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皖一听这话便清楚大概与顾令寒有关,“究竟出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咱们可以慢慢解决,哭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她声音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赵冉桐逐渐停住了哭声。
  她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显然伤心极了,“我出嫁四年,只怀了绵绵,之前婆母还怀疑是我身体不行,想给他纳妾,今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我的问题,他竟一直在服药,他根本不想让我生他的孩子。”
  她说了几句,眼泪又砸了下来,莹白的小脸上不一会儿又挂满了泪珠儿。
  苏皖蹙了下眉,“怎么可能不想让你生?你前段时间不就怀孕了?虽然孩子没了,但也怀上了。”
  赵冉桐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几乎泣不成声,“那次怀孕纯粹是意外,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他以为我在内室睡着了,大夫进他书房时,他才没换地方,他又让大夫给他拿药,让他这次多拿呢,还问大夫,他之前喝药为何不顶用,怎么我还是怀上了?他分明不想让我怀孕。”
  赵冉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其实自从有了绵绵,她再也没想过跟他和离,但是出嫁四年,她膝下始终无子,哪怕他从未说过什么,在婆母面前,赵冉桐也始终觉得抬不起头。
  她心中多少有些自责,哪怕有时很不满他的沉默,她也甚少跟他闹脾气。
  谁料这一切竟都是他有意为之。
  赵冉桐哭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我真的讨厌死他了,他什么事都一个人做决定,如果只是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不问,可是他凭什么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
  苏皖心疼极了,拍着她的背,哄了很久,“你问他没?他有说为什么这样吗?”
  如果他愿意说,就好了。
  赵冉桐性格开朗,人也单纯,向来不懂隐瞒,听到这话就走出内室,直接质问了起来,顾令寒却只是沉默,跟之前一样,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这才气得哭着跑了出来。


第127章 深情
  苏皖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他一个字都没说?你问他时,他就只是沉默?”
  赵冉桐哭声微微弱了一下,说道:“说了一句,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赵冉桐浓密的眼睫上挂满了泪痕,啪嗒一颗眼泪又掉了下来,委屈极了。
  “每次有了矛盾都是这一句话,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我有那么爱胡思乱想吗?他这敷衍的态度反而会让我胡思乱想,如果不是他身边没旁的女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想让我生下嫡子,想让别人生。”
  赵冉桐的泪又滚落了下来。
  瞧她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苏皖又心疼又无奈,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也说了他身边没有旁的女人,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依我看,你们两个就是缺乏沟通,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了。”
  赵冉桐闻言又气得掉眼泪,“如果能沟通就好了,你还不许我说他是木头,我看他连木头都不如,我不高兴了,踢一下桌子板凳,它们还会给我个反应呢,他呢,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每次安慰我时,都是不要多想,从来不会换句话。”
  清楚她心中是憋了不少怨气,苏皖也不再劝她了,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听她倾诉,赵冉桐正哭诉着抱怨他的不是。
  外面端芯却叩了下门,清楚她在,端芯没有进来,而是恭敬道:“王妃,镇国公世子来了王府,说想接世子夫人回去。”
  赵冉桐见他竟找了过来,连忙抓住了苏皖的手,“我不走!谁要跟他回去,我都要被他气死了,回去了,真气死了怎么办?”
  “好好好,不走不走,他敢这样对你,就是欺负王府没人,他既然来了,今日非得教训他一下才行,这样吧,我让李殷带人狠狠揍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以后必须好好待你才行,有王爷在,他肯定不敢还手。”
  说着就想起身喊人。
  赵冉桐瞪圆了眼睛,慌忙拉住了苏皖的衣袖,“不行,他明日还要上早朝,将他揍伤了,他怎么上朝?”
  苏皖道:“他如此对不起你,理应挨个教训,还上什么早朝?我让李殷下手狠点,让他卧床不起三个月,好好在家反省一段时间。”
  赵冉桐更慌了,脑袋晃得好似拨浪鼓,“不行不行,绵绵瞧到他受伤了,肯定要抹眼泪。”
  苏皖眼底这才带了点笑,“只是绵绵心疼?”
  赵冉桐这才看出她根本没有教训顾令寒的意思,不过是调侃她而已,她又羞又恼,挂着泪痕的小脸红得几乎滴血,恨恨跺了跺脚,“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跟他一样讨厌,我不理你了。”
  苏皖好笑地拉住了她的手臂笑,“好了,别恼了,我这不是想试探一下你什么意思嘛,如果真过不下去了,那就和离,既然还能过下去,事情总得解决才行。”
  她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赵冉桐这才被她哄住,她当然没有和离的意思,正是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来找苏皖来了。
  “那要怎么解决?”
  夫妻间的事,按理说不该来麻烦她,可是赵冉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几年,他们陆陆续续生过好几场气,每次都以她默默流泪开始,以他一句不要胡思乱想结束。
  因膝下始终无子,赵冉桐自觉理亏,哭一场发泄发泄也就好了,她不是爱记仇的人,不开心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谁料她一直以来的理亏隐忍,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如果他不服药,出嫁四年,她怎么可能只有绵绵?
  苏皖在她耳旁说了几句,“你就这样说,也别哭,就平静地说完等他反应就行。”
  赵冉桐吃惊地抬起了头,“可是我并不想和离啊?”
  她说完,就意识到苏皖什么意思了,无非是拿和离威慑顾令寒而已。他如果还是什么都不说,就算跟他和离了也该他活该。他如果解释了,事情也就翻篇了。
  赵冉桐委屈成这样,说到底所求的也不过是他的解释。
  闻言,赵冉桐点头,“那就让丫鬟带他入府吧。”
  苏皖让赵冉桐去了外间。
  外间是待客之处,他们在这儿说就行,说开了,再让冉桐跟他回家。
  见苏皖想离开,赵冉桐拉住了她的胳膊,小脸有些茫然,“你要去哪儿?”
  她慌乱的模样,让苏皖有些好笑,“你们夫妻俩解决矛盾,我总不好在场吧?我去隔壁瞧瞧小银狐,等你们说完了我再回来。”
  赵冉桐连忙搂住了她的胳膊,小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不要,你别走,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他又不会对你动手?”
  以顾令寒对她的在乎,苏皖总觉得他之所以会服药是为她好,如果他真解释了,两人肯定很快就和好了,她自然没必要呆在这儿看他们恩爱。
  赵冉桐依然抱着苏皖不松手。
  她盛怒的情况下敢骂他敢凶他,可是现在怒火已经散了大半,等会儿再对上他那张冷脸时,心底多少有些发怵。
  何况她一会儿还要说和离。她记得之前说和离时,他总是二话不说将她往床上扛,每次都让她有苦难言,苏皖在的话,她才有底气,有安全感。
  “不管,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不许离开。”
  苏皖被她幽怨的小模样逗得有些想笑,她退了一步,“那我在里间呆着总行了吧?在里间呆着,如果他真凶你,我也能出去阻拦一下。”
  赵冉桐这才勉强点头。
  苏皖刚入了内室,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从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是顾令寒的身影,怕顾令寒不自在,苏皖没有露面,转身走入了内室。
  赵冉桐坐在了太师椅上。
  顾令寒在丫鬟的带领下入了内室,他一身黑色锦袍,衣摆处绣着苍鹰,因常年不苟言笑,神情冰冷,走近的那一刻,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些。
  赵冉桐抿了抿唇,没有看他,顾令寒抬眸扫了一眼,见室内只有她,便清楚苏皖是有意让他们交谈一下。
  顾令寒走到了她跟前,半蹲下了身体,“别恼了,跟我回去,嗯?”
  他声音天生有些冷冽,却又莫名悦耳,赵冉桐不由别开了小脑袋。
  她也不知为何,每次这般交谈时,她都莫名有些紧张,苏皖教给她的话也忘了大半,只是道:“我不走,这件事如果不解决好,我们就和离吧。”
  听到和离两字,顾令寒一双眼眸沉得很深,他凝视着她没说话,赵冉桐被他看得突然有些恼,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瞪什么瞪?不想说算了,我们现在就和离,你快滚,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和离书给你送回去。”
  她一哭,他就软了下来,人虽然依然沉默,却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赵冉桐吸着鼻子拍开了他的手。
  “你走开,既然什么都不想说,你就一边去,和离后,绵绵我也要带走,让你媳妇女儿一个都不剩。”
  她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声音嗡嗡的,苏皖在内室听着她赌气的话,都觉得好笑。
  顾令寒依然很沉默,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他眉头才拧了拧,他伸手又擦了擦她的泪,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样,半晌才问道:“你不是也不想生?”
  赵冉桐微微有些懵,茫然地看着他。
  顾令寒见她竟早就忘了,眉头又拧了一下,他五官深邃,每一个线条都无比凌厉,拧眉的模样格外吓人。
  赵冉桐被他看得心中莫名有些打鼓,忐忑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她不由吸了吸鼻子,“你不要污蔑人,明明是你偷偷喝药,被我逮到了,竟然怨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她推了他一把,就站了起来,想哭着跑开时,却被顾令寒拉住了手臂,他有些无奈,见她狠狠瞪着他,他才低声道:“嗯,是我卑鄙,你生绵绵时,就差点难产,万一再难产怎么办?”
  当年生产时,她疼得眼泪一颗颗往下砸,说好疼啊,不想生了,她哭得可怜,他在身旁看得也无比难受,可是哪有生到一半,不生的?
  他只是一次次亲着她的发,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点力量,她面色苍白,疼得身上全是冷汗,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胎生得很艰难,孩子好久都没能生出来。最后产婆甚至问他保大还是保小。
  顾令寒至今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感受,他宁可出事的是他,也不希望她遇到丝毫危险。
  赵冉桐这才想起难产的事,她没有力气时,隐隐好像听到了一声艰难的保大,她当时一颗心都要碎了,什么保大?她只是没力气了而已,还不许她休息一下吗?
  怎么就到了保大的地步?她模糊的意识当即清醒了许多,她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的宝贝就要来到世上了,谁也不能舍弃它,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最终成功生下了绵绵。
  赵冉桐怔怔看着顾令寒,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捕捉到了他的念头,他是怕她再次遇到危险?
  可是当初并没有很危险啊,她只是累了而已,她最终不是成功生下了绵绵?见他竟把她那句不想生了,当了真,她心中一时说不上什么感受,眼泪又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不管,我就要生,你不许拦我,你如果再服药,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着说着,心中又难受了起来,眼泪一颗颗往外掉。
  顾令寒却始终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宁可她不理他,也不希望她出事,不希望再次面临保大保小的境地。
  他不是不爱绵绵,可是当初还是舍弃了她,哪怕这几年所有人都觉得他将绵绵宠上了天,再疼女儿不过,却没知道他心中的无力和悔恨,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甚至不敢面对绵绵那张肖似他的小脸,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平静的面孔下,有一颗洞察一切的心,她早就知道爹爹舍弃过她。
  见一个在哭,一个始终沉默着,苏皖有些无奈,从内室走了出来,瞧他果然是为了冉桐,苏皖感慨万千,她还是头一次见一个男人因心爱的女人,选择无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所背负的是世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如果不是爱惨了她,他又岂会这样?
  苏皖都不由觉得震撼,由衷地觉得赵冉桐能遇到他,当真是好运气。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赵冉桐的背,赵冉桐哭的难受,将小脸埋在了苏皖肩膀上。
  苏皖拍了拍她的背,对顾令寒道:“我知道你是为冉桐好,不过膝下一直无子也不是办法,怀孕这事,其实没那么可怕,难产的一百个也不会遇到一个,不能怕难产就不让生,再说了,绵绵不是顺利出生了?头一胎既然顺利,第二胎只会更顺利。”
  顾令寒依然无比的沉默,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皖叹口气,继续劝道:“我知道膝下无子,你也承受着不少压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会有压力?你们是夫妻,不管遇到什么事,还是商量着来比较好,你擅自做决定时,只会让她难过,如果你们想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你也得有所改变才行,就算是为了她好,也不能一味地自己拿主意。”
  顾令寒抿了抿唇,微微颔首。
  苏皖觉得也亏得冉桐脾气好,郁闷时哭一哭就完了,如果换成她,夫君什么事都担着,什么事都不告诉她,一味地擅自做主,不管他的出发点为了什么,她都难以接受。
  事情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出问题。
  苏皖没再同他多说,低声对冉桐道:“你们多商量商量吧,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的出发点其实是好的,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为妻子做到这一步,你好好说,他未必不会点头。”
  赵冉桐擦了擦眼泪,心情无比的沉重,沉重中还夹杂着茫然,半晌才点点头。
  顾令寒抿了抿唇,揽住了她的肩,对苏皖道:“今日打扰了。”
  苏皖道:“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吧。”
  顾令寒点头,走前又突然说了句多谢。
  清楚她那番话,他是听到了心底,苏皖道:“不必谢。”
  他们离开后,苏皖依然感慨不已,她从未见过如此深情的男子,自然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局,晚上回来时,苏皖还跟楚宴说了一下此事,叮嘱道:“你以后可不许像他一样,凡事都自己担着,我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楚宴啧了一声,觉得顾令寒也是死脑筋,既然打定了主意不想生,早在第一胎,就该偷偷寻个男婴,就说生的双胎,赵冉桐迷糊成那样,能发现什么?哪还有后续这些事


第128章 保佑
  以为他对自己的话有些不满,苏皖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楚宴边把玩着她的发丝,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顾令寒的性子是得改改,也难怪你那个手帕交会跑你这儿来哭诉。不过话说回来,赵冉桐若是多点耐心,他们之间也并非不好沟通,顾令寒虽沉默寡言,却不屑撒谎,对赵冉桐也难得情深,她若懂得温柔小意,他早化为了绕指柔。”
  苏皖瞥了他一眼,“你倒了解他。”
  楚宴勾了勾唇,他五官俊美,不笑时已经是极其夺目的存在,唇边泛笑时,活脱脱一个勾魂摄魄的男狐狸。
  苏皖都没眼看,嫌弃地啧了一声。
  楚宴却勾住了她的腰肢,俊脸搭在了她肩上,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最了解的当然是你。”
  苏皖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正色道:“了解什么?我可不懂温柔小意,不知哪位能令王爷化为绕指柔?”
  楚宴脸上泛起一丝痞笑,凑在她耳旁低语,“无需你温柔小意,我都已经绕指柔了,除了床上,你何时见我硬气过?嗯?”
  他暗示意味十足,苏皖脸颊红得滴血,再次对他的厚脸皮有了崭新的认识。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男人依然一副懒散的模样,赖在她肩头没有挪开的意思,见她还想推,他伸手将她抱到了腿上,“好了,不逗你了,让我看看我闺女今天乖不乖,中午又折腾你没,吐得厉害吗?”
  楚宴中午去了翰林院,当时太子有时寻顾令寒,没找到人,就找楚宴帮了帮忙,楚宴中午便没有回来。
  私下相处,他不是躺在她腿上,就是将她抱在怀里,大抵是习惯了,苏皖也没挣扎,闻言才摇了下头,“没有,吃得清淡,就没什么事。”
  说了几句话,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楚宴这才拉着她下了暖榻,走到隔壁窗前,却见苏宝伏在书案上认真写着什么。
  小家伙虽然比楚宴小时候好学些,但也只限于每日完成夫子的课业,很少学到这么晚,此刻夜色都黑了下来,玉灵已经在房内摆上了夜明珠,染了烛火。
  苏皖以为他在练字,走过去道:“白日再练吧,都晚上了,熬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苏宝写得认真,根本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离近了苏皖才发现他竟然在抄佛经,已经抄写一页了,苏皖神情有些诧异,“你抄这个干什么?”
  小家伙这才抬头,他字迹稚嫩,有的字笔画多,很难写,写出来还有些丑,尽管如此,一页字,依然一笔一划抄好了。
  苏皖只瞧到三个字,就见苏宝连忙将佛经收了起来。
  “我随便抄抄。”
  他小脸紧绷着,显然不想让苏皖看,平日里练字也是,头一张是不许苏皖看的,非得练好了觉得像样了,才许她看。
  苏皖并未觉得奇怪,楚宴却察觉到了不对,总觉得小家伙小身板紧得有些绷,他有些好奇,扯了扯他手中的佛经。
  苏宝怕他不小心撕烂,这才松开给他看了看。
  楚宴看完便愣住了,他写的竟是祈祷平安的经文,苏皖也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也怔了怔,“你抄这个干什么?”
  苏宝神情有些不自在,他低着小脑袋没有答,小手也抠着书案上的纹路,苏皖一瞧就知道他有心事。
  她伸手将小家伙揽到了怀里,“什么事竟然连娘亲都瞒着?”
  苏宝这才将小脸埋到她怀中。
  今日顾令寒来时,他本在自己屋,因小银狐跑到了娘亲窗前,他便将它抱了回来,隐隐听到了顾令寒的话,还听到了赵冉桐的哭声,随后他就问了问佳禾什么是难产。
  佳禾没什么心眼,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苏宝当时就有些被吓到了,他之前从来不知道娘亲给他生妹妹竟然是件极其危险的事。
  下午再上课时,他恰好听夫子提起佛经,他隐约记得佛经有祈福类,前段时间皇上寿辰时,因有皇子给他抄写了祈福的经文,他很是高兴。
  苏宝便让夫子给他推荐了几卷。这佛经是他刚刚让秦管家给他找来的,他想每日抄一些,保佑娘亲和妹妹平安。
  苏皖听完,微微怔了一下,根本没料到他竟会贴心到这个程度。
  她亲了一下苏宝的小脸,道:“又不是所有人都会难产,难产的可能特别小,小宝不担心啊,再说你才不过五岁大,这么多经文,哪里抄的完?以后不要抄了,你的心意佛祖都看在眼底,会保佑娘亲的。”
  苏宝摇头,“经文虽然多,但是离妹妹出生还有好久呢,我每日抄三页,只要坚持是可以抄完的,娘亲不要干涉我,这是我的选择。”
  他白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这一刻,苏皖甚至有种他长大的感觉,他明明才五岁,前两日还因为妹妹的到来,高兴得蹦来蹦去的,这一刻却让苏皖眼中一片热意。
  她忍不住又亲了亲苏宝的小脸。
  楚宴也有些沉默,摸了摸苏宝的小脑袋,对苏皖道:“他想抄就让他抄吧,左右也不是太多,一日三页权当练字了。”
  苏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今日夫子还夸我的字又进步了,等妹妹出生,我教妹妹写字。”
  苏皖点了点头,“先去吃晚饭。”
  三人一起入了座,她孕吐不算严重,只吃清淡的,便不怎么反胃,重油的饭菜不仅不能吃,连闻都闻不得。
  好在厨房内,包括摆膳的都是楚宴的心腹,一个个嘴巴都很严,苏皖怀孕的事便隐瞒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赵冉桐那儿都没什么动静,苏皖便想过去看看,她才怀了一个多月,楚宴自然不放心,便让之前那两个会武的丫鬟陪她一道去的。
  见她来了,守门的侍卫直接放了人,这是赵冉桐之前特意交代的,苏皖进入内院时,恰好听到顾茗筱的声音,少女声音清脆动听,犹如潺潺流水。
  她正在给教绵绵背诗词,她念一句,绵绵跟着念一句,赵冉桐则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小院内很是温馨。
  瞧到她,赵冉桐眼睛亮了起来,“你来之前怎么也没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见她精神状态不错,苏皖便清楚事情应该是解决了。
  顾茗筱也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她一身雪白色的锦裙,肌肤如玉,眉眼动人,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优雅。
  起身后,她便恭敬地福了福身。
  苏皖对她越看越满意,不由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笑道:“我跟冉桐情同姐妹,你又喊她一声嫂嫂,如此一算咱们也算姐妹,你当真不必客气。”
  赵冉桐一眼就瞧破了苏皖的意思,忍不住捂唇笑了一下,随后才道:“她都这么说了,茗筱就不必客气了,左右没有外人,有旁人在的时候,再行礼不迟。”
  顾茗筱自然察觉到了苏皖流露出的善意,她笑了笑,先谢了恩,随后才应了下来。
  少女态度从容,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的,瞧着十分讨喜,苏皖便拉着她说了会儿闲话。
  顾茗筱不仅聪慧,还很善解人意,清楚她们俩必然还有话要说,又坐了会儿便先行告退了。
  她走前,将绵绵也带走了。
  赵冉桐又让丫鬟重新沏了茶水,随后才将丫鬟屏退。
  苏皖笑道:“这是什么都解决了?瞧你精神状态还不错。”
  赵冉桐笑得有些腼腆,她摸了摸鼻尖才嘟囔道:“有这么明显吗?他也没完全答应我,但总算松口了,说等我彻底调养好身体,就让我怀一个。”
  距离她小产都四个多月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还要怎么调养?顾令寒这话一瞧就是想拖延时间,见她竟喜滋滋信了,苏皖又不由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没拆穿顾令寒什么,只是道:“他肯定还是担心,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转变思想,你闲着无事时,多给他说说旁人怀孕的事,好多人生产时,不都没事,说得次数多了,他估计也不再瞎操心了。”
  赵冉桐点了点头,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丫鬟都在不远处守着,凑近苏皖耳旁小声道:“他不仅担心我,其实还有心结,我怀绵绵时,产婆觉得我要难产了,问了保大还是保小,他当时说保大,这几年,他一直有些自责。”
  赵冉桐本来一度以为这是她的幻觉,这几日才发现,他当初竟真这么选择的,如今回想起来,她心中说不上是酸涩多一些,还是甜蜜多一些。
  她一直以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如今才发现,有些人的在乎,不一定体现在言语上,这也是她为何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皖微微怔了一下,根本没料到竟还有这一出,“那你更得多开解开解他了。别以为男人就很坚强,心底藏着事时,他们可能比我们更容易钻牛角尖。”
  赵冉桐认真点头,“我最近都在试着跟他沟通,感觉进展还可以,不过茗筱那儿我却失败了,这丫头时不时就会来我这儿坐坐,我已经问过她几次了,她就是不肯说当年救她的少年是谁。”
  “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冉桐有些沮丧,“我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你别看她才十六岁,却跟顾令寒一样,嘴巴严得紧。”
  苏皖笑道:“那就别为难她了,想必是想给救命恩人留个面子,万一你们都知晓了是谁,见他迟迟不提亲,心底肯定会窝火。”
  如今顾茗筱都已经十六了,再等一年,都十七了,十七岁对女子来说已经算是晚婚了。
  苏皖虽然巴不得他不来提亲,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是道:“一切看缘分吧。”
  赵冉桐微微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苏皖坐了大半个时辰,便回府了。见她平安归来,父子俩都松口气,苏皖好笑不已,“只是出个门而已,瞧你们担心的。”
  两人自然担心,她如今毕竟是双身子的人。
  苏皖没再理他们,也让丫鬟将藤椅搬了出来,坐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外面的太阳不算太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苏宝则爬到了娘亲身旁,跟她躺在了一起。
  楚宴也想躺,可惜藤椅只能躺下母子二人,他这么大的个头自然躺不下,苏皖笑道:“王爷今日既然无事,便给我们念个话本吧。”
  京城内有不少广为传颂的话本,她也收集了几本,这会儿便让端芯取了出来。
  楚宴啧了一声,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事,让他堂堂一个王爷念话本,也太大材小用了点儿。可是望着一大一小期待的目光,他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第129章 甜宠
  莫羽回来的这一日是阴天,外面的风刮得也有些大,瞧着像是要下雨,怕他赶来的路上会下雨,苏皖干脆让丫鬟往柳娘那儿跑了一趟。让他不必急着过来,天晴了再来不迟。
  莫羽怕她有什么事,左右闲着,便来了一趟,他过来时,外面下起了小雨,他没有撑伞,进入景王府时,衣服和头发已经有些湿了。
  苏皖瞧到他的身影时,连忙起身站了起来,“不是给你说了过两日再过来,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他一身黑色锦袍,身姿挺拔,五官是少见的硬朗,纵使衣服湿了,也丝毫不显狼狈,漆黑的眼眸犹如被水洗过的黑曜石,直抵人心。
  苏皖想让丫鬟带他先去换身衣服,他却道:“无事。”
  苏皖拗不过他,让丫鬟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坐了下来。
  莫羽收起剑,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他身材高大,哪怕是坐着都给人一种凌厉之势,见苏皖没有开口,他才抬眸扫了她一眼,清冷的眉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苏皖一时不知该如何切入正题,瞧到他略带疑惑的模样,才摸了摸鼻尖,道:“前段时间柳娘还跟我说起你的亲事,想给你相看几个姑娘,她说都被你拒绝了,你为何都拒绝?”
  莫羽没料到竟是这事,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他眉目清冷,周身的气息也很吓人,瞧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万丈冰山,房间内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他的冷,与顾令寒还不一样,顾令寒是天生的寡言,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显得很冷,他却是实打实的冷,与他小时候的经历也有关,始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莫羽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就不耽误旁的姑娘了。”
  苏皖并未气馁,劝道:“你这个年龄也该考虑亲事了,很多像你这般大的都成亲了,你再耽误下去,爹爹若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担心。”
  莫羽对苏父感情极深,闻言愈发有些沉默。
  苏皖趁机劝道:“我都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