然不可近的人,遇着情爱之事,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秦叶子,你不是说至少给我个美丽的回忆吗?”庄守心回首看向秦叶子,盯着她茫然的大眼睛。“八年前,午时之约,你为何没来?”

    咦?

    咦!

 第173章 缠斗

    山亭一边。

    庄曜玥正在试探白思慈。白大人想嫁孙女,是众人知而不宣的事情。白思慈是个聪明人,不用庄曜玥明说;她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大概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省时省力;两人一来二去的,都从对方身上交换到了有用的信息。

    正聊着;却突然听见秦叶子大吼。

    “我没来!是你没来吧!我等了你很久啊!”

    庄曜玥瞬间浑身僵硬;腰板挺直。

    白思慈疑惑的看向秦叶子。“那边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白思慈想要起身去看看,却被庄曜玥拦下。

    “罢了。不管他们。”庄曜玥拦下白思慈后,便静默了半响,这才道:“本官望白小姐与白大人托个口信。本官与庄大人为难;一直都是为公为私。只要白大人能帮本官除去这心头之堵;让庄大人早日成亲;官学私学本官决不再议。甚至,本官可以让皇上,彻底打消这个心思。”

    白思慈微微一颤;对于朝堂之事她一个姑娘家并不大懂。只是庄太傅这话未免太过直白,庄大人成亲,和庄太傅有什么干系?说是为私;眼看这情况,分明是不喜庄大人与自己夫人亲近。只是如此直接的说出来,甚至是为了私事牵扯到公事,白思慈只能道,庄太傅确实一如传闻中的那般肆意妄为。

    “庄太傅的话,思慈定当带到。”

    庄曜玥点了点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着糕点。

    秦叶子和庄守心还陷入在荒谬之中。

    “秦叶子,你这是何意?”

    “庄守心,你不来就算了,骗我就没意思了。我分明等你,一直等到夜□□至,后来还发寒烧了三日。你不来,我不怨你,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若不来,还说你来了。这我就不能原谅你。”

    庄守心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甚至觉得,秦叶子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说的是另一件事。可是很明显没有。

    庄守心心跳入擂鼓。只道是秦叶子来晚,二人错过了,心中是泛甜又泛酸,难受得不得了。“秦叶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午时三刻,你自己定的午时三刻都不知道?我秦叶子不说假话,午时三刻,我分明是到了的。”

    “你说、我定的午时三刻?”

    “对啊!”秦叶子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庄守心,很受惊吓的模样。“不会你记错时间了吧!这也太、你真的去了?我还以为你是后悔了!”

    秦叶子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她一直以为她被嫌弃了,还特别的受打击,真相要不要这么狗血?她有点接受无能啊!

    和庄守心不一样,秦叶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如果当时庄守心在,她跟着庄守心走了,那往后就肯定没有别人,只有庄守心。可庄守心不在,这事也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就当这是一段早年记忆,偶尔拿来说说提提,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因此无论是她说起来,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妥,都没有太沾染什么感情。

    遗憾吗?没有。

    生气吗?没有。

    开心吗?知道自己不是被嫌弃,隐约是有点安慰。

    这就好比多年后,一群四五十岁的高中同学一起聚会。说起当年的事,曾经我欺负过你,一杯酒下肚,什么都没有了。曾经我喜欢过你,原来我还错过了这样的感情,两人微微一笑,也是什么都淡了。

    可这一切,对于庄守心来说,不是过去式。

    在他看来,这仍旧是他感情的全部。庄守心的脑子里一一过滤有可能在信里动手脚的人。

    阿修,他一心为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当时,他为了让他等秦叶子,也非常的为难。

    那封信,除了阿修,还有谁?

    谁还碰过那封信?

    “秦叶子。”庄守心急切地抓住秦叶子的手臂。“下人交给你那封信的时候,可有不妥?”

    “啊?不妥?没什么不妥的啊?信好好的,信封完好无损,都没拆封过……”

    秦叶子话说一半突然哽住了。

    若说不妥,就是当时小胖那奇奇怪怪的口气,秦叶子不可避免的多想了些。“那信有何不妥?”

    “秦叶子,我分明记得,我与你约的是午时一刻。那日我着急赶路,午时至,到午时二刻离开。秦叶子,你确定你看到的信,上头写着午时三刻?”

    秦叶子慌乱的闪着眼睛,把手从庄守心手中挣脱出来。她避开庄守心充满哀切的眼神。

    她心乱如麻,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坏人。

    如果当年真的是错过。

    可能,还真要给庄守心,留下抹不掉的遗憾了。

    秦叶子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或许是我看错了……”

    “秦叶子……”

    “松开!”

    庄守心还想纠缠,庄曜玥已经是实在看不下去,他上前将自己置于两人中间,从中揽过秦叶子。

    庄守心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庄曜玥,眼神涣散,嘴里却一直嘀咕着。“完好无损的信,信封是从县府拿的,信没有经过县令……是不是你!”庄守心突然看向庄曜玥,大吼道:“是不是你庄曜玥!”

    “庄大人……您冷静些……”白思慈第一次看到庄守心如此发怒,以往的闲雅淡然被他抛却到一边,他像个暴怒的狮子一般,疯狂的看着庄曜玥。

    庄曜玥此时还揽着秦叶子,秦叶子手搭在他手臂上,缓缓抬头看他。

    小胖长得真的很好,哪怕是由下至上的角度,他削尖的下巴,在阳光下留下一道亮光,刺得她两眼发疼。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懂过小胖。

    却还以为自己看懂了。

    秦叶子感觉到庄曜玥揽着自己的手又收紧了些。“是又如何?庄守心,你个道貌岸然……”

    庄曜玥话说一半,便被庄守心抓住衣领拉开。庄曜玥狠狠地挨了庄守心一拳。

    “庄大人!”白思慈惊恐的大叫,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可她一个姑娘家,哪里介入得进去。

    庄曜玥和庄守心拽着对方的衣领僵持对峙。

    “你敢!你竟然敢!”

    “我有何不敢!秦叶子是我庄曜玥的媳妇!你从小就惦记她,还诓骗走了她送我的毛笔!”

    庄守心气急之下,又给了庄曜玥一拳。“你从未珍惜过她!你也不稀罕那支毛笔!她来时手上都是茧子,为了你一定费了许多心思。而你!只不过是想诓骗她,拿银子给别的女子买礼物罢了!”

    庄曜玥也跟着怒火直升,他反击的和庄守心缠打在一起。“这便是你惦记我媳妇的理由么!你考了举人就不该回来!我与叶子过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

    白思慈被两人的话惊吓到,以至于她只能站在原地,连上前劝架都忘了。

    “如果不是你!秦叶子一定会跟我走的!你待她不好,自有我心疼她……”

    “你怎么知道我待她不好!庄守心!别为你的龌龊找借口!你不是想耍小心思吗?”庄曜玥嘴角挂着血迹,嘴唇明显被打破了,他咧嘴笑着,模样看上去有些疯狂。“可是怎么办?你以为一封官学推荐信便能让我放弃叶子。你休想!我还偏偏把她给上我户籍了!”

    庄守心气红了眼睛,眼里满是血丝。“你问过她没有,你问过她没有!她年幼可怜被卖到你们家,成日里除了哄着你、给你们家干活,还要受你娘打骂!你心疼过没有,你若待不好她,自有我好好待她,你凭什么这般拦下她!”

    庄守心话说得大声,拽着庄曜玥衣领的手也在颤抖,他每说的一句话,都把自己带到了过去。

    庄曜玥有着秀才的爹,疼爱他的娘。而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相依为命的爷爷,他无数次想帮帮秦叶子。自从那夜,秦叶子给他看过手臂上被李氏打的伤,他便一直挂心想要帮她。

    可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连铜板都得靠骗的人!

    秦叶子待他是那般的好,救了他爷爷,还想法子让他上书院读书。这般好的秦叶子,却还要被庄曜玥那样对待,而他除了观望心疼,什么都办不到!

    “就凭她是我媳妇!你有本事也让你爷爷给你买一个啊!惦记别人的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我庄曜玥一天不死,叶子她一天都是我……”

    啪!

    啪!

    眼看两个大男人越说越像个斗气的孩子,越大越没有个分寸。秦叶子到顺手折了根小树枝,啪啪下给了二人一下。

    两人被抽打得发疼,停下来看秦叶子。

    此时两人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庄守心的一身锦衣滚满了脏泥,脸上挨了两下,一双眼睛泛红,理智荡然无存的模样。

    庄曜玥则是更惨,头发乱了,脸边都是低垂的小丝发,脸上各处都是青肿,衣裳也被扯乱。明明看上去胜算更大的人,实际上却一边倒的挨打。

    他看秦叶子的眼神,像极了小时候受委屈的那般。

    什么温润公子,什么阴险诡谲,什么不喜于外……都被他们丢到山脚下去了。

    秦叶子看得生气,又是两下抽,直到他二人分开。

    两人跌坐在地上,看着拿树枝晃悠的秦叶子,像个孩童一般无措的盯着她。

    就好像,她是主持公道的大人,她的一句肯定,便是另一个人的否认。对错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决定着所有的一切。

 第174章 善良的好人

    可秦叶子什么都不说,只是丢下树枝,以及一句‘走了’。(小说)

    秦叶子倒是没管那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只是拉走了围观群众白思慈。白思慈本来就是累极,被拉着走了一段后便不行了,秦叶子倒是体贴的松开她;和她缓步下山。

    庄曜玥和庄守心并没有跟来。

    白思慈默默看着秦叶子,和嫉妒相比;好奇居多。

    爷爷有意要把她嫁给庄大人。庄大人是个优秀的才俊,这点没人能否认。大人风度翩翩,才识不凡,谦和有礼,便是哪家闺阁小姐;也是甘愿的。

    娘亲和奶奶也说;这是桩极好的姻缘。就连几个庶妹也是非常羡慕,一度想要跟随出嫁。

    白思慈是个沉稳的性子;面上不显;心里也是期待的。

    她知晓庄守心恋慕旁人,其实也说不上生气。毕竟二人也没有什么实在的感情;可微微遗憾还是有的。只是这姑娘却是庄太傅的夫人。

    该是怎样世间难得的姑娘;才能让两位不可高攀的大人动起手来。

    “秦姐姐,这次,也不管庄太傅吗?”白思慈问道。

    秦叶子摇摇头,也显得苦恼。“让他们打吧,如果有什么是一场架解决不了的,那就两场!”

    “那秦姐姐你刚刚为何要阻止他们?”

    秦叶子稍稍红了耳尖。“怒火上来时说的话,都不算话的,让他们清醒点,省得说出违心伤害了对方的话。更何况,我一个当事人站在那,听他们胡扯,越说越过分。”

    “思慈是羡慕的,想必许多人都羡慕秦姐姐。庄太傅待你很好,也且听,庄大人也是很喜欢你。”

    秦叶子歪脑袋去看白思慈。“你喜欢庄守心?”

    “大人那般优秀,便是受得许多姑娘倾慕。”

    白思慈没有明说,秦叶子也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她这么一问,很明显让白思慈戒备了起来。

    “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两个人还只有七八岁,什么都不是。”

    白思慈以为秦叶子要给自己立威,便笑道。“过去的日子虽然深刻,但也无关未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秦叶子提起自己的裙角,想只青色蝴蝶飞舞一般,欢乐的蹦跳跑过几个石阶。秦叶子负手停下,回身看白思慈,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他们二人都是个心地极善的,我从没见过那样纯粹好心地的人。”

    白思慈被秦叶子的一系列动作迷花了眼,只觉得她是极有活力极漂亮的。她不由自主地跟着秦叶子挪动视线。

    白思慈缓步走到秦叶子跟前。“秦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齐往台阶下走。

    “且说小胖,是个傻的,性子却很直朗,他懵懂受骗,受不住气便与人打了一架。又好骗可又善良。再说庄守心,小时候便是个性子通透的,非常机灵,十分孝顺不说,也非常好骗,刚刚你也听见了,他见我挨打,心里头也难受,可实际上,先前我才与他有了矛盾,他却立刻信我,反倒是还担心我。”

    白思慈觉得,秦叶子更多的,像是把这两人当作孩子看。或许,也是因为,她的眼睛,也跟个孩子一样清澈,并渴望美好。

    因为这样,所以她看到的,都是无害的。她觉得她认识的两个人都没有变,都像儿时一样,她频繁的用好骗和善良挂钩,或许,曾几何时,她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是阴谋诡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觉得这般。

    心思缜密七窍玲珑心的白思慈,意外地看懂了秦叶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白思慈第一次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白家的女儿,或许,就能和秦叶子成为朋友了。这样单纯的美好,让人止不住地想要守护,让她不被伤害。

    白思慈挂上真诚的笑容。“是的,秦姐姐你这么一说,两人都是极善的。”

    “他们会和好的。”秦叶子笑眼眯眯。

    白思慈忘记了脚痛,快步跟上秦叶子,不愿自己落下。“秦姐姐,其实,思慈的爷爷,想要让思慈嫁给庄大人。不过……听闻庄大人推托了几次……”白思慈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秦叶子说起这个,可她就是说了。

    或许,是因为她从没有机会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迫切的想要和人交流。她一直只是听着受着,难得,也想想别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虽然对象可能不大适合……可她就是想说与她听。

    “真的!”

    秦叶子很是诧异。

    白思慈红了脸颊,羞怯的点了点头。“只是……庄大人似乎不愿。”白思慈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说一边走着。“思慈虽觉得这是桩好姻缘,但若不成,思慈也不觉得懊恼。爷爷总会把思慈安排妥当了。”

    “可你不是喜欢庄守心吗?”

    白思慈笑道。“怕是没有姑娘会不喜欢庄大人。思慈近来一直在想自己的将来。思慈只愿能有个能待思慈好的夫婿,能平平淡淡的相夫教子便好。嫁不嫁与庄大人,其实思慈并不想强求……思慈与秦姐姐说这些,只是觉得,秦姐姐的话,应该是能懂思慈的。”

    这是白思慈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在白家,白大人就是权威,若是白大人想要她嫁,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不想强求的话来的。只有当白大人放弃了,她才有可能在最后补上这么一句。

    秦叶子觉得,这姑娘靠谱。

    真是像极了音音的堂妹。

    不与为敌的时候,都是柔情似水,善解人意,人畜无害的。秦叶子还记得当初音音把堂妹赶出家门的时候,那堂妹只是笑笑敬了杯酒给音音,没有一点发怒、没有一点懊恼,平平淡淡的,仿佛就这么接受了结局。也或者,结局一开始跟她就没有什么关系。

    作为棋子,拥有棋子的认知。这边不行,下棋人就会把她摆在另一边,再去另一边厮杀,这就够了。

    秦叶子当时就觉得莫名其妙,而音音却很有耐心的跟她说了一长段。

    如若白思慈和音音撞上,应该能成为很好的知心人才对。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秦叶子摇头。“我这人,其实就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什么感情啊!与人相处啊!我都没个上心的。只是我有一个好友,她心思非常的细腻,总能一眼就把人看透了。如果我让你觉得,我懂了你,那么一定是因为我那个好友。”

    白思慈说不上自己是尴尬还是失落。她声音略微有些沮丧。“那秦姐姐那位好友,应该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姑娘才是。”

    秦叶子最喜欢听人家赞美肖音音。那感觉,简直比听见人家夸自己还美。“那是当然!”

    “如若有幸,思慈能见上一面,那就好了。”

    白思慈说到秦叶子的伤心处,秦叶子微微叹息。“她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如果我有幸,能再见上她一面,那就好了。”

    白思慈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见说到秦叶子的伤心处,便也静了下来,不再胡乱搭话。

    秦叶子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白思慈笑道。“虽然我不大能懂你,但是我懂庄守心啊!”

    “什么?”

    “如果你哪天真地嫁给了他,不用慌,不用怕,他性子好,人也特别善良。其实,你也可以偶尔跟他发发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呢!”

    白思慈眨了眨眼睛,听得入了迷。

    秦叶子对于白思慈来说,是个特别的人,以至于,她把秦叶子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了。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恍然想起,真的试着用了一下……当然,这是后话了。

    白思慈和秦叶子各自坐了一辆马车离开。只留一辆马车给两个打架闹脾气的男人。

    秦叶子很有心计的坐走了庄守心的马车。她想让庄曜玥和庄守心两人多待在一起,这样也就能多说说话。

    她留下了小胖的马车,小胖做错事,总不能不带庄守心。

    可如果她留下庄守心的马车,她有预感,小胖就得走着回府了。

    关于庄守心和庄曜玥说的话,秦叶子谈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她只想回去好好吃顿饭,然后捂被子睡上一觉。其它的事情,再说吧。

    本来就是过去的事情,结果竟然像毛线一样到处打结滚成一团。此时突然理顺了,但又是过去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应该生气吗?或许。

    但生气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不如先吃饱饭睡觉。

    白思慈回了白府,面对白大人的问话,避重就轻的把事情说了。白大人为了避免庄守心觉得自己监视,特意没让白思慈带下人跟从。因此,这事怎么说,还是白思慈说了算。

    白大人不问庄守心,问的自然只有他关心的秦叶子。白思慈很是维护的把秦叶子说得非常无害,带了庄曜玥的话,也为庄守心说了几句。

    把庄守心那严重到和庄曜玥打架的情谊。说成了少时爱慕,减轻了白大人的不少戒备,挽回了白大人对庄守心的好感。

    这虽然是白思慈第一次违背家里人,但整个过程淡定自如,问答流畅,丝毫不见慌乱。

    白思慈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秦姐姐说的。

    大人和太傅,都是非常善心的人。

    而秦姐姐……

    也是个好人吧。

 第175章 醉酒夜话

    夜半三更时的京城,每家每户都是吹蜡入眠,夜幕笼罩下一片寂静。

    睡得正香的秦叶子;遭到了暴力砸门。秦叶子是个有起床气的,一下子便跃起了身。她快步穿上鞋子,准备冲出去跟砸门的人好好探讨一下人生。

    屋门外;靠坐在地上的,正是御前三品庄太傅庄曜玥。他手边放着一个酒瓶子,浑身的酒气味;整个人衣裳不整、发冠凌乱;若不是那双深沉不见底的黑眸,看上去倒只像是个普通落魄买醉的书生。

    庄曜玥喝了一口酒,又是接连几下敲门。“秦叶子!”庄曜玥大吼,复又可怜兮兮的道:“叶子……你给我开开、开开门。”

    本来已经把手搭在门拦上的秦叶子停顿了一下;她不甚高兴的赶他。“开什么门!滚回你府睡去!成日跑一个姑娘房里;羞不羞!”

    “什么姑娘?你是我媳妇!”

    秦叶子被庄曜玥的话吼得不高兴。“你休想!谁规定领了证就是夫妻?貌合神离的多了去了!”

    “那你还是我媳妇……”

    庄曜玥迷糊的低下头,喝了口酒;他坐在地,手搭在膝盖上;脑袋则是点点沉沉。

    秦叶子听到这,再听不出来人喝醉那也是傻了。“你不是不大能喝酒吗?喝什么酒啊?”

    “你先给我开门……”

    秦叶子反倒还真是不开。她也往地上坐,靠在门上。此时的她,身着白色袭衣,长发齐腰,发丝倾落在两肩,显得她人更加娇小,借着月光,她在夜中尤为醒目。

    “不开!小胖你回去吧。你与庄守心道歉了吗?你也是个能耐人,竟然能把庄守心逼急了打你。”

    “我为何要道歉?”庄曜玥听见秦叶子就在自己的身后,人也不吵闹了,也安静了下来。

    “你拆人书信,本就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你还私自篡改了书信内容。”

    “呵。”庄曜玥冷笑。“我应不看不改,任由你跟他走吗?”

    秦叶子心中泛酸。“小胖,你喜欢我,你可以告诉我……”秦叶子说到此处却安静了下来。“只是我也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

    庄曜玥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酸涩感就要跃出喉咙一般。

    秦叶子不想去判这件事,因为实在没什么好判的。

    你说小胖错了。

    但确实是庄守心用手段在先。

    可你说小胖没错。

    但站不住脚,他也真错了。

    你怪他不说明白。

    可她也不是没有明说。

    你说他不相信人,不敢开口挽留。

    可她也不相信人,不敢开口确认。

    怪只怪,她明白得太早,而他,又懂得太迟。

    大概爱就是这样,让人畏畏缩缩,患得患失,喜的时候甜得掉牙,疼的时候酸得心慌。

    秦叶子活了两辈子,也是在庄曜玥身上初偿了情爱的滋味,只是那般的苦,以至于她不敢再品第二次。

    “叶子,你给我开开门吧。我想你了。”

    听着小胖委屈的声音,秦叶子差点就应下了。她早已习惯了对他有求必应,必须要用极大的意志力去克制。

    “你回去吧。小胖,你真的不用再等我了。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好多在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第二个。爹娘不说,可心里头却担心极了。我秦叶子就是个奇葩另类,注定是要一个人过一辈子的。你又何必让我拽下水呢?”

    庄曜玥眼角泛红,委屈、难过、心疼,一系列的感情变化统统涌上眼眶。

    庄曜玥的酒意去了两三分。

    “秦叶子,我会帮你找到肖音音的。春子告诉我,她会让你改变主意,你会重新喜欢上我的。那样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叶子,我不该那么对你,庄守心说得没错,小时候我骗了你,你待我那般的好,教我读书识字、还总是护着我。我却对你说出了给你找夫家的混账话!你一定伤心极了。都是我不好……”

    秦叶子莫名的想哭,她拽紧自己的小拳头,抱膝蜷缩在了一起。

    “找不到她的。”秦叶子哽咽的掉下眼泪。“她死了,小胖,她死了……”

    秦叶子低声痛苦,庄曜玥握着酒瓶子的手稍不注意微微松开,酒瓶子落到了地上,酒洒了一地。庄曜玥慌乱之下,想要去捡,可秦叶子一遍又一遍的‘她死了’不断冲击着他的思想,让他僵硬在原地,做不出任何的判断。

    “小胖,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你。”秦叶子伤心的抹着眼泪,哭泣声压抑着,十分可怜。“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教过我。我不像你,你有疼爱你的娘,便是一块瘦肉都舍不得多咬两口。你有疼爱你的爹,尊尊教导不厌其烦。我什么都没有。我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我吃着一长桌够不着的饭菜,无论怎么期待都不会有人管我。我骨子里就是个冷血的,我不想害你……”

    秦叶子哭到伤心处,不断地哽咽。“我也不想害了庄守心,他喜欢我,他是个好人。你们别吵架,为了我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

    无论秦叶子嘴上怎么说不嫁人,心里其实是自卑的。

    她一直心存自卑,却是在庄曜玥和庄守心接连放弃她后爆发了。在秦叶子看来,再没有比庄曜玥更好欺负的老实人,再没有比庄守心更善良的好人,可如果这两个人都不喜欢她,那天底下,是真的不会再有人喜欢她。

    与其期待并受到伤害。

    还不如自己放开手。

    就跟当年幼儿园时一样,满怀期待的希望能有人接近自己,结果,她只不过是剩下的那一个。

    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肖音音。她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她死了。

    她再也看不见她的面瘫脸,再也听不见她的关心话。

    她死了,她早就死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把她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秦叶子眼泪还在不受控制的滴落,表情却呆滞了。那个怀抱温柔极了,好像是轻轻一碰就要伤到她一样,那么的小心翼翼。

    秦叶子终于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她拽紧那人的领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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