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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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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翼已经喊了停车,马车停下来后,他就跳下了马车,直接朝他们奔了过来。
苏沉洲也下了马车,虽然不像苏翼一样跑了起来,他神情也很激动,目光紧紧盯着苏皖两姐妹,扫到苏宝时,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苏翼冲到两人跟前后才停下。
他只顾着看妹妹,根本没注意到个头矮小的苏宝。他一双漆黑的眼眸隐隐闪烁着泪光,紧紧盯着苏皖和苏妍看了几眼。
苏皖眼中的泪早就滚落了下来。
苏妍面色微微有些腼腆,也不由盯着苏翼看了两眼,发现大哥果然跟姐姐说得一样英俊。他也生了一双凤眼,鼻梁挺直,眉目俊朗,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惊喜,苏妍的眼眶也不由红了。
苏翼没忍住胸腔中的激荡,一把将两人抱到了怀中,又伸手拍了拍苏妍的背,哽咽道:“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见大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跟自己说的,苏妍的眼泪也不由坠落了下来,由衷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关怀。
她头一次被男性抱在怀里,哪怕未曾谋面,这一刻竟也丝毫不觉得排斥,不由也紧紧搂住了他。
苏皖已经泣不成声了,只觉得哥哥黑了瘦了,身子骨也硬朗了,这一幕她盼了整整五年,今日终于得以相见了。
苏沉洲也走了过来,他原本很是俊朗,如今两鬓都白了些,明明还不到四十岁,面色却有些憔悴,他走过来后率先朝楚宴行了一礼。
楚宴帮忙的事,苏皖在信上都告诉了他们,他心中自然感激。
楚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低声道:“三叔是长辈,若真要行礼,也该晚辈向您行礼才对。”
苏翼听到楚宴的声音才放开妹妹们。
苏皖也不由朝苏沉洲看了过去,见三叔又老了许多,苏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强忍着哽咽,喊了声三叔。
苏沉洲应了一声,一双眼睛也红通通的,他拍了拍苏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是大姑娘了。”
随即便看向了苏妍。
这段时间,听到姐姐的叙述,苏妍心中早勾勒出了父亲的模样,见他目光慈爱,望着她半晌,唇一直在颤抖却只是喊了声妍妍。
苏妍一颗心不由收缩了一下,尤其是想到他为了寻找自己吃的那些苦,苏妍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了他怀里。她哭得泣不成声,那声哽咽的爹爹却犹如一道响雷,在苏沉洲耳边炸起。
苏沉洲睁了睁眼,才强忍住眼泪,他诶了一声,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随后才红着眼眶将苏妍抱到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那样,笨拙地去擦她的眼泪。
“妍妍不哭,妍妍乖,爹爹在这里。”
他声音太过温柔,苏妍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被爹爹抱在脖颈上,骑大马的场景,她几乎泣不成声,本以为乍一见面,会尴尬会无措,可是这一刻,她却只感受到了满腔的暖意。
见妍妍哭成这样,苏翼的眼眶也不由有些发红,他抬头望了望天,才止住眼泪,随即才对楚宴拱了拱手,“这段时间,有劳王爷奔波了。”
楚宴侧身避了一下,扶住了他的手臂。
尽管应该跟着苏皖唤他一声大哥,由于本身比苏翼大了两岁,楚宴有些喊不出口,只是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无需客气。”
苏宝原本搂着苏皖的腿,如今已经松开了,见娘亲和姨母都哭了,他抿了抿唇,好奇地看着舅舅和外祖父。
苏翼这才瞧到楚宴身旁的小家伙。
他五官很精致,跟楚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仔细看的话,眉眼间却也有妹妹的影子,想到妹妹的经历,他漆黑的眸子沉得有些深。
见苏宝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他才勉强压下对苏皖的心疼,伸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小宝对吗?我是舅舅,叫声舅舅让我听听?”
他还伸手抛了一下苏宝,望着他的目光满是喜爱,苏宝原本还有些认生,见状,也不由笑了,搂着他的脖颈道:“舅舅怎么知道我叫小宝?”
这声舅舅,让苏翼脸上不由露出个笑,他蹭了一下苏宝的小脸,亲昵道:“舅舅不仅知道你叫小宝,还知道你过了年就五岁了,还会背很多首诗,小小年龄便知道护着娘亲,是个小男子汉!除此之外,还知道你打猎时,猎到一只小野兔,能干极了!”
他的夸奖让苏宝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眨了眨眼,道:“舅舅怎么这么厉害啊?竟然什么都知道!那舅舅知道我就要有小妹妹了吗?”
此话一出,苏翼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苏皖的肚子,苏沉洲也朝苏皖看了去,苏妍笑着从爹爹怀里钻了出来,跟着点头,“我很快又要当姨母了!”
苏翼和苏沉洲对楚宴都极为欣赏,自然很看好这桩亲事,见苏皖竟然又传来了喜讯,都惊喜极了,只觉得她也算苦到甘来了。
苏皖脸颊有些发烫,不由嗔了苏宝一眼,对三叔和哥哥道:“还没确诊呢,能不能怀上都不好说,哥哥和三叔别听他胡说,他这是盼妹妹盼魔怔了。”
苏沉洲笑道:“你们都成亲两个多月了,是该给小家伙添个小妹妹了。”
楚宴刚刚始终站在一侧,静静观看着,此刻见他们都控制住了情绪,才道:“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府吧,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累了,回去喝口热茶。”
见不仅苏宝的小脸被风吹的红通通的,苏皖和苏妍脸颊也有些泛红,苏沉洲道:“王爷说的对,走吧,先回府,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皖也笑着点头,将两人拉上了景王府的马车。
楚宴跟士兵说了一下,便翻身上了马。
来时马车上只有三个人,回去时却坐了五个,好在王府的马车大,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很快便到了王府。
刚下马车,苏翼和苏沉洲就看到莫羽等人竟都在大门口候着,他们原本也想去城门口迎接一下,苏皖怕自己见了哥哥和三叔控制不住情绪,才让他们留了下来。
午饭是众人一起用的,自然热闹极了,苏宝喜欢热热闹闹的,笑容都比平日多了许多。苏翼喜欢孩子,吃饭时,将苏宝揽到了跟前。
用完饭,莫羽等人才离开,苏皖则将哥哥和三叔暂时带去了凌风堂,让他们午休了一下,才陪他们回定国公府。
苏老二被抓时,将媳妇也供了出来,见她知情不报,皇上便也给她判了刑,苏彤早就出嫁了,如今整个二房只剩苏彤的哥哥。
他以前就跟苏翼不对付,怕苏翼回来后,会打击报复,他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灰溜溜离开了国公府。
苏皖一直让人关注着定国公府,见他走了,也没管他,苏老二做的事,跟他并没有关系,苏皖再恨二叔,也不至于因他是二叔的儿子,就对他赶尽杀绝。
她让人将大房和三房重新整修了一下,还将之前那几个忠心耿耿的奴仆都请了回来,这几人都是当初愿意跟着国公府同患难的。
苏皖怕他们跟着自己会受牵连,才将他们都打发走了,这会儿又将人寻了回来。知道大少爷和三爷都被无罪释放了,他们几人都不由红了眼眶。
林管家一连念了好几句苍天有眼。
他们回府时,这些人便全迎了出来,苏翼和苏沉洲瞧到林管家等人时,也不由感慨万千,随后大家才浩浩荡荡入了国公府。
毕竟是偌大的国公府,虽然比不上王府奢华,景色依然很漂亮。苏宝被苏翼牵着,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他是头一次来定国公府,来了后,才知道这是娘亲小时候的家。
他还特意去娘亲从前的住处看了看。
大房出事后,苏老二暂时继承了爵位,一继承爵位,他就立马搬到了大房,如今大房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了,不过二房也没几口人,加上苏彤不愿意住进苏皖的旧居,她这儿的变化算是最小的。
院子里依然种着两颗梅树,还有一片地被开辟了出来,种了不少花,因有丫鬟时不时打理着,花朵开得倒也旺盛。
楚宴仔细扫了几眼院子,才随着苏皖和苏宝走进她的房间,国公府被抄家时,她房内的前朝花瓶和名画便一并被抄了,如今房内只剩下简单的家具。
除了紫檀色梳妆台,房内便只有一张罗汉床,两个衣柜,并一张八仙桌,旁的便没有什么了,大眼一溜便扫了个大概。
苏皖却回忆起不少往事,有爹爹教她背书的场景,有娘亲给她做衣服的场景,还有一家几口,在小院中赏月的场景……
她闭了下眼,才压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哭又有什么用呢,再哭爹爹和娘亲都回不来了。楚宴却揽住了她的肩膀,他并未出言安慰什么,苏皖由衷地松口气。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见苏宝神色有些担忧,她才勉强露出个笑,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走吧,去你舅舅那儿看看。”
这一日,他们几乎将定国公府逛了个遍,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王府,苏妍没跟他们一起回去,随着爹爹住在了三房。
苏皖跟苏宝都很舍不得她,她再三保证时常去王府看他们,苏宝脸上才有了笑,两人还认真地拉了勾,她若不经常过去,他就再也不理她了。
晚上回去后,是苏皖将苏宝哄睡的,随后她才跟着楚宴回凌霄堂。这一晚苏皖再次梦到了爹爹和娘亲。
她睡得很不踏实,还默默流了泪,楚宴将她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哄了几句,她才睡得安稳了些。
第二天是初一,苏皖本该入宫给陆太妃请安,她却怕苏皖真怀了孕,前三个月毕竟比较关键,便派蓉姑姑走了一趟,让她不许去请安了。
她态度首次如此强硬,苏皖没办法只好听了她的吩咐。
丫鬟们都不傻,见她不仅饮食发生了变化,陆太妃还对她如此关怀备至,都在猜测她是不是有了身孕,青烟的眼睛却闪烁了一下。
都没有真正同房,若怀了孕才搞笑吧?
苏皖至今都觉得怀上的可能有些大,白天没事时,便开始做起了小衣服,之前苏妍在时,两姐妹总是一起说话,苏妍离开王府后,苏皖的做事效率都高了不少,没几日就做好了一身小衣服。
这衣服正是小女娃穿的,粉嫩嫩的小襦裙,瞧着可爱极了。
十二月初七时,苏皖却突然有些肚子不舒服。
楚宴离府没多久,她肚子就有些疼,苏皖刚开始没放在心上,去如厕时,才发现亵裤上竟见了红,她脑袋懵了一瞬才发现是来月事了。
自从十四岁那年服毒陷害过二叔后,她的月事便一直不太规律,哪怕怀了苏宝后,特意调理了一段时间,也只是稍微正常一些,每次来月事时,肚子都不太爽利。
她一直以为会怀孕,见来了月事,苏皖便清楚没有怀。她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然而这会儿却顾不上失望了,她疼得厉害,躺到床上时,后背出的汗都浸透了里衣。
端芯见她肚子不舒服,连忙给她熬红糖水去了,苏皖喝完红糖水便躺到了床上,她依然很疼,唇色都苍白许多。
苏宝下了课,便来了凌霄堂,见娘亲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泛白,他心中微微紧了紧,乌溜溜的大眼溢满了关心,“娘亲,你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苏宝便抿了下唇,心中慌慌的,想让人去将爹爹喊回来。
第97章 喝药
苏皖拉住他的小手握了握,低声道:“娘亲没事,过了这一天就好了,以前也这样过,别怕。”
苏宝还记得她时不时就要难受一次的事,最厉害的一次,娘亲疼得一直冒冷汗,还晕厥了过来,苏宝差点被吓坏,好在第二天就好了。这次他也不敢离开,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显然还记得之前娘亲不舒服时,端芯让他保持安静的事。
小家伙默默守在苏皖床前,紧紧抓着她的手,苏皖的肚子越来越疼,劝了他一句让他回奉水苑,见他没回,就没再管他。
楚宴回来时已经午时了,这才发现院子里安静的紧,平日这个时候总能听到苏宝的笑声,苏宝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爹爹回来了,想到娘亲刚睡着,苏宝便悄声走了出来。
苏宝走出来时,恰好看到楚宴打算回卧室,他便冲楚宴勾了勾手,楚宴眉心蹙了一下,将他抱了起来,苏宝趴在他耳旁小声道:“娘亲身体不舒服,爹爹不要打扰娘亲休息。”
楚宴的眉心紧紧拧了起来,“怎么不舒服?请太医没?”
苏宝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楚宴便抱着苏宝走进了寝室,她确实睡着了,身体半蜷缩着,由于出了不少汗的缘故,乌黑的发丝一缕缕垂在脸颊旁,衬得一张白皙的面孔极为苍白。
楚宴扫了一眼床头前剩下的半碗红糖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恰好端芯捧着汤婆子走了进来,她无声行了个礼,才将汤婆子塞到床头。
楚宴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烧,他才微微松口气。她呼吸很轻,双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瞧着莫名有几分可怜。
楚宴示意端芯一旁说话,一直到书房,楚宴才开口道:“她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请个太医来?你们怎么伺候的?”
说着便示意福义先去请个太医。
见他如此关心王妃的身体,端芯自然很感动,不过还是连忙道:“不是什么大问题,缓缓就过去了,王爷不必担心,王妃也特意叮嘱了不必请太医。”
楚宴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哪有身体不舒服,缓缓就过去的?想到那碗喝了一半的红糖水,他脑海中才闪过什么。
“那也不能硬忍着。”说完,便让福义请太医去了。
苏宝显然松口气。
楚宴便又去了寝室,苏皖肚子疼得厉害,怕她撑不住晕过去,端芯才点了安神的香丸,这香丸于身体无害,她这才睡着了,尽管如此苏皖睡得也不太安稳。
楚宴跟苏宝再次进来时,动作依然很轻,苏皖并没有醒,直到太医来时,她才隐隐察觉到动静,这才睁开眼睛。
见楚宴回来了,她挣扎了一下想爬起来,楚宴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道:“不用起,先让太医给你把一些脉。”
苏皖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没事的,不用看太医。”
瞧出她的不安和窘迫,楚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事,别怕,只是让太医把把脉,总不能次次难受,调理一下会好很多。”
苏皖还想再说什么,楚宴却已经让太医进来了,因她只着里衣,楚宴将帷幔拉了下去,只是让苏皖伸出手臂。
苏皖虽无奈,太医来都来了,便让他把了把脉。
太医没有直接触碰她的手腕,拿丝帕遮了一下,才开始把脉。
苏皖不仅自己服过慢性毒,还被宋氏下了合欢散,两种药对身体都极为不好,哪怕调理过身体,也只是将毒解了,并没有将身体调理到理想状态。
这也是她为何时常伤风起热的缘故。
这位太医经常为各位娘娘诊治身体,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当即开了方子,对楚宴道:“王爷不必担心,王妃的身体问题不大,调理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所改善。”
楚宴这才松口气,让秦管家亲自将他送出了出去,药方则交给了端芯,让她亲自去抓药。
苏皖的痛经还算规律,都是刚开始疼的厉害,后面便会好上许多,是以楚宴再进来时,她的状态也好了许多,甚至想下床。
楚宴按住了她的肩,“既然不舒服,就乖乖在床上呆着,等不难受了,再下来。”
苏皖也没太多精力跟他争,便老实躺了下去,楚宴让丫鬟端了盐水,等她简单洗漱后,便让端芯端了菜饭,让她简单用了午膳。
苏皖用过饭,又睡了会儿,一直到下午,才觉得肚子不疼了,这才知道楚宴竟没有去翰林院,她只是肚子有些不适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见状心中竟莫名有些酸涩。
楚宴就在房内看书,见她醒了,才丢下手中的书,朝她走了过来,苏皖这才坐起来,她眸中似含着水汽,见楚宴走来后,还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道:“还是有些凉。”
她鼻子又有些酸涩,楚宴这才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他在床头坐了下来,道:“怎么了?”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垂眸去看她的神情。
苏皖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被他这么一问,竟险些落泪,她摇了摇头,才低低道:“我没怀孕。”
楚宴当然知道她没怀,什么都没做,真怀了才邪门,见她如此失望,他竟有些有心不忍,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误导了她,不过楚宴终归还有些理智,清楚若是坦白从宽肯定会惹恼她,这会儿也只是安慰道:“以后多的是机会,没怀就没怀吧。”
苏皖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她都做好了迎接小宝宝到来的心理准备,衣服都为她做好一件了,见竟然没怀,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楚宴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就这么想给我生宝宝?”
苏皖的脸火辣辣烧了起来,什么给他生?她明明是想自己要,见他拿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深注视着他,苏皖的一颗心不由跳得有些快,她又垂下了眼眸,嘴里的话也有些结巴,“我、我是自己想要孩子。”
楚宴只是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脸,懒洋洋道:“总归还有机会,没什么可失望的。”
苏皖点了点头,也想开了,毕竟一下就怀上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她也只是被苏宝的梦误导了,才觉得肚子里揣了个小女娃,其实哪那么容易怀上?
赵冉桐跟顾令寒成亲三四载,也才有一个绵绵。
苏皖下床后,才发现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苏宝这会儿早下课了,只是见娘亲在睡觉才不敢来打扰,这会儿见娘亲醒了,就抱着小银狐走了过来。
小银狐已经不似刚开始那么怕生了,来到凌霄堂后,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时不时甩一下小尾巴,瞧到苏皖时,乌黑的眼眸才亮了亮,从苏宝怀里跳了下来。
它也不过两三个月大,跳下来后,嗷呜叫了一声,才晃着小脑袋跑到了苏皖跟前,苏皖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伸舌要舔她手心,被楚宴拎着后颈儿拎了起来。
苏宝隐隐能察觉到爹爹不喜欢这小东西离母亲太近,怕爹爹将他的小银狐丢到地上,他连忙从爹爹手中救走了它。
小银狐嗷呜叫了两声,乌黑的眼眸可怜巴巴的,苏皖瞥了楚宴一眼,显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将它拎走了,她又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她掌心柔软,摸得它很舒服,小东西这才不嗷呜叫。
晚上用过晚膳,端芯便将药熬好了,苏皖十四五岁时,为了解毒喝了将近一年的汤药,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瞧到汤药时,脸色便微微有些苦。
端芯显然清楚她有些怕喝药,柔声劝道:“良药苦口,喝了药,以后您就不肚子疼了。王妃要仔细喝完才行。”
苏皖揉了下鼻尖道:“你先放那儿吧,等会儿我再喝。”
端芯道:“已经是温的了,王妃现在喝吧,再等会儿若是凉了,还得重新温,到时药效就不好了。”
她根本没有退下的意思,显然是想盯着她喝完,见她白皙的小脸无意识皱了起来,这是楚宴头一次瞧到她孩子气的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好笑,他对端芯道:“你下午吧,我盯着她喝。”
端芯闻言便恭敬地退了下去,饶过屏风时,还委婉地提醒了一句,“王妃年少时,曾偷偷倒掉过汤药,为了王妃的身体,王爷等她喝完再忙其他的吧。”
苏皖脸颊有些发烫,她不就倒了那一次,她竟记了这么多年,她不由瞪了端芯一眼,嫌她话多。
端芯这才连忙退了下去。
楚宴唇边溢出个笑,“怕苦?竟然偷偷倒掉汤药,真没想到你还干过这种事。”
苏皖被他笑得面色有些挂不住,不由辩解道:“我当初每日得喝三大碗,那日实在喝不下,才想倒掉一些,并非怕苦。”
楚宴低笑出声,“既然不怕苦,就乖乖喝了吧。”
见他言语戏谑,苏皖不由瞪了他一眼,她咬了咬唇,多少有些不想喝,只是道:“刚吃了饭没多久,等会儿不撑了我再喝。”
楚宴脸上依然带着笑,“难道想让我喂不成?”
说完他将药端了起来,见他真有要喂她的意思,苏皖才连忙接住汤药,温度正好合适,苏皖憋着气喝了一半,药味实在冲鼻,苦味也在口腔中蔓延开。
她有些反胃,怕吐出来,才放下药,连忙喝了一杯水。这才压下呕吐的欲望。
“真这么难喝?”楚宴凑过去闻了闻,见味道确实一言难尽,也没再逼她尽快喝。
苏皖又缓了一会儿才将剩下的药喝下。
沐浴过后,她才想起他还没有上药,见他打算去找福义,苏皖道:“左右只剩下几日就满三个月了,还是我来吧。”
见她坚持,楚宴也没再拒绝,因为毒劲快要彻底解开的缘故,他手臂的颜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这个时候也没那么丑陋了。
楚宴便在书案前坐了下来,苏皖小心翼翼给他解开了纱布,因为裹着纱布,这一截儿小臂颜色也有些发白,刀伤此时已经结痂了,周围的颜色有些偏青,再过几日就能恢复正常了。
苏皖认真给他擦了擦药,随即道:“伤口都结痂了,不必再缠纱布了吧?”
最近都是福义帮他上的药,苏皖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何要缠着纱布,难道是怕药蹭到衣服上?
楚宴却道:“再绑几日。”
他态度坚决,苏皖只好又给他绑了一层纱布,绑好后,她脸上才多了一抹笑,“还有几日就彻底解毒了,真好。”
楚宴眼底也多了一丝笑,确实好,到时就可以圆房了。
第98章 吃醋
第二日,苏皖便听说哥哥去了宁远侯府。
苏翼之所以会去宁远侯府,主要是为了看望老夫人,他探望完老夫人,便去了宁远侯府的大房,早在知道妹妹遭了宋氏的算计时,他就恨不得宰了他们母子二人,这会儿回了京城,自然想好好算账。
苏翼自幼习武,在边疆这几年,身体也愈发强壮了些,身手自然比魏贞垣好得多,一拳下去就将他打吐了血。
魏珍涵一听说苏翼去了宁远侯府,就有些坐不住。她印象中的苏翼不仅脾气坏,还超级护短,当年,苏皖与大家一起踢蹴鞠时,不过有人推了苏皖一把,害她摔了一跤,苏翼扭头就狠狠揍了人家哥哥一顿。
旁的暂且不提,魏珍涵小时候,自认对这个表哥很好,就因为她与苏皖处得一般,他对自己便爱答不理的,更何况苏皖出了那等事。
她觉得苏翼肯定恨死了自家人,知道他要被无罪释放时,魏珍涵一颗心就紧紧提了起来,唯恐他报复家人,这会儿见他来了宁远侯府,她自然慌张极了,唯恐他会往死里打哥哥。
她很小的时候,爹爹就没了,娘亲对她又很凶,在魏珍涵心中,魏贞垣不仅是兄长,还充当着父亲的角度,哪怕有时会抱怨哥哥对表姐更好,她却也清楚哥哥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她自然害怕魏贞垣出事。
魏珍涵连忙回了娘家,马车到门口时,她没有下,一直坐到大房,才下车,还未靠近哥哥的小院,她便听到了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魏珍涵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她慌忙下了马车,有那么瞬间,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连忙进了小院。
她进来的这一刻,瞧到的便是哥哥摔倒在地,苏翼一脚踩在他胸膛的这一幕,他满脸戾气,因为他的不还手不爽极了。
魏贞垣不仅唇角破了,鼻子也流了血,眼睛跟脸颊都肿了起来。瞧着哪还有平日里丰神俊朗的模样,见他咳得爬不起来,魏珍涵便清楚,他受的绝不止是外伤。
魏珍涵心慌得厉害,直接扑了过去,眼泪也顺着脸颊砸了下来,怒道:“表哥何必这般欺负人?当初的事又不是哥哥的错,你难道真想打死他不成?”
魏贞垣伸手拦住了魏珍涵,示意她不必多管,魏珍涵挡在他身前不愿意离开,她咬着唇,声音也满是哭腔,“表哥若想打死哥哥,就先打死我吧。”
苏翼深深看了魏珍涵一眼,“让开。”
他眼眸深邃,下颌弧度绷得很近,声音也溢满了冷意,魏珍涵被他瞧的止不住颤抖,却咬着牙关没有让开。
他不愿意打女人,冷声对身边的小厮道:“将她拉走。”
就在这时,却见端芯走了过来,她恭敬地给苏翼请了安,才道:“世子爷,这是王妃让奴婢交给您的。”
苏翼满身的戾气这才消散,他蹙了下眉,拿住信看了一眼,上面倒也没为魏贞垣求情,只是说了一下他也为翻案出了一份力,苏翼薄唇抿了许久,才移开脚,走前,他捏住魏贞垣的下巴道:“你今生既已负了她,就不许再出现在她面前,若是让我知晓你去烦她……”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眼中的威胁却再明显不过,说完,他才离开宁远侯府,端芯这才松口气,瞧到魏贞垣的惨状时,她不可避免地抽口凉气,难怪王妃让她尽快赶了过来。
她若再晚一步,只怕真要将人打个半死了,万一魏贞垣真有个好歹,到时世子爷的名声肯定要受影响。
端芯回去后,连忙将此事禀告给了苏皖,见她去的还算及时,苏皖才松口气,哥哥脾气暴躁,又最是爱憎分明,怒火之下,未必能注意分寸。
见她特意派端芯去了一趟宁远侯府,楚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爽,他伸手捏了一下苏皖的下巴,“就这么在乎他的死活?嗯?若非身体不适,是不是还要自己跑一趟?”
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无,漆黑的眼眸中也溢满了不悦,苏皖微微怔了一下,她咬了下唇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双凤眼染上了一抹不快,就仿佛他在质疑她的人品。
楚宴盯着她看了几眼,他没有答,直接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你们早就没了关系,你却还要挂念他,难道还不许我醋一下?”
他态度强硬时,苏皖的唇紧紧抿了起来,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见他突然这么说,她一张脸却不受控制地有些泛红,她轻轻偏了一下脑袋,低声道:“这算什么挂念?我只是怕哥哥万一恼火之下,将他打死,你不知道哥哥的脾气有多暴躁,也就我的话他才听一听,我这才让端芯走了一趟。”
见她在认真解释,楚宴眼中的不爽才退去一些,他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唇,“不管有没有挂念,下次不许再替他求情,也不许思考他的事情,一切有他有关的都不许你参与。”
他语气很是霸道,说是在咬她,力道却很轻,苏皖脸颊不由更烫了些,他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半晌才低声道:“你怎么管这么宽?”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王妃,不管你管你谁?”
苏皖被他半箍在怀里,见他低头朝自己吻住了过来,苏皖一颗心又怦怦跳了起来,她想躲,却没能躲开,他泛着凉意的唇覆了上来,明明才吻了没几次,他的动作却越发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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