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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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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新年,对苏皖来说,自然格外热闹,不仅三叔莫羽他们过来了,府里也添了一口人。
小丫头几乎成了所有人宠爱的对象,不仅玉灵端芯等人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三叔等人过来时,也给她带了不少小玩意。
她才几天大,收到的宝贝都能堆满一个屋子了。
年后,时间一下子过得快了起来。
宝宝一天一个样,十来日大时,小脸跟之前就不太一样了,瞧着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因为依然小鼻子小嘴巴的,也瞧不出像谁,苏宝每次瞧到她,他心底都软乎乎的。
他每日下了学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妹妹,顺便给娘亲说说话,苏皖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他有了妹妹,就忘记娘亲了,为了不让娘亲难过,他特意注意了一下。
明明心中想的是先给娘亲问好,然后再看妹妹,可是每次靠近妹妹后,他的双眼总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妹妹身上。
瞧到他看完妹妹,连忙懊恼地给自己问好的模样,苏皖只觉得好笑极了,她乐得见苏宝这般生动的神情,也没说她完全不介意的事。
这十来日,她吃得极好,因生产而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可惜依然吃不胖,全身上下唯一有肉的地方大概就是胸了。
她奶水也很足,不像生苏宝时,基本都是奶娘喂养的,这一胎除了夜晚,白日基本是她喂的。
虽然坐月子很煎熬,有宝宝们陪着,倒也不算难熬了,不知不觉宝宝就一个月了,她变化极大,从最初小脸红红的,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美人。
眼睛好看,鼻子嘴巴都好看,可是苏宝怎么看怎么不像娘亲,随着宝宝一日日长大,他总觉得在小丫头身上瞧到了自己和爹爹的影子。
因为她年龄尚小,还不是完全能看得出来,怕妹妹万一长得像爹爹,苏宝还特意去拜了拜佛,希望妹妹能长得像娘亲。
可惜这次佛祖却没有显灵。
妹妹满月这一日,府里来了不少人,大家瞧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哇,小郡主长得可真漂亮,瞧这眼睛鼻子,跟景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几乎每一个来到的人都在夸妹妹长得像爹爹,没有一个夸她像娘亲的,苏宝的心当时便咯噔了一下。
他趴在妹妹跟前仔细观察了许久,小丫头年龄尚小,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来,苏宝其实没看出来她多像爹爹,瞧多了才觉得她微微上挑的眼睛确实有点像是桃花眼。
难道真像爹爹?
苏宝当时就有些郁闷,随后又来了不少人,恭喜苏皖喜得小郡主时,依然在夸宝宝生得像景王,以后定然出落的极美。
等众人去吃酒席时,苏宝还蔫蔫地在妹妹身旁守着,愣愣望着她的小脸出神,苏皖刚刚就瞧出了苏宝神情不对,碍于身旁有不少客人在,她也不好多问什么。
这会儿便摸了一下苏宝的小脑袋,“怎么无精打采的?大家都去吃酒席了,你跟你姨母也一起过去吧。”
苏妍也瞧了苏宝几眼,觉得小家伙好似有些沮丧。
苏宝依然蔫蔫,见娘亲又问了一句,他才抿唇道:“娘亲,你是不是也觉得妹妹长得像爹爹?”
苏皖日日守着宝宝,只觉得眼睛像,其他的也瞧不出来,见小宝郁闷成这样,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索性道:“我觉得不像呀。”
苏宝的眼睛顿时亮了。
第142章 艳羡
苏皖并非有心骗他,只是觉得女大十八变,就算如今她的眼睛有些像楚宴,再大些未必就像他。
苏宝却被他哄到了,小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这才随着苏妍一同去吃酒席,见姨母拉着她去了女眷那儿,苏宝眨了眨眼。
苏妍跟赵冉桐她们坐在了一起,虽然都是熟人,可是这一桌却只有他一个男孩,苏宝的性别意识如今越来越强,都说七岁不同席,他今年已经六岁了,虚岁恰好七岁。
苏宝不想跟她们坐一起,跟姨母说了一声就要去找爹爹和舅舅,苏妍却道:“姐姐之前不是说了,今日你爹爹和你舅舅肯定要喝酒,顾不上你,你跟姨母呆在一起就行。”
苏宝却还是坚持要走,苏妍没办法让丫鬟去问了一下姐姐,苏皖也没料到他会拒绝,考虑到陆暔也来了,便对玉灵道:“不然就让他跟着陆暔吧。”
丫鬟们都退去后,苏皖就将宝宝抱了起来。
刚刚凌霄堂一直有人,小丫头也没怎么睡觉,一直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左右瞧着,如今凌霄堂安静下来后,她便有些犯困了,倦怠地打了个小哈欠。
她小脸白白嫩嫩的,做出这个动作时,格外可人,苏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脸,想到她一个时辰没有吃奶了,估摸着该饿了,就给她喂了喂奶。
谁料没多久,楚宴竟回来了,今日的他一身墨黑色锦袍,领口和袖口处都用金线绣着流云纹滚边,衣摆处还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远远走来时,说不出的华贵。
苏皖瞧到他,眉头便蹙了一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宴刚刚已经敬完了酒,放心不下她便过来瞧了瞧。
今日是宝宝的满月宴,府里来了不少人,几乎每个贵客都会带上两个随从,万一其中有心怀不轨的,说不得就要闹事。
尽管早将凌霄堂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楚宴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万一有人生事,吓到她跟孩子。这才敬了一下酒,就赶了过来。
“敬完酒没什么事,就过来瞧一下宝宝。”
他说着便在苏皖跟前坐了下来,俯身瞧了一眼宝宝,小丫头已经睡着了,粉嫩的唇微微翘着,说不出的可爱。
怕将她吵醒,楚宴没敢碰她,只是伸手接住她,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婴儿床上。刚将宝宝放下,楚宴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皖眉头蹙了起来,想起身瞧瞧,楚宴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好生呆着,别出去。”
说完还给端芯和另外两个会武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昨晚楚宴就告诉过她们,今天可能会有些不太平,让她们务必护好苏皖,见外面有些躁动,端芯一颗心都紧紧提了起来。
她连忙走到了苏皖身旁。
楚宴推门走了出来,李殷瞧到他,便快步走了过来,说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凌霄堂附近转悠,其中一个还试图翻墙。
说是试图都是委婉的说辞。
男人轻功极好,已经从隐秘之处翻了进来,他刚刚仔细留意了一下护卫,跃下的地方分明是个视线死角,按理说,护卫应该瞧不到他才对。
谁料刚跳下来,就有一张大网降了下来,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四个人,将他兜个正着,这网根本不是一般的网,用匕首根本划不破。
他反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随后便被人制服了,瞧到楚宴的身影时,他便清楚绝对逃不走了,正想咬破口中的毒药服毒自尽时,却被人捏住了下颌。
楚宴神情有些冷,对李殷道:“先关入地牢,你们今日都仔细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李殷领命退了下去。
楚宴这才转身回屋。
见丫鬟们戒备地将剑掏了出来,楚宴挑了下眉,“你们先退下吧。”
苏皖神色担忧,“怎么回事?”
楚宴笑得散漫,语气也懒洋洋的,“混进一只小猫,估计是哪个贵女抱来的,李殷怕它跑进来,万一吓到宝宝,就将让人小猫捉住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神色也正常。苏皖却有些不信,虽然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入宫,她却清楚皇上对他的忌惮,自上次的刺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变了不少。
如果皇上真想做点什么,宝宝的满月宴无一是个极好的机会。
见楚宴有意瞒她,她也没戳破什么。想到苏宝,苏皖一颗心提了起来,“小宝不想跟妍妍坐在一起,我让他去了前院,如今跟表弟待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事?”
楚宴自然知道苏宝去了前院,“放心吧,不会有事。”
苏翼放心不下苏宝,已经将苏宝带到了自己身旁,有他护着,自然不会有事,何况苏宝身边还有四个暗卫在暗中保护他。
如果真遇到棘手的事,他们会第一时间放信号弹,秦二的人肯定能及时赶到。
皇上并非没脑子,就算想做什么手脚,也只会偷摸着来,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搞事。毕竟,如今安王已经被斩,楚宴这儿若真有大规模刺杀,大臣们肯定头一个想到他。
这一日的景王府无比热闹,那几个兴风作浪的也没成什么气候。
酒席散去后,众人又来瞧了瞧苏皖。头一批过来告别的人路过窗前时,才发现楚宴竟提前一步来了。
他们过来时,苏皖跟楚宴已经用完了午膳,怕她口渴,楚宴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皖正靠在床头,她一身雪白色常服,乌黑的发只是简单挽了一下,那张脸一如既往地晶莹剔透,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远远瞧着白得仿佛在发光。
楚宴显然给她倒惯了水,她丝毫没有诚惶诚恐的模样,十分自然地就接住喝了下去,喝完又将空水杯递给了楚宴。
女子出嫁后,哪个不是得兢兢战战地伺候夫君?就算是坐月子期间,也极好有夫君亲自服侍的。
楚宴还贵为景王,堂堂一个王爷,竟愿意为一个女子,端茶倒水,做丫鬟婆子才做的活计?
若非情到深入,谁会这般纡尊降贵?
大家都不由多看了一眼。
两人一坐一立,一个清丽妩媚,一个俊美无俦,从窗外瞧到这一幕时,众人竟生出一种无比美好的感觉来,一时竟不忍心打破他们的安静。
楚宴早就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略微颔首。
前来告别的是荣安侯府的一众女眷,众人连忙福了下身。她们进来后简单与苏皖说了几句话,便告退了。
苏宝今日没课,吃了酒席后就跑来瞧了瞧妹妹,他过来时,小丫头已经醒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陆琼等人也过来了,几个孩子瞬间就将宝宝小小的婴儿床围了起来。
陆琼性格腼腆,虽然极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妹妹,也只敢认真看一看,六皇子胆子却极大,伸手就想摸摸小丫头的小脸,苏宝却连忙拦住了。
他紧绷着小脸,俨然一副当哥哥的模样,“妹妹年龄小,不能摸她脸,把妹妹摸疼就不好了,最多只能摸摸她小手。”
六皇子拧眉看了苏宝一眼,小手有什么好摸的?
他都已经九岁了,怎么可能摸疼她?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屁孩,手下没个轻重,见苏宝坚持,他才不爽地收回视线,因为把苏宝当成了朋友,他倒也没生气。
瞧到苏宝老母鸡护小鸡仔的模样,众人都不由有些想笑。
前来道别的人越来越多。
苏皖今日是最后一日坐月子,依然不能见风,陆太妃便将蓉姑姑派了过来,永宁侯府的两位夫人也前来帮了帮忙。最后是她们三位出面,将贵客们一一送走的。
清楚苏皖这一日必然有些累,赵冉桐也没有多坐,约了过几日再来寻她,便走了。她走后,苏妍也离开了。
整个凌霄堂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苏宝又陪妹妹呆了会儿就写课业去了,今日虽然没课,夫子却给他留了点作业,苏宝打算尽快做完,晚上再陪妹妹玩会儿。
见这个碍事的小东西总算离开了,楚宴才觉得耳边真正清净了一些,他又陪苏皖单独待了一会儿,才去地牢。
地牢内,已经抓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有三个是男人,两个是女人,扮成旁人的小厮丫鬟混进来的,楚宴过来时,李殷已经亲自审了一波,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哪怕疼得都晕过去了,他们依然咬死了只是在附近转悠一下。
楚宴清楚他们一个个肯定被训得极为忠心,不仅耐疼度高,也根本不怕死,让他们开口并不容易。
他过去瞧了一眼,这五人都极为面生,望着他的目光也极为平静,楚宴似笑非笑勾了一下唇,眼神说不出的冷,他拎起一个铁勾走了过去。
他在里面呆了整整一个时辰,再出来时已经有两人开了口,他唇边的笑越发讽刺,胸襟前也染了不少血,一股子血腥味。
楚晏啧了一声,去旁处沐浴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凌霄堂。
他换的这身衣服,虽然依然是墨黑色锦袍,细节处却略微有些不同,滚边一个是流云纹,一个却是旁的。
苏皖一眼就瞧了出来,清楚楚晏是不想让她烦心,才没有告诉她的意思,她也没多问。
见她如此温顺,楚晏糟糕的心情才好了些,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苏皖不自在地躲了一下,“房门没关,小宝估计快写完课业了。”
楚晏啧了一声,心想有必要再让夫子多给他布置些,他也没勉强什么,左右今天就满月了,晚上多的是时间。
第143章 算计
宫里,见派去王府的人皆有去无回,皇上一张脸愈发有些阴沉。
李盛跪在下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表面是禁军首领,其实也是无尘门的门主,私下为皇上杀了不少人,也立了很多功,甚得皇上的看重,偏偏在景王的事上,再三吃瘪,惹得皇上很是不喜。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额头上的汗一颗颗砸了下来。
皇上盯着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瞧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爱卿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还怕朕杀了你不成?”
纵使见惯了他的阴晴不定,李盛一颗心依然紧紧提了起来,他恭敬道:“臣惶恐至此并非怕皇上惩罚,臣未能完成任务,本该领罚,只是心中愧疚难安,觉得臣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皇上盯着他看了几眼,才逐渐敛起唇边的笑。
他叹口气,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罢了,你起来吧,朕清楚这不是你的错,景王府那么多护卫,个个还都是高手,你的人才不过潜进去几个,朕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见他态度真正软化了下来,李盛才松口气,诚惶诚恐道:“是臣有负皇上所托。”
“爱卿言重了,景王府护卫无数,他若真那么好对付,安王也不会被他设计地入了牢,明明是兄弟,他却如此咄咄逼人,安王被斩时,他不定多痛快。朕之所以忌惮他,就是怕了他的寡情,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潜入皇宫要了朕的命。”
李盛心中胆寒,完全不知该如何接,只是深深埋下了头。
皇上心中冷笑不止,他就不信楚宴能一直好运下去,不知想到什么,他眼神越发冷了些,“太子那儿如何了?大臣们私下怎么看他?”
李盛额头上的汗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恭敬道:“大家都说太子龙章凤姿,才学渊博,城府谋略皆很出色,更难得的是心怀天下,日后必然能当个明君。”
明君二字,让皇上心底腾然升起一股邪火。
他似笑非笑地扬了下唇,“朕兢兢业业十几年,都没有明君的称号,他一个太子反倒提前被人认可了,还真会笼络人心,跟他那个死去的母后真是一模一样。”
太子的母后是顾令寒的姐姐,顾茗芯,她当初名声极好,因处事公允,贤淑贞德,连太后都要赞一句。
李盛愈发有些惶恐,他跟着皇上多年,自然清楚顾茗芯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会儿也只是道:“大臣们之所以如此夸太子,也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若不是太子,谁会注意他?”
他这话确实大逆不道,然而皇上听了心情却极为舒畅,他早就有废掉太子的心思,不过是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如今楚宴和太子不论哪一个都让他如鲠在喉。
李盛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为何厌恶太子,他对太子根本不止是忌惮那么简单,当年皇后嫁给他没多久,皇上就让他仔细调查过皇后。
因成亲当晚,皇后没有落红,皇上一直怀疑她和旁人有染,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当时为形势所迫,他才立了太子。
如今见太子哪儿都像极了顾家人,跟他却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他甚至怀疑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随着太子的成长,皇上想废掉太子的心,一日比一日强烈。太子毕竟年幼,城府手段都远不及楚宴,好好谋划一番,未必除不掉他。
他当初一直没对太子下手,说到底也是怕他当真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如今太子的成长却严重地威胁到了他。
他不过入朝一载,就得了这么多拥护,若再不断掉他的羽翼,只怕他很快就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恰逢月底时各国前来朝觐,到时最容易生乱,若是能好好利用一番,未必不能来个一箭双雕,他就不信除不掉他们二人。
皇上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此时的景王府依然灯火通明,今日不止是宝宝的满月宴,也是苏皖结束坐月子的日子,这一个月,她顶多用热水擦拭一下身体,根本不曾沐浴,早就觉得自己臭掉了。
如今总算可以好好沐浴了,用了晚膳,她便好好泡了泡澡,端芯还在汤池中洒了不少花瓣,嗅着鼻端的清香,苏皖微微放空了思绪,没再思考今日的事。
因好久不曾这般放松过,她不知不觉就泡了许久。
见她半天都没有出来的意思,楚宴微微挑了下眉,他丢下手中的书,起身朝浴室走了去。
汤池内,苏皖正享受地闭着眼。
她依在白玉砌成的墙壁上,身体没入了水中,层层花瓣围绕在她身前,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莹白娇媚的脸,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水中娇艳的花瓣尚不及她半分姿色。
男人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
苏皖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瞧到他时,才意识到泡得有些久了,她怀孕这段时间,因不放心她一个人,楚宴每日都会陪她一起洗澡,洗得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
此刻苏皖便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她拿起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湿漉漉的脚丫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水印。
二十一岁的她,少了青涩,多了一分慵懒和妩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魅惑。
目光扫到她此刻的模样,楚宴漆黑的眼眸不由加深了颜色,他忍了将近一年,这一刻,终于无需再刻意压制,他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长夜漫漫,月亮都害羞地躲了起来。
第二日苏皖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就算是洞房那一夜她都不曾起那么晚过,颇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端芯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了一番,不小心瞧到她身上的红痕时,端芯一阵脸红心跳。
苏皖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怎么没提前喊我?”
端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王爷特意交代了不许喊您,说如果申时您还没醒,再喊您起来吃点东西。”
苏皖心中一阵郁闷。穿上衣服后,都没见到楚宴的身影,这才问了一句,“他人呢?”
“王爷今日去了早朝,上午有事出府了。”
他最近总是待在府中,苏皖都快忘记他也是朝廷官员了,如今宝宝已经满月了,他再想赖在府中也不好找借口,这才正常上朝去了。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听福义提了一句,好像跟各附属国朝觐有关。”
其实每年各附属国都会派使者前来朝觐,每次来都会献上各种珍玩宝贝,这次却不止是使者前来,听说鞑靼王子也会亲自过来,他是有意求娶夏朝的贵女,才来了此地。
这几年,天下一直不太平,各个小国屡次侵扰边疆,为了灭掉楚宴,皇上又勾结了南蛮,葬送了两万战士,如今夏朝可谓是内忧外患,前来朝觐的各国未必没有旁的心思。
皇上自然有联姻的意思,鞑靼王子的到来,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皇上有心借朝觐之事,给楚宴和太子设套,便将迎接各国使者的事交给了他和太子,他们还有五六日入京,楚宴跟太子不仅得出城迎接他们,还得提前安排好他们的住处,所以楚宴才不在府中。
这一日楚宴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
他昨晚几乎一夜未合眼,又跑了一天,回府时,眉心都带了一丝疲倦。
见苏皖在看书,他凑过去坐在了她身旁,顺手将人勾到了怀里,脑袋搭在了她肩上,“头疼。”
“让你一晚不睡,活该。”
楚宴唇边不由泛起个笑,他坏笑着凑到了她耳旁,“一晚上不睡,怪我么?你若不那么勾人,我又岂会失控至此?”
见他竟将责任推到她身上,苏皖不由呸了一声,这下更不想搭理他了,楚宴蹭了蹭她的额头,“帮我揉揉脑袋吧。”
苏皖本来还恼他折腾了一宿,不太想搭理他,瞧到他神情恹恹的,心中又不由心疼,她终究狠不下心,就帮他仔细揉了一下脑袋。
此时,皇上却在思索如何对付楚宴与太子,接连两次的失败,让皇上认清一个现实,想对付楚宴,必须得从旁处入手才行。苏皖虽是他的软肋,却被保护的极好,根本不好下手。
想到定国公府还有个苏妍,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对苏妍了解的并不多,只听说她与苏皖一样,同样生得极好,他当即下了命令,让人仔细去调查一下苏妍。
楚宴耳目众多,第二日一早便收到了消息,见他在打探苏妍的情况,便微微拧了一下眉,想到鞑靼王子,他微微叩了下桌子。
苏皖洗漱好时,便瞧到了楚宴在拧眉思考着什么,他甚少如此出神,想起皇上屡次对付他的事,苏皖心中着实有些担忧。
她没好打扰他,一直等到快用早膳时,才问了一句,“王爷难道是担心各国朝觐时出什么意外?”
以皇上对他的态度,不出点意外根本不正常。
她愁眉苦脸的模样,甚为动人,楚宴轻笑了一声,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朝堂上的事,你不必忧心,就算真出了事,也有我顶着。”
苏皖抿了抿唇,正想问点什么,却听楚宴又道:“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操心一下苏妍的亲事,几位适龄的公主都定了亲,鞑靼王子这次入京时,皇上必然会给他赐婚,公主都有了婚配,郡主年龄又小,他肯定会从宗室之女或旁的贵女进行挑选。”
苏皖微微一怔,总觉得不可能选到妍妍,毕竟她与楚宴已经成了亲,如果将妍妍许给鞑靼王子,岂不是给楚宴多了助力?
楚宴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他轻笑了一声,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对苏妍的疼宠程度,整个京城都已经知晓了,皇上心中自然有数,如果皇上有意拿她当人质,利用你对我做点什么,不是不可能。”
苏皖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怕皇上万一将苏妍许给鞑靼王子,如果皇上跟鞑靼王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到时确实会对他们不利。
清楚皇上身边也有楚宴的人,苏皖也没刨根问底。
可是苏妍的亲事却让她有些担忧,这段时间,莫羽时常离京,苏妍见到他的次数根本不多,两人的感情也没什么进展,楚宴的意思却是最好尽快给她定下亲事。
如果莫羽没有提亲的意思,短短时间内又该将她许配给谁?
见她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楚宴捏了一下她的脸,“我只是那么一猜,未必猜准了,你先不必忧心,皇上若真有这个意思,必然还有旁的行动。”
第144章 哭了
尽管他说了不必忧心,苏皖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她清楚楚宴不可能无端吓她,虽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能让他做出这种猜测,必然是皇上做了什么。
直到用完早膳,楚宴人都离开了,苏皖依然心神不宁的,正想将妍妍喊来仔细问问她跟莫羽的事时,却听到了宝宝的哭声,苏皖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连忙去了婴儿房,婴儿房是前段时间收拾出来的,在苏宝隔壁。
满月后,苏皖搬回了原本的住处,宝宝连同奶娘则一并搬到了婴儿房。最初苏皖还不同意,总觉得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楚宴干脆给她寻了四个贴身丫鬟。
这四个人原本都在七影阁做事,接受过不少训练,忠心不说,其中两人还会武,有她们在,也不用担心奶娘伺候得不尽心,苏皖这才同意她搬过去。
小丫头的哭声软绵绵的,跟小猫崽子的叫声似的,透着一股子可怜巴巴的味道,苏皖连忙走了进去。
其中一位奶娘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正轻声哄着她。
苏皖:“怎么哭了?”
小丫头跟苏宝一样好带,平日里极少哭,一般哭时要么是饿了要么尿了,只要身下舒服了,肚子填饱了,她极少闹腾。
见奶娘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她却还在哭,苏皖的眉心便微微蹙了一下。
其他丫鬟奶娘都跪了下来,其中离苏皖最近的一个道:“回王妃,刚刚小郡主还好好的,睡着睡着就突然哭了,是不是梦魇了?”
这么小的孩子,竟也会梦魇?苏皖微微蹙眉。
小丫头白嫩的小脸皱成一团,泪珠儿一颗颗滚了下来,跟之前只哭不怎么流泪的情况截然不同。
苏皖心疼坏了,“我来抱吧。”
苏宝吃完饭后刚拿上书本,正打算去听夫子的课,也听到了妹妹的哭声,小家伙顿时将上课的事丢到了一旁,连忙过来瞧了瞧妹妹。
苏宝个子矮瞧不到妹妹,他头一次恨自己年龄小,若是跟娘亲一样高,他也能帮着哄妹妹了。他跑到一旁将拨浪鼓拿了起来,摇了几下。
咚咚咚的声音吸引住了她,小丫头的哭声逐渐小了些,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四处看了一眼。
旁的孩子一个月时,瞧着远不如她机灵,小丫头活灵活现的模样,像极了苏妍,见她不哭了,苏皖才松口气。
“娘亲,你抱着妹妹坐下吧,我拿拨浪鼓给妹妹玩。”
见小丫头确实是在找拨浪鼓,苏皖应了一声,坐了下来,苏宝拿着拨浪鼓在她跟前晃了晃,她乌黑的大眼睁大了些,伸出小手就去抓拨浪鼓。
拨浪鼓的手柄不算小,重量也不算轻,她一个小丫头自然握不住,苏宝也不敢递给她,只是让她抓了一下缀着木头的流苏。
尽管如此,她也觉得有趣,抓住后就不松手了,小手一直攥着。
小丫头五官很是精致,每次瞧到她可爱的小脸,苏宝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哪还有以前时常绷着小脸,动不动不爽的小模样。
苏皖瞄了他一眼,“怎么还不去上课?”
苏宝拿着拨浪鼓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我不是听到妹妹哭了吗?怕娘亲哄不好妹妹。”
苏皖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接住了他手中的拨浪鼓,让他赶紧上课去,苏宝磨磨蹭蹭的显然有些不乐意去。
以前他的课业问题完全不让人担心,每日做完夫子的课业,还会自觉抄写佛经,自打宝宝出生后,他却懈怠极了。
有一日还跟苏皖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睡觉,苏皖以为他是患了风寒,还让人请了太医,结果看完什么事都没有,以为他最近是太累了,苏皖便让他休息了一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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