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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通房有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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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旬老在,不管夜魂兄弟在外面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吊着一条命回来,旬老绝对有办法治愈,且,旬老的手上有吊命用的药丸,每个出任务的兄弟都会分发。
  君无夜面无表情,转身朝旬老的药圃走去。
  正如白秀山庄不知君无夜是白寅,在夜魂之内,知道君无夜是白寅的人也是曲指可数,君无夜和白寅的确不是同一个人,除了长得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当然,这张脸随时都有可能变,这世上善长易容之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变个脸完全是小事。
  白秀山庄的白寅是个和气,温雅,如天仙一般的男人。
  夜魂中的君无夜是如夜一般的男人,冷,傲,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白寅一袭白衣,君无夜一袭黑衣,纵使他们拥有同一张脸,也绝对没有人会错认他们是同一个人。
  君无夜的夜,没有几人敢直视,他是夜魂的主上,在夜魂之中有着绝对的权威,底下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垂首弯腰。
  齐嬷嬷也跟了过去,在药圃之外便招呼了起来。
  “旬老,旬老,主上回来了。”
  正在药圃之中默默摆弄药材,努力忽视身边跟屁虫的旬老一听,老眼一张,心头算是松了口气,这位姑娘是主上的人,也只有主上给治得了她,也能给他讨个公道。
  “主上,”旬老起身,古画也跟着起身。
  “二爷,你回来了。”抱着玄儿,古画可没有跟上去,她现在做的事的确是死皮赖脸了些,可除了死皮赖脸的她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死皮赖脸了,她不确认白寅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不过,这药圃,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的。
  “嗯,”君无夜轻应一声,难得看到旬老脸上的激动的神情,夜魂之中的人大部份能自如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任何情绪大起大落,保持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跟我回去。”他看向古画。
  古画不舍的看着那株紫极参。
  好吧!
  她先跟他回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劝着站在她这边,若是他肯出手,旬老肯定愿意把紫极参留给她的,她真的愿意做牛做马偿还啊。
  抱着玄儿,她依依不舍,“旬老,我晚点再来帮你打理药圃哦。”
  旬老浑身一颤。
  只见老人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君无夜带着古画回到他们的院落,院落很清静,齐嬷嬷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也不会随意出现,更遑论还有君无夜在,一入了屋,古画将儿子塞进君无夜的怀抱里,开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一袭长发仅以黑色绸布系上,任由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他身上穿着的是墨黑底暗金纹绣广袖长袍,腰上系着同样是墨黑底暗金纹绣腰封,整个人看起来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冷,一股神秘感,更是一股陌生感。
  这样的白寅,不——,在夜魂之中他就不是白寅,他是君无夜。
  他是夜魂高高在上的主上,是江湖人人闻名便惊惧的君无夜!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黑眸墨如漆,一望无际,更深远的要将人吸入其中,他薄唇微动,感觉,依旧是陌生极了,明明声音还是那个声,除了语调偏冷了些,他还是他啊。
  “你是谁?”她张大的眼,定定的盯着他,然后,问出声了。
  薄唇微微一扯,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双黑眸之中也染上了些许笑意,突然之间,他的样子变了,变成了她熟悉的白寅,是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白寅。
  “你怎么可以在两个完全不同性情的人之间切换自如,”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看起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如果是双生兄弟不同性情也就罢了,”她微微一停顿,然后再问,“你不是白寅的兄弟吧?”
  “若说我是呢。”他唇畔淡笑微敛。
  “那就对了,”她缩回自己的手,“这就说得通,也难怪别人一直都没有发现,白寅还能继续在江湖上行走,一直的受人爱戴,而君无夜,是闻者生心畏惧,连我在万凤楼时也知道,江湖之中,最不好惹的人是谁。”偏生,楼主还惹上了夜魂,她想躲都躲不了,只能死在夜追命的手上。
  一切在都像是注定的,不是吗?
  “傻瓜,”他摇了摇头,也不说破。
  “可君无夜跟我和玄儿没有感情,他也不是玄儿的爹,哪会像白寅一样抱着玄儿,”瞧他抱人的姿势,真的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二爷,你这样累不累,还是其实你有双层人格,可以随意的在白寅和君无夜的性情上切换。”她非常好奇打听,她就不会,喜怒哀乐分明,纵使面上表面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心底里的真实感受,眼里会显出厌恶,只要有人心之人细看,必定会看出来的。
  他,她就看不出来。
  只能说,他不仅仅是武功修为上是真真的顶尖高手。
  就连在变脸上,也是世出无二的高手。

  ☆、第四十五章 看不看透

  “凤九机智灵敏,一双慧眼能看透生死,岂会看不穿一个人。”君无夜眸光不再冰冷,而是柔柔的,这双眼,已经是白寅的味道,只是这张脸与这身行头,古画还是无法将他与白寅溶合在一块。
  “凤九再机智灵敏,再有一双慧眼,也已经是身陷九泉。”一个死人,已经不需要机智,不需要灵敏,甚至不再需要一双眼,“二爷,几日不见,你对凤九,倒是又多了几分了解。”
  几日之前,白寅也仅知道她是万凤楼的副楼主,专侍奉毒,可不曾了解得这般细致,还知道凤九机智灵敏,试问万凤楼中哪一位能够坐上奉主之位的不是机智灵敏的,哪一个不是拥有一双慧眼看破生死的,在江湖上混,若是看不破生死,只会死得很难看。
  她终归只是个俗人,完全免不了俗,所以,她看不破生死,即便是死后,也仍为生前的事耿耿于怀,仍然揪着前世之事不放手,希望能看透,看清,看明!
  真正的智者,是懂得糊涂一生!
  她不是。
  “凤九是玄儿的娘,我自然要对她多几分了解。”他淡淡开口,幽幽的眸,却似要看进她的灵魂,让古画出现错觉,以为他此时正在看的不是古画,而是占据古画身体的凤九,“凤九一生争强好胜,万凤楼中人人知道她聪慧,勤学,直肠子不懂拐弯,才致力学毒,与医与毒打交代并不需要太多的花花心思,会成为副楼主,也只是因为她的争强好胜,可惜,她的争强好胜终归是害了她,若不是一心想的要拔得头筹,成为副楼主,今时今日的凤九或许还好好的活在万凤楼主,继续奉毒。”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古画红了眼眶,泪光闪亮,他怎么能在短短几日就能说出这样的凤九来,“没错,我就是太傻,太执着,以为自己要的就是成为副楼主,就是比所有的姐妹都强,我的要强害死了我,”说到伤心处,她索性像玄儿一样,依在他的怀里,任由泪水一滴滴的滑落。
  她许久不曾哭过!
  已经记不得上一回真正落泪是什么时候,是在进万凤楼之前,还是被楼主带回万凤楼经受辛苦的学业过程,抑或是承下夜追命那一掌,预见自己即将迎来的死亡。
  她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落泪,可生下玄儿那一刻,那痛,那苦,还有玄儿诞下的那股喜悦,她是真的落下泪了,不是伤心,而是感动,是上天垂怜,再给她一次机会体验成为一个母亲的经历,是那么的痛,又那么的美。
  “凤九死了,凤九已经死了——。”她口中一直在叨念着这一句。
  君无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与怀中的儿子一起密密的护着,“凤九死了,古画还活着,你是画儿,是玄儿的娘,是我的女人,不必再执着于曾经的凤九。”
  “可我不是古画,”有时,她也喜欢钻牛角尖,“我就是个小偷,就是个强盗,夺了古画的躯体而已,还夺了你,夺了玄儿,这对古画是不公平的,”她抬起泪眼,问他,“你信这个世上会有报应吗?”

  ☆、第四十六章 被说服了

  “我信报应,否则,人不会一出生就被分为三六九等,人与人出生的不公便是前世的所种的英,今生所得的果,”他信,也仅是相信而已,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相信而去做些什么,“画儿,你以为,这是你的报应,是凤九做错了事,如今来了报应,若说是报,也必是福报,”他说着,古画听着,眼泪干了,仅剩下微微的抽搐声。
  “福报?”他为何会认为她死而复死是福报。
  “当然,若当真是你的报应,此时你该在十层地狱之下,受业火的吞噬,等着偿完债,等着投胎转世,而不是再世为人,继续过你的人生。”他细细说着。
  “可是,这不是我的人生,正是因为对我的报应,才要我去过别人的人生,”她继续钻牛角尖,“是不是古画不愿意继续活下去,老天才要我代替她继续活着,可,这样也说不通啊——。”越说,脑子越乱。
  谁也说不清,谁也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画儿,”他板正她的小脸,“何需纠结,人生苦短,谁也不能保证明天如何,我们需要的做的是过好今天,今天你是我和玄儿的画儿,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当真这么简单吗?
  “二爷这么说了,我就这么做,”她敲了敲自个儿的脑袋瓜,反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过,二爷的事我也很纠缠,现在抱着我的是白寅还是君无夜?”她虚心讨教。
  “对你而言,白寅就是君无夜,君无夜就是白寅,并无区别。”他说。
  “真的吗?”她还是有些错乱,“我可以像对白寅一样对君无夜吗?”
  君无夜沉默了一下。
  “私下,可以。”
  “哦,”古画心明的点了点头,“在人前,二爷还是要端起主上的架子,”她忘了之前的哀怨,眸光泛着亮,“主上,是不是夜魂内所有的人都听主上的,只要主上吩咐一声,他们绝无二话。”
  君无夜黑眸微眯,盯着她突然泛起兴致的小脸。
  “你想让本君下令,任由你祸害旬老的药圃?”
  “主上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到了,”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也没那么贪心,旬老药圃里种的全是些宝贝,我也不多药,就要那株紫极参。”
  “那株紫极参可是旬老的保持,君子不夺人所好。”
  “可我不是君子。”她是个女子,且从来不曾立志要当个君子,“旬老可以提出任何意见,他可以用别的药来代替紫极参。”
  “你也可以。”
  “我——。”是,她也可以,只不过,想要找到代替紫极参的药物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她现在做不到,紫极参太稀有,太宝贝,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参,其效用不同,想要追平紫极参的效果,她得费些脑子,“旬老留着这株紫极参,是他自个儿想要延年续命,还是要给主上增加功力。”
  “这株紫极参,是给夜魂的兄弟续命所用。”
  旬老不曾告诉她。
  如此一来,她还真的不能夺人所好了,否则,夜魂的兄弟们知道了,岂不是个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得,一寻到机会就把她给送上西天,免得她时时觊觎他们的救命仙药。
  “好吧,我不再向旬老讨要紫极参。”她妥协。

  ☆、第四十七章 换个目标

  她不要紫极参,她开始打起别的药材的主意。
  不劳而获是不可取的,她也没那么卑鄙无耻,想空手套白狼,她只想向旬老商借些种子,愿意无条件帮他除草,施肥,打理药草。
  “不需要,我的药圃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旬老沉着一张脸,回拒了她。
  “旬老,你真的要拒绝我,我也没有办法,那你要拒绝他吗?”她将玄儿往前一举,“这位可是你们主上的儿子,你真的要拒绝他吗?”
  只见旬老冷冷一哼,“别说是主上的儿子,就是主上亲自前来,老夫也是一样的回答。”
  古画撇了撇唇儿,耸了耸肩,叹息一声,朝着某个方向喃喃道,“瞧吧,你也没那么好用,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旬老听着有古怪,随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那边不知何时立了个人,此时他是再熟悉不过的,正是夜魂庄园的主子君无夜,他挺拔的身躯如山一般屹立在药旬的入口之处,适才旬老太在意古画的举动,完全没有注意有人打药圃入口进来。
  “主人,”旬老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也仅此而已,年纪虽大,但他有一身傲骨,一把老骨头依旧挺得直直的。
  “旬老,”君无夜颔了颔首,看了古画一眼,古画朝他调皮的一吐舌,将玄儿拥在怀里,装做无事人一般,“她又让你为难了。”
  旬老眼眸一动,“主上既然已经知情,还请管好你的女人。”
  君无夜啼笑皆非。
  “画儿,”
  “嗯?”古画无辜的望向他。
  “过来。”
  “哦,”她慢吞吞的朝他靠近,才不过十几步路,她硬生生的用了好半晌才走到,所幸旬老和君无夜都是有耐心的人,否则,早就上前一把拎着她的领子,免得她慢悠悠的踱步。
  “画儿,给旬老道歉。”君无夜扫了她一眼,眼中有着警告。
  “道歉?为什么?”她一脸的茫然,“我并没有做什么呀,虽然想要这药圃里的每一株草药,可是在没有旬老的同意,我是不可能轻易的动这儿的药草一根寒毛的,连之前得到的几颗血玉果也是旬老自个儿愿意给我的,可不是我强取的。”这事儿可冤枉不得,她得说个清楚明白,她凤九对待药草的事还是很正经的。
  有时候是会使上些不太干净的手段,那也是迫于无耐才会那么做的,现在的她,并不需要用上不太干净的手段。
  她会光明正大的讨要。
  “主上,老夫并不需要姑娘道歉,只需要姑娘以后再别来老夫的药圃,老夫实在是不敢再看到她。”旬老一点情面也不给,扫向古画的眼里是冷冷的。
  真是让人伤心啊!
  “听到了吗?”君无夜道,“药圃的每一株药草对旬老来说都格外的重要,对夜魂兄弟们亦同,你好好的照顾玄儿,别再给旬老添乱。”
  “是,”她抱着玄儿微微一欠身,卑微样十足,“奴婢尊命,主上还有何吩咐?”
  “退下吧。”
  “奴婢告退。”她十足的奴才样,带着玄儿离开药圃,此处不留爷,她还不能找别的乐子吗?玄儿那么乖巧,实在不需要她费太多的心思,她在照顾玄儿的空余时间,可以做别的事。
  她是真的想要恢复内力,想要回到熟悉的境况中。
  这具身体她现在很陌生,连生存的环境也很陌生,若能选择,她总要选择一样自己熟悉的吧。
  紫极参是讨不来了,内力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
  她只能继续去追寻万凤楼的一切。
  带着玄儿回了屋,不久,君无夜也回来了,见古画在收拾行囊。
  他的黑眸微微一沉,眉头微锁。
  “画儿,你这是做什么?”她又要闹了吗?
  “主上瞧不出来吗?”很明显不是吗?她甚至没有藏起来收拾,是因为知道以她现在的能耐是不可能出得了庄园外的五行八卦,没有熟知五行八卦的人领着她出去,她只怕会被困在阵法之中,一个不小心,还会培上性命,“对了,主上,夜追命回来了吗?”
  “你想做什么?”他将儿子抱在怀里,小家伙张着两只大大的眼儿,好奇的看着他,小嘴巴叽巴叽的,“追命还有两日便回庄园,到时你有任何遗惑,皆可向他求惑。”
  “还有两日啊,那我就等着他回来。”两日时间,她还是等得了的。
  *
  夜追命回来了!
  君无夜让人直接将夜追命请到屋里来,没有了外人,古画可以尽情的问她想要问的问题,谁知,古画一瞧见夜追命,立刻兵刃相见。
  夜追命闪躲及时,她连刀都没有碰到他。
  “躲什么躲,”古画收气,没有内力光有招式仍是不行的,夜追命的功力虽比不上君无夜,可仍是强中高手,她在出招之前,就已经被她看破,她只能靠速度,可速度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杀人偿命。”
  夜追命一脸茫然,他杀的人太多了,连自己都记不清楚,哪还记得杀了她家的谁。
  “在下并不记得曾经动了姑娘的人。”据他所知,这位古姑娘很小就被买断送进了白秀山庄,实在是没有什么亲人,而他是绝对不可能伤害白秀山庄的人。
  这一切,都是误会。

  ☆、第四十八章 被逮个正着

  “你杀人如麻,当然不记得了,”停下来,喘口气,“好累,果然不是你的对手。”她收手了,“看来明着是报不了仇,只能暗算了,夜追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随时随地,小心一点。”
  夜追命一脸的茫然加深,他完全不知道何时得罪了眼前这位姑娘,打从她看到他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找他的麻烦,这算是前世宿怨吗?
  “主上,”夜追命向君无夜求助。
  “她跟你闹着玩的,不必当真。”君无夜一言,让夜追命稍稍的松了口气,可怪异感还在。
  “是,”他点了点头,“主上,属下追查的事情有些端睨了。”他扫了古画一眼,虽说古画是主上的女人,可有些事还是不适合女人知情的。
  “到议元厅等我。”
  “是。”夜追命迫不及待的往议元厅方向消失。
  君无夜将玄儿交还给古画,黑眸没有责备,“乖乖的陪着玄儿,别乱跑。”
  古画噘了噘嘴,最后咬了咬唇,看着玄儿不看他。
  她不答应!
  君无夜没有多停留,也朝着议元厅的方向消失了。
  他们有事要谈,她这会正无事可做,自然是止不了好奇心想要去听个壁角,看看有没有什么江湖秘辛,或者,是与她有关的,她将玄儿抱好,可惜的望着远方,她不能像夜追命和君无夜一样,一提气施展轻功立刻就到。
  好在,她已经知道议元厅在哪儿,不需要揪着人问,夜魂里的人多半是像个哑巴一样的,就算真的让人揪到一个,也是个不会轻易开口的。
  就好像进夜魂之后,他们都忘了该怎么说话一样。
  议元厅离她居住的院落还是有些距离的,古画加快了脚步,以免走慢了,等到了议元厅,他们该谈的事也都谈完了,还那听个什么劲。
  抱着玄儿,没有内力全靠体力着实是很磨人,她已经尽量加快脚步,议元厅外是无人看守的。
  君无夜很相信庄园外的阵法,绝对不会有人在未经得他同意的情况下擅入庄园,既然庄园内都是他的人,也就不需要再额外的安排人手多此一举的巡视。
  古画用力的调息平稳,怀中的娃娃显然觉得刚才这一出很好玩,裂着嘴儿,两只眼儿圆溜溜的,好在,他没有笑出声。
  “玄儿要乖哦,娘带你看好戏。”她小小声的道。
  也不知道儿子听懂没听懂。
  隐隐的,她已经听到了声音,一步一步,小心警慎的靠近,正好,听到议元厅内,夜追命正在说事。
  “半月前二皇子被人下毒劫走,等发现时,二皇子的双腿已经被人挑了脚筋,骨头也用断骨法毁去,情况惨烈是不可能再有复元的可能,”夜追命语气凝重,“二皇子深重皇上宠爱,是除太子之外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之选,如今,二皇子成了个废人,最大的可疑,全都指向太子。”
  也唯有太子才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二皇子一除,他便少了一层威胁。
  “不是太子所为。”君无夜一语断定,“太子没有必要做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人君上者,必有大智慧,几位皇子也的确是较常人更为幸运的生在帝王之家,不过,帝王之家的争斗从来不会比外面平和,只有真正看过,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帝王之家无亲情。
  有的是你死我活的争夺,排除异己的诛杀!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皇上也已下令太子暂时不得出皇城一步,着令五皇子彻查此事。”
  “五皇子是个公正的人,相信定能查明事实真相,四皇子人在何处?”
  “在齐州,事发之时,四皇子根本就不在皇城内。”
  “追魂一回,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
  “是谁?”
  古画正听得专心呢,没想到自个儿还来不及转个身,就已经被人拎了起来,君无夜拎着她,她拎着玄儿,差一点儿玄儿就要丢落在地摔个正着,她用力捞回怀里抱得妥妥的。
  “放开我,”她怪叫。
  “画儿,”君无夜的脸黑得跟墨汁似的,随后赶出来的夜追命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哪是白秀山庄养出来的人,分明就是哪座山上的野猴子跑出来投胎,这丫头他之前也暗中见过几回,是个安安份份做事的人,怎地现在就变个了模样,这是大变活人吗?“追命,你先退下。”
  “属下告退。”敛下目,夜追命没再看古画憋红的小脸,立刻闪人。
  四下无人,君无夜将画儿妥妥的放下,扣在怀里,脸上黑气未消,黑眸瞪着她,活似要吃人似的。
  古画悄悄的吞了吞口水。
  “二爷,”眼下无人,叫声二爷才显得贴心,“人家只是一时好奇,想要听听你们说的是不是与我有关,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任何管道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她也是个可怜人哪,希望他能同情同情眼前的可怜人,别再追究她偷听的事儿了,“我保证,下回绝对不会再犯,绝对不会再带着玄儿来听墙角。”下回若有需要,她会光明正大的听。
  省得躲起来风险太大,适才她也是心惊胆颤的,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此时此刻,可不是被他拎起来那么简单,肯定是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她和玄儿的——
  想想她就后怕,人说一孕傻三年,莫不是当真?
  她明明知道江湖人最忌讳这些,打死也无怨的。
  “二爷,”她小声唤上一声,不解他为何不动。
  “画儿,你可知适才有多危险?”他问。
  她用力的点着小脑袋,她知道的。
  “若非此时人在庄园,一旦发现,别说是我出手,就是追命出手,偷听者也绝无活命的可能。”重要的消息,是绝对不容第三人知晓,一旦有不知死活的第三者非要知晓,唯一可行之道便是死路!
  “对不起,”是吓到他了吗?他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古画忍不住道歉出声,“我保证没有下回。”
  是她鲁莽了!
  “你是想亲眼看到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吗?”他声音低沉得快要低到地狱里去了,古画只觉得寒意阵阵袭来。
  “不是不是,我一点也不想。”真的,她知道错了,这样的他,好可怕!
  “若有下回,你和玄儿当真死在我的手上,你当如何?”
  她都死了,她还能如何?
  古画知道这话儿一定不能说,说了只会火上浇油,她将玄儿塞进他的怀里,这一招一直都很好用的,她自个儿伸出双手,牢牢的抱着他的腰,真细啊——
  “二爷,我是做错了,可二爷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二爷是天仙一般的人,现在没有伤了我们,以后也绝对不会伤了我们的。”她打从心底里笃定。
  “花言巧语对我没用。”他不受。
  “那二爷要如何责罚画儿才肯消气。”她搭拉下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由着他决判。
  “三天内,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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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派了片叶子

  只是禁足三日,可见君无夜真是个善良的人,若换成在万凤楼,凭楼主的气性,三个月都嫌少的,她该庆幸了,毕竟这是夜魂,她是偷听,如此轻巧的处罚,她真的该跪谢圣恩了!
  依旧是在庄园里,不同的是她不能踏出院落一步,屋子还是可以踏出来的,没事便带着玄儿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齐嬷嬷仍旧是一样的不爱开口,若说以往是因为她的性情才不爱说话,现在的齐嬷嬷该是打从心底里厌恶起她来了吧,毕竟,她就是个对君无夜毫无帮助,看起来除了会生孩子,别的一无是处,反倒会给君无夜惹麻烦的角色。
  若是她遇上这样的人,也不会打从心底里喜欢的。
  只能说,齐嬷嬷没有背地里对她下手略施薄惩,已经是个非常大度的人。
  三日也不是那么难过!
  她不知道君无夜还要在庄园里呆上多久,他没说走,她哪也去不成,每一回她问及他,他都让她安心呆着,离开时,自会带她离开。
  她倒是没有想到夜魂玩得那么大,连朝堂宫廷之事也管,也许她不该意外,毕竟,白家远威侯也是皇亲国戚。
  那么,君无夜是站在哪一边的?
  当朝国君共有五位皇子,大皇子已册立太子,二皇子看来被废了双腿,一个不健全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国君的,处事之人当真狠毒,一下手就断了二皇子的后路与后半生,三皇子少年游历,早就已经册封为王,誓要当个闲散王爷,四皇子之母丽妃似乎是白家之人,看来,与白秀山庄的关系最好,而五皇子则是众位皇子之中,对皇位看法最为淡然的人,不过,他身为皇子却无法像三皇子那样四处游历,仍旧留在朝廷之中,尽己之力维护朝堂安危。
  至于她一个江湖人为什么对朝堂之事如此清楚,只能说,这一切全是楼主的教的。
  表面上看起来,白秀山庄和夜魂都该站在四皇子那一边,二皇子被人废了双腿尽然不是夜魂所为,倒是让人大出意料之外。
  她很想问问动手的到底是谁,夜追魂昨日已经回来了,一定带来了消息。
  不过——
  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无知有时候是种福气,知道得太多,反倒随时有可能丢了小命,她连自己的事都没有弄个清楚明白,朝堂之上的大事,更不可能轮到她来插手。
  她孩子的爹未来也只会继承白秀山庄,侯爷的爵位与他无关,应该能够远离朝堂吧!
  “姑娘——。”
  “谁?”
  只闻一声姑娘,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半个影子,刚才是鬼在叫她吗?她明明听到的是夜追命的声音。
  回头,看向一旁抱着儿子的叶子——叶子是前两日夜追命才配给她的侍女,叶子原本就是庄园的侍女,夜魂组织之中女性面孔极少,不过也是有的,叶子是某位夜魂成员的家属,一并的带进了庄园,叶子也就留在这里。
  之前有齐嬷嬷侍候着,不过齐嬷嬷终归是年事已高,古画还真的不好意思让齐嬷嬷帮她抱儿子,这会儿来了个叶子,她倒是偶尔能让叶子帮着抱一抱玄儿,好让她的双臂可以稍稍的休息一会。
  “叶子,你刚才看到人了吗?”古画问。
  叶子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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