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事。
  他对苏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了声谢,“今日有劳王妃走了一趟,冉桐有您这样的朋友,实属她的幸运,您放心我必然会查明此事。”
  他五官硬朗,神色也一片冰冷,瞧着倒是对赵冉桐极为上心的模样。
  苏皖道:“你无需道谢,冉桐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送了,她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你快进去陪陪她吧。”
  顾令寒再次道了谢,因挂念赵冉桐,他也没坚持再送,吩咐身旁的小厮送了送,随后便大步走回了小院中。
  苏皖一颗心沉得厉害。
  自然不希望这事真与他表妹张欣有关,她如果当真如此狠毒,赵冉桐未必是她的对手,还有顾夫人,她之所以拦着不让顾令寒回来,是知晓了什么?还是纯粹不想打扰儿子?
  如果她是知道了什么,却选择维护张欣……
  苏皖深深闭了下眼,根本不敢深想。


第106章 自食恶果
  苏皖出府后,便瞧到了自家马车,楚宴依然在马车上等着。
  上车后,苏皖不由道:“不是说了王爷先回去?怎么还在这儿等着?”
  楚宴清楚她与赵冉桐情同姐妹,怕她太过难受才在这儿等了等,左右无事,“也没等太久。”
  在他身旁坐下后,苏皖才发现他依然是那身绛紫色直襟长袍,连个风衣都没穿。若只是在外待一会儿,也就罢了,她少说也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
  苏皖连忙将肩膀上的大氅取了下来,要给他穿,楚宴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没事,我不冷,你穿着就行。”
  他嘴上说着不冷,手指却冰凉,哪怕知晓他平日里总是手脚冰凉,苏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坚持要脱,一个坚决不让,两人僵持了片刻,苏皖瞥了一眼大氅,不由道:“这大氅本就是王爷的,不仅厚实,也很宽松,不如我们两人一起穿?”
  说完大抵是有些羞赧,她不由垂下了眼睫。
  楚宴神情微动。
  苏皖手上动作却不停,已经再次解开了大氅。楚宴是怕她着凉,才不愿意穿,见她这般坚持,楚宴心中止不住地悸动。
  他不由将人勾到了怀中,苏皖直接跌坐在他腿上,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脸颊也触碰到了他,竟莫名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苏皖如玉般光滑的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想起身坐起,楚宴搂住了她的腰肢,“不是要一起穿,离远了还怎么一起穿?”
  他眼神炙热,明明眼中没有笑意,却好似含着眸中暗示,苏皖的脸又由火辣辣烧了起来,她怕起身后他不愿意穿,便没有再动。
  她垂眸解下了厚重的大氅,给他披在了身上,楚宴穿上后便将她揽入了怀中,苏皖头一次坐在他腿上,满满的不自在。
  她并未挣扎,而是顺从地靠在了他胸前,她身躯单薄,衣服又足够大,恰好将她包裹住。
  片刻后,两人就都暖和了起来,哪怕并非头一次贴这般近,苏皖一张脸还是不由有些发烫。
  哪怕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一刻,她竟觉得他的怀抱足够温暖。
  楚宴这才问了一句赵冉桐的事,苏皖并未瞒他,简单说了一下,“连顾令寒也怀疑她被人陷害的。”
  她声音低低的,情绪也很低落,楚宴吻了一下她乌黑的发,道:“如果真是被人害得,顾令寒必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苏皖也觉得顾令寒对她还算在乎,想必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可是就算讨回了公道又能怎么样呢?冉桐的孩子还是已经没了。
  苏皖依然很难过,不仅是心疼赵冉桐,心中还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只觉得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真是不择手段。
  陆佳惜如此,皇上如此,张欣也如此,当真是太难看了,明明每一个身份都不低,为何却能为了私欲,伤害无辜之人?
  顾令寒将赵冉桐母子哄睡后,就去了凤新堂。他在院外站了片刻,闭了闭发红的眼睛,等情绪逐渐冷静了些,才抬脚迈进去。
  同时吩咐身边的心腹道:“让人将凤新堂围起来,别放进一个丫鬟小厮。”
  彼时,夜色已深,凤新堂却依然通火通明,顾令寒来时,张欣正小心翼翼陪在姑母身旁,神色有些忐忑。
  顾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儿子回来的消息,明明事情还未办完,见他急匆匆赶了回来,她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冉桐嫁来的这几年,膝下一直无子,她始终盼着抱孙子,不然也不会在绵绵两岁时,往顾令寒身旁塞人。
  谁料他儿子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竟直将她们当丫鬟使唤,一个打发着当了粗实丫鬟,干扫地一类的粗活,一个则派去了厨房,连他的身都近不得。
  他从小就甚有主意,尤其是及冠后,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加上不苟言笑,神情常年冷若冰山,连顾夫人都有些杵他,也没敢再插手他房中的事。
  她心中却苦涩极了,天知道她多怕顾家无后。谁料今早,竟传来了赵冉桐竟小产的消息。
  顾夫人并不讨厌赵冉桐,只是她膝下一直无子,她才有些不满。见她竟然流了产,她的震怒可想而知。
  得知婆子们没有及时清扫樱花道上的雪花时,她心中便闪过一抹狐疑。从梅园到凤新堂,只有樱花道是必经之路,哪条道上的雪都被扫了,竟然唯有这条道没有扫。
  负责这条道的丫鬟是贞桃,顾夫人当即让人将她喊到了跟前。
  若非她失责在先,她又岂会滑倒?她一怒之下就要活活打死她,谁料这丫鬟却哭着喊着她是被表小姐的人喊走了,才没来得及清扫。
  顾夫人当即心中便咯噔了一下。
  她不是不知道张欣喜欢儿子,因为心中清楚顾令寒不可能纳她,她才没有帮着求情,因对侄女怀有愧疚,她时不时想在府里小住时,她才应了下来。
  她当时便有些怕,张欣是有意为之,当即让人将她喊了过来,张欣自然不认,哭着说根本不知道嫂嫂怀了孕,还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丫鬟会将贞桃喊走。
  她哭得无辜,顾夫人虽然没全信,却也觉得她没这么狠毒,赵冉桐怀孕的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张欣也不该知道才对。
  虽然她私下时不时就搞点小动作,因无伤大雅,顾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过了,这次也只是她是纯粹想害赵冉桐摔一跤,出个丑,毕竟谁也不知道她竟有了身孕。
  清楚儿子知晓此事后,必然会震怒,也怕他查出什么,从此记恨上张欣,顾夫人便直接让人打死了贞桃。还叮嘱了张欣,让她的丫鬟一口咬死不曾寻过贞桃,是贞桃自个懈怠偷懒,才没有来得及清扫积雪。
  张欣正是清楚她会偏向自己,才有恃无恐,她正是前两日怀疑赵冉桐有了身孕,所以珠心去请大夫时,她便高价买通了大夫,让他万一诊出赵冉桐有身孕时,就装作没有诊出,再给她开些药。
  她并不是很确定赵冉桐是否真怀了孕,谁料她竟然真怀了,她若生下儿子,她只怕更没有嫁给表哥的可能了,她这才下了狠心。
  恰好又赶上下雪,今早上,她才故意让人支走了贞桃,谁料赵冉桐竟真摔了一脚,得知她落红时,张欣只觉得上苍都在帮她。
  她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又有些怕,半晌才冷静下来,如今见表哥竟然回来了,她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令寒迈入房中就深深看了母亲一眼,让人直接捉住了张欣,张欣一个大家闺秀,何曾被小厮粗鲁地触碰过,当即便喊了起来,“表哥这是做什么?”
  顾令寒没有答,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后对护卫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出凤新堂一步。”
  顾夫人见他一进来就让人捉住张欣绑了起来,当即又羞又恼,只觉得脸上也火辣辣的。
  这分明是打她的脸。
  她不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冉桐孩子没能保住,我们也难过了一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绑人,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顾令寒深深看她一眼,幽深的眼眸一片冰冷,“母亲打死贞桃时,可曾把你流掉的孙子孙女放在眼中?”
  顾夫人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竭力压下了心中的慌乱,正襟危坐道:“我之所以让人打死她,正是为了让她给我可怜的小孙孙偿命,若非她玩忽职守,冉桐未必会摔倒,但是这跟欣儿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将她捉起来,考虑过她的名声吗?”
  张欣生得还算貌美,此刻梨花落雨的模样,让顾夫人格外怜惜。她望着顾令寒的眼神也满是斥责。
  顾令寒冷冷道:“她自己不要名声,怪得了谁?母亲应该庆幸我没有一手捏死她,你心中但凡心疼一点桐桐和她腹中的孩子,就安静些吧。”
  他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竟是连孝道都不管了,顾夫人气得几乎站不稳,瞧着他冷漠到极点的侧脸,她心中却又不由打了突。
  难道张欣真是有意想谋害赵冉桐腹中的孩子?
  不不不、不可能,可能若没有什么证据,他凭什么如此笃定?
  很快那位被张欣收买的大夫就被他的心腹绑了过来,张欣瞧到他时,面色便隐隐有些泛白。清楚这个大夫不是傻子,若是此刻招了,等待他的只有死罪一条,她才冷静下来。
  这位大夫瞧到她时,眼神也不由闪了闪,心中闪过一抹心虚,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开的药也都是些于身体无害,才安心。
  早晨,太医之所以瞧出了异常,不止是因为这个大夫理应把出喜脉,若是月份太浅,把不出也正常,但是她分明没有受寒,他却说她受了寒,开的那些药,也不是受寒的药,分明是清楚她怀着身孕,才没敢乱开药。
  太医这才有些怀疑。
  顾令寒瞧到这大夫时,眼中便闪过一抹狠厉,他冷声道:“身为大夫,却勾结恶人谋害未成形的胎儿,你招是不招?”
  他自然不肯招,“大人冤枉啊,凡事要讲究证据才行,我何曾谋害过未成形的胎儿?您可不能冤枉我!”
  他其实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他用了谋害二子,心中便有些慌了,不由看了张欣一眼,难道她做了什么?
  顾令寒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对侍卫道:“先用老虎凳,再灌铅,若还是不招,就剥皮,我就不信他咬死了不招。”
  他声音阴冷至极,犹如地狱里深处传来的,大夫狠狠打了个寒颤。
  “我根本不曾做过什么,您难道想屈打成招不成?没这个道理!”
  他虚张声势地为自己辩解着,却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见院中竟真摆着老虎凳,剥皮灌铅的工具,他便清楚这个男人绝不是吓唬他,他牙关不由有些打颤,刚被按到老虎凳上,他吓得便有些失禁。
  “我招,我都招了,我真的不曾伤害过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儿,屋中这位姑娘让我隐瞒夫人怀孕的事时,我还以为是要给她一个惊喜,想随后再说,才帮着瞒了下来。”
  张欣一张脸有些发白,肯定被料到他这般不惊吓,她不由骂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曾见过,我根本不认识你。”
  “姑娘派人寻我时,被我身旁的药童看到了,我房中还藏着两张百两的银票,用一个荷包装着,这银子正是那丫鬟交给我的。”
  早在这大夫出现时,顾夫人便察觉到了不对,此刻更是浑身发冷,她万万没料到,她竟然真能做出这等歹毒的事。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皮也猛地一黑,气得差点背过气,丫鬟连忙拦住了她,掐了她的人中才将她掐醒。
  她望着张欣的目光满是失望,本以为她只是嫉妒冉桐,才想害她摔倒,谁料她从一开始就想谋害她腹中的胎儿。
  他们镇国公府究竟哪里对不起她,竟让她谋害她的乖孙!顾夫人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走过去就狠狠扇了张欣一巴掌。
  她母亲去的早,姑母最是疼她,谁料她如今竟然打她,张欣心中又慌又乱,不由哭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姑母要相信我啊!”
  顾夫人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又岂会相信她的话?
  见大夫招了,又有丫鬟说瞧到张欣的大丫鬟刻意喊走了贞桃,顾令寒又用同样的方法吓唬张欣的大丫鬟,她战战兢兢的,挨了会儿刑,最后也哭着招了。
  顾令寒还算敬重他的舅舅,便让人将他和舅母都请了过来,知晓女儿做了什么时,两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顾令寒道:“舅舅,并非我不给你颜面,她今日敢谋害我未出生的孩儿,明日就敢害绵绵,害冉桐,我不可能放过她。”
  说完,他便对身边的心腹道:“直接将这几人全送到官府。”
  谋害朝廷命官的子嗣,就算胎儿未成形,最少也得判个七八年,她身为张家的女儿若真被送到了官府,只怕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整整个张府都得蒙羞,府里旁的姑娘还要不要出嫁了?
  张欣的父母都愣了愣。
  顾夫人见他竟然丝毫不顾情面,心中一阵发寒,她踉跄着上前死死拉住了顾令寒的手臂。
  “你不能这样做,你是想活活气死你外祖母吗?我知你心中难过,发生这种事,我也恨不得将她送去官府,可是这事一出,你让你旁的表妹该如何嫁人?”
  若真出现这种丑闻,别说张府会受影响,只怕连他们镇国公府都会跟着受影响,“你妹妹也还没出嫁,你就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抬不起头吗?”
  张欣做下这等时,他爹娘都觉面上无光,一时间杀了她的心都有,然而大错已经铸成,他们再恨,也只能想法解决,见姐姐帮着求了情,张父张母都下意识松口气。
  顾令寒下颌弧度绷得有些紧,“她做错了事,合该受到惩罚。”
  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顾夫人不由苦苦哀求道:“我不是拦着你不让惩罚她,她做下这等事,我也恨不得她一辈子关在监狱,可是,如何惩罚却关系到两个府邸的名声,只要这事不往外传,你想怎么惩罚咱们都可以商量。”
  张欣因一直喊冤枉,已经被人堵住了嘴,此刻只能呜呜哭着摇头。
  顾令寒心中也清楚,将她送去见官,会对几个表妹和妹妹有不好的影响,他心中堵着一口浊气,半晌才道:“给她灌下绝子汤,远嫁京城,此生都不得回京一次。”
  张欣瞪大了眼,显然没料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顾夫人还想求情,顾令寒却道:“不然就送去见官吧。你们三个商量一下吧。”
  张母不由哭道:“一辈子不得回京,这也太狠了些,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她也是一时糊涂,令寒就不能饶她这一次吗?我让她给冉桐赔不是,她若是喝了绝子药,这辈子都毁了啊。”
  “舅母的意思是想让她去见官?那就送去吧。”
  张母被噎了一下,被送去见官自然是不行的。
  不等她再求情,顾令寒便冷冷道:“她若留在京城,说不得下一个害的就是绵绵,我没要她的命已经是看着母亲和舅舅的面子上,她让我死去的孩子永远无法睁眼看到这个世界,那她的孩子也别看了。舅舅难道也觉得我罚得太狠?”
  他从未说过这么长的话,任谁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悲凉。
  张父深深闭了下眼,艰难地摇头,“令寒做得对,她若留在京城,说不得还会再生事端,我会尽快将她嫁出去。”
  顾令寒早就让人备好了绝子药,让小厮直接给她灌了下去。顾母这才明白,只怕他最初就打着的就是这个念头,说去见官只是吓唬他们罢了。
  张欣哭得凄惨极了,不停地求情,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没一个同情她的,唯有张母哭了许久。
  他们离开后,顾令寒转身就走了,分明是恼她对张欣的偏袒,顾夫人一颗心又酸又涩,望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眼泪也不由滑落了下来。
  因顾令寒将凤新堂围了起来,没放外人进来,今晚的事并未惊动旁人,几个知情的又都极为忠心,府外的众人根本不知晓此事。
  连赵冉桐也被瞒在鼓里。
  第二日,苏皖又过来陪了陪她,因顾令寒在家呆着,她并未坐太久,离府时才听珠心小声说了一句,表小姐昨晚上已经被送出了府,还被灌了绝子汤。
  见真是她做的,苏皖抿了抿唇,半晌才在心中叹了一句自食恶果,几日后,她再来看赵冉桐时,赵冉桐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她私下还与苏皖道:“夫君大概是气婆母竟拦着丫鬟,不让寻他,最近都冷着一张脸,婆母在时,身上的气息也格外冷。婆母都快被他吓死了,瞧到他就浑身不自在,还一直讨好我,你是不知道她这几日,待我有多好。对了,大概是知道我不喜欢张欣,她还让张欣离开国公府了。”
  好得让赵冉桐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人附身了?
  她嫁入镇国公府后,顾夫人虽不是很喜欢她,对她倒也不算刻薄,她只是比较喜欢端着,平日里神情总是淡淡的,极少笑一下。
  如今几乎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对她嘘寒问暖,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这儿从,还整日小心翼翼的。
  苏皖已经知道她都做了什么,闻言,只是道:“她是你婆母,理应待你好,你安心养身体就行,旁的不必多想。”


第107章 刺杀
  虽然婆母的转变,让赵冉桐有些不知所措,夜深人静时,想起她那可怜的孩子,她依然会忍不住默默掉眼泪,原本开朗的性格,也好似突然回到了苏皖出事的那段时间。
  顾令寒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却一直默默守在她身旁,这段时间苏皖也日日往她这儿跑,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日,见她上午又来了这儿,赵冉桐有些无奈。
  “我已经没事了,你平日往这儿跑也就算了,大年三十还过来,王爷就没有意见吗?”
  最近几日赵冉桐胃口一直不行,每次都得苏皖或顾令寒盯着,才能吃下去一点,她一张小脸本就只有巴掌大,如今下巴尖得几乎能戳破纸张。
  苏皖心疼她,怕她郁结于心才每日都来陪她说说话。
  “他能有什么意见?他巴不得我有几个朋友,最近他也忙,我本以为临近年关会清闲些,谁料有不少事是需要年前忙清的,他挂着一个闲职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更何况你家这位,他每日能有多半时间留在家中,说起来也是挂念你,你更要尽快好起来才行。”
  赵冉桐认真点头,“我真的已经想开了,左右是与这个孩子无缘,太医也说了,我们还年轻,以后多得是怀上的机会。”
  见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苏皖伸手顺了一下她的长发,将人抱到了怀里,“都过去了,不提这个,今个大年三十,我还给绵绵备了礼物。”
  说着苏皖让外间的端芯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苏皖让她将盒子放在了赵冉桐的梳妆台上,盒子里是一双精致的小手套和貂毛披风。
  苏皖笑道:“孩子们嫌手炉重,不爱抱,在室内呆着还好,难免有出门的时候,恰好有剩下的貂毛,我就给她和苏宝各做了一双手套。”
  整块的貂毛极为难求,纵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赵冉桐也不过只有一件貂毛披风而已,见她竟给绵绵做了一件,她心中不由滑过一股暖流。
  因为关系极好,她也没说推辞的话,只是道:“难怪绵绵这丫头喜欢你,她长到这么大,等闲不会让旁人抱一下,唯独对你例外,这是心中清楚谁真正疼她。”
  苏皖笑道:“绵绵既乖巧懂事,又有自己的主见,谁不疼她?长大了,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我每次瞧到她,都想给她和小宝定个娃娃亲。”
  赵冉桐脸上总算带了丝笑。
  她生得甜美动人,唇边泛笑时,纵使脸色苍白,也难掩丽色,“我也喜欢小宝,不仅懂事,长得的也跟小仙童似的,打一瞧到他,我就喜欢极了,就怕两个孩子长大后,没缘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才没敢贸然提,如果他们能看对眼,到时再定不迟,万一他们只是把彼此当兄妹,咱们瞎掺和,说不得还会造就一对怨侣。”
  怨侣两字却让赵冉桐有些出神,她不由想到了她与顾令寒。
  他们的亲事就是长辈早早定下的,因两家是世交,她小时候见过顾令寒很多次,印象中的他总是孤身一人,神情也冷冷的,根本不爱说话,就算她主动跟他说了,他反应也很冷淡。
  有时她说半天,他要么只是点个头,要么就是干脆不吭声,小时候的赵冉桐这才有些不喜欢他,后来长大了,因为各种规矩,不曾再见过。
  成亲前,她还偷偷让人打听了他一下,私下又偷瞧了他一次,见他依然冷冰冰的,她才想逃婚。
  谁料兜兜转转,两人依然成了亲,赵冉桐曾想过,如果他们没有定亲,他遇到个心爱的姑娘,是不是就会变得话多些?愿意时不时哄她开心?
  哪怕有了绵绵后,没那么讨厌他的沉默寡言了,此刻赵冉桐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苏皖隐隐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不由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快知足吧,他纵然不是你期待的模样,却会默默守护着你,也愿意在你身上花费时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赵冉桐皱了皱鼻子,心中却觉得他只是负责任而已,如果娶的不是她,他肯定也会默默守护他的发妻。
  前两年,赵冉桐还会因此伤心难过,毕竟,哪个少女不希望能跟夫君情投意合?如今她倒也想开了,只是怅然了一下便收回了思绪。
  毕竟他们都已经有了绵绵,总不能还将和离挂在嘴边?她不希望绵绵没有父亲,也不想跟顾令寒走到那样可悲的一步。
  苏皖又坐了会儿,绵绵才被顾茗筱亲自送回来,瞧到苏皖,绵绵漂亮的大眼亮了一下。
  苏皖冲顾茗筱点了下头,便朝绵绵招了招手,“快来试试这个披风大小合适不?”
  绵绵乖巧地依偎到了她怀里,粉嫩嫩的小脸略显腼腆,看到小姑娘羞涩的模样,顾茗筱瞧得大为惊奇。
  难怪嫂嫂总说绵绵极喜欢苏皖,绵绵的性子像极了大哥,平日里不仅不太爱说话,神情也总是淡淡的,顾茗筱甚少见到她如此生动的模样。
  她心中觉得好笑,还忍不住戳了一下绵绵白嫩的小脸,小姑娘不动声色躲了一下,小脸埋在了苏皖怀里。
  端芯已经取出了披风,苏皖笑着接住,给绵绵穿到了身上。
  苏皖没问绵绵的尺寸,自己估着做的,见她穿上后大小正合适,不由笑了笑,随后又让她试戴了一下手套。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爱不释手地摸着小手套,还不忘乖巧地道谢,苏皖一颗心软成一团,只觉得小姑娘可人疼的模样让人心都化了。
  她什么时候也能怀一个?
  苏皖又坐了会儿,便回了景王府。她回来时,楚宴正教苏宝扎马步。刚开始见爹爹要教他习武时,苏宝高兴怀了,马步才扎一刻钟,他就腿软地有些撑不住了,爹爹却不许他轻易放弃。
  苏宝忍得辛苦极了,小腿一直在打颤。
  见娘亲回来了,他求助的小眼神瞬间飞到了苏皖身上,呜呜叫道:“娘亲娘亲,你快来救救我,我撑不住了。”
  小家伙眼神湿漉漉的。苏皖瞬间有些心软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对楚宴道:“王爷,他年龄还小,慢慢来吧。”
  楚宴啧了一声,望着苏宝的眼中溢满了嫌弃,见苏皖眼中满是担忧,他心中又有些烦躁,干脆伸手拎起了小家伙的衣襟,对苏皖道:“下不为例。”
  苏皖摸了摸鼻尖,午饭三人依然吃的饺子,苏皖还让秦管家给所有的丫鬟小厮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银。
  晚上,宫里摆了晚宴,楚宴跟苏皖、苏宝也入了宫。这一晚的宫宴,宴请的都是皇亲国戚,同样有不少舞者献舞。
  六皇子还跑到苏宝跟前,送给他几颗金豆豆,说是给他的压岁钱,按辈分,苏宝确实该喊他一声哥哥,苏宝也给他带了礼物,是一盒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很快宫女们便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美食摆上了桌。
  觥筹交错间,皇上突然笑道:“大过年的还是热热闹闹的好,去年三十,七皇弟就没有回京,我还以为你是怪朕罚了你舅舅,一气之下才不愿意回京。”
  楚宴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斜靠在椅背上,腿略微伸展着,手里把玩着白瓷酒杯。
  “怎么会?舅舅战败理应受罚,何况皇兄也没怎么罚不是么?只是收回了兵权而已,算什么惩罚?你若什么都不做,那两万惨死的战士才该死不瞑目。”
  他声音淡淡的,并未掺杂过多情绪,纵使如此,因为知晓了百野之战为何战败,苏皖的神经依然紧绷着。
  好在皇上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便荡出个笑,“七皇弟能理解朕的为难就行。”
  德妃的目光滑过二人,娇笑道:“今日可是家宴,皇上却一味地谈论朝事,妾身听得都快睡着了。”
  德妃生得貌美,又手段得了,说是宠冠后宫都不为过,也就她敢在皇上与旁人说话时插嘴。
  皇上并不恼,反而笑着道:“就你矫情,算了,朕不说就是。”
  晚宴一直到很晚才散。
  楚宴也没拘着自己,大抵是想到了死去的战士们,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酒,因为人多眼杂,苏皖也不好总是劝,离开时,他身上满是酒味,歪歪斜斜的,靠在苏皖身上,一副站不住的模样。
  皇上瞧他醉成这样,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他出声道:“七皇弟醉成这样,今晚就留在宫里吧,恰好皇后与景王妃投缘,今晚让王妃跟小宝住在坤宁宫,你就住在朕的养心殿。”
  见楚宴没有开口的意思,苏皖不由道:“谢皇上体恤,不过几步的距离,就不留了,王爷早已成年,真留在后宫着实不像样,臣妾知道皇上是信任王爷,才额外开恩,我们却不好破了规矩。”
  皇上也没勉强,干脆让人抬了步撵,出了宫后,楚宴才也没有坐直身体,依然赖在苏皖身上。
  苏宝伸手捏了捏爹爹的鼻子,小脸上满是笑意,觉得爹爹喝醉的模样有些好玩,楚宴却啧了一声,拍开了他的小手。
  苏宝这才意识到,爹爹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苏皖蹙眉道:“王爷喝这么多酒作甚?”
  “不喝多点,怎么对得起他的计划?”
  说完,他便嘘了一声,“来了。”
  一阵脚步声涌来,楚宴也人也跳了出来,将马车团团护了起来,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苏皖一颗心不由紧绷了起来。
  这是刺杀?
  她心中慌成一团,楚宴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
  边说他边捂住了苏宝的耳朵。


第108章 处死
  有他在,苏皖剧烈跳动的心逐渐恢复了正常,突然就想起了当初苏彤家的那场打斗,他始终将她护在怀里,哪怕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曾让她受一丝伤。
  这次他分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苏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就好像外面哪怕有千军万马,只要他在,他们母子就会没事。
  打斗声持续了将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