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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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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夏辉的离去,一直让他极其自责,苏皖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她没有再说旁的,楚宴却极其自责。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没想到你会误会,你去睡觉时,我以为你累了,如果知道你误会了,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解释。晚上我过去时,也想过要不要带你一起,考虑到你若在场,她肯定会难为情,加上你身体不适,才作罢。”
  苏皖躲了一下,想到自己脑补了什么,她就有种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的冲动。苏皖还是不想理他。
  楚宴摸了摸鼻尖,哄了很久,最后却还是被她赶到了外间,两人同房后,他头一次睡外间,偏偏还不敢多嘴。
  晚上一直等她睡着,楚宴才抱着枕头,爬到她床上。
  这一晚,一直到子夜,月儿才退热。
  虽然停了雨,鉴于她与苏皖身体都有些不适,他们便又在庄子上住了一日,上午出太阳时,苏皖还过去瞧了瞧月儿。
  大概是夜晚又哭了许久,宁兰欣一双眼睛不仅有些红,还有些肿,秀丽的五官也憔悴至极,瞧到苏皖她连忙迎接了一下。
  苏皖扶住了她的手臂。
  宁兰欣拉着她坐了下来,她惭愧道:“昨天下午就听管事说您身体也有些不适,当时就想去看望您一下,因月儿一直起热,才没走开,刚刚还想着一会儿过去,您却来了。”
  苏皖道:“我只是有些伤风,不碍事的,喝了两剂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便坐下多聊了几句。
  因都是与世无争的性子,有些想法也不谋而合,竟出奇地能聊得来,苏皖也没特意安慰她什么,一番话却很是逗趣,宁兰欣心中的郁结都散了些。
  第二日他们便回京了,苏皖跟宁兰欣同乘一辆马车回的京城,徒留楚宴跟苏宝在另一辆马车上大眼瞪小眼。
  月儿很是乖巧,与绵绵懂事乖巧有些不同,小姑娘胆子小的出奇,望着人的眼神也怯生生的,令人莫名有些心酸。
  见苏皖时不时摸一下小姑娘的脑袋,宁兰欣鼻子有些发酸,道:“我不是个好娘亲,这三年对月儿太过忽视,才害她这么胆小。”
  见她绝口不提夫君的事,苏皖也没有问,只是笑道:“月儿年龄还小,再大点胆子肯定就大了,这个不必急,小宝小时候脾气大得很,两岁时,不想吃鸡蛋羹还敢跟我摔碗,现在就被引导了过来。”
  宁兰欣显然有些惊讶,刚刚苏宝跟她打招呼时,小模样别提多乖巧了,竟还有脾气不好的一面?
  见她不敢相信,苏皖就捡着苏宝小时候的趣事说了说。
  “他脾气不是一般的大,摔碗都是小事,我记得他三岁那年,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他恼得眼眶都红了,我见他握着小拳头,一副想对我动手的模样,心情也有些不爽,就狠狠训了他几句,他扭头就拿脑袋砸墙。”
  虽然小孩力气小,不至于砸流血,也磕得有些红,苏皖没拦他,等他撞累了,才去哄他。
  小家伙的金豆子掉个不停。
  苏皖说男子汉不许哭,他做错了,就得惩罚,就让他去捡地上的豆子,不捡完不让他吃饭。
  他从小就是个小吃货,唯一抗拒不了的就是美食,闻到好吃的食物就吧嗒流口水,为了一口吃的,边哭边捡豆子,次数多了,坏脾气逐渐也纠正了过来。
  宁兰欣听得新奇不已,从来不知道小孩儿还有这么难带的,一对比她的月儿简直乖得让她心酸。
  一路上两人感情加深不少,分开时,俨然成了一对舍不得分离的姐妹。再不舍,路也有走到头的时候。
  苏皖跟楚宴先将她送回了宁府。
  门口的护卫瞧到景王府的马车时,就连忙跑了过来。
  苏皖同她一起下的马车,见宁府大门口一个正儿八经迎接的人都没有,她红唇便抿了起来。
  宁兰欣回京前,往府里写过一封信,说是需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府里的大夫人特意打探了一下她在江南的消息,知道她是被休回来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如今当家的是宁兰欣的大嫂,自然不是很待见已经出嫁的小姑子归家,若是被人知晓她被休回了京,家里旁的姑娘还怎么说个好亲事?
  是以宁兰欣还没回来,府里几个嫂嫂便议论起了她,爹娘固然心疼她,哥哥也想给她找回场子,然而在嫂子眼中她却早就成了外人。
  所以哪怕知道她今日回来,大夫人也没有出门接她。
  听说竟是景王和景王妃将她送回来的,她心中才咯噔一下,连忙出府迎接了一下,她出来时,恰好瞧见苏皖亲热地与宁兰欣说话的场景。她讪讪上前给苏皖请了安。
  苏皖只是淡淡点头。
  分别时,她还拉着宁兰欣的手,颇为不舍,“这两日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月儿病好了,咱们一起去街上逛逛,你离京城几年,很多新开的店铺都没去过,到时咱们好好逛逛。”
  宁兰欣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也带了丝感激,自然清楚苏皖是有心为她撑腰。
  两人告别后,苏皖才上自家马车。
  楚宴跟苏宝坐在马车上没有下去,他也听到了几人的话,清楚宁兰欣的归来可能惹家人不喜了,楚晏微微蹙眉,“她有跟你说为何回京么?”
  正说着,暗卫却传回了消息,去江南查探的人还在路上,不过还有一个暗卫却是去了宁府,他这是在宁府打探到的消息,见她竟然以不顺父母以及膝下无子被休了,楚宴的眉头便蹙了一下。
  他看完便将纸团递给了苏皖,苏皖不由愣了愣,宁兰欣一瞧就是个性情温婉的,怎么可能不孝顺父母?她既然有了月儿就说明是可以生养的,竟以无子被休,着实荒唐。
  苏皖眸中明显多了丝怒气。反倒是楚宴道:“我已经让人去查具体是怎么回事了,你先冷静些。”
  苏皖这才发现她竟然将纸团揉成了一团。
  这世道,被休弃后,女子几乎没有活路,若是个心性柔软的,说不得就被人的吐沫星子逼死了,如果对她不喜,明明可以和离。
  如今竟公然休妻,对方不仅没把宁府放在眼中,也丝毫没有怜惜宁兰欣的意思,不然又岂会休妻?
  苏皖抿了下唇,想到她眸中含泪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只觉得这世道待女子太过不公。
  陆佳慧的夫君宠妾灭妻,对自己的孩子动辄出手,和离也就罢了,月儿这么胆小,宁兰欣又再温婉不过,竟又落个被休弃的下场。
  她胸腔中堵着一口气,不知怎地又想起自己的过往,父母出事后,她便被宋氏当成了讨好安王的棋子,一步步被逼上绝路。
  难道就因是弱女子,就该遭受这些不公吗?楚晏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他没再管苏宝,伸手拦住了她的肩膀,“事情总会解决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还有我,不要多想,嗯?”
  苏宝原本还扭着小身体往外看着什么,听到爹爹的话顿时扭回了身体,明亮的大眼也溢满了担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爹爹在安慰娘亲,也不由道:“娘亲也还有我!”
  苏皖心中暖暖的,伸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苏宝乖巧的依偎到了她怀里。
  苏皖记得宁兰欣上面有三个哥哥,爹娘也都在,应该不至于看着她受委屈,再不济还有他们,这才不再多想。
  她才刚下马车,就见妍妍在门口候着,一瞧到她,苏妍就扑到了她怀里,眼眶也红红的,一瞧就哭过,苏皖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第118章 礼物
  苏皖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怎么哭了?谁惹我们妍妍不高兴了?”
  苏妍眨了眨眼,附在她耳旁道:“我故意装哭的,眼睛这才有些红,姐姐不要担心,没事的。”
  她容颜娇美,眼底还带着一抹狡黠,仔细打量确实不像伤心的模样,因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苏皖便带着她回了凌霄堂,仔细一问才知道,她为何装哭。
  苏妍还有一个舅舅,当年国公府出事时,他舅舅因求情,也被贬了官,这些年舅母一直跟着舅舅蜗居在苦寒之地,时间久了,她心中自然憋着一股怨气。
  她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她见儿子瞧上了苏妍的美貌,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这些年,她始终以苏沉洲的恩人自居,觉得丈夫既然因他被贬,一家子都遭了罪,他们理应偿还,饭桌上,便直言跟苏沉洲道不如亲上加亲,结为亲家。
  在赵氏心中,苏家理应为她做牛做马,他儿子能看上苏妍,本就是她的福气,她一个半道捡回来的姑娘自然不该挑什么。
  苏沉洲也理应答应。
  苏沉洲微微愣了一下,显然还记得妍妍之前所说的想找个好看的,她这个表哥长得只是一般而已,也没什么担当,苏沉洲自个都不喜欢,自然觉得妍妍不愿意,一时便没有开口说话。
  当时气氛便有些尴尬。
  苏妍自然不愿意,年前第一次瞧到这位表哥时,他就色眯眯的盯着她,送他们出府时,还想趁机摸她小手,她疯了才会嫁给这种人。
  苏妍当即便哭成了泪人儿,望着表哥时,也一副极其害怕的模样,身体都止不住在颤,苏沉洲当即沉下了脸。
  赵氏虽刻薄,她舅舅却待她极好,一瞧她这个模样,就以为儿子私下欺负过妍妍,毕竟他之前望着苏妍的目光太过火热。
  他当即便否决了妻子的提议,还狠狠骂了儿子一通,问他是不是欺负过妍妍。
  苏妍还在无声地落泪,瑟瑟发抖的模样无比惹人怜惜,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醉酒后欺负过她,可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只是迟疑了这么一下,他就被爹爹狠狠揍了一顿。
  结亲的事这才不了了之。
  苏妍头一次瞧到爹爹沉着脸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慌,怕爹爹仔细询问她,她才没有回府,毕竟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撒谎骗人了。
  她丢下一句想姐姐了,就让车夫拉着她来了景王府。她红着眼眶的模样多少有些可怜,苏沉洲不忍让她失望,这才让人将她带到了景王府。
  苏妍讲完,神情也可怜巴巴的。
  苏皖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若是真不愿意,三叔肯定不会同意的。”
  苏妍低声道:“我怕爹爹为难啊,毕竟舅舅是因为爹爹才被贬的,前面舅母还说,以表哥的条件,他若在京城呆着,这个年龄肯定早娶妻了。说到底也是怪舅舅帮忙求情了。”
  这事确实不好苏沉洲出面解决,苏妍身为姑娘家其实也不好说什么,这一哭,虽然坑了表哥,其实也算圆满解决了此事。
  苏皖便道:“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想了,如果三叔真问起来,你就如实说,三叔不会生气的。”
  苏妍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如果承认,爹爹万一觉得我是坏女孩怎么办?我不要毁掉我在爹爹心中的好印象。”
  苏皖好笑不已,“那你自个想怎么答吧。”
  苏妍当真苦着小脸思考了起来,苏皖忍不住失笑摇头,一直到晚上苏妍才拖拖拉拉回了定国公府,苏皖一瞧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有想出完美的解决办法。
  清楚三叔必然不会怪她,苏皖也没放在心上。
  正月底时,江南才传回消息,仔细说了一下宁兰欣被休的过程,说起来这桩亲事不过是个错误。
  亲事是安王妃的母亲一手促成的,宁兰欣嫁给的是她婆母的一个表孙,他之所以来京城,就是想娶一个京城的姑娘。他还挺讨老太太欢心,听说宁兰欣想离开京城,她便做主牵了线。
  宁兰欣早已心如死灰,相见时,就说了心中另有其人,希望他能拒绝,谁料男子却根本不在意,他一是瞧上了宁兰欣温婉的性情,二是瞧上了她丰厚的嫁妆。
  成亲四年,宁兰欣却始终没有诞下嫡子,随着安王妃的出事,宁府的名声也大不如之前,加上家中美妾生了儿子,又时不时在他枕边吹枕头风,他这才有了休妻的念头。
  宁府并非没人了,瞧到妹妹憔悴的模样,她大哥当即派人去了江南,狠狠揍了男人一顿,还将休妻书改成了和离书。
  苏皖知道此事后,才稍微松口气,她嫂嫂虽然有些难以相处,总归亲人还是真心关心她。为了开解她,苏皖便寻了个好天气,约了她一同逛街。
  自从正月十五,楚宴为她大办生辰礼开始,众人便瞧清了楚宴对她的宠爱程度,加上定国公府又成功翻了案,苏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
  见她竟然亲自来接宁兰欣,她几位嫂嫂对宁兰欣一时间更热情了几分,宁府比起真正的勋贵都有一截儿差距,更遑论跟王府相比,若能被景王夫妇另眼相待自然是极好的事。
  她们甚至有了巴结宁兰欣的心思。
  苏皖将这一切都瞧在眼底,因见惯了世态炎凉,也没太多的情绪,见宁兰欣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苏皖对她更欣赏了几分。
  这一日楚宴没什么事,便早早回了府,见她一直逛到天黑才回,心中多少有些郁结。
  晚上苏皖回来时,他眼皮都没掀一下,依然坐在那儿看书。说是看书,其实自从苏皖回来后,半天都没翻一页。
  见苏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一直在翻看今天买的东西,楚宴心中更不满了,他将书丢到了一侧,起身走到了苏皖跟前,“回来的这么晚,还不理人,眼中还有我这个夫君吗?”
  苏皖多少有些好笑,“什么不理人,我是看王爷在认真看书,才没有打扰你,你快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苏皖今日买了不少东西,有给妍妍买的首饰,给苏宝的小玩意,还有一样是给楚宴买的,这是她头一次给他买东西,楚宴心中的不满这才消散了一些。
  他心中高兴,面上神情却漫不经心的,“买了什么?”
  苏皖道:“你最近不是容易上火吗?我就给你买了些菊花茶,这家菊花茶泡起来很不错,等会儿你可以尝尝看。”
  楚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就算不想送他个能随身携带的,给他买个可以摆放的小物件也行啊,偏偏是菊花茶,泡完只剩残渣。
  瞧他兴致缺缺的,苏皖才扫他一眼,“不想喝吗?”
  楚宴啧了一声,“逛了一下午,给他们买了一堆,给我就买点这个,你见过哪个妻子会送夫君菊花茶?”
  他语气多少含着一些不爽,苏皖这才意识到他在闹什么别扭,她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想要什么?”
  她笑得明媚,眸中也带了点促狭之意,楚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既然礼物送的不尽心,就将自己献给我吧,权当补偿。”
  苏皖脸颊微微热了一下,这才道:“还有旁的,你自己翻,看看能不能猜到哪个是给你的。”
  楚宴心中动了动,礼物的诱惑多少有些大,他伸手去翻了一下,将首饰排除后,一共还有五样东西,精致的匕首、一套陶瓷娃娃、一对月牙玉佩、一盒什锦糖、一条坠着紫宝石的腰带。
  楚宴的目光先是被月牙玉佩吸引住了,随后又落在了匕首上,想到首饰有苏妍的,必然有两样是苏翼和苏沉洲的。
  他才拿起了月牙玉佩,见他竟猜对了,苏皖忍不住弯了弯唇,这对玉佩她一眼就瞧中了,不仅色泽极佳,摸着的触感也极好,因是一对儿,两人还可以一人一个。
  苏皖拿起玉佩取下其中一枚挂在了他腰间,“喜欢吗?”
  楚晏自然喜欢,虽然给许多人都买了礼物,这毕竟是她头次送他东西,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
  见他又拿深邃的目光瞧着她,苏皖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就在这时,苏宝挎着布兜回来了。
  因去庄子上又玩了不少天,苏皖让他下午又加了半个时辰的课,因为天黑的快才一直学到现在。
  他一进屋,苏皖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连忙推开了楚晏,楚晏啧了一声,再次觉得有个小崽子真是碍事的存在。
  苏宝一瞧娘亲慌乱的模样,就知道爹爹肯定趁他不在又亲娘亲了。他体贴的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正想识趣地回自己屋时,却眼尖的瞄到了桌案一堆东西。
  小家伙眼睛顿时一亮,飞快跑到了书案旁,清楚瓷娃娃和什锦糖都是给他买的,他兴奋地嗷嗷叫了一声,扑到了苏皖怀里,早忘了刚刚的识趣。


第119章 甜蜜
  苏皖伸手抱住了苏宝,小家伙踮起脚尖,在娘亲脸颊上亲了一下,见苏皖也在他脸上亲了亲,楚宴身上的气息愈发有些不爽。
  他伸手拎起苏宝的衣领,硬生生将他丢到了一旁,“多大人了?还亲娘亲,羞不羞?”
  苏宝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幸亏苏皖及时扶住了他,小家伙皱了皱小脸,脸上满是不快,“爹爹更羞,你刚刚还不是亲了娘亲?”
  苏皖一张脸红得滴血,她明明早就推开了他,见苏宝竟然还是猜到了什么,一时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楚宴啧了一声,见小东西还敢顶嘴,拿脚尖踢了一下苏宝的小屁股,“本王亲自己的王妃,有什么可羞的?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天天粘着娘亲丢不丢人。”
  苏宝绷着小脸躲了一下,被他说得有些不高兴,他嘟着嘴扑到了苏皖怀里,还不忘告状,“娘亲,爹爹欺负我。”
  苏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等她安慰什么,又听楚宴啧了一声,“果然是个小屁孩,一有事就往娘亲怀里钻,也不嫌烦人,你当自己还没断奶吗?羞不羞?”
  苏宝气呼呼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扭头狠狠瞪了爹爹一眼,望向苏皖时,眸中却委屈极了,“娘亲,我烦人吗?”
  苏皖当然不觉得他烦人,见楚宴还要毒舌,她不由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楚宴嗤笑了一声,本想继续刺他,见苏皖眸中含了不悦才硬生生闭了嘴,他心中莫名有些憋屈,只觉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见爹爹不敢吭声了,苏宝从娘亲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冲楚宴扮了个鬼脸。
  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扮完鬼脸,又蔫哒哒缩回了苏皖怀里,仰着小脑袋可怜巴巴道:“娘亲,爹爹嫌我烦,你有没有也嫌我烦?”
  苏皖见不得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模样,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娘亲最疼小宝了,怎么可能觉得小宝烦人?你爹爹是故意逗你呢,你若信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苏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清楚爹爹见不得娘亲抱他,他伸着小手撒娇,“娘亲抱抱我,再亲亲我。”
  见苏皖还真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楚宴一双眼眸都锋利了些,盯着苏宝的后脑勺看了一瞬,只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欠收拾,苏宝缩了缩脖子,莫名有些怂。
  想到爹爹总是欺负他,苏宝才又硬气起来,故意赖着苏皖不放。
  一家人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见苏皖吃饭时,只顾着给苏宝夹菜,时不时哄他一句,理都不理他,楚宴一张脸黑的犹如锅底,饭也不吃了,直接将筷子重重放在了碗上,起身就去了书房。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一掌拍死这个故意与他争宠的臭小子。
  见爹爹被他气走了,苏宝才若无其事地站直小身体,总算不赖在苏皖怀里了,他心虚地坐回了自己座位上,“娘亲,爹爹是不是生气了啊?”
  瞧他又一副关心楚宴的模样,苏皖忍不住笑了笑,“刚刚不是还在故意跟他作对?这下担心了?”
  苏宝乌黑的大眼满是心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苏皖让他先吃饭,她则起身去看了看楚宴。
  楚宴去了书房后,本想看书,见书案上摆着宣纸,提起笔就在宣纸上画了只小白狼。
  苏皖过来时,他才刚画到一半,他掀开眼皮扫了苏皖一眼,继续作画去了,显然恼她刚刚一味地偏向苏宝。
  苏皖摸了摸鼻尖,也没好打扰他。
  楚宴画完,还在一旁写了几个字:小白眼狼。
  苏皖瞧到后,忍不住有些想笑,摸了摸鼻尖,夸了一句,“王爷画的真好。”
  楚宴眼皮都没掀一下。
  见他竟与一个孩子如此置气,苏皖又不由有些好笑,她走过去离他近了些,眸中都含了一下笑意,“真生气了?小宝才多大点,王爷何必跟他计较?”
  楚宴这才凉凉扫了她一眼,苏皖莫名有些心虚,忍不住晃了一下他的衣袖,“我刚刚也不对,王爷不要生气了?”
  楚宴深邃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哪不对?”
  苏皖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太偏着小宝?”
  见她说得迟疑,楚宴只觉得一口浊气又涌向了心头,目光也无比幽深,气得彻底不想理人了,他径直往里间走。
  苏皖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要生气了,我这次真知道错了,我不该瞪你,也不该凶你。”
  苏皖认真组织着语言,“我只是觉得小宝年龄还小,你不该那么说他,他本就没什么安全感,你还说他烦人,我身为娘亲,难道不该哄哄他吗?他才不过五岁,只是个孩子而已,万一真觉得自己烦人,钻牛角怎么办?”
  楚宴哼了一声,没吭声,态度却软化了下来。
  苏皖见状松口气,又拉了拉他的胳膊,软声道:“王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虽然他在故意气你,说到底也是因为你说的话让他不中听了。”
  “你还知道他在故意气我?”
  见他语气阴恻恻的,苏皖心中又莫名有些打鼓,她小心翼翼觑了他一眼,道:“他还小,王爷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我代他给你赔不是好不好?王爷原谅我们吧。”
  她声音软软的,眸中也满是期盼,楚宴心底的怒火这才散了大半,他却不愿轻易退步,“抱一下,再亲一下。”
  苏皖微微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她不乐意,楚宴眉眼间的戾气又冒了起来,“怎么?抱他就可以,亲他也可以,换成我就这么为难?”
  见他竟又发飙了,苏皖才回过神,她忍不住有些想笑,不知为何心中竟莫名升起一丝甜意,只觉得这样的楚宴让她心中软成一团,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楚宴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身上的戾气这才压下去。
  她矮他大半头,头顶恰好到他下巴处,她将脑袋抵在他肩膀处,忍不住蹭了蹭。
  楚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只觉得怀中的女人温顺得不可思议,他竟觉得有些不真实,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骄傲淡然的模样,何曾这样乖巧?
  苏皖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才抬起头,本想亲亲他的脸,不知道为何,她却鬼使神差吻了吻他的唇,男人的唇极其柔软,乍一碰到,她一颗心就怦怦跳了起来。
  楚宴心中同样一片悸动,不等她退开,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一吻结束,苏皖腿软的几乎站不住,楚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
  里间有临时休息用的床榻,他抱着她径直朝床榻走去,苏皖一颗心跳得极快,被他放在床上时,她眸中才多了一丝慌乱,“不行,这里是书房。”
  楚宴哼了一声,“你惹的火,你负责平复。”
  见他如此霸道不讲理,苏皖脸颊又红了起来,声音也小的出奇,“你先缓一缓,先去用晚饭,晚上随你,好不好?”
  她温柔似水,也不像寻常那样推三阻四的,望着她娇美的容颜,楚宴心中的燥热稍微平复了些,最终还是给了她这个面子,“苏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苏皖耳根红得厉害,楚宴最爱她娇羞的模样,一颗心溢满了热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才站起来。
  苏皖下床时,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一个卷轴,卷轴掉在了地上,滚落在地后,逐渐展开一些,率先露出的是女子的衣裙,瞧着极为华丽,隐隐还有些眼熟。
  才刚展开一半,楚宴就弯腰捡起了卷轴,不动声色放回到了书架上。
  苏皖微微愣了一下,分明瞧出这是哪位姑娘的画像。
  见楚宴竟不想让她瞧到,她不由抿了抿唇,“谁的画像,放在床头也就算了,连我看一眼都不让?”
  楚宴声音淡淡的,竭力保持着平静,“没谁的,不是要吃饭?再不去饭菜该凉了。”
  他越是这样欲盖弥彰,苏皖心中越是狐疑,放在以往见他不愿意让她看到,她说不准就不看了。
  可是望着他平静的侧脸,她心中却莫名觉得不舒服,画中的女子究竟是谁?竟让他一直放在床头。
  她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竟是看一眼都不成?他越不让她看,她越要看。
  她赌气般走到了书架旁,伸手就要去拿,楚宴却按住了她的手,依然不许她碰。
  他眼眸深邃,仔细瞧,耳根还有些发红。
  苏皖的思绪在卷轴上,才没有发现。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见他依然不许她看,苏皖心中突然有些憋屈,恼得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不让看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住你,只希望王爷适可而止。”
  她分明是有些生气了,转身就要往外走,见她又误会了,楚宴有些头疼,“什么适可而止,你以为这是谁的画?”
  她想走,他却拉着不许她走,苏皖不由咬唇,“不管是谁的画,都对王爷极其重要,反正我没资格看。”
  她甚少这样发脾气,楚宴心中一时又觉得好笑,如果今日就这样放她走了,说不得他就会被扣上一顶惦记旁人的帽子。
  楚晏自然不愿意平白受冤枉,他这才将画塞到她怀里,“不就一幅画?想看就看吧。”
  苏皖已经不想看了,他明明不希望她看,她何必自讨没趣,她下颌绷得有些紧,“不必让王爷如此为难,反正这是你的书房,你爱藏谁的画就藏谁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她这话一句比一句珠心,楚晏没忍住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脸,“怎地这般酸?今日喝多了醋不成?”
  她心中有些不自在,粉嫩嫩的唇也被咬得有些发红,她别过脸,没有说话。
  楚宴有些无奈,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画卷,亲自拿给她看,画中的女子一点点显露了出来,少女眉眼精致,唇角带笑,顾盼生辉间,说不出的洒脱肆意,分明是她少女时期的模样。
  苏皖微微怔了怔。
  楚宴耳根却有些泛红,收回画时,神情也有些不自在,“这下满意了?少胡思乱想,我能藏谁的画?还会藏谁的?”
  苏皖一张脸不由有些泛红,尤其是发现他耳根竟隐隐泛红时,她脸颊更红了,她哪知道他竟会藏着她的画,如果不是他死活不许她看,她也不会误会啊。
  苏皖脸颊红得几乎滴血,少女时期的她开窍晚,十三四时根本不识情滋味,哪怕跟魏贞垣早就定了亲,在苏皖心中他也只是表哥。
  十四岁那年家里就出了事,随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她一颗心早就变得坚硬不已,遇到楚宴后,才逐渐一点点放下戒备,开始重新相信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将他放在了心上。
  哪怕如今都已经二十岁了,说到底,她的感情经历却犹如白纸,所以情绪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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